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莱拉将棠又眠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高兴地和她分享将为人母的喜悦，棠又眠好奇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姐姐，你的肚子现在有了个小孩子吗？但他真的好小啊”
莱拉笑得温柔：“是啊，只不过，会慢慢长大的啊。”
两个女人的饭量小，不一会儿就双双离席上楼说体己话，只剩男人觥筹交错，到最后，二人甚至舍了杯子，直接拿着瓶喝。
莱昂从口袋里摸出烟递给周聿泽，后者摆手：“我戒了。”
莱昂神色怪异地瞥了周聿泽一眼：“不是吧老兄，你真戒了？”
周聿泽仰头喝了口酒，热辣的酒精灼烧着他的喉管：“她不喜欢。”
莱昂哈哈大笑起来，他用力将手中的烟扔的老远：“行！”
“莱拉怀孕了，我也……不吸了。”
醉意上涌，莱昂打了个酒嗝。
看着醉醺醺的莱昂，周聿泽一把夺过他的酒瓶：“不能喝就别喝了。”
莱昂摇摇晃晃的起身绕过餐桌走到他面前，而后搂住他的脖子：“老兄，说实话，你有没有羡慕我啊？”
周聿泽嫌弃的拂开他的手：“爪子拿远点。”
看着一脸严肃的周聿泽，莱昂嘿嘿一笑：“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吗？”
莱昂语重心长的拍拍周聿泽的肩：“听我说，你要哄女人开心，就要给她买东西，买许许多多好东西。”
“我知道。”
莱昂伸出一根手指，缓缓摇头：“还差得远呢。”
“你要她爱上你，就要给她独一无二的感觉，包括你给她的东西，一定要！”
莱昂继续喝了口酒：“独！一！无！二！”
周聿泽皱眉，他扶住莱昂：“什么意思？”
莱昂却不合时宜的醉了，扯着周聿泽说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莱昂语气哽咽：“兄弟，我记你一辈子啊……当年你把我从死人堆里拖出来，为了我，还差点被人打死……”
说着说着，莱昂这个身高八尺的大男人居然抹起眼泪来，他呜呜的哭着，眼泪水龙头一般流下来。
一向以雷厉风行示人的莱昂在周聿泽面前像个哭的稀里哗啦。
周聿泽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好在莱拉听见声响下楼，半拽半哄的把莱昂带走了。
棠又眠有些担心地扶住周聿泽的胳膊，他看上去好像也醉得不轻。
男人弯腰，将头埋在她颈间：“棠棠，我难受。”
“怎么了？”
“喝了太多酒，胃疼。”
棠又眠想去给他找点止痛药却被他拦住，他抱着棠又眠，语气轻柔：“我们也要个孩子好不好？”
棠又眠像是没听见一样，她将他安置在椅子上：“坐着别动，我去煮点粥。”
棠又眠转身的那一刹那，周聿泽双眼便恢复清明，没有半点醉了的样子。
周聿泽酒量不是一般的好。
只不过此时此刻，他倒真希望自己醉了。
他苦笑一声，盯着桌布出神。
不多时，棠又眠端着一碗白粥出现在他眼前。
泰国米做成的粥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她舀起一勺，吹了吹，喂进周聿泽嘴里。
“甜的？”
周聿泽回味着这种清甜，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吃甜食了。
“你喜欢吗？”
棠又眠有些不安地望着周聿泽。
吃惯了鼠虫蛇蚁鸟兽的周聿泽点头。
喜欢。
喜欢她为他准备的东西。
周聿泽将那碗白粥喝了个精光。
“做我的妻子，一直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周聿泽没有出声询问，只是看着棠又眠那双清浅如雪中琉璃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清很亮，但里面从未有过周聿泽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