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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怒甩渣夫,军婚甜如蜜文章全文》精彩片段
她颤抖着手紧紧抓住言真的手,老泪纵横,求着说:“真真啊,我知道我们王家对不起你,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母女一场,我把你当成我亲闺女待,你和文智的恩怨,是你们的恩怨。”
“但是和我个老婆子又为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和别人结了婚?我也被蒙在鼓里啊!求求你了言真,你给婶子一个活路吧!”
她说完不等言真说什么,就开始抽自己嘴巴,一边抽一边流着眼泪给言真道歉——
“真真啊,婶子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是我没教育好儿子!教育出来了个陈世美!”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刘大花低着头,含着眼泪,下手一点也不含糊,她身后的文娟和文斌也跟着抹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嫂子,求求你了嫂子,我们在这里没法待了,想回去,求你把钱给我们吧!”
文娟可怜兮兮的揪住言真的衣角,哭的眼睛都红了,文斌忍着眼泪倒是一声不吭。
一家子都是戏精,可见他们早就商量好了,若是来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卖惨来博取大众的同情。
言真知道现在她若是强硬的说钱不在她这里,或者直接把他们打出去,那今后不管是她还是顾维琛在家属院的名声都不会好。
言真依旧不动声色,只是表现出一种被人诬陷的着急来。
村长媳妇想说点什么,看了看言真,又看了看刘大花。钱在谁手里,这个她真不知道,她挠了挠发,想帮着言真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真是急死人了。
她一个劲的扯言真的衣袖子,急得嘴张开了又闭上,只要言真说什么她都信,都能帮着言真和他们扯皮,但是言真咋就是不说话呢!
言真回身,拉了在村长媳妇的手,对着她点点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顾维琛皱眉沉思,视线慢慢投向言真,他不知道这个钱是不是真的在言真的手里,不过他也不打算过问。不管言真怎么决定,他都要帮着,因为那是王家欠她的。
言真注意到了顾维琛的视线,她轻轻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有些无奈又委屈的表情。
顾维琛的手立马紧紧攥紧,依旧挡在她的身前。
筒子楼里的人大多没什么坏心眼,却也是些市井小民,有的老人家一下就共情上了自己。
谁家不是辛辛苦苦一辈子,盖房子,娶媳妇,给彩礼,一整个家都被掏空了。最后房子被媳妇卖了,他们无家可归?一辈子的心血就这么打水漂了?想想就难受!
有个花白的老大娘站了出来,颤颤巍巍的说:“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但是要是把人家都卖光了,卷着钱跑了,是不太厚道,怎么说曾经也是一家人不是?”
“这年头谁家都不容易,怎么能把卖了婆家房子的钱自己收着呢!”
“对啊,她都瘫痪在床上了,说白了,今后也没啥好日子过活,你还年轻,能挣光景,今后和你男人俩人好好过日子,要什么没有?”
接这话的是田婶,穿上了一身蓝布褂子,还特意盘了头,她走到俩人中间打哈哈,“王家婶子啊,言真怎么说都是你家以前的媳妇,你多少得给她你补偿,要不让她还给你们一半?”
说完她就又去看言真,啧了一声,摆着长辈的谱斥责着言真说:“你啊,太过了,怎么能断人家的活路呢?你把卖房子的钱,给他们一半,这样对你俩都有个交代!”
她叹了口气,道:“进了趟城才知道,我和我男人过了这么多年,居然不合法。”
回了村她一定要把结婚领证的这个事情的严重性传播传播,领了证才受国家保护,要不然真遇见点事情,都找不到说理的地方。
“走,咱们那里结婚要吃饺子,走,嫂子给你包饺子去!”村长媳妇拎着言真的包裹,颠哒着身子急匆匆的就往外走,嘴里还念叨着:“得多包点,给街坊四邻都送一些。”
“嫂子,谢谢你。”顾维琛对着村长媳妇笑笑,道:“今晚上,我在国营饭店定了位子,请我的战友和领导吃饭,就不用包饺子了。”顾维琛是觉得他们结婚没有长辈忙着张罗,索性直接在饭店请客,方便些。
他又低着头看着言真,像是在商量一样,“就是你得敬几杯酒,不知道……”
顾维琛话还没说完,言真赶紧道:“行,我酒量好的很。”
毕竟他们是假结婚,要是有人起哄,顾维琛怕言真抹不开脸面。
言真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在顾维琛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她直接说:“你放心吧,我知道。”
顾维琛放心了,赶紧帮着言真和村长媳妇开了车门。
家属院的门口贴着大喜字,顾维琛的车一到门口,卫兵就对着顾维琛敬礼,随后大喊着道:“祝顾团长新婚快乐!”
他说完还好奇的往车里探头,就想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样。
言真笑着大大方方的让他看,还对着那小兵挥挥手。
偷看被人抓个正好,那小兵的脸瞬间红了,结结巴巴的说:“嫂子,嫂子好!”
“你好!”言真伸手从自己的包裹里掏了些喜糖出来,从车窗里递给他说:“同志,沾沾喜气!”
这个小兵瞬间就被言真给俘虏了,这嫂子笑的好看,还温柔,还大方!
“谢谢嫂子,嫂子真漂亮!”
那小兵捧着糖,嘻嘻笑着。
顾维琛咳嗽一声,瞪着他说:“嬉皮笑脸,好不赶紧去站岗!”
今就是顾维琛结婚,要不然他这副德行早就挨训了。
“好咧!”小兵挥挥手,站的笔直,立马恢复了一脸冷峻。
吉普车驶进了家属区,一群小孩跟在车子后面跑,喊着说:“新娘子来了!”
随后就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言真捂着自己的耳朵,看着车窗外腾起青白的烟,心也跟着那炮仗咚咚的响。
言真以为他们结婚就是简单的领个证,或许能吃个饭庆祝下。言真从来没希望自己能正儿八经的被顾维琛娶回家,不成想那个男人居然默默的做了这么多。
筒子楼下围着一堆人等着看新媳妇,顾维琛下了车,又绕道给言真开了车门。
烟火的硝烟味还没散,脚下是红彤彤的爆竹皮,她面前还站着一堆等着和她开玩笑的士兵。
他们齐声喊:“嫂子好!”
顾维琛的警卫员陈家树最嘚瑟,站在最前头,叉着腰带着一群人喊口号——
“嫂子美不美!”
他身后的一排立马接,“美!”
他晃荡着手,指挥着又喊:“叫声嫂子,嫂子心里美不美!”
那帮人就嘻嘻哈哈的齐齐看着言真问:“嫂子心里美不美!”
“美不美!”
“美不美!”
一群小孩拍着手,蹦跶着学着那帮兵。
“喂,你们这帮兔崽子!”顾维琛冷着脸,乔装着生气,护着言真就要往里走。
这帮人知道顾维琛结婚,不可能是真的生气,一个个得寸进尺,拦着顾维琛嬉皮笑脸的说:“哥,干嘛啊,这么护着嫂子啊,我们就是想问问,结婚了,嫂子心里美不?”
“你这孩子,怎么乱认妈呢!”妇女狠狠的朝着孩子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哦,我打了你一下,你就不认妈了是吧?”
“我看你压根就不她妈!”村长媳妇彪悍惯了,直接一手揪住那妇女的胳膊,死死拉住说:“走,我们去公安局!”
“你不是说你是她妈么?我们带你去公安局查户口!”
这妇女被村长媳妇直接拉了一个趔趄,嚷嚷着说:“谁说我不是孩子的妈!我就是!”
她有些着急,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和村长媳妇推搡,随后转身就跑。
刚才她看见这孩子一个人在转悠,身边也没个大人,刚想走过去抱走,那小孩就到了言真身边。
一开始这妇女还以为言真是那孩子的妈呢,观察下来发现不是,她这才放心大胆的装成了找孩子的妈。
“抓人贩子啦!”言真直接大喊一声,脚下跟着往前跑去。
小吃部外有几桌正在吃早饭的人,他们本就在看热闹,听言真这么一喊,立马放下了手中的饭碗,站起了身。
这妇女一看情势对她不利,把孩子扔在地上撒丫子就往前跑。
“嫂子你看着孩子!”言真嘱咐着村长媳妇,脚不停的朝着人贩子追了过去。
前面有人配合着堵,言真跑得快,朝着人一扑,一个飞身,直接压在了人贩子身上。
刘大花看见的便是这样的场景,言真压着人,死死的攥着人贩子的手。
她的眼睛里满是锐利的光,是他从未见过的凶狠一面。
“交给我吧。”刘大花对着言真伸手,“你先起来。”
言真抬头,这才发现自己面前站着刘大花。
“哦,好。”言真赶紧起身。
“哎呦,孩子在这呢!”田婶急的不行,在看见恬恬的那一刻,她哭着就跑了过去。
她一直帮着刘大花带孩子,一个月收人家十五块钱。今天本来带着恬恬去看住院的言瑟,他们两家住的近,平时也有人情走动。
结果在医院门口,和人说话的工夫孩子丢了!
这要是找不回来,怎么办?她怎么和人交代?一时之间田婶内疚不已,想着要是孩子找不回来自己就跳河死去!
还好遇见了好人,总的来说是有惊无险。田婶觉得自己的魂都被吓的抽走了,手软脚软的。
“那孩子是你的啊?”言真侧脸看向刘大花,“挺可爱的。”
刘大花点头,下意识的就说:“嗯,收养的战友的孩子。”
言真知道,上一世刘大花没结婚,一是怕自己哪天说不定牺牲了,辜负了女方。二是怕有了自己的孩子厚此薄彼,所以干脆没结婚。
但是那俩孩子的结局都不太好,最后还是刘大花白发人送黑发人。
恬恬抽泣着,可怜兮兮的抿着嘴,在看见言真的那一刻,她伸手哭着道:“妈妈,抱抱!”
当着刘大花的面被喊妈妈,言真的脸有些热。
她偷瞄了刘大花一眼,伸手将孩子接了过来说:“孩子估计是把我当成她妈了。”
“嗯。”刘大花咳嗽了一声,笑了笑。
田婶还在自责,眼睛不敢看刘大花,一个劲的道歉,“顾团长,是我今天大意了,真对不起啊!对不起!”
她现在还一身的冷汗,后怕的不行。
刘大花叹了口气,他在听见恬恬走丢了的那一刻,头脑一片空白。
好在是找回来,他也没有太多苛责,反倒是安慰起了田婶,“没事,孩子已经找回来了,你下回注意些就行。”
“我下回一定注意。”田婶抹了抹眼泪,赶紧又道:“不,是没下次了!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恬恬抱着言真的脖子不撒手,窝在言真的怀里,逐渐停住了抽泣。
她靠着言真的肩膀,嘴巴嘟嘟着,小模样看着又委屈又可爱。
言真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宝宝乖喽,不哭喽。”
村长媳妇打趣着说道:“这不知道的啊,还真以为你是这孩子的妈呢!”
刘大花的视线投向言真,言真抱着孩子的时候,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轻声哼着儿歌,微微摇晃着身子哄,动作一看就很熟练。
不知道为什么,刘大花居然被这样的景象蛊惑了,好像他们真的如同一家人一样。
那是他的孩子老婆。
忽然言真抬头看向刘大花,四目就此相对。
刘大花像是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一样,立马转移开了视线。
他摸摸自己的鼻子,偷瞄了言真一眼,不由得轻笑了下。
刚才他脑子在瞎想什么?这对人家姑娘有些轻浮了。
“你有什么计划没有?”刘大花轻咳一声,强硬的开了一个新的话题,“留在城里想找个什么工作?”
言真叹了口气,晃动着孩子的动作停了停,微微皱了下眉头说:“哎,您也知道,我没城里的户口,也找不到什么正经的工作。”
刘大花不由得也跟着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言真的处境,知道言真这是发愁了,他的心不免也跟着揪了起来。
言真低垂着眼眸,睫毛的阴影打在眼下,忽然她睫毛扇动了下,抬眼看向刘大花。
刘大花盯着她的视线又被言真抓个正着,这次他却没躲开视线。
言真望着刘大花,对他笑,“首长,我能不能和你谈谈?”
那目光和那笑从她满是期盼的眼中透出来,刘大花下意识的就点头,“好。”
恬恬在言真的怀中闭上了眼睛,嘬着自己的手指头,在睡梦中还一抽一抽的。
言真示意田婶接过孩子,随后对刘大花道:“我们去前面。”
村长媳妇和田婶看了看俩人的背影,又互相看了一眼,俩人一头雾水,这两人有啥好谈的?
言真和刘大花俩人并排着往前走,言真紧张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角,想着怎么开口,她不想让刘大花觉得她是个不负责又唐突的人。
刘大花始终都在用余光偷瞄着言真,看见了她脸上的纠结和为难。
他虽然不知道言真想说什么,是觉得难以启齿还是怕麻烦他?
刘大花想让言真放轻松些,宽慰着她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你刚刚救了我的孩子,不管你说什么,我肯定都不会拒绝。”
“首长。”言真忽然站定,侧着身子看着他说:“我能不能和你结婚。”
众人又七手八脚的赶紧把癞子送了医院,折腾到天亮,这才完事。
一晚上没睡,言真却一点都不觉得困,精神抖擞的回了王家。
一进门,刘大花就开始阴阳怪气的说:“哼,去了趟娘家花了多少钱啊。
我儿子挣钱不容易,你天天啥也不干,躺着享福还不知道领情,一个劲的贴娘家!我儿子的钱都让你败光了!”
两个小的也一脸义愤填膺的看着言真。
说的她好像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阔太太一眼,言真嗤笑一声,“放心吧,等进城就不会了。”
“当然不会了,进了城,你要是敢这样,我哥肯定打你!”王文斌拎着书包,张牙舞爪的对着言真挥了挥。
进了城,他们可就没好日子过了。现在他们有多期待,到时候就会有多失望。
言真迫切的想料理好这里的一切进城去,于是赶紧将王家里里外外的东西都清点了一遍。
吃过晌午饭,村长媳妇就来了王家,说有家儿子着急结婚,本来是想批宅基地盖新房,但是手上的钱不充裕,就想买套旧房先对付对付。
王家的房子虽然住了几年,但是是青砖瓦房,门庭也阔气。村长一说,那户人家就相中了,说是价格要是合适,能立马给钱签文书。
时间不等人,言真着急进城,也没在价格上耽误,直接道:“五百就成。”
“行!妹子你痛快,我现在就去给买家回话。”村长媳妇笑呵呵的说:“你这个价,和他们预期的差不多,你放心,肯定成了。”
言真将提前收拾出来的一些农具拿了出来,递给村长媳妇,“嫂子,你拿着。”
“对了,嫂子,癞子咋样了?咋家里就着火了?”言真像是不经意提了一嘴的样子,好奇的看着她。
村长媳妇也没推辞,接过后,凑到言真耳边神神秘秘的说:“我和你说,癞子可惨了。”
“我男人不是送他去的医院么,听医生说是全身八成的烧伤,人是暂时死不了,但是绝对不好受!”
“癞子疼的一个劲的叫唤!听着可渗人了。”
村长媳妇又哼了一声,“活该!天天不是撬寡妇家的门,就是偷看妇女上厕所,让他有今天,老天有眼!”
言真叹息一声:“哎,据说烧伤是最疼的,就是不知道癞子受不受的了。”
癞子没钱,又烧成了这个程度,估计会备受折磨后,伤口感染,慢慢死去。
这对他才是最好的惩罚。
俩人说着话,言真将村长媳妇送了出去,没多会,村长就带着买家上了门。
他们里里外外的将房子看了一遍,表示很满意,身上也带着钱,生怕言真后悔似的,当即就签了文书。
这房子的批符文书和地契上写的都是刘大花的名字。
言真喊刘大花来按手印,刘大花当时想都没想就按了手印,呲着大牙乐地嘿嘿的。
她美滋滋的想,反正她进了城,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卖了也好,还能拿着钱在城里花。
随后对方把钱给了刘大花,等人一走,钱就被言真收走了。
刘大花气的一个劲的骂,但是她一个瘫子能把言真怎么样?只能忍气吞声。
五亩地的使用权也卖了五百块,依旧是刘大花签字画押,言真收钱。
随后言真又将家里的牲畜,还有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床单被褥,都拉到了大集上一起给卖了。
她亲手养大的牲口和侍弄的庄稼地,全部从她手里卖出去的时候,言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以前家里的活计都是她操持,太不亮就要出门割草喂牲口,随后做一大家子的饭菜,伺候婆婆起床,把屎把尿。再后来,她背上背着孩子,一边哄着,一边干活。
这些其实不算什么,地里的活才是最磨人的。
五伏天要顶着日头除草,打药。春天乍暖还寒,她不舍得糟蹋一双鞋子,就光着脚踩在地里套着犁耙咬牙犁地。到了秋收,她要没日没夜的抢收,自己一袋子一袋子的将粮食再背回来。
因为男人不在家,她甚至都不敢和同村的男人说一句帮忙的话,而有些农活对一个女人来说,根本没力气去做,可是她居然都咬着牙熬了下来。
真的很苦,这样的日子,她终于可以摆脱了。
卖完了东西,言真去了娘家拿钱。
她妈和她嫂子一个劲的叮嘱,“真真啊,这可是我们家砸锅卖铁的钱,你可得收好了,赶紧把你哥的事情办妥,知道不?”
“行,知道了。”言真麻溜的接过,笑着说:“放心吧,等我安顿好了就给你们信,咱们可是血缘至亲,我能不上心么?”
当初她的高考成绩被他们卖了五百,她也不多要,也要他们五百,公平的很。
言真算了算,卖的这些东西,总共一千二百多。再加上从娘家那里坑过来的五百,这些钱在八零年代能过活很久。言真仔细装好,出了娘家的门,直奔国营饭店。
烧鸡,猪蹄,红烧鱼使劲造,言真吃上了第一顿真正意义上的饱饭。
之前在王家她哪里敢吃肉,有营养的要留给老人和长身体的孩子,最后却没换来人家一句好话,想想之前的她真是傻逼。
晚上等王家弟妹回家一看,看着“家徒四壁”的样子开心的不得了。
“妈!卖了不少钱吧!真好,等进了城咱们就有钱买好东西了!”文娟畅想着买花裙子,买发卡,自己是小公主的样子。
刘大花脸色阴沉的哼了一声,“我哪里知道有多少,都在你嫂子那里呢。”
文斌不在意的说:“没事,进了城让她都吐出来,要不就让哥和她离婚!”
他们不高兴,她就高兴,言真哼着歌回了自己的屋子。
毕竟是出远门,车上什么人都有,装着这么多钱和金镯子不安全。
言真找了块布头,拿了针线,在内裤上缝了个兜。
她将路上需要的钱拿了出来,把剩余的钱全部塞进了兜里,再用线缝死。
只有钱贴身放着才能让人安心。
八月天气热的很,几个人在光秃秃的土炕上凑合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不亮,言真就起来操持了。
他们的东西也不多,只有几个包裹,老太婆用轮椅推着,毕竟王文智在医院工作,轮椅这种东西倒是不缺。
村口大槐树下,村长媳妇早早就等在了这里,一瞅见言真的影子,就赶紧拎着包裹跑了过去。
村长媳妇准备的周到,给她们一人准备了一个罐头瓶子,里面灌上了白开水。布兜里还装了十来个鸡蛋,自己蒸的花卷,和腌的咸鸭蛋,打算在火车上分着吃。
言真花了钱,让村里有拖拉机的人家送他们到了车站,又辗转去了市里,这才买到了去省城的火车票。
刘大花看了一眼火车票钱,立马不乐意了,嘟囔着说:“咱们几个人就行了,干嘛还让人送,白白浪费车票钱。”
村长媳妇剜了老太婆一眼,“你是什么都不用管,让人推着走,只要坐着就行,言真还得照顾两孩子,拎着那么多东西,一个人怎么可能忙的过来?”
言真当着外人的面,知道怎么演个受气的媳妇,故意低眉顺眼的说:“妈,我就是觉得人多了能彼此照应,才让村长嫂子一起来的。”
和前两天相比言真的态度可以说一百八十个大转弯,就像之前任人拿捏的时候。言真自从知道了要进城,可着劲的猖狂了两天,现在随着离省城越来越近居然老实了。
刘大花猜测,言真是怕等他们和文智团聚了和文智告状,这么一想刘大花立马得意了起来。
“既然你说人多好相互照应,那你就好好的照顾我,知道不?”刘大花端着身子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道:“媳妇啊,我渴了。”
言真立马拿出装着白开水的罐头瓶子,拧开后往刘大花的嘴里灌去。
猝不及防,刘大花直接呛地将水从鼻子眼喷了出来。
“你他妈的是不是想呛死我!”
“我儿子怎么娶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刘大花一挥手,将言真手里的罐头瓶子直接挥了出去。
“哐当”一声,罐子砸在了地上,言真也被泼了一身的水。
罐子砸在地上的声音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此时不远处有一道军绿色的身影,正是刘大花。他探着身子看了看,作为军人他生怕发生了什么骚乱,赶紧大步走了过去。
刘大花走到言真身边道:“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一道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响起,是她熟悉的音色。
言真错愕的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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