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淮说,“那我先走了。”
温言看着他离开。
她长舒一口气,背抵在墙上。想到刚刚少年的吻,一阵的心乱,她怎么也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他是闺蜜的儿子啊!
她扑在沙发上,狠狠捶了下。
刚刚竟叫他亲软了身子,太丢人了……
这一晚,注定有许多人失眠。
次日,去了医院,跟任大伟提离婚的事,她没有去提宁姗的事,任大伟也更不敢说。他已经没有任何脸面去求她了。
两人签了离婚协议书。
从此后,任大伟只是她的前夫了。
两天后,学校也开学了。
温言去学校人事处报到,又拖着行李箱去往宿舍楼。幸好包食宿,不然在外租房对她来说,也是一笔支出,如今她独自生活,能省则省。
因她是新来的,领导安排她先负责A栋宿舍楼的卫生工作。
温言换上工作服,先扫了几层楼的垃圾,之后又拎着水桶,从最高层的楼道开始往下拖地,这些工作可能辛苦,但好在上手快。
温言正拖着走廊。
后面脚步声和交谈声传来。
两个身量高挑,容颜出众的少年正走过来。金发白衣的少年头上戴着白色耳机,怀里抱着一个造型别致的陶瓶,对着身边黑衣黑发,面容俊酷的少年道,“司寒,晚上我要去看我姐的乐队表演,你要去么……”
司寒两手插兜,语气带着敷衍,“再说吧……”
金发少年略有不满,伸手推他一下,“司寒,就当给我个面子,我姐都几次三番的邀请你了,你就去一次呗……”
司寒下意识往边上一闪。
这一闪,一下撞到在楼梯边拖地的温言,她一脚踩空往后栽去。司寒看见,伸手要拉住她,但惯性下,却反被她带着摔了下去。
两人滚落下楼梯。
温言被摔得眼冒金星,以为最少也要骨折,但动了动,发现好像没大事。她正暗自庆幸时,忽然听见身下一声痛哼从身下传来。
她低头看去,发现自己趴在一个少年身上,他棱角分明的俊脸,此时皱成一团,一双凛冽的黑眸注视她。
他咬牙说了句,“阿姨,还不赶紧下去?”
少年的俊脸,带着可疑的红。
“啊……”温言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
“司寒!”风若槿刚刚吓呆,这才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下来。将他扶了起来,四处检查,“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有没有摔到哪?”
“我没事……”司寒说着,瞥了温言一眼。
温言想起了徐鸿岳的提醒,这学校的学生都非富即贵,招惹不得。尽管觉得自己好好的干活摔下来很倒霉,但还是主动的道歉,“同学,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摔下去的。你,你还是去检查一下吧……”
“刚刚与你无关。”司寒收回目光。
他才刚走一步,就一个趰趄,吓得风若槿赶紧扶住。
他又蹲下去看了眼,叫了声,“司寒,你脚踝都肿了。看来是崴到脚了,而且挺严重的,不行,校医怕看不了,这得去医院。”
温言看他脸色发白,也劝道,“同学,去看看吧……”
司寒感觉到,左脚踝巨痛。
想来是刚刚摔下去时,崴伤了。他没反对,在兄弟的搀扶下楼,温言不放心也跟着,心中乞求别太严重。
风若槿扶着他到了校园林道边。
又对温言道,“阿姨,你先陪着司寒,我去开车……”
金发少年一溜烟跑了。
温言惦记着没干完的活,但又不敢就这么扔下他跑了,只得干陪着。又看了眼少年,他脸色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