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
傻柱扛着两条板凳回来。
刚放下。
就从兜里掏出一包油纸包的花生米：“让秦姐先忙着，咱们先喝着，待会儿一起开饭。”
“嚯，这花生米……酥的真不错。”
张卫东从碗橱中拿了一个碟子，拿出三个酒杯。
先把两个倒满。
再把花生米倒入碟子里。
坐下。
自顾自尝了一颗花生米。
“谭家菜，王公贵族的口味都手拿把掐，不要说弄点下酒花生了。”傻柱捧着酒杯，轻轻一嗅，满脸迷醉道：“这味道，我一闻就知道是八块五一瓶的茅台，卫东可以啊，没想到你还藏着这好玩意儿。”
张卫东笑了笑：“咱有这个条件，以后你想喝了，随时过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
“没问题！”
“来，先走一个！”
碰杯。
一灌。
“嘶……好酒！入口柔，进入嗓子里也不怎么辣，关键是这个香气是真浓，比我之前喝过的都好。”傻柱感慨道。
张卫东：“……”
咱说就有没有一个可能。
单纯是我香精放多了。
默默做笔记。
第一次做，技术方面还是不太成熟，也不知道是酱香型香精放多了，还是酒花香精放多了……
傻柱一幅好像是捡着了的态度，一杯接一杯。
张卫东有点怕傻柱会不会喝死在这儿，虽说配方上面，明确把各种材料标注的用量单位是克、滴，可是他也没买什么托盘天平、滴管，就是凭感觉添加。
转念一想，拼爹爹几块钱十斤，几十万销量的粮食酒也没听过出事儿。
傻柱也不可能那么寸。
应该没逝。
一边喝，一边扯淡。
一会儿。
秦淮茹那边，猪油熬好了。
白花花的猪油，倒入小瓷坛子，放在一边，等着自然冷却。
剩下的油渣直接捞到盘子里，撒点盐，端上桌。
又是一道菜。
之后，从碗橱里拿了两个碟子，把傻柱带回来，已经热好的饭盒里面的菜，各自倒了大半出来。
一道是土豆鸡块。
一道是半只卤鸭。
都是硬菜。
最后，篾竹等编成的簸箕，放了七八个馒头，放上桌。
一顿饭，总算是大功告成。
“哎，秦姐，你这东西倒出来的太多了，喝酒嘛……有花生、有猪油渣就够了。还是多留点给棒梗吃。”傻柱有点微醺，开口道。
“没事儿，你们喝酒呢，再说，棒梗一顿不吃也饿不着。”
秦淮茹总是这么善解人意。
或者说，人家是食脑的！
该吸血的时候毫不留情的吸血。
该大气的时候，也一定大气的让人没话说。
傻柱刚想继续劝两句，张卫东随手就开始继续挖坑：“得了，傻柱，你可别唠了，秦姐这话说的在理，其实吧，男子汉大丈夫，想要有所成就，那就得延迟享受！算了，你一个光棍，和你讨论这些，没什么意义。”
“嚯，咱不都一样吗？而且，听这意思，你懂？”
“我不懂，但是我会看，会学习！
你就看看咱们院里，二大爷和三大爷对孩子的态度，一个高级工，一个读书人，为什么一个个对孩子要么是随便打骂、要么是随便饿几顿？”
傻柱愣了。
秦淮茹也愣了。
这……
二大妈不是有点小故事，三大爷不是抠吗？
还能有其他的可能？
看到两人不解的眼神，张卫东淡然一笑，喝口酒，解释道：“没听过那句诗吗？……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小孩子就应该多摔打，不摔打不成器！
要是从小他要什么给什么，不能让他深切的体会人间疾苦，就很容易养成眼高手低、骄横的性子，很容易长歪，到时候出了社会，根本接受不了现实的毒打，好一点的这辈子唯唯诺诺一事无成，差一点的说不定会生起报复社会的心思，说不定走上和人民为敌的道路！
不信你们看着吧，二大爷、三大爷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培养出来的孩子肯定是父辞子笑、兄有弟攻！”
傻柱和秦淮茹面面相觑。
乍一听，还真有点道理。
张卫东心里暗暗发笑……
别的不说。
眼下开个口子，自己以后缺积分，说不定还能从盗圣同学赚一点出来。
至于说会不会长歪。
要说二大爷、三大爷的孩子，以后一个个都是带孝子，让两位直呼孝死人。
这方面，棒梗也不遑多让。
反正都会歪，说不定在自己的帮助下，还能变好一些呢。
哎！
咱就爱做这种无名英雄！
见两人陷入沉思，张卫东继续灌输育儿经：“吃苦是人生一笔宝贵财富，从小吃苦，长大自然能养成坚韧不拔、百折不挠的性格。你们就没听过古人的一句话吗？‘穷养儿、富养女’。
古人这是从生活总结出的经验，只有小时候吃苦的男孩儿，长大才能成大器，能顶门立户！
至于女的……也不用顶门户，反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最后就是夫唱妇随。
她们最重要的就是选择一个好夫婿。
之所以富养，就是要给她们灌输金钱观，长大之后，不至于被坏小子一个馒头一块肉骗走！所以啊，要我说，这饭菜，就应该让槐花和小当吃，让棒梗看着，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嘛！
况且，长大之后要是槐花和小当嫁得好，两个有能量的妹夫，随随便便帮扶棒梗一把？他还不得当场起飞？
这叫什么？
这叫双重保险！”
傻柱麻了。
秦淮茹也麻了。
越想……还真越有道理！
甚至，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
“嚯，你这一聊，还真把我聊通透了……那叫什么来着？如梦初醒！醍醐灌顶！以后我有孩子，一定和你多多取经。”傻柱一拍桌。
“哈哈哈……”
张卫东忍不住笑了。
别闹了！
我不穿，你孩子和你也没多大关系。
我都穿了……
要是不捅娄子，那我不是白穿了嘛！
“你笑什么！”傻柱急了：“我可和许大茂不一样，我要娶上媳妇，指定三年抱俩！”
“啊对对对……”
“嘿，你这语气，不信咋滴！”
“啊对对，呸呸，信，哪能不信呢！”
“信就好，来，咱们整一个，以后我有了孩子，一定和你多取经，到时候你可不能藏私。”
傻柱郑重其事的站起来。
拿起酒壶。
帮忙倒了一杯酒。
张卫东：“……”
你没拧啊！
你这是倒了一杯科技酒啊！
眼看都端起酒杯。
张卫东也只好仰头一灌，表面看是进了嘴，实际上是转移到空间里。
而且，还要装作下咽的样子。
我特么喝个酒。
酒量没涨多少，演技倒是肉眼可见的提高。
“秦姐，你也来一杯。”
酒壮怂人胆，傻柱见秦淮茹没拒绝，美滋滋的帮忙倒了一杯，当即碰一下，自己给自己灌了一杯。
和秦姐碰过杯的酒，就是好喝！
甚至寻思，秦姐没拒绝，是不是意味着，快要被自己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精神，打动了？
自己是不是快三年抱俩了？
之后。
三人一边吃，一边喝，一边闲聊，很快就从微醺到大舌头，再到迷迷糊糊，坐都坐不稳，趴在餐桌上，甚至感觉睡着一般。
张卫东则是胳膊撑着脑袋，仔细打量着醉宿的秦淮茹。
红润的小嘴。
脸颊坨红。
呼吸之间，微微浮动的蜿蜒曲线。
当真是馋人……
‘咚’的一声，傻柱滑落地上。
到底是没少喝，就这，对方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