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会理解我的吧。
精神病院,隔离病房。
陈越泽蜷缩在墙角,对着空气傻笑:“淼淼,你说今天想吃草莓蛋糕?
我让厨师做……”话未说完,房门被撞开,警察举着搜查令冲进来时,他还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当法医从床垫夹层里取出用丝绸包裹的玻璃瓶时,苏寒宁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透明液体中浸泡的一枚肾脏,边缘已经泛黄,瓶底贴着标签:“爱妻淼淼”。
他捧着这个玻璃罐时,恨意达到了顶端。
转身时看见停尸房门口的陈越泽。
他被约束带绑在轮椅上,正对着这边痴痴地笑,口水顺着下巴滴在病号服上。
苏寒宁看得火起,扬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他的脸颊很快充血红肿。
陈越泽却不哭不闹,傻傻盯着虚空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妹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遇到你这样的家伙。”
苏寒宁恨恨说着。
苏寒宁到了坟墓前,声音暗哑。
“放心吧,我不会轻易放过陈越泽那个贱人的。”
“他现在虽然住在特殊疗养院,但是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因为前几天身体检查,查出他脑子里长了个瘤子,很快他就会去你面前赎罪了……哦……我忘了,你不想见他,哥哥会让你快点往生,永远都不要回头了,淼淼。”
铁盆里的火焰突然窜高,灰烬飘到我的遗像前,像极了小时候玩的蒲公英。
苏小冉把黑匣子和骨灰放进背包:“哥,明天是姐姐生日,我们去她最喜欢的海边吧。”
清晨,金沙滩。
苏寒宁将黑匣子放在海浪上,像调皮的舌头迅速被卷走。
远处传来轮船的汽笛声,我想起十六岁生日许愿:“希望以后能去看真正的大海。”
手机在口袋震动,有人发来消息:陈越泽今天清晨的时候突然脑部出血,已经昏迷不醒,医生表示他能再次醒来的几率很低。
苏寒宁删掉消息,把空瓶扔进海里。
玻璃瓶在阳光下折射出微光,像极了黑匣子里的水晶发夹,那是十八岁时的陈越泽送我的生日礼物。
往昔的记忆已经飘散了。
苏小冉忽然指着远处:“哥,你看!”
海平面上跃起一群海豚,银灰色的脊背划破晨光。
苏寒宁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我最后一次拥抱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