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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被病娇清冷仙尊强制爱了月清凌白予羡结局+番外小说

夏紫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仙尊,求求你放过我吧!”白予羡被扔在床榻之上,强忍着眼底的泪水一直在求饶。而他换来的却只有冰冷的锁链!白予羡就这样被清凌仙尊像玩物一般囚禁在了床榻之上,强制与他双修,在遭受了各种折磨后,一年后就病逝了。看到这里,白予羡气的用力合上了手里的书。这是他今天路上捡到的一本书。巧合的是,书里人物的名字竟然和他一样,这种莫名的代入感,让他更加气愤。“这个仙尊真不是个东西,让我碰到一定宰了他。”他愤恨的说道。随后他又继续看了一会儿,就随手把书扔在了桌子上。不知不觉已经是半夜,此时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他慌忙起身冲到院子里,给他院子里的狗狗们盖上防雨的布。这些狗狗都是他收养的流浪狗。他总是一个人,有这些狗狗陪他,就不觉得孤单了。他刚把防雨布盖好,...

主角:月清凌白予羡   更新:2025-06-07 23: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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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月清凌白予羡的女频言情小说《穿书后我被病娇清冷仙尊强制爱了月清凌白予羡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夏紫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仙尊,求求你放过我吧!”白予羡被扔在床榻之上,强忍着眼底的泪水一直在求饶。而他换来的却只有冰冷的锁链!白予羡就这样被清凌仙尊像玩物一般囚禁在了床榻之上,强制与他双修,在遭受了各种折磨后,一年后就病逝了。看到这里,白予羡气的用力合上了手里的书。这是他今天路上捡到的一本书。巧合的是,书里人物的名字竟然和他一样,这种莫名的代入感,让他更加气愤。“这个仙尊真不是个东西,让我碰到一定宰了他。”他愤恨的说道。随后他又继续看了一会儿,就随手把书扔在了桌子上。不知不觉已经是半夜,此时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他慌忙起身冲到院子里,给他院子里的狗狗们盖上防雨的布。这些狗狗都是他收养的流浪狗。他总是一个人,有这些狗狗陪他,就不觉得孤单了。他刚把防雨布盖好,...

《穿书后我被病娇清冷仙尊强制爱了月清凌白予羡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仙尊,求求你放过我吧!”白予羡被扔在床榻之上,强忍着眼底的泪水一直在求饶。

而他换来的却只有冰冷的锁链!

白予羡就这样被清凌仙尊像玩物一般囚禁在了床榻之上,强制与他双修,在遭受了各种折磨后,一年后就病逝了。

看到这里,白予羡气的用力合上了手里的书。

这是他今天路上捡到的一本书。

巧合的是,书里人物的名字竟然和他一样,这种莫名的代入感,让他更加气愤。

“这个仙尊真不是个东西,让我碰到一定宰了他。”他愤恨的说道。

随后他又继续看了一会儿,就随手把书扔在了桌子上。

不知不觉已经是半夜,此时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他慌忙起身冲到院子里,给他院子里的狗狗们盖上防雨的布。

这些狗狗都是他收养的流浪狗。

他总是一个人,有这些狗狗陪他,就不觉得孤单了。

他刚把防雨布盖好,一道闪电劈了下来。

白予羡只觉得眼前一亮,剧痛瞬时传遍全身,随后就倒在了地上。

这是吹牛遭雷劈了吗?

陷入黑暗前,他闻到身上烤焦的味道,和他吃烧烤的味道很像。

等他有意识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在轻轻的摇晃中,睁开眼睛,他惊讶的发现自己正坐在一架马车里。

此时他的身旁坐着一男子,用一双过于清澈的淡蓝色眼睛望着他。

“掌门,你醒了?”

“你是?”白予羡按了按被雷劈的还有些疼的太阳穴问道。

“我是哈世琪啊,掌门,您这是怎么了?”

哈士奇!这么奇葩的名字!

等等!

这不是他刚刚看的书中人的名字吗?

他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角朝外面望去,见到前后几十个全是古装打扮的人,各个骑在马上,表情肃然。

白予羡缓慢的放下帘子,面露一丝震惊。

他穿书了!

而且穿的就是他被雷劈前看的那本书。

刚刚眼前人叫他掌门,那岂不是?

他穿成了白予羡!

那个和自己同名的人,那个被清凌仙尊玩弄,后来死了的那个?

想到此处,白予羡有点汗流浃背了。

他穿到的是一个名为天玄大陆的修真世界。

以云深之巅月家为修真之首,掌门月清凌,世人尊称清凌仙尊。

原主白予羡是灵兽派的掌门,他的手下都是灵兽,他眼前的男子本命灵就是一只哈士奇,白予羡也是灵兽,本命灵是白兔。

清凌仙尊刚刚成年就公开选道侣,江湖传言白予羡样貌极美,就被月家强行带去参选清凌仙尊的道侣。

结果被清凌仙尊一眼看中。

清凌仙尊为人极为清冷,根本不懂什么感情,就像他书里看到的,清凌仙尊把白予羡当做玩物没日没夜的双修,后来被折磨的病死了。

这妥妥的炮灰剧本啊。

“掌门?怎么办啊?他们就是欺负我们灵兽派啊。”哈世琪睁着充满“智慧”的一双蓝眼睛不服气的说道。

“那个,二哈。”

二哈?叫他吗?哈世琪一愣。

“小哈,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白予羡要先确认,此时到书中哪一步了。

哈世琪眨了眨眼睛回道,

“去见仙尊。”

白予羡低眉凝思了一下,迷人的瑞凤眼在阴影下显得更加幽深。

按照情节,这应该是去参选仙尊道侣的路上了。

哈世琪看着掌门面色沉凝的样子,以为掌门是被吓到了,他家掌门胆子一直很小的。

“掌门别怕,我来想办法。”说罢,他一本正经的思考起来。

白予羡看他一副要长脑子的样子,摇了摇头,难道他能指望哈士奇给他想办法?

哈世琪清澈的眼睛难得锐利了下,说道,

“我现在就出去咬他们,掌门你就趁机逃走。”

白予羡看着哈世琪认真的表情,心中一热,这灵犬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

他和哈世琪哪里是那么多修士的对手啊!

他不免想起哈世琪原书中的结局,为了原主被乱棍打死了。

白予羡脸色随即郑重起来,他用手摸了摸哈世琪的头,低语道:

“没事的。”

逃跑是不可能了,看来只能等到了地方再想办法了。

他这是被人送到仙尊床榻的路上啊,手下是一只哈士奇,开局就这么炸裂。

哈世琪歪了歪头,突然觉得眼前的掌门与之前不同。

一路上,白予羡没有闲着,一直在问哈世琪目前的一些情况,快速适应他现在的身份。

修真世家月家,立派千年,府邸坐落深山,名云深之巅。

此时正值冬季,云深之巅,仙雾缭绕,白雪皑皑,更显群山巍峨。

白予羡到云深之巅的时候已是半夜了,他被随便安置在了一个无人居住的简陋院子里。

院子萧瑟的只剩下风声,地上全是厚厚的积雪,一看就是长期无人打扫。

哈世琪只觉得悲凉,掌门太可怜了,他望着白予羡,眼眸怜怜的模样。

“小哈,玩儿过雪橇吗?”白予羡看着满院子的雪,漂亮的眼眸闪着光一般。

........

白予羡本人是天塌下来,他都要计划下怎么顶回去的性子。

既然如此,那就既来之,则对付之吧。

他和哈世琪走进屋子里,虽简朴,好在有两张床。

两个人简单收拾下,就各自躺下休息了。

不一会儿,哈世琪就响起了呼噜声。

白予羡翻了身,睡不着,肚子饿的咕咕叫。

索性不睡了,起身出门找吃的。

好在,膳房很快被他找到。

他拿着刚从膳房顺出来的两盒点心,找了一个特别大的院子,坐在院中一棵树下的石凳上就开吃。

点心塞进嘴里,入口即化,非常香甜。

他猛然发现了一个神奇的事情。

身处在冰天雪地里,他却不觉得冷,反而浑身暖暖的。

因为他是灵兽吗?他猜测。

入夜了,天上的月亮都被冻得淡淡的。

月清凌独自一人从藏书阁回来,因为天色晚了他索性没有让弟子跟着。

他跨进院子没走几步,就察觉院子里有人,他的别苑向来没人敢进来的。

月清凌纵身而起,萧然的落在那人身前。

当他借着月光看到眼前人时,心中不禁一动。

入目之人极美,是惊心动魄那种美,尤其是那一双瑞凤眼,娇弱纯净,灵动而魅惑。

一身白色长衫,外披丹青色披风,月下精灵一般纯澈。

即使是一向清冷的清凌仙尊,看了也未免呼吸一窒。

“嘘,别喊。”白予羡把食指放在自己的唇前,做噤声的样子,挑了挑眉说道。

白予羡见来人是一俊美公子,紧张之余,松了口气。

“这位公子,我只是借地方吃点东西,这儿有糕点,见者有份!”说着,白予羡顺手把一块桂花糕塞在了月清凌手里。

月清凌手里拿着糕点,抬眼望着白予羡,眼眸深了几分,像是沉着星河一般。

这么大胆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白予羡不认识月清凌,看这人没穿月家弟子的衣衫,年龄看着不大,样貌又好看的要命,以为也是来参选仙尊道侣的世家弟子。

“你也是来参选仙尊道侣的吧?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白予羡招了招手,小声的神秘兮兮的样子。

月清凌依然冷冷的立在原地。

白予羡见人不过来,便做势慢慢的靠近月清凌耳边。

极致俊美的脸慢慢的靠过来,白予羡身上独特的香气充斥在周围,月清凌心跳猛的加快,脊背有些僵硬,从未有过的感觉。

月清凌自己都不知为何,他竟没有躲开,他从不与人这般亲近。

此时,温热的气息钻进耳朵,酥酥麻麻的,悠然传来一句话,

“跟你说,那个清凌仙尊,就是个色批。”


月清凌瞳孔一震。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直白的骂他。

就在他的耳边。

色批!?

月清凌紧紧的攥着手里的剑,白皙纤长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

白予羡发觉眼前的俊美公子脸色难看的比周围的雪都白。

难道是被他吓的?

他本来是想好心提醒他的。

“为何如此说?你...你认识他?”月清凌压住眼底的凛冽,缓缓转身问道。

“啊?这个啊....”白予羡摸了摸自己鼻尖。

他总不能说是书里看的吧。

“你想啊,他才十九岁,就开始着急选道侣,还不是色批吗?”白予羡拿起一个糕点塞进嘴里,就像兔子一样可爱的吃起来。

还不忘提醒眼前的公子吃糕点。

一阵冷风吹过,月清凌气的握着剑的手微微发抖,嘴角却勾了一抹笑。

要是平日里,这笑容能吓死一批弟子。

可在白予羡看来,这公子应该是有些冷了。

白予羡脱下身上的披风,扬手披在了月清凌身上,柔声细语的说道:

“公子,天冷了,快回去吧,我也告辞了。”

白予羡本来就不怕冷,披着披风也无用。

说罢,他把身前桌子上没有吃完的糕点包了起来,转身往院门口走去。

月清凌突然感觉身上一暖,感受到披风上残留的体温,心神微动。

他这一晚上心绪的变化,比他之前十年还要多。

“还没问公子姓名。”月清凌朝着白予羡走的方向问道,声音虽冷却很有穿透力。

“白予羡。”清润的声音从远处飘过来。

白予羡?那个灵兽族的掌门?

月清凌眼底闪过一丝玩味,那个传闻中胆小的兔灵?

他的嘴角不自觉的扬了扬。

白予羡回到他住的破烂别院,进门就看到哈世琪四仰八叉的睡得昏天暗地的。

哈士奇不看家,白予羡很是知道。

白予羡看着手里的糕点调皮的笑了笑,他把糕点打开放在了桌子上,屋子里立刻飘着淡淡的香甜味。

果然,哈世琪小鼻子动了动,大眼睛立刻睁开了,蹭的一下起身。

“掌门,你怎么有糕点的?”哈世琪扔进嘴里一块,吃的鼓鼓囊囊的。

“慢点吃。”白予羡温柔说道,平日里他照顾小动物习惯了。

白予羡母亲在他出生时难产去世了,他父亲承受不住打击,后来也走了。

他从小寄住在姑姑家。

姑姑对他还好,但是姑父不太喜欢他。

虽然寄人篱下,但他性格却很好,学习也不错,后来他考上了国内一所一流的医学院,主修生殖男科。

工作之后,他就自己出去住了,偶尔会回去探望姑姑。

他一个人觉得孤单,很喜欢小动物,就收养了很多的小狗陪他。

“掌门,被选上仙尊道侣之后怎么办啊?”哈世琪担心的问道,顺便咽下嘴里最后一块糕点。

他看的出,掌门不想做别人的道侣,一想起掌门被.....,哈世琪就想咬人。

可是,掌门的样貌,基本无敌了。

就算是他,有时候看了都不免迷糊。

“放心,我已经想到办法了。”白予羡笃定的笑了笑。

通常选上什么难,但是不被选上,那倒是简单。

第二天,天光乍亮,哈世琪睁眼就看到一张乌漆嘛黑的脸赫然在他眼前。

“啊!”

哈世琪被吓得大叫出声,很快他就发觉眼前的“黑人”是白予羡,仔细看看也没那么可怕,只是刚才距离太近了而已。

“掌门,你吓死我了。”哈世琪捂着胸口,嘟囔着嘴坐在床边。

此时罪魁祸首被逗得咯咯的笑着。

“怎么样?这样总不会被选上了吧?”

白予羡理了一下思路,仔细回想他之前看到书的内容,他发现没几个人真正知道白予羡长什么样。

即使是接他过来的月家弟子,半夜里也都没注意他。

他用锅底灰加水,又加了一些泥,混成了棕色的灰,均匀涂到脸上和手上,看着就像自己真的皮肤黝黑,他还特意在脸上加了几道疤痕。

大家自然以为,江湖传言不真,那无论如何,那个该死的仙尊,也不会选他了吧?

虽然这个办法有些幼稚,但却是有效的。

“嗯,掌门真聪明。”哈世琪满眼崇拜的看着白予羡。

被哈士奇夸聪明,白予羡总觉得含金量不高。

很快,就有弟子进门来带领白予羡过去大殿,看到白予羡的样貌明显脸抽动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白予羡嘴角抿了一抹笑,看来他的计划要成功了。

白予羡随着那名弟子跨入大厅的时候,里面已经站了几十个人,男女都有,各个衣着繁花似锦的,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各种香味和胭脂味混杂。

修真界翘首清凌仙尊选道侣,可是大事,如果被选上,可谓是一步登天。

大家都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各个世家稍微有些姿色的弟子,都被带到这里了。

这是攀附上月家的好机会啊。

“我的天啊,这谁啊?长得也太..太暗淡了。”有人注意到了白予羡。

“是啊...怎么什么人都敢来啊。”

各种嘲讽和窃窃私语声,白予羡听着很是舒心,他抬头看着四周,完全不顾忌周围人的目光。

大殿为两层,四周是白玉栏杆,雕刻龙纹,古朴而大气恢弘,果然不愧是千年底蕴的门派。

时辰到了,很快大家都陆续入座了,安静等着清凌仙尊入席。

白予羡因为长相“惊人”,被安排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心里暗自欣喜,开始冲着桌子上的糕点使劲,想着走的时候带走给小哈。

大堂二楼隐蔽处,月清凌坐在紫檀椅子上,右手纤长的手指缓缓敲打着旁边的桌子,目光冰冷的俯看着下面,只觉得荒唐。

月清凌根本不想选道侣,可耐不住他叔父一直在他耳边念叨。

说是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就要双修增进,才能突飞猛进。

这理由也好意思说出口的,也就只有他叔父了。

后来,干脆把月家的家规都搬出来了,他只好答应了。

他目光深邃的看着下面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各个心里怎么想的,他自然是知道的。

他原本是想走走过场的,但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在找一个人。

昨晚遇到的那位公子,白予羡。


按常理,以白予羡的样貌,理应是这里最出挑的,本该一眼就能看到的。

难道是没来?

刚才他听弟子说,人都齐了,况且灵兽派也不敢。

他的目光再次在楼下的这些人中来回寻觅着,带着一丝疑惑。

一旁立着的是月清凌的弟子小影,他看仙尊一直往下望着,心中不免诧异。

按他对仙尊的了解,仙尊根本不可能看的上这些人的。

仙尊到底在看什么?

他好奇的也随着月清凌的目光看下去。

就在月清凌找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终于在角落里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件衣服他熟悉。

可是那张脸,是什么情况!

白予羡正好被安排在柱子的阴影下,因为脸和手涂的太黑,阴影下,就只隐约的看到一身白色衣衫在动,不仔细看还以为衣衫成精了。

月清凌再仔细看,依稀能认出是白予羡的模样。

月清凌眉头一皱,脸色瞬时沉了下来。

非常好!

为了不做他的道侣,他还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月清凌嘴角微微扬起,带了晦暗不明的笑。

“就选角落里的那位公子吧。”他与身旁的弟子小影低声说道,随后他便起身离开了。

小影顺着仙尊目光的方向望去,不由得眼睛睁的老大。

他只觉得心口一裂,仙尊的品味真是奇特。

竟然选了一个黑熊精一样的人,这么黑。

楼下的人自然是不知道仙尊已经来过了,都还在安静的等着。

很快,就有一名弟子走了下来,告知大家可以先回去了,最终结果会在一个月后昭告修真界。

“哎呀,看来仙尊是来过了啊,已经选好了。”一个女子妩媚说道,顺手抬了抬头上的花,似乎选的是她一样。

“可不是嘛。”一个高挑男子悻悻的说道,他的遗憾是没见到仙尊本人。

最高兴的莫过于角落里一直在吃的白予羡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他看向大殿里的这些人,微微皱了皱眉,怎么没看到昨天晚上的那个好看的公子呢?

难道是被他吓得连夜逃了?

算了,反正这事情顺利解决了,仙尊是绝对不可能选他的。

他甚至怀疑,仙尊都没看到他。

他心里暗自窃喜。

他站起身,在没人注意他的时候顺了几块糕点赶紧逃离了现场。

第二天,各大世家开始陆续的离开云深之巅,返回各自的门派。

白予羡以最快的速度,一大早趁着人少,带着哈世琪返回了灵兽派。

灵兽派坐落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山谷之中,周围绿树环绕,动物也很多。

白予羡让哈世琪带着他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先是舒服的洗了一个澡,然后睡了一整天。

白予羡自认为,这个危机,他从开始就解决了,毕竟他是看过原书的人。

随后的日子里,他让哈世琪把派中所有修炼方面的秘籍全部拿给他,他开始学习修炼之法,适应天玄大陆的灵兽派掌门的生活。

偶尔,他也处理了一些门派中的事务,但是大多数的事务他都是交给弟子们。

幸好,原主本身胆子小,以往很少接触这些,大家也没怀疑他。

这天半夜,万籁俱寂。

白予羡修炼了一整天,又累又困,他吹了蜡烛,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刚躺下没多大一会儿,就听到门吱嘎一声响,似乎是有人进来了。

白予羡心下一惊,是谁会半夜潜入他的房间?

他此刻脸是朝向里面躺下的,看不到来人,他没有动。

嚓.嚓..嚓...

轻轻的脚步声在夜里格外的清晰。

他感觉来人到了他的床边,躺在了他的身后,腰间有手覆了上来。

他猛地起身,一脚朝那个人踹了过去。

“哎呀。”只听到一声低润的声音响起。

白予羡借着月光来到桌前,点燃了蜡烛,才看清楚来人。

是灵兽派大弟子苏酥,本命灵是一只赤狐。

苏酥此刻正揉着他被白予羡踹的肚子坐在地上,虽是一个男子,但是却媚态天成,他一身紫红色的长衫,非常的轻薄,隐约露出他的锁骨和精练有力的腰身。

“掌门,你再往下踹一点,可不得了。”苏酥捂着肚子站了起来。

白予羡回想起原书中写的,苏酥就是那个一直缠着白予羡不放的弟子。

原主白予羡拒绝,苏酥却是变本加厉。

奈何原主白予羡性子太软,甚至有一次被苏酥压在身下差点亲到。

白予羡面色微冷,淡然一笑道,

“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贼人!”

“掌门,属下是真的喜欢掌门,就给属下一个机会吧。”苏酥声音微哑,像是带了委屈一般。

说罢,他顺势走到白予羡身边,想要伸手抚摸白予羡的脸。

白予羡不动声色的躲开了,眼底闪过凌厉和一丝厌恶。

苏酥把停在半空的手收了回来,心下未免惊讶,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白予羡。

白予羡故意把目光落向别处,冷冷道,

“你我绝无可能,守好你的本份。”

他把话说的透彻,也是警告苏酥,做好他弟子的本份就好。

“如果再敢碰我,就滚出灵兽派。记住了吗?”白予羡继续说道。

羞愤和怨怼涌上大脑,苏酥的手心紧紧的攥着。

“属下,谨记!”

苏酥咬着牙回道,眼底藏着阴冷。

随后他恭敬的行礼,转身退了出去。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明天就是一个月的时间了,马上就知道仙尊的道侣是谁了。

在这一个月里,修真界都要传疯了,都在猜测清凌仙尊到底会选谁做道侣。

甚至都有人开了赌注。

当然没人压白予羡。

白予羡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嗑着瓜子和哈世琪猜测到底哪家公子,被那个冰块仙尊看上。


转眼到了月家公布仙尊道侣的日子,白予羡一早在前厅喝茶,旁边桌子上是他已经准备好了的瓜子,他是和哈世琪打了赌的,就等着结果了。

他旁边座位上是苏酥,自从上次白予羡警告他之后,苏酥就真的安分了,平日里对白予羡也是恭敬有礼的模样。

他余光落在白予羡身上,他就那样坐在那里,即使不端正,即使可爱的嗑着瓜子,他的美都是赏心悦目的。

他不明白,白予羡是如何有那个自信,不被选上的。

“掌门,掌门,月家选道侣的昭告出来了。”哈世琪从门口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脸色很难看。

“怎么样?是哪家的?”白予羡没有注意哈世琪的表情,他拿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

“是你,掌门,是你,外面都已经传遍了,整个天玄大陆都知道了。”哈世琪几乎带着哭腔说道。

白予羡一口茶呛到,咳嗽了起来。

他并不是自以为是的人,但是这确实出乎他意料。

等他咳完,脸色也随之沉了下来。

他脑中快速回想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怎么还是他?

难道结局就那么难改写吗?

还是说清凌仙尊喜欢黑的?

“怎么办啊?掌门,三天后月家就会来接人了。”哈世琪此时急的满前厅的来回转悠。

白予羡垂了垂眼眸,回想起书中床榻上那一段可怕的描写,粉嫩的嘴唇抿了抿。

想压他,除非他死了。

三天后,这么说他还有逃跑的时间。

他记得原书中提到过,狡兔三窟,灵兽派有很多祖业,其中有一处在天玄大陆的一处秘境,外人没那么容易找到。

他们的长老龟长老知道在哪里,先带着全体弟子躲到那里去,避一避风头。

他不能一个人跑,那样会连累族人。

慢慢的等事情平息了,清凌仙尊也不会一直盯着他不放的。

说罢,他就带着哈世琪匆忙走出了前厅,但是他忘记了,还有一个人。

苏酥看着白予羡匆忙离去的背影,心里酸涩中带着报复的快感。

不让他碰,到头来还是做人家道侣?

生的这副样貌,早晚如此罢了。

白予羡和哈世琪来到灵兽派后院一个幽静的院子,这里正是龟长老的住所。

龟长老本灵是乌龟,没人知道他多少岁。

因为没人活的过他。

进到内室里,就感觉屋子里非常的暖和,甚至有些热。

哈世琪有些不适应。

屋里只有一位一身藏青色长衫的公子,长发披散,面容圆润,正坐在摇椅上望天,神色带着违和的苍老感,像是看破红尘一般。

“见过龟长老”哈世琪行了礼。

白予羡这才知道这位就是那位龟长老,他以为会是个老者呢。

白予羡也随之行了礼,虽然礼仪上他不必行礼的,但是眼前的人怎么也是长辈了。

“掌门客气了,请坐。”龟长老动作缓慢的站起身,面色微微有些惊诧。

三人坐了下来,屋子里淡淡的茶香飘散着。

白予羡问了关于灵兽派的秘境之地,也说了他要带着全族人离开的事情。

龟长老听后,平静的眼底毫无波澜,只是悠悠的回了句,属下遵命。

随后龟长老就目光凝重的从头到脚的打量白予羡,看的白予羡浑身不自在。

良久,龟长才老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掌门,您的第二灵还尚未分化吗?”

“第二灵?!”

白予羡有些惊讶,难怪他一个掌门,竟然是兔灵。

“我派的掌门,自古以来都是双灵。”龟长老漆黑的眼底藏着千年一般。

“那我第二灵是什么?”白予羡问道,原书里他都没活到分化。

“掌门您第一灵是白兔,至于第二灵嘛...”龟长老拖着长长的音。

白予羡和哈世琪都盯着他。

“还没分化,我怎么知道。”龟长老悠悠说道。

..........

当天,白予羡就将此事告知了全派,要全体去秘境,立刻出发。

云深之巅,凌云别苑。

月清凌此刻正坐在紫檀桌前,拨动着他面前的古琴,面色清冷如玉,眉目如画。

他刚刚听了暗卫的禀告,他眼底泛起一丝幽冷的笑。

他桌案旁一边的案几上,放着白予羡那晚披在他身上的丹青色披风,叠的整整齐齐的。

灵兽派最短的时间准备妥当出发,几十名弟子一起走目标太显眼,他把人分成了两个队伍。

他和哈世琪还有苏酥一起,龟长老带着其余弟子一起走。

白予羡不会骑马,苏酥和他坐在马车里,哈世琪驾车。

马车里,白予羡和苏酥对面坐着。

白予羡心里有些忐忑,他也没心思管对面盯着他看的苏酥,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的简单。

他撩起马车上的帘子,看着外面快速退后的景色,慢慢的天开始亮了。

出发一个时辰,苏酥就看了他一个时辰,终于白予羡忍不住了。

“看够了吗?”白予羡语气带着慵懒的怒气和不耐烦。

“掌门,你似乎跟原来不同了。”

“是吗?”白予羡挑了挑眉,好看的手指摸了摸鼻尖。

“你聪明了很多,不过,你太轻敌了。”

这话什么意思?白予羡心下一惊。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到一声马的嘶鸣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白掌门,在下月家弟子小影,特来接您。”马车外声音传来。

月家竟然追过来了。

怎么可能,这是小路,非常隐蔽。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苏酥。

“是你?!”

看来是苏酥背叛了他,这原主身边真的是没好人啊,全是坑。

苏酥只是低头阴冷一笑,妖孽一般,算是承认了。

白予羡推开马车的门探头看出来,果然见到一队月家弟子站在马车外,哈世琪的脖子上已经架着一把剑,气的咬着唇,露出他的小虎牙。

见到白予羡的一瞬间,小影惊掉了下巴,这是当天他看到的“黑熊精”吗?

这也太好看了,小影就没见过这么美的人,洁白如玉,瓷娃娃一般,他一出现,周围的一切都瞬间失色。

他接到秘密任务说是白予羡逃了,“黑熊精”竟然还逃跑了,这让小影莫名奇妙。

原来真的有人不愿意做他主子的道侣。

现在才恍然大悟一般,原来是如此绝色之人,不过他倒是觉得和他主子很是般配。

小影上前行礼道,

“白掌门,请跟弟子回去吧。”


白予羡眼眸垂了垂,无奈苦笑了下,只能束手就擒了。

他暗自庆幸他的计划,他出发前吩咐了龟长老,万一等不到他,就带着灵兽派在秘境里休养生息,不要出来。

就这样,白予羡还是被带到了云深之巅。

一路上哈世琪都要去咬苏酥,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白予羡刚进入云深之巅,小影就要把他单独带到了一座别苑门口,大门恢弘大气,青玉台阶,门匾上写着凌云苑。

这不是他上次偷吃东西的地方吗?白予羡心下诧异。

随后他又被带到了正房内室的门口,小影推开了门。

“白掌门,请进。”

显然这是要把他礼貌的关起来,还是关进仙尊的内室。

“我可以不进去吗?”白予羡微微歪着头调侃的问道,眼底晕了淡淡的笑。

小影一愣,这笑容实在好看的让人心颤,他强忍着答应他的冲动,蹦出两个字,

“不能。”

白予羡微微耸了耸肩,跨进了内室的门,随后门从外面紧紧的关上了。

他知道外面全是月家弟子在看管他。

他回身打量着这个房间,清新淡雅,看的出家具摆设都极为考究。

靠墙的位置是一张紫檀木大床,淡蓝色锦绣落地床帏,褥单也是淡淡的湖蓝色。

这张床,应该就是那个囚禁原主的那张。

隔着一个屏风的是桌椅和书架。

白予羡走到椅子旁缓缓的坐了下来,有些紧张的咬了咬唇,他要赶紧想办法。

一切似乎朝着原书的方向发展。

月清凌又是忙到了天黑,才踏着月色往凌云苑走,今天脚步格外轻松。

他知道,白予羡在他的房间里等他。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那个人,他的心绪就不稳,又带着隐隐的欣喜。

他来到内室前轻轻推开了门,屋里漆黑一片。

刚进入屋子,就感觉身后有掌风呼来,他闪身一躲,借着屋里的月光,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伴随着那清幽而独特的檀香,是白予羡。

这兔子的性子还真是烈,竟然偷袭他,月清凌反倒觉得有趣。

他随即向后一个闪身将人抓住,反手把白予羡的双手扣在头顶,将人抵在了墙上。

这是什么姿势?黑暗中白予羡气用力挣扎着,对方的气息就他耳边。

“别乱动。”凛冽淡雅的声音在耳边,莫名的熟悉。

白予羡一微微一怔。

月清凌见人挣扎的没那么厉害了,他随即伸手一弹,点亮了一旁桌子上的蜡烛,屋子里瞬时明亮起来。

“是你?”白予羡看着眼前冷峻的脸,认出是那天晚上遇到的公子。

随即他一瞬间反应了过来,这公子就是清凌仙尊。

“你就是月清凌?”

月清凌依然没有放开白予羡,他只是眼神幽深的凝视着他,带着揶揄。

“对,那个色批。”语气轻缓中带着冰冷的丝滑。

......

白予羡尴尬的只觉得脚趾能抠出一个云深。

可他的尴尬模样却是好看的。

此刻他漂亮的瑞凤眼光影流转着,白皙的脸庞因为挣扎双颊绯红,很是诱人。

月清凌呼吸微微一窒,只觉得心绪翻涌,他自己都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

白予羡身上的独特檀香让他意乱情迷,他又想起那晚他遇到的白予羡,出尘的纯净可爱模样,问他冷不冷。

此刻,这个人就在他身前,已经成了他的道侣。

他只觉得气血瞬间翻涌,随即鬼使神差般俯身就那么吻了下去。

月清凌从未亲吻过,他凭着本能,吻的霸道而极具攻击性,与他周身的清冷完全不同。

唇上温热的触感和陌生的雪松味,让白予羡猝不及防,反应过来后他彻底疯了。

这可是他的初吻啊。

“唔..放..唔...”他紧紧的抿着嘴唇,不让对方继续攻占,开始拼劲全力反抗。

可是他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修为之间力量的悬殊。

月清凌不愧是修为顶端的人,他的挣扎几乎没用,他的手纹丝不动。

月清凌吻到人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理智,温柔的触感,让他一直想要。

直到他感到唇上的疼痛,接着是血腥的味道。

他竟然咬他,他只好意犹未尽放开白予羡。

他抿了抿嘴角,带着一抹淡而玩味的笑。

没想到这兔子还挺凶的。

“你是不是疯了?!”白予羡怒斥着,他眼底闪着氤氲与深深的愤怒,紧咬着的嘴唇被吻的粉红。

月清凌比白予羡高出半个头,他微微低头,目光深深的看着白予羡。

月清凌从小就跟着他父亲修行,天赋极高。

父亲告诉他,守护天玄大陆的仙尊,就该断情绝爱,心无旁骛,不能被感情左右。

他父亲离世的时候,把一身修为和仙尊的位子都给了他。

他也就成了现在清冷的人人敬畏的仙尊。

可是说到底,他也才十九岁,正值少年懵懂,不懂情爱。

遇到白予羡,初尝情味,这种心绪的牵动和迷恋让月清凌痴迷困惑。

此刻,他看着白予羡眼中的不甘与桀骜,挑起了他浓烈的占有欲。

随即,月清凌狭长好看的眼眸瞬间被欲望填满。

或许要了这个人,他就不会再想了,直到他腻了,也就没什么能牵动他心思了。

随后把人好好养在云深之巅就好,他是他道侣不是吗?

随即他拽过白予羡的手腕,一把将他甩到了床上,然后俯身压了上去。

刚要吻下去,一把刀出现在白予羡的纤细而白皙的脖颈之上,黑色的玄铁,闪着独有的寒光。

“再动,我就死给你看!”白予羡说着自己都觉得老掉牙的台词,手里紧握着刀,决绝而狠厉。

他也不想闹的这么狗血,可是他想不出别的办法。

他只能赌一把。

如果跟原书一样被双修折磨而死了,不如现在就死了,一了百了。

反正他被雷劈了,也早就死了。

这把刀是他逃跑前与龟长老要的,藏在了靴子里,以防万一。

白予羡隐隐觉得,改变原剧情似乎没有那么容易。

月清凌微微一刹那的慌乱,他看的出,白予羡眼底的赴死是真的。

这样的倔强,也让他心底生出一丝莫名的钦佩感。

而且,这跟之前调查的白予羡软弱的个性完全不同,也让他对白予羡产生更加浓厚的兴趣。

他站起身,在床边看着白予羡,就像在看他的猎物一般。

白予羡连忙坐起身,手里的短刀却丝毫没放松的意思。

“清凌仙尊,这种事情,我不配合也没什么意思不是吗?”

这话说的,月清凌淡淡的眼眸微震,随即抿了抿嘴,耳朵有些发红。

白予羡眼看着月清凌那害羞的样子,心里差点翻白眼。

这个是什么情况?

他还害羞了?

刚才想强来的不是他吗?


“胆子如此大,真看不出是兔灵。”月清凌收了收心绪,又恢复他仙尊生人勿近的样子,他虽年龄小,但清冷矜贵似乎是骨子里的。

兔灵怎么了?

当心我咬死你,白予羡心里想着,但是他没说出口。

他还不好得罪这位仙尊,毕竟他的小命在这人手里。

“是啊,我只是个小小兔灵,也不知堂堂清凌仙尊到底为何逼迫至此!?”

月清凌眼中微微一沉。

还真是牙尖嘴利,可却莫名让人生不起气来。

“好,那就过些时日,等我们再熟悉下。”月清凌的眼眸划过揶揄,故意威胁似的说道。

他又看了看白予羡脖子上的利刃,几乎马上要割破皮肉,月清凌看着心惊。

他随即转身离开了,去厢房睡了。

白予羡看着那身长如玉的身影走远,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短刀。

他知道,这场赌,全在于月清凌这人究竟有多狠,如果他足够冷血,其实根本不会在乎他的生死。

也好在这个清凌仙尊也没有那般无情。

不过,他还是要尽快想办法逃出去才行,否则...被那啥是早晚的。

白予羡和衣躺在床上,把自己窝在被子里,即使他并不冷。

哈世琪也没有被为难,他被安排在了一个小别苑里,只是暂时不能去见白予羡。

随后的几日,月清凌很忙,都是早出晚归,小影进出的照顾白予羡的日常,早膳、午膳、晚膳,还有下午的点心,丰富而周到。

白予羡也被准许在院子里自己走走。

月清凌的凌云苑很大,红墙灰瓦,墙边种着一片片的竹林,冬天的竹子更显得萧瑟而傲然。

白予羡无心看这些,他每天想的是,如何能逃出去。

这一日,他正在研究是不是墙角能挖个洞的时候,月清凌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进门没走多远,就看到白予羡蹲在墙角研究着什么,他嘴角抿了一抹难得的笑,说道:

“这个挖不开的。”

白予羡连忙站起身,有些愤然,瑞凤眼眯了眯。

正好是午膳时分,两人第一次能坐下来吃饭,他们俩见面,似乎都在晚上。

偌大的桌子,只有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时间没人说话。

白予羡这才有机会好好看看月清凌。

仔细算下来,月清凌还比白予羡小几岁。

月清凌今日着一身淡青色长衫,身型纤长挺拔,墨色长发至腰,头束白玉冠,皮肤白皙通透,如琢如玉,尤其是那狭长的眼眸,透着清淡和冰寒。

与白予羡那纯净明媚不同,他更棱角分明,淡雅端方。

要不是白予羡那晚被他强吻了,还以为是禁欲系的呢。

“这么喜欢看,不妨过来看。”

月清凌好看,走到哪里都是瞩目的,但他却特别不喜欢旁人盯着他看。

可不知为何,白予羡看他,他心里有一丝欣喜。

“.......”

白予羡被说的一下子有些尴尬,立刻低头看着眼前的茶杯。

这人,这到底是不是仙尊啊?

菜都陆续上齐了,白予羡胃口一直都很好,他才不管对面的人。

他吃的风卷残云一般,嘴里咬着一只大鸡腿,手里还不忘拿起大虾。

月清凌自从他父亲过世后,基本都辟谷不吃东西了。

他看着白予羡吃的香,也吃了一口眼前的青菜,也觉得尚可。

此时一名弟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低头行礼后道,

“禀告仙尊,西南郡又有大批村名生了怪病,村长在山门口跪求我派相助。”

“知道了。”月清凌淡淡回道。

弟子退下后,月清凌微微凝神,他的手指轻轻扣着桌子。

为何这次的怪病如此难控制?

月家是修真界之首,为百姓除魔,保百姓平安义不容辞,可是这次的病情很奇怪,明明像是魔族所为,却无魔气。

白予羡听到弟子这样说,放下手里的鸡腿,表情随之严肃了下来。

他是学医的,一听到病,自然有些条件反射,其次是他觉得他的机会来了。

他记得书中提过,虽是一笔带过,说查了很久,都无法控制病情蔓延,很让仙尊头疼。

后来查到是因为中毒。

这对于他是一个机会,或许等他救了村民,能有机会逃走。

“我可以试试吗?我会些医术。”白予羡笃定与自若的问道。

“你?”月清凌抬眼看着白予羡,面露疑虑,不知道这兔子又在打什么主意。

“让我去看看,治得好最好,治不好你也不损失什么,难道你还怕我跑了?”

白予羡故意挑了挑眉说。

月清凌听得出是故意挑衅,不过试试也无妨。

“好。”月清凌微微点了点头。

到了下午,月清凌便带着白予羡出门了,前往西南郡的那个村落。

白予羡算是见识了什么是月家排场,就这样简单的出行,前后带了几十名弟子。

他逃跑的可能性更低了。

月清凌牵来两匹马,顺手把一匹马的缰绳递给了白予羡。

白予羡没有接,只是回了句,

“我不会骑马。”

月清凌眼底划过惊讶,随后悠悠淡淡的说道,“以后,我教你骑。”

月清凌说这话的样子淡雅端方,但是白予羡总觉得这话听着别扭。

“不用。”白予羡赌气一样回道。

随后月清凌竟然陪着白予羡一起坐马车。

马车很大,两个人对面坐着,月清凌望着对面此刻正在闭目养神的白予羡,模样乖巧温顺。

可就这个人,竟然敢在昭告他是月清凌道侣之后,逃了。

而后,竟然真的将灵兽派藏了起来,月清凌派人去找,竟没找到他族人的影子。

一路无话。

西南郡是个小村落,距离云深之巅很近,这也就是能够求助于月家的原因。

病殃殃的村长在村口等他们,见到月家人,感激的热泪盈眶。

村长一边鞠躬,一边咳嗽,脸色虽苍白,却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只是白予羡似乎闻到了村长身上淡淡的血腥味道。


月清凌也觉察到了村长的异样,他吩咐弟子们先守在村子周围,他和白予羡进到村子里面去。

白予羡进村之后,到村民家里询问病情,给病人把脉,端正而严谨,心无旁骛。

他本身就是中医,自然是医者模样。

月清凌在一旁看着,不禁心中微动,看来白予羡是真的会医术。

生病的村民周身散发黑气,很像是魔族所为,如果不是仔细的诊脉,根本察觉不出来。

下毒之人很聪明,没有立刻毒死,而是慢慢的折磨死。

神不知鬼不觉。

白予羡与月清凌商量,住村中一晚,月清凌同意了。

半夜时分,月亮如狼牙般冷飕飕挂着。

村子安静的连个狗叫声都没有。

就在此时,突然有隐隐约约稀疏的响动,声音极低。

白予羡的房门吱嘎一声打开,白予羡悄无声息的出了院子,他倒要看看这个村长是怎么回事。

他随着声音,来到村子后面的一口水井边上,顺势躲在一旁的树木后面,看到村长正举着火把和几个村民在井边忙着什么,地上黑乎乎的一片,像是血淋淋的血肉。

再仔细看,几个人正在打井水,清洗一张张的动物皮毛。

火把微弱的火光,把村长那“慈眉善目”的脸,照的狰狞的像个鬼。

白予羡不自觉的心狂跳,他们应该是把动物皮毛扒下来拿去集市上贩卖。

难怪这个村子看起来这么富裕。

看似善良这些村民,竟然如此的残忍。

白予羡只觉得一股火从心里窜起来直冲大脑。

他最痛恨这种人了,他们并不是吃不上饭,就只是为了满足更多的欲望。

“难怪血腥味重。”突然一声幽冷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

白予羡猛然回头,发现竟然是月清凌,果然还是跟来了。

“随意残杀动物,月家不管吗?”白予羡肃然问道。

“不是魔物。”月清凌回道,意思是管不了。

“我看比魔更可怕。”白予羡眼神灼然的说道。

村长带着人清理好了皮毛上的血,然后把原地收拾干净,就带着人悄悄的离开了。

就在白予羡和月清凌起身要跟上去的时候。

有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来到了刚才的井边,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那人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像要把什么东西倒入井里。

显而易见,此人是在下毒。

月清凌眼中波光一动,一个纵身飞起,直接朝着那人而去。

白予羡也跟着纵身飞了过去,两个人翩然落在井边。

那黑影吓了一跳,转身要跑,月清凌一剑指在了那人的胖脖子上。

那人立刻吓得瘫软在地。

两人这才看清,坐在地上的是一白胖的男子,矮矮的像个球,眼眸是幽幽的淡紫色。

“你是灵兽?”白予羡问道,他随即伸手用灵力探了探,是一只小熊猫。

白胖男子轻轻一哼,没有说话,他认得出,拿着剑的这个是清凌仙尊。

他今日是必死无疑了。

“毒是你下的?”白予羡问道,随即捡起地上的小瓶子,闻了闻。

“是,..又…又怎么样?”白胖男子颤抖说着,但是面上却强装着硬气。

“毒的好!”白予羡站起身,瑞凤眼眯了眯,慵懒的说道。

月清凌的眼底划过一抹惊诧。

坐在地上的白胖男子顿时一愣,不知道眼前的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倒是聪明,这症状可真像魔族干的啊。”白予羡说道。

白胖男子骄傲的挺了挺胖的几乎不存在的脖子。

他是为了那些被扒了皮的同类报仇,全村人都是凶手。

他听着那些同类被扒皮的嚎叫声,都要疯了。

“解药拿出来。”月清凌眼底浮着杀气,手里的凌霄剑往白胖男子的脖子上近了近,泛着寒光。

白胖男子吞了吞口水,闭上了眼睛,被清凌仙尊杀了,也不丢人。

“让我来吧。”白予羡瑞凤眼微微弯了弯,笑的淡淡的。

“好。”月清凌收了剑。

白予羡把白胖男子扶起,拉到一旁,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白胖男子眼中一闪,随即转头就跑,几乎毫不犹豫。

月清凌刚要纵身去追,被白予羡拦了下来。

“有什么可追的,跑都跑了。”白予羡眨了眨眼,无辜的样子。

似乎跑了,跟他没关系。

白胖身影转眼间没了踪影,后来隐约看到化成一只胖墩小熊,消失在林子里。

月清凌见追不上了,干脆也就不追了。

他也没问白予羡为何要把人放了,淡而幽深的眼眸只是垂了垂。

白予羡像没事儿似的轻松语气说道,

“回去吧。”

很快,村长的屋子就走了水,火势凶猛,明亮的火光毒蛇般乱窜,周围嘈杂声,救火声一片。

屋里没人,只有村长的银票和那些皮毛。

白予羡站在不远处看着,眼眸里映着火光,明亮而冷冽。

他不知,他这个样子,全都看在了身旁月清凌的眼里。

月清凌隐约猜到,这火和白予羡有关。

一个人可以善良的同时又狠绝凌厉,月清凌深深望着白予羡。

这个人,和他接触的所有人,都不太一样。

大家都在帮忙救火,但是火势却更大了,就像是妖火一般。

刚从外面回来的村长急的哭喊着,“我的银票啊,我的房子啊。”

他见火势越来越大,竟然冲进了屋子里,想去拿回他的银票,随后又被其他村民救了出来,命是保住了,但是烧的全身都掉了皮。

终于,在天色大亮的时候,火被扑灭了。

白予羡想起那些可怜的血淋淋的动物血肉。

活生生扒下来的,只觉得心里堵的难受。

这样他还是不解恨啊。

他转头,看到站在他后面盯着他的月家弟子,不禁垂眸苦笑了一下。

“我们回去吧。”月清凌淡淡的说道,他猜到,白予羡应该是拿到解药了。

不久之后,就有传闻说村长因残杀生灵,中了邪。

村长后来因为全身皮都烧烂了,疼了半个月后,就死了。

也有几个村民莫名的消失了,附近村民都开始害怕,十里八乡的传开了,再也没人敢捕杀动物扒皮了。

中毒的村民后来也都陆续好了,只是好的很慢。

至于为什么这么慢,自然是白予羡给的解药慢。

不知道痛,是不长教训的。

白胖男子坐在山头上,看着眼前的村子,看来他可以离开了。

至于那天白予羡和他说了什么,只有他俩知道。


江湖传闻,那些村民是白予羡治好的,他医术了得也就传开了。

其实是他从那个白胖熊猫那里拿到了解药而已。

云深之巅的医术是比较稀缺的,大概是因为修为高的几乎不生病。

而修为低微的万一生病了,就各种补灵力的药丸瞎吃。

那就要看命硬不硬了。

白予羡虽然是中医,也极有天赋,但他最擅长还是男科,关于功能那块。

他当初阴差阳错的选了这个专业,开始有些郁闷,后来他觉得也不错,起码为了国家生育事业和家庭和谐做出了贡献。

渐渐地,就有弟子偷偷打听能不能帮着把把脉。

哈世琪也因为好久没见到他主子,天天的闹。

左右云深之巅是有结界的,白予羡也出不去,索性就让白予羡去了云深之巅的医馆,方便给人看病开药。

治病救人是白予羡天职,白予羡自然是愿意的,总比天天被关着,时刻担心哪天那个神经仙尊冲进来强了他要好。

虽然这段时间,月清凌还是很规矩的。

这天,白予羡终于可以走出凌云苑了。他和哈世琪一起到了医馆门口,抬头看着门上的匾额,回春堂。

这个名字,还挺符合他专业的。

当他和哈世琪走进回春堂后,不由得吃惊,真不愧是月家啊,里面几乎全是名贵的中药材。

人参、鹿茸、藏红花、冬虫夏草、佛手参、当归、山茱萸、乌拉草这都是小意思。

蝎子、蜈蚣、灵芝,什么都有。

这对于学中医的白予羡简直流鼻血的程度了。

哈世琪清澈的蓝眼睛充满了疑惑,他搞不明白,这掌门什么时候会看病的?

他怎么不记得?

很快,回春堂陆续就有人来看病,看哪方面的都有。

也有偶尔来看男子那块的,大多是吞吞吐吐的不好意思问,看着白予羡极致俊美的脸,就更不好意思了。

每次遇到这种,白予羡也只是单纯的把脉,什么也不问。

他宽慰病人,没事的,他懂。

但因白予羡到底是灵兽,也有些人是不屑一顾的,来看的也都是比较低微的弟子。

白予羡特意躲着月清凌,大多数时间都在回春堂,月清凌都好几日没见到人了,这日他来回春堂找白予羡。

刚到就见一弟子满脸通红的从里面跑出来,似是害羞的样子。

月清凌眼眸一沉。

他立刻走进前厅,看到外面几个弟子正在等着,见到他连忙诚惶诚恐的行了礼。

只听里面哈世琪嘹亮的声音响起,

“下一个!”

月清凌好看的狭长眼眸微冷,他随即走了进去。

白予羡抬头看到竟然是月清凌,心头一惊。

这怎么还追来了。

“仙尊怎么来了。”白予羡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低头写着药方,白皙好看的手握着笔,字体苍劲有力。

开方子,龙飞凤舞的字是必备的。

月清凌优雅端正的坐了下来,想起刚刚红着脸跑出去的弟子,语气冰冷的问道:

“刚才跑出去的弟子,看的什么病?”

“那病你没有。”白予羡语气悻悻的。

月清凌那方面正常的都过了,书里说的,半个月都不是问题。

月清凌白皙俊美的脸越发的阴冷,这明显是不想说。

一旁的哈世琪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他只会喊一句,下一个。

到了晚上,白予羡手里拎着一壶酒回来了,是他的一个病人送他的。

这病人应该是一个出身比较好的世家,也不知道是怎么进到云深之巅找他看病的。

千恩万谢感谢白予羡治好了他,否则他的那些夫人们,都要独守空房了。

白予羡差点忘记了,这个修真世界,可以娶好几个老婆。

酒是桃花味的果酒,在白予羡原来的世界,他偶尔也会小酌一杯。

他索性半躺着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打开酒壶,隔着半空,直接倒进口中,洒脱而恣意。

他仰头看着天上的郎朗明月,不免心生感慨,千古明月都一样啊。

他问自己,想家吗?

猛然想起,他好像也没有家。

他倒是想那些他养的狗狗们,不知道他被雷劈后,他们有人管吗。

说罢,他又往嘴里倒了一口酒,寒风里似乎桃花的酒味更浓烈了。

恰巧月清凌回来,看到月下喝酒的白予羡,心里升腾起一种有人等他的暖意。

他走了过去,就像那天他们的初遇。

白予羡回头就看到月清凌,只是慵懒洒脱一笑,因为喝了酒,心里也没有那么防备了。

他此时已经喝了大半壶的酒,醉眸微醺,迷离的瑞凤眼像是蒙了氤氲水汽,纯净动人。

月清凌眼眸幽冷了几分,轻缓冷冽的声音问道,

“谁给你的酒?”

“清凌仙尊,你我第一次见就在这里,记得吗?”

“记得”月清凌微微点头。

白予羡也不知道突然间是怎么了,许是这段时日被关在云深之巅实在厌烦,他望着月清凌,借着酒劲问道,郑重而坚定。

“放我走,行吗?”

月清凌只觉得心中一凛,一股冰寒渗透全身。

他嘴角微微扬起寒到极致的笑,淡淡语气说道,

“看来,我是太放纵你了,让你生出这不该有的心思来。”

随后月清凌站起身,夺过了白予羡手里的酒壶,摔碎在了地上。

然后拉起白予羡腰身,把他整个人抵在了一旁的树上,树枝上的雪纷纷落下,洋洋洒洒,银霜一般,如梦似幻。

“你?”白予羡整个人被月清凌笼在身下,吓了一跳,他立刻清醒了几分,后悔刚才的鲁莽。

月清凌一只手钳着白予羡的后颈,白予羡立刻觉得一股力量瞬间压在身上,让他无法动。

“放开!”白予羡喊道,眼眸顿时清醒几分,他想调用符咒,可因醉酒灵力迟钝,竟然没有成功。

月清凌凝视着白予羡桀骜而带着一丝惊恐的眼眸,心绪翻涌着。

这个人总是能轻易的激怒他。

他就在白予羡不甘的眼神中慢慢的吻了上去,相比上一次,他有了一些经验,他用灵力压制着白予羡的反抗,一下下轻轻的吻着,慢慢的品尝着一样。

白予羡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他被钳制着,微微仰着头,唇上是微凉而温润的触感,这次他的唇被强硬的撬开,彻底的被深深的吻了。


月清凌纵情的吻着,他此刻的心狂跳着,感觉都要跳出来了,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他父亲说,不让他动心,一旦有了情,就不再是铜墙铁壁。

那时,他不懂,心为何会动。

现在他好像懂了。

他开始懊悔,不该这样,心绪完全被这个人牵动。

此时的白予羡双颊绯红,被吻的缺氧,头发晕,浑身酥软,几乎站不住了。

月清凌随即放开了白予羡,动情的眼底又覆上冰寒。

白予羡半倚在后面的大树上,大口的喘着气,像是活过来了一般。

“白予羡,谨记你的身份,你是我月清凌的道侣,早晚是要承欢的。”月清凌带着上位者的威慑和凛然说道,一字一句不带一丝感情。

随后他便转身走进了一旁的厢房里,他把主房让给了白予羡住。

简直就是个混蛋!

白予羡心里骂道。

这个清凌仙尊果然就像书里写的,就是个冷漠的疯子。

白予羡第二天酒醒后,想起昨晚被亲的差点晕过去,捂着头摇了摇,后悔不已。

真是喝酒误事啊。

好在月清凌那晚之后,就又不见人影。

白予羡被告知,以后回春堂每月只能开十天,其他时间闭馆。

这样他就还是大把的时间被困在凌云苑里。

凌云苑风景宜人,亭台楼阁,一步一景,也是好看的。

但是看久了,终究腻歪。

白予羡从小孤单,最怕的就是一个人。

这日冬日里阳光正好,他正在院子里散步,想着如何能提升修为,不能再被月清凌轻易的钳制。

起码要有一点招架之力。

可是他的修为提升的很慢,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的第二灵没有分化有关。

第二灵,到底是什么呢?

此时月清凌从外面回来,看到白予羡在院子里,心里一动,他有意无意的望了一眼,又快速移开了目光。

如果用什么来形容情窦初开,大致就这样了。

只是他自己却不知。

“仙尊 ”白予羡上前拦住他。

月清凌垂了垂眼眸,轻咳了一声。

“月家有什么武功秘籍什么的吗?我平日里可以打发时间。”

月清凌低眉认真思忖了下,随后淡淡回道:

“有,我拿给你。”随后他转身又出去了。

就在白予羡等的无聊要回前厅的时候,月清凌回来了,拿了几本书给他。

“这几本适合你,你好好研习便是。”声音清朗悦耳,谦谦君子一般。

白予羡有时候很恍惚,无法把这清冷淡俊朗的人和疯狂吻他的人合二为一。

就这样,白予羡偶尔出诊,大部分时间都在凌云苑中修炼。

这日,白予羡与哈世琪去回春堂的路上。

白予羡难得心情舒畅些,一路的风景巍峨,他有一种监狱出来放风的感觉。

哈世琪一路上苦瓜脸,大而清澈的眼睛撇着,苦瓜模样问道,

“掌门,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连个名分都没有。”

名分!?

什么意思?

“我要什么名分?”白予羡惊讶的说道。

“那你算什么?”哈世琪不服气,难道灵兽派掌门,就这样被关在这里吗?

.....

“我..”白予羡真不知道如何和哈世琪说清楚。

“你以为你是谁?别给脸不要脸”油滑尖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紧接着传来女子嘤嘤的哭声。

白予羡和哈世琪随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穿过了一个回廊,只见一猥琐男子手里攥着鞭子,一脸轻漫模样,地上正倒着一名粉衣女子。

猥琐男名为紫金,紫家二公子,家中阔绰,算是月家亲戚,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的。

女子长发凌乱,一身藕粉色长衫,衣着单薄,身材较小,倒在雪地里,小小一只,正在嘤嘤啜泣着。

旁边围了一群人,有男子手下,也有单纯看热闹的。

“你不就一只灵兽吗,我们少爷契约你,你给我们少爷做妾,皆大欢喜不是吗?”旁边一个手下模样的人一脸贼兮兮的样子。

女子吓得一边哭,一边发抖,淡紫色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萎缩着身子靠在旁边回廊的柱子上。

说罢,紫金拿着鞭子走了过去,要去拽地上的女子。

“放开她。”白予羡轻轻说道。

哈世琪此时身形一闪,拦在了女子身前,握紧手里短刀,眼眸瞬时凌厉起来。

“你谁啊?敢管我的事儿。”

“白予羡.”声音慵懒而冰冷。

紫金小眼睛一晃,随即仰头笑了笑,不屑的语气说道,

“哦,我当是谁呢?灵兽派掌门,果然是美人啊。”

旁边的人也都发出了唏嘘声,大多数惊叹白予羡的样貌惊人。

白予羡最烦拿他的样貌说事了,他现在的样貌其实和他自己的是一样的。

他单手负在身后,悄然在身后画出一道符咒。

这是他最新学的。

紫金见白予羡没有说话,看来传闻没错,灵兽派掌门是兔灵,胆子小。

他嚣张的语气说道,

“你不也就是我们仙尊豢养的一个小妾嘛,还道侣呢,灵兽也配。”

啪!

白予羡一道符咒从身后祭出,一道金光朝着紫金脸上狠狠打了过去。紫金被打的身子一侧,脸上立刻红肿起来。

接着又是两道符祭出,紫金用鞭子挡了回去。

有人在一旁惊呼,天啊..竟然有人敢打紫少爷。

紫金哪里受过这委屈,站起来举着鞭子捂住脸,眼睛气的发红,一鞭子抽了过来,被哈世琪挡住。

场面一下子就乱了,瞬时打成了一锅粥。


白予羡虽然修为尚可,但是实战经验还是少,毕竟刚穿过来。

混乱中被紫金抽中了手臂,感觉手臂上火辣辣的疼,气的他过去就给那个紫金脸上一拳。

紫金立刻变成了乌眼青,旁边的弟子眼睛睁的老大。

从没见过这么打人的,打的这么直白。

哈世琪几乎是杀疯了,他憋得太久了,打的不亦乐乎。

“都给我住手。”清冽的声音响起,是月清凌来了。

刚才有人去禀告了清凌仙尊。

“清凌仙尊。”所有人都立刻停下来,各个鞠躬行礼,场面霎时安静下来。

地上的柔弱女子,也吓得脸色发白。

白予羡此时才觉得伤口疼,他之前上学时也打过架,但第一次伤的这么严重,他检查了下手臂,还好,皮肉伤,此刻纯白色的锦绣长衫上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月清凌看到后眼眸一沉,脸色瞬时难看。

“仙尊,我管教我的灵兽,是白掌门他多管闲事。”紫金上前说道,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紫金仗着是月家亲戚,况且他自认为堂堂清凌仙尊,是不会站在灵兽那边的。

“他的手臂是你打的?”月清凌冰冷如霜的说道。

紫金一愣,他没想到仙尊会问这个。

“是,他..他先打我的。”紫金大喊着。

白予羡没有说话,只是垂了垂眼眸。

哈世琪可是不管三七二十几的,立刻不示弱的喊道

“闭嘴吧你,恶人先告状,是你先欺负人的。”

“哼,灵兽也是人?”紫金耿了耿脖子,傲慢而不屑的说道。

白予羡一道灵符过去,被月清凌扬手拦了下来。

他转头望了一眼白予羡,白予羡目光沉着,看得出是真的生气了。

旁边的人一阵唏嘘,都传言灵兽派掌门性子软,看来江湖传言都是扯淡啊。

“你?”紫金眼睛瞪得老大,伸手指着白予羡,他没想到,清凌仙尊在,他还敢动手。

白予羡笑了笑,语气沉稳中压着怒气,

“再说,我把你嘴撕烂。”

紫金立刻用手捂住嘴,好像真的要被撕烂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白予羡真的把自己当做了灵兽族的掌门,看到有人骂灵兽,他就气的牙痒痒。

难道因为他是兔子,要磨牙?

月清凌看着白予羡的手臂,不知道为何格外的刺眼。

心里隐隐的难受。

他皱了皱眉,脸色冷的像冬日里的寒霜,大家都吓得不敢出声。

“紫金,自己的灵兽管好,都散了吧!”

“什么?他..”紫金不甘心,但是他转头看到了仙尊看着他那可怕的眼神,只能做罢。

“哼!把这个灵兽带走。”他示意手下道。

两个弟子立刻去拉坐在地上的女子,女子是一只小狐狸,灵力低微,刚刚化为人形,柔弱瘦小,但是作为狐狸一族,却娇美动人。

“你?!”白予羡去阻止,结果被月清凌挡在了身前,哈世琪此时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掌门,她已经被契约了。”

契约?

他在书里看到过。

在天玄大陆,灵力低微的灵兽如果被修士契约,灵兽从此便无法离开契主,契主与灵兽的关系,像是主仆一般。

而解除契约,只能是契主解除,灵兽是不能的。

所以灵兽族的地位在天玄大陆特别低。

而修为高的灵兽,就不那么容易被契约,就像是哈世琪。

白予羡突然觉得脑子很乱,手臂此时也传来剧痛。

那女子被人拽着站起身,转头望了白予羡一眼。

感激,绝望,无奈,认命各种感情在她的淡紫色眼眸里流转,随后她笑了笑,凄婉而决绝,终究还是被紫金带走了。

下场,白予羡似乎能想象到。

白予羡第一次意识到地位的差距,他一直是生活在人人平等的环境里。

白予羡目光瞥了哈世琪一眼,哈世琪立刻领会,转身离开了。

“随我回去!”月清凌担心白予羡的伤,但面色依然冷冷的。

月清凌自出生,灵兽族就是如此,这种不愿做小妾的,他也是见的多了,他也没意识到哪里不妥,自然也不知道白予羡在想什么。

回到凌云苑,他扶着白予羡坐了下来,看着他的伤口,眼底浮现出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心疼。

他拿了上好的药来,给白予羡处理伤口。

“我帮你上药。”

月清凌见白予羡没有言语,就伸手就要去解白予羡外衫的扣子。

白予羡眼底闪出防备,兔子一样猛地向后躲开。

月清凌脸色一沉,眉心顿时蹙了蹙。

他总觉得,白予羡对他的防备和抗拒很深,像是与生俱来的。

月清凌心里一沉,只觉得被刺痛了一般。

他就这么厌恶自己?

气的他想把白予羡的的衣服全部扯开。

白予羡因为剧烈的动作,手臂上的伤口开始出血。

“别动,我先给你止血。”月清凌敛了心神,无奈的说道。

白予羡本就是医生,但是因为伤的位置有些不好自己处理。

月清凌把伤口周围的衣物轻轻撕开,然后把止血药撒了上去。

很快,血就止住了。

然后取了药膏,开始慢慢的涂在伤口上,熟练的给他上药。

白予羡疼的脸色白到透明,漂亮的瑞凤眼里闪着稀碎的光,强忍着疼痛,带着倔强的脆弱。

“疼就叫出来。”月清凌声音难得带了一点温柔。

不知道是不是白予羡书看多了,这话很是让人浮想联翩。

他想说不痛,但是怎么也说不出口,贝齿轻咬着嘴唇,额头上有着细密的汗珠。

没有麻药,他怀疑要不是他有修为,估计是挺不住的。

他最怕的就是疼了。

随即他又想起了那个可怜的小狐狸灵兽,脸色随之阴冷下来。

他要快些想办法才是。

“我自己来吧。”白予羡另一只手接过药瓶,像是下了逐客令一般的说道。

他害怕和月清凌相处时间太久,他总觉得这个人随时不要他那个仙尊的脸。

况且他现在还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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