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这二人尚未成婚,甚至连定亲都无,却当众这样亲密无间,这又是什么规矩?
他们倒还有脸来对我指手画脚?真真是可笑。
可即使这样想,我面上也没露出分毫端倪。
倒是柳晚晚眼珠子一转,又摆出一副笑吟吟的模样来:
“宫里的桃花开的正好,只是我体弱,不便亲手采摘——不知....能否劳烦林小姐折一支下来?殿下说,他最是喜欢桃花了。”
“他常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花与我最是相配的。”
话音落下,莫说是我,便是满宫的妃嫔,面色都变了变。
折枝这样的事儿,一向都是宫里最卑微的奴婢做的——就算是宫外,也都是丫鬟仆役操持。
如今,她当众叫我做这样的事,便是铁了心要将我当作奴婢折辱了。
可我,也早没了拒绝的本钱。
毕竟,如今的五皇子太过煊赫,甚至已经有风声传出陛下要立他为太子的消息——而我姑母多年无所出,至今膝下空空,便是想斗,也全然没有法子。
只怕,就连我宫外的母家都要遭受牵连的。
徐行简嘲讽地望着我,忽然抬脚上前,扯开了我的外衣:
“既然要摘花,自然是不宜穿戴这样华丽的外衣。”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眼里全是被羞辱的眼泪。
他明明知道,当众被扯开衣服只留中衣,对于未出阁的女儿来说是多过分的事!
这样的羞辱,在寻常人家的女子,怕是会直接一头碰死!
“徐行简,你真就这么恨我?”
恨到要毁掉我的名节,磨灭我的自尊。
颤抖的声音里夹杂着委屈,我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只觉心寒尤胜冬日霜雪。
上辈子,我对他百般照拂,几乎是凭着一己之力让他能走上朝堂。
我就算是千日不好,可总也有一日好吧?
那些为他受过的伤,挡下的毒,那些日日夜夜为他前程安危的尽心竭力.......
在他眼底,真就一文不值吗?
徐行简看着我滚落的泪水,眼底有一闪而逝的犹豫和不忍。
可他的余光扫过柳晚晚时,却又瞬间坚定。
他抬起手,拔下我束发用的玉簪,狠狠掷在地上。
“怎么,林小姐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