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屿铭林以棠的女频言情小说《繁星亦被相爱全文时屿铭林以棠》,由网络作家“仓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拿到离婚证还剩最后半个月。林以棠这些天一直想方设法的躲着时屿铭,暗自联系了专业的律师和私家侦探,想要收集所有证据。她约在了离时家别墅很远的咖啡厅,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仔细查看监控中的蛛丝马迹。律师刚起身去洗手间,咖啡厅角落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还伴随着细微的哭声。像是有把生锈的剪刀绞碎了她最后一丝平静。林以棠立刻谨慎的转过身,就看到大厅里依偎在一起的一对情侣。“都是我的错……”顾念巧垂眸绞着衣角,珍珠耳钉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那天阿姨突然从人行横道上冲到车前,我吓得手脚都软了……”林以棠猛地抬头,时屿铭修长的手指正抚过顾念巧泛红的眼角。那个永远对她都是满脸冷漠的男人,此刻眼底的温柔都快要溢出来了,心疼的把顾念巧搂在怀中耐心的哄着。“别...
《繁星亦被相爱全文时屿铭林以棠》精彩片段
离拿到离婚证还剩最后半个月。
林以棠这些天一直想方设法的躲着时屿铭,暗自联系了专业的律师和私家侦探,想要收集所有证据。
她约在了离时家别墅很远的咖啡厅,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仔细查看监控中的蛛丝马迹。
律师刚起身去洗手间,咖啡厅角落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还伴随着细微的哭声。
像是有把生锈的剪刀绞碎了她最后一丝平静。
林以棠立刻谨慎的转过身,就看到大厅里依偎在一起的一对情侣。
“都是我的错……”顾念巧垂眸绞着衣角,珍珠耳钉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那天阿姨突然从人行横道上冲到车前,我吓得手脚都软了……”
林以棠猛地抬头,时屿铭修长的手指正抚过顾念巧泛红的眼角。
那个永远对她都是满脸冷漠的男人,此刻眼底的温柔都快要溢出来了,心疼的把顾念巧搂在怀中耐心的哄着。
“别自责。”时屿铭轻柔的吻了吻她的发丝,牵住她的小手“这不是你的错。”
滚烫的血液冲上太阳穴,林以棠几乎要把协议纸揉成碎片。
那些车祸的画面早已成了她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她仿佛还能听到抢救室仪器滴滴答答的声响。
顾念巧突然抬头,小鹿般无辜的眼睛瞬间染上泪花。
她往时屿铭身边又靠了靠,声线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以棠姐姐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我该当面和她道歉……”
林以棠面无表情的抓起桌上的冰美式时,律师正好回来。
“林小姐?”对方的惊呼被玻璃杯碎裂的声响淹没。
深褐色的液体泼在顾念巧哭的梨花带雨的脸上,在她身上晕开大片污渍。
“林以棠!”时屿铭迅速起身,西装下摆扫翻了咖啡杯,有些不可思议的质问道。
他钳住她手腕的力道像是要碾碎骨头,“你是不是跟踪我们?跑到这里来发疯?”
剧烈的疼痛从手腕处蔓延开来,林以棠却笑出了声。
泪水顺着下颌滴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烫得她想把自己的皮肤都剜掉。
她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不堪的男人?
“你就这么不知足?”时屿铭冷笑,指腹擦过她脸颊的泪珠,“给了你十个亿还不够?非要在公众场合演这出戏?”
顾念巧适时地拉住他胳膊:“屿铭,别这样……以棠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吧……”
她得意的勾起唇,突然凑近林以棠,看似是想要体贴的扶住她,实际上却是挑衅的威胁道:“我就是故意的你又能怎样?要不是你妈不顾一切的替你挡着,我其实是打算连你一起撞死的!”
记忆里母亲最后的虚弱模样在眼前重叠,她虚弱的倒在血泊里,四肢无力的软瘫着,艰难的移动身体想要挡住疾驰而来、二次碾压的轿车。
那句“以棠、快走”的嘶喊响彻了整条马路。
随着尖锐的刹车声响起,母亲也再也没有了气息。
想到这里,林以棠气的浑身都在发抖,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抬手想要扇顾念巧。
但挥出的巴掌还未落下,就被时屿铭狠狠拽住手腕。
男人西装下的肌肉紧绷如弦,轻而易举将她甩向身后的沙发。
后背撞上木质扶手的瞬间,林以棠听见了自己骨头发出的闷响。
铺天盖地的痛意让她忍不住蜷缩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时屿铭愣了一瞬,没想到自己随手一推竟然会把她伤成这样。
心里被刻意忽略的奇怪情绪更严重了,他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想要上前去扶林以棠。
但受刚伸到半空中,却在顾念巧若有所思的轻咳声后僵住了。
“屿铭,我没事……”顾念巧往他怀里缩了缩,沾着咖啡渍的指尖划过他喉结,“我们走吧,别为难以棠姐姐了。”
时屿铭收回手的动作快得像被烫到。
他最后看了眼蜷缩在地上的林以棠,转身时带起的风掀翻了咖啡桌上还没来得及翻看的文件。
纸张散落在她脚边,墨迹被泪水晕染成模糊的黑团。
咖啡厅的门被重重甩上,林以棠慢慢蜷起身体。
律师蹲下身要扶她,却被她抬手拒绝。
她觉得自己像是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冰窖里,四周都是铺天盖地的寒冷,没有一个人会来救她。
玻璃窗外又下起雨,雨滴砸在行人伞面上,像极了母亲倒下时溅在她脸上的血。
口袋里的存放着监控的U盘被揉的有些发烫,她突然笑出声。
曾经所有的不舍的感情在此刻彻底消失殆尽了。
如今她的心里只剩下滔天的恨意了。
潮湿的雨水打湿了林以棠的黑发,她脸色苍白的抱着母亲的骨灰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冰凉的盒面。
冷意透过肌肤,似乎渗进了她的心里。
她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没有做完,只能先把骨灰盒寄存在墓园里。
母亲留给她的最后一件遗物,是一家已经不再经营的花店。
林以棠绕过弯曲的小巷,巷子尽头的花店落满尘埃,褪色的木质招牌在风里摇晃。
她打开锈迹斑斑的玻璃门,铃音清脆得刺人耳膜。
思绪变得恍惚起来,一瞬间仿佛回到十年前,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踮脚够柜台,母亲温柔的握着她的手修剪玫瑰刺。
如今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在她彻底离开京市前,希望可以找到一个真正喜欢花草、热爱生活的人,把这个承载她所有美好回忆的小花店继续经营下去。
“以棠姐姐?”甜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以棠握着旧剪刀的手骤然收紧,锋利的棱角扎进了手掌心,粘稠的暗红鲜血从指缝里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顾念巧踩着细高跟,挽着时屿铭的胳膊,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鞋跟踩在有些老旧的木板上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刺耳声响。
“听说你要卖店?”顾念巧指尖抚过枯萎的满天星,“真巧啊,我最近正好想投资花卉产业呢。”
她转身时眼角含着恰到好处的泪意,“你知道的,我只是心疼你日子过的太拮据……毕竟这些年你只能靠着屿铭哥哥生活,到头来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没有……”
林以棠突然冷笑出声,金属剪刀重重砸在斑驳的柜台上。
那时的她刚嫁进时家,满心都是能和喜欢的人一起生活而感到幸福。
为了尽心尽力的照顾时屿铭,她放弃了国外实验室的邀请,专心在家操持一切,为他每天准备不重样的一日三餐,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可此刻她终于感到后悔了,这些不顾一切的付出,到头来却成了有目的的讨好。
而暴雨天时屿铭偶尔会开车来接她,或者是节日送的收拾礼物,原来在旁人眼里都是虚情假意的施舍啊。
“时屿铭没告诉你?”林以棠从包里抽出那张黑卡,铂金质地折射着冷光,“上个月他把名下一半的财产转到我名下,这张卡……”
她故意停顿,看着顾念巧骤然苍白的脸,“是无限额度的。”
顾念巧的眼泪瞬间决堤,扑进走进来的时屿铭怀里:“我只是想帮以棠姐姐……”
男人修长的手指抚着她颤抖的后背,黑曜石袖扣在昏暗的店里泛着幽光。
林以棠别开眼,墙上的老照片里,母亲正温柔地给她戴生日皇冠。
“把店卖给念巧。”时屿铭的声音像浸了冰水,“不然整个京市,别想有第二个人能接手。”
他的目光扫过林以棠泛白的指节,藏在西装下的手握紧又松开。
林以棠抓起母亲留下的旧丝巾,那是她最爱的茉莉白,边角已经磨出毛边。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她的声音轻得像飘在雨里的花瓣,却字字清晰。
顾念巧的抽噎声戛然而止,时屿铭凝视她片刻,转身时衣角带落桌上的相框。
玻璃碎裂的声音里,林以棠蹲下身捡起照片。
照片里十二岁的她戴着生日皇冠,身后站着笑得温和的母亲。
突然,两人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管家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颤抖着响彻了整个房间:
“时先生、林小姐,老爷子从今晚开始心跳频率一直在下降,医生抢救了好几次,下了病危通知书,可能快不行了……你们快来啊!”
周围嘈杂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下来。
气氛也变得无比凝重。
林以棠双腿控制不住的发软,她再也没有了争执的想法,没有再去管身后两人的神情,连伞都没来得及拿,跌跌撞撞的向门外走去。
暴雨不知何时下的更大了,昏暗的天色和潮湿的空气闷的人几乎喘不过气。
路边的轿车都在她身边疾驰而过,半天也没有一辆出租车停下。
她急的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打算抄近道走过去。
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在身后响起。
地上积起的小水滩里,林以棠看到黑色迈巴赫的车灯在雨幕中忽明忽暗。
时屿铭按下车窗,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急色,雨水顺着他冷硬的下颌线滑落:“上车。”
顾念巧勾唇笑了起来,慵懒的靠在副驾驶座上,假惺惺的劝说道:“以棠姐姐,现在很难打到车的,我们一起过去吧。”
林以棠攥着母亲的丝巾,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看着车里始终高高在上的两人,突然觉得一切都很没意思。
“不用了。”她转身时,听见了车门重重关上的声响。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有个老爷子的故交看不下去了,上前把林以棠扶了起来。
时屿铭看着林以棠伤痕遍布的皮肤,指节泛白得像要折断。
心中那阵异样的感觉又开始在身体里作祟了。
但一看到顾念巧咬着下唇,眼眶泛红站在他身后,娇弱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心头一软,无奈的解释道:
“林以棠,念巧只是好奇想看看,没有其他恶意,等她戴腻了自然会还给你。”
他接过助理递来的手镯,小心翼翼的套在了顾念巧的手腕。
林以棠突然冷笑出声,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声音无比沙哑:“不必了。”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进了脖颈间,“这镯子我本来也不想要,现在物归原主正好。”
正当她转身准备头也不回的离开时,胳膊却被时屿铭狠狠的攥住了。
西装袖口扫过她手背,带着疏离的冷香:“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我时家明媒正娶的妻子,玉镯自然该是你的。”他皱眉看了眼缩在角落的顾念巧,“不过是借看几天,你为什么这么斤斤计较?”
“我不想给她看。”林以棠突然抬头,漆黑的瞳孔映着他错愕的表情。
喉间有些干涩,她咽下所有未说出口的委屈,只是淡淡的开口反问:“我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吗?”
时屿铭脱口而出:“不行。”
话音落地的瞬间,林以棠眼中的了然刺痛了时屿铭的眼。
她抽回手,转身时发丝扫过他的手背,像一道无声的告别。
鞋子踩在地面上的声音越来越远,他望着那道单薄的背影,心口突然空了一块,仿佛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好像快要失去了。
“屿铭哥哥……”顾念巧软糯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她歪头蹭着他的肩膀,指尖抚过手腕上的玉镯,“我真的好喜欢这个镯子,反正以棠姐姐也不要了……”
“不行。”时屿铭难得对她冷了脸,语气十分严肃。
金属袖扣撞在镯子上,发出清响,“她是爷爷定下的时家儿媳,谁都不能替代。”
顾念巧攥紧裙摆,指甲在掌心掐出一道道斑驳的血痕。
那个老东西都死了都还要压她一头!
她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的怨毒,重新挂上柔弱的笑:“是我不懂事,屿铭哥哥别生气。”
一个小时后,林以棠正坐在前往云省的航班上。
她摸着怀中母亲的骨灰盒,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出律师的消息。
那些藏在保险柜里的病历、监控截图,终于拼凑出顾念巧买凶害死母亲的完整证据链。
舷窗外云层翻涌,她望着云海尽头,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塞给她玉镯时说的话:“以棠,这镯子是老时家的传家宝,戴着它,没人能欺负你……”
泪水砸在冰凉的骨灰盒上,林以棠轻声呢喃:“妈妈,我们回家。”
飞机穿过厚重的云层,阳光倾泻而下,照亮她决绝的侧脸……
暮色将玻璃窗染成铅灰色时,林以棠在客厅的角落整理了一小块干净的地方,颤抖着把母亲的骨灰盒摆了上去。
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滴在了沉重的骨灰盒上。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刚联系的辩护律师发来新消息。
林以棠慌忙划开屏幕,还没看清内容,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挂断电话,冰凉的手机在掌心攥出冷汗。
时屿铭推门而入,黑色西装肩头上沾着细密雨珠。
他目光扫过客厅角落绽放的白菊和骨灰盒,又落在林以棠泛青的眼下,喉结动了动:“你脸色很差。”
说着,想伸手去揽她单薄的肩膀。
林以棠像被烫到般后退半步,脊背撞在供桌尖锐的棱角上。
时屿铭悬在半空的手僵住,看着那张总是带着温软笑意的脸,此刻只剩下麻木的冰冷。
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慌感。
记忆里那些深夜他醉酒归家,无论多晚都有温热的醒酒汤,还有清晨洗漱时温柔替他整理领带的手,此刻都化作刺人的荆棘。
“怎么?”他垂眸扣上西装袖口的银扣,努力压下心中的怪异情绪,漫不经心的反问,“上个月刚签完十个亿的财产协议,你已经拿到了应有的补偿,现在又在闹什么脾气?”
林以棠指甲掐进掌心,指尖传来的刺痛让她找回一丝清明。
角落里昏暗的烛光随风而明明灭灭的晃动着,映得母亲遗照上的笑容忽远忽近。
出事那天也是这样沉闷的阴雨天,顾念巧开着限量版跑车,在红灯前故意加速的模样,比此刻时屿铭的眼神更冰冷。
“你到底做了什么能让顾念巧全身而退?”她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破碎的哽咽,“我说了多少遍,那场车祸根本不是意外,是她故意撞死了我妈!”
时屿铭的动作顿住,领带上的蓝宝石袖扣折射出冷光。
他的思绪也变得恍惚起来。
想起三天前顾念巧哭着扑进他怀里的模样,梨花带雨的脸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刹车失灵才酿成悲剧。
而此刻林以棠眼底翻涌的恨意,让他无端想起在医院时,她跪在走廊里浑身失血的磕头,求医生救她母亲的凄惨模样。
“我会报警!我绝不会放过她!”林以棠哭的浑身都在颤抖。
“够了。”他扯开领带,语气染上不耐,“念巧不是那种人,我知道你因为母亲去世的事难受崩溃,但这不是你血口喷人的理由。”
“血口喷人?”林以棠踉跄着扶住供桌,相框里母亲的笑容刺得她眼眶生疼,“监控录像拍到她在车祸前故意踩油门,交警大队的笔录上写着她当时神志清醒!你说她不是故意的,难道警察和群众也都是串通好故意说谎的吗?”
雨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时屿铭望着眼前失控的女人,第一次发现她的脖颈细得可怕,锁骨处还留着前两天挣扎时留下的淤青和红痕。
他心里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怀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但他和念巧认识多年,她一直都是娇弱善良的女人,不可能做这种事。
想到这里,时屿铭又觉得林以棠肯定是因为受到打击而精神不正常,才会在这胡言乱语的。
“我不想和你争辩。”他转身走向书房,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明天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林以棠看着那道消失在门后的背影,忽然想起结婚三年来无数个这样的夜晚。
她总是守着冷掉的饭菜等到凌晨,而时屿铭永远带着浑身的香水味回来。
如今母亲的骨灰还带着寒气,而杀人凶手却在他的庇护下安然无恙。
那些曾经缱绻的感情在此刻彻底消失殆尽了,她的心里只剩下无边的恨意,即使没有人站在她身边,她也要一步步策划报仇……
深夜,玄关处的时钟显示凌晨两点十七分了。
林以棠跪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轻轻擦拭着母亲的骨灰盒。
玻璃相框里的笑脸在月光下泛着柔光,恍惚间还能听见那声熟悉的“以棠”。
别墅大门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
林以棠慌忙将骨灰盒抱在怀里,抬头时正对上顾念巧骤然惨白的脸。
女人脖颈处还留着时屿铭亲吻的痕迹,此刻却像见了鬼般往男人身后缩。
“这是什么?”顾念巧指着相框,声音发颤。
“我妈的骨灰,有什么问题吗?”林以棠小心翼翼的把骨灰盒抱在怀中,语气也忍不住讥讽。
时屿铭脱西装的动作顿住,目光扫过地上铺的素色桌布。
顾念巧突然捂住嘴,娇弱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恐:“以棠姐姐,你、你怎么能把骨灰放在家里?这多晦气……”
“心虚了?”林以棠抬眼,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当初撞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报应?”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顾念巧咬住下唇,水光在眼眶里打转:“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怨恨……但那真的只是意外,如果你心里有气就打我吧……”
她突然踉跄着往前扑,侧过身,手指精准勾住骨灰盒系带。
陶瓷碎裂的声响刺得人耳膜生疼。
林以棠看着雪白的骨灰混着瓷片洒在冰冷的地板上,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疯了似的扑过去,指甲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试图将散落的骨灰拢回掌心。
“念巧,怎么回事?”时屿铭拧眉看向满地狼藉。
林以棠脸色惨白的蜷缩在角落里,这幅脆弱的模样让他的思绪都恍惚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顾念巧跪坐在旁,低下头故意掩饰嘴角勾起的笑容,再抬头脸上都是泪痕,“我只是看以棠姐姐太伤心,想把骨灰盒收起来,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抽噎着抓住时屿铭的袖口柔声开口:“都是我的错……”
林以棠攥着沾满骨灰的手指,指甲缝里渗出鲜血:“摔碎我妈的骨灰还叫不小心?时屿铭,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够了!”时屿铭扯开领带,太阳穴青筋暴起,“你非要把家里弄得这么晦气?”他踢开脚边的瓷片,皮鞋碾碎了骨灰盒的瓷片,“既然嫁进时家,就该懂规矩。”
顾念巧适时地拽住他胳膊:“好了,别生以棠姐姐的气,都是我不好……”
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林以棠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哭腔:“因为我妈不在了,所以你们就能这么欺负我?”
她抬头,通红的眼眶映着男人紧绷的下颌线,沙哑着继续说道:“时屿铭,我宁愿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
时屿铭愣了一瞬,喉结滚动,心底突然涌出了难以言喻的恐慌感。
他下意识的想开口说些什么,顾念巧却适时地呜咽出声。
“是我不该多管闲事……”
她把苍白的小脸埋进男人怀里,“我们走吧,别惹以棠姐姐更难过了……”
时屿铭甩开林以棠抓着他裤脚的手,转身时带起的风又吹散了几捧骨灰。
顾念巧经过时,脚尖故意碾过相框里林母的脸,得意的差点笑出声。
脚步声消失许久,林以棠还保持着跪坐的姿势。
她用袖口轻轻擦去相框上的脚印,却怎么也擦不掉那张笑脸被碾碎的裂痕。
碎裂的瓷片扎破了她的掌心,鲜血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但林以棠却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机械的重复着手上的动作,把骨灰仔细的装了起来。
冷风从未关紧的窗户缝隙中吹了进来,落在脸上带着些许刺骨的凉意。
指腹触到湿润的痕迹,才惊觉自己又在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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