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天气好,我就蜷坐桥上,手掌托着双颊,等花容回来。
这天暖阳普照,繁花盛开,花容一袭白衣,款步笑着走来,他身上闪着光。
我从桥上缓缓起身,像被钉住了一样。
我看呆了。
“夫君,你回来啦?”
直到花容拍拍手,向我张开双臂:“阿云,来。”
我提裙飞奔过去。
扑进我爱的人的怀里。
扑了个空。
没有人抱住我,怀里也什么都没有。
清醒过来后才发现,哪有什么花容。
过后又不禁自嘲,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就产生幻觉了呢。
可能是桥上那把花容临走前挂上的金锁吧,他当时硬拉着我刻我们俩的名字来着。
我也不知道什么寓意。
锁的背面还有一对名字。
祁禾,谢玄。
真奇怪。
就好像是上辈子残留的余念,每每看见这两个名字,心里总会蓦地一恸。
清风吹拂鬓发,轻轻撩动心弦。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我想花容了。
40桃花源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一男一女。
女人看清我的面貌后,先是震惊,然后愤怒,手爪子呼上来。
“贱人!”
不明不白地挨了这一巴掌,脸火辣辣地疼。
女人的声音,和之前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不是,难道我是花容包养的外室不成?
被当家主母找上门了?
我一巴掌扇回去,按肩把人死死撂地上。
“你谁啊,这是我家。”
女人惨叫,不安分地大喊大闹。
“云、兰!
“贱人,本宫可是贵妃!”
可笑,贵妃与我何干。
腰上一紧,我被后面男人单臂腾空抱起。
“你又哪来的,放我下来!”
于是我就被重重摔在了地上。
男人对我话置若罔闻,问那女人: “婉婉,你确定她是云兰?
她不是祁禾吗?”
女人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身上尘土,面露狠相:“她化成灰我都认识……等等,你说她是谁,祁禾?
暗卫祁禾?”
我也愣了,金锁上那个祁禾?
“对,祁禾。
我见过她,是祁禾没错。”
这个男人,又是谁。
我用手在空气中遮住他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寒眸。
脑中有片段出现。
“你谁啊?
“不留活口。
“女人?
“有意思。
“死到临头嘴还挺硬。”
是他,那个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