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到跟前,右手正按在他背包侧面。
“藏什么好东西了?”
陈远手指在帆布包上慢慢划圈,“这么硬。”
林默后槽牙咬得发酸。
只要现在抽出电缆往这老混蛋脖子上一套,三十秒就能要他的命。
可陈远突然退开两步,抓起车钥匙扔过来:“走吧,该去电视台了。”
保姆车后座堆着粉丝送的奢侈品,林默缩在角落,隔着布料摸电缆的纹路。
车载电视正在放陈远的专访重播,主持人问起“破格录取”时,陈远对着镜头叹气:“那孩子有天赋,就是心理素质差,得慢慢教……”林默突然伸手关掉屏幕。
“心虚了?”
陈远从后视镜里看他,嘴角翘得诡异,“听说苏晴下个月去巴黎?
你送她到机场没有?”
轮胎擦地发出刺耳声响。
林默额头撞上前座椅背,抬眼看见十字路口窜过个戴鸭舌帽的黑影,和昨晚楼梯口撞见的一模一样。
“不要命了!”
司机探出头骂街。
陈远却笑出声,慢悠悠掏出瓶香水往空气里喷:“年轻就是好,被戴绿帽还能忍气吞声。”
柑橘香混着他身上的古龙水,熏得林默想吐。
到了电视台,陈远突然按住他肩膀:“你就守在化妆间,谁来都别放进去。”
林默盯着化妆镜前那堆粉底刷,听见门外粉丝的尖叫。
陈远正在给女主持看手相,笑声隔着门缝漏进来。
他摸出电缆比划镜中人的脖子,镜面突然映出个黑影——昨晚那个鸭舌帽男人正扒在走廊窗户外!
林默冲出去时只抓到片衣角。
男人顺着消防梯往下爬,破夹克被风吹得鼓起来,像只垂死的黑蝙蝠。
“看什么呢?”
陈远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林默转身时把电缆塞回包里,指甲抠进掌心的旧伤:“野猫。”
陈远盯着他渗血的手心,笑得意味深长:“野猫抓人最疼了,得拴起来养。”
说着把沾着口红印的咖啡杯塞给他,“扔了吧,脏了。”
回程时暴雨砸得车窗啪啪响。
等红灯时陈远忽然开口:“你知道为什么选你当保镖吗?”
闪电劈亮他半边脸,嘴角还粘着女主持的唇膏。
“因为你最懂怎么藏。”
他指了指林默的背包,“就像当年你妈藏你爸的照片……”惊雷炸响,林默猛地扑上去掐他脖子。
“林先生?”
司机急刹车。
陈远整着领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