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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重生了谁还做选择题啊,选对的!徐吱靳闻洲全文免费

锦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叫什么名字?徐吱思忖半晌,一字一顿地吐出四个字:“吞噬救赎。”《吞噬救赎》这名字,听上去很怪异。但又让人惊颤。倒是跟方才那首画风迥异的钢琴曲,出奇搭。徐吱歪头看向男人,眉眼弯弯,睫毛弧度上扬,又纯又美,“闻洲哥哥,你特意来主楼听我弹琴的吗?”靳闻洲敛眉,“只是路过。”“这首曲真叫这个名字?我没听过。”徐吱:“没听过就对了,因为那是我今夜现场创作的——”“名字也是刚刚随便取的。”靳闻洲潋滟的双眸凝了凝,视线短暂地停在她脸上。察觉到有人在靠近。又很快挪开。来人是谢寅。他姿态懒散浪荡,矜傲却不减。目光落在徐吱身上。似乎在等她朝自己走来。但徐吱没有,仍旧站在靳闻洲身边。他俩这一幕,多少有种同仇敌忾的样子。而谢寅,就是那个“敌”。气氛诡谲难捱...

主角:徐吱靳闻洲   更新:2025-05-13 17: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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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吱靳闻洲的其他类型小说《都重生了谁还做选择题啊,选对的!徐吱靳闻洲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锦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什么名字?徐吱思忖半晌,一字一顿地吐出四个字:“吞噬救赎。”《吞噬救赎》这名字,听上去很怪异。但又让人惊颤。倒是跟方才那首画风迥异的钢琴曲,出奇搭。徐吱歪头看向男人,眉眼弯弯,睫毛弧度上扬,又纯又美,“闻洲哥哥,你特意来主楼听我弹琴的吗?”靳闻洲敛眉,“只是路过。”“这首曲真叫这个名字?我没听过。”徐吱:“没听过就对了,因为那是我今夜现场创作的——”“名字也是刚刚随便取的。”靳闻洲潋滟的双眸凝了凝,视线短暂地停在她脸上。察觉到有人在靠近。又很快挪开。来人是谢寅。他姿态懒散浪荡,矜傲却不减。目光落在徐吱身上。似乎在等她朝自己走来。但徐吱没有,仍旧站在靳闻洲身边。他俩这一幕,多少有种同仇敌忾的样子。而谢寅,就是那个“敌”。气氛诡谲难捱...

《都重生了谁还做选择题啊,选对的!徐吱靳闻洲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叫什么名字?

徐吱思忖半晌,一字一顿地吐出四个字:“吞噬救赎。”

《吞噬救赎》

这名字,听上去很怪异。

但又让人惊颤。

倒是跟方才那首画风迥异的钢琴曲,出奇搭。

徐吱歪头看向男人,眉眼弯弯,睫毛弧度上扬,又纯又美,“闻洲哥哥,你特意来主楼听我弹琴的吗?”

靳闻洲敛眉,“只是路过。”

“这首曲真叫这个名字?我没听过。”

徐吱:“没听过就对了,因为那是我今夜现场创作的——”

“名字也是刚刚随便取的。”

靳闻洲潋滟的双眸凝了凝,视线短暂地停在她脸上。

察觉到有人在靠近。

又很快挪开。

来人是谢寅。

他姿态懒散浪荡,矜傲却不减。

目光落在徐吱身上。

似乎在等她朝自己走来。

但徐吱没有,仍旧站在靳闻洲身边。

他俩这一幕,多少有种同仇敌忾的样子。

而谢寅,就是那个“敌”。

气氛诡谲难捱。

跟在谢寅身边的楚之航觉得有些尴尬。

为了打破这种氛围,没话找话聊,说:“吱吱,你今晚弹的曲子真好听。”

徐吱温吞一笑,“谢谢之航哥。”

靳闻洲神色闪过微不察觉地凉意。

他缄默,没心情参与他们之间的关系。

转身就打算离开。

见状,徐吱本能抓住他纤细有力的腕骨。

夏夜蝉鸣不停,正如她此刻心跳。

徐吱还没来得及说话。

谢寅凛冽的嗓音倏然响起,“靳少在徐家住了多久?”

“跟我未婚妻拉拉扯扯,我觉得不太合适,你说呢?”

闻言,靳闻洲抽出被徐吱拽住的手腕。

视线轻描淡写地扫过谢寅,没多说一个字,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吱掌心空荡一瞬。

心底莫名疼痛。

明明,靳闻洲在上一世超爱她的啊!

怎么现在这样冷淡?

或许是因为时候未到。

但这股落差感,依旧令徐吱伤心。

瞧见徐吱这副模样,谢寅眯了眯眼,哂了声,“怎么?舍不得?要我帮你把那小子喊回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话是在吃醋。

徐吱脸色看不出多余情绪。

这时。

送完客人,眼含泪水的顾轻雅走了过来。

咬牙切齿。

充满不甘。

“姐姐,我成年礼被你毁了,你很得意吧?”

徐吱敛眸,指尖攥紧。

刚重生回来,她转变速度过快,很容易让人起疑。

今天多少有些意气用事,接下来得小心应付。

毕竟她现在还住在徐家。

发疯,也要挑合适时机。

回归从前软绵无能态度,徐吱嗫嚅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不知道?谁信?

顾轻雅:“那么请你解释一下,你故意穿这件礼服,耀武扬威——抢我风头,到底什么意思?”

这场火。

顾轻雅没证据是徐吱做的。

只能拿礼服说事。

反正这会儿客人都已经离开了。

私下顾轻雅没必要给徐吱留面子。

就算谢寅在场,也没关系,她早发现了,这太子爷就喜欢她这种带点小坏的调调。

徐吱:“我衣柜里就这一件像样的礼服——”

“你的成年礼,我也不能太寒酸吧,怕会给你丢面子。”

顾轻雅被徐吱这番话气笑,“我成年礼,我是主角,你寒酸点怎么了?”

“顾轻雅,过分了吧。”楚之航多少有些看不下去,出声维护。

徐吱垂下眼眸,肩膀一抽一抽,继续假意示弱,“妹妹,你消消气。”

“我保证再也不穿这件礼服了。”

礼服本身就不能再穿第二次。

徐吱今晚已经把这件礼服发挥到了最大作用。

现在说这些,把她顾轻雅当傻子吗?

顾轻雅简直怒不可遏,有苦难辨。

忽地,谢寅懒声懒调,甚不在意道:“顾小姐,别生气,明天来谢家,我给你补个宴会。”

“就当,我替吱吱给你赔礼。”

去谢家?

岂不是有单独跟谢寅相处的机会?

楚之航胳膊肘撞了下谢寅,忍不住蛐蛐,“寅哥,你脑子没事吧?你这样把嫂子放在什么位置?”

谢寅眸色浓稠深邃,嘴角勾了勾,“吱吱,你有意见吗?”

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缱绻。

像从前小时候那样。

只不过,是为了另一个女孩。

徐吱同他对视,“没意见。”

当然不会有意见。

因为明天,她要去找谢老夫人,提出取消婚约。

跟谢寅断干净,接下来才能好好爱靳闻洲。

她未来的路。

前途、靳闻洲。

缺一不可。

谢寅嗤笑。

瞧,还是这副死样子。

像只被随意拿捏的羔羊。

毫无挑战性。

顾轻雅走到谢寅面前,当着徐吱面,撒娇地说:“谢谢姐夫,姐夫真好。”

谢寅笑意不达眼底,修长的指骨拂过顾轻雅脸颊泪痕,“不客气。”

即便重活一世。

徐吱也被这股涌来的恶心感,刺激的反胃。

她曾经那样炙热、深爱的少年。

原来在这时候,就已经面目全非,烂的彻底。

偏她傻逼,看不出来。

实在可悲!

——

回去的路上,楚之航在车上忍不住吐槽,“寅哥,徐吱那么喜欢你,你们俩感情以前那么要好,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顾轻雅哪儿点比得过徐吱?”

“旁人不知道顾轻雅身世,你不知道吗?她根本不是徐国华女儿!”

谢寅指尖夹着烟,放在车窗外掸了弹烟灰,说:“徐吱倒是有身份,可她替自己争取过吗?”

“我护了她十八年,从她出生起就在给她托底,她呢?一成不变,弱的可怜。”

“我谢寅不需要这种无能的女人。”

楚之航:“那你也不能跟顾轻雅在一起吧?她那种身份,配不上你。”

谢寅一言不发,只一个威慑力的眼神,就轻易让楚之航闭了嘴。

-

因为顾轻雅的闹腾。

徐吱被徐国华罚跪祠堂一夜。

她替母亲重新摆好遗像和水果盘。

嘴角在笑,泪水在掉,“对不起,妈妈,今晚利用了你。”

对别人要狠,对自己也要狠。

心狠手辣,才能在这豪门里,杀出一条血路。

好在,努力没有白费。

徐国华忌讳死人,因此没敢将徐氏股份送给顾轻雅,而是转送了其他珠宝首饰。

窗外雷声依旧,悬挂在祠堂柱子上的白布,被不知从哪儿来的风吹起。

换做前世的徐吱,这会儿可能要被吓哭。

但如今——

不会。

那是爱她的母亲。

即便血淋淋出现在她面前,也只会让她更加坚强的活下去!

翌日。

祠堂外的门被敲响。

本身昨日祠堂就发生了诡异的事情。

徐吱胆小懦弱,被关在祠堂一晚,估计这会儿,要被吓疯了吧?

来找徐吱的几名女佣猜测着。

然而门从祠堂里面打开,徐吱容光焕发,看不出半点被吓的痕迹。

一名女佣汇报,“大小姐,谢老夫人方才差人过来,说邀您去谢家老宅一趟。”


徐吱回到主楼。

看见顾轻雅已经坐在餐厅里。

徐国华和徐临时不时给她夹菜。

徐吱倒像那个外人。

而这种生活,她曾度过了整整十五年。

徐吱没有选择过去打扰,而是准备上楼睡觉。

但顾轻雅率先发现了她。

语气里隐隐有得意趋势,“姐姐,今天姐夫带我去他的滑雪场了,可好玩了。”

“没想到在这么炎热的夏天,还能体验冬季快乐~”

徐吱语调平淡,掀不起波澜,“你开心就好。”

顾轻雅皱眉。

这跟她想的不一样。

换做以前的徐吱,一定会表现的很难过。

徐国华严肃地开口,“今天谢老夫人喊你去谢家说了什么?”

徐吱不可能告诉徐国华,她提出了解除婚约。

否则徐国华震怒,接下来几天她没好日子过。

得等到谢老爷子那边宣布。

到时徐国华有怒也没办法发泄。

徐吱:“没什么,简单的聚一聚。”

“父亲,我有点累,可以上楼休息吗?”

徐吱似乎变冷淡了,又似乎没有。

徐国华懒得细想,摊摊手随她去了。

-

徐吱回房间后,简单的洗了个澡。

换上睡衣,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深呼吸了口气。

然后拿起手机,找到谢寅微信,给他发了消息过去:

谢寅,我今天向奶奶提出解除婚约了,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消息发出去的瞬间。

弹出她还不是他好友的窗口。

她被删除了!!

什么情况??

为什么好端端删除她微信?

难道是……

已经知道了婚约解除的事情,所以没必要留着好友了吗?

挺好的,互相没有牵扯。

像谢寅行事作风。

徐吱也没再管了。

接下来,她要过好自己生活!

——

第二天,徐吱约了高中好友宋涵希去商场买衣服。

女孩逛街,基本不会觉得累,像打了鸡血似的。

宋涵希家境殷实,虽比不上京城名门,但也说得过去。

高中三年,宋涵希跟徐吱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情。

只不过,暑假结束宋涵希就要去国外念书了。

上一世,宋涵希离开京城后,徐吱大学没再交朋友。

成天围着谢寅转。

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后来宋涵希回国,经常来靳家找她,却被生病的她拒之门外。

不过怎么赶都赶不走。

简直是拧巴人的救世主。

徐吱想,这一世要好好珍惜这段友情……

宋涵希看着徐吱手里拎着的一堆衣服,诧异极了,“吱吱,你好奇怪啊,今天你买衣服的风格,跟平时格外不符……”

徐吱身上已经换上了新买的高级薄荷色短裙,张扬又有生命力

“穿腻了黑白灰。”她说。

宋涵希啧了一声,“你终于有这种觉悟了!”

“虽然咱们高中三年都穿校服吧,但你平时周末跟我出来玩,就没穿过黑白灰以外其他颜色……”

“今天一看,你确实更适合鲜艳亮眼的颜色。”

“别荒废了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啊宝贝!”

宋涵希说完,就跟她贴贴。

俩人从商场出来。

宋涵希忍不住问她今天怎么没有叫上谢寅一起?

一个人拎这么多东西。

累不累啊。

要他这男朋友有何用?

徐吱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说:“我跟他解除了婚约。”

“什么?”

宋涵希惊讶,“为什么呀?”

“他长那么好看,背景强大……貌似没啥缺点。”

“况且你们俩感情不是挺好的嘛?”

徐吱:“联姻而已,其实没什么感情。”

宋涵希虽然觉得可惜,但还是义无反顾地支持自己姐妹,“也行吧!”

“走,咱们去酒吧唱K,忘掉感情!”

徐吱循规蹈矩多年,几乎不怎么出入这种场合。

但这一次,可以陪宋涵希试试。

人生就是要多体验新鲜事物呀!要不然多沉闷。

——

俩人订了个VIP包厢。

嗨到晚上。

宋涵希灌了几瓶酒,彻底醉晕。

抱着徐吱嚎啕大哭……说不想出国,舍不得她。

徐吱鼻尖酸涩,她又何尝舍得呢。

以前高中时,她们一起吃饭,一起下课,一起上厕所,都是难得的回忆。

徐吱也喝了点酒,但比宋涵希稍微有点理智。

打开宋涵希手机,给她家人打了电话,让她家人来接。

不多时,宋涵希家里人就到了包厢。

宋涵希家人想带徐吱一起走的,但徐吱拒绝了。

然后靠着记忆力,给靳闻洲拨去电话。

靳闻洲接到徐吱电话时,听到了她软绵绵的调子,可怜兮兮。

“靳闻洲,我喝酒啦,有点醉,你能不能来接我。”

靳闻洲:“地址。”

“我不知道……”徐吱故意装委屈,“这里好黑,好可怕,我想要你。”

包厢关掉闪光灯,确实黑的可怕。

靳闻洲声线温和,“之前我刚来徐家时,加过你微信还记得吗?给我发定位,我来接你。”

徐吱吸吸鼻子,“好……老公真好。”

靳闻洲:“……?”

这是要逼疯他吗?

看来真醉的不轻。

徐吱其实没有喝的太醉。

秉持女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原则。

徐吱给靳闻洲发去了定位。

美美等待。

——

“寅哥,我刚才去上厕所,你猜我在咱隔壁包厢看见了谁?”

谢寅坐在角落,白皙的指骨掐着烟蒂,淹没在缭绕烟雾里。

他身边围坐一圈漂亮妞,哪怕知道这位太子爷有未婚妻,也忍不住往上贴。

只不过谢寅过于冷淡,不似其他少爷,给她们机会……

谢寅将手里的烟摁进烟灰缸里,看了楚之航一眼,说:“有屁就放。”

楚之航:“徐吱啊!”

“不过像又不太像,因为她今天打扮的特漂亮。”

平时很寡淡。

谢寅轻笑,当即否认,“不可能,她不会来这种地方。”

楚之航挠挠头,“也许吧,可能我看错了。”

谢寅桃花眼眸晦暗深沉,指尖落到手机屏幕上。

昨晚他把徐吱删了。

想看看她会不会着急。

毕竟徐吱已经两天没给他发信息——

就连他带顾轻雅去谢家都无动于衷。

可等了一天,徐吱不仅没加回他好友。

电话都不打一个。

是还没发现他把她删了吗?

想到这儿,谢寅起了身,往隔壁包厢走去。


徐国华挨打立正,“都是小孩不懂事,千万别影响了我们之间的合作。”

威尔斯:“来合作的人多了,你们,并不在我的合作范围内。”

徐国华:“……”

不禁瞪了顾轻雅一眼。

这死丫头,让她不要乱来,非要乱来,本来拿到项目的几率就小,现在连竞争的机会都没有了!

“是……”

这场商业合作还并未开始,徐国华就率先被淘汰。

威尔斯要赶走所有徐家人。

当然不止顾轻雅和徐国华,徐临、徐吱也包含在内。

顾轻雅、徐国华、徐临,都即将被“请”出去。

只有徐吱,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顾轻雅见状,冷笑讥诮,“我的好姐姐,你不会还想死皮赖脸待在这儿吧?”

徐吱面不改色,“不是我闯的祸,我凭什么要走?”

顾轻雅皱眉,“要不是你,我会不小心得罪这位皇室公主吗?”

威尔斯拧眉,刚要开口,接触到靳闻洲眼神。

似乎了解什么,视线落到徐吱身上,表明态度,“这位小姐——”

“留下来,也无妨。”

徐国华:“?”

啊?啊?

凭什么?

徐国华震惊。

他跟徐临才是来谈项目的,结果他们俩被赶走,徐吱能留下来?

这要传到董事会,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儿?

徐国华咳咳两声,警告般地看着徐吱,用长辈口吻说:“吱吱,你留下来也是捣乱,爸爸和哥哥既然都要走了,你也一起走吧。”

他以为徐吱会听话。

徐吱也该听话。

然而——

徐吱却无视了徐国华的警告神色,表情淡然的很,也不在意回徐家后会遭受什么惩罚。

她要赌一把。

毕竟,如果拿到项目。

徐国华可就没资格打她了。

“我还没玩够呢,您还是赶紧带着顾轻雅这头蠢猪离开吧。”

徐吱抬起手,懒洋洋地挥了挥。

顾轻雅暴怒,试图挣脱抓住她的保镖,“你骂谁是蠢猪?徐吱,我看你是疯了,不知道自己什么货色!”

靳闻洲神色不变,指尖却已经攥紧了拳头。

在这种场合,顾轻雅都这般羞辱人,不难想象平时她是如何对待吱吱的。

靳闻洲想杀人。

真的。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

顾轻雅已经死了千万遍。

身体猛地一寒,顾轻雅察觉到了靳闻洲充满凉意的目光。

奇怪。

靳闻洲这种普通寄住身份。

为什么会给她一种没来由的恐惧感?

顾轻雅百思不得其解,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徐国华却已经被气的拂袖而去了。

徐临紧随其后。

他们都走了。

顾轻雅不走也得走。

可她不想谢寅跟徐吱待在一起。

本来谢寅参加这个活动,也是因为她要来。

想到这儿,顾轻雅被带走前,朝谢寅方向看了眼,“阿寅,一起走吗?”

谢寅身形未动。

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俨然是不走的意思。

*

顾轻雅被赶出来,不甘心地回头往会所里面看。

“爸!”顾轻雅知道局势现在对自己很不利,所以连忙把锅往徐吱身上甩去,“都是徐吱激怒我,我才会失去理智乱讲话的。”

“而且,谁知道那个姓靳的,跟皇室公主关系那么好?”

“他不就是寄住在我们家的普通人吗?”

徐国华闻言,脸色大变,“谁跟你说他是普通人的?”

顾轻雅憋屈,“难道不是吗?要不是普通人,怎么会寄住。”

反正,这一年来,她也没看出靳闻洲有什么奇特之处。

徐国华:“他是香江澳两地的首富之子,甚至他家还有不可言说的背景,黑白两道通吃,就是谢寅这种身份,也比不过他!”


“记得吱吱刚出生那会儿,才刚满三岁的你就一直守在保温箱旁边,说喜欢这个妹妹。爷爷是看着你们长大的,本以为结婚也是顺其自然的事情,但没想到,哎。”

谢老爷子惋惜,一脸挫败,“是你跟吱吱那丫头无缘。”

说完,他弓着腰上楼,也不再训斥谢寅。

谢老夫人担心老爷子身体,连忙上前扶着他。

谢母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看见谢寅这状态,恨铁不成钢,摆手,“我不管你了!你这个号我算是练废了,趁着年轻,我准备跟你爹再去开个小号!”

“这次我绝对要生个女儿!”

谢父:“???”有没有问过他行不行啊!

一把年纪,折腾啥啊!

谢父汗流浃背,儿子犯错,他受累。

——

没一会儿时间,正厅就只剩下谢寅和收拾礼物的佣人。

场面一片狼藉。

谢寅一眼看见靳家送来的礼物。

字画、古玩。

他爷爷年轻时虽是铁血硬汉,但内里却总向往文人风骨——

靳家送礼之前,还特意了解了老爷子喜好?

谢寅冷嗤一声,对收拾礼物的其中一位女佣说:“把靳家送的这些字画都给我丢仓库里去,不要让我再看见。”

徐吱跟靳闻洲吃完晚饭,回到徐家,然后分别。

时间点卡的刚刚好。

顾轻雅和徐国华都还没有回来。

徐吱迅速地跪在了主楼内。

羸弱的身躯楚楚可怜,一眼看去,实在惹人心疼。

徐临站在二楼,指尖掐着烟,静默地看着这一幕,并未出声阻止。

间隔不过十分钟,徐国华便带着顾轻雅怒气冲冲地出现。

一路上,他已经训完了顾轻雅。

本想找徐吱麻烦。

问问她究竟为什么会跟谢寅走到今天这一步。

却瞧见徐吱跪在地上抽泣,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到底是亲生骨肉,徐国华再怎么样,也有所动容。

他严肃道:“你这是做什么?”

徐吱垂着脑袋,眼睫簌簌,湿润无比,“对不起爸爸……”

“是我没用,挽回不了谢寅的心,如果一开始谢家跟徐家的联姻对象是妹妹就好了。”

“这段时间,妹妹一直在跟我说她和谢寅有多么恩爱,作为姐姐,我只能委屈自己成全她,向谢家提出解除婚约,我不想妹妹不开心。”

徐吱这些年一直被顾轻雅压一头,平时乖巧听话,处处讨好徐国华这个父亲。

徐国华自然没有怀疑徐吱话里的真实性。

心中隐隐有些愧疚,一身怒气瞬间被消除不少。

徐吱知道,圆腔滑调,会讲话,才能让人心软。

前世,她就是不如顾轻雅能掰扯、只顾做,嘴不甜。

顾轻雅咬牙切齿,指着跪在地上哭诉的徐吱,义愤填膺:

“你少胡说八道!你怎么可能是为了我!”

“徐吱,你现在还想把锅往我身上甩是嘛?贱人!”

说着,顾轻雅就要上前跟徐吱一巴掌。

实在太过于嚣张。

徐国华见状,第一次阻拦了下来。

他抓住顾轻雅手腕,厉声道:“够了!今天你晚上闹的,还不够大吗?”

谢家这门亲事算是毁了!

徐国华瞧见徐吱这副委屈、受害者模样,他没办法朝她发脾气。

毕竟的确,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顾轻雅!

顾轻雅跺脚,娇嗔道:“爸……你不会真信她的话吧?”

徐国华吼道:“你滚上楼去反思!”

长这么大,徐国华没对她说过什么重话。

今晚,却一直在教训她,对她刻薄又严肃。

一切的一切,都怪徐吱!

顾轻雅上楼,看见二楼的徐临,肩膀一抽一抽,告状,“哥……徐吱欺负我。”


徐吱25岁死于重度抑郁。

抑郁的那段时间里,她身体像是被拖拽进深海,无法呼吸。

到最后实在痛苦不堪,选择解脱,从京城最高的大厦,一跃而下。

下坠过程中,她脑子浮现起了自己这悲惨的一生。

亲生父亲、哥哥、曾发誓要同她相伴一生,绝不背弃的青梅竹马,全都只在意半路出现,抢夺她一切光环的养女顾轻雅,不断打压、贬低、折磨她——

身体落到地面的瞬间,灵魂被迫抽离。

徐吱看见了自己丈夫。

靳闻洲。

港澳京圈里,权势最盛的大佬。

嫁给靳闻洲五年里。

徐吱也因为心理问题,像个疯子般欺负了他五年。

只要他出现,徐吱便对他使用暴力、日夜鞭打。

自己死了。

他肯定高兴极了。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竟让靳闻洲来收替她收尸。

就在徐吱叹息时。

狂奔而来的靳闻洲,抱紧了她血肉模糊的尸体。

靳闻洲洁癖严重,是最爱干净的一个男人。

但此刻却完全不顾自己被血液染红的衬衫,低头亲吻她被地面砸烂的脑袋。

画面太美,徐吱不敢看。

然后——

她听到靳闻洲说:“吱吱,求你,别离开我,我爱你。”

不是兄弟,你抖M啊?

怪不得外界都在传靳闻洲是疯子。

可是后来。

徐吱灵魂看见他花费数年时间,为她尸骨,建了一座世外桃源的岛屿。

徐吱想起自己曾在深夜写下的日记。

要是我可以躲在一座没人居住的岛里就好了,不用总是跟顾轻雅比来比去,也不用被贬低的一无是处。

她随手写下的日记,在遗物里,被靳闻洲发现。

他替她完成了这个夙愿后,在这座美丽的岛上自杀,伴她长眠——

徐吱以为自己是没人爱的。

原来。

有人这样含蓄、隐晦而又热烈地,爱了她,一年、又一年。

直至,死亡。

——

徐吱从床上惊醒。

阳光照在娇嫩美丽的脸上,她下意识摸了摸。

完好无损,没毁容,没死……

怎么可能?

徐吱四处看了看,发现这是,在自己房间?

她不是嫁给靳闻洲了吗?按理说应该在他家啊!

徐吱立马拿出一旁手机看了看日历、时间。

发现——

她重生了!!

重生到了七年前,刚高考完的十八岁暑假。

接收到这个讯息后,徐吱大脑飞速运转。

算算日子,今天,是顾轻雅成年礼。

顾轻雅比她小几个月。

上一世,徐吱不仅没有办成年礼,还得在顾轻雅成年礼上,为她演奏钢琴。

现在想想,自己简直可笑、窝囊至极!

顾轻雅算什么东西?

她跟徐家甚至没有血缘关系。

顾轻雅是徐吱父亲白月光跟其他男人所生的女儿。

五岁那年,顾轻雅母亲因病过世,父亲不知所踪,因此被徐吱父亲接回了家。

顾轻雅的出现,使徐吱亲生母亲不堪受辱,选择离婚,在去民政局路上,出了车祸。

那之后,徐吱也失去了母亲,让原本自出生起就众星捧月的她,跌落泥潭。

都去死吧!

徐吱眼底闪过恶毒。

不管上天让她重生是为了什么。

这些人,都他妈的该去死!!

徐吱从衣柜里找出了最漂亮的礼服。

这件礼服设计繁琐,耗费时长许久,价值连城,是徐吱姨妈、世界著名的设计师送给她的成年礼。

谁穿上它都亮眼,更别说本就美到张扬妖艳的徐吱。

前世顾轻雅见到徐吱这件高定礼服,委屈的直掉眼泪。

父亲见状,立马逼迫徐吱送给顾轻雅。

徐吱不愿意,被关禁闭、挨打,浑身是伤也不肯松口。

父亲拗不过,便让她将礼服锁起来,一辈子不许穿出门,更不许抢妹妹风头。

不让抢风头?凭什么?她偏要!

前世她就是太听话,被欺负的太狠,心理造成了严重损伤,以至于现在重生后也没有多想活着…

现在,她唯一目的,就是要搅的徐家鸡犬不宁。

徐吱站在镜子前打量换好的礼服,暗红色,收腰流苏设计,镶嵌许多细闪,真钻,蕾丝边松弛地垂在腰侧两边,露出笔直而又细长的双腿,天生白皮肤,更显优雅高贵。

忽然,房间传来敲门声。

管家李嫂在外道:“大小姐,家里来了很多客人,您如果准备好了的话,就下去招呼一下吧,二小姐性子内敛,没您在,怕是会害怕。”

徐吱懒得理会。

坐在梳妆台前,用精湛的手法化了两个小时妆容。

然后换上红底细高跟,推开门,从房间出来。

徐吱出现在二楼走廊的那一刻。

原本热闹的宴会,瞬间寂静。

所有目光,全部被她一人吸引。

太漂亮!

李嫂见到她打扮这样,皱眉,不由说:“大小姐,今天是二小姐的成年礼!”

言外之意是,她如此张扬,不合适。

徐吱修长漂亮的指尖,慵懒地拨弄了一下额头发丝,挑眉微笑,“哦?”

“关我、屁事呢?”

说完,她绕过李嫂,下了楼。

顾轻雅原本站在大厅里,是独树一帜的清纯,素雅,惹人怜爱。

可徐吱一出现,她就被碾压的体无完肤。

顾轻雅看见徐吱穿上了那件自己心心念念的礼服,还化了如此漂亮的妆容,嫉妒到眼眶泛红。

但为了维持自己大方的形象,还是强硬地挤出微笑,来到徐吱面前,对她说:“姐姐,父亲好像说过,不让你穿这件礼服的……”

周围很快响起各种声音:

“今天不是徐家二小姐的成年礼吗?她穿成这样不合适吧?”

“抢风头呗,这二小姐虽然是随母姓的私生女,但可比徐吱得宠多了,徐吱这样,也不怕被徐家训斥。”

有人替自己说话,顾轻雅心情自然好了些,假装和善地握住徐吱手,并话里话外警告她,“爸爸和哥哥快要回来了,姐姐,你还是换下这件礼服吧……”

一股反胃抑制不住地瞬间涌来,徐吱产生应激,本能地将她推开,“离我远点。”

顾轻雅故作弱不禁风,狠狠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轰动。

似有大人物亲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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