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枝枝严即时的女频言情小说《满目山河空念远 番外》,由网络作家“幽龙长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严即时。”苏枝枝猛地睁开眼,那沙哑的声音压过了他未说完的话。苏长乐像是触电一般,惊慌的推开严即时,小跑到苏枝枝的床边:“长姐,你终于醒了!”她满脸的虚情假意:“都怪我不好,要不是严大哥救了我,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说罢,她咬着娇唇,湿漉漉的眼眶发红,仿佛她才是受尽委屈的那个。苏枝枝脸色苍白,冷道:“知道不好就滚出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呜——”苏长乐娇躯猛地一颤,泪水掉的更凶,她看了严即时一眼委屈的跑了出去。严即时下意识想追,却还是顿下脚步。他看向苏枝枝,眼中情绪翻涌:“大小姐,此事是我的失职,和二小姐没有关系......”“出去。”苏枝枝打断他的话,强忍着泛红的眼眶,别过头。她不想再听严即时是怎么权衡利弊后,放弃自...
《满目山河空念远 番外》精彩片段
“严即时。”
苏枝枝猛地睁开眼,那沙哑的声音压过了他未说完的话。
苏长乐像是触电一般,惊慌的推开严即时,小跑到苏枝枝的床边:
“长姐,你终于醒了!”她满脸的虚情假意:“都怪我不好,要不是严大哥救了我,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说罢,她咬着娇唇,湿漉漉的眼眶发红,仿佛她才是受尽委屈的那个。
苏枝枝脸色苍白,冷道:“知道不好就滚出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呜——”
苏长乐娇躯猛地一颤,泪水掉的更凶,她看了严即时一眼委屈的跑了出去。
严即时下意识想追,却还是顿下脚步。
他看向苏枝枝,眼中情绪翻涌:“大小姐,此事是我的失职,和二小姐没有关系......”
“出去。”
苏枝枝打断他的话,强忍着泛红的眼眶,别过头。
她不想再听严即时是怎么权衡利弊后,放弃自己的。
整整五日,严即时都尽职尽责的守在苏枝枝的院中。
可苏枝枝却看都没看他一眼。
直到她伤口好了,才冷着一张俏脸走到院外。
她将手中的白瓷杯扔在地上,瓷杯应声而碎,尖锐的瓷片撒落一地。
严即时微微皱眉,不明其意。
苏枝枝终于看向严即时,她的黑鸦羽般的睫毛一错不错。
“跪上去。”
严即时瞳孔骤缩,似是不可置信。
苏枝枝心下冷笑,整个大靖朝应该没有几个人,敢让晋王殿下下跪吧?
毕竟他位高权重,多少人想巴结都难。
可她却自虐的想看,这位晋王殿下愿意为苏长乐做到哪种地步。
“你身为我的面首,却不能护主,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跪上去,受皮开肉绽之苦,要么离开我的院子,跟苏家再无牵扯,你自己选。”
苏枝枝凝视着严即时。
他分明可以转身就走,或是亮出身份。
可严即时却迟疑了。
他深色的瞳孔闪着让人看不出的情绪。
苏枝枝眼眶微酸,为了能继续留在苏长乐的身边,他竟然能做到这个程度?
严即时沉思片刻,还是垂下眼,膝盖就要弯曲。
这一刻,苏枝枝眼前模糊了。
即便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严即时真这么做时,她还是感觉无比心痛。
就在这时,一道纤弱的身影突然扑上前:
“长姐,一切都是妹妹的罪责,求您让我代严大哥受过吧!”苏长乐眼中带泪,娇躯颤抖挡在严即时面前。
苏枝枝冷道:“滚开。”
“不!”苏长乐含泪,咬紧贝齿哀求:“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长姐,求你放过严大哥吧......”
严即时忙伸手道:“二小姐,这跟你没关系......”
苏长乐却死死挡在严即时面前,就是不让步。
苏枝枝看着这一幕,怒火中烧,猛地抬手掷出一只茶杯!
“啊!”
她本是向严即时砸去,可苏长乐却扑上前,硬生生替他挨了这一下,重重跌在那破碎的茶盏碎片上。
“好痛......”
苏长乐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脸色惨白几乎变成透明。
严即时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在看到苏长乐鲜血淋漓的膝盖时,他猛地抬眼。
苏枝枝清晰的看到,严即时的眼底已是一片翻江倒海的猩红,其中满是杀机。
她心下一颤,如置寒川。
“你们给我滚。”
苏枝枝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严即时一把抱起苏长乐,大步向外走去,大门甩的震天响。
苏长乐昂头,眼角那滴泪,还是抑制不住的掉下。
紧接着,这人就拿出一张长长的贺礼名单。
“青花如意缠枝福寿玉瓶一对,斗彩云鹤福禄金盘一对,京城城郊良田一千亩,盐铺十个,绸缎庄子十个......”
这话一出,众人惊异。
“老天,晋王殿下真是大手笔!”
“前几日就听说,晋王派了自己的轿撵,亲自去接苏长乐,如今竟又送了这么多贺礼来,看来他是真的钟情二小姐了!”
“二小姐这是要一步登天了!”
众人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但他们更加好奇。
苏家大小姐明明美名更盛,又是正室嫡出,为何晋王殿下偏偏看上了二小姐?
苏枝枝感受着众人怜悯的眼神,微微皱眉,转身就走。
苏长乐却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笑着道:“姐姐怎么这么急着要走?”
“放开。”苏枝枝冷睨她道。
苏长乐却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一抹怪笑:“苏枝枝,你马上就要嫁给殷成玉那个太监,而我很快就要飞上枝头。”
“历史是不是很相似?你和你娘一样,都注定给我们母女当垫脚石。”
下一刻,不等苏枝枝反应过来,她就将杯中的美酒全部倒在自己的头上。
“啊!”
苏长乐惨叫一声,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正好被一旁的严即时捕捉。
“二小姐,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别怪姐姐,都是我不好,惹得她不快了......”她梨花带雨,眼泪说掉就掉。
严即时的目光顿时犹如利刃,带着压抑的怒气,射向苏枝枝。
“大小姐!”
苏枝枝看了看啜泣的苏长乐,又看了看周围满脸责怪的众人。
苏长乐啊苏长乐,你这么会装,怎么不去南曲班子唱戏?
不过自己若是不配合,岂非误了这出好戏?
下一刻,她拿着酒杯大步上前,在众目之下狠狠泼了她一脸。
苏枝枝将酒杯砸碎在苏长乐的脚下,对严即时一字一句道:
“看好了,这才是我泼的。”
她转身大步离开。
才刚到小院,背后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苏枝枝头都没有回,只是讥讽道:
“怎么,还要再把我打晕,替你的苏二小姐报仇吗?”
严即时的脚步一僵。
苏枝枝怎么会知道这些?
不可能啊,他派去的都是生面孔啊。
他沉默许久,还是开口:“苏枝枝,你已经有了一切,为什么一定要为难二小姐?”
“我为难她?”
苏枝枝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笑的腰都直不起,可笑着笑着她的眼泪就掉了。
“她们母女刚来苏府,就逼得我娘悬了梁,这些年,她虽是庶女却得到了父亲全部宠爱,她一句想要,父亲就把我的一切都给了她,我的院子,我的奴仆,现在就连我最爱的......”
她看着严即时,双目模糊了。
就连她最爱的人,也要被苏长乐抢走。
她在这府中,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严即时入府三年,还是第一次见苏枝枝这么声嘶力竭的模样。
在他眼中苏枝枝永远明艳倨傲,他从未见过她如此狼狈。
“可是,二小姐说,这些年她在你的手下,日子艰难。”严即时沉着声音。
苏枝枝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
严即时看着她的背影,胸口莫名觉得一阵烦闷。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情绪,但很快严即时就命人拿来锦缎。
苏枝枝在窗内,亲眼看见他咬破手指,一字一字写下婚书。
一旁的暗卫劝道:“王爷不可啊,您的圣体怎能损伤?不如奴才来替吧?”
严即时却坚定道:“长乐想要的,我都会给她。”
他的手上都是鲜血,苏枝枝的心头亦然。
一个时辰后,严即时写完了婚书,脸色苍白的上了马车。
“去东林山。”
“不可啊殿下,那白眼狼王凶残,您又放了那么多血怎么能......”
暗卫这话还未道尽,严即时就面容严峻道:
“驾马!”
随着马车离开的呼啸声,苏枝枝想起了苏长乐在宴会上的话,缓缓闭上眼。
严即时,你当真深情。
半夜,严即时满身是伤,带着白眼狼王的狼皮鲜血淋漓的回到了苏府。
不出意外,他果然去了苏长乐的院子。
苏枝枝冷笑一声,就在她要回到自己的院子时,突然听到了苏长乐和贴身丫鬟的声音。
“二小姐,严即时真的送了白眼狼王的狼皮给您?老天爷,奴婢听说那狼凶的很,连吃了几十个老百姓呢,他真是豁出性命了,而且奴婢看他还给您了一封鲜血写成的婚书,他真想娶您?”
“他?”
无人之处,苏长乐终于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本小姐可是被晋王殿下看上的人,他一个面首也配肖想我?”
“我不过是见他俊朗,把他当成个闲时的乐子罢了。”
公主和苏枝枝是莫逆之交,见她心情不快,叫了一群歌伎前来助兴。
苏枝枝看着眼前的歌舞,却掩盖不住心中的郁郁。
她仰头灌下第三壶烈酒,辛辣刺激的液体,呛得她双目通红。
苏枝枝猛地推开台上的歌舞伎,换上舞衣,进入屏风后。
下一刻,众人只见一道窈窕纤细的身影,随着曲调缓缓舞起,广袖飞舞犹如纷扬的云霞,头上的珠环玲玲作响,夜风吹起,无数花瓣拂过她的鬓角,落在软若无骨的腰肢上......
惊艳的声音此起彼伏。
可苏枝枝余光射向严即时,却见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跟随着苏长乐。
苏长乐不知凑在严即时耳边,对他说了什么,那一向冷若冰霜的男人,竟罕见的红了耳垂。
苏枝枝动作一顿,突然觉得没劲极了。
她二话不说,直接扔下舞衣,大步走下台。
与此同时,京中各种权贵纷纷苍蝇一般的围上前。
“姑娘就是京城第一美人苏枝枝吧?不知可否赏脸喝一杯?”
“早就听说姑娘一舞动京城,今日见了,才知道什么叫做百闻不如一见!”
“姑娘婚否?不知可否给小生一个机会?”
这些京城的公子哥们,显然是被苏枝枝所惊艳,将她堵在屏风后。
见她有些薄醉,竟然要对她上下其手。
苏枝枝急道:“严即时!”
一直围在苏长乐身边的他,这才注意到苏枝枝的困境,冷下脸拨开众人,他身形挺拔又久居高位,眉眼一压,就给人极强的压制感。
周围众公子哥悻悻离开。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的面首?”苏枝枝声音冰冷,抬手扯了扯自己胸口的薄纱。
严即时的目光下意识被吸引,但很快就别过眼:“不好意思大小姐,刚才我没注意到。”
“是吗?”
苏枝枝借着醉意,突然凑上前,玉手掐着他的下颌:
“那么,你在注意谁呢?”
两人的距离无限接近,苏枝枝呵气如兰,严即时脑中下意识想到她在床榻上那勾人的模样。
咕嘟——
他喉咙滚动了一下,紧接着垂下眼:
“大小姐,你醉了。”
苏枝枝却笑了:“我没醉,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别急,等我嫁出去后,我会让你如愿。”
可她的后半句话,很快就被众人的惊呼声淹没。
一个高挑,穿着异域风情的男子抬着一个巨大的铁笼走了上来,他神秘一笑,随后掀开上面的红绸。
“老天,是蛇呀!”一位小姐惊呼。
苏枝枝望向那铁笼中,果然见到一条巨蛇,正向人们嘶嘶吐着信子。
她微微皱眉,虽然看着这巨蟒有些发毛,但毕竟是公主殿下的好意。
可危险就在一瞬间。
那条巨蟒竟然在胡人打开铁笼的那刻,猛地窜了出去!
惨叫声跌宕起伏。
“严即时!”
危急时刻,苏枝枝脱口而出这个名字。
可在这时,严即时毫不犹豫的奔向了苏长乐,几乎是本能一般用自己的身躯护住苏长乐安全。
他却忘了,距离巨蟒最近的是苏枝枝。
苏枝枝没想到巨蟒移动的速度如此之快,那张血盆大口近在咫尺,蛇口中的腥臭急转而至。
“啊......”
她惨叫一声。
下一刻,苏枝枝甚至能感觉到巨蟒咬穿她肩膀,那血肉撕 裂的声响。
她已经跌坐在地,眼看着巨蟒就扑到了她的裙边,张开大口要将她一口吞下!
飒!
一道箭矢擦过虚空,巨蟒突然昂起头颅,攻击苏枝枝的动作,应声僵住。
苏枝枝在昏厥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严即时举箭护住苏长乐的那双眼。
天旋地转。
再次醒来,苏枝枝鼻端都是中药那浓重的苦涩,她下意识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肩膀如针扎般刺痛。
她疼的皱紧秀眉,可下一刻心里上的痛楚就压过了身体上的痛。
苏长乐梨花带雨的扑入严即时怀中:
“严大哥,你明明是长姐的人,为什么要救我,长姐醒了一定会责罚你的......”
她肩膀微微耸动,刚哭过的睫毛透着红,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严即时感受着怀中的少女,像是看着什么不世珍宝,一字一句承诺道:
“二小姐不必自责,即便重来千遍万遍,我也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为什么?”苏长乐仰起头,泪眼婆娑。
严即时墨眸幽深,凝视着她的眼道:“因为,我心悦于......”
“严即时,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苏枝枝不着寸缕,被高她一头的男人压在榻上,律动声不绝于耳。
男人的下颌线紧绷,滚烫的汗水落在她的雪背,低语:“只要你愿意,长乐......”
长乐。
原本情动的苏枝枝,一身血液瞬间凉了下去。
她自嘲一笑,又是苏长乐。
情事结束后她走向正宅,“告诉我爹,我答应替苏长乐那孽种嫁给殷成玉。”
小丫鬟大惊失色:“大小姐,不可啊!九千岁虽权势倾天,可是却......”
她压低声音,凑到苏枝枝的耳边:“却是个阉人,而且听说他断了命根后,就性格大变,专以折磨人取乐,这些年嫁过去的女人没有一个活过第二天,您嫁过去这不是找死吗?”
苏枝枝勾起红唇,冷笑道:“嫁谁不是嫁,而且你以为现在的情况,苏家能躲得过去吗?”
正厅内。
苏父正满脸堆笑着,给两个衣着繁复绣纹的厂公倒茶:
“九千岁能看上我们家女儿,是我家天大的福气,只是......我那女儿年纪太小,又有弱症,唯恐伺候不周......”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慢悠悠的放下茶杯,不轻不重道:“你不是还有个大女儿吗?”
苏父搓着手,额头上溢满细密的汗水,他当然想把苏枝枝那妖精嫁过去,可以她那个性格,谁能强迫得了她?
“我嫁!”
就在这时,苏枝枝一袭红袍跩地,直截了当的答应了。
主位上的男人似是一愣,随后勾起嘴角,放下半枚鸳鸯玉佩。
西厂众人离开之后,苏枝枝对苏父开门见山:
“刚才你也听见了,但要我嫁过去是有条件的,我要你封我娘为正妻,还有,等我嫁入西厂后,把我的面首严即时,送到苏长乐那孽种的院子里去。”
苏父的表情一僵,刚要拒绝。
苏枝枝就拿起一把匕首,抵在脸上,红唇勾起:
“想好再回答我,万一我的手一颤,九千岁开罪起来,你可担待不起。”
“你!”
苏父气的青筋暴起,但看着那把匕首跟苏枝枝的脸只差之毫厘。
他暗骂了一句疯子,还是应了下来。
临行之前,苏父还是忍不住道:“别的不说,你真舍得那个面首?”
苏枝枝脚步一顿,回想起方才严即时口中溢出的名字,心脏就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紧。
她不再回头,大步向外走去。
当然舍得。
因为他和你这个偏心的父亲一样,爱的都是苏长乐啊。
苏枝枝边走边笑,眼泪却止不住的向下掉。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是在郡主的宴会上,她一眼就相中了严即时。
他面孔俊朗非凡,剑眉入鬓,那双深邃的眼眸,更如寒潭般清澈而冷冽。
苏枝枝这京中第一美人,都不禁小鹿乱撞。
她厚着脸皮向公主讨了严即时。
可能是因为母亲死后,这家中太压抑,她急需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
十岁那年,父亲高中进士后,带回了一个女人和九岁的私生女。
父亲瞧不起商贾之女,伙同妾室,逼死了她的母亲,直到那时,苏枝枝才知,她自诩痴情的父亲和娘成亲一年就有了侧室。
自此苏枝枝恨死了父亲,也恨死了那对母女。
后来,她自立门户,严即时是她府中收的第一个人。
她欣赏他,撩拨他,撒娇卖痴,裹着一层薄纱一次又一次的诱惑他,可他却不曾看她一眼。
直到那日,苏枝枝骗严即时喝下了暖情酒,两人一发不可收拾。
可这三年来,每次温存,严即时都只肯用后入的姿势。
苏枝枝本以为他是偏爱这个姿势,可如今她什么都懂了。
他,只是不想看到自己这张脸。
她面露讥讽,就在这时,却在自己的院子中听到异声。
“王爷,您准备什么时候回王府?要是让京中的人知道您给做人面首,岂不叫人笑话?再说,您心悦苏家二小姐,直接下聘就是了,难道他苏家老儿还敢不同意吗?”
严即时神色冷淡:“你懂什么,长乐她从小流落在外,备受苏枝枝这长姐的欺凌,我要是贸然下聘,一定会吓到她的,我想多和她培养培养感情。”
“您呐,真是咱们大靖朝天字一号的情种,开始奴才还以为您会看上第一美人苏枝枝呢,毕竟你们二人都有鱼水之欢了......”这暗卫嘿嘿一笑。
严即时薄唇一抿,可说出的话,却让苏枝枝如置寒川。
“睡了又如何?一个发泄的工具而已,怎么有资格和长乐相比?”
发泄的工具?
苏枝枝的娇躯猛地一晃,闭上眼,一颗心猛地坠落,身体涌现出无尽的寒凉。
严即时,我终于可以对你死心了。
苏枝枝听不到里面两人又说了什么,直接猛地推开大门。
“二小姐,这要是被严公子知道了......”丫鬟小心翼翼道。
“知道又如何?”苏枝枝毫不在意的吹了吹水葱般的指甲:“反正他爱我爱的要死,我只要随便勾勾手指头,他就会像狗一样跟过来了。”
苏枝枝站在墙后,只觉讥讽。
严即时,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的人啊。
真好奇你得知自己的白月光如此不堪,是何感想。
她摇了摇头,没有惊动院中的主仆。
从后花园回来后,苏枝枝直接去了祠堂。
她跪在角落,擦拭着娘亲的牌位。
“娘,女儿明日就要嫁人了,是当朝九千岁......也挺好的,不必再沾染人世间的情爱。”
祠堂中微风徐徐,似乎是娘亲无声的抚慰。
苏枝枝轻笑一声,揉了揉发红的眼:“爱一个人真的太难了,您没有好下场,女儿亦然,但好在我醒悟的早,从此以后,我不在为任何人而活,只图自己一个逍遥快活。”
“您放心,我一定会过的很好,为您,也为我自己。”
天色暗了下去,苏枝枝就这么在祠堂跪了一整夜。
次日一早,她揉着发疼的膝盖,命令丫鬟收拾行李。
府中她的东西少的可怜,不过一个时辰,院子中就再没有她存在过的痕迹。
苏父亲更是一大早就来到她的院子,搓着手赔笑道:
“闺女,收拾的怎么样了?九千岁那边派人来催了,你娘我已经封了正妻,至于那个严即时......”
苏枝枝看着他这焦急的模样,心下讥讽。
自从那对母女来到府里,这是父亲第一次进她的院子吧?
原来爱与不爱,差别这么明显。
“我会让他去伺候苏长乐......”
苏枝枝眼神逐渐坚定:“从今天起,他不再是我的面首,我与他一刀两断。”
苏父见她如此决绝,放低了姿态:“枝枝,这些年爹忽视你了,但你要相信,爹的心里是有你和芸娘的......”
“别提我母亲,你不配!”
苏枝枝眼中的恨意就如江水一般翻涌,她直接撞开苏父,大步向外走去。
此时,九千岁的轿撵已经在外等待。
严即时恰巧走出了宅院,他见到轿撵和行李 微微皱眉:
“大小姐,你这是要去何处?”
苏枝枝看都不看他道:“不想在苏府了,换个地方住。”
严即时没有多想,毕竟在他心中苏枝枝最为任性,就算闹着要搬家也是寻常事。
“去哪里?”
“这个先不急,我有件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
苏枝枝上轿撵前,最后看严即时一眼:“去给苏长乐买盒胭脂,送到她的院子里,立刻就去。”
严即时摸不清苏枝枝的意思:“给二小姐?”
苏枝枝不是一向很厌恶长乐吗?
但心中对苏长乐的向往,还是压过了疑惑。
“好,大小姐,我送完胭脂就回来找你。”
没有亮明身份之前,他依旧是苏枝枝的面首,是要和她在同一处的。
苏枝枝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上了轿撵,并没有告诉这所谓新府邸的位置。
严即时以为她还在闹小脾气,毕竟从前这种情况他也经历过无数次,所以没有在意,径直离开。
反正,她一定会告诉自己的。
苏枝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扔掉腰间的鸳鸯玉环,这还是严即时刚做面首时,自己逼着他带的。
两人各配一半。
愿如此环,朝夕相见。
咔嚓——
玉佩碎裂。
他们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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