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疲惫涌上心头,可到了嘴边的和离又不知道该如此开口。
我与沈越洲认识了十年,成婚了七年。
他几乎占据我的一辈子。
离开了侯府,我又能去哪里呢?
舅舅那边回不去了,闺中密友早已成婚,再去打扰也多有不便。
天地之大,不知归处,我偏过头。
“没什么,我累了。”
“你们都出去吧。”
沈越洲还想多说什么,可见我不愿多言,还是低声道。
“那你好好休息。”
似乎是察觉到我有意避开,沈越洲专门告了假整日缠着我。
我烦不胜扰,正思索要不干脆寻客栈住上几日时,突然接到了同沈越洲参加围猎的圣旨。
圣旨难违,算算日子,恰好也是我离去的日子。
于是也只能接了圣旨,陪着沈越洲一同前去围猎。
圣上最近极为看重沈越洲,特意邀他同行围猎。
我乐得自在,便干脆待在了营帐之中。
可我想得一个安生,有人却怎么都不让。
“青衫,你把她带到我面前做什么?”
我皱眉看着眼前的林月,不悦道。
“私带外人入皇家围猎场,你是嫌侯府日子太安稳了吧!”
林月一把扯下面纱,怒气冲冲道。
“苏清梨,谁是外人?”
“我肚子里可是侯府唯一的骨肉,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别以为阿洲给你那七碗心头血,便是多在意你。”
“他若是真在意你,就根本不会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