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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谢玉珩沈昭璃无删减全文

易来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说着,周清韵情绪便有些低落。“只可惜,你怕是不能来参加了。”沈昭璃心头亦有些惆怅,只是掩饰的极好。“我啊,定会替你备上厚厚的添妆,嘱咐皇兄替我多照看着些你。”周清韵忍不住红了眼眶。“待你去了北凉,定要平安顺遂,若有什么,便飞鸽传书回来,你可是大靖的长公主,谁也不能欺负了你去。”沈昭璃心头微暖,亦是眼眶微红。“好了,不说这些叫人不高兴的。上次便说要去看望师傅,我特意备了他爱喝的茶,但我已三年不曾去看他了,他能让我进门吗?”三年前,她为了谢玉珩,放弃随周老太傅研习已久的古书,著文也半途而废。便也失去了参加文渊阁学术大典的机会。师父因此大怒,险些将她逐出师门,闭门不见。她心知当年师傅对她寄予了多高的厚望,也因愧对,无颜去见。如此一拖,便拖...

主角:谢玉珩沈昭璃   更新:2025-05-14 16: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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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玉珩沈昭璃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谢玉珩沈昭璃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易来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着,周清韵情绪便有些低落。“只可惜,你怕是不能来参加了。”沈昭璃心头亦有些惆怅,只是掩饰的极好。“我啊,定会替你备上厚厚的添妆,嘱咐皇兄替我多照看着些你。”周清韵忍不住红了眼眶。“待你去了北凉,定要平安顺遂,若有什么,便飞鸽传书回来,你可是大靖的长公主,谁也不能欺负了你去。”沈昭璃心头微暖,亦是眼眶微红。“好了,不说这些叫人不高兴的。上次便说要去看望师傅,我特意备了他爱喝的茶,但我已三年不曾去看他了,他能让我进门吗?”三年前,她为了谢玉珩,放弃随周老太傅研习已久的古书,著文也半途而废。便也失去了参加文渊阁学术大典的机会。师父因此大怒,险些将她逐出师门,闭门不见。她心知当年师傅对她寄予了多高的厚望,也因愧对,无颜去见。如此一拖,便拖...

《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谢玉珩沈昭璃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说着,周清韵情绪便有些低落。

“只可惜,你怕是不能来参加了。”

沈昭璃心头亦有些惆怅,只是掩饰的极好。

“我啊,定会替你备上厚厚的添妆,嘱咐皇兄替我多照看着些你。”

周清韵忍不住红了眼眶。

“待你去了北凉,定要平安顺遂,若有什么,便飞鸽传书回来,你可是大靖的长公主,谁也不能欺负了你去。”

沈昭璃心头微暖,亦是眼眶微红。

“好了,不说这些叫人不高兴的。上次便说要去看望师傅,我特意备了他爱喝的茶,但我已三年不曾去看他了,他能让我进门吗?”

三年前,她为了谢玉珩,放弃随周老太傅研习已久的古书,著文也半途而废。

便也失去了参加文渊阁学术大典的机会。

师父因此大怒,险些将她逐出师门,闭门不见。

她心知当年师傅对她寄予了多高的厚望,也因愧对,无颜去见。

如此一拖,便拖了三年。

大靖男尊女卑,女子地位低下,不可入仕,更不可抛头露面。

世家大族女子处境还好一些。

可民间女子多为不通文墨之辈,不到十四岁年纪便要嫁人。

终此一生相夫教子,困守后院。

若有丈夫不满,非打即骂,典卖妻子也是常事。

文渊阁学术大典,乃是大靖开国皇后所设,每三年举办一次。

不限男女,若有真凭实学皆可参加。

每个州府都有十个名额,可将人送来玉京,参与文渊阁学术大典。

由文渊阁众位学士点评选拔,若能得他们认可,便可获‘儒士’称号。

男子若得,可多一个入朝为官的机会。

女子若得,可兑换乡君封号,享一方食邑。

可多年来,来参加文渊阁学术大典的女子屈指可数。

凡得‘儒士’称号者,每月都可入文渊藏书阁一次,遍览天下藏书。

此乃天下学子心之所向。

日后著书立世,成就大儒,则青史留名,成为天下学子表率。

可文渊阁学术大典,百余年历史也只出过三位大儒,且皆是男子。

但沈昭璃熟读各类典籍,她知晓,大靖史上曾有过一位女子大儒。

只因她倡导女子入仕,不为世人所容,被除名青史罢了。

沈昭璃贵为大靖长公主,却也受礼法桎梏。

纵使才学惊世,亦不可轻言朝政,只可参加些诗会寄情罢了。

但她心中到底有些不甘,为何女子便只能相夫教子?

这文渊阁学术大典便是唯一能改变的机会。

只可惜为了谢玉珩,她错过了太多。

沈昭璃垂下眼眸,心底有些失落。

“安心些,祖父一直都惦念着你的,只是拉不下面子罢了。”

“有我在,今日定让你见到祖父。”

瞧周清韵信誓旦旦模样,沈昭璃略略松了口气。

太傅府,周家。

古韵悠然的院落,几株苍劲的翠竹随风轻摇,发出沙沙声响。

屋中身着深色长衫的老人,捋着花白胡须看向下人。

“大姑娘回来没有?”

“回老太爷的话,还没瞧见大姑娘的马车呢。”

周老太傅冷哼一声:“出去便野了,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

下人跪着不敢言语。

桌案前身着紫色织锦团花长裙的老妇人,停下手中的笔,瞪周老太傅一眼。

“你这老头子,孙女儿出去还不到两个时辰,你这都催了多少回了。”

说着,周老夫人朝那下人摆摆手。

周老太傅捋着胡子,板着张脸:“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静宜已经定亲,总出去抛头露面做什么?”

周老夫人啪一声放下笔,理着大袖行至一旁坐下。

“说的什么话,女子定亲成婚便该一辈子困在后院了?你如今是越发迂腐了!”

“当年你上门求亲时,若这般说话,我定不会嫁你。”

周老夫人年轻时,亦是才情满腹,也曾参加文渊阁学术大典。

是为数不多获得了‘儒士’称号的女子。

当年,周老太傅便是被周老夫人才华所吸引。

见自家老婆子动气,周老太傅立马敛了神色赔笑。

眼睛细纹挤在一块儿,干瘦的小老头儿顿时威严全无,多了几分滑稽。

“是我说错了,夫人不记小人过,莫要同我这思想顽固的老学究一般计较。”

周老夫人轻哼一声,虽鬓发花白,面上亦有岁月痕迹。

但一举一动风韵十足,可见当年风华。

“你当我不知你在想什么?”

“往日里静宜出去,也从没见你管过,还不是听说了春晖宴上的事儿,惦记着你那好学生。”

“你说说你,一大把年纪了,怎还如此别扭。”

“这三年来,长乐公主也没少给你送拜帖,你倒好,躲着不肯见,偏偏心里又惦记的紧。”

“怎么着,听说静宜今儿出去见长乐公主,急着打听消息?”

周老太傅被自家夫人戳破心思,倒也不恼。

“谁惦记那没良心的了,多好的才情,都让她埋没了。”

“我才没有这般不知上进的学生!”

周老夫人抬手掩唇,笑得开怀。

“这话说出去也就外人信,你若真不惦记,书房里还放着长乐公主的文章?”

“多少年了,理得整整齐齐,隔三岔五便要拿出来翻看,边看边叹气。”

周老太傅叹了口气,神色有些颓败。

“老朽一生阅人无数,有师徒之谊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收徒五人,偏偏专研书海一途者,唯有我这关门弟子一人,她悟性之高,世所罕见。”

“若能专心研读老祖宗留下的古书,著书成册,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说着,周老太傅便有些恨铁不成钢。

“可她却为了一个男人,将多年所学抛诸脑后,实在愚蠢!”


靖国,玉京。

长公主府主殿。

“谢玉珩, 能不能不要在定亲宴上抛下我?”

一袭绣金对襟凤尾罗裙的沈昭璃扯着谢玉珩的衣角,眼眸轻垂,声音微颤。

“仅此一次。我只求你留下来这一次……”

谢玉珩眉头微皱,臂膀微抬将自己的衣衫扯出。

“别闹,溪儿体弱多病,又自小依赖我,若她身体无恙,我很快回来。”

眼瞧着谢玉珩毫不留恋,步履匆匆踏出公主府门。

沈昭璃唇角微勾,凤目闪过一丝嘲意。

苏清溪乃是谢玉珩的小青梅,柔弱多病。

自他官拜一品丞相,便将人接进了丞相府养身子。

她已数不清,这是谢玉珩第几次为了苏清溪弃她而去。

今日,是她的诞辰,也是他们定亲宴。

满朝文武,玉京权贵云集长公主府,都等着他二人一同出现,承接皇兄赐婚旨意。

他却只因下人来禀:“苏姑娘为了死去爱犬,伤心欲绝不肯进食。”

便抛下一切,不顾众人阻拦,赶回丞相府安慰。

三载痴恋,他亲口答应愿意娶她。

而今这般,又将她置于何地?

垂眸敛去神色,褪下一袭红装,沈昭璃乘玉辇入皇宫。

定亲宴上,谢玉珩拂袖而去,不顾她,更不顾皇家颜面。

既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又何须执迷一人?

皇宫御书房内,皇帝沈知瑾眉宇间有几分怒气。

“北凉王好大的口气,竟敢以两国邦交要挟,要朕的璃儿和亲,简直痴心妄想!”

沈昭璃立于门前微微一愣,打断想要通报的太监。

“可是皇上,大靖与北凉虽国力相差无几,可北凉人重武,兵力雄厚胜于大靖,若真打起来……”

殿中传来茶盏碎裂声响,沈知瑾暴怒声音随之而来。

“朕的大靖何须靠牺牲一个女人来保和平?朕便是拼了御驾亲征,也绝不许任何人委屈朕的妹妹!”

“若敢胡言乱语,传入璃儿耳中,休怪朕无情!”

沈昭璃心头微涩,红唇轻抿。

身为大靖长公主, 她追在谢玉珩身后,不知做了多少有失皇家颜面之事。

更未曾尽到一国公主之责。

可皇兄纵容,百姓包容,从未有人苛责她一句。

这些年来,她受尽万千宠爱。

而今,也该是她回报之时了。

“皇兄,我愿和亲北凉。”

沈知瑾错愕一瞬,随即扬起笑意,疾步而来。

“胡说什么,你与谢玉珩的赐婚旨意已经拟好,可是璃儿等急了?皇兄这便随你一同回公主府。”

沈昭璃摇摇头,清冷眼眸透出天生倨傲。

“我身为大靖长公主,受百姓供养爱戴,而今国难当头,怎可耽于儿女私情?”

“皇兄不必多言,我意已决。”

沈知瑾沉默片刻,仍是将赐婚旨意塞给沈昭璃,语气难得沉重。

“北凉迎亲队伍三个月后,便会入京,但璃儿你记住,只要你不愿,无人可勉强于你。”

“有朝一日,你若后悔,这道圣旨便是退路。”

目送沈昭璃离开,大内监吴昱快步行至沈知瑾身边,低声禀报。

“陛下,有人来报,谢丞相在长乐殿下定亲宴上,抛下殿下独自回丞相府了。” 沈知瑾眉头紧皱,眼底闪过怒色。

怪不得璃儿会在今日忽然进宫,还改了主意。

这谢玉珩真是混账!

若不是看在璃儿心悦他的份上,必要好好惩治一番。

“璃儿和亲之事,先莫要声张。”

……

沈昭璃出宫路上,没乘玉辇,一步步走出皇城。

再有三个月,她便要离开玉京,离开靖国了。

她虽不愿辜负皇兄一片拳拳爱护之心,收下了赐婚圣旨。

但她心中清楚,自谢玉珩在生日宴上将她抛下,她便不会再回头了。

前些年,西域上贡一只通体雪白,长不大的小狗。

灵动可爱,机灵通人性。

皇兄见她喜欢,便赐给她,取名月牙儿。

苏清溪当着谢玉珩的面说了一句羡慕,谢玉珩便费尽心思,替她寻了只样貌相似的松狮犬。

只可惜到底不是西域上贡的珍贵品种,苏清溪没养多久,便越长越大。

毛发蓬松,瞧着也十分喜人。

去岁上元节宴,谢玉珩带苏清溪赴宴。

松狮犬咬死了她的月牙儿。

谢玉珩护着诚惶诚恐的苏清溪,语气冷淡。

“不过就是一只畜生罢了,何必如此计较。”

她顾及谢玉珩,不想将事情闹大,亲手埋葬血肉模糊的月牙儿。

彼时,谢玉珩对她的伤怀嗤之以鼻,只顾安慰自责内疚的苏清溪。

而今这样的事,轮到苏清溪,谢玉珩便全然变了态度。

心疼得不得了。

不过是不在意,所以不察觉罢了。

谢玉珩将苏清溪当眼珠子,却视她如敝屣。

她又何必自折风骨。

“公主殿下,传闻北凉王多情不羁,心思诡秘,手段狠辣,您真要去和亲吗?”

觅宁跟在沈昭璃身后,神情有些担忧。

沈昭璃神情温和,眸光流转间,宛若九天神女。

“你父母亲人皆在玉京,届时便不必同我一起去了。”

觅宁眼眸微红,语气着急:“公主殿下说哪儿的话,奴婢深受您的大恩,不管您去哪儿,奴婢都跟着您,奴婢只是心疼殿下。”

“十五年前,先帝先后失踪,朝野内外一片混乱。”

“五年前贼人在宫中策划的那场祸事,若不是您让奴婢护着陛下先躲起来,奴婢哪儿能活到今日?”

“可您也因此被歹人抓走,在外流落一年,受尽苦楚,如今才回宫过了几年好日子,又要落入火坑……”

提及当年,沈昭璃不由微怔。

初见谢玉珩,便是她流落在外之时。

那歹人抓了她,并未如何,只是将她关入昏暗地牢待了大半年。

她摸清所有看守换岗时间,试了许多次,好不容易逃出来。

却因不见天日太久,坏了眼睛,险些被人卖掉。

是谢玉珩救了她,还雇了马车,找人护送她回玉京。

后来她的眼睛治好了。

再次见面,已是她回到皇宫一年。

那时,皇兄册封谢玉珩为百官之首,授丞相之职,在皇宫中举办曲江宴。

那日他一袭祥云仙鹤紫袍官服,头戴玉冠,清冷卓绝犹如山巅清雪,让人深觉高不可攀。

不张扬,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

她惦记着当年的救命之恩,总爱往谢玉珩跟前凑,一颗心全抛在他身上。

可他却好似忘了,自己曾救过一个险些被卖掉的小姑娘,待她总是那般冷漠疏离。

只有瞧见他青梅竹马的苏清溪时,才会流露出几许温柔。

这三年,她无一时不希望,谢玉珩能记起自己。

而今,好像不重要了。

沈昭璃轻轻呼出一口气,带着觅宁坐上玉辇回公主府。

天色将暗,宾客早已散尽。

偌大的公主府,少了白日喧闹,一片冷清。

下人议论便更显得清晰。

“咱们殿下才情惊世,风华绝代,丞相大人怎就偏爱那清汤寡水的苏姑娘。”

“可不是,今日何等重要,丞相大人还扔下公主,回去找那小青梅,让公主下不来台。”

“便是傻子都瞧得出丞相大人心系苏姑娘,却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只是妹妹。”

“可怜咱们多好的殿下,一腔痴心错付了。”

沈昭璃神情微怔,是啊,便是傻子都瞧得出的事。

她偏偏用了三年才看清。

她早该放下了。


说起来,自上次他缺席定亲宴后,赐婚圣旨便一直没下。

他也该寻机会入宫面圣一趟了。

谢老夫人瞥谢玉珩一眼:“既是如此,那你便好好哄哄她啊。”

“她往日里对我多恭敬的,有什么好的不想着我老婆子,现下你们二人冷着,大家伙都跟着遭罪。”

“女人家就是要哄着些,你也莫要将架子摆的太高了。”

谢玉珩微微一愣,思及往日沈昭璃来丞相府的时候,似乎从未摆过长公主的架子。

每次来总是要带许多东西,将满府里的人都哄得服服帖帖。

便是溪儿,她也不曾亏待。

甚至还肯纡尊降贵亲自服侍母亲,不论他母亲提出什么无理要求,她也从不生气的。

“我知道了,会好好同她说的。”

谢老夫人瞪谢玉珩一眼,嗔道:“你这孩子,怎的如此死板,光是说有何用?”

“过几日便是上巳节了,你便不会约着长乐公主出去玩玩?”

“老身瞧她这次是真动了气,你将咱家这传家的镯子拿给她,她定然就知道你的心意了。”

说着,谢老夫人自手腕取下一只玉镯,递到谢玉珩手中。

质地瞧着虽一般,但光泽却油亮,瞧得出是保存多年的老物件。

谢玉珩小心将那玉镯放好,应了下来。

见状,谢老夫人也微微松了口气。

待儿子将长乐公主哄好了,她便能过回以前的日子了。

……

长乐公主府中,沈昭璃难得没将自己关在书房中。

一大早便让觅宁等人准备了不少吃食,衣物,书籍,弄得众人一头雾水。

“殿下,您准备这么多东西,是要做什么去?”

沈昭璃将一本三字经放入箱子,轻笑道:“前几日崔嬷嬷不知从何处听说,本宫的慈幼局那边缺人手,大家都想去看看。”

“ 正好,今日天气不错,本宫也许久未去看过孩子们了,便一同去瞧瞧。”

觅宁闻言,面上也有几分喜色。

崔嬷嬷等人自从丞相府回来,殿下便让大家一直在公主府住着。

但大家都不是混吃耍懒之人,让他们在公主府闲着也是埋没了人才。

现下能到慈幼局安置,也是一件好事。

很快,东西便全准备好,装了满满两大车。

沈昭璃坐上马车,众人便出发前往西城区永兴坊的慈幼局。

玉玲珑门口,正提着东西往外走的苏清溪扯扯谢玉珩衣袖。

“清珪哥哥,那是不是长乐公主的马车?”

谢玉珩微愣,立刻抬眸望去。

紫檀雕凤车身彰显着马车主人尊贵的身份,上等丝绸制成的车帘将马车中的人,遮挡的严严实实。

随行护卫隔开想要靠近的人群,马车后还跟着两辆押着货箱马车,缓缓向前驶去。

果真是长乐公主府的马车,沈昭璃这是要去哪儿?

“清珪哥哥,长乐公主去的方向,好像是咱们丞相府。”苏清溪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小声说道。

谢玉珩清冷眼眸闪过一丝亮光。

是了,沈昭璃平日不喜出门。

经过朱雀大街往西城区走,那边只有丞相府是沈昭璃常去的地方。

带着这么多东西,难道是特意去丞相府同他求和的?

谢玉珩不由唇角微勾,清冷面容浮现几分暖意。

他便知道沈昭璃是不可能不管他的。

不过这次斗气的时间长些罢了。

瞧了眼手中锦盒,谢玉珩眼底笑意更浓。

不愧他特意让溪儿陪他来挑送给沈昭璃的礼物。


沈昭璃轻笑,眼底有些无奈。

“你啊,都出来玩儿了,还如此操心。”

“公主府护卫各个都是好手,不比司市的人厉害?行了,在外就别叫殿下了,咱们低调些,四处逛逛。”

说着,沈昭璃笑着看向其他几人。

“今日你们想买什么,都算在我头上,不必拘着省银子。”

几人闻言,顿时眼底一亮,忙不迭冲沈昭璃行礼。

“谢姑娘恩典!”

有了沈昭璃这话,几人便都放松下来,边走边逛,一路上买了不少东西。

“姑娘,那边好热闹啊,咱们要不要也去看看?”

云瑶有些激动地指着长街前头。

不知是什么摊子,人格外的多,里三层外三层,几乎只能看到窜动的人群。

沈昭璃眼底也有些兴味,这一路上她瞧见不少从前只在书中看过的东西。

皇兄这西坊市开的,着实不错。

“好,便去瞧瞧是什么好东西,惹得这么多人驻足。”

觅宁眉头微皱,觉得不妥。

这人实在太多了。

但沈昭璃都已经发话,觅宁便也没开口,扫自家公主的雅兴,只将一旁公主府的护卫同龄段飞沉拉到一旁,仔细叮嘱。

“此处人多,段将军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护好殿下安危。”

“姑姑安心,定护公主周全。”

二人的小动作没逃过沈昭璃的眼睛,不由心头微暖。

接近那摊子,周围人便越发多了起来。

挤挤攘攘,几乎寸步难行。

段飞沉同公主府的其他护卫将沈昭璃一行人紧紧护在中间,半点也没挤着,却也怎么都进不去。

云瑶是个急性子的,忍不住问了旁边大爷一嘴。

“老爷子,这里头是做什么呢?怎么这么多人?”

老爷子看沈昭璃等人一眼,笑呵呵答道:“瞧你们这架势,是大户人家吧,今儿西坊市开放,来了好多大户人家,都在这猜灯谜呢。”

云瑶闻言有些不解:“这一路上过来,灯谜摊儿也没少见,没见人这么多啊。”

老爷子看几人一眼,不由大笑。

“这家若猜对灯谜,不止能得花灯,还能兑换对应的物价,各个价值不菲,这捡便宜的大好事,人当然多了。”

“而且那摊主还生得一副好皮囊,多看一眼,心情也好啊。”

云瑶几人闻言,不由无语凝噎,视线落到带着面纱的沈昭璃身上。

幸而她们家殿下是带着面纱,不然以殿下的仙姿玉貌,这西坊市还不人满为患,全都走不动道儿了。

沈昭璃也不由失笑,想瞧瞧到底是怎样一个妙人儿,引得此处不论男女老少,皆驻足停留。

刚要往里继续走,便听得一道刺耳声音响起。

“本少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一个摆摊儿的倒还拽起来了。”

“你今日若不跟我走,看本少爷不砸了你的摊儿!”

话音才落,便传来东西碎裂声音,人群惊呼一片,往一旁散去。

让出的缺口,正好可以让沈昭璃看清里面的情况。

青石地板上,不知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在灯火下泛着细碎如星辰一般的光。

往前看,不大的摊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小物件,有小动物,也有花草。

雕刻的栩栩如生,仿若要自那摆件中挣脱出来。

不知是什么材质做得,晶莹剔透的料子却流光溢彩,夺人眼球,瞧着价值不菲的模样。

但这所有的一切,却不都不及那坐在摊前那男子一丝光芒。

如瀑黑发似海藻一般微微卷曲,半束于脑后,额角落下一缕,显得慵懒随性。


谢玉珩眉头微皱,心头隐隐有些失落。

往日,但凡他有个头疼脑热,沈昭璃必定第一时间就会来到他身边。

为了照顾他,常常衣不解带。

明明就是一点小毛病,她却看得比什么都重,忙前忙后,怎么劝也不听。

这屋子里总是到处都有她的身影。

思及过往,谢玉珩不由失笑。

“清珪哥哥,喝水。”

苏清溪扶着谢玉珩起身,将茶盏递到他跟前,清秀小脸上隐隐有些委屈。

谢玉珩略有些尴尬,拖着嘶哑的声音安慰。

“溪儿,多谢你费心照顾我 。”

苏清溪摇摇头,将水喂到谢玉珩嘴边。

冰凉茶水入口,谢玉珩眉头便皱了起来:“没有热的吗?”

沈昭璃知道他肠胃不好,从不让他喝凉茶。

煮给他的茶水总是用养胃的普洱,又费着心思将茶水温着,不论什么时候他想喝,都是温热的。

见谢玉珩神色不对,苏清溪略有些慌乱,心头委屈更甚。

“是我疏忽了。”

现下府里人手不足,她在这里照顾清珪哥哥一夜,哪里还顾得上烧热水。

谢玉珩叹了口气,只喝了两口便不喝了。

也罢,溪儿自幼身子娇弱,哪里会伺候人?

苏清溪有些失落地将茶盏放下,忽而眼神微亮。

“ 清珪哥哥你饿不饿,我熬了粥,端来给你吃些吧?”

谢玉珩昏迷一夜,颗粒未进,此时还真有些饥肠辘辘:“好。”

苏清溪小脸上浮起笑意,转身出了房门,却未将门关好,冷风呼啸而过,吹得谢玉珩有些难受。

不多会儿功夫,苏清溪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进来。

坐于床边,舀了一勺白粥喂到谢玉珩唇边,清秀小脸上满是自责。

“若非我想替相府挣些脸面,在春晖宴上得罪了长乐公主,也不会连累清珪哥哥替我受罚了。”

见苏清溪眼底隐有雾气,谢玉珩温声安慰。

“这事不怪你,我知你一片好心,你也不要怪长乐公主,她自幼养尊处优惯了,难免有些脾气。”

说到底,沈昭璃若不是为了他,也未必为难溪儿。

苏清溪垂下眼睑,眸中有些失望。

“溪儿知道了,不会怪长乐公主的。”

舀了粥递到谢玉珩嘴边,银勺碰到嘴唇,顿时一股灼痛袭来。

谢玉珩不由眉头紧皱,下意识往后退去。

苏清溪手一抖,勺中粘稠的白粥撒落,弄脏谢玉珩身上的白衣。

苏清溪满眼惊慌,忙放下碗,捏着帕子替谢玉珩清理。

却忘了谢玉珩此时满身的伤,下手没个轻重,痛得谢玉珩不停吸气,面色如纸。

“溪儿,你停下,我自己来。”

见状,苏清溪立于床侧不敢再动,神情慌乱,满眼是泪。

身上衣衫因方才苏清溪那一番动作,弄得到处是粥。

谢玉珩向来有洁癖,此时瞧着黏黏糊糊的衣衫,难受的厉害。

“罢了,还是叫人来替我换一套衣衫吧。”

苏清溪抹了把眼泪,往外走:“ 我这就去叫人。”

谢玉珩眉头紧皱,到底没将人叫回来。

同样是自幼十指不沾阳春水,可若是沈昭璃便不会将事情做成这般。

她总是事事思虑周全,不叫他多费一点心的。

叹了口气,谢玉珩越发怀念起沈昭璃的好来。

也罢,到底是他先在订婚宴上失约,沈昭璃心中有气也是应当。

待他伤好,定要好好哄哄她。

夜幕降临,公主府门前聚了几十人,可把门房吓了一跳。

还当是下午那小厮叫了人来闹事,立马叫了府中护卫。

可走近一瞧,却见是崔嬷嬷等人,顿时有些惊讶。

“崔嬷嬷,吴管事,你们不是都在丞相府做事吗?怎的都到这儿来了?”

崔嬷嬷面上有些难为情:“还请门房小哥替我们向长公主通报一声,有事求见。”

崔嬷嬷本就是从沈昭璃身边拨出去的,从前在公主府也多重用,自是不敢耽搁,立马便通报去了。

不多时,便来人将崔嬷嬷一行人领进清欢殿。

沈昭璃瞧着院子里浩浩荡荡的人群,亦是不由眉头紧皱。

这些不都是当时她送入丞相府的下人?

“崔嬷嬷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崔嬷嬷一见沈昭璃,便不由抹一把老泪,跪了下去。

“公主,是老奴无用,不得谢老夫人欢心,年纪一把还要回来求殿下收留。”

谢家老太太的性子,沈昭璃岂能不知?

从前为了不叫谢玉珩为难,她多有忍让,也没少在谢老夫人面前吃亏。

崔嬷嬷等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哪里会伺候的不顺心?

只怕是那谢家人故意为难罢了。

沈昭璃沉着脸将崔嬷嬷扶起:“嬷嬷安心,是谢家有眼无珠,不识抬举。”

“这些年诸位受苦了,只需安心在公主府住下即可,本宫必不会亏待了你们。”

众人感激涕零,纷纷跪下谢恩。

翌日,沈昭璃早早便让人给太傅府送去拜帖。

又命觅宁备下厚礼,坐马车前往玉京最大的首饰铺子玉玲珑。

一到地儿,掌柜的便引着沈昭璃上了二楼包厢。

周清韵见沈昭璃进来,忙迎了上去,面上略带歉意。

“昨日失约是我不对,只因昨日陆家送了定礼来,母亲也说我如今订了亲事,不宜在外抛头露面。”

“为了给你赔罪,今儿玲珑阁中无论你瞧上什么,我都包了。”

太傅周家虽是文官清流,却亦是传承百年的大家族,底蕴自是不容小觑。

但沈昭璃自幼金尊玉贵,也不缺这些东西。

“且不说这些,婚期定在何时了?”

周清韵面上浮起一丝红晕,难得露出几分小女儿情态。

“订了七月初二,说那日是个极好的日子,还有将近四个月的筹备时间,两家婚事也不会太过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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