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田大花赵欣然的其他类型小说《睁眼退亲,暴躁农女带领全家吃香喝辣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拼写检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炸裂一样的痛。赵欣然很想抬手揉一揉,却使不上力气。耳边是嘈杂的吵闹声,吵的她不得不睁开眼看看。“嘿,醒了醒了,这下不用我们赔钱了吧,这赔钱货也就我家要,不然谁家愿意娶赵欣然这泼辣户啊,爹瘫娘弱的,就二两银子,要是同意我们现在就把人带走,这头破成这样,不知道要贴多少药钱呢。”正前方掐着腰骂骂咧咧的妇人一身粗布打满了补丁,长的膀大腰圆,骂的赵欣然及她身边的妇人头晕眼花。这是哪里啊?还不等赵欣然发出疑问,眩晕袭来,她又晕了过去。众人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迷糊中,她接收了一段不属于她自己的记忆,原主名叫赵欣然,因为战乱父亲征兵上了战场,回来没多久就瘫痪了,家里还有个老母亲体弱多病经常抓药吃,还有个弟弟今年5岁。为了撑起这个家,她不得不强悍泼辣,...
《睁眼退亲,暴躁农女带领全家吃香喝辣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炸裂一样的痛。
赵欣然很想抬手揉一揉,却使不上力气。耳边是嘈杂的吵闹声,吵的她不得不睁开眼看看。
“嘿,醒了醒了,这下不用我们赔钱了吧,这赔钱货也就我家要,不然谁家愿意娶赵欣然这泼辣户啊,爹瘫娘弱的,就二两银子,要是同意我们现在就把人带走,这头破成这样,不知道要贴多少药钱呢。”
正前方掐着腰骂骂咧咧的妇人一身粗布打满了补丁,长的膀大腰圆,骂的赵欣然及她身边的妇人头晕眼花。
这是哪里啊?还不等赵欣然发出疑问,眩晕袭来,她又晕了过去。
众人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迷糊中,她接收了一段不属于她自己的记忆,原主名叫赵欣然,因为战乱父亲征兵上了战场,回来没多久就瘫痪了,家里还有个老母亲体弱多病经常抓药吃,还有个弟弟今年5岁。
为了撑起这个家,她不得不强悍泼辣,因为母亲病重要抓药,她做主将自己许给了村里的童生陈有才做媳妇,刚才又吼又叫的那个是陈有才的奶奶,田大花。
而原主昏迷则是因为陈有才的陈巧凤妹妹,看上了原主脖子上戴着的指甲盖大小的吊坠,都说那是原主出生就捏在手里的,很是有福气。
原主因为照料母亲多日神思恍惚,推搡中被陈巧凤推下地头砸到了脑袋。
要不是有邻村人路过救了她,赵欣然现在已经咽气了。
吊坠?
天旋地转中,赵欣然被拉入一个鸟语花香之地,半间草房大小,中间有个小水坑旁边有扇门。
这是?
空间?
想不到自己博览群书没有穿到唐宋元明清,而是穿到了异世,还有了这空间。
天不亡我啊!
赵欣然挪到水坑边,大口喝了水。温润甘冽,浑身舒畅。饥饿带来的疲惫一扫而空。人也有了几分精神,随着赵欣然的体力恢复,那局促的空间越来越大,不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草地,上面缀满了朵朵小花。
那水的作用不清楚,不过既然在这里,按照穿越文必备,那这应该算是个灵泉?
姑且叫小水坑吧,算了,小水坑也不好听,就叫一碗水,刚好每次都只能舀一碗。
那扇门就那样立在旷野中,格格不入,赵欣然走近看,门上就一个把手,门身通体原木色,有点像谁刚砍下树做好,就直接安起来的。她试着推了一下,没推动,用力推,门发出又干又涩的响声。
门开了。
赵欣然比较谨慎,隔了好一会儿才进去。里面是一块大约十多米高的屏幕,被分割成了数小块,赵欣然用手一点,那些小屏幕自动放大,就和现代的屏幕窗口是一样的。
她看着这一切,不经愣住了,这里居然是个巨大的监控室。金光一闪,旁边出现几个大字,上书:监控。
有的屏幕是亮的,有些是黑的。她站在亮的屏幕前,上面赫然是今天才见过的陈有才一家。
看着上面显示的时间,应该是昨天,陈巧凤和一个胖丫头一起玩,从胖丫头那里看见了她新买的金坠子,只有米粒大小,一下就眼红上了。
可胖丫头自小吃得好,身子也比较壮硕,一只手都比陈巧凤三只手还粗,陈巧凤也只能说几句酸话,不敢上手抢。
可胖丫头脖子上那个小金子,是真的让陈巧凤眼热。
为了不在胖丫头那里落了下风,她说自己也有个吊坠,还是玉的,比她的大多了。
两人争论不休,最后陈巧凤放下狠话说回家拿,结果就是和原主要,原主没给,她一把将人推倒,赵欣然就穿了过来。
赵欣然发现这监控顶部居然有一个搜索栏,她试着用手写了陈有才的名字,没办法输入,她以为是无法识别简体字,又写了个繁体的陳,还是识别不了。
“奇怪,要怎么才能输入呢,赵欣然?陈有才?”
“我来一个个试一试。”
屏幕一闪,陈有才的身影出现在上面。
这下赵欣然搞清楚了,原来是个声控的啊,还能语音输入,可真是智能。
时间是三天前,陈有才和书院的同窗聚会,其中一个同窗告诉他,如果能和县令大人的爱女结亲,那以后的笔墨纸砚基本上就是县令包了,而另一个则说苦读多年,不如去找个商户的女儿结亲,到时候当了官,可以一封休书,再去娶其他小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陈有才顿时就上了心,打听了好几家没有定亲的商户,准备把赵欣然退亲后把她哄去卖了,拿了银子后再和商户女定亲。
呵,真是打的如意算盘哗啦响,妹妹要杀她,哥哥要卖她,这些个黑心肝的。再结合之前赵欣然为了这个渣男,摸黑上山找野味的做法,赵欣然更气了。
这亲,必须要退,但不能是陈有才提出来,不然就在这个时代,人人都会以为是她们老赵家有问题。
看到这里,赵欣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这是有了一个随身监控啊。
果真是好东西,但现在,得先解决那烦人的一家。有了这空间,这婚事,自然可以作罢。
出了监控室,她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重新恢复意识。
赵欣然毫不费劲的睁开眼,本想一跃而起,可为了保持虚弱人设,还是装着晕乎乎的样子,眼睛睁了又闭上,最后咬咬舌尖深吸口气,才撑着半坐起来。
“快快,和点盐巴水。”赵欣然喝了不知道谁七手八脚递过来的盐巴水,才摇摆着站起来。这时候,村长也大步走了进来。
说来也糟心,这赵家村穷啊,方圆几十里就这么一个村子,背靠这大崂山,偏偏没发展起来,再说这陈家的人,平日里就东家嫌弃西家厌恶的,真是想不通这赵欣然怎么会想要结亲。
那陈家就陈有才一个好的,读书有出息,谁家过年过节要写各桃符或者挂礼,都找他。
“别吵了,村长来了。”不知道是谁大吼了一声,吵吵嚷嚷的院子霎时安静下来。
“说吧,怎么回事。”
“您可要摆正位置啊村长,可不能因为姓赵就偏帮这小贱蹄子,这小贱蹄子自己做主二两银子卖给我家有才做洗脚婢,现在又破了头,我家好心要接她早点过门呢。”田大花这话,直接点起了村长的怒火,这村子里往上数两代,都是以前因为战乱,官府安置过来的,赵家村因为距离县城不远,成了安置大村,这陈家就是那时候来的。
一个村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在一起住了快百来年,这时候来说这话,真是寒心。
村长拉着脸,瞪了田大花一眼,田大花还想说两句,也没敢再出声,但一想到自己的宝贝乖孙是童生,以后那就是举人,一个村长而已,都是泥腿子。
想到这,田大花又挺直了腰杆。
“你来说。”村子指了指围观的陈有才堂哥家媳妇朱翠兰。这朱翠兰虽然是陈家的媳妇,但在村里口碑还算不错,让她来说,也算公正。
田大花原以为村长会指派赵家的人,没想到叫了自家人,要是别人还好,这朱翠兰她也有点怵,虽然是他们自家的儿媳妇,却是个混不吝,谁都骂。
别家是婆婆骑到儿媳妇头上拉屎,她家就不一样,一家子捧着朱翠兰。田大花作为她的邻居,没少和她对骂,她却没一次赢过。
朱翠兰也没想到村长竟然让她来说,好在她全程都跟着,也算了解。她将陈巧凤如何将赵欣然推倒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在说到赵欣然脑袋流血的时候,人群一阵轰然。
“当时那个声响啊,咚的一声,直接把我们几个吓了一跳,赵家三嫂我两个连忙跑过来看,那巧凤捂着嘴说什么不是故意的,人就跑了。”
“好歹是条人命,我们就把赵欣然给扛回来了,又摸了点锅底灰,然后我大娘就来了,说要提前把赵欣然接过门,赵欣然醒了又被气晕,没想到您刚来,她又醒了。”
“田大花,你说说,你堂儿媳妇说的是不是真的?”村长板着脸,田大花也不敢撒谎,“什么真不真的,分明就是赵欣然自己没站稳,还要赖我家巧凤,我们好心要接人过去治病享福,怎么还就是我们不对了,哎,没天理啊!”
眼看田大花要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村长就气不打一处来。穷啊,还是穷,喂不饱肚皮,也喂不饱志气。
“你几个,去拿绳子来,这田大花颠倒黑白,套个牛车送去县衙算了,再把陈巧凤也拿上,省得到了县城还要跑一趟。”
村长不想管这事,陈家有个童生,不知道以后会读到哪一步,交恶是不行的,不过拿县衙吓唬吓唬陈家倒是可以。
“村长,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赵欣然不知道村长的计划,她担心这去了县衙,到时候陈有才要是找关系,这事情岂不是不了了之,不如在村里就解决了。
“你要说什么?”村长还算和气。
“田老奶,本来我是说二两银子和你家结个亲,还带着我家二亩肥田做嫁妆,可没想到你家陈巧凤心思歹毒,要来抢我随身携带的命根子,抢夺不成还要杀我,你家不说是上门赔礼道歉,还想要草草接我过门。”
说到这,赵欣然歇了口气。
“说得好听,还不是想把我掳走,在你家等着咽气,这样你家既不用赔我家医药费,也不用让陈巧凤担着杀人的后果。最重要的是,你家陈有才,和县里的商户小姐有牵扯,更是对我们定亲的不尊重,我还没过门呢,你家就开始找平妻,真当我是好欺负是吧,我告诉你,今日我赵欣然要和你家陈有才退亲!不仅退亲,你们还要赔我医药费,不然我就去告官,让陈有才一辈子做不了官!”
做不了官?这个事可就严重了,要知道村子里一起读书的有十几个小孩,就她家陈有才考上了个童生,其他的,马马虎虎。
村长倒是没真想送田大花去大牢,本来就是想吓唬一下陈家,没想到这赵欣然这么上道,自己就把真相说了出来。
“不要啊村长,你要怎么判就判啊,可不能送我娘去见官啊!”陈大山喘着粗气挤到前面来,他好好在家躺着,村里的小混混找上门来,说他娘要被抓了。
吓得他连忙朝这边跑,刚跑到就听见赵欣然说他儿子以后不能做官。
陈大山不敢拉村长,转头又来拉赵欣然,那黑黢黢的手可把赵欣然恶心坏了,想都没想就躲了。
“哼哼,你们说不送就不送啊,那以后还有没有王法了?想杀人就杀人啊?我今天是命大没死,要是以后陈巧凤又想杀人,那可怎么办?这只有千日作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我撕烂你这个小贱人的破嘴!”田大花挣扎着就要过来撕扯赵欣然,可惜三两下就被其他人按住。
众人心里也打鼓。是啊,今天是赵欣然,明天保不准是其他人,这陈巧凤可不是省心的。
“我再说一遍,我和陈有才要退亲,你们家今日先是谋杀我不成,又上门闹事,赔我二十两银子做医药费不过分吧,只要赔钱,我就不送田大花和陈巧凤去见官,要是不赔,我们就县衙见,以后这陈有才的当官路,也就彻底断了吧!”
这话说的是毫不留情,二十两银子,这够一家人两年的花销了。
“二十两,你也不怕吃破肚皮!!”田大花气得仰倒,陈大山面上犹豫,在他看来,以后儿子当官了,可是有无数个二十两。
“这,村长,二十两太多了,我们没有,我们最多赔五两银子,我们只有这点了。”
陈大山哭丧着脸,这五两银子也是计划给陈有才做新衣衫的,现在,他只想赶紧息事宁人。
“不赔,我们不赔!”田大花可不想赔钱,愤怒之下竟然挣开了两个妇人,挥着手就朝赵欣然的娘扑去。
不是她不想抓赵欣然,奈何离得远,最近的赵欣然娘就倒霉了。
变故来得突然,眼看她娘朱琴就要惨遭毒手,赵欣然也急了,抄起撑门棒就朝田大花扔去,虽说准头不太行,但也算有用,砸到田大花小腿上,打断了她的动作。
“哎哟喂,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我的腿断了啊”。田大花就地躺倒开始哭嚎,刺耳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
赵欣然才没理会,直接招手让弟弟过来:“阿远,你去把娘扶过来,小心点。”
交代好自家弟弟,赵欣然才强撑着站起来,惨白的小脸依稀可见是个美人胚子。
“各位叔伯婶子作证,我今日被陈巧凤蓄意谋杀,现在她奶又要害我娘,再继续结亲就成仇人了。我现在只要陈家赔我医药钱二十两,到时候我就拿出十两给村子里的学堂,就当做我的心意。”
给村里学堂捐钱?
这赵欣然莫不是傻了,田大花气得肝疼,“好你个小贱人,做梦想屁吃,你吃得完吗你,还要二十两,吃不死你。有爹生没娘养的贱货。”说着,还想伸手去打赵欣然。
赵欣然一闪身躲开田大花的巴掌,冷笑道:
这一顶大帽子砸得陈有才晕头转向,他掐着手心,镇定下来,立刻否定,“你在胡说什么?我当然听见了,你说要退亲,但是我不同意。”
田大花嘴里塞着东西,但还是一歪一歪地在挣扎,有个妇人心虚,怕她事后报复,直接拿掉了她嘴里的臭袜子。
田大花吐了两口唾沫以后,破口叫骂起来,“有才,让她退,她这种泼辣户,和我们家定亲完全就是高攀我们,退,”
“听到没有,你奶奶亲口说的退亲,要是你这次还没听到,那我可就要怀疑你是否有身体残疾。”
陈有才张口还想反驳,村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行了,别吵了,既然决定退亲,就去把你们当初写下的结亲文书拿来。”
村长忍着火气,耐心处理。
赵欣然转身进去,将自己的结亲文书拿了出来,陈有才不情不愿地也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来一份文书。
其实他今日来就是为了来找赵欣然退亲的,只是没想到这退亲一件事,闹得这么大,居然还牵扯到他妹妹把人家推倒了。
“今日,当着大家的面,陈有才和赵欣然退亲,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这结亲书就此作废。”当着众人的面,结亲书上写了大大的退字,事到如今,这亲事算是退了。
“另外,赵欣然家是个什么情况你们也知道,她现在伤得这么重,你们都看见了,陈大山,速速去将二十两银子取来,赔给赵欣然,这件事就算是了了。”
田大花不愿意,陈有才悄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才捂着嘴巴笑了,回家去拿钱。
二十两银子到手,赵欣然按照原主的记忆,数了十两银子给村长。
这大话都说出去了,该给的还是要给,以后她还指望着村民能看在这十两银子的份上,不要太过于为难她一家。村长老脸一红,这银子他没脸拿,赵欣然一家残疾的残疾,病的病,小的小,这家徒四壁,他拿这钱,心虚得厉害。
“大家也看到了,这赵欣然为了让村里的孩子读书,拿银子出来,但是,我们也要看看她家的条件,十两银子太多了,我替村里收下五两,剩下的,你拿去给你爹娘抓点药吃。”
赵欣然也心痛啊,那可是十两银子,不是十个铜板,咬咬牙还是将银子推了过去。
两人你推给我我推给你的,最后还是赵欣然深吸一口气,“村长,各位叔伯婶子,我家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大家挂念我,我也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这些年都靠大家照顾,我们一家才这么齐齐整整的过活,这银子呢,我折个中,我收下二两,剩下的八两,全部给村里的学堂。”
“唉,好好好,村长你就收下吧,这可是欣然的一片心意呢。”
“就是,收下吧收下吧。”起哄的大部分都是家里有孩子读书的,还有个别是孩子小的。
“行,那我就收下了,大家也要记得,这是欣然一家捐给学堂的,以后她家有什么难处,大家能帮的就帮一把,以后在学堂读书的孩子,也要努力读书,不要辜负大家对你们的信任,咱们村子的未来,就靠大家了。”
村长一席话说得热血沸腾,大家顿时觉得赵欣然捐出去的银子,意义非凡。
田大花一家气的哟,该死的赵欣然,拿着她的银子做好人。
“我呸,黑心肝的烂玩意,拿老娘的银子做好人,也不怕吃了烂肚皮。”田大花这扫兴的话一出,得了赵欣然好处的村民可就不乐意了,一个个的开始替赵家说话。
“怎么回事呢田大花,明明就是你家巧凤先把人给推倒了,你看看那头上的血块都还在呢,你家那是什么,杀人呐。”
“就是,要不是欣然心善,你家巧凤就该去吃牢饭,到时候看你那大孙子怎么考学。”
赵来福当然知道这钱是怎么来的,他红着眼睛,“欣然,是爹拖累了你。”
赵欣然生怕赵来福心里事多,时间久了抑郁,开解道:“爹,我之前听人家说,你这腿还有救,但是要做康复训练,到时候再找个医术高超的治,肯定能站起来。”
“还有娘,你一定要好好吃饭,另外,每天都要坚持锻炼,你这是累的太狠了,又没吃饱,以后咱们家呢,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姐姐,还有我,还有我,阿远以后也会读书,砍柴,帮姐姐做事。”
“好,以后咱们这个家,就一起努力。”
朱琴看着赵欣然,试图在她身上找到她伤心失落的痕迹,打量了许久,也没看出她的失落,难道女儿真的不在意退亲这件事吗?
自己父母的眼神,赵欣然再了解不过,她紧紧抓住朱琴的手,“娘,陈有才不是个好人,退亲是好事,我还小,慢慢来。”
“好,那以后就让欣然当家吧,我和你娘就按照你说的,积极做康复。”
赵来福很想站起来,只要站起来,以后就能走,就能干活,给妻儿撑起一片天。
不得不说,赵欣然这番话,给了两口子很大的动力。在这之前,他们沮丧,沉默寡言,一键忽略活的小心翼翼,连带这女儿也时刻紧绷。
“欣然,欣然在吗?”
赵欣然迎出去,“在呢,石头哥。”
赵石头是村长赵德良的大儿子,他已经十九岁了,个子个长得高,粮食在他肩膀上,显得很秀气。
“欣然,现在粮价是糙面十文一斤,细面二十文一斤,你给的半两银子,我给你带来二十斤糙面,十斤细面。还有十斤的地蛋,刚好半两。你称称。”
赵欣然引着赵石头将东西放在厨房,扬着笑脸,“不用称,我相信你们。石头哥,喝口水再走吧。”
赵欣然的信任,赵石头还比较满意,他抬手擦了擦汗,“不喝了,我回家了。”
说完一溜烟走了。
日头已经很高了,赵欣然走进厨房,她不会做馒头,搜刮了一圈,在角落里发现一坛酸菜,这午饭就简单解决一下。
糙面就和米混在一起,煮了吃,这地蛋嘛,就是现代的土豆,也是高产,怎么做都好吃。
赵欣然将地蛋清洗干净,削皮后一半切成片,打算做个土豆酸菜汤,另一半切丝,待会就做个饼。
这顿饭,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一顿,她不想凑合。
朱琴摇摇晃晃的要来帮忙,赵欣然担心她闲不住,就让她端饼子,碗筷、饭蒸子和那盆汤则是自己抬。
赵来福许久没吃过份量这么足的饭,他局促地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女儿。
“欣然,咱们今天高兴,做点好的是应该的,不过以后还是不要煮这么稠的饭了,这粮食不够。”就连五岁的小阿远,也是小心翼翼。“阿姐,我以后会赚大钱,都给你花。“
赵欣然除了感动,还有心酸。
她想回原来的世界,回到满是高科技的现代社会,可若是她走了以后呢,这爷三个怎么办呢,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估计最后,也没个好下场。
她给赵来福和朱琴的碗里盛满,又给小阿远夹了菜,“放心吃吧,我这次被砸到头,突然明白了,人生在世,要随心而行,左右不过是一顿饭,以后咱们还要顿顿吃饱,顿顿吃肉,你们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嗯,好日子,对,我们都会过上好日子的。”
赵来福再一次泪水满眼眶,他没本事,伤了腿,现在女儿有本事,他怎么能拖后腿呢。
一家人时隔一年多,终于吃了一次饱饭。
吃完饭,赵欣然拿上镰刀,准备出门去地里把杂草都砍一砍。这些都是轻巧的活计,也没人会说什么,毕竟穷苦人家歇一天都是浪费。
姐弟俩还没走到地里呢,就远远听到有人在叫她:“赵欣然,赵欣然,你给我站住,你个死丫头你给我站住!”
听着吼叫,赵欣然本能想回头看,阿远拉住她小跑起来,“姐姐快跑,是小婶来啦,快走。”
小婶?
原主的记忆里,那个总是和她对骂的赵郭氏?
哈,赵欣然想起来了,赵郭氏之前一直来和她父母说,不如把亲事换给堂妹赵月芽,还说什么都是一家人,谁嫁过去都一样,到时候陈有才出息了,绝不会亏待赵欣然。
真真是眼睛一闭就做梦,想得美。
两人还是没跑过赵郭氏,她从后面追了上来,大口喘着粗气:“好啊,好你个眼皮子浅的贱蹄子,那婚事是说退就能退的吗?你还讹人,那二十两银子你也不怕烂肚皮!”
阿远紧紧拉着赵欣然的手,不敢看赵郭氏,实在是赵郭氏的战斗力是真的强,以前赵欣然和她对骂,还经常败下风。
赵欣然可不怕,之前没见过赵郭氏,现在见到人,那就代表着可以看到这个人过去的所有事情!
打开监控室,赵欣然点开了赵郭氏的监控,她往前划拉了两天,果然,这个监控就是个吃瓜的神器。
这水灵灵的瓜不就来了嘛。
就在三天前,这赵郭氏说自己腰痛要去找村里的张大拿看看,不行就推拿两下。
那张大拿就是个赤脚大夫,平时也就给村里落枕了的按两下,收一个铜板的手艺钱,没成想这赵郭氏偏偏就被这么个赤脚大夫给拿捏了。
两天前,赵郭氏在田里除草,那张大拿吊儿郎当的从那里经过,假模假样地在赵郭氏不远处倒鞋子里根本不存在的土,实际上说的是:“今晚过来。”
赵郭氏气得脸色煞白,只敢低头干活,就是没回话,张大拿也不生气,又继续走,直到田那头,才说了一句:“月牙!”
当天晚上,赵郭氏就说自己腰痛要去看看,后半夜就摸到了张大拿家去。
赵欣然明显能看得出来,这赵郭氏是十分抗拒张大拿的,可为何又要去呢?
张大拿说的那句“月牙,”肯定不是指天上的月牙,估计就是赵欣然的堂妹赵月芽。
不过这些信息也足够今天给赵郭氏吃一壶了。
看到这里,赵欣然果断退出了监控室。
她拍了拍弟弟的手,低头温柔地看着他:“阿远,待会姐姐要和小婶单独说话,你先去田里等姐姐好不好。”
阿远不愿意走,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赵郭氏,也不抬头看赵欣然,赵郭氏见他这样,两步上前来,右手食指就要戳到阿远的脑门上。“还敢瞪我,有娘生没爹教的玩意,还不如按尿壶里溺死呢!”
当着她的面欺负这么软萌可爱的弟弟?
真以为她赵欣然是吃素的啊!
赵欣然一把抓住赵郭氏的食指朝后撇去,赵郭氏一个不注意,疼得大叫:“放手,你个贱蹄子,给我放手!”说着抬起巴掌就朝赵欣然过来。
赵欣然一把将她推倒,赵郭氏摔了个仰倒,地上都是碎石块,这下赵郭氏的老腰是真的扭到了。
“好啊,你个赔钱货,还敢推我,看我不撕烂你的脸!哎呦,救命啊,救命啊,赵欣然杀人啦!我的老腰断啦!”
赵郭氏疼的直抽抽,又喊又叫,那边干活的都停下来探着头朝她们这边看。
赵欣然没理她,而是蹲下和阿远说话:“阿远,你先过去,你看看婶子这样,肯定是要和姐姐单独说话,你听话,先过去,姐姐待会来找你。”
阿远不确定地看了又看才,才犹豫不决地朝田那边走去。
确认弟弟走远,赵欣然才动了动脖子,慢悠悠地走近赵郭氏,“你说谁是小贱蹄子呢,我的好婶婶,你还记得前天晚上你去了哪里吗?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啊!”
前天晚上?
赵郭氏眼珠一转,这死丫头该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可她出门的时候可是连火把都没打,浑身裹着棉衣,那鼓囊的样子,谁会认得出来呢。
“什么?你说什么我可不知道!你最好赔我十两银子,不然这事没完!”
十两?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赵欣然手里还拎着锄头,就这么大咧咧地蹲在了赵郭氏的面前,“哈哈,小婶,你真是人老珠黄年纪大,这记性也差,要不我帮你想想,这张大拿是怎么会治腰痛的,你看你刚才不是就闪了腰嘛,我刚好给你送去治治!”
这婶婶侄女两人的热闹,谢喜燕是不看都不行,她呢辈分比赵郭氏要大,也是排行老三,在村里也是赵三婶的辈分。
她从赵郭氏大叫着追赵欣然的时候就开始看了,原以为这赵郭氏会给赵欣然点颜色看看,没成想这不争气的玩意竟然被撂倒了。
她就喜欢看别人家内部不和,这不,看热闹就得快,还没等赵欣然继续输出,她就赶着过来接话了。
“啊,小三家的,你这干嘛躺地上了啊,来来,老婶拉你起来。”谢喜燕说着就去扯赵郭氏,嘴里还不忘问赵欣然:“你刚才说的什么张大拿?我隔得远没太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
赵欣然戏弄地笑了,满脸无辜地对着赵郭氏,“小婶,我再说一遍可以吗?”
赵郭氏当然不能答应她再说一遍,光是前天晚上、张大拿、腰疼这几个关键词,就让赵郭氏一身冷汗,她现在后悔了,就不该来找赵欣然的晦气,还被这讨厌的大嘴巴谢喜燕给撞了个正着。
“三婶,谢谢哈,我没事,欣然啊,说什么呢,别乱说,我就是跟你闹着玩呢,哈哈哈,三婶拉我一把,我没事,哪里都不疼,这不去田地里嘛,快走吧。”
赵郭氏忍着剧痛,借着谢喜燕的力坐了起来,她本想歇一下缓口气,可赵欣然一副就想说的样子,还有谢喜燕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要是被她知道,那全村不出一个下午就知道了。
赵欣然就这么看着龇牙咧嘴的小婶,“小婶,之前你从我家拿去的蓑衣什么时候拿来还,还有那把刚买来的新镰刀。”
这些都是金贵的东西,买了也要好几百文钱,赵欣然可不想自己花钱,正好这赵郭氏送上门来,不要白不要。
听到赵欣然说这些,赵郭氏气得牙齿痛,她张嘴就想骂,对上赵欣然的目光,瞬间泄了气,一件蓑衣和一把镰刀纵使需要五百文钱,那也比她的命还轻。
若是被其他人知道......
那她赵郭氏也活不长了。
谢喜燕是来看热闹的,不是来看这两人掰扯的,她拉着赵郭氏,对着赵欣然就是一顿输出:“欣然,不是我说你,不就是一件蓑衣吗,你至于把你婶子推倒吗,你不是才被巧凤丫头推倒砸到头,怎么你转头就推人呢?”
“我推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推她了,你问问我三婶,是不是她刚才没站稳自己摔倒的,还我推她,三婶,你说,你怎么摔倒的!”
赵欣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两人,目光从不畏惧。赵郭氏被她的眼神震慑道,小声解释:“是我自己摔的。”
这话一出,刚才谢喜燕的出头就是个笑话,她冷哼一声:“哼,既然这样,倒还是我多管闲事了,哼,浪费功夫!”
谢喜燕走了,赵欣然也提着锄头准备走,临走还不忘在赵郭氏耳边道:“三婶,把蓑衣和新镰刀送来,不然我就把你和张大拿的事情告诉谢喜燕!”
“你!”
赵郭氏便宜没占到,还闪了腰,恶狠狠地望着赵欣然远去的背影,不敢吭声。
那边的赵欣然姐弟可没管这些,姐弟俩去把田里的杂草除了一小点,就回家了。
到了睡前,赵欣然才打开监控室,只见那屏幕旁边还有一串介绍:陈有才到家后,奶奶对他唉声叹气,母亲得知赔了二十两给赵欣然,要上门,被陈有才阻止。陈有才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他们,说自己准备和县里的商户小姐提亲。
田大花和陈有才一合计,决定找机会将赵欣然卖到船上去。
卖到船上?
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
陈有才一家还在商量如何掳走赵欣然,最后决定让陈有才先和县里小姐搭上线,再去找牙子来绑人。
赵欣然再看另一边则是村长家,除了滚动的画面,还有一行介绍:村长媳妇觉得赵欣然可怜,所以按照市价卖了粮,不过她埋怨村长没有和她商量。石头劝了,一家人都觉得是穷的问题,在为钱发愁。
另一家则是今日帮赵欣然讲话的朱翠兰一家:朱翠兰回家警告公婆和丈夫,要是敢插手田大花一家的烂事,就滚出去。
这个时候,屏幕突然亮了一个,是陈巧凤,她正在村尾的那片小竹林里面,她面前的那个是......是李则禹!!她两个在那里干什么?
赵欣然点开屏幕,两人就站在她面前。
陈巧凤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李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推赵欣然,是那个贱人自己摔倒的,和我没关系,你不要来找我。“李则禹不说话,就冷冷盯着她。
不知为何,李则禹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他环顾四周,最后看了一眼赵欣然所在的位置。
吓得赵欣然连忙拿手挡住了脸。
“我看见了,是你把她推倒的,还想把她拖到河里。”
什么???
赵欣然惊呼,这个陈巧凤心可真黑啊,昏迷,落水,哪一条都是要原主赵欣然去死。
原主确实死了。
现在是她,钮祜禄赵欣然。
“你,你,你胡说,我根本不知道,你诬赖我,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回家告我奶,你个野孩子,敢赖我!”陈巧凤拔高声量,后退着远离李则禹,还不忘放狠话。
李则禹没有去追她,他只是想让陈巧凤知道,有人知道她要害赵欣然。也当作是他还赵欣然一个小小的人情。谁让他当年快饿死的时候,赵欣然分了他半截红薯。
赵欣然看的火大,一个计划在心里形成。她又看陈有才那边,画面还在跳,她点开看,还有进度条,划着看了一遍,发现这陈有才可真不是个东西。
这次陈有才回来是找赵欣然退亲的,好去娶城里小姐。
那是县令家的小姐?还是哪个商户的女儿?
嗯,容貌一般,也就比陈巧凤白点,要说多貌美,算不上。她又看了李则禹那边。
额。。。。就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赵欣然嘴里念叨念叨,还是睁大眼睛看了起来。
美男沐浴图,还是高清无码的,河水中,李则禹只穿着亵裤,在月色中,波光粼粼的水中......这是,昨日的影像!
好家伙,这还是个时光机呢。
赵欣然突然觉得,她可以去拜个算命的做师父,以后就专门给别人找找丢掉的东西,算算最近的小人之类的。她今日遇到的人,和她有接触的,都有监控,甚至还能看到之前的。
“好东西,确实是个好东西。”赵欣然终于感觉自己没那么孤独,好歹还有一个作弊器,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
里面的东西也了解的差不多,赵欣然将一碗水舀出来,倒在水缸里,和井水混在一起。
家徒四壁要致富还不现实,先吃饱饭才最要紧。还要修好门窗,省的这陈有才发疯,把人贩子给带过来。
不过这个朝代,卖子女只能是父母和主子卖,这陈有才要卖她,不是很现实,却不得不防。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赵欣然主打一个佛系,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陈有才一家完全就不够看的,她根本不担心被拐卖这件事。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姐弟俩在院子里整理家里的种子,赵远征心疼地看着姐姐的脑袋,忍不住摸了摸已经血渍干涸的布带。
赵欣然知道弟弟的担心,那泉水喝了以后,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姐姐没事,阿远你去把种子都拿出来,姐姐先开始育苗,等到天气暖和了,咱们再下田去播种。”
赵欣然摸了摸小萝卜头的脑袋,这孩子因为长久的营养不良,显得头大身子小,还偏偏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阿远很听话,按照赵欣然的吩咐将全部的种子都取了出来,赵欣然一一看了,都是些很常见的种子,有白菜、萝卜,还有牛皮菜。
“姐姐,等天暖和了,咱们多种些菜吃吧,吃不完还可以拿去镇上卖,或者去县城,到时候把钱都攒起来,再买个小猪回来,我会每天都找猪草回来给它吃,把它养的白白胖胖的,养大卖了给爹看腿。”
赵欣然说不出来更多安慰的话,将眼眶的泪强忍回去,哽咽道:“到时候姐姐给你买两个小猪好不好,你还可以去放猪。”
姐弟俩翻着手里的种子,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想象。
就着天气不错,赵欣然带着弟弟去把屋子后面的菜地都收拾了一遍,早春的小村庄,地上已经有破土的小昆虫。
可这地啊,是真的很贫瘠。
朱琴撑着身子来到后院,看两个孩子挖地,心里不好受,抹着眼泪又回去,拿了根棍子拄着去烧水。
一进厨房就看到赵欣然花半两银子买了的粮食就那么放在了地板上,朱琴眼泪直掉,都是她没本事,给不了孩子们一个家,又要拖累孩子那么辛苦。
她将地上的粮食一点点收整齐,又回屋拿了块看不出颜色的布头出来,沾了水细细将墙角的小斗柜擦了四五遍,等水渍都干了,才将粮食放进去。
赵欣然和弟弟翻地,一边翻一边找蚯蚓,这个时代的蚯蚓叫地龙,赵欣然准备用这些地龙来做一些简单的肥料,她打算等明天早上就去山里转转。
靠山吃山,那大崂山再恐怖危险,那就说明里面的宝贝多的很。
赵欣然扭头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别人,直接抡起膀子将地全部挖了一遍,将土地残存的菜根全部翻出来,又将土块都敲碎。
“走吧,咱们把这些菜根都收拾干净,拿回去火堆方便烘干,到时候又可以烧火了。”
以往他们都是这样干的,为了节省柴火,姐弟俩时不时就要上山去捡一些干树枝,可村子里的小孩天天都去捡,他们两个要想捡更多,就得去更远的地方。
更远的地方就是李则禹家后面的山上。
姐弟二人收拾干净后,回家洗了手,又将两背篓的菜根背到了厨房。小阿远一见屋子就发现墙角的粮食不见了,急的大叫:“姐姐,姐姐,粮食被偷了。”
赵欣然扔下锄头就朝厨房跑,“怎么了,怎么被偷了?”
听到声音的朱琴连忙支应了一声,“没丢,没丢。”
姐弟俩在厨房转了一圈没找到,又跑到隔壁屋子去,“娘,没丢,那是在哪里啊?”
阿远吃力的扶着母亲就要往外走,赵欣然连忙去搀扶朱琴的另一边,将她的整个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
“娘,是你收起来了吗?”
朱琴掏出钥匙递过去,“我和你爹这身子,要真是来个贼,我们也抓不住,我刚才出去看你们,那粮食就锁到斗柜里了,喏,你去看看。”
赵来福撑着身子也想出去看看,又垂头叹了口气。
姐弟俩确认了粮食的位置,也松了口气。赵欣然给朱琴倒了一碗水,缺口的大碗洗刷的十分干净。
朱琴经常出来厨房看姐弟两个做饭,有时候精神头好,她还会亲自下厨。
“今日你们把菜地翻了,是打算种些什么?”
赵欣然从斗柜里拿了五个地蛋,又舀出来半碗粗面,见朱琴关心,耐心解释道:“我打算先把白菜和牛皮菜种些下去,等过个十来日再种一部分,另外,我还想去买点瓜类或者豆子来种,要是有花生,我也想种一些。”
朱琴点头,这白菜和瓜都听说过,这花生又是什么?
“花生?是什么新的作物吗?我都没听说过。”
赵欣然那愣了一下,她竟然不知道这个时代居然没有花生这种农作物,她转头看向了朱琴,不自在的解释:“我也是听他们说的,去洗衣服的时候,我听他们都在讲什么种花生,然后可以榨油之类的,娘,你还知道有哪些其他可以种的菜吗?”
朱琴皱眉想了想,她嫁过来赵家村这么多年,能出去接触的人比较少,自然不知道还有哪些可以种的菜籽,她种来种去都是些白菜,还有牛皮菜,之前还和娘家有来往,最近几年因为丈夫腿受伤的原因,再加上自己身体不便,所以也就和娘家几乎断了来往。
“娘也不太记得了,这样吧,你到时候去县城那边去问问看,县城的菜种比较多,种子也比较多,没准就有你说的那个花生。”
在此之前,赵欣然去县城或者是镇上的次数屈指可数,统共不超过五次,她既然有了这个监控,那就必须要好好的利用起来,大不了到时候去街上支个摊子,专门给人做算命咨询。
“阿远,过来烧火,咱们今晚就吃一锅大杂烩,”赵欣然已经将几个地蛋清洗干净。
朱琴看赵欣然又拿了这么多的粮食出来,眼皮直跳,这够他们吃三四顿了。
她踌躇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欣然,咱们现在还是节省点吧,照这个吃法,再多的粮食也禁不住啊。”
赵欣然点点头,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她将锅擦洗干净,又将洗干净的鸡蛋削了皮。
阿远在她削第一个的时候没有说话,削到第二个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提议:“姐姐,这个皮也可以吃的,不需要削掉,阿远很爱吃。”
赵欣然抬头看了朱琴和阿远一眼,朱琴心里的想法也很明显,也是非常不希望削这个皮。
可作为现代人的赵欣然不削皮,她是真的吃不下去,不过看在两人眼巴巴的眼神中,她还是是用刀背轻轻的刮了刮皮,把上面的一些坑坑洼洼给刮了个干净,没有再去细细的把这些皮削掉。
阿远和朱琴悄悄松了口气。心里不约而同都在想,那削掉的皮真浪费,要是能煮出来,又能多一筷子。
赵欣然将土豆煮好,又去将面全部放到大陶盆里加水混合了,她今晚打算煮一个土豆粥,然后再摊一个土豆饼子出来吃,因为没有油,所以每次都只能在饼子里面加点盐巴,然后直接摊个光饼。
尽管这样,一家人还是吃得非常的开心,吃喝完毕,赵欣然将锅碗全部洗刷干净,一边洗一边感叹,什么时候才能不要用这么重的大土锅?
等她有钱了,他一定要去打一口轻轻巧巧的炒锅回来。
一家人吃完天也全部都黑了,天黑了没什么事情做,农村都是早早睡觉,一来省点灯油钱,二来也是睡饱了肚子没那么饿。
赵欣然将大门插好,又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认门关好以后,才点着火把回到了厨房,确认火塘里的火已经全部熄灭后,她才躺到了自己的小板床上面。
上下滑动着吊坠,她又回到了熟悉的空间,这次她直接走进那扇门,点开监控,映入眼帘的就是李则禹。
李则禹和往常一样,进山去找他下好的暗扣,可能是因为开春了,山里的动物陆陆续续都开始往外走,他收获了三只野鸡,四只兔子,就这样满满当当的拴在直溜的竹竿上,扛着就往山下走。
赵欣然看得眼热,三只野鸡,一只三十文,那么就是九十文,四只兔子,一只最少都要卖五十文,就他这一趟最少进账二两银子。
一个月就算他能有十次这种机会,那一个月他都有二十两银子入账。
天呐,她就说大崂山是个宝藏山,不行,她没办法再等了,她明天就得进山一趟。
就趁这个机会,她借着监控细细的研究了一遍李则禹进山的路线,又把李则禹经过的路上能看得到的植物全部都找了一遍,还果真被她找到了几样有用的东西。
有何首乌还有野山药,还找到了几棵漆树,李则禹经常去的地方,竟然还有一棵高大的野枣树。
都是宝藏,都是宝藏。
赵欣然看得心火热,现在开春动物也很多,如果她再能够打猎就好了。转头想想还是算了,这靠打猎不是个好出路,还是找李则禹买一只野鸡回来最划算。
到时候炖了给父母也补补身体,特别是她娘,如果再这样营养不良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嗝屁。
这个家再也经不起任何一个人的离开。
再看陈有才那边,好家伙呀,陈有才竟然一回家就给全家人画大饼,那陈家人也是真心的在支持他,这不,哪怕刚赔了赵欣然二十两银子,田大花还是拿出来一两银子,决定去给陈有才做一件好看的衣服。
不过赵清然也能比较理解,整个村里就陈有才一个童生,没准以后他还能够读到秀才举人,然后当官呢。
陈巧凤那么心甘情愿地被陈有才使唤,心里或多或少也抱有一点希望,以后陈有才能够帮扶她,为她撑腰吧。
陈有才不负众望,当天就揣着半两银子又进了镇上的书院,他的同窗又带着他去聚会,一番觥筹交错,陈有才低声下气,想让他的好友给他找一个门路,这一群苦读诗书的书呆子在那里思来想去,找了半天,最后想出来一个英雄救美的把戏。
这时候,监控上面显现出一段小字,陈有才欲和商户女偶遇。
赵欣然退出来,在空间里面四处走动,她发现了现在的花海,是真的很浪费,也许是受到原主家庭的影响,她觉得如果有了土地,就必须要用来种菜种植物,而不是用来荒废着种花,这种花朵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要这么多。
赵欣然现在精力充沛,闪身出了空间去把厨房门背后的那把锄头拎着又进了空间开始挖地,还别说空间里的土又蓬松又肥沃,没一会,她就捞出了十条菜沟子。
她又出来摸了一些白菜种子进去,一个种子,一个坑,全部种完后,就坐在那里等着一碗水慢慢地涌出来,用那水给每一个菜籽都浇了上去。
现在就是空间的这些花,一大片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挖出来以后,每一棵都那么好看,也不知道县城有没有爱花的人,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将花枝摆放整齐,赵欣然的精力终于消耗干净,回到她的小木板床上,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她家没有公鸡,自然不是被鸡鸣声吵醒,叫她起床的是小阿远,哗哗地拍门:“姐姐姐姐,起床了,咱们还要去挖地呢,”
赵欣然揉揉眼睛给他开了门,阿远进门后,熟练地去生火烧水,赵欣然走到竹帘子后面,将衣服穿戴整齐,又根据原主的记忆,梳好头。
今日的早饭格外简单,赵欣然开了斗柜,取了一大土碗的粗面出来,加水调匀,又切了一个地蛋进去,摊了几张大饼出来。
简单吃了早饭,赵欣然带着阿远出门没多远,就看到陈有才鬼鬼祟祟朝这边来。
难不成是要拐卖了?
赵欣然有点纠结,她今日是想去李则禹家堵李则禹,请他带路进山,可这陈有才又过来了,这山里的宝藏岂不是要晚一点才能得到!
赵欣然磨磨蹭蹭地走着,阿远急死了,“姐姐,陈有才来了,咱们走快点吧。”
陈有才和村里那些个皮肤晒得黢黑的男人不一样,他白嫩地像个小媳妇,阿远觉得姐姐就是被他的样貌迷惑了,所以现在催着姐姐走,生怕她又改变了主意。
“没事,阿远,我待会会收拾他的,你先去李则禹家,我待会来找你!”
送走弟弟,赵欣然朝着陈有才的方向就过去了,这不去还好,陈有才从墙角那边一伸头,就和赵欣然的巴掌碰了个正着。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陈有才的脸顿时就红了。赵欣然将手背到后面,按了按疼痛的掌心,这该死的陈有才,脸上都没肉,一巴掌下去,手疼。
“你干什么啊!泼妇!”
陈有才捂着半边天,疼得脸色通红,“有辱斯文!”
“切,你狗屁不通!”赵欣然摇了摇头,这怂货,还以为会有什么新招数呢,没想到这么不经用,她只是略微出手,这丫的就忍不了了。
陈有才眼里的泪花可不作假,这男人吃不了苦,那真的就是没用。
“你,不可理喻,你凭什么打我!我要报官!”
赵欣然甩了手腕,“报官,你去啊,我什么都没干,你要是报官,我也可以告你诬陷,诬陷是要进大狱的,进了大狱就做不了大官咯。做不了大官就娶不到美娇妻咯~”
陈有才被梗了一道,远处有人来了,他强压下泪水,转身走了。
赵欣然再次怀疑原主的眼光,什么破烂都看得上,真的是,离了个大谱!
赵欣然没兴趣去研究陈有才半路堵她到底想干什么,她现在要做的事去找李则禹,请他带路进山!
很快,赵欣然就在李则禹家不远处找到了弟弟,她蹲下来和弟弟平视,“阿远,姐姐今天要进山去找点好东西,你敢不敢去,要是不敢去,你就回家等着姐姐回来。”
阿远一脸正经,“姐姐,我去,只要是姐姐去的地方,阿远就去。咱们走吧,我带路。”
话音还没落呢,小阿远就抢先两步走到了赵欣然前面。
进大崂山必须要经过李则禹家门口。
阿远老远就看见李则禹站在院子里打拳,他羡慕地看了又看,恨不得进去跟着李则禹一起学。
“想学?”
阿远收回目光,点头,又飞快地摇头,又点头。
赵欣然被他点头摇头搞蒙,“你到底是想学还是不想学啊,又摇头又点头的,可把我搞混了。”
“姐姐,我想学,这样就能去打猎,可学的话要学费,我没有。”
阿远垂着头不敢再看姐姐,他知道自家的情况,所以也就在心里幻想一下,不敢真的提出来。
“这有什么难的,姐姐一定让你学到,走吧。”
姐弟俩走到李则禹家院外,隔着围墙和李则禹打了个招呼,“李大哥,锻炼身体呢,今天进山吗?一起啊。”
赵欣然仰着头,清晨的雾气笼罩着她,李则禹登时脸红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他不自在地看向赵远征,谁料赵远征的目光更是灼热,“李大哥,咱们一起走吧,有伴呢。”
屋里李拐子听见声音,也撑着拐杖出来,姐弟俩连忙乖巧地问好。
李跛子很喜欢赵欣然,他觉得这孩子就是个好的,一个人撑起来一个家,却丝毫没有颓丧,心性也好。
这会姐弟俩来找自家孩子,他靠着门框,笑着回应:“是欣然和小阿远啊,进来坐会,阿禹待会要进山的,你们等会,和他一起,他路熟,你们也有个伴。”
送上门的免费向导,赵欣然可没有拒绝的道理,她从竹筒里拿出两张饼子,隔着墙头递过去:“还没吃早饭的吧,给你和李叔,吃完咱们就走。”
生怕李则禹会拒绝,阿远大声喊道:“李叔,快来吃饼子,很香的。”
自己的孩子自己最清楚,李拐子拄着杖利落地走到墙边,接过了赵欣然递过去的饼子,撕下一块放在嘴里咀嚼,“嗯,确实好吃,来,阿禹。”
李则禹别扭的接过半块饼子快步走进了屋里,没一会儿就穿戴整齐,手上拿着镰刀,还有背篓,连着几个暗扣,等他走近,赵欣然才发现他脸上还有未干的水渍。
这下换成赵欣然不好意思了。
“李大哥,其实不用这么着急的,你可以慢慢来,我们可以等你的。”
李则禹从父亲手里接过剩下的半块饼,从门口出来,“走吧,我带路。”
三人在雾气中朝着大崂山走去,明明是清晨,山里的光线还是很暗。
晨雾弥漫,越往里走,树上的露珠越多,赵欣然一边走一边记路,一开始还好,约莫一个时辰后,她再也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李则禹一直注意着姐弟俩的速度,察觉他们走得累了,他就放慢脚步,遇到难走的地方,还会用砍刀将茂密的灌木丛处理好,让他们好走。
赵欣然按照视频里看见的,这才发现,李则禹带他们走的完全是另外一条路
“李大哥,咱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呀?”
李则禹被她甜甜软软的声音喊得心花怒放,不自在地抿着嘴道:“你们两个进山不是要去找野菜吗?我带你们去野菜最多的地方。”
野菜?
累得就差舌头拖在地上的阿远,听到野菜两个字,眼睛顿时就亮了,三两步跑上前来,仰头看着李则禹,“李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带我们去找野菜?”
“嗯。”
得到李则禹的答复,阿远又转过头来,看着赵欣然,“姐姐,咱们走快点吧,快点挖了野菜回家。”
行吧,反正野菜也要挖,到时候也要去找何首乌和野山药。
一路上,赵欣然睁大眼睛四处搜寻,还真被她发现了一棵山药藤。
“啊,李则禹,等一下,我要挖这个。”
赵欣然叫停了还在继续往里走的两人,指着不远处的山药藤,目光热切。
顺着她指的方向,阿远没看出什么东西,反倒是李则禹,拿木棍在四周敲敲打打,又拿叶子折了个形状丢在一边,才带着两人往山药藤那边走。
“是这个吗?”
他指着山药藤下面的小叶子问道,还不等赵欣然回答,他三两下就将那植物刨了出来。
“有点小,不过入药也可以,你可以拿回去给琴婶炖汤喝。”
赵欣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好奇地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不解,“这个是什么东西?炖汤管什么?”
“你不认识?那你要这个?”
李则禹将手里的野山参递给赵远征,自己则在四处搜寻。
“不是啊,我说的是这根藤,这个是野山药,也不知道这里能不能卖上价。”
赵欣然沿着这藤蔓的走向,终于找到了野山药的根。
这藤蔓靠近土的地方又粗又大,底下的野山药肯定也很大。
李则禹将周围的枯叶刨开,扯了扯那根山药藤,拿起弯刀就开始刨坑。
赵欣然是没想到这李则禹还这么热心肠呢,都没有问一句就直接开始干活,她不好意思就这样让人白干活,毕竟李则禹家没有田,都是靠打猎买粮食,这要是耽误了打猎,损失可就大了。
“李大哥,我来挖就行了,你去下扣吧,这里也相对安全些,到时候再来找我们就好了。”
阿远也过来帮忙,“是啊,李大哥,我和姐姐挖就行了。”
李则禹停下手里的动作,将挖出来的土推到一边,他速度快,那些腐叶不难挖,就这么说两句话的功夫,他就挖出了半米深。
“这里的土太硬了,你们两个挖不动的,不然先做个记号,明天带着锄头来挖。”
这个提议好!姐弟俩都表示同意。
“好啊,那就是明天还得麻烦你再带我们进来一趟。”
赵欣然将藤蔓砍了一半下来,全都盖在了李则禹刨出来的那个坑上,这里人迹罕至,她不担心人来,就是担心那些动物会把这东西吃了。
李则禹在树上砍了几刀做了记号,才带着两人继续走,一路上,赵欣然眼睛根本忙不过来,这大崂山还没到深处呢,李则禹就已经拿了好几个陷阱和扣子里的猎物。
野鸡和山兔比较多,这零零散散的,赵欣然两姐弟羡慕的目光实在是炽热,李则禹想忽略都困难。
“这只给你。”
阿远怔愣地看着眼前那只已经断气的野鸡,仰头看了李则禹,又转头找姐姐。
“野鸡我们已经吃腻了,给你一只。”
李则禹第一次给人送东西,语气有点生硬,他怕阿远拒绝,直接将野鸡塞到了阿远的小背篓里,阿远没站稳,一个前倾,李则禹一把提住了他。
“李大哥,我不要,这都是你辛苦猎来的,我又没出力,我不要。”
阿远转身,背篓对着李则禹,还一直给赵欣然使眼色,让她说两句。
赵欣然接收到弟弟的意思,同样拒绝:“这野鸡我们可以买,但是你送,我们就不要。”
李则禹没想到,居然有人会不要送上门的肉,这赵欣然果然不是那些只知道盯着他的猎物的人。
“那我用野鸡换你的饼子,你的饼子很好吃。”
换饼子?
这感情好的,赵欣然正愁没理由和李则禹搭上线呢,先吃饼子后吃菜,以后再来往熟悉,那阿远学习武功的事情,岂不是更稳妥。
“可以,我们换,这种占便宜的事情,终于轮到我们了,哈哈哈,阿远,待会就拿饼子和李大哥换。”
“好!”
李则禹也觉得好,那饼子确实比他爹做的好吃,咸淡适中,要是能加个鸡蛋就好了,或者放点油渣润润也行啊。
想到这里,他决定过几天去深山去下个套,搞个野猪出来。
“等等,那个花,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啊?”
赵欣然看着远处的花朵,不由得沉思,这山茶花,居然开这么早的吗?
李则禹照旧是敲敲打打的,然后才往赵欣然指的那个地方去。不得不说,李则禹是个很称职的向导,只要是赵欣然指的,他都会带着过去看,哪怕是眼前这看起来十分无用的野花。
走近才发现,这山茶树居然有几十米高,底下开花的这里只是一个分支,且只开了这么一朵正红色的花朵,不过是手掌大小。
“好美啊,这花也太美了吧。”
赵欣然细细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山茶花,花朵像丝绒一般,在昏暗的森林中,也能看出来红的鲜艳。
“姐姐,你喜欢花啊,那我们折一支回家种好了,就种在门口,以后可以天天看它开花。”
李则禹眼睛亮了亮,默默在这附近做了几个记号,他喜欢看赵欣然眼睛亮晶晶,嘴唇弯弯的样子,好像一切烦恼都会消失。
“好,我切一支回去插,这个就留着,这么美的东西,以后盖房子了挖回去种。”
赵欣然砍了边上的一根放进背篓,又在不远处发现了一根野山药,阿远也指着不远处叫起来:“姐姐,李大哥,那个是不是刚才说的野山药?”
三人沿着藤蔓找去,果不其然又是一根野山药,现在已经找到了三根,到时候挖回去,也不会很少。
一路上,李则禹捡猎物,姐弟两个挖野菜,捡木耳,白参,赵欣然还会挖上一些难得一见的花卉,有的时候还挖野草,在李则禹看来,这些都是赵欣然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可爱。
阿远越来越跟不上,一路上走走停停,他年纪小,其实早就扛不住了,脚底板火辣辣的疼。
“阿远,要不咱们就走到这里吧,姐姐走不动了。”
阿远听到这话,将竹筒掏出来就递给赵欣然:“姐姐,你喝口水歇歇,我来挖野菜。”
赵欣然没有接竹筒,反而是将弟弟拉到身边,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你要姐姐怎么办才好啊,你这么懂事,姐姐心疼死了。你看看你的鞋子,都快磨通了,草鞋都快断了。”
将竹筒里的饼子拿出来,分了一块给弟弟,赵欣然又递给李则禹一块,“李大哥,咱们今天就到这里吧,待会早点回去,明天再来挖。”
李则禹没有接饼子,而是抬头看着天,“要不你们再坚持一下,我前面有个窝棚,可以生火的。”
既然可以生火,再走走也不成问题。赵欣然将两个背篓叠在一起,背在后面,过去一把将阿远抱起,吓得阿远啊啊乱叫。
“姐姐,姐姐,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赵欣然挣不过他,又顾及身上的背篓,腾出手朝阿远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别动,待会背篓掉了。”
阿远不敢动,又心疼姐姐背东西,小嘴一瘪就想掉眼泪。
李则禹扯了片叶子将饼子揣怀里,从赵欣然手里接过阿远放到了背上,“走吧,很快就到了。”
被陌生人背,阿远也不敢动,他又感动又内疚,要是他长大就好了。
林子实在是太大太密,赵欣然敢肯定,要是没有李则禹,她根本找不到路,就凭那些砍过痕迹的树,或者是折断的树枝,她也找不到方向。
每一棵树都长得差不多,又高又大,在林子里密密麻麻的,除了阳光很少,林子里的雾气才是让人恐惧的东西,雾气下面,你根本不知道潜在的危险是什么。
转过了两个小坡,然后是很长的下坡,赵欣然听到了水声。
那水里会不会有鱼呢?
视线逐渐开阔,树木也少了一些,赵欣然终于看到了完整的太阳,此时已经到了中午。李则禹带着姐弟两个走到了一棵大树下面,那里是个崖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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