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却时不时地朝我这边瞟来,像一只蛰伏在暗处的猎豹,等待着最佳的狩猎时机。
我这个年纪,对这种充斥着荷尔蒙气息的游戏早已提不起任何兴趣。
但此刻,我却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眼看着那张巴掌大的纸巾在不同人的唇间传递,变得越来越短,越来越小,沾染上各色口红和暧昧的气息。
终于,轮到了姜木择。
他歪着头,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轻巧地从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红唇边撕下那片仅剩小指长短的纸巾。
女人发出一声娇嗔,引来周围一片哄笑。
他没有立刻将纸巾传给下一个人,而是挑衅地看向我,眉头微抬,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恶劣。
他微微张开手臂,那姿态,仿佛在邀请我进入他的狩猎范围。
他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享受着猎物在他目光下无处遁形的恐慌。
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那些或戏谑、或看好戏、或带着几分嫉妒的眼神,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扎在我的身上。
我不是什么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早已过了会在意他人眼光的年纪。
这种游戏,对我而言,算不上什么挑战。
只是,对象是姜木择。
我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们之间,早已不是可以坦然相对的关系,更遑论这种带着强烈暗示的亲密接触。
我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椅子腿与光洁的地板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在喧闹的包厢里显得格外突兀。
“抱歉,”我清了清有些干涩的喉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我儿子还在家等我,我该下班了。”
这个理由像一道突兀的屏障,瞬间横亘在暧昧不明的气氛之中,也像一盆冷水,浇熄了在场所有人的热情。
包厢里再次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白色的射灯在我面前扫过,光线刺得我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看到姜木择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他叼着纸条的嘴唇微微僵硬,面部肌肉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阴沉。
我深吸一口气,迎上他冰冷的视线,重复道:“我儿子还在家等我。
希望……姜总和各位能够体谅。”
半晌,姜木择冷冷地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