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待会能不能笑出来。”
阿软仰着头,看不清宴敖的神情。低沉的嗓音煞是好听惑人,任何女人听到都会受到蛊惑吧,忽略他说得不清不白的话,倒是能让人如痴如醉。
他没有给阿软探究的机会,一只手插着裤兜,另一只手拽着她的手腕。
风扬起他的碎发,穿着白色亚麻休闲上衣,阿软迎着光看到宴敖的侧颜,没想到成熟阴郁的他还有这么少年感的时候,她忍不住当了一会儿颜狗。
直到她被丢在原地,望着宴敖开着车扬长而去,美名其曰让她多锻炼锻炼,对身体有好处。
想让她两条腿跟上他四个轮子,阿软直接翻白眼不干摆烂,朝宴敖竖起中指。
她慢悠悠沿着路边边走,东张张,西看看,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姿态,这么豪气的庄园她是真的第一次见。
“阿软小姐,再不快点,主子会生气的。”狄娜走到她身边催促道。
阿软随手摘了一朵开的正艳的花,放在鼻尖轻轻细嗅。
“我现在还是病人,请见谅。”
“你要是怕他生气的话,就走我前头吧,换成我跟着你,我会努力跟上你的。”
不管什么时候,阿软觉得和狄娜待在一起,狄娜好像在算计她,这让她十分不舒服。
狄娜不说话,退回阿软的身后跟着她。
走了一小段路,阿软已经辣手催了好几朵花。用她的话来说,再美的的花都要凋谢,还不如摘了细细观赏。可是,阿软也喜欢欣赏完后破坏整支花,同时实现了成泥护花的价值。
宴敖开着车回来,对阿软说:“上车。”
阿软表面故作惊讶,内心实则稳如老狗。宴敖恨不得把她关在房间里,今天把她拉出来溜溜,绝对不怀好意,以她的第六感,接下来的主角一定是她。
她故意在路上耽误了这么多时间,宴敖返不回来接她的话,阿软一定走到天黑。
空气中隐约问到一股熟悉的花香,放眼望去,一片赤红出现在远处。
“你要带我去蔷薇墓地?”阿软伸手指比出照相机的姿势,“咔嚓,那里确实很美。”
宴敖没吭声,她也不在意。闻着逐渐浓郁的花香,有点上头,继续问他:“狄娜说我的眉眼和蔷薇很像,你觉得呢?”
宴敖原本淡漠的眼瞬间变得凛冽,转头深深看了阿软一眼,依旧没有回答。
阿软笑了笑,收回目光,双手往脑后勺一枕,模样倒是像来旅游度假的。
“不管我和蔷薇像不像,我都是独立的人,独一无二的人。”她闭着眼睛说。
接下来一路无言。
“下车。”
“这是什么地方?”
很眼熟的建筑物,她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地方。
宴敖握住她的手腕,冷冷道:“进去就知道了。”
又是狭长的通道,四周也安静吗,耳边只有风吹过的声音。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视野突然开阔了数十倍,阿软也知道这是了什么地方。
她看着中央大片空地,四周是巨石堆砌的高墙,高墙之上就是观众席,“这是竞技场。”
宴敖瞥了一眼还没有他肩膀高的阿软,说着:“准确来说,这里是斗兽场。”
阿软心里大骇,“你不会让我去斗兽吧?!”
“嗯。”
阿软差点没把丧心病狂贴他脸上,斗兽?当她圣斗士啊。真想问问法海收不收这个变态的妖孽。
“你仔细看看我这身板,被它们分两口吃就算不错了。”
阿软突然明白了什么,无比认真地说:“鬼赤真不怕我,它怕的是火。”
宴敖望着对面的洞口,不一会儿传来嚎叫声。
是狼!阿软咬紧牙关,这狗男人油盐不进啊。
对面铁闸门打开,有野狼从里面走出来。
宴敖放开她的手腕,把她往前推了推,“上去试试。”
阿软:“……”
我试你大爷!
阿软低着头,双手紧握,再抬头便是眼泪哗哗直下。这时候,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不是说成为你的洋娃娃身上不能留疤的吗?”
宴敖脸上稍稍一愣,随后道:“你可以除外。”
别,她承受不起这份偏爱。
“那我要是死了怎么办?”
宴敖低头对上泪眼婆娑的阿软,薄唇轻启:“我不会让你死的。”
要是换做其他时候,有个帅哥对她说这句话,她一定会感动到流泪,可是现在她嘴里满口脏话。
阿软还想死磨硬泡着,直接上手抓住宴敖,“那能不能换成二哈,二哈也是兽啊,你不能因为......”
宴敖不耐烦打断她的话,“闭嘴。”旋即再次把阿软推入斗兽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