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护士正在拔周芬的输氧液管,看到有人闯进来心里一慌。
手上一抖,针头带出一条血箭,瞬间染红了床单。
周芬哆哆嗦嗦的想捂住针眼,可血还一个劲的流。
小护士当没看见一样,而是态度蛮横的问:“你谁啊,滚出去 ,急诊室不能进人。”
大夫黑心,护士也不称职,张坤恨得牙根痒痒,咬着牙说:“她是我妈,你怎么当护士的,有你们这么照顾病人的吗?”
小护士平日里对病人跟家属横惯了,头一次被家属这么骂。
当下就不干了,说话冲得很:“病人?交了钱的是病人,连住院费都交不起的穷鬼就不配来。赶紧拉走,别死在这里晦气!”
“你们…”张坤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
张坤他妈看见儿子跟护士嚷起来了,村里出来的老人,天生就觉得矮城里人一头
有气无力的劝着自己儿子:“儿啊,好好跟人家说话,人家医院里的人咱们惹不起。我这病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咱们不治了,过来扶我回家。”
周芬强撑着身子就要起来,爬了几次一不小心栽下床。
小护士本可以拉一把,却眼睁睁的看着周芬滚下床,脚动也没动。
当没看见一样,还嚣张的说。
“走之前把今天的费用结清了,要不别想出院,一帮子农村臭要饭的,脏了吧唧的看了就反胃。”
张坤“腾”的一下就火了,赶紧过去扶母亲,转身怒视小护士问:“农村人咋了,农村人刨你家祖坟,还是挖你家墙根?这么恶毒,你就不配穿这身皮。”
“说谁呢,怎么说话呢?我穿不穿这身衣服你算老几?你说了算?”
小护士瞪着牛眼不依不饶,主治大夫这时候走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夫。
看见张坤还有心情跟护士吵架,立马揶揄道:“小余,别跟这小子一般见识,他就这张嘴好使,刚才门口还说自己给他妈看病呢,人不大,吹牛的本事不小。”
余护士冷笑:“农村人就这样,又穷又爱耍嘴皮子,这样的一辈子都没出息,活该,连给他妈看病的钱都出不起。”
“呸~窝囊废。”
那位老大夫推了推老花镜,满脸傲气:“我当是谁这么大能耐呢,我黄山研究肿瘤三十几年还从来没听说过谁能彻底治愈这种病呢。敢在我面前卖弄医学,趁早滚回去种地吧。”
黄山是省城的肿瘤权威,这次县医院重金请来坐诊,谁曾想碰到这档子事,过来看看热闹。
看着夸下海口的人竟然是个黄毛小子,断定张坤就是个嘴巴没把门的二愣子,啥也不是。
张坤彻底毛了,他现在可不傻,分的清好赖话,这狗眼看人低的大夫跟护士,他恨不得撕烂他们的嘴。
“好,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怎么把我妈治好的。”
“哎吆喂。”小护士一撇嘴“你要是能看病,我给你舔鞋都愿意。”
接着一翻白眼,鼻子一哼:“就怕你没这本事。”
黄山说话更伤人:“随便来个阿猫阿狗就会看病,要医院干啥,你要是能治好这绝症,我跪下拜你为师。”
张坤一发狠说:“好,记住你们说过的话。”
随机,感受一下身体里的那股“阳气”。
小寡妇跟他“交流”之后,留在身体的气流十分充盈。
他甚至有点小惊讶,思索之后,只能认为小寡妇是不是攒的太久了,一下子给了这么多“阴气”,才转化成足够多的“阳气”。
心里祈祷着小寡妇保佑自己,让自己大显神威。
门口看热闹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这娃子呈什么能,这要是把他妈治坏了那可咋整。”
“这不是神棍吗,农村人就是迷信,你看他东摸西摸的,这不是瞎胡闹吗。”
“人家黄教授都没有把握治好,他能行?打死我都不信,他要是能治好,我从这跳下去。”
“哥们,这是一楼急诊科,你往哪里跳…”
就在所有人都不看好张坤的时候,他缓缓的伸出手贴着妈妈的脑门。
周芬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傻儿子会看病,从小到大除了不像个正常人,什么傻事没干过。
想着拦下他,可半个身子都没办法动,只能无奈的看着自己儿子出丑,一时间气得泪水打湿了眼角。
“咚~脑部肿瘤。”
张坤将身体的那股气输送到妈妈脑袋里的肿瘤,他心里默念玉皇大帝佛祖保佑。
只觉得一股粘稠的东西置换到了自己身体里,成了?
虽然心里有种感觉,从妈妈身体里吸出来的东西不能在身体里呆的时间太久,可能对自己不好。
现在也顾不得那些了,眼神期盼的看着母亲。
奇迹真的发生了。
周芬闷哼一声,自己竟然从床上爬了起来,麻利的下场找鞋穿。
找了一圈没找到,焦急的问儿子:“儿子,快给我找鞋,我肚子不舒服。”
张坤赶紧从床底下找出拖鞋给母亲穿好,周芬一溜烟的跑出病房直奔厕所。
这哪里还是个脑血管肿瘤病人,好人都没她跑的快。
哗~
所有人傻眼了。
黄教授跟小护士眼睛等得跟铜铃一样,就跟活见鬼了似的。
张坤没打算放过两人,提醒他们:“你俩,看到了吧,这病我治好了可,你们说话得算话。”
余护士想耍赖:“不可能,你们娘俩早就串通好了,你妈根本就没病。”
刚想求助黄教授给自己撑腰。
就听扑通一声。
主治大夫乖乖的给张坤跪下,哪里还有刚才的高傲,恨不得现在去跪舔张坤。
这可是医学奇迹啊,病人周芬的脑CT图可是他做的,那脑袋里的肿瘤可有拳头那么大,绝对不会弄错。
张坤就那么一摸,快死的人都能起死回生,这不是神医是什么。
他要拜师,要是能学会这小子的本事,他成为医学泰斗是早晚的事。
“请神医收我为徒!”
一旁的小护士更懵逼了,搞不清楚黄教授这是玩的哪一出。
“黄教授你这…这是…”说话都开始结巴。
黄山脸色一冷,上去就是一个嘴巴子,大声呵斥:“你不是给人家舔鞋吗?我都下跪了,你个没转正的实习护士还拿什么架子,还是说你在看我的笑话?”
余护士吓得缩着脖子,她可不敢惹恼黄教授,他是省城来的权威人家一句话就能让她滚出医院。
心里那个委屈,她还是个大姑娘就要舔人家的鞋,这事情要是传出去怎么嫁人。
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肠子都悔青了,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慢吞吞的低下头就要给张坤舔鞋。
张坤的不见得让护士舔鞋,可也不会轻饶了她。
“黄教授,这个护士明显不适合这里,让她辞职吧。”
黄山立马照办,给护士下达通知:“你明天不用来了,被医院开除。”
小护士就好像被雷劈了,脸上没了血色。
黄山还是跪着没起来,苦苦哀求:“神医,你看收徒的事情?”
“我没心情,再说吧。”
他哪里有心情收徒,先不说自己这能力不明不白,就是身体残留的肿瘤他还想办法取出来。
回家的路上,大伯大娘一个劲的问咋回事,他什么时候学会看病的。
他就随便编了一个理由,说是医院误诊,其实他妈屁事没有。
也只有一这个理由说的通。
回到自己家,刚要拿钥匙打开大门,谁知道锁头都换了。
当当当当~
敲了几下,门开了。
出来个女人,看见是张坤母子,顿时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敲什么敲,奔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