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问题在我脑中盘旋。
我检查了门窗,确保都已锁好。
然后,我在正对窗户的墙角,安装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又在窗台上放了一个录音笔。
我不知道这些现代科技对那个“东西”有没有用,但至少能记录下发生的一切。
晚上九点五十分。
我关掉客厅的灯,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台灯。
房间里弥漫着幽月兰那甜腻而清冷的香气,比昨晚更浓郁。
我的头痛又开始了,伴随着轻微的恶心感。
但我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我坐在正对窗户的沙发上,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水果刀。
我知道这可能没什么用,但至少能给我一点心理安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客厅的挂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敲打着我紧绷的神经。
十点整。
窗外一片死寂。
没有风,没有虫鸣,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它会来吗?
笃。
一声轻响,突兀地打破了寂静。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笃。
第二声。
笃。
第三声。
间隔缓慢,沉重,像是敲在我的心上。
然后,是两下快速的敲击。
笃笃。
三慢,两快。
它来了!
我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窗帘。
窗帘纹丝不动,但那股被窥视的感觉,却强烈到令人窒息。
“阿月?”
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再次响起。
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开开窗,妈妈在外面。”
我的手心全是汗,紧握着刀柄。
这一次,我没有像前几晚那样恐惧得动弹不得。
愤怒和探求真相的欲望,压倒了恐惧。
“你不是我妈。”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但语气却异常坚定。
“你是谁?”
窗外沉默了。
几秒钟后,那个声音带上了一丝委屈和困惑。
“阿月,你怎么了?
连妈妈都不认识了?”
“别装了!”
我低吼道,“我妈在五百公里外!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又是一阵沉默。
这一次,沉默持续了更久。
窗外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幽月兰的香气似乎更浓了,浓到令人作呕。
我的头痛欲裂,眼前开始出现模糊的重影。
记忆的碎片像潮水般涌来。
哭泣的母亲,低吼的男人,破碎的花瓶……还有……窗户。
一扇半开的窗户,外面是漆黑的夜。
一个女人的手,死死扒住窗沿,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在求救!
她在看着屋里的我妈妈!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