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喜烛,娄青寒带了些酒气,坐在我身侧。
润玉的挑杆掀开盖头,落入一池春色。
“娘子今日,真是绝美。”
“怎么,本小姐平日里就不好看吗?”
此话一出,我暗觉不妥,怎么感觉是在撒娇的意思。
“好看,娘子每时每刻,都好看,尤其是那日一头撞在我马车前那副样子,好看极了。”
我回想起半年前与他的初遇,恍如梦境。
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本旧书,我定睛一看,这不是我最开始写的《洞房十八式》。
“我曾在想,是什么样的人能写出如此身临其境的文字,现在看来,竟是个没吃过也没见过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过?”
我下意识反驳,不曾想是落入娄青寒的圈套。
“待我慢慢为你批注~”红绸抚上手腕,我盯着大红的床幔出神。
“夫人不是写我,轻解罗裳只需三息,我想了想,还是慢了些。”
39翌日午时,我揉着快要散架的老腰从床上爬起来。
“娘子起来啦。”
娄青寒正好端着早饭进了屋,我看着他脖颈上的红印,脸登时红了起来。
“都成婚了还这么容易脸红。”
“我那时刚起床,血气上涌,你懂个屁啊。”
“好好好,赶快起来把饭吃了,累了一夜你也饿了。”
这个人怎么能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说这么不害臊的话啊。
“话说,新妇第二天不是要去拜见长辈吗?
我睡到这个时候,你爹娘没有意见吧。”
娄青寒帮我擦去嘴角残留的米粒,笑了笑。
“不会的,我和他们解释了,他们很理解。”
我看他们是,误会的更深了吧!!
“娘子,昨夜里还有些地方,批注还没写完。”
我一把推开越靠越近的娄青寒,飞也似的躲进了书房。
“我自己研究研究,不劳烦状元郎费心!”
40成婚后三年,我生了对龙凤胎。
“娘亲!
这个话本里写我们是从书里蹦出来的。”
我瞪大眼珠看着小团子手里的《状元强制爱》,一把抢进怀里。
再看院外,娄青寒正教着另外一只粉团子,逐句背诵“烛影摇红处,爹爹咬住娘亲的...娄青寒,这是早教读物吗?”
稚嫩的小粉团抬起脸问他“阿爹,这里写的是什么意思啊?”
我冲出屋外,抱起女儿就走。
“这是爹爹教娘亲写诗的片段,乖哈,咱们去读三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