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见她眼中无畏,终点头:“好,随我杀敌!”
风雪中,我率军迎战,沈清晗紧随,手中长剑虽不擅杀伐,却护我左右。
北漠铁骑如狼,刀光血影,我挥剑斩敌,血染战甲。
沈清晗忽咳出一口血,脸色苍白,我心头一紧:“清晗,回营!”
她咬牙,摇头:“将军,战事未定,我不退。”
一剑刺来,我替她挡下,臂上鲜血涌出。
她惊呼,撕下衣袖为我裹伤,泪光闪烁:“余烬,莫再为我涉险。”
我握住她手,沉声道:“清晗,你我同守雁门,生死与共。”
战至黎明,北漠退兵,我与她并肩立于城头,风雪扑面。
她低声道:“余烬,雁门雪重,世事更凉。”
我心头一震,隐觉不祥,却强笑道:“有你我在此,雁门不破。”
她笑,眼中悲色浓重,似已预见乱世无常。
第二章《笄钿初裂》(今线)我从未想过,雁门关的雪还未融尽,我便从北境战神沦为阶下之囚。
铁链加身,寒意刺骨,囚车摇晃在通往瀛都的官道上,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我低头,胸中怒火与疑惑交织,脑海中反复回荡着那道圣旨——“余氏谋逆,余烬即刻押解入京,待审。”
谋逆?
荒唐!
余氏世代忠良,父兄皆战死北境,我自幼披甲,手中长剑只为护大晟江山。
谁人构陷?
为何如此?
囚车旁,沈清晗骑马而行,白衣如雪,面容冷肃。
她是监军,如今奉顾长宁密旨押我入京。
我凝视她,试图从她眼中寻一丝往日温情,可她目光如冰,避开我的视线。
“清晗,”我低声唤道,嗓音沙哑,“你可知这圣旨从何而来?”
她勒马,侧首看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旋即恢复平静:“余将军,圣命不可违。
你若无辜,朝堂自会还你清白。”
“清白?”
我冷笑,铁链碰撞作响,“余氏满门忠烈,如今却成逆贼,你让我如何信朝堂?”
她沉默,唇角微抿,似有隐痛。
我心一沉,忆起雁门关中她的柔情,那半枚笄钿尚在我怀中,为何她如今如此陌生?
夜幕降临,押送队伍在林间扎营。
我被锁于囚车,寒风透骨。
远处火光摇曳,沈清晗与副将低语,我听不清内容,却见她神色凝重。
突然,一阵急促马蹄声自林中传来,火光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