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意明意明的女频言情小说《我与清风共明月(江意明意明)》,由网络作家“木易为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车尾处,一双透着寒气的黑眸神思微顿,眸底闪过一丝厌恶。利用军用车的掩护,江意明将湿漉漉的衣服换下,神鬼不觉地出了城。在那个女人进他屋子后,他用沈景城给他的迷香迷晕了他们。又在老团长的亲眼目睹下,伤心欲绝地从陆芸家离开。连跳江时,都有路人的见证。他就是要死遁,要陆芸内疚自责,一辈子活在见死不救的阴影里!回望城门,江意明眼里没有痛心疾首的失意,也没有看透爱情的淡然。——只有一击必中的决心!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陆芸站在院子里,身姿挺拔,笑眯眯地接待来客。大家只是奇怪,新郎为何蒙了脸,出门后就再没说过一句话,连新郎最好的兄弟周洲也不见人影。没人知道此刻的周洲,在喝了一碗单位送来的糖水后,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怎么叫都叫不起来。盒子里的结婚证明...
《我与清风共明月(江意明意明)》精彩片段
车尾处,一双透着寒气的黑眸神思微顿,眸底闪过一丝厌恶。
利用军用车的掩护,江意明将湿漉漉的衣服换下,神鬼不觉地出了城。
在那个女人进他屋子后,他用沈景城给他的迷香迷晕了他们。
又在老团长的亲眼目睹下,伤心欲绝地从陆芸家离开。
连跳江时,都有路人的见证。
他就是要死遁,要陆芸内疚自责,一辈子活在见死不救的阴影里!
回望城门,江意明眼里没有痛心疾首的失意,也没有看透爱情的淡然。
——只有一击必中的决心!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陆芸站在院子里,身姿挺拔,笑眯眯地接待来客。
大家只是奇怪,新郎为何蒙了脸,出门后就再没说过一句话,连新郎最好的兄弟周洲也不见人影。
没人知道此刻的周洲,在喝了一碗单位送来的糖水后,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怎么叫都叫不起来。
盒子里的结婚证明也不翼而飞。
陆芸在拉住新郎手的那一刻发现不对,他的手指上没有茧,绝不是江意明那双天天练习、指节分明的手。
她伸长脖子四处张望,一直都没等到心心念念的人出现。
直到牵着新郎上台时,陆芸才语气不善地警告他。
“你不是意明,不管你是谁,把脸继续蒙好别让人发现。”
“等会儿下去,乖乖把新郎给我换回来,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新郎置气地甩开陆芸的手,冷笑几声,用他本来的声音说话。
“是吗?若你知道我是谁,只怕是会求着我回来。”
众目睽睽之下,沈景城竟陡然整理了一下衣领,傲慢地向众人宣告。
“各位,江意明逃婚跟野女人跑了,我只好大发慈悲替他完成婚礼了。”
“只是换了个新郎而已,我都不介意,你们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胡说!”
陆芸丝毫没有喜悦之情,气得直发抖。
将一脸得意的沈景城拉到旁边,压低声音警告他。
“别在这么多人面前污蔑意明,他精神不好,不能受刺激。”
“现在赶紧下去把意明换上来,我还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晚了。”
沈景城将结婚证明甩到她脸上,脸色扭曲。
“你倒是一心想跟他结婚,可你看看他都干了什么!早就在算计怎么当众毁了你!”
“有人亲眼看见江意明他跟野女人苟合后逃婚跑了,这种会给你带绿帽的男人,怎么配得上你啊芸姐。”
江意明调取结婚证明没打击到陆芸,可得知他跟别的女人私奔,简直比杀了陆芸还难过。
她一边这么紧张他,一边却转头就跟别的女人好上,那他在她心里算什么?
算个笑话吗?!
她像提线木偶一样,被沈景城推着上台继续举行仪式。
有沈景城带来的人证,江意明成了人人口中得而唾之的负心汉。
礼堂的大门却在此刻被人陡然打开。
周洲绑着一个还没彻底从迷药中清醒过来的女人,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
“无耻沈景城,你害了意明清白,把他逼到无家可归,现在还好意思装出一副无辜嘴脸,真不要脸啊你!”
江意明早有防备,和周洲两人故意被迷晕,就是为了降低沈景城的防备。
看到那个女人,沈景城暗骂一声,眼底迸射出恶毒的光。
“芸姐你别信他,他和江意明一样乱咬人,什么鬼话都说得出口。”
大喊着让人把周洲赶出去。
“我看谁敢!”关键时刻,陆芸沉着脸吼。
她似乎也预感到不好,双目赤红地问周洲到底怎么回事。
那女人一五一十交代,是沈景城给了钱,说今晨会有个男人在屋里等她,让她好好“招待。”
原来他没有失约!苟合也是被迫!
陆芸目眦欲裂,只觉得脑子都要炸开。
“那后来呢,后来意明去了哪!”
“好像......跳江了。”
江意明不怒反笑,目光冰冷得像个疯子。
“有本事你现在掐死我,否则跟陆芸结婚的,就一定会是我!”
沈景城不敢下手的后果,就是在江意明的提议下,本该下个月才举行的婚礼,提前到了指导组来的这周。
“意明,既然我们婚礼提前了,那你可不可以,把推荐信让给景城。”
见他不说话,陆芸的思绪仿佛飞到了很久前。
“十几年前,我偶然和景城和奏过一曲梆笛,他惊艳了我整个人生。”
“可惜后来他在坎坷漂泊中丧失了意志,再吹不出以前的感觉。”
“我真的很想——”
“求我。”他眼底尽是疯狂之色。
江意明以为,像她这样倨傲强势的人,向来只有她裹挟别人的份。
没想到为了重现当年的神级合奏,她竟真的跪在他面前。
低垂着头,喉咙微动,低声下气地央求他。
“意明,我求你。”
江意明眼含嘲讽,轻笑一声。
极轻地说了句:“好。”
前世在死后,江意明才得知陆芸执着沈景城的原因,是将沈景城当成了小时候跟她隔江合奏的他。
那天他潜入礼堂,本意是想拿出那年的梆笛和她重修旧好。
江意明开始期待,日后陆芸得知她为了一个冒牌货赴汤蹈火,却把她真正挂念的人无情推开时,会有多崩溃呢。
借口回家,江意明请了两天的假,实际去曲江调取陆芸的结婚证明。
“能想到在结婚前,来她家乡查有没有结过婚的,你还真是头一个,只可惜......”
工作人员调出结婚证明,目光同情又痛心。
他本想调节下气氛,开玩笑说,女方已经答应离婚后立马跟他结婚。
结果工作人员一脸惶恐。
“同志,千万要慎重啊!跟她一起领证的那位男同志......不是个善茬。”
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同事推了下手臂。
江意明没多问,识趣地离开民政局。
——在后门找了个隐蔽位置,蹲!
第二天,江意明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安市。
好兄弟周洲一把拉住他,愤愤不平地指责沈景城,在他离开的两天,费尽心机接近陆芸。
“真不要脸呐!连陆芸给你准备婚服他都要插一脚。”
“那算盘打得都蹦我脸上了,这你能忍?昂!今晚咱俩就去他宿舍骂死他!”
换作从前,江意明肯定要大闹一番。
毕竟拜沈景城所赐,他现在手指受伤,以后怕是连乐团的铁饭碗都保不住。
可现在,他只是看着那身中式礼服,淡淡地说了句“真好”就转身离开。
别说是礼服,这新郎都谁爱当谁当,他不稀罕!
周洲快气炸了。
“意明啊,你是不是脑子摔糊涂了,人家都骑到你头上拉屎了,你咋窝囊到连个屁都不敢放。”
江意明笑吟吟地拉着好友的手。
“我马上就要解脱了,还在意这些干嘛。”
他马上就要死遁了,等假死后,沈景城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解脱?”陆芸的声音比周洲的惊讶更快一步传过来。
她正帮沈景城拿着外套,有说有笑地走进文工团。
听见江意明的话,飞速走来,目光略显紧张地盯着他问,什么叫解脱?
江意明沉默着,忽然疏离一笑。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所以不就是解脱了。”
“这......”
她眉头紧锁:“意明,你该不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呵!江意明在心底冷笑一声。
重生第二天,她就迫不及待借出差之由去找沈景城苟合!
背着他早就和别人领了证,还好意思来问他有什么事瞒着她!
陆芸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和沈景城故作惊慌的呼声一同响起。
“意明哥你别推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了。”
“啊——”
他装出一副被江意明推下露台的动作。
却在即将摔下露台时,陡然拉住江意明的衣领,用力一拽!
“砰!”两人同时掉落。
露台满是昨晚吹落,没来得及清理的碎玻璃,可想而知掉下去有多痛。
更糟糕的是,一块碎玻璃恰巧划伤了江意明持笛的手指。
他挣扎着爬向伸出援手的陆芸。
却被眼底划过恶意的沈景城抢先一步,敏捷地挂到陆芸肩上喊疼。
手指受伤,江意明疼得几乎握不住东西。
只得痛苦地闷哼,挣扎着求她救救他。
可在沈景城故作可怜的哭诉下,陆芸看都没看江意明一眼,就扶着沈景城,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满地破碎狼藉中,雨水混着从指尖滴落的血。
江意明颤抖着站起来,捂着受伤的手,拖着疲惫的身躯独自淋雨到卫生所。
却被护士告知,唯一的医生被陆芸叫走给沈景城检查去了。
他从天亮一直等到天黑,好不容易护士把医生催回来,却传来更大的噩耗!
由于治疗不及时,江意明的手指神经受损。
别说首席,以后怕是连正常演奏都困难。
“那沈景城岂不是受伤更重?”
护士本想这样能安慰到江意明,没想到过了良久,却传来医生幽幽的叹气。
“他啥事没有,就只是受了点惊吓。”
“是陆指挥怕他心里不舒服,非要我一直在那守着。”
喧嚣散去,只余死一般的沉寂。
闻讯而来的陆芸,面带愧色地告诉江意明。
不要紧的,她重生了。
“有第一次重生,就会有第二次重生。”
“意明,你再等等,等下次重生我再弥补你,好不好?”
江意明摇摇头,笑着说不用了。
没有下次了。
这次重生是他用几世功德换来的唯一机会。
陆芸良心难安,执意守在身边照顾。
江意明没理她,在止痛药的余效下,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吵醒。
“景城,你......你怎么来了。”
江意明佯装未醒,依旧闭着眼。
只听一阵衣物摩擦的细微声,陆芸连声音都带上几分娇媚。
“......你胆子真大,就这么跑过来了。”
沈景城低笑着,凑近她耳边低语,随即响起陆芸急急的制止声。
“别闹,这里不方便。”
“怕什么,他药效还没过,一时半会醒不来。”
“在这才更刺激,你难道不想要我吗?”
陆芸呼吸加重:“那我们快点。”
接着就传来俩人压抑而急促的喘息声。
江意明的胸口仿佛被巨石压住般难受,强烈的屈辱感令他几乎窒息。
他假装无意识地翻动身躯侧躺,放在被子下紧攥着的手摸到录音机。
咬牙,再次按下录音键!
完事后,沈景城自告奋勇地留下来照顾江意明。
陆芸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嗤笑着讽刺江意明。
“我还真是佩服你,亲耳听见我们亲热,还能忍得下去继续装睡。”
“我要是你,就找个地方自己了断算了,还活着干嘛呀。”
“还有那碗红烧肉,是我吃剩下不要的,陆芸才肯拿给你。”
瞧着他春风得意的脸,江意明忍不住闷笑起来。
原来连那点关怀都是捡了沈景城不要的。
他强忍着手指的疼痛,目光冷漠地反讽他。
“说到底,你就是嫉妒我能和陆芸光明正大地结婚。”
“你却只能像个见不得光的影子,永远替代不了我的位置,也永远不会被她公开。”
“江意明!”
被踩中痛处,沈景城疯了似的地扑上来掐他。
“啪——”
响亮的巴掌和陆芸急切的身影一起到来。
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陆芸就已经心疼地扶住看似委屈的沈景城,开始怒斥他。
“江意明,你怎么还在为练习室的事耿耿于怀!”
“明知他要领奏,还把他的脸打伤,你的思想觉悟竟龌龊到这种程度!”
“还是说我临时把你换下首席,你不服气,就用这种方式对景城泄愤。”
望着陆芸那张神情紧绷的脸,江意明只觉遍体生寒。
她明知他对打耳光有心理阴影,连在路上偶然看到,都会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
可她还是信了。
“我没有打人!”
“你没打,难道景城自己打的自己吗?”
他如实点头:“的确如此。”
她却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冷嗤出声。
“江意明,你还真是说谎都不打草稿啊。”
那一瞬间,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他和陆芸的婚礼就定在下个月。
如今陆芸当着所有人的面,出言维护沈景城。
称呼他这个未婚夫时连名带姓,对沈景城却十分关切,多可笑。
沈景城假意大度地调和。
“芸姐,算了吧,我们就不跟他一般计较了,演出重要。”
两人互相维护,仿佛他们才是要结婚的一对。
衬得他像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陆芸根本不相信江意明的解释。
她扶着沈景城,眉眼的锋利感像加了倍。
“他一个人无依无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
“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有些委屈就像耳光,抽得他哑口无言。
他何时说过要为难沈景城。
他从头到尾,甚至都没责难过他。
以前看见陆芸偏袒沈景城,江意明都每每心如刀割。
完全想不明白,那样宠他入骨的陆芸,怎么说变心就变心了呢。
可经历了两世,江意明突然就释然了。
与其强求,不如及时止损。
“不会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陆芸,下个月的婚礼,我会给你准备一个大大的惊喜。”
一个公开新娘和她情夫的奸情,让她在这个保守的年代,被钉在耻辱柱上绞杀千千万万遍的大惊喜!
见他神色冷冷,并没有因为她的偏袒而吵闹,陆芸心里竟然有几分不舒服。
但好在他还是一如既往,因为害怕失去而费心讨好她。
小小的插曲没有耽误演出。
只是刚开始合奏,江意明突然感觉浑身奇痒无比。
意识到自己荨麻疹发作,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强忍下配合这场合奏。
可刚一下场,沈景城就拉着陆芸诉苦,说江意明故意拆他的台。
“意明哥,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可这种演出,你怎么能心不在焉,连连出错呢。”
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要不是他被害得荨麻疹发作,演奏不稳拖累整场演出。
怎么可能铤而走险,在这么多专业老师面前耍小聪明。
江意明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触目惊心的红疹,一字一句为自己辩解。
“有人提前在我的演出服上做了手脚。”
“这个人必须能提前知道首席会更换,还得知道我对花粉过敏。”
他一步步逼近沈景城,眼看对方在他的审视下心虚慌乱,马上就要露出马脚。
可陆芸就像眼睛瞎了一样,将沈景城一把拉到身后,紧紧护住。
急急出声警告江意明。
“龌龊的人看谁都龌龊。”
“分明是你自己没打理好演出服,怎么还把脏水泼到景城身上。”
失望就像喝了一口凉水,从胃直冷到心里。
江意明以为已经麻木的心,竟还是因为陆芸无原则的袒护,而微微揪了一下。
他咽下一腔酸涩,垂下眼帘,知道没有再往下解释的必要了。
沈景城却在这时搭上江意明的肩,装作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劝他。
“意明哥,你不要在这里大吵大闹丢芸姐的脸了。”
见陆芸没说话,他更来劲。
“你打我骂我都行,可千万不能拿芸姐的前程开玩笑啊。”
“你要是真心为芸姐好,就应该赶快低头认错,再写个一两万字的检讨书,以表诚意。”
“景城说得对!”
陆芸双手抱臂,气冲冲地扭过头,等着江意明当众给她道歉。
可这次,她注定要失算了。
江意明挣开沈景城的手,冷笑着睨了他一眼。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该道歉的人是你。”
话音刚落,气氛瞬间紧绷。
陆芸抿着唇,眼底一片冷然。
因为不想失去唯一能救他的浮木。
所以往常只要她不高兴,江意明就会立马手足无措地道歉讨好。
为了求她原谅,他甚至冒着大雪,在院门口等了她一夜。
可一次次抛下尊严,换来的只有陆芸更为猖狂的无视。
直到最后,那些求来的爱也变得岌岌可危,落得个惨死大街的下场。
所以这一世,他不要了,都不要了。
沈景城被江意明推了一下,立马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适。
“没想到意明哥看着文静,力气还挺大的。”
在陆芸紧张的目光看过来时,他立马露出一副委屈而顾全大局的模样。
“哥打我骂我都没事的,只要哥能消气,只要不影响芸姐就好。”
这句话死死钉在陆芸的心坎上。
她脸色忽地阴沉了几分,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将他一个踉跄拉到自己跟前。
“去禁闭室好好反省。”
“不写出两万字的检讨书,不准放他出来。”
江意明独自蜷缩在冰冷刺骨的禁闭室,望着孤月。
小时候只要他惹弟弟们不高兴,等待他的,就是迎面而来的耳光和幽黑不尽的禁闭室。
陆芸曾握着江意明的手,郑重又诚恳地告诉他。
“意明,以后只要有我在,再不会让人把你关到小黑屋里去。”
当初的诺言犹在耳旁。
可那个信誓旦旦许诺的人,如今却成了亲手将他推进黑暗的人。
他抬手摸了摸脸,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早已泪流满面。
他也不想哭啊。
可抑郁症发作的时候,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身躯是麻木的,大脑是冰冷的。
唯一的感觉像在一潭冰冷的、没有浮力的死水里慢慢、慢慢沉下去,四肢越来越重,水漫过口鼻,呼吸困难,头像是要炸开......
但是,无力抗拒。
就在失去最后一块浮木的他,快要溺毙在漫无边际的抑郁里时,“叮铃、叮铃——”的清脆响声,如救命稻草般响起。
他抬头,在光影交错中看到了另一个坚毅勇敢的自己。
伸手将他从黑暗中拉出来,告诉他。
“向前走,别回头。”
第二天,整个文工团都在传,陆指挥铁面无私,未婚夫做错了事也绝不姑息,实乃吾辈楷模。
前来卫生所探望江意明的好兄弟周洲,为他打抱不平。
“我今早发现你的时候,你身子都凉了一大半。”
“她差点害死你,你怎么还糊涂到,还让我去宣传她的高尚形象!”
听说指导组马上要来巡检。
他当然得在指导组来之前,给陆芸冠上高风亮节的好名声。
不一会,陆芸就带着白粥到了卫生所。
高挑窈窕的身形立在病床前,眼眸轻蔑。
“你还挺会演,装病都装到卫生所来了。”
他知道陆芸在等,等他哭着求她原谅。
突然就觉得以前的自己滑稽又可笑,竟无知到将生命的希望寄托在一个女人身上。
他用苍白的唇朝她浅浅一笑。
没为自己辩解半句,只有适当示弱。
“陆芸,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
“害怕你会取消下个月的婚礼,改嫁给沈景城,迫不得已,才——”他垂下眼眸,眼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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