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冰倾夏冰的其他类型小说《惹火燃情:总裁,慢点追夏冰倾夏冰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苏闻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夜。英国。精美绝伦的古堡在经过婚宴的喧闹之后,慢慢的陷入安眠。月光轻轻的从高高的拱顶上泄下来,为古老而宏伟的城堡盖上了一层唯美的纱幔。悠长的走廊上,夏冰倾拖着冰蓝色的礼服歪歪斜斜的走着,娇嫩的身子不时的撞到墙上,额头也磕了好几回。头越来越昏。几乎连方向都分辨不清了。不是说鸡尾酒不会醉嘛,为什么她才喝了两杯,就成这个样子了?感觉自已走了很久,又好像一直在原地没有动。扶着墙壁摸索到一扇房门前,她像条壁虎似得趴在门上,醉醺醺的拍着门:“阿茵我回来了,你开开门,把门开开……”喊了半天也没有应,夏冰倾只好尝试着自已开门。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她摸黑走进去,摇摇晃晃的来到床边,没站稳就一头栽了下去。坠落的瞬间,“砰——”的一声,她砸到了一个热源体...
《惹火燃情:总裁,慢点追夏冰倾夏冰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深夜。英国。
精美绝伦的古堡在经过婚宴的喧闹之后,慢慢的陷入安眠。
月光轻轻的从高高的拱顶上泄下来,为古老而宏伟的城堡盖上了一层唯美的纱幔。
悠长的走廊上,夏冰倾拖着冰蓝色的礼服歪歪斜斜的走着,娇嫩的身子不时的撞到墙上,额头也磕了好几回。
头越来越昏。
几乎连方向都分辨不清了。
不是说鸡尾酒不会醉嘛,为什么她才喝了两杯,就成这个样子了?
感觉自已走了很久,又好像一直在原地没有动。
扶着墙壁摸索到一扇房门前,她像条壁虎似得趴在门上,醉醺醺的拍着门:“阿茵我回来了,你开开门,把门开开……”
喊了半天也没有应,夏冰倾只好尝试着自已开门。
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她摸黑走进去,摇摇晃晃的来到床边,没站稳就一头栽了下去。
坠落的瞬间,“砰——”的一声,她砸到了一个热源体。
“阿茵——”
夏冰倾嘟哝的叫唤,趴在温热的肉垫上,小手拍了拍身下的人。
黑暗中,不耐的戾气自鼻腔中呼出,在寂静中极为清晰。
下一秒,她的脑袋被用力的推远。
“唔——”
夏冰倾醉醺醺的又嘟哝了一声,被推下去也没在意,调整了一下睡姿,侧过身抱住旁边的“大白”。
在家里,她有一只同样体积的。
被死死缠抱住的“大白”,在黑暗里闭着星眸,眉心的蹙的越来越深。
同样喝的酩酊大醉的他,没有力气去处理掉此刻手脚并用,像蔓藤一样缠绕着他的小东西。
他大幅度的翻过身背对着她,以为这样就能甩开她,让他安静的睡觉,哪知这软绵绵的小东西随即就黏了上来,狗皮膏药似的贴在他的背上。
往边上挪了挪,小东西也跟过来,害怕他跑了似的搂住他的腰。
厌烦的扒下搂着他腰的小手扔到一边,不出三秒又摸上他的腰,最后干脆不客气的连腿都架了上来。
她就这么锲而不舍,没完没了的骚扰他。
终于——
他忍无可忍,翻身过去将她压在身下……
……
重。
夏冰倾浓密卷翘的睫毛抖了抖。
一阵阵热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脸上,阳光下,清透白皙的小脸上一层细密绒毛摇曳着,泛着少女特有的光泽。
她滚动着眼珠子,难受的缓缓睁开睡意迷蒙的眼睛。
她梦到自已被压在一座大山下动弹不得。
满室的阳光洒进她的眼睛。
瞳孔里的影像逐步变的清晰,是一张好看的脸,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高高的眉骨上两道浓黑的剑眉,眼窝深邃,轮廓精致英朗,清俊的出了尘。
她瞬间怔住。
这是个……男人?
男人!
“啊——”脑袋从片刻的卡壳中反应过来的当下,一股惊恐的气流冲上大脑,吓的她失声叫了起来,情急之中卷着被子连滚带爬的逃出房间。
站在走廊上,她不住的喘息。
她的思绪很混乱,越是着急想要回想起来,这断了片的大脑就越是不听使唤。
特别是她望了一眼房间号,发现不是自已房间的时候,她简直要疯了。
昨晚婚宴之后,男方女方家的亲戚朋友全都留宿在古堡里,她帮姐姐去发婚宴的回礼,有个房间还在狂欢,她进去后也被灌了几杯鸡尾酒,出来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出什么事了?”
隔壁房间的门打开了。
出来的两个人,是昨晚大婚的慕锦亭跟夏云倾。
看到裹着床单站在走廊中央的夏冰倾,他们无比的诧异。
夏云倾穿着睡袍快步来到妹妹面前:“冰倾你裹成这样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夏冰倾不知该怎么说。
特别是看到后头的姐夫,她更是难以启齿了。
一双纤细白嫩的小手抓在胸前的被单上,脸烧的如同熟透的番茄。
慕锦亭朝开着的那个房门里瞅了瞅:“冰倾,告诉姐夫,这房间里头有什么?”
夏冰倾蠕动着嘴唇,很小声的说:“有……有个……男人!”
“什么!”夏云倾惊叫起来。
“别急,我进去看看——”慕锦亭提步往房间走。
刚踏出两步,一道颀长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男人的眉头蹙的很紧,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凛冽的寒气,仿佛一座移动的冰山,温度瞬间就被他给冻结住了。
他身上的衬衣的领口大开着,墨黑的发丝未经打理显得有些凌乱,他揉着太阳穴,下颚的线条绷的紧紧的。
“月森!”
夏云倾跟慕锦亭看到出现的人,脑子当时就炸了。
慕月森的目光没有旁顾,直接就落在夏冰倾的身上,冷飕飕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圈:“你就是昨晚吵的我不能睡觉的小东西?”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如同腊月里静寂无声的寒气。
夏冰倾攥着被单,喉咙里像是塞了棉花发不出声音。
这个人的气势好强大!
接触到他的眼神,她竟然连动也动不了了。
“月森,这是我妹妹,你们为什么会——”夏云倾小心翼翼的开口。
她还没问完,慕月森就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这是我的房间!”
夏云倾顿时没了声音。
他的意思是指——是冰倾自已送上门去的。
夏冰倾羞愧的低头,咬住嘴唇。
慕锦亭出来打圆场:“月森昨晚替我挡了很多酒,喝的是烂醉如泥,这个状态怎么可能还发生什么嘛。”
慕月森面无表情的看向慕锦亭,目光幽冷的开口:“那也不尽然,说不定我碰了!”
轰!
夏冰倾大脑一下子炸了开来,化为一片空白。
她眼神慌乱无序的飘忽着,粉唇一咬,就渗出了血。
气氛,凝滞。
慕锦亭悄悄的对夏云倾打了个眼色,让她赶紧带夏冰倾先离开。
夏云倾会意,上前扶着夏冰倾裸露在外的肩膀,迅速的进了隔壁的房间。
慕月森懒懒的收回视线,正打算退回房内,被慕锦亭快一步推了门,表情严肃的问:“你跟我老实说,你到底有没有动人家?”
慕月森扔给他一个冷傲高深的表情:“你说呢?”
“冰倾她才十九岁?”
“不管是十九岁还是十八岁,都是她自找的。”
说完,慕月森推开他的手,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丝毫不留情面。
他心情极差的走回卧室。
忽而,他停住了步伐,目光锁定在前方的床单上,微微了眯了起来。
一朵以血染红的花朵正放肆的渲染白色的床单中央。
另一个房间里。
“你到底有没有被他占便宜?”
“我不知道!”夏冰倾摇头。
她是真的不知道。
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夏云倾急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男人那东西——”尴尬顿了顿,她继续说:“男人的那个可是很厉害的,你是第一次,他要是进去你的身体,你会很痛的。”
夏冰倾的小脸顿时烧了个透,她捂住耳朵:“姐你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听不要听——”
看妹妹反应如此的激烈,夏云倾也只有先不说了。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一会,看夏冰倾平静下来,夏云倾又再次开口:“你知道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吗?”
“我哪知道啊!”夏冰倾现在肠子都悔成海菜梗了。
“他叫慕月森,慕家三少爷,你姐夫的弟弟,今年二十六岁,是又高傲又高冷,别看他年纪不大,这城府却很深,说出来的话更是毒辣的不得了,就像刚才你姐夫好心想要打圆场,他就不给面子的拆台。他的个性就属于任谁都琢磨不透,又很难相处的类型。这从家里到公司,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就没有人不怕他的。他还是目前集团培养的接班人,过几年坐上正位,那是还要不得了,我说你还真是会挑房间!”
“那现在怎么办?”
夏冰倾苦着一张脸。
夏云倾用力叹了一口气,她思索了一下,说:“这事本质上属于一次意外,你们都喝醉了,也没个谁对谁错,唯一的问题在于是你闯进了人家月森的房间,就算他真对你做了什么,你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这理都在他那边,而且以月森的那种猜不透的脾气啊,弄不好他还会来找你算账呢。”
“不会吧!”夏冰倾忐忑的捏紧了被单。
“不是姐姐吓唬你,这是极有可能会,万一他找你的话,你千万别跟他硬碰硬,不管你们有没有发生,这事都没办法了,以后你跟他见面的机会还多的是,伤了和气也不好,我想,你好好跟他说话,他应该也不至于会那么小气。”
最后那句话,夏云倾说的自己都没有底。
夏冰倾崩溃的一头撞在膝盖上。
“好了,别多想了,赶紧去洗个澡!”夏云倾拉起她,推进浴室。
站在花洒下,热水哗啦啦的从头顶流淌下来,冲湿了夏冰倾的秀发,也打湿了她的脸跟身体。
想着想着,沮丧难过心情瞬间仿佛呼啸而来的海水,把她彻底淹没。
眼睛红了一圈。
相比起伤心难过,更多的还是害怕与逃避,她根本就不敢去细想到底有没有被那个人占便宜,她根本就不敢去想,更加不敢往深里想。
因为……
她真的无力承受。
她唯有遗忘,好像什么记不起来,就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洗过澡,换上干爽的衣服,夏冰倾感觉好了很多。
她打起精神来调整好了自已的心情,决定不再去想这件事。
跟随姐姐一起下去吃早餐,她又见到了那个人,姐姐口中超级难搞的慕家三少爷慕月森!
此刻,他一派尊贵的坐在那里,气质高冷。
一身蓝色的哑光面西装,笔挺优雅,墨黑的发丝向后梳理,透着一种天生领导者的霸气。
那张犹如冰块雕刻而成的脸,有着完美的轮廓跟精致的五官,白玉一般的肤色,英俊硬朗的同时又是那般的清逸俊美,惊艳着所有人的目光。
因此,尽管他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样,餐厅里的女人还是不住的偷瞄他。
一道凌厉的目光向她射来。
来不及躲避,夏冰倾就被抓了个现行。
四目相对,她的心脏下意识的就瑟缩了一下。
好可怕!
强大的气场如同泰山压顶般,将她一点点的压下去,压成一只小蚂蚁。
在他的注视下,夏冰无辜的把头压低,默默的咬着叉子上的食物,再也没敢把头抬起来。
夏冰倾如坐针毡吃完早餐。
她回到自已房间里,拖出行李箱,胡乱的把衣服塞进去。
萧茵在那边发完微博,看到回来的夏冰倾,蹦跳着她的面前:“昨晚你去哪了?”
“去梦游了!”夏冰倾随口胡诌。
打死她都不会说昨晚她跑错房间,还是个男人的房间。
“梦游?”
“快别说了,赶快收拾行李吧,我们要马上走!”夏冰倾推了一把还愣着的萧茵,俨然一副准备逃难的架势。
萧茵是她的好姐妹,这次她来英国参加姐姐的婚礼,坐的是慕家的私人飞机,反正免费,她就把好姐妹也带来了,两个女孩还计划要在这个暑假游遍整个英国。
收拾好了行李,夏冰倾拉着萧茵匆匆去跟姐姐姐夫道了个别。
两个少女一前一后的下楼。
忽然,看到站着前方的高大身影,夏冰倾猛的停下步子,紧跟其后的萧茵一时刹不住车,撞上夏冰倾,把她给推了出去。
“啊——”夏冰倾往前扑,一头撞进温热的胸膛。
男人的气息顿时弥漫了她的鼻尖,那种气息就像是晒过阳光的青草,甘洌而清香。
“趴够了吗?”慕月森垂眸子去看趴在他胸口的女孩,气压极低的开口。
夏冰倾忙从他身上起来,退开,低头不说话。
完了完了,他该不会来找她算账吧。
“嗨~~~~,你好!”萧茵看到慕月森,顿时变成星星眼,笑的跟花痴似的对他挥手。
<......
心在狂跳。
脑子里还深深印刻着刚才看到那一刻的画面。
英俊的面孔,宽阔的肩膀,精壮的腰腹,完美的人鱼线,颀长的双腿,这一些全都清晰的印刻在她的大脑里,挥都挥不掉。
最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好像是……好像是……慕月森!
不会这么冤家路窄吧!
头皮顿时像是爬满了千千万万的蚂蚁似的,整个都发麻了。
长椅上的男人幽幽的睁开眼。
一双波澜不惊的冰眸完全没有被她的大呼小叫所影响,他望过去,看到背对着他的纤白身影,本没有情绪的眸底,激起一丝浮光潋滟。
他等的小兔子来了!
“夏冰倾!”
淡淡的磁性嗓音在偌大的空间里回响。
那声音就像是最高级的音响发出来的,低音炮还自带混响功能,要命的好听。
听他准确无误的叫出她的名字,夏冰倾更加的慌张了,她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我是,你好!”
慕月森从躺椅上起来,走到她的面前。
“把手放下。”
“你先把衣服穿上。”夏冰倾嘟哝,还是把小脸埋的密不透风的。
“这里是泳池,你见过穿着衣服游泳的人?”
“呵呵,也对,也对,”夏冰倾尴尬的笑笑,借机说:“那……那你游,我不打扰了,再见!”
她蒙着眼睛,莽莽撞撞的往前走。
走出没几步,身体就被扯了回来,落入一个强壮温热的胸口。
“跟主人家见面,连看都不看就要走,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我想起我行李还没有收拾,等会我再来拜访——”
意识到自已被他抱住,夏冰倾慌张的挣扎起来,她的头发无数次的擦过他的下巴,柔软的腰肢在他的腹部来回摩擦,她丝毫不知道,自已这些无意识的行为,在他的身上制造了多少的燃火点。
“别动!”慕月森太阳穴上青筋跳动,受不了的喝止。
他被她惹了一身的火。
夏冰倾被他的喝止声威慑住,一动也不敢动。
两人的身体无缝黏贴在一起。
体温上升。
呼吸灼热。
一触即发。
“慕月森你流氓!放开我——”夏冰倾虽说单纯却也不笨,她感受到一种危险的火焰快要将她吞噬,让她想要逃!
“确实要我放开?”慕月森嘴唇靠近,热气喷洒在她的耳畔。
她的耳朵霎时红了。
“确定!确定!确定!你放开!”她生气的喊。
“好,我松开,你可千万别后悔——”
慕月森松开。
夏冰倾一获得自由就往前跨了一大步,瞬间一脚踩空:“噗通——”
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就已经沉入了水底。
鼻子里灌入了水,喝了一大口“酸梅子”她才挣扎着浮出水面。
站在泳池里,她不住的喘息。
怎么会这样?
岸上的男人正背对着她慢条斯理的套上蓝色的浴袍。
……
穿好了浴袍,他转身不紧不慢的走到泳池旁。
优雅的半蹲,目光浅淡看着泡着水里的女孩:“明白我为什么拦着你了?”
夏冰倾似乎想明白了,尴尬的咬住下唇。
他是看她往泳池里走,才拦下她的,可她还死活非要往水里走。
好丢脸!
真的是太丢人了!
呆在水里,她不知道该说才好,一下子,非常的不自在。
“上来吧——”慕月森把手递给她。
夏冰倾默不作声的把手递给他。
慕月森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提,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
站定在地面上,她垂下眼帘小声的道歉:“谢谢!”
他手还圈着她纤细的腰肢上,沾着水珠的小脸红的像苹果:“你还知道我叫什么吗?”
夏冰倾思索的滚动着眼珠子,有些犹豫不决似的点头:“我知道!”
“那我叫什么?”
“慕月森!”
“倒是真没忘记,”慕月森嘴角轻微的勾出一丝笑意,松开她的腰肢:“行了,上楼去换衣服吧。”
“那我先上楼了!”夏冰倾如获大赦。
转身跑了两步,也不知道是踩到了什么打滑的东西,只觉脚下一滑,整个人都往后翻倒。
“啊——”
慕月森反应迅速的接住她。
夏冰倾惊魂未定的死死拽着他的浴袍,头顶,近在咫尺的面容俊美绝伦,宛如盛着满月般的熠熠生辉。
心脏莫名的就漏了一拍。
慕月森低头看了一眼被她全部扒开了浴袍,可疑的看着她:“夏冰倾你确定不是故意摔倒的?”
夏冰倾盯着他的袒露的胸口,眼睛猛的睁着,忙直起腰,七手八脚的拉拢他的浴袍。
“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请相信我!”她涨红了脸努力的解释,可为什么连她自已听着都显得那么薄弱呢。
呜——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上帝作证!
见他不表态,她也实在没脸再待下去了:“我走了!”
她匆匆逃跑。
慕月森盯着那抹跑的飞快的身影,嘴角轻微的往上勾,小丫头又“非礼”了他,这种累犯,绝对不能再放过了。
回到房间的夏冰倾,简直想把自已拧成麻花冲进下水道。
闯了人家房间一次。
看了人家裸体一次。
扒开人家衣服一次。
慕月森他会不会找杀手来做掉她?
早知道他在家,打断她的腿也不会出房门半步的,可是……姐姐不是说大家都去避暑嘛,为什么他在家啊?为什么他不去啊!
傍晚。
天色逐渐昏暗。
“笃笃——”
敲门声吵醒了睡觉的夏冰倾。
揉着眼睛下床,打开门,看到是慕月森,她立马精神抖擞,警惕的看着他:“三少爷!”
慕月森看她歪七扭八的裙子:“在睡觉?”
“嗯!”夏冰倾点了点头。
“换一下衣服,我带你出去吃饭。”
夏冰倾连忙摆手:“不用那么客气,我自已随便吃一点就好了。”
慕月森眸光疏淡的自顾着说下去:“我在楼下等你,换好衣服马上下来。”
把话搁下,他转身就走了。
夏冰倾傻眼的看着走掉的男人,自此明白了一个道理:他的话里头永远不存在问号或是感叹号,有的只有句号。
还是命令式的句号!
也天独断专制了。
夏冰倾内心有点小小的不满,可转念一想,跟他成为敌人,对她真的一点好处都没有。
算了,不就是吃饭嘛,谁还跟美食过不去啊。
她迅速想通,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
坐在大厅沙发的慕月森听到脚步声抬头去看,只见夏冰倾穿了一件红色的雪纺衫,牛仔小热裤,娇俏清纯,浓密长头发扎成了马尾,露出修长细白的脖子,侧面望过去很是诱人。
慕月森的眉头不由的皱了皱。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走到夏冰倾面前,伸手扯下她的发圈,云雾般秀发从他的指尖滑落。
夏冰倾被他的举动给吓到:“你干嘛扯我头发?”
“头发披下来比较好看!”
“可今天外面好热,我要扎起来!”
“餐厅里的冷气都打的很足,不会热的。”
慕月森手一抛,将手里的发圈轻轻的抛到垃圾桶里。
夏冰倾僵化!
这是她的东西,他凭什么扔掉!
还有,他凭什么主宰她的头发!
自大狂!
“走吧。”无视她快要爆发的情绪,慕月森一身尊贵清冷的往外走。
夏冰倾憋着气,极力让自已忍耐。
跑车飞快的奔驰着。
夏冰倾的头发被吹的到处乱飞,群魔乱舞。
她在心里已经开始默默的扎小人了。
半路上,慕月森的手机响了,接起来寥寥的说了几句就切了电话,车子在前面的路口掉了一个头。
大约开了半个小时,才到达所在的地点。
一处半山腰的独栋小别墅。
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一间餐厅啊。
夏冰倾心里嘀咕。
看慕月森下车,她也跟着下去,小跑的跟在他的后头。
走进别墅。
夏冰倾环顾了一圈,外头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别墅里面却是异常的豪华。
前面,隐约有嬉笑声传来。
慕月森径直走进最里面的餐厅。
一张西式长桌上,坐着四个人,三男一女,空气中弥漫着红酒的浓郁香气。
“呦,我没有眼花吧,今天月森竟然带着女人来,这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哪!”穿着咖啡色衬衣的顾君瑞探出头来,眼尖的发觉这一奇像,连声的惊叹不止。
其他还没注意到的,也都饶有兴致的转过头去看。
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夏冰倾的身上。
慕三少是出了名的冷情无趣,无论多清纯或是多美艳的女人往他身上扑,他都无动于衷,统统被他的一个眼神杀回来,因此关于他的性取向一直被外界所揣摩。
所以说今天他突然带了个女人来,对他们来说有多么的震惊。
“不仅如此,还是个水灵灵的小妹妹。”温若连将夏冰倾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恨不得找出个三头六臂来。
“小妹妹可口是可口,只怕是没经验。”抿着红酒,眼神色眯眯的管容谦,道行很深的将夏冰倾打量了一圈,他敢打赌,这绝对是没开过封的。
“关键是,他这么蹂躏国家的幼苗真的好吗?恐怕这小女孩晚上会吃不消吧——”
顿时,几个男人心领神会的坏笑起来。
另一边,穿着黑色高腰裙,美丽成熟的温紫惜瞪着他们一眼:“好了好了,你们这几个臭男人都知道调戏人家小姑娘,非得把人吓跑才甘心是吧。”
几个男收敛了笑意,摆摆手,表示不再说了。
夏冰倾在心里反感的呼了一口气。
带她来的是什么鬼地方嘛。
“去坐吧!”慕月森淡淡的看她一眼。
“等一下——”夏冰倾伸手拉住慕月森的衣袖,往边上扯了扯,在别人兴味的目光下,凑近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你能不能跟你朋友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就说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啊!”
“那种关系是什么关系?”他挑眉。
“就是男女那个什么什么的恶心关系,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夏冰倾鼓起脸来,表示她生气了。
“你以为他们会信?”
“不管他们会不会信,反正我们要正大光明的。”她颇为正气的抬头。
慕月森“鼓励”似的拍拍她的头:“好,那你去说吧!”
他放下手就往餐桌边走。
“喂,你——”夏冰倾气的喊他。
他怎么这样啊!
心里郁闷的紧,甚至想要当场走掉,可见他过去坐下,她也还是跟了过去。
“月森,介绍一下这个小美人吧!”
慕月森看了夏冰倾:“你自已说怎么样?”
夏冰倾打从心里没兴趣跟他这群“狐朋狗友”认识,不过她倒是可以乘机澄清跟他的关系。
她坐直了一些,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喉咙:“你们好,我叫夏冰倾,我跟慕月森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我们只是亲戚而已,请你们不要误会。”
她说完,一餐桌的人顿时没了声音。
你看我,我看你的。
气氛诡异。
几个死党拼命的憋着笑。
这小丫头的口气可满满的嫌弃啊!
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还有女人看不上慕三少的!
慕月森没什么反应,还有惯有的冰块脸。
他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
“人都到齐了,开始上菜吧!”温若连对着里头喊了一声,以此缓解变的有点不自然的气氛。
尽管这心里都快笑出内伤了,可谁也没敢当面笑话慕月森!
稍后,一道道精美的料理按着顺序陆续上桌。
这是一家只接受预订的法国餐馆,他们这一帮子人都是这里的常客。这里头的人跟慕月森关系都是最好的,管容谦跟顾君瑞是幼稚园的玩伴,温若连跟温紫惜这对龙凤胎兄妹是他念大学的时候认识的,久而久之,大家就都成了朋友。
这个世界永远都遵循着人以群分的规则,有钱人永远都只会跟有钱人玩。
夏冰倾就只顾着埋头吃。
虽然这群人她不怎么喜欢,不过这食物真好吃。
几个男人暗中观察着慕三少带着来的小美女,看她吃的那么欢,还丝毫不做作的样子,都觉得可爱极了。
温紫惜切着盘子里的鸭胸,眼睛思量的看向慕月森,内心踌躇了一番,她微笑的把切好的鸭胸叉起来放到他的盘子里,温柔娇媚的说:“今天的主菜特别好吃,你尝尝!”
“嗯。”慕月森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他没有把鸭胸给剔除掉,也没有去吃,而是转而给了旁边的夏冰倾:“吃掉它!”
夏冰倾看着盘子里多出来的鸭胸,表情像是看到脏东西似的,用叉子推出去:“你干嘛给我吃,我不要!”
她这会最怕的就是被人误会。
慕月森的面色隐隐的黑沉了下来。
这一系列连环的小互动落在其他几人的眼里可真是有趣的紧,紫惜暗恋月森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向来最牛掰的慕三少主动夹食物给女人已经是个奇迹,可这小丫头竟然这么干脆的泼了他一盘冷水。
简直比看戏还精彩!
管容谦的眸子动了动:“光吃饭也挺无聊的,要不然我们来玩个游戏活跃一下气氛。”
没人反对。
游戏规则:准备六张带有数字卡片,其中有两张的数字是一样的,抽到一样数字的两个人就要以舌吻的方式一起喝掉这杯酒。
这也太疯狂了吧!
“中奖”的几率还那么高,夏冰倾不想跟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舌吻。
“我能不能不玩?”
“不行,在座的每个人都要玩。”管容谦目光坚定。
夏冰倾放下筷子站起来:“那我站起来就不算是在座了吧,你们玩,我走了!”
她往后退开,离开座位。
她才不会跟这群神经病疯呢。
走了两步,手腕被人扣住。
“坐下!”
冰冷冷的两个字带着强大的气场朝她扑面。
夏冰倾低头去看慕月森,他的面色异常的冷,飕飕的往外冒寒气。
这样的他让她心里有点发憷,可是她还是鼓起勇气跟他反抗:“我不坐,我不要玩这个游戏!”
“你就这么玩不起?”
“没错,我就是这么玩不起,我不玩,不想玩,也玩不起这种变态的游戏,我要回去了。”
“好,那你走吧,自已走下山,我提醒你一句,山下也是打不到车的。”慕月森松开她的手,冷酷无情的说道。
混蛋!
他提醒了她一个很现实问题,别说下山打不到车,就连走下山都是个问题。
很想不顾后果的硬气一回,可一想到后果,夏冰倾发觉自已又硬气不起来。
她默默的坐了下来,不情愿的参与游戏。
管容谦跟顾君瑞交换一个表情,头一次看到敢跟月森这么呛声,还把他逼到不出口威胁的地步。
这小丫头不简单哦!
“抽一张吧,小美女——”管容谦靠过去,笑眯眯把卡片递到夏冰倾面前。
夏冰倾狠狠的盯着他一眼,没好气的抽了一张,都是这个家伙提出的无聊游戏。
“小美女别不开心嘛,万一你抽到了,我们这四个大帅哥也不委屈你啊!”
“呸!”夏冰倾冲他做出一个吐口水的动作。
管容谦哈哈大笑,暧昧的嘟了嘟嘴:“等我要是有缘抽到我跟你,哥哥一定会对你很温柔的。”
“你废话太多!”慕月森阴冷的射他一眼。
管容谦意识到他不高兴了,不再调戏夏冰倾,让其他人也抽了牌。
等到大家陆续把牌掀开来,一件乌龙的事情发生了,同样都是数字8的两张卡片是夏冰倾跟温紫惜。
竟然是两个女的。
夏冰倾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跟陌生男人舌吻她会吐死,看两人男人舌吻她也会吐死,跟女人舌吻……
朝温紫惜看去,温紫惜也正好看过来。
“天哪,真的好香艳啊,两个女人舌吻,一定很精彩哦!”顾君瑞兴奋的大笑起来。
管容谦把一杯红酒推到中间:“两位美女,请吧!”
夏冰倾跟温紫惜同时瞪向说话的顾君瑞。
半天过去了,她们没有动那杯酒。
慕月森拿着刀叉切着盘子里的食物,慢条斯理的吃着,好像这件事跟他无关一样。
“哎呀,让你们两个美女做这种事的确是是为难了点,这人家也不是拉拉对吧,要不这样,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我们这里有四款型男,只要你们能够说服我们当中的某一个人来协助你们喝掉这杯酒,就算过关,怎么样,机会可给你们了呦——”管容谦眨了眨那双邪魅的桃花眼,目光暗示性的往慕月森那边瞄了瞄。
夏冰倾跟随他的目光看过去。
找他?死都不要。
如果只有这两种选择,那她宁可咬舌自尽。
“月森——”温紫惜温柔望着他,控制着跳的越来越快的心,开口道:“你能不能帮帮我,跟我一起把这杯酒喝了?”
慕月森放下手里的刀叉,侧过脸去看温紫惜。
夏冰倾忽然眼前一亮,去问管容谦:“是不是只要他们把这杯酒喝了,我就不用喝啦?”
“没错!”管容谦点头。
太好了!
只要温紫惜说服了慕月森,那她就可以顺利的逃过一劫,她忙帮腔:“慕月森,你快答应她吧!”
慕月森幽幽的转过头来,视线落到她的身上。
“快点答应啊!”夏冰倾催促。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良久:“好,我答应。”
温紫惜惊喜的望着他。
夏冰倾心里松了一口气。
只见慕月森伸去拿起那杯红酒,然后放在嘴边去,抿了一大口,温紫惜在那边期待的闭起眼睛。
他的身体慢慢的往温紫惜那边倾斜。
眼看着就要碰到她的嘴唇,他忽然转变了方向,迅速的扣住反应不及时的小丫头,将唇用力的印了上去,动作快准狠,一气呵成。
白痴的看的出来是早有预谋的。
夏冰倾傻了似的睁着双眼,缓缓的扇动着卷翘的睫毛。
她还在震惊中,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唇上覆满的柔软化成缕缕香醇的美酒。
直到她瞳孔中的他清晰可见。
直到……
反应清醒过来的夏冰倾激烈的挣扎:“唔……”
其他人都看傻眼了。
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强吻。
而满心期待却落了个空的温紫惜,怔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伤心的站起来,快步的离开了餐厅,眼角隐约有着泪光。
慕月森觉得吻够了,才松开已经挣扎不动的夏冰倾。
“慕月森,你混蛋——”
获得自由的夏冰倾跳起来抄起桌上的刀子朝慕月森砸去。
慕月森头一歪,轻巧的躲过。
夏冰倾用手背盖着颤抖不止的嘴唇,往外跑去。
太过分了!
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跑出别墅,一路疾走。
山里不比别处,除了天上的月光,什么光亮都没有,两边都是茂密阴森的大树林,夏冰倾真的是被气疯了,气的失去了理智,自然也就不知道害怕了。
身后有车子的声音。
一束光线打了过来,照的原本黑漆漆的树林,一下子鬼魅起来。
车子开到她的身边。
“要不要上车?只问你一遍!”低沉清冽的嗓音传来。
“不要,不要,不要,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夏冰倾压着怒气,拧着脖子,咬牙切齿的回答。
她看着前方的道路,步子走的也是更快了。
“吱——”
车子冲上前,在原地来了一个90度的大转弯拦去了她的去路。
夏冰倾不得不停下步子,握紧着拳头瞪着车里的男人。
慕月森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步伐沉稳强势的走到她的面前,二话不说,将她拦腰扛起就往车子的方向走。
“坏蛋,你放我下来——”夏冰倾在他肩膀上扭动。
身体像沙包的一样的被扔到副驾驶座上。
夏冰倾迅速的爬起来,车门都不开,就直接往外爬。
此刻她大脑里囤积的火药已经把脑壳整个炸成一团蘑菇云了,理智早就扔去喂鸡了。
她就是不要坐他的车。
就是不要!
她就不信她不愿意,他还能杀了她不成!
从车里爬了出来,脚都还没落地站稳,他就又抓起了她,再一次抛进车里。
“你——”夏冰倾美眸喷火,不服气的拉开车门再次下来,还泄愤似的用力把车门甩上,踹了一脚。
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目光挑衅似的迎视上去。
愤怒,会让人胆子肥沃起来的。
慕月森双手插袋的站在那里,不见情绪的冰眸里一潭死寂的无底洞穴,哪怕把原子弹投进去也会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就是用这种强大慑人的目光望着她。
不温不火,却慢慢的在无形中压垮你的神经。
一分钟。
二分钟。
五分钟。
夏冰倾的眼神开始动摇的颤动起来。
害怕这种情绪一旦浮起,就会像病菌一样滋生,迅速的瓦解凝聚起来的勇气。
慕月森朝她走进了一步。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又走进了一步,拖着地上的两条影子牢牢重叠。
夏冰倾眼神开始躲藏,气息也被打乱,他的眼神压的她快要透不过气来。
“哼——”
终于,她扛不住了,转身自已打开车门,乖乖的坐了上去。
慕月森仍旧是一张千年不化的寒冰脸,不染一丝火气的慢步走到驾驶室,打开车门坐进去。
夏夜的山林里,一条的光带蜿蜒而下。
夏冰倾紧捏着两个粉拳,悄悄的斜眼,凶狠狠的瞪他。
她要毒死他,要在夜里潜入他的房间桶死他,还要做个布娃娃咒死他。
车子到了慕家。
一停稳,夏冰倾就下车,飞快的走进大门。
慕月森手从方向盘上拿开,盯着她气咻咻的离开的身影,唇角微微的往上翘。
他的这个表情被正在外面收拾东西的女佣看到,差点一头撞在树上。
三少爷竟然会笑!
而那微微展露笑意,让他看起来竟是这般的倾城。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夏冰倾就收拾了行李离开慕家。
她不能住在这里!
绝对不能!
这慕月森太恐怖了,简直就是个冷血怪物,外加神经病变态,她头一天来就过了如此的惊心动魄了,还不怕死的住下去,恐怕连渣都不剩了。
九点钟的时候,慕月森一身正装的下楼,坐在餐厅里吃早餐。
吃到一半之际,他不经意的问了一句:“那小丫头呢?起床了吗?”
“她走了!”管家回答。
慕月森眉头轻皱,放下松到嘴边的叉子,抬起下颚:“什么时候走的?”
“一大早就走了,说是要去学校住,已经跟大少奶奶说过了。”
去学校住?
呵,跑的倒是挺快!
慕月森眼底闪过一丝光,收回视线,他继续悠闲的吃早餐。
s大医学系的导师带着夏冰倾走在校园里。
林荫道,偌大的操场,教学楼,图书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浓浓的树木香,她又回到了这种熟悉的氛围里,感觉很踏实。
对大学生活她可是充满了期待,不用像高中三年那么枯燥,她连加入的社团都想好了。
“夏冰倾,你可是最早一个来报道的!”走在前面的年轻女导师回头笑着说。
“我想要早点来熟悉校园的环境。”夏冰倾找了个借口说。
事实上,她之所以提前一个星期来,是为了避开慕月森,哪知,还是撞上了。
两个人正愉快的边走边说,导师手机响了。
“我接个电话,”亲切的对夏冰倾笑了笑,导师接了电话:“喂,我是,哦,这样啊——”
也不知是说了什么,夏冰倾发现她本来轻松的表情顿时凝结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我会跟她说。”导师挂了电话,表情为难的看向夏冰倾:“校领导给我来的电话,他说你不能住校。”
夏冰倾愣住:“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没有说原因,只说了你不能住校。”
“哪有这样的道理,我是这个学校录取的学生,我为什么就不能住校,你带我去见校长。”
导师劝着夏冰倾:“你去也没用,我想这里的原因一定是有的,并且在你自已的身上。”
夏冰倾顿时想起了慕月森。
是他!
一定是他搞的鬼!
她知道在这里难为导师也没有用,哪怕去质问校长,怕也是找好了不让她住校的理由。
拉着行李箱离开学校。
王八蛋!
想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逼她回去,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哪怕是租房子住酒店,她也不会回去。
晃悠了一下午,看快四点了,她就近找了一家酒店,打算先住一晚,明天再去找房子。
来到前台,连入住都办理好了,服务生接了一个电话后,突然就说不能让她入住,也不给理由,让保安把她给撵走了。
“慕月森——”
站在酒店外,夏冰倾气炸了的跺脚。
不过很快她就冷静下来,这里不让住,她就去别的地方,她就不信他慕月森在这个城市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可惜,他好像真的有这个本事。
一连去了好几家酒店跟青年旅社,最后连犄角旮旯里不起眼的小旅馆都去了,无一例外的把她给撵出来了。
她注意到有些都是在接了电话后拒绝她的。
“慕月森,慕月森——”夏冰倾站在街角的小巷子口,把地上的小石头当成是慕月森,泄愤踢着,最后痛的脚趾头都快掉了。
不回去就是不回去,坚决不回去。
大不了睡马路。
他越是这么整她,她就越是不屈服。
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她累的捏了捏腿。
前头,几个光着膀子,有的身上还有纹身的男人嬉皮笑脸,不怀好意的走过去。
夏冰倾见到这样的人,心里一惊,起身拉着行李箱就赶紧的走了。
电视新闻里那些被强奸的新闻难道还看的少吗?
感觉那些人追上来了,她撒开腿就跑。
老爸说了,遇到危险,别多想,一个字——跑!
一个大坑卡住了行李箱,害她也跟着摔倒,火辣的疼痛从手肘跟膝盖上传来,也顾不上痛,连行李都不要了,她爬起来继续跑。
看到有出租车朝她开来,她赶忙招手,在那群人快要抓到她之前上了车,躲了进去。
外面的那群人拍着车窗拉着出门,凶神恶煞的像是在威胁司机师傅。
司机师傅踩了一脚油门,车子冲了出去。
夏冰倾提着哄哄乱跳的心脏惊恐的看着后面,确定他们追不上了,她才虚脱的靠在座位上。
真是太惊险了!
“一个女孩子家,晚上不要去那种没人的街道转悠,太危险。”
夏冰倾苦着脸,感激的牵动了一下嘴角:“谢谢。”
“不用谢,你去哪里?”
“我——”夏冰倾垂下眼帘,经过刚才的事情,她是不敢一个人在外面过夜了,不是每一次都会像刚才那么反应快,又有好心司机帮忙。
想了想,她把慕家的地址告诉了司机师傅。
慕家此时灯火通明。
“慕月森在哪里?”
一进门,夏冰倾就压制着怒气问。
管家看到夏冰倾,惊讶了一下,指了指楼上:“三少爷他在书房。”
夏冰倾问了书房的位置,也不管伤口是否被扯痛,一瘸一拐的跑上楼。
她一把推开书房的门,看到一身干净优雅的慕月森坐在书桌上前,愤怒冲上她的脑门,就什么都不管了。
她冲到他的面前,用双手拽起他的衣领:“为什么要这么整我?欺负我?我跟你无冤无仇的,难道就因为我不小心闯进了你的房间,你就一直怀恨在心吗?你这小气鬼!”
望着近在咫尺的小脸,慕月森目光寡淡:“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竟然还不承认!”夏冰倾将他的衣领拽的更紧:“你敢说今天这一切不是你搞的鬼?”
“你有证据?”慕月森淡淡的反问。
他悠然的向后靠,她也顺势被带了过去,压在了他的身上。
对于一心只想跟他算账的夏冰倾而言,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留意这些,听他问有没有证据,她更是气恼的摁住他的胸口:“除了你谁还会做这样的事情,男子汉大丈夫,你敢做就要敢当。”
“也就是说你没有证据。”
“你——”夏冰倾拿她束手无策,恨不得咬死他:“你卑鄙,你混蛋,你心理变态!”
慕月森低头看着她的手:“你不觉得一个小姑娘压在男人的身上,还把他的衣服拉的这么紧,更像变态吗?”
夏冰倾看两个的姿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小脸一下红了,松开他,退了两步。
她不服气的瞪着他,却有发觉拿他一点的办法也没有。
慕月森双手叠在胸口,长年都不会起皱的脸完美的像一张过于精致的假面。
他气定神闲坐着,极有耐心的陪她大眼瞪小眼。
这块扔到油锅里都不会融化的大冰块,她根本就斗不过嘛,夏冰倾放弃跟他理论了,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暴制暴。
她冲上前粗鲁的一把扯开他的衬衣,没好气的对他比了比拳头:“没错,我是个变态,你小心我半夜去你房间把你给先奸后杀了。”
慕月森怔住。
往自己的胸口看了看,他好奇的问她:“你就这么喜欢扯开我的衣服?”
她的拳头还举着空中,看他是这个反应,又看看那袒露的胸肌,忽然就尴尬起来,一时间之间,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收手了。
观察着她逐渐变化的小脸,慕月森还是一派的气定神闲。
“你给我小心点!”夏冰倾窘迫不已,急急忙忙的收回拳头,为了掩饰自已尴尬的情绪,她又威胁了一句,转身就往外走。
注意到她一瘸一拐的样子,他蹙眉:“腿怎么了?”
夏冰倾不想搭理他,继续往外走。
“夏冰倾!”他颇为严肃的又喊了一声。
她还是没有停下来。
回到房间,她坐到沙发上。
刚才跟他理论的时候还不知道痛,这会静下来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伤口上,擦伤的地方又正好是手肘跟膝盖的弯曲处,稍微一动,就一阵阵麻辣辣的刺痛。
用手去碰了碰膝盖:“嘶——”
好痛!
纠结着一张小脸,她越想越是郁闷,怎么就招惹上那么讨厌的家伙,真是倒霉到家了。
疲惫的靠倒在沙发上,今天这一天路走的够多,赶也被赶的够多,还上演了惊魂记,连行李箱都丢了,精神跟肉体早已经累垮了。
眼睛一闭上,她就陷入了昏沉。
清晨。
“嗯——”夏冰倾在睡梦中翻身一个身,人从沙发上掉下来,一下就给摔醒了。
好在地上铺着地毯,摔下来也没那么痛。
她坐起来,睡眼朦胧的揉了揉头发,手肘处的一抹雪白吸引了她的注意。
张大眼睛仔细看了看,发觉是一块白色的纱布,不仅如此,膝盖上也都贴了白色的纱布,几处伤口都处理好了。
这是谁做的?
慕月森?
不可能,这家伙前天晚上像扔沙包那么扔她,他才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的。
一定是管家大叔,昨天她进来的时候,他肯定发现她受伤了,所以才让人上来给她包扎了伤口。
等会有机会要跟他说声谢谢。
爬起身,她走路有点僵硬的去了卫生间。
简单的洗漱,也没敢把伤口打湿,肚子咕噜噜的一阵怪叫,才想起昨天连晚饭都没吃。
她下楼,来到餐厅。
慕月森也在。
夏冰倾默不作声的过去,挑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
早餐一上来,她就迫不及待吃了起来,连慕月森这个倒胃口的家伙都动摇不了她的食欲,可见她有多饿。
“吃的那么快,小心噎住。”慕月森淡淡的开口,自带一种疏离的气质。
“请三少爷做一座安静的冰山。”夏冰倾口吻平静的回话。
站在餐厅里头的几个女佣,不禁掩嘴发笑。
管家从外头进来。
夏冰倾见到他,立刻微笑着说:“大叔,谢谢你帮我包扎伤口,还那么细心的给我盖了被子,谢谢你!”
管家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夏冰倾手肘上的纱布,他瞬间明白过来的去看幕月森:“三少爷——”
慕月森什么都没说,只是回了他一个冻死人的眼神。
这三少爷是他看着长大的,性格多少有点了解,管家随即和蔼的回了夏冰倾一个笑容:“你没事就好!”
“嗯,我没什么事了!”夏冰倾点头,笑的格外开朗。
慕月森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提步离开餐厅。
管家跟了出去。
一直随着到了门外头,才开口:“三少爷,关心女孩子,要让人家知道才行。”
“你现在是在教我怎么做人吗?”慕月森瞥了他一眼,冷森森的。
“不敢!”管家忙把头低下。
慕月森打开车门坐进去:“药膏在我的房间的抽屉里,一日三次,不可给她吃红烧的东西。”
刻板的如同背书一样的说完,他便发动车子,风驰电击的离开。
管家笑着摇头叹了一口气,也难得见三少爷会关心女孩子,可惜那女孩子好像不怎么喜欢他。
夏冰倾一整天都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发呆。
她考虑着过几天等姐姐回来了,要不要跟她告状。
综合考虑这个状还是告不得,毕竟姐姐是慕家的儿媳妇,不能让她左右为难。
不过,虽说这状她不告了,但她一定要想办法说服姐姐跟姐夫让她去住校,只有他们出面,才能帮她搞定学校,她就不信,慕月森还能设下什么阻碍。
坐起身,从茶几上拿起管家送来的药膏。
擦在伤口上冰冰凉凉的,格外舒服,怪不得昨天给她上药她都没醒,原来这药有镇痛的功效。
她要省着点用,以后受伤就可以拿出来擦。
白天迷迷糊糊的过去了。
晚上,慕月森没有回家来吃晚饭。
平安的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夏冰倾惊奇的发现几处擦伤的地方结痂都脱落了,这药好神奇啊!
她去浴室洗澡。
两天没洗也没换衣服,她早就难受死了。
可等要穿衣服的时候才想起自已的行李箱丢了,她的衣服全在里面。
用力的拍了自已的额头,夏冰倾快郁闷而死了自已的。
裹着浴巾,她在马桶盖上坐了一会。
姐姐不在家,她又不想这么走出去让管家大叔给她找衣服,又不能一直这样裹着浴巾。
怎么办好呢。
想了想,她决定偷溜去姐姐房间里先找件衣服穿。
姐姐之前她的房间是右边第三间。
走到门口,她小小的担心了一下,该不会出去又遇上慕月森吧?
没那么巧吧。
甩了甩头,别自已吓自已了,他又不是专程每天等着她的。
打开门,她把脑袋先钻出去,警惕的左右看了看,暗暗的往右边第三间看去。
确定了目标,她一鼓作气的走过去,打开门,迅速进去,把门关上,并且上锁。
搞定!
安全“抵达”。
转过身去,眼前的房间让她有点小小的“意外”。
一张深蓝色的大床,丝质的银灰色被单,一张黑色的躺椅,连地毯都墙壁都是硬朗的冷色系。
这里简直就像是重工业基地,钢铁侠才喜欢睡在这里吧。
姐姐这么有浪漫情怀的人怎么能忍受如此冰冷的房间?
有可能是因为姐夫喜欢这样的风格。
也不多想,她惦着脚尖在房间里走动,找到了更衣室。
“哇——”
里头大的吓死人,一排排的表,墨镜,皮鞋,领带,包都整齐的放置了,衬衣,西装,正式的,休闲的,从严格的从款式颜色类型上区分开来,整齐的像是一间博物馆的陈列室。
不过……
为什么这是全是男装没有女装呢?
姐姐的衣服去哪了?
她正困惑的翻来翻去的时候,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看着在他更衣室里翻箱倒柜的女孩,不动声色的观望。
“奇怪了,怎么没有呢?”夏冰倾嘟囔着,在一堆休闲装里扒着。
一道清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找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哦,好啊,我找——”夏冰倾下意识的回答,说到一半,她猛的僵住了,脖子咔咔咔的往后转,看到慕月森那张绝色俊美的脸,她跟见到鬼似的瞳孔都放大了数倍:“你……你……”
慕月森伸手往她额头弹了一记:“说,一大早,鬼鬼祟祟的在我更衣室里干什么?”
“你的更衣室?”夏冰倾的声音越来越弱。
“连是谁的房间都不知道,你还敢乱闯,”慕月森挑起了眉头,往她胸口看了几眼,眸光更加深邃的吐息:“并且,连衣服都没有穿。”
夏冰倾抓紧浴巾,小脸发红:“你眼睛往哪里看呢?不许看!”
说话的时候,她才发觉他身上也没有穿衣服,就腰间包着一块浴巾,而且感觉快要掉下来了。
脑海里自动自发的复习起初中的生物课。
她不由的脸颊发烫,口干舌燥,呼吸困难。
“你在看什么?”慕月森靠近,磁性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性感。
被他发现了!
夏冰倾尴尬的要切腹自杀了。
“我……我先走了!”
她转身往外走。
慕月森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回来:“干嘛跑这么快?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在看什么?”
平时总是冷冰冰的语调,此刻显得暧昧。
“没看什么!”就算让她坐老虎凳她都不会说的。
“
慕月森蓦然顿住,又看了看她身上仅有的浴巾
夏冰倾羞愤的想杀人,但此时不宜大动干戈:“我可以走了吗?”
“你把我的房间翻的这么乱就想走?”
“那你想怎么样?”
“按之前的样子整理好,一样都不许弄错。”
夏冰倾底气不足,没勇气去抗议:“好吧,我整理。”
她走到弄乱的衣架旁动手挂好,又走到翻的一塌糊涂的抽屉前,把翻出来的东西放回原位。
在关上抽屉的时候,她浴巾的下摆不小心卷进去一点,待她转身走了两步,浴巾就这么被扯了去。
夏冰倾只觉身上一空。
而站在衣柜边盯着她的慕月森眸子顷刻间深邃的像是灌入墨。
她低头。
时间静止了三秒。
“啊——”
尖叫声快要把慕月森的耳膜震破。
他受不了的掏了掏耳朵,从架子上随意的拿了一件白衬衫套扔给她:“行了,别喊了,穿上吧。”
夏冰倾手忙脚乱的把白衬衣穿上,捂着脸跑出更衣室。
她被人看光光了!
回到自已房间,她简直快要灵魂出窍了。
没有气力去想为什么会搞错房间,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去死。
一会,佣人来敲门,给她送来了一些衣服,包括贴衣物。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让送的。
当她拿起文胸,看到32C的尺码时,夏冰倾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的竟然这么仔细,慕月森你这大色狼!
她一头扎在床单上,企图把自已闷死。
为了这件事,她躲躲藏藏的过了好几天,每天都特意等他车子离开,才偷偷下楼。
一个星期到了,姐姐跟姐夫终于回来了。
晚餐的时候,餐厅里坐的满满当当的。
中午的时候夏冰倾就跟大家打过招呼了,对这里每个人的身份也已经很了解。
家里当家的女主人是姐姐的婆婆辛袁裳。
有一个未出阁的姑姑慕琳月,开着一家影视公司。
姑姑有个儿子,二十岁,叫慕琉玄。
姐夫是大少爷,二少爷叫慕月白,按姐姐的话说,是个神秘的艺术家,行踪更是飘忽不定。
在这个家里最权威的人是姐姐的公公慕博明,慕氏集团的总裁。在确立了继承人之后,他如今也逐步的把手里的权利放给慕月森,听说要在五年之内把他培养出来,到时他就可以彻底退了。
实之前她也很挺好奇,为什么前头有两位哥哥,却让弟弟来继承呢?难道老爷子偏心?
其实真是的原因姐夫选择了当外科医生,二少爷慕月白当了做陶艺家,他们都挑了自已喜欢职业,可那么大的集团公司又不能没人来继承,到了慕月森这里,已经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就算他也有自已的梦想,恐怕也要放弃。
好在这家伙天生就是霸道总裁的命,分分钟上演静态眼神杀。
“冰倾,这几天你跟月森相处的怎么样?”慕锦亭试探性的问。
夏冰倾快速的瞄了慕月森一眼,切割着自已的良心说:“还不错!”
实际上,现实状况是她现在一见到慕月森,不管是接触到他的眼神还是听到他的声音,症状就跟得了中东呼吸综合症似的,从外在到内在都不大好!
“那就我放心了,姐夫还怕他欺负你呢!”
“不会啊,月森……呃,月森哥哥他人挺好的!”夏冰倾捏住大腿,生怕被自已恶心到。
她可都是为了姐姐。
她在慕家的长辈面前懂事一些,也会为姐姐加分。
慕月森眯着星眸看过去。
这丫头的笑可真是有够假的。
夏冰倾避地雷似的巧妙的避开他的眼神,假装低头吃菜。
“看吧,我跟你说没问题吧,你就是瞎操心。”夏云倾笑着说。
“是,是,是,老婆大人,是我多想了。”慕锦亭宠溺的对老婆笑笑。
姐夫的脾气可真好,不像有的人,成天一副别人欠他一千万的样子,兄弟两差的也太多了。
一顿饭下来,夏冰倾真心觉得慕家除了慕月森之外,其他人都挺好的。
饭后,大家都去了客厅坐。
夏冰倾很有心眼的走的最慢,让慕月森的先坐。
可她万万没想到,等他坐下后,其他人都跟避雷似的两边都空下俩,等她过去的时候,选择竟然是要么坐在慕月森的左边,要么坐在他的右边。
她心里头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
慕月森优雅叠着双腿悠闲的靠坐着,面容冷清,眸光转动,轻盈的落在夏冰倾的身上:“你不坐?”
“我坐!”夏冰倾佯装开心的走过去坐下。
不小碰到他的腿,她马上跟沾了硫酸似的悄悄挪开。
既要装作跟他很熟关系很好,又要暗暗的跟他保持距离,心真累!
这家伙怎么就不像别人家的总裁一样总是不着家呢,她祈祷去出差,他彻夜不归,他花天酒地,最不济也找个女朋友约会去啊,可他倒好,每天准时起床准备上班准备下班,生活作息单调规律的让人发指,简直可以直接入土为安了。
沙发另一头,慕琳月跟夏云倾闲聊起来:“姑姑在娱乐美人儿见多了,也挖掘捧红了不少,可像冰倾这般透着灵气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这姑姑一开口,夏云倾就听出里头的潜台词,她颇为聪明的回答:“我家的丫头美是确实一等一的美,从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男孩子给她写情书,可她就是一本心思想着学习,对自已的未来也有周全的规划,姑姑别看她年纪小,脾气是倔的不得了,认定的事情她就会一根筋的做,谁劝都没用。”
“这样啊,那可惜了,脸蛋小巧,五官又生的这么清新古典,是个好苗子啊——”慕琳月很是遗憾的模样。
慕月森抿茶的动作微顿,眉心不悦的蹙拢:“姑姑,在家不要谈论这些,她还是个孩子!”
“呦~~~~,今天难得月森也开了口,上次姑姑那么求你,就小小的一个客串,花不了你一个小时,你都不肯,姑姑可是伤心透了,你说你这张脸,天生就是用来迷倒万千少女的啊,你怎么就不能有点觉悟呢!”慕琳月从小就卯着劲想培养他,每次带出去总能引起轰动,可这小子就是不干。
“因为我讨厌戏子!”慕月森不紧不慢的吐字。
理由直接,并且十分恶毒!
慕琳月顷刻间有万箭穿心之感。
在座其他的人选择视而不见,反正这种侄子虐姑姑的戏码也不是头一天上演了。
夏冰倾咕嘟一下把葡萄咽下去,又想笑又不能笑,姑姑此刻内心一定是崩溃的吧。
门外头,脖子上挂着耳机,帅气潇洒的慕琉玄走来:“老妈,您就别再找虐了!”
慕琳月努努嘴,不说话了。
慕琉玄一屁股坐到慕月森的旁边,隔着他,自来熟跟夏冰倾打招呼:“冰倾,我们同一间大学,我比你大一届,是你学长哦,明天跟我一起去学校吧。”
夏冰倾表情瞬间亮了起来:“你也是S大的啊?”
“对啊,以后我带你玩!”慕琉玄笑容明媚的伸出手。
“好啊!”夏冰倾大方的跟他握手。
他们的手横在慕月森眼跟前。
慕月森冷着一张脸向前大幅度的倾身,慕琉玄跟夏冰倾的手被迫分开。
幽深的眼眸中,隐隐有杀气在浮动。
早上站在镜子前,夏冰倾用手梳了梳头发。
镜子里的女孩白色的雪纺上衣,下面是黑色的高腰裙裤,白色的平底鞋,一双修长匀称的美腿,加上吹弹可破的肌肤,浑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美少女的蓬勃气息。
她从更衣室出来,拿起沙发上的双肩包,走出房间。
一下楼,就看到戴着墨镜,一身帅气酷炫的慕琉玄。
“哈喽,早上好!”他冲她帅气的挥手。
“早上好!”夏冰倾步伐轻快的下去。
“你都准备好了吗?”
夏冰倾想说她还没有吃早餐呢。
不过想到他在楼下等了她这么久,再让人家等也不大好,早餐去外面买个面包吃吃就好了。
“准备好了,我们走吧。”她语调轻快的应答。
两人有说有笑的并肩往外走。
“站住!”
他们身后,一道挺拔的身影慢慢的从楼上下来。
他一身剪裁合身的烟灰色的西装,手上戴着银色的腕表,冰冷之中浮动着华贵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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