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她看,其中定有猫腻。
刘岩沉吟了下,“秦夫人这等姿容面貌,也不知陆幽州到底打哪儿寻来的,我查遍凉州境内有无离家失踪的妇人,皆无消息。”
“凉州州牧也察探过这女子,说像是凭空出现在陆幽州身边的一样,从陇山厩置后,陆幽州身边就出现了这么一位貌美的夫人。”
郡守夫人似好奇来了一句:“不知凉州府的州牧夫人,那位长安来的贵妇比之秦夫人,又盛几何?”她都不敢想了,秦夫人都这般绝色姿容,长安城的贵人呢?
刘岩电光火石之间只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可让他真说个一二他又说不出来,凉州府的州牧夫人听说很得州牧宠爱,盛极一时呢。
从会州到幽州,途中必经之路便是北定,从北定进并州,再到幽州。
这一路上自是舟车劳顿,陆淮川把秦夫人抱上马车后,便骑上了赤马领军前行。
秦意浓知晓若是这样一路走下去,她会离长安越来越远,她没别的法子,只能用最低级的方式,绝食抗议。
自从她用簪子伤了他,一路上陆幽州并不与她多言,虽然没给她戴上锁链,可她也彻底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片刻不得自由,她的马车上永远会留着一位侍女。
而荞儿,也未曾能回到她的身边。
“夫人还未曾吃喝?”扎营休憩时,陆淮川沉着脸问了一句。
侍女摇头,夫人不吃不喝已有快两日了,眼见着夫人肉眼可见的憔悴消瘦,侍女们都心生不忍。
不吃还好,可不喝……那般娇弱的美人,她还能撑多久?
陆淮川脸色阴寒,正欲抬步走过去,带着面罩的陆昀缓缓走来,“兄长,不若让昀去劝劝。”
陆淮川紧紧盯着陆昀良久,半晌后才准他过去。
毕竟陆淮川严令之下,无人敢靠近秦夫人的马车。
陆昀走过去后,只是站在车窗下,轻声道:“秦夫人。”
听声音便知不是陆淮川那蛮子,背靠在马车上的秦意浓恹恹的睁开眉眼,却未说话。
陆昀微笑道:“秦夫人可还记得曾与昀说的那句话。”
她与他说的多了去了。
“现在还不是认命的时候,夫人现在当真认命了吗?”陆昀不在乎她不回应,只兀自道:“除我幽州之外,其他境地皆知陆淮川心狠手辣,是从尸山血海里闯出来弑父夺权抢下这幽州的,暗中骂他畜生蛮子的不知凡几,可却无面上不恭敬者。”
“夫人以为如何?”
“因为冒犯陆幽州的,都活不了多久。”
“可夫人却不然,能如此把我兄长玩弄于股掌之中,被他亲自抓回来后又往他胸口上扎的人,只有秦夫人安全无虞的活的好好的。”
陆昀话顿了顿,车窗内传来秦夫人平静的声音:“那又如何?他不会放我走。”
可她想要的只有这个。
“夫人既然心心念念着要离开,那自是有非离开不可的原因,可这原因若是幽州能帮上一二,我相信兄长自会全力以赴,可夫人不信任兄长。”
陆昀轻笑,“昀能理解夫人,兄长非良善之人,却有一点还算是好的,便是他不屑行卑劣之事,且承诺之事自会说到做到,夫人不妨迂回一二,何必死磕?”
“若绝食伤了身子,岂不亲者痛仇者快?”
许是这句话触到秦意浓,她想到女儿,在现代女儿未出世之前最是喜欢黏着她,母女俩相依为命多年,女儿早熟,很心疼她做实验时熬夜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