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始终是感情里的低位者。
闹的最狠的那一次,就是亲眼看见他弯腰亲吻顾轻雅的场景……
在谢寅房间,俩人慢慢褪去衣服,上床缠绵,快要人类大和谐时,她冲进了房间,发疯,歇斯底里地打了谢寅一巴掌。
那一次,谢寅跟顾轻雅的旖旎,被她破坏。
但她想,谢寅跟顾轻雅肯定不止那一次上床——
他们,早就在一起了,有过,很多很多次。
记得谢寅当时,说了句什么来着……
哦,他说:“你也想加入吗?一起啊。”
没有出轨被抓包的恐慌,满脸戏谑和挑衅。
徐吱浑身抽搐,发抖,泛凉,再次睁眼就到了精神病院。
踏入了更可怕的深渊。
思考间,车已停在谢家老宅门口。
傍晚,太阳刚刚落山,只剩橙红色的余晖,天色雾蒙蒙的。
徐吱一下车,管家张叔便立马弯腰上前,说:“徐小姐,您终于来了,老爷子从回来后就一直念叨您呢。”
今天谢家老宅出现了不少陌生面孔。
谢家旁支,以及跟谢家关系比较好的商人都在接风宴上。
谢老爷子住院将近半年时间,哪怕一些在国外读书的谢家孩子,都被家长叫回了谢家。
其中就有谢寅堂姐谢嘉璇,和他堂哥,谢嘉遇。
俩人都是漂漂亮亮大大方方的。
看见徐吱出现在正厅,谢嘉璇立马走上前,“吱吱,好久不见。”
徐吱对谢嘉璇的回忆甚少。
前世谢老爷子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办接风宴,他们俩自然也没回国。
因此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徐吱小时候。
谢嘉璇和谢嘉遇是龙凤胎,比徐吱大了有将近十岁。
徐吱记得母亲在世时,自己性格无法无天,谢寅每次把她弄哭,她都要向谢寅堂哥堂姐告状。
后来——
他们俩出国了。
她母亲也因车祸命丧黄泉。
现在想起那段美好的时光,也只叹镜花水月,美梦一场。
徐吱微微颔首,“堂……嘉璇姐。”
她不再跟着谢寅喊她堂姐,不合适。
徐吱又看向不远处西装革履的谢嘉遇,“嘉遇哥。”
陌生、疏离,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谢嘉璇心疼地抚摸徐吱脑袋,“吱吱,阿寅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姐姐回来后,帮你教训过他。”
拐杖掷地有声,清脆而威严,谢老爷子踉跄地朝徐吱走来,众人给他让路。
老爷子白发苍苍,虽一把岁数刚生完大病,但眉眼仍旧锋利,让人不寒而栗。
不愧是曾经的军区大院首领。
徐吱每次见他也发怵。
哪怕谢老爷子对她很好。
一旁徐国华看见谢老爷子,立马弯腰道:“谢老爷。”
谢老爷子瞪了徐国华一眼,冷哼,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而是握住徐吱手,“吱吱,你跟爷爷来。”
场上全都是名流圈权贵。
谢老爷子这份偏爱,对徐吱来说,绝对是殊荣。
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反倒徐国华站在一旁,被无视,略显难堪。
谢老爷子带着徐吱,走到谢寅面前。
谢寅好整以暇地窝在沙发里,修长的手指散漫地点击屏幕,看起来在玩些益智类小游戏。
虽然眼睛在盯手机,但只有他知道,自己余光会时不时往上瞟——
谢老爷子拿起拐杖戳了戳谢寅腿,“起来,给吱吱道歉。”
谢寅扯了扯唇,不为所动,像没听见似的,继续低头看手机。
谢老爷子那叫一个气啊,准备继续拐杖敲他。
谢老夫人却忽然出现,夺走他的拐杖,说:“你刚出院,力气太小,让我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