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瑾曦白景澜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70年代,手撕前夫一家白瑾曦白景澜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许宝怡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身仿若被重锤碾压过般,疼痛如汹涌潮水般袭来。白瑾曦缓缓睁开双眼,入目是浓稠如墨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叫骂声穿透黑暗,直直钻进她的耳中:“一个个都跟死人似的,都不干活,就等着我这把老骨头伺候你们?”那骂声不绝于耳,尖锐又刺耳。“砰”的一声,房门被狠狠踹开,一道刺目的光猛地射进屋内。白瑾曦下意识眯起眼睛,待适应了光线,才看清眼前踹门的是一个身形微胖的老太太。她体型丰腴,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脸上的横肉随着急促的呼吸抖动,此刻正满脸怒容,眼中燃烧着怒火。屋内是一间破败不堪的屋子,空荡荡的,毫无生气。她躺在一张破旧的炕床上,身下铺着的哪里是什么被褥,分明就是一堆稻草,被子的一角,破旧的棉花与稻草相互纠缠,不堪入目。身下的...
《穿越70年代,手撕前夫一家白瑾曦白景澜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周身仿若被重锤碾压过般,疼痛如汹涌潮水般袭来。白瑾曦缓缓睁开双眼,入目是浓稠如墨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叫骂声穿透黑暗,直直钻进她的耳中:“一个个都跟死人似的,都不干活,就等着我这把老骨头伺候你们?” 那骂声不绝于耳,尖锐又刺耳。
“砰” 的一声,房门被狠狠踹开,一道刺目的光猛地射进屋内。白瑾曦下意识眯起眼睛,待适应了光线,才看清眼前踹门的是一个身形微胖的老太太。她体型丰腴,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脸上的横肉随着急促的呼吸抖动,此刻正满脸怒容,眼中燃烧着怒火。
屋内是一间破败不堪的屋子,空荡荡的,毫无生气。她躺在一张破旧的炕床上,身下铺着的哪里是什么被褥,分明就是一堆稻草,被子的一角,破旧的棉花与稻草相互纠缠,不堪入目。身下的草垫子和那张破旧的草席,虽说看着还算干净,可这寒酸的环境,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地上,一个瘸了腿的桌子歪歪斜斜地立着,用几块砖头勉强垫着,连个凳子都没有。
还没等她仔细打量完这一切,胖老太太那骂骂咧咧的声音已然来到炕边。她双手叉腰,腰间的赘肉挤出几道褶子,手指着白瑾曦,破口大骂:“你个懒婆娘,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床做饭?难不成还指望我这老太婆伺候你?不过是掉河里呛了几口水,还在这儿装死,赶紧给我起来做饭!不然,小心我拿鞭子抽你!” 说着,她晃了晃手中粗壮的藤条,发出 “簌簌” 的声响。
白瑾曦脑袋一片空白,满心都是茫然与震惊。她在心里疯狂呐喊:“我的天呐!这是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过是在 21 世纪的家里,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觉,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鬼地方?” 她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天旋地转,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我的电脑、手机、辣条,还有我辛辛苦苦存下的 300 万,都没了…… 救命啊!我不要待在这儿,这里的人太可怕了!”
胖老太太见白瑾曦只是发呆,既不回应,也不起床做饭,顿时火冒三丈。她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肥肉也跟着泛红。她猛地举起手中的藤条,“啪” 的一声,狠狠抽在白瑾曦身上。白瑾曦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得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看向老太太,刚要开口质问,脑袋却突然一阵剧痛,仿佛要炸裂开来。她双手抱头,身体蜷缩成一团,在床上痛苦地翻滚着,嘴里发出阵阵惨叫。
胖老太太被白瑾曦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心中不禁犯起嘀咕:“这死婆娘,莫不是真被河里的脏东西缠上了?”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哼,她肯定是装的!平时让她干点活就磨磨蹭蹭,不抽她几鞭子,就不知道听话!” 这么想着,胖老太太的怒火更旺了,再次举起藤条,作势又要抽打。
就在这时,白瑾曦的脑海中突然涌入大量画面。她这才知道,原来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白瑾曦,多年来在张家受尽了欺压与打骂,心中满是不甘与委屈。而原主之所以会溺水,是因为在河边洗全家的衣服时,老二家那两个讨厌的孩子 —— 张红安和张红全,还有村里几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在一旁捣乱,往水里扔东西。白瑾曦让他们去别处玩,别打扰自己,结果这几个孩子恼羞成怒,觉得这个四婶好欺负,张红安和张红全趁她不注意,从背后将她推进了河里。他们看着白瑾曦在水中拼命挣扎,不但不施救,还在一旁拍手叫好。直到后来见白瑾曦沉了下去,他们才害怕起来,一哄而散。其他孩子也被吓得不轻,纷纷跑开。好在村里的其他人发现孩子们神色慌张,鞋子都跑掉了,觉得不对劲,赶忙跑到河边查看,这才将白瑾曦救上了岸。可原主终究还是没能挺过去,而自己,却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这具身体里。
白瑾曦看着胖老太太再次举起藤条,心中一紧,忙伸出手阻拦。她深知自己刚穿越过来,这副身体又虚弱无比,可不能硬来。于是,她强忍着疼痛,有气无力地说道:“娘,我现在头疼得厉害,可能是发烧了。您能不能行行好,帮我请个大夫来看看?”
胖老太太一听这话,顿时暴跳如雷:“你个死婆娘,还当自己是金贵的大小姐呢?还想让我给你请大夫?想得倒美!” 她的唾沫星子飞溅,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屑。
白瑾曦心里清楚,这老太婆是绝对不会给自己请大夫的。但她现在实在是虚弱得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无奈之下,只能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娘,您不给我请大夫,还非要我去做饭,这不是存心要我的命吗?您要是真不想让我活了,那我现在就吊死在咱家门口,让全村人都来看看,张家是怎么虐待儿媳妇的。到时候,看谁还敢娶咱家姑娘,嫁咱家小子!”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死死地盯着胖老太太。
胖老太太听了这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得浑身肥肉都在颤抖。她一双三角眼死死地盯着白瑾曦,心中暗自思量:这丫头看着确实病得不轻,脸色惨白如纸,说不定真快不行了。要是真在自家门口出了人命,那可就麻烦了。想到这儿,胖老太太冷哼一声,说道:“我告诉你,你少拿这话威胁我!我是看你快死了,不想沾这晦气,才让你休息一天。明天你要是还敢这么懒,还敢在屋里睡大觉,我可饶不了你!还有,今天你别想吃饭了,不干活就别想吃东西,你个败家玩意儿!” 说完,胖老太太甩了甩袖子,气呼呼地走了,那宽厚的背影在狭窄的屋内显得格外突兀。
老太太气冲冲地走了,连门都没关,任那扇破旧的门在风中 “嘎吱嘎吱” 摇晃,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白瑾曦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疲惫、无奈与迷茫交织。她丝毫没有起身关门的打算,心想反正这破门破破烂烂,就算关了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不过是徒增一道摇摇欲坠的屏障罢了。她重新躺回那张破旧的床上,稻草发出 “簌簌” 的轻响,仿佛也在为她的境遇叹息。此刻,她满心都是迷茫,脑海中像有一团乱麻,不停地思索着自己该如何是好。
莫名奇妙穿越到这个地方,看着四周破败的房屋,墙壁上的泥灰大片剥落,露出斑驳的土坯,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阳光透过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粗细不一的光柱。她心里竟有一丝庆幸,还好不是穿越到古代,不然就凭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身体虚弱得好似风中残烛,恐怕真得饿死。可再看看如今的自己,身上的衣物破旧不堪,满是补丁,身体虚弱,伤痕累累,每一处伤痕都像是在诉说着原主曾经遭受的苦难,离死好像也不远了。
她猛地一拍脑袋,这场景怎么如此眼熟!25 岁溺亡的白瑾曦,本是省城首富白家的千金。父亲白景澜,母亲暮慈,大哥白锦程,还有个在 6 岁时就离奇失踪的小弟白锦瑜 。
那时,白家成分不好,白家陷入了困境。当时父母病重,卧床不起,无人照料,白瑾曦实在不忍心离开父母,而大哥作为家中男丁,肩负着寻找弟弟的重任,唯有他活下去才有希望。无奈之下,大哥带着部分家财踏上异国之路。在国外,白锦程因携带的钱财险些丧命,幸好得到华裔富家小姐曾倩的救助,这才死里逃生。后来,两人结为连理,起初感情甜蜜。然而,随着大哥生意越做越大,常常忙得无暇顾及妻子,大嫂耐不住寂寞,偷偷出轨。那奸夫本就心怀不轨,接近大嫂后,设计绑架了大哥,最终残忍撕票。这一切发生在 20 年后,大嫂发现被奸夫欺骗,又自觉对不起大哥,最终选择自杀。
白瑾曦父母临终前,见马夫为人老实,便将女儿托付给马夫一家,还留下一箱嫁妆。后来,形势所迫,白瑾曦嫁给马夫的三儿子,好歹保住了性命,可在婆家却受尽虐待,仅生下一个女儿。她的丈夫在家中毫无地位,在马夫的儿子里排行老四。
白瑾曦溺亡后不久,丈夫张北便娶了同村寡妇,还生了儿子。时过境迁,大环境逐渐好转,马夫张狗蛋偷偷拿出留给白瑾曦的东西倒卖,竟赚得盆满钵满。张家靠着这笔不义之财,给三个儿子和小女儿都买了工作。小女儿因长相出众,嫁给了城里纺织厂厂长的儿子,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大儿子凭借钱财和机灵劲儿,一路高升,成了钢材厂厂长;二儿子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却也在公安部门谋得个小领导职位;三儿子最厉害,会做人又聪明肯干,加上钱财打通关系,官职一路做到省里。张家的孙子们也争气,有考上大学的,整个家族可谓一路开挂,风光无限。
反观白瑾曦 4 岁的女儿笑笑,母亲死后没多久就失踪了,有人说被山里的狼叼走,也有人说已经不在人世,可压根没人在意,就连亲爸张北也只顾讨好寡妇,每日给人家挑水干活,对女儿不闻不问。
后来,国内招商引资,大哥白锦程唯一的儿子白祁,谨遵父亲生前的遗愿,带着大哥和大嫂的骨灰回到了祖籍。寻找姑姑白瑾曦和白锦瑜,成了父亲生前最大的执念,而白祁也将此视为自己的使命,一直四处打听姑姑和小叔的下落。经过多方寻找,他终于打听到了张狗蛋家。可当他来到这里时,却发现早已物是人非,姑姑白瑾曦早已过世多年。张狗蛋一家心怀鬼胎,面对白祁的询问,各种隐瞒欺骗。白祁想起父亲曾说过张狗蛋是白家的马夫,便天真地以为他们还是曾经的好人,没有丝毫防备。出于对家族旧人的信任与同情,白祁不仅给了张狗蛋家一大笔钱,还尽心尽力地帮助张家的三儿子,使得张家在他的帮助下,一路平步青云,升官发财,高歌猛进。而白祁自己,也从未停止寻找叔叔白锦瑜的消息。
时光悠悠流转,几十年过去了,科技不断进步。在一次地下矿洞塌方事件中,由于塌方面积太大,且时间太久,遇难者的遗体早已面目全非,亲属根本无法辨认。无奈之下,相关部门只能通过先进的检测技术,对遗体进行身份鉴定。也正是在这次鉴定中,白祁终于找到了叔叔白锦瑜的尸骨。那一刻,他泪流满面,多年的寻找终于有了结果。他怀着崇敬与悲痛之情,将叔叔的尸骨埋进了白家的祖坟。
可张狗蛋一家的贪婪之心却从未停止。他们见白祁身家丰厚,便又打起了坏主意,竟让孙女去勾引白祁,妄图故技重施,再次霸占白家的财产。白祁险些就中了他们的圈套。尽管如此,白祁内心却始终觉得自己似乎亏欠了张家。殊不知,张狗蛋这个老王八,其实早就知道白锦瑜的下落,却为了一己私利,一直对白祁隐瞒真相,还不断地从白祁那里索取钱财和帮助。此刻她满心懊恼,回想起当初看那本小说时,要是早知道自己会穿书来到这个世界,一定会仔仔细细地阅读,把每一个细节都铭记于心。如今,好多关键的细节都已模糊不清。从整个故事来看,这白家一家子就是传说中的炮灰呀,一路被张家无情地踩着,成为了他们走上人生巅峰的踏脚石 。
想起这些她就头疼,我的天呐,那白瑾曦不是早就死了吗?可为何自己会穿越到她的身体里?难道冥冥之中,自己肩负着特殊使命?白家这般凄惨,必定是上天派自己来拯救他们的,没错,自己就是上天派来的使者!这般想着,白瑾曦忍不住轻笑出声,在心底暗自思忖,穿越者不是都有大杀四方的系统傍身吗?随即,她紧闭双眼,在心中虔诚默念起来:“系统,系统,统子,统子你在吗?” 一遍又一遍,然而,四周静谧得可怕,没有丝毫回应。怎么回事?这完全不符合穿越小说的常理啊!穿越过来,难道就这般两手空空,什么都不给她?那还怎么玩?瞧瞧这副破败不堪、仿佛随时都会油尽灯枯的身体,能做什么?拿什么去实现 “农民翻身把歌唱” 的壮举?臣妾实在做不到啊!她仍不死心,继续在心底呼喊:“统子,系统君,别闹了,快出来呀。” 可回应她的,依旧只有死一般的寂静,一切照旧,毫无变化。
白瑾曦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劲儿。若没有系统,那依照穿越的套路,总该有个金手指,比如空间之类的。她决定再试试,于是在自己身上一顿疯狂摸索。可摸了半天,除了一身破旧的衣裳,什么都没发现。她顿时傻眼了,这可不行啊,不带这么坑人的!什么都没有,怎么开展自己的穿越之旅?但她骨子里就有股倔强劲儿,偏不死心,继续翻找。等等,她脑海中灵光一闪,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手迅速向头上摸去。一番探寻后,摸到了一个物件,拔下来一看,原来是个簪子。这簪子是木头制作的,样式古朴,可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廉价感,难怪那个刻薄的死老太婆瞧不上,没把它拿走。这时,她想起这簪子是白瑾曦母亲生前留给她的,还郑重叮嘱,无论如何都不能遗失,似乎这簪子与某个宝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宝藏?一想到这两个字,白瑾曦的眼睛瞬间亮如星辰,她就知道,穿越者必备原则,不可能真的一无所有。可问题来了,这簪子到底该怎么用呢?对了,肯定又是老套路,需要血祭,这种桥段在小说里可太常见了,她心里想着,觉得自己已经摸透了其中门道。
于是,她开始在屋里四处翻找,想着找把剪刀之类的利器,好刺破手指取血。可找了半天,才惊觉这个家实在太穷了,家徒四壁,连个像样的物件都没有,更别说剪刀了。无奈之下,她只能采用最原始的办法 —— 用牙咬。虽然这法子听起来就疼得让人打哆嗦,但眼下也实在没有别的选择,条件就这么艰苦。她心一横,伸出手来,这一看,却把自己吓得不轻。借助原主的记忆,她知道这具身体才 21 岁,可眼前这双手,布满伤痕、瘦骨嶙峋,简直就像鸡爪子一般,哪有半点 21 岁女子应有的娇嫩模样?“我的天啊!这真的是人能有的手?” 她不禁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颤抖,既惊恐又难以置信。这双手瘦得皮包骨头,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伤痕,有的伤痕早已结痂,颜色暗沉,透着岁月的沧桑;有的则还泛着淡淡的红,显然是新伤,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她看着自己的手,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处下口。算了,随便吧,她想着,找了个带伤口的地方,一咬牙,狠狠咬了下去。“嘶 ——” 剧烈的疼痛瞬间袭来,疼得她眼泪夺眶而出,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了出来。白瑾曦顾不上疼痛,赶紧拿起簪子,让鲜血滴落在簪子上。果不其然,鲜血一接触簪子,就如同被一块海绵吸收一般,迅速消失不见。紧接着,她突然感觉大脑中像是有什么东西 “轰” 的一声炸开,出现了一些异样。她赶忙集中精神去感受,发现脑袋里似乎出现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出水口,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滴着水滴,“滴答、滴答”,那声音细微却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仿佛每一声都敲在她的心坎上。“这是什么情况?” 她满心疑惑,努力在记忆深处搜索自己看过的小说情节,“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灵泉?” 可再仔细一瞧,这灵泉也太小了吧,就那么一丢丢的水滴,能有什么用呢?人家穿越,不是带着广阔的空间,就是拥有各种强大到逆天的金手指,怎么到自己这儿,就这么寒酸,只得了这么个不起眼的小灵泉?她不禁在心里泛起一阵浓浓的苦涩。此时,手中的簪子并没有因为血祭而消失,依旧静静躺在她的掌心。她又把簪子别回头上,心里想着,可千万不能丢了。
但既来之则安之,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在心里默念 “灵泉”,神奇的是,那滴好不容易滴下的灵泉真的出现在了她手心里。灵泉在她掌心汇聚,晶莹剔透,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她捧着这滴灵泉,满心无奈,轻轻叹了口气:“唉,也太可怜了吧!” 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吧唧吧唧嘴,“嗯,好像有一点点甜。” 然后,她静下心来,仔细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毕竟小说里都说灵泉有特殊功效,她也希望自己这灵泉能发挥点作用,哪怕只是一丝一毫。
没过一会儿,她真感觉身体变得轻松了一些,原本沉重的四肢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酸痛感也减轻了许多,看来这灵泉还真有点效果。不过,可能是灵泉太少了,效果不太明显。于是,她耐着性子继续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又过了一会儿,又一滴灵泉出现,她赶忙再次舔进嘴里。就这样重复了几次,总共 6 滴灵泉进入体内后,她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巨大变化。身上所有的旧伤竟然都好了,原本隐隐作痛的部位此刻都恢复了正常,手上也只剩下一层浅浅的伤痕,伤口全部愈合了。虽然手还是干巴巴的,像鸡爪子一样,但她已经很满足了,这是她来到这里后第一次感受到希望的曙光。
可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还是没有多少力气,在这个家里,如果想不再被打骂,必须得有力气反抗。于是,她继续耐心等候,每一秒的等待都充满了煎熬,但她心中的信念却无比坚定。又服用了 6 滴灵泉后,感觉浑身力气大增,她试着握紧拳头,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隆起,那种掌控身体的感觉让她充满了信心。她不再继续服用灵泉,起身时明显感觉身体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动作轻盈,步伐稳健,仿佛换了一个人。
她心想,不能再继续在这破屋子里躺着了,必须出去看看,弄清楚这里的情况,当务之急是要带着女儿赶紧逃离这个家,她再也不能任由这些人吸血了。还有,一定要找到原主那失散多年的弟弟白锦瑜。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按年纪推算,白锦瑜如今应该差不多 19 岁了。那个老王八张狗蛋既然知晓白锦瑜的消息,那就说明白锦瑜肯定在附近,不会远到哪里去。毕竟那个老王八平日里从不出远门,又怎么可能知道呢?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想个周全的法子,从张狗蛋那老东西嘴里套出有用的消息。至于原主白瑾曦原本的嫁妆,她更是志在必得,绝对不能让这一家人面兽心的吸血鬼白白占了便宜。
还有原主的女儿现在在哪里呢。原主的女儿,那个小小的身影,此刻在她心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替原主保护好这个孩子。想起那个孩子因为母亲过世不知去向,就难受,她的赶紧找到孩子,可千万别丢了。
她走到门边,先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只听到微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又偷偷在门边观察,发现外面好像没人。她猜老太婆可能去地里挣工分了,于是壮着胆子走出了房门。一出门,阳光洒在脸上,暖烘烘的,她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充满胸腔,只觉得心情一下子舒畅了许多,比起待在那黑漆漆的房间里,简直好太多了。阳光照亮了她的世界,也点燃了她心中的希望。
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只见一排砖房子,虽然算不上特别好,但和自己刚出来的那间破土坯房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土坯房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摇摇欲坠,而砖房则显得更加坚固和规整。她走出院子,发现左邻右舍都没人,从原主的记忆里,她知道大家都去抢收玉米挣工分了。她可不想去给这个家挣工分,这个家给她的只有痛苦和压迫,于是绕到了后山。
在后山山脚下,她看到一群孩子在割猪草,每个孩子身后都背着一个小筐。突然,她注意到一个异常瘦小的身影,也背着一个小筐,正跟在一个小男孩身后捡猪草。她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知道,这是原主的情绪在影响自己。这个小女孩,浑身穿着破破烂烂、满是补丁的衣服,衣服上的补丁颜色各异,像是拼凑起来的百衲衣,脚上穿着一双破草鞋,脚指头都磨破了,血迹斑斑,脸被太阳晒得通红,像是熟透的苹果,头上满是汗水,头发都黏在脸上,小小的手不停地捡着猪草,动作娴熟却又透着几分疲惫。前面的小男孩看起来对这个小女孩很好,还不时帮她擦擦汗,两人的互动充满了温暖。
白瑾曦几步走过去,拿下孩子后背的竹篓子,竹篓子上的竹刺有些扎手,她却浑然不觉,一把将女孩抱在怀里。小姑娘看到妈妈抱她,开心地叫着:“妈妈!” 声音清脆,充满了喜悦。小男孩看到白瑾曦,有礼貌地叫道:“四婶,你好了。” 白瑾曦对着男孩笑笑,说:“谢谢建军关心四婶,也谢谢建军帮四婶看着笑笑了。” 男孩腼腆地笑了笑,说道妹妹很懂事,干活从来不偷懒。
白瑾曦抱起小女孩往人少的地方走。小姑娘扑闪着大眼睛,懂事地看着妈妈,说:“妈妈,我要下来,妈妈有病了不能让妈妈抱着,这样妈妈会累,我要和哥哥继续捡猪草,不然回家奶奶会打笑笑,还不给妈妈饭吃。我想帮哥哥多干点活,这样奶奶就能给笑笑多点米汤,笑笑就可以给妈妈吃了。妈妈病了要吃饭。”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敲打着白瑾曦的心。
白瑾曦听着孩子懂事的话语,心里一阵酸楚,她紧紧抱着孩子,仿佛要把所有的温暖都传递给她,轻声说:“笑笑真乖,妈妈喜欢抱着笑笑。笑笑的脚趾头都流血了,继续走路会很疼的,妈妈抱着你去个地方把脚趾头的血处理一下好不好?” 笑笑懂事地点点头:“妈妈,我不痛的,真的不疼的。” 孩子的坚强让白瑾曦更加心疼。
看着这么懂事的女儿,白瑾曦心里满是心疼。她见周围没人,便往山上走去。没走多远,就找到一个树墩,把笑笑放下。然后意念一动,3 滴灵泉就混在了她提前准备的小竹筒里。小竹筒散发着淡淡的竹子清香,她把竹筒递给笑笑,温柔地说:“宝贝,把里面的水多喝一点。” 笑笑听话地把水喝了。不出一会儿,笑笑脚上的伤口竟然真的好了,原本破损的皮肤愈合如初,不过血渍还留在上面,像是这段苦难经历的见证。
白瑾曦牵起女儿的手,说:“宝贝,咱们进山里采蘑菇好不好?” 笑笑开心地拍手叫好,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于是,两人就在附近开始找蘑菇。找了一会儿,白瑾曦心想,蘑菇也不能解饿呀,虽然喝了灵泉水滴,但中饭和晚饭还没着落呢。她知道,就算回去,那个家里也不会有她和笑笑的饭吃,那个家对她们母女来说,就像一个冰冷的牢笼。
于是,她尝试把灵泉水弄出一滴放在一片大大的树叶上,想着能不能引来什么野鸡、野兔之类的。在现代,她可是打弹弓的高手。她拿着几颗石子,对笑笑说:“咱们做个游戏哦!一会不管看到什么,咱们都不要出声音,看看你和妈妈谁能赢哦。” 笑笑开心地答应了,眼睛里闪烁着好奇和兴奋的光芒。
两人一起藏在一棵大树后面等着猎物出现。不一会儿,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白瑾曦心里一阵窃喜,果然有动物被灵泉吸引来了。就看一只兔子跑了过来,耳朵长长的,眼睛红红的,待兔子到了树叶附近,她眼疾手快,一手快准狠地丢出石子,兔子被打倒在地,蹬着小腿,眼看就要死了。她心里正得意,又听到动静,赶紧又藏起来,对笑笑做了个嘘的手势,笑笑也学着妈妈的样子,小手做着同样的手势,模样十分可爱。
这时,又有 2 只野鸡从草丛中出来,羽毛鲜艳,色彩斑斓,白瑾曦看准时机,又连续掷出 2 颗石子,正中野鸡脑袋,2 只野鸡瞬间倒地。她赶紧过去把野鸡抓住,野鸡扑腾着翅膀,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心想这个方法实在太好了,以后她和笑笑吃饭不愁了。但这树叶上的这滴灵泉,肯定不能喝了,于是她连叶子一起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小竹筒里,留着下次继续用,心里还想着不能浪费的原则,每一滴灵泉都像是她们未来生活的希望。
然后,她带着笑笑往山里更深处走。她知道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农忙,没人上山,而且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野兽出没。如果不是灵泉吸引,连野兔、野鸡都不会有。她领着笑笑找到山里的一处小溪边,溪水清澈见底,小鱼小虾在水中游来游去。她把野鸡和兔子都处理了一下,准备烤着吃。虽然俩人可能吃不了这么多,但这么热的天,不烤了也是浪费,更不可能拿回去给那些 “吸血鬼” 家人吃,那些人给她们带来的只有无尽的痛苦。
她一边烤一边和笑笑说:“宝贝,你和妈妈在山上的事情回去都不要告诉爸爸和其他人好不好,这个以后就是咱俩的秘密,妈妈会带着宝贝天天有肉吃的。如果宝贝告诉了其他人,咱俩就再也吃不到好吃的了,知道吗?” 笑笑小手把嘴巴一捂,说:“妈妈放心,谁我都不告诉。” 白瑾曦夸奖道:“真是聪明的好宝贝。” 母女俩的笑声在山林间回荡,充满了温馨。
白瑾曦把鸡和兔子烤好后,撕下一个鸡腿就递给笑笑,鸡腿上的油脂滴落在地上,“滋滋” 作响,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她自己也撕下一个鸡腿,虽然没有盐调味,但两人吃得格外开心。笑笑年纪虽小,却一口气吃了两个鸡腿,毕竟在那个家里,她从未吃过一口肉。以往每顿饭,都是能照出人影的稀粥,而且还只有半碗,每次吃饭,老太婆都会骂骂咧咧,“死丫头,赔钱货”,笑笑和原主总是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老太婆,连那可怜的稀粥都喝不上。如今能这般尽情享受美食,对笑笑和她来说,简直如同过上了神仙般的生活。看着笑笑那可爱的笑容和满是油的小嘴,白瑾曦心里满是温暖。
白瑾曦虽然也饥肠辘辘,但长期挨饿让她不敢一下子吃太多,她清楚突然暴饮暴食对身体的危害。她细嚼慢咽,享受着这难得的食物。
吃完后,看着剩下的一只兔子和大半只鸡,白瑾曦正发愁该如何处理,突然感觉脑中的空间似乎变大了一点,比一只鸡大那么一点点。她又惊又喜,可那灵泉依旧不紧不慢,一滴滴缓慢地滴着,没有任何变化。
白瑾曦疑惑了:“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这个空间也是可以升级的?那是通过什么升级呢?不知道这剩下的半只鸡和兔子能不能放进空间呢?” 就在她想着的时候,手里的东西突然消失了,出现在了空间里,而且空间的大小正好装下剩下的半只鸡和一只兔子。这可把白瑾曦开心坏了,这下不担心食物浪费了。看来这个空间不但能升级,还能存放东西,居然这么有灵性。她真的好想现在马上试试,空间能不能再继续变大,好想再多打几只猎物,为自己和笑笑创造更好的生活。
但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渐渐西斜,天边泛起了橙红色的晚霞,好像有点太晚了,那些 “吸血鬼” 家人应该都回去了,再不回去,会很麻烦。于是她在山里找了几颗野果子,野果子酸酸甜甜的,汁水饱满,把身上的味道散散,领着笑笑就下山回家了。一路上,笑笑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白瑾曦看着女儿,心中充满了温暖和力量,她相信,只要她们母女俩在一起,一定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过上幸福的生活。
临进门时,她神色关切,轻轻蹲下,双手搭在笑笑的肩膀上,认真地叮嘱女儿:“笑笑,千万不要把咱们在山上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记住了吗?一会吃饭的时候,和妈妈一起去,不管你有多饱,都要说你很饿,明白吗?” 笑笑懂事地用力点头,脆生生地回应:“妈妈,我记住了,我不会说的。” 白瑾曦欣慰地摸了摸笑笑的头,带着她走进家门 。
白瑾曦刚迈进院子,就瞧见那个令人厌恶的老太婆正扯着嗓子骂人。张北耷拉着脑袋,像个犯错的孩子,大气都不敢出。老太婆手指戳向张北,唾沫横飞:“你个窝囊废,连自己媳妇跑哪去了都不知道!那个死婆娘,白天装病偷懒,我前脚走,她后脚就偷溜出去,指不定是出去偷人了!真是个狐狸精,保准在外头到处勾搭男人!”
这时,小姑子张梅从一旁的屋子里晃悠出来,她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撇了撇嘴,附和道:“就是,娘,我看四嫂就是偷懒,这家里的活都该她干。”
张北一抬头,恰好看到白瑾曦带着女儿笑笑回来,瞬间怒火涌上眼眸,大步流星地冲过去,抬手就是一巴掌。白瑾曦轻巧一闪,躲开了这凌厉的一击,旋即,她的眼眶迅速泛红,瞬间蓄满了委屈的泪水。她微微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带着哭腔说道:“孩子他爸,我是真的感觉好点了,可这身子还是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根本干不了农活。我心里记挂着你们在地里辛苦劳作,连休息都顾不上,就赶紧去山上采了些蘑菇和野菜。想着你们下地辛苦,给大家加个菜。我还留意到妈最近总念叨天热,热得心慌难受,就又摘了些果子,打算给她煮点清甜的果子水,让她解解暑、降降温呢。”
张北听了这番话,原本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不过,他的嘴巴还是不依不饶地嘟囔着:“身体好了就赶紧干活,别整天偷懒,让妈跟着操心。赶紧去厨房做饭,我们在地里干了整整一天的农活,累得腰酸背痛,现在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还等着吃饭呢!” 老太婆听闻白瑾曦要给她煮果子水,原本骂骂咧咧的嘴巴像是被贴上了封条,咒骂声顿时小了许多。她只是低声哼了一句,随后便不耐烦地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做饭,别磨蹭!” 说完,便转身迈着小碎步,一摇一摆地回屋去了。
白瑾曦望着老太婆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腹诽:“你们可真会享受,这时候别家的饭菜都快吃完了,可你们倒好,一个个心安理得地坐在这儿,就等着我这个‘免费保姆’来伺候你们吃饭。行,你们就等着吧,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蹲下身子,温柔地摸了摸女儿笑笑的头,轻声叮嘱道:“宝贝,你就在院子里乖乖玩耍,别跑远了,妈妈去厨房做饭,一会儿就回来陪你。” 说完,她便转身朝着厨房走去。刚一踏入厨房,她才猛地想起,在这个家里,每次做饭都得去老太婆的房间讨要粮食。老太婆对那些粮食宝贝得要命,简直就像守财奴。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一个大碗,朝着老太婆的房间走去。站在房门前,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门 “吱呀” 一声打开,老太婆那尖锐的声音瞬间传了出来:“又来干什么?” 白瑾曦挤出一丝笑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讨好:“妈,我来取粮食。” 老太婆一边不情不愿地舀米,一边骂骂咧咧,都是讨债鬼,还恶狠狠地警告:“你个懒婆娘,我可警告你,一粒粮食都不准浪费!要是让我发现你敢糟蹋一粒米,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张梅坐在一旁,嗑着瓜子,白了白瑾曦一眼,没吭声。
白瑾曦回到厨房,刚一进门,就看到方梅正站在灶台边,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方梅穿着一件朴素的粗布衣衫,袖口还打着补丁,几缕发丝从鬓角滑落,更衬出她的和善。方梅笑着说道:“四弟妹,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一个人做饭肯定忙不过来,我来给你烧火,不然这饭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吃上呢。” 白瑾曦感激地看了方梅一眼,微笑着回应:“那就麻烦三嫂了,真是太感谢你了,心里想着,这个家里这个三嫂还是不错的。”
说罢,她便手脚麻利地忙活起来。她并非不想慢悠悠地做,好出一出心中的闷气,可现实条件根本不允许。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做饭简单得近乎寒酸。她先将那少得可怜的一碗糙米倒入锅中,再添上满满一锅水,生起火,开始煮稀粥。接着,她又拿起那些粗糙的杂粮面粉,熟练地揉成一个个窝头,放在蒸笼上。随后,她从菜篮里拿出咸菜,切成细细的条状。又把采来的蘑菇随意地冲洗了几下,反正自己是不会吃的,便随手切了切,由于没有油,只能和咸菜一起简单地翻炒几下。这在平时,已经算是改善伙食了,以往可只有咸菜下饭,谁还给你加蘑菇炒呀。可即便如此,在当时那个贫困的环境下,这也算得上是条件不错的人家才能吃上的饭菜了。
经过一番忙碌,饭菜终于做好了。白瑾曦和方梅以及几个懂事的孩子,一起将饭菜端上了桌。老太婆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亲自拿起勺子,给大家分粥。当勺子轮到白瑾曦和笑笑面前时,老太婆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结,脸上的厌恶之情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她又开始破口大骂:“你个懒婆娘,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你今天没去挣工分,凭什么上桌吃饭?赶紧给我滚回屋里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还有你这个赔钱货,就知道吃,怎么不吃死你!都给我滚,今天没你们俩的饭!”
白瑾曦静静地听着这些恶毒的话语,心中出奇地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她太清楚这些年原主在这个家里所遭受的一切了,无论做多少,付出多少,在老太婆和丈夫的眼里,都只是一个好吃懒做的懒婆娘,稍有不顺心,就会被剥夺吃饭的权利。
她看着坐在一旁,低头默默喝粥,对这一切熟视无睹、一声不吭的丈夫,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悲哀。堂堂富家小姐,曾经也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如今却落魄到这般田地,任人欺凌,真是可悲可叹。
她心里明白,此刻与老太婆争辩,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毫无用处。白瑾曦想起原主性格懦弱,向来被骂也只是默默忍受,暗自流泪。她若突然反抗,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露出破绽。于是,她只能强忍着心中的屈辱和愤怒,装作和原主一样懦弱,默默地转身,心里想着,好,你们这些都好的很呀,做饭是老娘做的,结果吃饭没老娘的份哦!都好的很呀!然后轻轻地牵起女儿的手,回自己屋去了。
看着转身离开的白瑾曦,张梅心里嗤笑,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小声嘀咕着:“大家小姐又怎么样,还不是在我家里,连个奴才都不如。哼!”然后拿起碗边的窝头,美滋滋地吃起来,那模样仿佛碗里吃的是什么山珍海味一样,反正不管咋样,只要白瑾曦难受,她就开心。
回到屋里,白瑾曦轻轻地关上房门,将外面的喧嚣和恶意隔绝在外。她缓缓蹲下身子,张开双臂,将女儿紧紧地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宝贝,没事的。奶奶骂咱们,那是她不讲道理,就当是蚊子放屁,别理她。 ” 停顿了一下,她又小心翼翼地小声问女儿:“宝贝,如果妈妈带你离开这个家,不要爸爸了,你愿意吗?” 笑笑抬起头,看着妈妈认真的样子,清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坚定地小声说:“妈妈,爸爸不喜欢我,我没做错任何事,他还打我。我不要爸爸,我只要妈妈。” 白瑾曦看着懂事的女儿,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离开这个让她恶心的家,立刻张北离婚。带着女儿离开这里。这一家子人都让她厌烦。
白瑾曦躺在床上,一想到明天清晨又要为这一家子人准备饭菜,她的内心就燃起熊熊怒火,恨不得将这些人统统毒死。“毒?” 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今天采的野菜里,确实有一味能让人频繁跑茅房的毒草。可她稍作思索,瞧了瞧自己依旧虚弱的身体,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现在正值农忙,得让他们去地里干活,等这段时间过去,再好好收拾这些人。“还想让老娘伺候你们吃饭,真是白日做梦,美得你们鼻涕冒泡!” 她在心里暗暗咒骂。
思绪一转,白瑾曦又开始琢磨起和张北离婚的事。在这个年代,离婚简直是闻所未闻。当初结婚时,既没领结婚证,也没办酒席。张北和他父亲张狗蛋趁夜从城里偷偷把她接回,两人同睡一张床,就算是成了夫妻。每每想起这些,白瑾曦就头疼不已。因为自家成分问题,她行事必须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揪住 “资本家小姐” 这个小辫子,如今这批斗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不慎就会被整死。整个家里,只有她公公张狗蛋和那个死老太婆孙桂花知晓她的身份,连张北都被蒙在鼓里。
张狗蛋这老王八,平日里总是把自己伪装成一副老实本分的模样,白瑾曦的父亲正是看他外表忠厚,才会在临终之际,满心信任地将女儿托付给他照顾。可谁能料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张狗蛋和他那老婆孙桂花,简直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
肆意压榨曾经的小姐,原主最后甚至被溺死,而自己却成了这个倒霉的 “接盘侠”。想不出办法就先不想了,她打定主意装虚弱,坚决不去地里干活、不给他们家赚工分,才不会像原主那般傻,累死累活地操劳。当务之急是先养好自己和笑笑的身体,再想办法离婚。
本以为在这破旧的环境里难以入眠,可想着想着,她抱着笑笑竟渐渐睡了过去。睡梦中,她突然感觉有一只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摸索,猛地睁眼,抬手就是一巴掌。“啪” 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男人愤怒地大喊:“白瑾曦,你疯了,敢打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白瑾曦看着眼前怒目圆睁、满脸狰狞的张北,火气 “噌噌” 直冒:“你丫的死男人,吃晚饭的时候,你娘骂我和孩子,你一声不吭,跟个鹌鹑似的缩着,现在倒跟老娘装起英雄了,我是给你脸了是吧!”
说着,她顺手摸出藏在枕头下的木头签子。这是白天在树林里做的,签子头被她打磨得尖尖的,看着就让人胆寒。张北看着白瑾曦愤怒得仿佛要吃人一般的模样,心里不禁有些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大声说:“白瑾曦,你是我媳妇,你要干啥?”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却还在努力维持着那可笑的威严。
白瑾曦看着张北那窝囊又逞强的样子,“呸” 了一声,口水差点吐到张北脸上:“你个狗男人,有人欺负我的时候,我就不是你媳妇了,现在又说我是你媳妇,你还要不要脸?” 她的眼神里满是鄙夷,像是在看一只令人作呕的臭虫。
张北梗着脖子,涨红了脸,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不管咋的,你就是我媳妇,就该和我睡觉!”
白瑾曦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心里想着真想拿这签子戳死这个恶心的男人。她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签子在她手中晃动,仿佛随时都会刺出去。但她知道不能冲动,可也绝不能再让这个男人碰自己。自己一个来自 21 世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大姑娘,怎么能被这个老男人玷污,传出去还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她也不想再多费口舌,拿着木头签子,指着张北吼道:“你给我滚出去!要是再敢进老娘的屋子,睡老娘的炕,看老娘不戳死你!” 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决绝和愤怒。
张北看着一反常态的白瑾曦,只觉得眼前的人无比陌生。以往的白瑾曦柔柔弱弱,受了欺负连个屁都不敢放,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吓人,晚饭时还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呢。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哆嗦,后背直冒冷汗,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嘴里哆哆嗦嗦地说:“白瑾曦,你是不是让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
白瑾曦刚想骂回去,你才让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你全家都让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中突然有了主意,何不将计就计,让他们都以为自己被附身了,心生畏惧,说不定就能顺利离开这个家。
于是,白瑾曦索性装得更疯了,披头散发,拿着木头签子就朝张北扑过去,还故意把签子狠狠插在张北的大腿上,心里想着:“疼不死你,你个死男人,叫你装鹌鹑!”木头签子虽然杀伤力不大,但也扎破了张北的大腿,鲜血瞬间流了出来。张北疼得 “哇哇”直叫,那声音仿佛死了娘一般凄惨。他连滚带爬地跑出屋子,其他屋子里的人听到动静纷纷探出头来查看。老太婆在屋里扯着嗓子大骂:“老四大半夜不睡觉,鬼叫什么,明天不用早起呀,明天我看谁偷懒,我不打折他的腿!”张北听到母亲的谩骂,也不敢再大声喊叫,可他也不敢再回房间睡觉,一想起白瑾曦刚才那恐怖的样子就浑身打哆嗦。最后,他只能跑到柴房,用稻草简单铺了铺,躺在上面睡觉。没有一人关心他为啥半夜大喊大叫。
次日清晨,天边才泛起鱼肚白,老太太孙桂花就早早地起了床。她趿拉着一双破旧的布鞋,“啪嗒啪嗒” 地在院子里踱步,时不时朝着白瑾曦的屋子张望几眼。以往每天都是白瑾曦在门口候着,等着她舀粮食去做一家人的早饭,可今日,老太太左等右等,这个懒婆娘都没有出现。
随着天色渐亮,太阳越升越高。老太太的耐心被一点点消磨殆尽,终于,她的火气又蹭蹭上来了。她双手叉腰,扯着嗓子破口大骂:“我就知道是个懒婆娘!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来做早饭,是想把我们都饿死吗?这个坏心烂肺的死婆娘!” 嘴里不停的咒骂着。。。。。
一边骂一边怒气冲冲地朝着老四张北住的屋子走去。到了门口,她习惯性地一脚踹开门,门 “哐当” 一声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可屋内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老太太一下子愣住了,脸上的愤怒瞬间被疑惑取代:“这个死婆娘这么早去哪里了?难道下地干活去了?还带着那个小赔钱货?”
这时,其他人也都陆续起床了。大嫂李贵香和大儿子张东从屋里走出来,张东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娘,早饭咋还没好呢?我们还得下地干活呢,这都什么时候了。” 老太太还没来得及回答,女儿张梅也伸着懒腰从屋里走出来,娇声说道:“娘,我都饿了,我今天还要去城里一趟呢,啥时候吃饭呀?” 老太太一听,没好气地回道:“吃吃吃,白瑾曦那个懒婆娘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哪里来的饭?”
就在这时,二儿子张西那吊儿郎当的身影从屋里晃了出来。只见他头发乱得如同鸡窝,衣服扣子错扣得乱七八糟。刚一露头,便听到了众人的交谈,他嘴角一撇,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哼,那个白瑾曦啊,鬼才知道又跑哪儿偷懒去了。管她呢,我今天还得去隔壁村找乐子呢,没饭吃正好,省得耽误我快活事儿。”
老太太一听,瞪了张西一眼,恶狠狠地朝着张西骂道:“你个没出息的混账东西!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玩乐,家里的事儿,你哪桩哪件真正上过心?瞅瞅你现在这副德行,像个什么样子!我可跟你说清楚了,现在正是农忙的节骨眼儿上,你今天哪儿都不许去,必须下地干活,不然的话,你就别想吃饭!”
然而,张西对于老太太的怒骂,完全是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态度。他不耐烦地把嘴里的草 “噗” 地一声吐了出去,双手往兜里一插,身子还晃悠了两下,嬉皮笑脸地回道:“娘,您就别瞎操心我了,我这小日子过得可舒坦了。不就是一顿早饭嘛,饿一顿又饿不死人,怕啥呀。” 说完,还冲着老太太挤眉弄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老三张南也慢悠悠地从屋里晃出来,他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却打理得还算整齐的衣服,他抬眼瞧了瞧正在抱怨的张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精明的笑意,说道:“妹子,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让妈给你找个婆家了,别总往城里跑。城里又有啥好的呀,咋的,你是不是偷摸在城里处对象了?” 张南说话时,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似乎想从张梅的反应里看出点什么。
张梅一听,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说中了心事,她连忙反驳道:“三哥,你别胡说八道,我就是去城里买点东西,哪有你说的那些事儿。” 说着,她还偷偷瞥了一眼老太太,生怕母亲真的信了张南的话,催着给自己找婆家。
老太太听了张南的话,也回过神来,上下打量着张梅,说道:“你三哥说得对,你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成天往城里跑,像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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