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忍。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艾伦的惊呼声已经在她身后响起。
“乖儿子!儿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绯烟,你快来看看他啊绯烟,他刚来中国,本来就水土不服,你姐姐走了,要是再失去孩子,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闻绯烟再没空看我,转身一把抱起艾伦的儿子就往门外冲,全然不顾我的苦苦哀求和还关在杂物间的女儿。
我再也没办法等待了,猛地冲进厨房举起菜刀,朝着杂物间的门锁一刀一刀劈下去。
“哐当”一声,杂物间的门把手掉落在地,女儿正躺在肮脏的地板上一动不动,好像失去了呼吸。
我来不及多想,一把抱起女儿就往医院冲。
医院急救室外,焦急地等待了半小时后,急救室的红灯终于灭了,我慌忙从地上爬起冲到医生面前,医生却只是摇了摇头。
“海鲜过敏导致的喉头水肿,孩子窒息的时间太长,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休克了。”
“我们已经尽力了,节哀......”
医生说着话,病床已经从抢救室被推了出来,贝贝小小的身体被盖在白布下,毫无声息。
我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医生看我状态不好,帮我联系了殡仪馆,殡仪馆来处理后事的时候,我像一个幽魂般跟在工作人员身后。
直到贝贝的尸体被台上的殡仪馆的车,我才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冲到车前,死死扒住车门不让他们离开。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你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工作人员七手八脚地把我拉开,我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双眼一闭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我怔怔地盯着医院病房的天花板,思绪一时间无法回笼。
片刻后,我猛地掀开被子起身,问清殡仪馆的位置后,我赶忙打车赶到了殡仪馆。
从出生到现在,贝贝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半步,找不到爸爸,她会害怕的。
直到天色大亮,昨天还躺在我怀中熟睡的香香软软的女儿,变成了一个冰冷的灰色的骨灰盒。
抱着骨灰盒,我不禁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却大颗大颗地砸了下来。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