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卫吟鸾池钰白的女频言情小说《卫吟鸾池钰白的小说吟今朝醉红尘》,由网络作家“小蜜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池钰白望着卫吟鸾离去的背影,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袖口。方才她眼底那抹深意让他心底莫名一跳,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却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钰白哥哥?”宋柳儿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意。“你别生公主的气了,是我不好……”她抬起眼睫,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像雨中的海棠花般楚楚可怜。池钰白心中一软,伸手替她拂开额前碎发:“傻丫头,你何错之有?是她气量狭小,故意刁难你。”“可是……”宋柳儿咬着唇,状似犹豫,“公主今日的话有些奇怪,她总说变数……莫不是真的有什么计划?”池钰白剑眉一挑,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能有什么计划?不过是看我与你情比金坚,心生不甘罢了,柳儿,你且放心,无论她耍什么阴谋诡计,我都会护着你。”他握住宋柳儿的手...
《卫吟鸾池钰白的小说吟今朝醉红尘》精彩片段
池钰白望着卫吟鸾离去的背影,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袖口。
方才她眼底那抹深意让他心底莫名一跳,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却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钰白哥哥?”
宋柳儿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意。
“你别生公主的气了,是我不好……”
她抬起眼睫,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像雨中的海棠花般楚楚可怜。
池钰白心中一软,伸手替她拂开额前碎发:“傻丫头,你何错之有?是她气量狭小,故意刁难你。”
“可是……”
宋柳儿咬着唇,状似犹豫,“公主今日的话有些奇怪,她总说变数……莫不是真的有什么计划?”
池钰白剑眉一挑,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
“能有什么计划?不过是看我与你情比金坚,心生不甘罢了,柳儿,你且放心,无论她耍什么阴谋诡计,我都会护着你。”
他握住宋柳儿的手,郑重其事地说.
“待我在翰林院站稳脚跟,便立刻向你父亲提亲,届时有宋尚书与我并肩,她卫吟鸾纵是长公主,也不能拿我们如何。”
宋柳儿的指尖在他掌心里轻轻颤了颤,垂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想起今早父亲在书房说的话。
“池家那小子虽有几分才学,但根基太浅,你且再吊着他些时日,待三皇子那边有了准信……”
“钰白哥哥对我真好。”
她仰起脸,将所有情绪都藏进温柔的笑意里,“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池钰白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只觉胸腔里激荡着保护欲。
他哪里知道,眼前这抹柔弱的笑意下,藏着怎样的算计与权衡。
戌时三刻,寿宴正式开席。
鎏金香炉中飘出袅袅沉香,席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卫吟鸾坐在首座,看着宋尚书被众人簇拥着走上主位,忽然想起前世自己为池钰白求画时的卑微模样。
“下面请各位贵宾献上寿礼!” 管家的声音响起。
先是几位侍郎家的千金送上金玉摆件,接着是翰林学士们的书法墨宝。
宋尚书捋着胡须,笑得合不拢嘴,直到卫吟鸾的侍女青黛捧着檀木盒上前。
“公主殿下送上林大师真迹《寒江独钓图》,祝尚书大人福寿安康!”
席间顿时响起一阵抽气声。
宋尚书瞪大了眼睛,双手颤抖着接过盒子,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林大师三年前便已封笔,这等珍品……”
“不过是件玩意儿,尚书大人喜欢便好。”
卫吟鸾轻摇团扇,眼角余光瞥见池钰白骤然僵硬的背影。
画卷展开的刹那,满座皆惊。
那抹江心孤舟的意境,比之传闻中更添几分苍茫。
宋夫人捂着嘴惊叹:“听闻此画曾被太后娘娘看重,公主竟舍得送人?”
“机缘巧合罢了。”
卫吟鸾淡笑,目光落在池钰白身上,“有些人总说本宫附庸风雅,可在本宫看来,好物就该赠于识货之人。”
池钰白的指尖紧紧抠进掌心。
他记得,卫吟鸾曾说,只要他一举高中,便会送他一件珍贵之礼庆贺。
难道她口中说的珍贵之礼,就是这幅画?
不对……
这一定是她为了逼自己回头使出的手段。
不能上当!
“池大人怎么了?” 邻座的同僚碰了碰他的胳膊,“脸色这般难看,莫不是酒喝多了?”
“无碍。”
池钰白勉强扯出一抹笑,不屑地看向了卫吟鸾。
她今日穿的湖蓝云锦长裙,是他从前最厌恶的颜色。
他总说这颜色太过寡淡,配不上她长公主的身份。
可如今看她端坐在席间,裙裾上的暗纹随动作轻轻晃动,竟比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清贵雅致。
卫吟鸾并未在意池钰白究竟在想什么,只是轻抿了一口茶。
青黛捧着鎏金手炉跟在身后,低声道:“公主,那幅画……”
卫吟鸾笑了笑,“这幅画虽然送给了尚书,但是谁说会一直属于尚书呢?”
“公主,您要的东西取来了。”
千寒恭敬地捧着一个锦盒走进内室,打断了卫吟鸾的思绪。
卫吟鸾回过神,目光落在那个精致的檀木盒上。
“这是......”
“是您命人从松鹤斋取回的《寒江独钓图》。”
千寒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掌柜的说,这是林大师闭关三年所作,天下仅此一幅。”
卫吟鸾瞳孔微缩。
她伸手取出画卷,缓缓展开。
只见画中一叶扁舟横于江心,一蓑衣老翁独坐船头垂钓,远处山峦叠嶂,云雾缭绕,意境深远。
“公主,这不是您特意为池大人准备的礼物吗?”青黛在一旁说道。
千寒也附和道:“是啊,为了得到这副画来庆贺他考上进士,公主您连太后娘娘赐的那把凤鸣古琴都送给林大师了。”
卫吟鸾的手指微微一颤。
她想起来了。
前世确实有这么回事。
那时池钰白刚中进士,她欣喜若狂,想送他一份特别的礼物。
听闻林大师的《寒江独钓图》即将面世,她便托人牵线,不惜用太后赐的传世名琴“凤鸣”去交换。
那琴是太后在她及笄时所赠,琴身以千年梧桐木制成,音色清越,世间罕有。
“公主当时说,池大人最爱山水画,这幅《寒江独钓图》意境深远,正合他心意。“”青黛继续道,“您还说......”
“够了。”
卫吟鸾突然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
青黛吓得立刻噤声。
卫吟鸾盯着画卷,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记得自己满心欢喜地将画送给池钰白时,他眼中的惊艳与喜悦。
“这......这是林大师的真迹?”他当时的声音都在颤抖。
“自然。”
她笑着点头,“我知道你喜欢,特意为你求来的。”
池钰白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画卷,却在听到她下一句话时,表情瞬间冷却。
“我把凤鸣古琴送给林大师了,他这才肯割爱。”
“什么?”池钰白猛地抬头,“你把太后的赐物送人了?”
她不解地点头:“怎么了?”
“公主果然财大气粗。”
池钰白冷笑一声,“连太后赐物都敢随意送人,这般附庸风雅,林大师的画到了你手里也变俗了。”
她当时如遭雷击,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脸。
后来她才懂,池钰白是嫌她玷污了“高雅”的艺术。
在他眼里,她这个长公主不过是仗着身份强取豪夺的俗人罢了。
更可笑的是,三日后,池钰白将画带回时,原本清雅的山水上赫然泼了一大片墨迹,几乎毁了整幅画。
“怎么回事?”
她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池钰白一脸歉意:“今日同僚来赏画,柳儿不小心打翻了墨......”
“宋柳儿?她为何会在?”
“她来给我送新写的诗。”池钰白理直气壮,“柳儿已经自责得哭了,公主不会怪她吧?不过一幅画而已......”
“不过一幅画?”她气得浑身发抖,“那可是用凤鸣古琴换来的!”
“公主何必如此小气?
“公主,宋府送来了帖子。”
青黛捧着一张烫金请柬走进内室,脸上带着几分不忿,“是宋尚书六十大寿的邀请函。”
卫吟鸾正在修剪一盆兰花,闻言头也不抬:“哦?”
“那宋柳儿也太狂妄了!”青黛忍不住抱怨,“明知公主与池大人的事,还敢这般明目张胆地递帖子,这不是存心挑衅吗?”
千寒也皱眉道:“公主若是不想去,属下这就去回绝。”
卫吟鸾放下剪刀,接过请柬。
“去,为何不去?”她轻笑一声,将请柬随手丢在案几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热闹也好。”
青黛和千寒对视一眼,都有些摸不透主子的心思。
三日后,宋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卫吟鸾一袭湖蓝色长裙,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兰花步摇,素雅中透着高贵。
她刚到府门,宋尚书就亲自迎了出来。
“老臣参见公主!”
宋尚书满脸堆笑,额头上的皱纹都挤成了一堆,“公主能来,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卫吟鸾虚扶一把:“尚书大人客气了,今日是您的大寿,本宫自然要来沾沾喜气。”
两人客套几句,宋尚书就被其他宾客拉走了。
卫吟鸾刚走到女宾席,宋夫人就带着宋柳儿迎了上来。
“公主金安。”
宋夫人行了一礼,身后的宋柳儿也跟着福身,只是那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
“夫人不必多礼。”卫吟鸾淡淡一笑。
宋夫人又寒暄了几句,宋柳儿忽然柔声道:“娘亲,您去招呼其他夫人吧,女儿来招待公主就好。”
“你这丫头......”宋夫人宠溺地看了女儿一眼,又对卫吟鸾笑道,“那老身就先失陪了,公主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柳儿。”
待宋夫人走远,宋柳儿脸上的笑容立刻淡了几分。
凭什么她卫吟鸾生的貌美,出身又尊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她做为尚书府千金,一定要把三皇子殿下这棵大树给牢牢抓住!
等她顺利成为三皇子妃,再辅佐三皇子登基为帝,那她就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皇后了。
到了那时,她一个公主,见到她还不是得乖乖行礼。
想到这里,她唇角溢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引着卫吟鸾入座,亲自斟茶:“公主今日气色真好,这身衣裳衬得您年轻了好几岁呢。”
卫吟鸾接过茶盏,并未说话。
宋柳儿掩唇轻笑:“听闻公主近来心情不佳,臣女还担心会影响容颜呢。”
她凑近一步,压低声音:“毕竟女人过了二十,若是再整日愁眉苦脸,很容易长皱纹的。”
青黛气得脸色发青,正要上前,却被卫吟鸾一个眼神制止。
“宋小姐提醒得是。”卫吟鸾轻抿一口茶,“不过本宫倒觉得,事情还没落定前,还是别太心急的好,免得......生了变数。”
宋柳儿脸色骤变:“你!”
她突然眼圈一红,泫然欲泣,变脸之快令人咋舌。
“公主这是何意?臣女不过是关心您!”
“卫吟鸾!”一声怒喝从后方传来。
池钰白大步流星地冲过来,一把将宋柳儿护在身后,怒视着卫吟鸾。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特意来寿宴上刁难柳儿是不是?”
他声音不小,引得周围宾客纷纷侧目。
“钰白哥哥,不是的,”宋柳儿扯了扯池钰白的袖子,眼泪要掉不掉,“是臣女言语间冒犯了公主,正要给公主磕头赔罪呢。”
“不许跪!”
池钰白厉声道,转向卫吟鸾,“我平生最厌恶的就是仗势欺人之人!卫吟鸾,你若答应以后不为难柳儿,今日之事我就不与你计较!”
卫吟鸾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出闹剧。
池钰白一身靛青色长衫,俊朗的面容因愤怒而微微扭曲。
“说完了?”卫吟鸾放下茶盏,缓缓起身。
她比宋柳儿高出小半个头,此刻微微垂眸看着两人,气势逼人。
“卫吟鸾,你......”池钰白还要说什么,却被卫吟鸾打断。
“本宫只是希望,”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半月后,你们还能这般情比金坚。”
这半个月来,卫吟鸾一直待在公主府中,日子过得清净悠闲。
她每日赏花、品茶、练字,偶尔召千寒来询问池钰白和宋府的动向,其余时间一概不理外事。
青黛和千寒都有些摸不透主子的心思,明明半个月前在宋尚书的寿宴上,公主还一副要看好戏的模样,怎么突然就沉寂下来了?
卫吟鸾坐在窗边,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算了算日子,今天应该就是圣旨下达的日子了。
前世,宋柳儿就是在今日被赐婚给三皇子为正妃的。
只不过前世这个时候,她正沉浸在池钰白离开的悲痛中,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事。
后来还是从下人口中得知,池钰白因为此事大受打击,整日借酒消愁,差点丢了翰林院的差事。
“青黛,备马车,本宫要去尚书府。”卫吟鸾突然开口。
青黛一愣:“公主,今日尚书府并无宴请……”
“本宫知道。”卫吟鸾站起身,理了理衣袖,“正因为没有宴请,才更要去看看。”
她转头对千寒道:“你去安排一下,把池钰白引到尚书府附近。”
千寒立刻会意:“属下明白,一定会给我们这位新科进士一个大惊喜。”
青黛垂眸笑了笑:“公主您放心,我们定然不叫公主失望!”
言罢,两人皆匆匆离开了。
卫吟鸾换了一身素雅的月白色长裙,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簪子,看起来清丽脱俗。
她对着铜镜端详片刻,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样的打扮,最适合看戏了。
马车缓缓驶向尚书府,卫吟鸾特意让车夫停在了一条僻静的巷口。
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尚书府大门,却又不会被人发现。
“公主,池大人到了。”千寒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马车旁,低声道。
卫吟鸾微微掀起车帘,果然看见池钰白一袭靛青色长衫,正站在尚书府对面的茶楼前。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锣鼓声。
一队穿着宫装的太监手持仪仗,正朝尚书府走来。
“来了。”
卫吟鸾轻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池钰白显然也注意到了这支队伍,他不由地滞住步伐。
“你们听说了吗?圣上给那尚书府的千金赐婚了!今日看这阵仗,应该是圣旨到了!”
“说是要将她赐给一个大人物呢,有些人啊,就是命好!”
“是啊,我真想知道是什么大人物,不过能娶到尚书府的千金也算是有福!”
……
大人物?
池钰白先是一惊,随后不受控制的弯起嘴角。
他和宋柳儿两情相悦,和尚书府千金成婚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如此想着,池钰白眼眸倏地一亮,心中不胜欢喜。
仪仗队在尚书府门前停下,为首的太监高声喊道:“圣旨到!宋尚书接旨!”
尚书府的大门立刻打开,宋尚书带着全家老小匆匆跑出来,跪倒在地。
“臣宋明远接旨!”
太监展开明黄色的圣旨,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宋尚书之女宋柳儿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今三皇子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宋柳儿待字闺中,与三皇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三皇子为正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整个尚书府门前一片寂静。
池钰白站在不远处,嘴角的笑还未来得及落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卫吟鸾回到公主府时,天色已近黄昏。
夕阳将公主府的朱红大门镀上一层金边,却照不进她幽深的眼眸。
“公主,到了。”
青黛轻声提醒,卫吟鸾这才从沉思中回神。
她刚踏下马车,就听见侧门处传来一阵骚动。
“让我进去!我要见公主!”
这声音太过熟悉,卫吟鸾脚步一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示意侍卫不必阻拦,缓步走向声源处。
池钰白正被两名侍卫拦在侧门外,他月白的长衫已经沾满尘土,发冠歪斜,哪里还有半点从前的清贵模样。
见到卫吟鸾,他眼中迸射出愤怒的火光。
“公主!”
他挣脱侍卫的钳制,冲到卫吟鸾面前,“您今日办这赏花宴是何用意?是不是想趁机羞辱柳儿?”
卫吟鸾静静地注视着他。
“池大人这是何意?”
她轻声问道,声音如同寒潭中的水。
“您心知肚明!”
池钰白咬牙切齿,“您故意邀请柳儿,不就是想当着众人的面羞辱她吗?有什么冲我来,柳儿是无辜的!”
他越说越激动,竟伸手要抓卫吟鸾的衣袖。
“怪不得当初那么轻易放我走,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您这般蛇蝎心肠,根本不配!”
“大胆!”
一声厉喝打断了他的话,两名侍卫瞬间将池钰白按倒在地。
其中一人抬手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得池钰白嘴角渗出血丝。
“竟敢对公主不敬!”
侍卫怒斥道,膝盖重重压在池钰白背上。
卫吟鸾抬手示意侍卫稍安勿躁。
她缓步走到池钰白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曾经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
他现在的样子狼狈不堪,脸颊红肿,眼中却仍燃烧着倔强的怒火。
这副模样,忽然让卫吟鸾想起了他们初次相见的场景。
那是沈应淮去世后的第三个月。
她整日以泪洗面,皇兄看不下去,强令她去城郊的皇家书院散心。
那日下着小雨,她撑着油纸伞路过书院后山,看见几个学子正围着一个青衫少年拳打脚踢。
“穷酸书生也配和我们同窗?”
“听说他连笔墨钱都付不起,全靠院长施舍!”
“滚出书院!”
……
少年被打得蜷缩在地,却倔强地不肯求饶。
雨水混合着血水流下他的脸颊。
就在下一秒,他抬头的瞬间,卫吟鸾手中的伞立刻掉在了地上。
那张脸,竟与沈应淮有七分相似。
“住手!”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学子们认出她的身份,吓得四散而逃。
卫吟鸾走到少年面前,伸手想扶他,却被他躲开。
“多谢贵人相救,在下自己可以。”
少年艰难地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血水。
卫吟鸾这才看清,此人虽然面容酷似她的阿淮,气质却截然不同。
阿淮温润如玉,而这少年眼中藏着狼一般的野性。
“你叫什么名字?”
“池钰白。”少年警惕地看着她,“您是?”
“这是长公主殿下!”随行的侍女呵斥道。
池钰白明显一惊,连忙要行礼,却被卫吟鸾拦住。
“不必多礼。”她的目光无法从他脸上移开,“你可愿做我的面首?”
池钰白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我可以供你读书,给你最好的条件。”卫吟鸾急切地说,“只要你……”
“公主!”
青黛惊呼出声,显然被主子的提议吓到了。
池钰白站在原地,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
许久,他哑声开口:“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份。”他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对外,我只是公主府的门客。”
卫吟鸾当时鬼迷心窍地答应了。
她太想念阿淮了,哪怕只有一张相似的脸也好。
回忆戛然而止,卫吟鸾被池钰白的痛呼拉回现实。
侍卫加重了力道,将他死死按在地上,他的脸已经疼得扭曲变形。
看着这张曾经让她痴迷的脸,卫吟鸾忽然觉得可笑至极。
她上辈子是被猪油蒙了心吗?
这样的人,怎么配和她清风朗月的阿淮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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