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手里的病历本上,“是我的病情……很严重吗?”
林晚想说“没事”,却在对上他平静的眼神时,突然说不出谎。
窗外的麻雀扑棱着翅膀落在窗台上,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片被风吹散的羽毛:“有点复杂,但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沈明川笑了,笑容里带着释然:“其实我醒来时就猜到了。”
他指了指心口,“这里疼得厉害,像有团火在烧。”
“别胡说。”
林晚别过脸去抹眼泪,却被他轻轻握住手腕。
男人的掌心依然温暖,像八年前那个替她挡住车祸的夜晚。
“对不起,”他轻声说,“让你承受了这么多。”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林晚低头看着他腕间的红绳,“我早该发现你的不对劲,早该陪你一起面对……不,”沈明川摇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指了指相册里的结婚照,“从你答应嫁给我的那天起,我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即使现在忘记了很多事,但看见你和遥遥,还是会觉得这里——”他摸着心口,“满满的,都是幸福。”
林晚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
沈明川愣了愣,随即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
这个拥抱带着消毒水的气味,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安心,像漂泊的船终于靠岸。
“妈妈,爸爸的心跳声好大!”
遥遥趴在床边,眼睛亮晶晶的。
两人笑起来。
沈明川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头发,动作突然顿住——他看见床头的金属盒,里面露出半截玫瑰纹身贴纸。
“这是……是你以前的纹身。”
林晚拿起贴纸,贴在他锁骨下方,“你说玫瑰代表勇气,所以纹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男人摸着贴纸,眼神渐渐聚焦:“玫瑰……勇气。”
他抬头看她,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林晚,我好像……想起了一点什么。”
她屏住呼吸,看见他眉间的褶皱慢慢舒展开,像初春的冰面裂开细纹。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遥远,此刻的世界里,只有他逐渐清晰的目光,和窗外初升的朝阳。
“我记得……”沈明川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她无名指上的婚戒,“你最怕打雷,每次下雨都会躲进我怀里。
有次台风天停电,你抱着枕头说‘沈明川,我们永远不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