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大脑一片空白。
我想起来了,我还没有给阿姐写她的名字,我起身去找纸笔,研墨的时候外边一声雷鸣,我的手抖了一下。
嚯嚯嚯!
院中,爹魔怔一般,眼露精光,一下又一下的磨着刀。
阿姐去庙里为娘祈福了,我看着将要推门进来的阿姐,拔腿冲去,“阿姐快跑!”
爹比我更快,起身将我推到一边,挥刀砍进了阿姐的身体。
一道闷雷闪过。
阿姐身后映出一个拿着剑,身形高大的武将,那影子和石老爷的轮廓一模一样!
阿姐面无表情的看着身上插着的刀。
下一刻,她目眦欲裂,不痛不痒的拔出手中的刀扔在地上,面目扭曲,“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我?
我对你们不好吗?
我是你女儿啊!
你为什么要杀我!”
阿姐拎住爹的领子连声质问,劲大的惊人。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她拽着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的撞进地里,半晌,直到爹像断线的傀儡般从阿姐手中落下,她才抬头看向了吓僵的我。
须臾,她脸上又扯出了一个笑,“没事的,爹没事的,兆儿是好孩子,兆儿也不会有事的。”
我头皮发麻,却还是慢慢将手中已经捏皱的纸抬了起来,“阿姐,我给你写的名字。”
她上前拿着纸张仔细端详了一遍又一遍,喃喃道,“这样写的呀!
“小月,小月。”
她欣喜地拿手指在上边一笔一划地临着。
天雷将院中照的锃亮,她拿着那张纸欢呼雀跃,又蹦又跳,“兆儿真厉害!”
雨水哗啦啦的打下来,我昏了过去。
4第二日我从床上醒来,案桌上还有残留的墨迹。
“兆儿,快出来呀,吃完饭该去学堂了。”
堂中,爹完好无损的坐在餐桌旁,娘也整整齐齐的坐着,他们脸上展现出淡淡的笑意,然后缓缓的看向了我。
发出嚯嚯的声响。
我若无其事的坐下吃了起来。
下学后,阿姐仍旧在田间等我,这一次我没有牵她的手。
“我想去庙里面拜拜石老爷。”
阿姐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我和你一起去。”
我们到了庙里,石像前站着一个蓝袍白领的道士,看着不比阿姐大几岁,也不过二八年华。
阿姐见到她,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与惊恐。
那少年女冠一挥拂尘转过身来,“这庙的香火真好,我刚来这不久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