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远彻底疯了,他连夜查遍了我曾用过的每一个邮箱、手机卡、甚至银行账户。
可是,什么都查不到,我像是凭空蒸发了。
助理告诉他:“夫人是真的死了。”
他说:“不可能。”
他说我不会死的,他说我不可能什么都不留就跳下去。
可茶几上的那张便签、邮箱自动定时发送的爆料、医院太平间的记录……所有证据都在说,我死了。
而另一边,林媛媛和林念念,也撑不下去了。
证据齐全,警方介入。
“成绩调换案”成了全国轰动的丑闻。
林媛媛因伪造身份、协助篡改官方资料,被判入狱。
林念念虽未成年,但因知情未报也被退学,遣送看护中心。
她在看守所里崩溃尖叫:“是她逼我、是她逼我这么做的!”
可没人再理她。
沈修远躲进沈氏总部办公楼三天三夜。
最后董事会通知,临时撤任CEO职务。
沈家彻底崩了。
那天夜里,助理战战兢兢走进他办公室:“沈总,现在……怎么办?”
他坐在办公桌后,像石化了一样,眼神发直,嘴唇没什么血色。
“国外。”
“她可能没死。”
一个星期后,沈修远订了一张飞往国外的机票。
他查到了我当年曾在这里读过短期花艺课程,用过一张租房卡。
他赌我可能去了那里。
舆论还在发酵,可他早就不在乎了。
他只想找我。
哪怕只是看我一眼。
哪怕……我是真的不肯再原谅他。
而此时的我,正在国外一座临海小镇的街角,擦着花店的窗玻璃。
店不大,但很安静。
木门上挂着一串风铃,风吹来时,声音细碎清澈。
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雪花园”。
白天我卖花,晚上我写日记,和附近街坊打个招呼,或者一个人去海边走走。
我租了一个小公寓,自己做饭,种植物。
每晚睡前,我会泡一杯茶,坐在窗边看天色从淡蓝沉成墨黑。
没人催我,没人管我,我终于不再是他的附属。
那天傍晚,天还没黑透。
我正准备关店。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站在街对面的路灯下。
他穿着灰色风衣,站得笔直,脸藏在灯影下,看不清表情。
我认出了他。
我没有动,只是轻轻把门锁上,反手拉下铁门,像没看见。
我知道他会来。
我回到楼上的小屋,继续翻看我那本还未看完的书。
他在外面站了整整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