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隐隐雾蒙蒙,日月轮转四季不停。很快秋收的季节到了,嘎哈村民众愁眉苦脸的收获着秋后的果实,毕竟这些粮食捂不热的。三百石粮规规矩矩的放到村长家院内,可这却是这108户人家的大部分粮了。
一天两天半个月,村长却丝毫不见往年征收粮食的官兵,皱着眉毛死死的盯住村西的那条泥泞小路,片刻时间,村长李富贵狠狠一咬后槽牙,奔着泥泞小路一路向西而去。
此刻嘎哈村外界,青州有一大姓曰古,据说其传承已有一千七百多载,是为皇族,坐落于青州之内,当今珅皇为第二十四代黄帝,中中平平已有四十六个年头,据说其似乎怕是熬不到这个冬天了,十八位皇子已去九位,剩下的九位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儿啊!
銮殿早朝,安大太监“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群臣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不然,就在这时“臣,有本奏”只看三品礼制大员安之焕上前一步规矩的说到,安公公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珅皇,见其并未示意什么,这才对着安之焕说到“说”,安之焕紧了紧喉咙然后说到“不知圣上何时立储”,顿时大殿之内内哗然一片,“大胆”,气氛立刻紧张起来,安公公又小心翼翼看了一下圣上,果然见其眉头一皱,安公公立马晓得这是圣上生气了,“来人,将这厮压入大牢,定是邻国派来的奸细”,又是一片哗然,殿下跪着的安之焕闻言冷汗直流大喊到“臣冤枉啊”!紧接着安之焕便向熟友看去,却不见一个相助的,面孔怜悯、狰狞、嘲笑、阴毒、面无表情者皆是,这一刻安之焕明白了,他被抛弃了,棋子明了还会有什么作用呢?青州起风了!
东洲,一群浩浩荡荡的大军,由东向青出发,黑压压的一片,怕是有百万之众,目的叩关攻青。
三天前东洲便知道了青州大殿内的一幕,便开始暗中集合大军,打算趁其内乱之际直攻青州之地,整整摩拳擦掌了三个月的时间,如今时机已然成熟。
而此刻的青州大员们还在斗的你死我活,由于势力不同,被拥护的九位皇子,斗败的自然也有四位成了牺牲品,就在东洲大军快要压境的时候,青州大员们才反应过来,集结大军粮草,双方碰面的时候,已然是在青州门口的乾安郡了,离那个金銮殿不过只隔了两郡三县之地,大战随后一触即发。
青州大军更是节节败退,东洲大军如虎狼之躯狠狠的撕向了家犬猎狗之中,战火的硝烟一直弥漫了整个下午,嘶吼哀嚎此起彼伏,鲜血染红了乾安郡的地面,百姓逃亡,青州大军狼狈的向后方流云县靠近,仅仅一天不到乾安郡已然被占领,东洲的侵略者站在城墙上冲着溃不成军的青州大军嚎叫。
更加庞大的征兵队伍向这里袭来,征收的粮草更是提高到了九成,只是像嘎哈村那种偏远的地方早就无人问津了。
嘎哈村村长李富贵经过了两天的长途跋涉,终于是来到了昆河县的地界,放眼望去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大街上有种空荡荡的感觉,好似刚刚经历了马贼一般,一想到这,李富贵赶紧找了个地方躲藏了起来,傍晚时分才敢出来,听着“咕噜咕噜”的声音,感觉饿瘦了的李富贵随即拍开那家经常做面的小店,狠狠的吃了碗馄饨。期间经过打听,才知寻大街上为何空荡荡的,还有官兵为何不来收粮的事情,李富贵知道后,汤也不喝了,扔下一文钱起身就跑了,老板在后面都追不上他。
青州飘起了雪花,掩盖了如山的尸体,掩盖了干枯的深红色,前后不过五个月余而已,那有着一千七百载的古姓大族倒了,而那群斗得你死我活的大员们终究是没有立上太子之位,除了个别几个以外,都被东洲皇帝给砍了脑袋,余下皇子可想而知。
自从青州改国号为东后,这里的民风很快就变了,好争斗狠,从武弃文,就连山贼马匪都多了起来,慢慢的波及到了昆河县。
却说李富贵又经过了一天半的长途跋涉,终于是在天黑前赶回到了嘎哈村,紧接着大批村民出村行动,封阻掩盖那条泥泞小道,布置多个陷阱,没错封村了,与事无争了,村长李富贵更是天天冲着祖宗的牌位念叨着祖宗保佑,战火不要波及到这里。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是五年之后,嘎哈村热闹非凡,今个村长打算打开封阻的道路,可能因为他想吃馄饨了吧!
“三两”吃饭了,来了娘亲,一个看着古灵精怪的孩童应了一声,正是李三两,圆圆的脑袋,小小的嘴,粉嘟噜的小脸蛋可爱至极,已经六岁的李三两身高看着跟正常的孩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除了瘦一点外,为此村里人啧啧称奇,打开门,桌子上香喷喷的米饭还有一锅的草兔肉,在看一旁坐着个女人和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还有一个小孩,不错正是李寡妇和她的小女儿,男人正是李半斤,原因就是李寡妇意识到自己养活俩人可能有些吃力,而李半斤人还不错于是决定了凑合凑合。
第二年初的时候,三两便可以说话了,年末居然就可以乱跑了,这给李半斤吓的,生怕磕坏了碰坏了可咋整,慢慢的三两与村里人都熟悉起来,叔叔婶婶哥哥姐姐的更是叫个不停,嘴甜的很,常常带着自家小妹李小丫跟着那群八九岁的孩童玩耍,磕磕碰碰的,三两不在乎也不哭,下水抓鱼、草丛抓蛐蛐、掏鸟窝、逮蚂蚱、河道旁的癞蛤蟆,甚至还去丘山外围追草兔去了,为此还被李寡妇好一顿说教,李半斤头一次没有护着三两,只是挨家挨户的去找了那些孩子家的大人,一顿竹笋炒肉是跑不了了,疯疯闹闹你我大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