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皮蛋文学 > 其他类型 > 浮华散尽前文+后续

浮华散尽前文+后续

持何以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京城皆知我是镇国公府萧远,未来皇商之主,挥金如土,无人不晓我萧家泼天富贵。但我偏不信这世间真心只能用金银堆砌!祖父让我“微服”下江南,考验人心。于是,我成了苏陵城最穷的“才子”萧远。第一眼见到柳依依,那双澄澈眼眸,那句“公子可是萧远”,我以为我那该死的、被铜臭熏染的命运终于要转弯了。谁知,她递来的不是救赎,而是一碗更浓的穿肠毒药,逼我亲手设下弥天大网,只为看她从云端坠落,摔个粉身碎骨。(一)问心湖畔初遇,碧玉簪难抵赤金诱惑苏陵城外的问心湖,烟雨迷蒙。她撑着桃花纸伞,笑声银铃般清脆,撞入我耳。柳依依,福瑞祥绸缎铺的女儿。她朝我走来,眼眸澄澈,带着不谙世事的娇憨。“公子可是萧远?城中都说萧公子才高八斗,小女子仰慕已久。”那一刻,我几乎信...

主角:萧远柳依依   更新:2025-05-22 22:3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远柳依依的其他类型小说《浮华散尽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持何以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城皆知我是镇国公府萧远,未来皇商之主,挥金如土,无人不晓我萧家泼天富贵。但我偏不信这世间真心只能用金银堆砌!祖父让我“微服”下江南,考验人心。于是,我成了苏陵城最穷的“才子”萧远。第一眼见到柳依依,那双澄澈眼眸,那句“公子可是萧远”,我以为我那该死的、被铜臭熏染的命运终于要转弯了。谁知,她递来的不是救赎,而是一碗更浓的穿肠毒药,逼我亲手设下弥天大网,只为看她从云端坠落,摔个粉身碎骨。(一)问心湖畔初遇,碧玉簪难抵赤金诱惑苏陵城外的问心湖,烟雨迷蒙。她撑着桃花纸伞,笑声银铃般清脆,撞入我耳。柳依依,福瑞祥绸缎铺的女儿。她朝我走来,眼眸澄澈,带着不谙世事的娇憨。“公子可是萧远?城中都说萧公子才高八斗,小女子仰慕已久。”那一刻,我几乎信...

《浮华散尽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京城皆知我是镇国公府萧远,未来皇商之主,挥金如土,无人不晓我萧家泼天富贵。

但我偏不信这世间真心只能用金银堆砌!

祖父让我“微服”下江南,考验人心。

于是,我成了苏陵城最穷的“才子”萧远。

第一眼见到柳依依,那双澄澈眼眸,那句“公子可是萧远”,我以为我那该死的、被铜臭熏染的命运终于要转弯了。

谁知,她递来的不是救赎,而是一碗更浓的穿肠毒药,逼我亲手设下弥天大网,只为看她从云端坠落,摔个粉身碎骨。

(一)问心湖畔初遇,碧玉簪难抵赤金诱惑苏陵城外的问心湖,烟雨迷蒙。

她撑着桃花纸伞,笑声银铃般清脆,撞入我耳。

柳依依,福瑞祥绸缎铺的女儿。

她朝我走来,眼眸澄澈,带着不谙世事的娇憨。

“公子可是萧远?

城中都说萧公子才高八斗,小女子仰慕已久。”

那一刻,我几乎信了。

祖父,您看,这世间或许真有不看身份,只重情才的女子。

我刻意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袖口甚至磨了边,脚下一双旧布鞋,与这苏陵城的风雅略显格格不入。

我本以为她会有一丝迟疑,一丝打量,然而她没有,依旧笑靥如花,仿佛我就是她眼中唯一的风景。

她邀我同游,我欣然应允。

席间,她对我的‘才学’赞不绝口,为我抚琴,为我研墨。

她说我的诗有盛唐风骨,我的词有晚宋清愁。

我看着她,心中那片被权谋与虚伪冻结的冰湖,似乎有了一丝开裂的迹象。

我赠她一支街边随手买的碧玉簪,样式简单,不过几文钱。

她欢喜接过,当即戴上,侧过脸颊,带着一丝羞怯问我:“萧郎,好看吗?”

那声“萧郎”,娇媚入骨,让我几乎卸下所有防备。

我压下心中的悸动,含笑点头:“人美,簪亦添色。”

她脸颊绯红,低头浅笑,那模样,当真是我在京城见惯了的胭脂俗粉无法比拟的清丽。

我几乎要以为,我的江南之行,已寻到了那所谓的“真心”。

然而,美好的幻象总是如朝露般短暂。

三日后,我们再约于茶楼。

她依旧笑语嫣然,只是发髻间,那支碧玉簪已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支赤金点翠嵌珍珠的华丽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那步摇精
致华美,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绝非寻常人家能轻易拥有。

我的心,猛地一沉。

“依依,前几日赠你的玉簪……”我故作不经意地提起,语气平淡,目光却紧锁着她的双眼,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她眼神中果然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掩饰般地笑道:“哦,那个呀,母亲说女儿家还是戴些鲜亮些的首饰才好看,便为我换了这支步摇。

萧郎你看,这支步摇是不是更衬我?”

她抬手轻抚发间的金步摇,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与炫耀。

母亲说?

福瑞祥绸缎铺,虽在苏陵城也算小有家底,但离真正的富贵还差得远。

这支步摇,怕不是柳夫人能轻易拿出的。

我心中冷笑,福瑞祥绸缎铺,想攀附的怕不是我这个“穷秀才”的才,而是“未来功名”的利吧。

她们看中的,或许是我萧远偶然流露出的“才气”背后,可能隐藏的向上攀爬的机会。

这苏陵城,终究与京城没什么不同,人心,总是趋利避害。

“确实华贵。”

我淡淡说道,语气中已没了先前的热络。

她似乎并未察觉我的变化,兀自沉浸在新首饰带来的喜悦中,开始兴致勃勃地谈论城中哪家胭脂最好,哪家衣裳最新。

我听着,只觉得那声音聒噪刺耳。

我“囊中羞涩”,每日的开销都精打细算,恰逢她父亲柳传德五十寿宴将至。

柳依依几日前便含羞带怯地将请柬递到我手中,眼中满是期盼,仿佛我不去便是天大的憾事。

“萧郎,父亲一直想见见你呢。

你可一定要来。”

好啊,这场寿宴,便是我的第一张网。

柳依依,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有些人的真心,是你永远也玩弄不起的代价。

我看着她那依旧努力维持着“澄澈”的眼眸,心中一片冰寒。

那碗毒药,已经初现狰狞。

(二)寿宴寒礼辱斯文,柳家本色金银门柳传德的寿宴,设在福瑞祥绸缎铺后院的敞轩,宾客盈门,喧嚣热闹。

我依约前来,手中提着一份极其“寒酸”的贺礼——几本书,是我亲手抄录的几卷前朝孤本诗集,用一块半旧的蓝布包裹着。

甫一进门,柳依依便眼尖地瞧见了我,她今日打扮得格外娇艳,一身簇新的桃红撒花绫罗裙,发间的赤金步摇益发显得
华贵。

她快步迎上前来,脸上的笑容却在我看清我手中贺礼时,有了一瞬间的僵硬。

“萧郎,你来了。”

她勉强维持着笑容,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我手中的布包。

“柳伯父大寿,聊表心意。”

我将布包递上。

柳依依的母亲,那位柳夫人,此刻也走了过来。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那目光如同在估量货物一般,最后落在我那朴素的贺礼上,嘴角不自觉地撇了撇,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

“有心了,萧公子。

里面请吧。”

柳夫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便转身去招呼其他更“体面”的客人了。

柳依依的脸颊有些发烫,她低声道:“萧郎,这边坐。”

引我至一处相对偏僻的角落。

宴席开始,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柳传德满面红光,坐在主位,接受着众人的恭贺。

很快,我便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或者说,是笑柄。

“依依啊,这位便是你时常提起的萧才子?”

一个珠光宝气的妇人高声问道,语气中带着戏谑。

柳依依的脸更红了,讷讷道:“正是……”此时,一个身着锦缎,腰缠玉带的年轻男子站起身来,手中摇着一把洒金折扇,正是苏陵城最大的盐商,赵世显。

他也是柳家极力巴结的对象,更是柳依依未来的“良婿”人选之一。

赵世显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目光在我那洗得发白的青衫上停留了片刻,嗤笑道:“萧公子?

听闻才高八斗,不知今日柳伯父大寿,可有佳作相贺?

莫不是如这贺礼一般……别出心裁吧?”

他刻意加重了“别出心裁”四个字,引得满堂一阵哄笑。

柳传德和柳夫人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却也不曾出言阻止,显然是默许了赵世显对我的羞辱。

我看向柳依依,她低着头,双手紧紧绞着衣角,面色苍白,却始终没有抬头看我一眼,更没有为我说一句话。

那一刻,我心中最后一丝对她的幻想彻底破灭。

沉默,有时候比恶语更伤人。

她的沉默,无疑是在我和赵世显的财富与地位之间,做出了最现实的选择。

我缓缓站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带着嘲讽的嘴脸,最后落在赵世显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

“赵公子说笑了。

萧某今日确实准备了一份‘厚礼’,只是怕柳家门楣太
高,我这份‘薄礼’,高攀不起。”

赵世显一愣,随即大怒:“你什么意思?

穷酸秀才,也敢在此大放厥词!”

我轻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敞轩:“我什么意思?

柳伯父,柳夫人,令千金兰心蕙质,貌美如花,自然是配得上这金玉满堂的富贵。

只是我萧远,一介布衣,身无长物,怕是入不得这‘金银门楣’。

今日这杯寿酒,萧某便不喝了。

告辞!”

说罢,我拂袖转身,看也不看柳依依那瞬间惨白、盈满泪水的脸,以及柳传德夫妇铁青的脸色,在一片或惊愕或鄙夷的目光中,昂首阔步,潇洒离去。

走出柳家大门的那一刻,苏陵城的微风拂过我的脸颊,带着一丝凉意,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

心中的愤怒与屈辱如烈火般燃烧,但更多的,是对柳依依,对这柳家彻底的失望与冰冷。

柳依依,你以为我萧远真的是个任人践踏的穷酸吗?

你以为攀上赵世显就能平步青云吗?

你错了。

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你今日的选择,日后必将用百倍的代价来偿还!

我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苏陵城的夜色,似乎也因此浓重了几分。

(三)问心湖畔誓复仇,雨夜再见断痴缠拂袖离开柳家寿宴后,我便彻底断了与柳依依的联系。

她曾托人送来几封信,信中言辞恳切,辩解着寿宴上的无奈,说着对我的“真情”,约我再见一面。

我连信封都未拆,直接付之一炬。

虚伪的言辞,我已听得太多,也看得太透。

数日后,苏陵城中便传出了消息:福瑞祥绸缎铺的柳家,与城中最大的盐商赵家,正式议定了婚事。

柳依依将嫁与赵世显为妻,婚期便在月余之后。

呵呵,果然如此。

那日寿宴上的沉默,早已预示了今日的结局。

她终究是选择了那泼天的富贵,舍弃了我这个“穷秀才”所谓的“情才”。

我并未立刻离开苏陵。

我在等,等一个彻底斩断过去,也为未来复仇序幕拉开的契机。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我打着一把油纸伞,独自来到问心湖畔。

白日里游人如织的湖边,此刻空无一人,只有风雨呼啸,湖水翻腾。

我曾在这里与柳依依初遇,也曾在这里对她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今日,我便要在这里,将这
一切彻底埋葬。

雨水模糊了视线,湖心亭的灯火却在风雨中显得格外清晰。

隐约间,丝竹之声夹杂着欢声笑语,断断续续地传来。

我眯起双眼,运足目力望去。

是他们!

湖心亭内,灯火通明。

柳传德、柳夫人,还有赵世显,以及……柳依依!

他们一家人,正与赵世显及其几位亲近家人围坐一堂,推杯换盏,言笑晏晏,庆祝着这门“天赐良缘”的订立。

柳依依依偎在赵世显身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时为他斟酒布菜,巧笑嫣然,哪里还有半分当日在我面前的“无奈”与“痛苦”?

雨水顺着我的发梢滴落,冰冷刺骨,却远不及我此刻心中的寒意。

我曾以为,即便她选择了富贵,心中多少会对我存有一丝愧疚。

此刻看来,是我太高估了她,也太低估了人性的凉薄。

她脸上的笑容,如同最锋利的刀子,一刀刀剜着我曾对她付出的那点真心。

原来,她并非不懂选择,只是她的选择里,从来没有我萧远。

我站在湖边,任凭风雨吹打,一动不动,如同石雕。

体内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又在下一刻沸腾。

一股浓烈的恨意,从心底最深处喷薄而出,席卷了我所有的理智。

“柳依依……赵世显……柳传德……还有这趋炎附势的苏陵柳家……”我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这些名字,声音在风雨中显得格外阴冷可怖,“你们今日的欢声笑语,都将成为他日哭泣的理由。

我萧远在此立誓,今日所受之辱,所见之无情,他日必定百倍奉还!

我们会……后会有期!”

最后四个字,我说得极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湖心的灯火依旧明亮,映照着亭中人的得意与欢欣,却不知一场滔天巨浪,即将在他们以为一帆风顺的人生中,骤然掀起。

我转身,毫不留恋地踏入无边的风雨之中。

苏陵城,柳依依,这一切,都将成为我复仇路上最初的祭品。

京城,才是我的战场。

而他们,很快就会明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会有怎样惨痛的下场。

那穿肠的毒药,是时候让下毒之人,也好好尝尝滋味了。

(四)京华烟云龙归海,初见已是云泥别辞别苏陵,我一路快马加鞭,星夜兼程,返回京城。

镇国大将军府门前,那熟悉的
石狮依旧威严,朱红的大门在细雨中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递上信物,门房一见是我,连忙打开中门,恭敬地将我迎了进去。

“大少爷,您可算回来了!

老太爷和将军都念叨您好些日子了!”

管家萧福一路小跑着迎出来,脸上满是喜色。

祖父萧伯言,当朝镇国公,曾是叱咤风云的沙场名将;父亲萧靖,袭大将军爵,如今掌管着京畿防务。

而我萧家,更是大靖王朝皇商的实际掌控者,富可敌国,权势滔天。

这,才是我萧远的真实面目。

在祖父的书房里,我详细禀报了江南之行的所见所闻,包括苏陵柳家之事。

祖父听罢,捋着花白的胡须,眼中精光一闪:“人心难测,本就如此。

吃一堑,长一智。

既然看清了,也受了教训,便好。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孙儿想即刻接手家中皇商事务。”

我沉声道,“江南一行,孙儿明白了一个道理,与其寄望于虚无缥缈的真心,不如将一切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祖父欣慰点头:“好!

有此觉悟,方不负我萧家子孙!

去吧,皇商的盘子,也该让你这未来的家主,亲自掌掌舵了。”

接下来的数月,我迅速投入到萧家庞大的商业帝国之中。

雷厉风行,杀伐果断。

江南分舵一批重要的丝绸贡品在运往京城的途中被劫,前任掌事查了月余毫无头绪。

我接手后,三日之内,便揪出了内鬼,顺藤摸瓜,不仅追回了贡品,还将暗中觊觎萧家生意,并指使劫掠的几家商号连根拔起,手段之狠辣,让整个京城商界为之一震。

镇国公府嫡长孙,不再是那个只懂风花雪月的纨绔子弟,而是初露锋芒的未来皇商之主。

一日,二叔萧宏与我商议事务时,无意中提及:“听说江南苏陵的那个盐商赵家,最近颇不安分,似乎想把手伸到京城来,已经在打探门路,想染指瓷器和茶叶的生意了。”

我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赵家?

赵世显?

他也配?”

二叔见我神色有异,追问道:“哦?

远儿认得此人?”

“有过一面之缘。”

我淡淡道,“跳梁小丑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他若真敢来,我自会让他知道,京城的水,有多深。”

说曹操,曹操就到。

不出半月,赵世显果
然携着新婚燕尔的柳依依,高调抵达京城。

他大概以为,凭借江南盐运赚取的万贯家财,足以让他在京城也混得风生水起。

柳依依,也定是怀揣着成为京城贵妇的美梦,满心欢喜地踏入了这座帝都。

他们不知道,一张无形的大网,早已为他们悄然张开。

那日,我恰在东市最大的绸缎庄“锦绣阁”巡视铺务。

锦绣阁亦是我萧家产业。

我一身云锦杭绸裁制的墨色长衫,腰束镶蓝宝石的玉带,手持一把象牙骨扇,与昔日在苏陵城那个落魄书生的形象判若两人。

周身气度,自然也非昔日可比。

正与掌柜说话间,眼角余光瞥见两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赵世显与柳依依。

赵世显依旧是那副暴发户的嘴脸,顾盼自雄,柳依依则略显拘谨地跟在他身旁,好奇地打量着这京城顶级绸缎庄的奢华。

我示意掌柜不必声张,缓步走了过去。

“这里的料子果然名不虚传,比苏陵的福瑞祥高出不止一个档次!”

赵世显大声对柳依依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显摆。

柳依依点头附和,眼中满是向往与新奇。

她目光流转,不经意间,与我的视线撞个正着。

那一瞬间,柳依依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住。

她像是白日见了鬼一般,眼中先是茫然,随即是不可置信,最后化为深深的震惊与慌乱。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是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

我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冰冷如霜,平静地看着她,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

赵世显察觉到柳依依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望来,当他看清我的面容时,也是猛地一愣,旋即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与不悦:“是你?

萧……萧远?”

他显然也认出了我,但对我此刻的衣着与气度,充满了疑惑。

我淡淡一笑,语气疏离:“赵公子,柳姑娘,别来无恙?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在京城见面了。”

柳依依的脸色,已经由震惊转为煞白。

她呆呆地看着我,看着我身上华贵的衣衫,看着我身后毕恭毕敬的掌柜与伙计,再联想到方才赵世显提及此地与福瑞祥的天壤之别……一个让她遍体生寒的猜测,开始在她心中疯狂滋长。

她不会明白,此刻的相遇,对她而言,不是惊喜,
而是她噩梦的真正开端。

这京城,是我的主场。

而她与赵世显,不过是我掌中的猎物,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

那所谓的云泥之别,她很快便会亲身体会。

(五)无形巨网笼京华,赵家频遭壁垒寒与柳依依和赵世显在锦绣阁“偶遇”之后,我并未立刻对他们采取任何直接的行动。

猫捉老鼠的游戏,要慢慢玩,才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

我要让他们在希望与绝望之间反复横跳,最终在无尽的悔恨中,彻底沉沦。

赵世显依仗着在江南积累的财力,开始在京城积极活动,试图打通关节,涉足他觊觎已久的瓷器和茶叶生意。

他以为京城的门路,与苏陵并无二致,只要肯花银子,便能无往不利。

他太天真了。

我甚至无需亲自出面。

萧家在京城盘踞百年,政商两界的关系网早已根深蒂固。

只需我一个眼神,一个暗示,自然有无数人乐于为我效劳。

赵世显先是看中了宫中一批瓷器的采办权。

他上下打点,花费巨资,眼看就要到手,御史台却突然递上一本奏疏,弹劾负责此事的官员贪赃枉法,收受贿赂。

圣上震怒,下令彻查。

采办之事自然不了了之,赵世显投入的银子也打了水漂。

他只当是自己运气不好,遇上了官场倾轧。

接着,他又试图插手南方的茶叶运销。

路线刚刚铺开,几批茶叶在运往北地的途中,便接连遭遇“山匪”,损失惨重。

他想报官,地方官府却以匪踪难觅为由,敷衍了事。

他想雇佣镖局,京城几大镖局却口径一致地表示人手不足,婉拒了他的生意。

不过短短一两个月,赵世显在京城便处处碰壁,焦头烂额。

他那些在江南无往不利的手段,到了京城,仿佛全都失了效用。

他想请托的官员,要么对他避而不见,要么含糊其辞;他想结交的权贵,要么对他嗤之以鼻,要么虚与委蛇。

而柳依依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她满心以为嫁入赵家,来到京城,便能一跃成为人上之人,过上锦衣玉食,受人追捧的贵妇生活。

然而现实却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赵世显自身难保,自然无暇顾及她的感受。

她想融入京城的贵妇圈子,却发现那些眼高于顶的官太太、世家小姐们,根本不屑与她这个商贾之妻,尤其是出
身“低微”的商贾之妻为伍。

她精心准备的宴请,应者寥寥;她主动递上的拜帖,多半石沉大海。

偶尔有几次被邀请参加一些品阶不高的宴会,也多是被人当作笑料和陪衬,受尽了冷遇和白眼。

她开始怀念在苏陵的日子,虽然平淡,却至少是众星捧月。

不像现在,活得像个透明人,不,甚至连透明人都不如,更像是一个被人鄙夷的入侵者。

她也曾试图向赵世显抱怨,但赵世显正为生意上的事情焦头烂额,哪里有心思听她的诉苦,反而斥责她不知进退,帮不上忙只会添乱。

夫妻间的温情,早已在一次次的碰壁和争吵中消磨殆尽。

柳依依开始变得沉默寡言,眉宇间总是笼罩着一层愁云。

她不明白,为什么到了京城,一切都变了。

她更不会想到,这一切的背后,都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默默注视着她,注视着她和赵世显一步步走向深渊。

我偶尔会在一些场合,远远地瞥见她憔悴落寞的身影。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每次与我对视,眼中都会闪过一丝惊惧与不安。

她大概已经开始怀疑,那日在锦绣阁的重逢,并非偶然。

很好,就让她在惶恐与不安中慢慢煎熬吧。

这只是开胃小菜。

真正的绝望,还在后面等着他们。

我要让他们清清楚楚地知道,他们曾经怎样轻贱了我的真心,今日便要为此付出怎样惨重的代价。

(六)雷霆一击真相白,悔恨交加噬心肝赵世显并非蠢人,接二连三的打击和无处不在的壁垒,让他终于意识到,这背后必然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针对他。

他开始不惜血本地调查,想要找出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京城的水太深,他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花费了难以计数的金钱,如同一只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

最初,他怀疑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但查来查去,都找不到确凿的证据。

那些曾经与他有过摩擦的商号,似乎也没有如此通天的能量,能让他寸步难行。

直到某一天,一个他重金收买的,在官场有些门路的小吏,在酒后战战兢兢地向他透露了一个名字——萧远。

“萧远?”

赵世显听到这个名字,起初还有些茫然,随即,那个在苏陵城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却敢在寿宴上拂袖而去
的“穷秀才”的身影,与那日在锦绣阁衣着华贵、气度逼人的年轻人,在他脑海中猛然重合!

“哪个萧远?”

赵世显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一种巨大的不祥预感攫住了他。

“还能是哪个萧远?”

那小吏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畏惧,“镇国大将军府的嫡长孙,未来执掌皇商命脉的萧家继承人,萧远萧大公子啊!

赵爷,您……您是怎么得罪了这位爷的?”

轰隆!

赵世显只觉得一道九天惊雷狠狠劈在了他的头顶,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翻腾,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栽倒在地。

镇国大将军府!

皇商萧家!

这两个名号,任何一个都足以让他在京城,不,在整个大靖王朝横着走!

而他,他竟然……竟然在苏陵城,当众羞辱了这样一位顶天的人物!

他还妄想与他争夺柳依依!

他还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抢走了一个“穷秀才”的心上人!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赵世显浑身都在颤抖,牙齿磕磕作响。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在京城会处处碰壁,为什么那些官员权贵会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原来,他招惹的,是一尊他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巨佛!

恐惧,无边的恐惧,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完了,赵家完了!

当赵世显失魂落魄地将这个消息告诉柳依依时,柳依依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摔落在地,跌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了她一手,她却毫无所觉。

“你说……萧郎他……他是……镇国公的孙子?

皇商萧家的……继承人?”

柳依依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绝望和悔恨。

昔日在苏陵城的一幕幕,如同潮水般涌上她的心头。

问心湖畔的初遇,碧玉簪与赤金步摇的选择,寿宴上她面对赵世显的羞辱时的沉默与退缩……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她的心上。

原来,她错过的,不仅仅是一个“有才华的穷秀才”,而是一个真正的天潢贵胄,一个能够给予她一切她所向往的荣华富贵,甚至更多的人!

她当初以为自己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攀上了赵世显这棵“大树”,却没想到,自己亲手推开的,才是一片足以遮天蔽日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