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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她不想当万人迷郁别郁离最新章节列表

江小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左手放在珩止捧着她脸的右手上,手指摩挲着他的腕骨,用一种不重但痒的力道轻轻划过他的皮肤。一下又一下,珩止感到自己手腕上的轻微触感沿着手臂经过了全身,酥麻着撩动着他的心弦。“你平日里又总说不得空,我哪里还敢递帖子。”郁别越说越委屈,长睫扑簌簌地轻颤,语调尾音拉长,“我好好一个男儿倒似被你养在外头的外室,妇人心态的盼你来看我。”郁别脑子里疯狂回想往日那些清倌和粉头娘子们是如何讨好她的,照猫画虎的演上一出。“你还说我没良心。”郁别羽睫垂下不再看他,仿若被伤透了心,“你真是过分。”她顺势别过脸,收回了手,眉眼间不再带笑,却引出她这副面容天然的冷靡郁情,自有一番垂枝海棠的风韵。云清珩有时会想,他对她如此纵容,多半是陷入了皮囊的媾望。“你想登...

主角:郁别郁离   更新:2025-05-14 16: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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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郁别郁离的其他类型小说《奸臣她不想当万人迷郁别郁离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江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左手放在珩止捧着她脸的右手上,手指摩挲着他的腕骨,用一种不重但痒的力道轻轻划过他的皮肤。一下又一下,珩止感到自己手腕上的轻微触感沿着手臂经过了全身,酥麻着撩动着他的心弦。“你平日里又总说不得空,我哪里还敢递帖子。”郁别越说越委屈,长睫扑簌簌地轻颤,语调尾音拉长,“我好好一个男儿倒似被你养在外头的外室,妇人心态的盼你来看我。”郁别脑子里疯狂回想往日那些清倌和粉头娘子们是如何讨好她的,照猫画虎的演上一出。“你还说我没良心。”郁别羽睫垂下不再看他,仿若被伤透了心,“你真是过分。”她顺势别过脸,收回了手,眉眼间不再带笑,却引出她这副面容天然的冷靡郁情,自有一番垂枝海棠的风韵。云清珩有时会想,他对她如此纵容,多半是陷入了皮囊的媾望。“你想登...

《奸臣她不想当万人迷郁别郁离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她左手放在珩止捧着她脸的右手上,手指摩挲着他的腕骨,用一种不重但痒的力道轻轻划过他的皮肤。

一下又一下,珩止感到自己手腕上的轻微触感沿着手臂经过了全身,酥麻着撩动着他的心弦。

“你平日里又总说不得空,我哪里还敢递帖子。”郁别越说越委屈,长睫扑簌簌地轻颤,语调尾音拉长,“我好好一个男儿倒似被你养在外头的外室,妇人心态的盼你来看我。”

郁别脑子里疯狂回想往日那些清倌和粉头娘子们是如何讨好她的,照猫画虎的演上一出。

“你还说我没良心。”郁别羽睫垂下不再看他,仿若被伤透了心,“你真是过分。”

她顺势别过脸,收回了手,眉眼间不再带笑,却引出她这副面容天然的冷靡郁情,自有一番垂枝海棠的风韵。

云清珩有时会想,他对她如此纵容,多半是陷入了皮囊的媾望。

“你想登堂入室?”云清珩故意曲解了郁别的意思,“可以,那我们就结为契兄弟,再无人可指摘。”

他眼见原本唱戏捻打的郁别呆愣住,心里起了逗她一逗的玩味,嗓音清然平和地同她道,“你做我契弟,从此以后由我管着你,我会承担起你生活的所有。”

这话如一道惊雷把郁别劈得脸色骤变!

“我父兄怕是不会同意……”郁别慌得连平日最厌恶的郁诩都搬了出来。

“心里不同意,嘴上也得应。”云清珩的言语中透露出摄人的不容置喙,“我的聘礼会叫他们满意的。”

郁别不知道为何一下子话扯到了‘谈婚论嫁’,她讪讪一笑,把满面装出来的委屈瞬间收起,“这是大事,我们等上几年再说。”

她可不信珩止对她的兴趣会长达几年,到时候散了也就没事了。

她听到上方珩止短促地哼笑一声,“所以说你是小没良心的。”

云清珩用手把郁别的脸掰回来,淡眸盯视着她,一言不发的模样内敛着难测的威严。

明明是个端华淳雅的美郎君,却叫人胆颤不已,透过他的眼眸,好似可以窥探不见底的幽潭。

郁别神经发憷,下意识讨好他,自己的身子从锦被里全部探出,手臂攀上他的颈,借着他还环在自己腰身上的手,坐在他腿上。

“珩止。”郁别唤他,后又亲亲他的侧脸,“你别吓我。”

或许是这个吻合云清珩的心意,又或许是郁别模样惹人,云清珩嗯了一声后端上了几分温和。

“明日我得空,我带你去我的一处庄子,那里有温泉暖汤。”云清珩清平无波澜的话语中带出几分难以发现的哄意。

“这温泉暖汤非人造,是天然引出来的,对你的身子有好处。”云清珩补上一句。

郁别不敢不应,好不容易哄好的。

…………

病若西子光环剩余时间:3天

郁别模模糊糊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脸还枕靠着云清珩的手臂,她没有任何羞赧,内心嘀咕一句,再多蹭贴些时间,病若西子光环也快消散完了。

她晨起时脾性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神情有些懵然地坐起,背靠在床柱上,伸出手扯了悬在床边的铃铛。

筝儿领着四名婢女进来,待她收拢好帏帐,郁别才看清,筝儿后面缀着的两名身穿丁香色衣裙的婢女她不认识。

想来是珩止的婢女,郁别掀开锦被,小心绕过云清珩下床。


她身边只留下了文娥,叫其他人都出去了,忐忑不安地轻语,“希望是好消息。”

文娥点了灯烛放在案几上,方便等会儿燃信,她安慰道,“侧妃娘娘安心。”

郁离心里焦急,懒得去找书刀,直接拔了发髻上的金簪,用其尖锐的头部挑开蜡封,展开信纸的手紧绷的青筋都可以鲜明的看见。

“吾妹亲启,……明日朝会,圣旨将降……,顺祝妹祺。”

她用手捂住唇,眼里溢下泪水,“天大的事竟都叫二哥办成了,快命林嬷嬷去请王爷,我要为二哥邀功!”

她细细地把信纸看了一遍又一遍,眼底是惊天骇浪,墨侯爷挟着军功都没办成的事,二哥却在两天之内给办成了!

膏粱子弟的形象彻彻底底崩塌到底,她喜中夹杂了巨大的畏恐,心底冒出了一股战战惶惶的心绪。

这不是上一次的后宅争斗,此次已经触碰到了巍峨的皇权,璋王尚不敢直面,需要千转万弯地小心去攀。

二哥,你如今究竟变成了何种模样,妹妹我已经模糊不清了!

信纸放在烛火上,郁离看着它变成灰烬,“我原以为是我会护着二哥,没曾想,一年不到变成了二哥护着我。”

文娥察觉到郁离复杂的心境,搀扶着她的手臂,不解地开口,“侧妃娘娘,这难道不是好事呀?”

郁离深深地、重重地长叹一口气,抚摸着花纹繁复的信匣,“好事,是好事,只是我有点怕。”

“二哥藏得太深、扮得太好,我再也看不透。”

须臾后,郁离扯上笑,轻推了一把文娥,强令自己轻松起来,“唤婢女婆子们进来,我要好好整饬妆容衣裳,可不能叫王爷看到我现在的模样。”

…………

旦日,朝会上圣上降旨,着璋王前往礼部领差,愿其勤敏于事,为朝效力,为国分忧,勿负圣上倚重,莫懈为臣之责。

璋王接旨谢恩,心中大石落定,昨日即使郁离再舌灿莲花,他都抱有一丝怀疑。

圣上当真会为了区区一个郁别干涉到朝堂要务吗?

如今玉轴缂丝的圣旨就在掌中,原来峻比昆岳、耀若旭光的圣上并非固若金汤,他也有偏好,也会寻私。

圣上非圣人,璋王心里叠加了一层又一层的野望,恨不得现在就把郁别送到龙榻上以谋取更大的利益。

下朝后,璋王立即回府,叫人把圣旨奉在供堂里,下了一连串命令。

“王妃病弱没有好转,把府中对牌交给侧妃看管,侧妃的禁足也解了去。”

“开库房,备上一份重礼,小齐子,你亲自送到郁别府上,连着送过去一封别苑文宴的请帖。”

“郁别身上的庶吉士可不是虚职,得同文士们交际起来了。”

璋王话里话外都是把郁别当做了心腹,小齐子对重礼该有多重有了估量,“是,等会奴才就去办!”

璋王喜得难以平静,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一挥广袖,凝看向小齐子又道,“叫你往郁别府上安插人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小齐子弯下腰跪在了地上,声线发颤,“奴才无能,一个都插不进去,郁二公子府上怕是有另一拨人马。”

“是了,本王早该想到,袖底之璧、怀中之珍哪容得下旁人窥探。”璋王停下脚步。

“此事不怪你,你把在郁别府外监视的人一齐撤掉吧。”惹了圣上厌就得不偿失了。

璋王面上浮现出深沉算计,手里摩挲着扳指,又对小齐子吩咐道,“随后你派人到郁别常去的几家勾栏北里去一趟,给老鸨妈妈们私下传话。郁别若是请人到府一律拒绝,并立即给本王传消息。”


小远子行礼告退,杨女官面上很平和地送他出去,转身面色就沉了下来。

“打上十个大板后,我给你在宫中寻一个偏僻的耳房。以后你就养在那,没事别出去。”杨女官坐到椅子上,重重叹一口气。

清丽婢女痛苦摇头,肿胀的脸令她现在连话都说不清了,“不……不要啊,姑姑,姑姑。”

她好不容易磨得杨女官动用关系把她送至圣上跟前伺候,她不想功亏一篑!

“在宫里有野心是好事,你想博大前程,我不拦你。”杨女官语重心长,手指轻敲案桌子上的宫中内折,“结果是什么你也瞧清了,以后不要再做不切实际的梦了。”

“你运气算好,有我这么一个姑姑,换做旁人早就没了命。”

换做旁人早被打杀去了,圣上亲口吩咐拖出去,便是不想再见到的意思。

杨女官已经显老态的面容上带着长久养出来的温和,“圣上不是你能肖想的,宫中多少个小主注定蹉跎余生。”

“拖下去行刑吧。”杨女官不顾亲侄女的苦苦哀求唤内侍把她带下去。

亲缘都是孽债啊,望她以后揣好她的小命,谨言慎行吧。

郁二公子到底是哪样的人物?杨女官现在是真想去瞧瞧了,她服侍圣上多年,自然晓得郁二公子在圣上心中的不同。

真起了心思是很显而易见的,听说郁二公子身子孱弱,上回卢院使都被圣上叫去给她诊脉,今日又要带她去泡温泉汤池。

桩桩件件都表明郁二公子何其得圣心,要不是是个男子,宫里都该多出一位真正得圣宠的娘娘了。

可惜,可惜,不过圣上欢愉即可,其余的都不是太重要。

用完早膳后,郁别和云清珩就要动身去温泉暖池,丁肃已经备好车马。

筝儿为郁别披上金雀羽织锦做的斗篷,是上次珩止公子送过来的新料子,恰好用在这个时节。

正要出发时,左管事小跑过来在郁别耳边小声说话,“庄潇大人在后门悄悄遣人传话,要拜访二爷您。”

庄潇在文宴的事已经审明,是斟酒婢女对他怀恨在心,设计害他。

当然这个结果是明面上的,谁也不会信,至于暗底里究竟是谁要害他,想来是一个比庄潇位高太多的人物,高到璋王愿意和其交易掩盖。

一个区区寒苦出身的七品翰林院编修,可比不上璋王能实际到手的利益。

郁别轻挑眼皮,看向坐在乌木宽椅上饮茶等她的云清珩,“不了,你去拒了他,就说我不得空。”

任务四已完成,郁别不想和庄潇再扯上半点关系,她和庄潇那种清官不是一个路子。

“是,二爷!”左管事恭谨应道。

“谁要见你?”云清珩搁放下茶盏问道,淡眸直直望着她,语气很平温。

他问得坦然,没有察觉到逾越的意思,其威势又太重,渊渟岳峙,给人一种不得不如实回答的实感。

“在文宴上匆匆见过一面的翰林院庄大人。”郁别回道,疑惑地笑笑,“真不知道他来找我做甚,不见也罢。”

炉火纯青的小骗子,云清珩心里哂笑一声,“不差这点时间,见一面吧。”

左管事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听谁的。

古怪,真古怪,明明是郁二爷的府中,珩止公子反倒像是能做主的当家之人。

郁别长睫微颤,笑得明丽,“听珩止的,那就见上一面吧。”


从暗探呈上的消息来看,郁别病势一日比一日凶猛,却一直只找一位大夫看病,这很奇怪,不符合郁别贪生怕死的本性。

“我已经差人去请太医,等会儿就到,叫他给你仔细看看。”云清珩说道,他会些浅显的病理,但论治病还是得叫太医来稳妥。

郁别一个激灵清醒的不能再清醒,还未开口说拒绝就被制止。

“听话。”云清珩半垂眼眸,嗓音重了些,一种琢磨不透的威严就叫郁别噤了声。

他在郁别面前算得上温和,可郁别总是无端生出畏怕,她明白,是压得人难以喘息的深不可测。

“哎。”郁别只得先应下,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筝儿反应快。

她轻轻挣脱开云清珩的怀抱,把筝儿叫进来斟茶,对她说了声,“珩止请了太医为我诊脉,你去准备个荷包,等会儿给太医。”

筝儿垂头答是,过会又进屋送瓜果点心,“二爷,您今早上说想吃的奶皮酥。”

各式各样的点心,奶皮酥一小碟子,最上头的一块分外的小。

郁别拿了吃,咬到了里面藏着的药丸,心里大叹一口气,幸好幸好!

一扭头就撞进了云清珩那双拢着冷凛的眼眸,心又猛地高高提起。

郁别挥手叫人退下,自个缩进他怀里,拿了一块新的奶皮酥用帕子托着奉到他眼前,“珩止,可要吃一块?”

“我不喜甜食。”云清珩拒绝道。

来的太医名头很大,是太医院卢院使,正五品的医官,只为皇庭服务。

今儿卢院使被丁总管派人提溜到郁别府上时,心里还在稀奇地嘀咕,圣上何时有了这样小的府邸。

“府上的人都不知道圣上的真实身份,你也别说漏了嘴。”丁肃给卢院使提了一个醒。

“丁总管放心,下官绝不会走漏风声。”卢院使想这是哪种形式的微服私访?访到人府上去了。

丁肃把卢院使带到后院正屋,门口立着筝儿,他疑惑道,“筝儿姑娘怎么在这吃风,郁二公子哪舍得叫姑娘你守门?”

守门的自有其他的婆子婢女,筝儿不用伺候郁别的时候是可以回自己屋子的,或者在隔间候着。

筝儿面色僵硬地笑笑,装作无意地看了眼丁肃身后的太医,青色练鹊绣纹的圆领衫,又看到他腰封质地,竟是个五品的太医!

也不知道那药丸顶不顶用,别被这太医诊出来二爷是个女子。

“我吹风醒神罢了,丁肃你带着这位太医进去吧。”筝儿手脚有些不灵光的为他们开门打帘。

卢院使瞧了筝儿一眼又一眼,她直称了丁总管的名讳,好大的胆子,不过转念一想,她也不知道丁总管的真实身份。

掰扯来,其实丁肃这个名挺常见的,丁这个姓在元城附近是大姓,名叫丁家村的村都不下四个,只能以县名为划分。中山县的丁家村、盘县的丁家村……

大兴朝又推崇恭俭庄肃的崇高品德,以这四个字为名的比比皆是。待丁总管做到内侍总管的位置上后,有同名人想改名奉承他,被御史一封奏折告至圣上面前。

丁总管因这件事被罚了两年的俸禄,挨了五个大板,后面也没人再敢改名字了,反正除了圣上也没人敢直呼丁总管的名,改不改都无事。

卢院使进去后是熟悉的素寒梅味道,他瞥了眼屋内的金莲缠枝三足香炉。


任务二已完成,您成功在三天内阻止了璋王侧妃郁离打算给兰侍妾下绝嗣药的行为。

此次不予下发惩罚光环。

‘恐怖幽深’的郁二爷在得到任务完成的提示后终于睡了这几天难得的一个好觉。

翌日用完早膳后,郁别便带着筝儿赶往太初道观,马车行至山下,筝儿仰头望去,雾气笼罩下的山更加高耸陡峭。

“二爷……”筝儿欲言又止,看向郁别。

二爷身子打小就弱,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又喝下了数不尽的药,用来抑制胸/部的发育和嗓音的变化。

郁别明白筝儿的未尽之言,她轻摇头,“道长要的就是诚心,我不愿糊弄。”

什么不愿糊弄,郁别没有这样高尚的品性,她只是不敢糊弄,她脑海里浮现出道长那双带着洞悉与审视的漠寒眼眸。

等二人到了太初观门前时已经过去了约摸一个时辰,途中筝儿欲扶着郁别,郁别又以诚心为借口拒绝。

她害怕筝儿靠的太近闻到那邪性的甜香。

郁别的腿在发颤,她宝蓝色斗篷上挂满了雾气凝成的水珠,但她又不敢脱下,怕吹了风害病。

她此刻乱了仪容,几缕碎发湿沾在鬓边,过度的劳累使她面上浮着病态的红晕,她几乎要遮掩不住眼里的怨愤。

郁别很久没有如此狼狈过了,这都是无妄之灾,天下行恶之人何其多,远比她更可恨可杀,为何那妖物非得缠上她!

回头是岸是无稽之词,用来安抚众人,而她这样坏了根的人,就该让她烂下去,死后再跪在孽镜台前虚伪地忏悔。

她一面发狠的想着,一面拾级而上进了道观。

一个灵秀道童出现在主仆二人面前,行作揖礼,“可是郁家二公子?”

筝儿回道,“是的。”

“请郁二公子随小徒来,”灵秀道童在前头引路,“竹林居的珩止道长派小徒来接引郁二公子。”

郁别随着小道走,心里品着珩止这个道号,珩,佩上玉,节行止。

不似一个按照辈礼取的道号,看来他的地位在太初观里颇高。

竹林居是一座二层的雅致小楼,道童将他们领至门口就退下了。

“郁二公子,您来了。”丁肃从里头开了门迎人,他仿佛没有看到郁别狼藉的状态,眯笑着一张胖脸说,“小的领您去见主子。”

虽不知何等缘故叫圣上对郁别投下了目光,但丁肃乐见其成。

圣上这些年说是修道,实则修心。他将人情伦常、世理纲常看的太透,所以难免愈加薄凉寡情。

郁别能给圣上解个闷儿、逗个乐也是好的,也算他的造化一场。

…………

待客的偏堂里没有燃地龙,郁别更不敢将斗篷取下,反而拢紧了一些。

她瑟缩地坐在圈椅上,心尖拧着难堪,眉梢眼角俱往下耷拉,情态可怜可悯。

云清珩走进偏堂,视线驻留在郁别身上,轻言道,“去收拾妥当再来吧。”

郁别搁放在斗篷上的手指倏然发白,她以为云清珩要赶她走,抬起双眼,湿漉漉、哀凄凄,“珩止道长……”

话音还未落,偏堂就进了两位身穿藕衣的婢女,她们垂眸恭顺,显然是大家婢,“郁二公子随婢子来。”

“好。”郁别看了一眼云清珩,带着筝儿随她们离去。

隔壁厢房里,又是跪着两名藕衣婢女,一名手捧着一叠软绸布帕,另一名捧着一件金红织锦羽缎斗篷。

郁别不禁咋舌,珩止道长到底是哪家的世族子弟隐居,身边的规矩太大了,“都出去吧,我自个儿换,筝儿你也去外间守着。”

筝儿诶了一声,神情忧虑,二爷自从那名小倌发了病以后,就不让人近身伺候了。

门合上后,郁别松了口气,然后将身上湿了的斗篷脱下,又笨手笨脚地将束发的玉冠取下。

黑色乌发倾然而下,拥着她滟澜溢彩的脸,她用厚软的布帕擦干了发间的水露,再披上熏过香的金红织锦羽缎斗篷。

她还发现斗篷上还放着一个玉球镂空样式的香囊,她拿起闻了闻,是和斗篷味道一样的素雅寒香,浓烈但凛雅。

珩止道长看着冷淡,没曾想有个暖和的心肠,不愧是一心向善系统说的大功德者,她越想越茬,且一发不可收拾。

她一路上的忿忿之心平和了许多,配上香囊后唤筝儿进来给她束发。

郁别掇停得当后方才重新出现在云清珩面前,温着嗓音,“谢过珩止道长。”

坐在椅子上的云清珩瞥了一眼身侧的丁肃,郁别身上的斗篷是去岁御贡的,他不喜欢过于艳的颜色,就一直未用。

至于后宫嫔妃中,两位贵嫔也不能用如此正的红色,正三品在后宫位分中是个很玄妙的界限。

正三品以上可称一声娘娘,而她们生了两个皇子的贵嫔也只能被称一声贵嫔小主,可见她们不得圣心。

丁肃吩咐把这斗篷给郁别的心思倒是简单,郁别生的好,穿得讨喜些,圣上看着也舒心。

“你寻我作何打算?”云清珩问他,端雅的眉目无波无澜,“想听我诵经这个托词,我是不信的。”

郁别绞尽脑汁的寻正经由头,撞上他清辉出尘的琉璃目后,心头一跳。

她忙半敛下眸子,头脑发了昏,说出的话也失了分寸,“我自从见了道长,就心生仰慕,欲随您一起共寻玄道之妙。”

这话配上郁别男女不忌的风流名声显的暧昧又旖旎,丁肃意味颇深地望向郁别。

果然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他本以为左管事胆子够大了,原来都是他主子教出来的,真是玷污圣听!

别说丁肃,就连筝儿都一时间想左了,她瞪圆了眼,难怪二爷对珩止道长这么执着!

云清珩本人很冷静,淡声道,“我不好男风。”

他再腌臜的事都见过,郁别说的话他自然起不了什么大反应。

郁别闹了个大红脸,很是羞赧,此刻的她倒不像是久经风月的纨绔了,她忙解释,“是尊仰,非是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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