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遇之温妤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推荐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由网络作家“今天我干嘛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我干嘛了”的《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不再沉的像拉磨似的。脑子也逐渐清醒过来。“小姐……”“嗯?”“劳烦你照顾我了。”温妤摆手:“我没照顾你,都是流春在做,我就喂了你两勺药还喂到你衣领里去了。”......
《全本小说推荐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精彩片段
只是她没想到,高贵的长公主却始终认定她是个坏女人,三番五次地刁难她,羞辱她。
她一开始很懦弱,只能依靠林遇之给她解围。
次数多了,便也琢磨出了一丝自保的方法。
正当凌云诗沉浸在回忆中胡思乱想时,林遇之突然开口道:“既然长公主开口了,挑个日子去公主府拜见吧。”
凌云诗愣住:“我真的可以去吗?”
“想去就去。”林遇之再次阖上眼眸。
而另一边,流春一脸的不高兴。
“公主,您怎么还让她来公主府啊?还说要和她堆雪人?”
温妤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这又怎么了?我觉得她挺单纯的啊。”
“单纯?她刚才做的事以前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您每次都会被她气的一晚上睡不着!”
温妤点点头:“所以你看,我的境界提升了。”
流春撇嘴:“反正我不喜欢她。”
温妤笑道:“你当然不喜欢她,你又不是断袖。”
流春:……
马车到了胡同,温妤拎着药敲响了越凌风的院门。
半晌都没人来开,正当温妤以为没人在家时,门嘎吱一声开了。
越凌风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整个人看上去也十分的虚弱,似乎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
温妤皱眉:“你这是怎么了?”
说着伸手摸向他的额头,感受到手背染上的滚烫,温妤惊道:“好烫,你发烧了!”
越凌风闭了闭眼,说话都有些费劲:“怕给小姐过了病气,小姐过几天再来吧。”
“过几天再来?来干嘛?给你收尸?”
“流春,去找大夫。”
越凌风眼睛都睁不开了,却坚持道:“不叫大夫,贵。”
温妤推开门,扶着他往里走:“我叫大夫,关你什么事?”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躺下。”
说着直接将他按在床上,拿起被子盖住他。
越凌风并不想在温妤面前如此失态,只是他确实站不住了。
爬起来开门,已经是他的极限。
甚至此时,他的思绪都开始有些混乱,神智不清起来。
“小姐……别离我太近。”
温妤道:“我是钢筋铁骨,别人都三阳了,我啥事没有,不用怕传染给我。”
“不是因为这个……”
温妤刚想问那是因为什么,又听他断断续续道:“不看大夫……”
“我没事……”
“小姐……别离我太近……”
温妤:……
原来是烧糊涂了,在自言自语。
流春找大夫估计还要一会,温妤便找了块毛巾沾了冷水,敷在他额头上。
没多久,流春带着太医来了。
太医见到温妤刚要行礼,便被温妤制止。
“先看看他。”
太医闻言定了定神后查看了越凌风的情况。
“回禀……小姐,这位公子乃是温病。”说着写下一张药方递给流春,“按这个药方去抓药。”
“小姐,这位公子体弱的很,是自娘胎里带来的毛病,发温病是经常的事,若要根治,需要花时间好好调养。”
温妤惊讶:“意思是会经常发烧?”
“正是。”
太医走后,温妤托着腮看他,“怪不得不看大夫,原来是烧了太多次,都烧成习惯了。”
没一会流春便回来了,手脚麻利地将药煎好,端了进来。
温妤一看那黑漆漆的中药,瞬间头皮发麻。
但还是接过来,喂到越凌风嘴里。
流春道:“公主,还是我来吧。”
温妤摇头:“不用。”
“可是您都喂到越公子衣领里去了。”
温妤:……
“好好好,我退位让贤。”
喝了药,越凌风的呼吸声明显轻松许多,不再沉的像拉磨似的。
脑子也逐渐清醒过来。
“小姐……”
“嗯?”
“劳烦你照顾我了。”
温妤摆手:“我没照顾你,都是流春在做,我就喂了你两勺药还喂到你衣领里去了。”
精选一篇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小说《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送给各位书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佚名,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说作者是今天我干嘛了,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目前已写343403字,小说最新章节第179章 棒棒不可只凭想象,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连载中小说的书虫们快入啦~
书友评论
啊啊啊啊啊啊好看死了 男女主都是我喜欢的 呜呜呜就是不够看
男尊里的女尊才好看,显得出男女平等,看的也舒服
是真的好看!(中国人不骗中国人,好看,我已经说腻了😍)还有就是希望林遇之努力努力可以进名单吧(真的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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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阅读
皇帝看了温妤一眼,目露无奈,自家皇姐的德行自家知道,这正途怕是走不了了。
这时,江起开口道:“既然微臣要做长公主的老师,那么自然要负责,所以微臣要向圣上求一道圣旨。”
“为师时,只有师生,没有君臣。”
皇帝闻言立马看向温妤,“皇姐意下如何?”
温妤心道,没有君臣?只有师生?这禁忌关系,刺激,太刺激了!
于是一个眼神示意,皇帝便下旨了。
江起领旨离开后,皇帝将温妤留了下来,再次强调:“皇姐,我可再说一遍,江起是个小古板,你要是受z不了了,招架不住,可别来找我哭鼻子。”
温妤挑眉,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当时他好像也是这么说陆忍的?
温妤摆摆手:“皇弟,你看我霍霍陆忍的时候,没找你哭鼻子吧?”
“你让我换一个霍霍,我就换一个霍霍,哪找我这么好的姐姐?”
皇帝:……
温妤满意地回到公主府时,江起已经在等候了。
他将一本小册子递给温妤,严肃道:“请公主过目。”
温妤接过一看,愣了半秒,看看江起又看看小册子,“课程表?”
江起沉思一瞬,“课程表?好名字。”
温妤看着册子上写的辰时,眼睛都瞪大了,差点跳起来。
“辰时上课?”
冬天每天早上七点起床读律法?
这不是裤裆里拉二胡,扯淡吗?
温妤合上册子,不想再多看一眼,直截了当地说:“辰时太早了,换个时间。”
江起摇头:“不可,早晨是读书的最佳时间。”
温妤:……
她灵机一动:“你早上不是要上早朝吗?”
江起语气淡淡:“早朝是卯时。”
温妤:……早上五点?
太可怕了,皇弟真是不容易啊,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
不对,起码四点就得起床了。
江起此时已经明白了温妤的顾虑,语重心长道:“公主,既然您决定学习,那么就要拿出决心,辰时已经不早了。”
温妤:……
青龙偃月刀剌屁股,开了大眼了。
这还不早?
谁家好人七点起床读律法啊,她是要考什么法律系的研究生吗?
她只是为了美色啊!
“那个……”
“公主,就这样定了,明日辰时,微臣会准时来公主府。”
说罢直接转身离开,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温妤:……
现在尔康手还来不来得及?
温妤又打开册子看了一眼,瞬间无语凝噎。
都是长公主了,还要早上七点起床学律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时,流春掰着手指头,数道:“丞相大人,将军大人,寺卿大人,还有一位想当状元的公子,公主,您是要凑齐四妃了吗?”
“……把林遇之去掉,谢谢。”
翌日辰时。
流春轻轻掀开帷幔,“公主,辰时到了。”
温妤一动不动,睡得正香。
“公主,江大人已经在书房候着了。”
温妤纹丝不动,继续熟睡。
流春象征性地叫了两声,便没再叫z床了,退了出去,来到书房。
江起正襟危坐在书桌前,看向门外。
未见温妤的身影,他面色平淡,并不显得意外。
语气肯定道:“长公主还未醒。”
流春点头:“是,江大人明日再来吧。”
“明日复明日,如此堕懒如何能行?”江起站起身,手中攥着一把黑色的戒尺。
他语调平稳:“我等到公主醒来。”
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日上三竿。
温妤醒来时,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
流春适时地走进来:“公主您醒了。”
“江大人还在院子外等您呢,从辰时就开始等了。”
温妤:?
不是,大理寺是闲的长毛了吗?
“让他进来吧。”
没一会,江起掸去身上的风雪,倾身向温妤行礼:“微臣见过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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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妤闻言立马赞同地点头:“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林遇之似乎没想到温妤会说出这种话,略微惊讶地抬眸,然后对上了温妤一脸认真的神情。
她道:“你放心吧,你的小青梅头保住了。”
林遇之眸中划过一丝狐疑,并不相信这是她的真心话。
“还请公主移驾,随臣进宫禀明圣上,求一道出狱的圣旨。”
温妤想了想,这小青梅说到底是无妄之灾,她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人被砍头。
原主留下的烂摊子她还是得收收的。
收完以后,两人终成眷属,她也可以美滋滋地享受长公主的快乐生活了。
她巴不得早点和这个大丞相撇清干系。
此事刻不容缓!
而且她身上莫名有种使不完的劲,难道这就是穿越新手的保护期?
于是十分爽快地说:“行,进宫。”
一旁的侍女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互相对视一眼后,都觉得公主是不是落水昏迷之后,还没完全清醒。
这、这哪里像是长公主会做出来的事?
长公主明明很讨厌凌小姐,知道她要被砍头,鼓掌怕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同意拖着病体去求圣旨。
难道,公主是故意的?借此得到丞相大人的好感?
四名侍女默契地对视一眼,眼里皆是闪过心疼。
“公主,你昏迷刚刚醒来,外面天冷……”
林遇之清冷的声音适时响起:“微臣备了极其暖和的狐绒大氅和手炉,马车里也都备好炭火,绝不会使公主受凉。”
林遇之话说到这份上,还做好了准备,看来对他的小青梅也是真的情深一往。
再说温妤也的确是有救人之心,更打算尽快撇清关系。
便打了个哈欠让他出去候着,准备洗个热水澡,再好好梳妆打扮一番。
在床上躺了这么久,虽然闻着没什么味,但总觉得不舒坦,何况出门必须弄的漂漂亮亮的。
公主府的侍女服侍的也是相当到位,浴桶里的花瓣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公主您昏迷了这么久,圣上也是挂心的很,出宫来看望了您好几次,只是您啊,都没醒。”
温妤舒舒服服地享受着花瓣浴,听到这话眉毛挑了挑。
沐浴完,侍女流春一边替温妤梳头,一边愤愤不平道:“丞相大人也真是的,一来都不问公主您的凤体是否安康,满脑子都是那个凌小姐。”
“奴婢都替公主委屈,还得去替那凌小姐去圣上面前求情,外面多大的风雪啊,公主您才刚醒。”
温妤摆弄着梳妆台上的头钗,流春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她并不在意,毕竟以后也不熟。
流春和流夏流秋流冬四人对视一眼,皆是叹了口气。
公主为何如此痴情,那丞相当真是个不懂事的。
公主瞧上了他,竟然还爱搭不理的,让公主遭此大劫,她们看着都心疼。
“公主,梳好了,您还满意吗?”流夏戴好最后一根银钗。
温妤朝镜子里看去,眼波流转,满意的不得了,这梳个发髻比起现代装,还真是别有一番美丽!
几人又将厚厚的狐绒大氅披在了温妤身上。
正是林遇之准备的那一件,毛色雪白,摸之滑手,遍体升温,果然极其暖和。
下一秒她的手中又被塞入一个造型精致的手炉,温温热热的十分舒服。
准备好一切后,流春领着温妤走出房门。
外面大雪纷纷,白银一般旋飞。
穿越前作为南方人的温妤很少见到这般大雪,忍不住伸出手接了几片雪花。
而林遇之就站在院中,手持一把油纸伞,眉眼清冷,长身玉立。
在雪中倒像是仙人欲飞的姿态,不像是凡尘中人。
温妤眨眨眼,真不怪原主两眼迷离要生要死,这副长相,谁顶得住啊?
不过与她无关。
温妤将手缩回大氅里,忍不住催促道:“别傻站着了,赶紧走吧。”
林遇之从善如流地行礼:“公主请。”
来到公主府大门口,流春收起伞,直接将温妤扶上了马车。
里面燃着火炉,十分暖和,就连坐垫都铺满了软和和的毛皮,实在是太舒服了。
感觉比头等舱也不差什么了。
这时林遇之掀起衣摆,也要上马车。
温妤心想她必定是要摆脱“痴迷林遇之”这个标签的,界限自然要划清,没有必要再乘坐同一辆马车。
便直接开口道:“林大人,你还是坐自己的马车吧。”
林遇之闻言脸色有一瞬的惊讶,他道:“公主,这正是微臣的马车。”
温妤:?
她一把掀开马车的车帘,目光放到候在马车旁的流春身上。
流春立马朝着温妤眨眨眼,似乎在说:公主快夸我,我做的不错吧?
温妤马上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感情这丫头又在乱当僚机了。
一时间无语凝噎,又觉得有些微的尴尬。
鸠占鹊巢还让鹊换个家,也太不是东西了。
“哈哈哈,我以为这是公主府的马车呢。”温妤眨眨眼,“我现在让人去备马车,你等一下。”
林遇之语气淡淡:“公主不必了,事在紧急,您梳妆打扮已经费了好一番时间了。”
说着大步迈上马车,静坐在一侧,闭眸假寐,一张无比俊美的侧脸冷冷地对着温妤。
温妤:……
好家伙,看来是嫌弃她梳妆打扮时间太长了。
不过她能理解林遇之担忧心上人的急迫心情。
只是温妤并不在意他的态度,自顾自地从荷包里掏出一面小铜镜,欣赏着自己的古装造型。
素雅中带着艳丽,冷清中带着高贵。
正当她沉迷自己的美貌时,林遇之竟然主动开口了:“此番多谢公主,如果救下了人,微臣必定携凌云诗前往公主府拜谢。”
温妤头都没抬地表示:“本来就是无妄之灾,我不小心掉到水里了,怎么能害她砍头呢?没必要谢我。”
似乎有些惊讶于温妤的通情达理,林遇之微微颔首:“多谢公主。”
“不过微臣有一事不解。”
“什么事?”
林遇之似乎看了温妤好一会,问道:“公主为何自上车后一直揽镜自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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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急,你有心就行了。”
温妤不慌不忙道:“要不你先带我去慎刑司看看,就当上第一堂课了,我有亿点点好奇。”
江起一愣:“慎刑司?那里不适合公主……”
“天牢我都去过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最好的教学就是动起来。”
温妤一脸义正言辞。
江起一时无言,但温妤说的也不无道理。
甚至因为她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而多看了她一眼,轻叹道:“也不是无药可救。”
温妤没听清:“什么?”
江起摇摇头,思虑半晌,还是带着她去了慎刑司。
和温妤想的不一样,慎刑司并不大,也就是两三百平的院子,黑瓦白墙的小平房,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简陋,和天牢的规模没得比。
“公主如若有丝毫不适,要第一时间告诉微臣。”
话音刚落,温妤眼睛突然瞪大,惊讶地看着慎刑司门口的一堵硕大无比的墙。
上面挂着各种各样狰狞的刑具,斑斑血渍,发黑发臭,令人作呕。
而每一个来到慎刑司的犯人都需要经过它们的洗礼。
人称“阎王墙”。
江起见温妤呆在原地,以为她是看到这些刑具受到了惊吓,担忧道:“公主,慎刑司确不是您可以……”
却不想话音未落,温妤直接走上前,捏住鼻子,开始认真打量起来。
然后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虚心问道:“这个钩子是干什么的?”
“还有这个,是刀吗?为什么还有个刷子?这是刷子吗?”
“这又是什么?布吗?怎么这么黑啊?”
“还有这个铁碗是干什么的?”
温妤滔滔不绝地问起了这些看不出作用的刑具,脸上只有兴奋,没有惊吓。
江起:……
温妤退后两步,盯着这刑具墙,不由自主地感叹道:“这里可真是szm的天堂啊!”
走进大门,江起带着温妤在慎刑司转了一圈。
应温妤的强烈要求,细细讲解了许多刑具的具体用法。
“此乃骨洁刷。一边用毛刀剔去血肉,一边用刷子蘸取绿矾油,涂抹其上,不停往复,直至削出干净光滑的人骨。”
温妤:……
绿矾油?不就是硫酸?
江起又拿起另一个碗状刑具,讲解道:“此乃安魂罩。左右置于人脑太阳穴,扣紧后,不停地用铁锤敲击,至二百余下后,听到的不能说,看见的讲不出,想动却又做不到,想死走不成,半成痴傻。”
温妤:……
“此乃寻香布,恶臭难闻,浸狗血,蒙于口鼻,只需片刻,窒息而亡,死状眼球暴起突出,眼睑无法合拢。而待青筋暴起徘徊在死亡边缘时,松开寻香布,给予呼吸一瞬,再次蒙于口鼻,不停往复。”
江起说完,看向温妤:“公主还要听吗?”
温妤眨眼:“听啊,继续说。”
江起:……
温妤轻哼一声,小样,以为她看不出来,他故意吓她,这点程度,不过洒洒水罢了。
“江老师怎么不说了?我还没听够呢?这个呢?这个是干什么的?还有这个?这个叫什么?怎么用?”
江起:……
长公主行为作风果然不像一般女子,可以说是方方面面都没有丝毫相同。
一般男子见到这些刑具,听到这些刑罚,都会一身恶寒,何况是女子?
但长公主却一脸好奇之色,压根看不到任何惊恐与害怕。
江起发自内心的疑问道:“公主,看到这些,听到这些,您不会害怕吗?”
温妤挑眉,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会害怕?你说的这些刑具和刑罚,不是给犯人用的吗?”
“是。”
“那我为什么会害怕?我又不是犯人,又不会用我身上。”
流春:……
“之前皇姐都好好的,一学律法,第二天就病了,这还不是过度用脑所致的?”
“之前皇姐都好好的,一学律法,第二天就病了,这还不是过度用脑所致的?”
皇帝说的不无道理,由衷地叹了口气:“皇姐哪里是学习的料子?”
然后又待了一会,回宫了。
温妤被喂了药,整张脸都苦的皱了起来。
但药效确实快,半个时辰后就不烧了,眼睛也能睁开条缝认人了。
她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颤颤巍巍道:“他喵的,翻车了,这身体真是纸糊的……”
她的钢筋铁骨竟然就这样没了?
温妤退烧后,这一病就整整病了一周。
她每天都觉得很冷,缩在被子打寒颤,炭火端到了床头都不行。
温妤缩成一团,看着炭火:“你知道阎王在你脑后吹凉风是什么感觉吗?我知道……”
现在只有QAQ这个表情能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温妤还死活不愿意喝药,弄的流春几人焦心不已,不停的地劝着:“公主您不喝药,病怎么会好呢?”
温妤裹着被子誓死不从,这大盛朝的药真的太恶心了!
她原本以为这药就是她认知中的中药,端上来的时候看着都一模一样,黑乎乎的,闻着也一模一样,苦唧唧的。
这病实在难受,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鼓起勇气喝了一口,结果直接吐了出来。
中药再难喝再苦那也是水的质感,但大盛朝的药只是看着像水,实际口感就像一口陈年浓痰。
一想到这里,温妤就泛起恶心。
对比起来,中药都变成了佳酿!
“我现在其实就是感冒,这个身体太虚了,所以反应严重,但是感冒都是自限性疾病,过个七八天自己就好了。”
她苦着脸一本正经地科普:“吃药也会好,不吃药也会好,你们熬得那种药,狗都不吃。”
又想到越凌风不愿意看大夫,是不是就是不想吃这个药?
流春四人闻言面面相觑,实在没辙。
等到温妤完全康复,又开始活蹦乱跳的时候,也到了新岁宴的日子。
新岁宴是国宴,每年都是定期举办,盛朝五品及以上的官员都要携家属女眷出席。
而这个女眷的位置,可是官家小姐们争破脑袋都要得到的位置。
毕竟除了特殊情况,这每年一次的新岁宴是她们唯一能在皇帝以及各大朝臣面前露露脸的机会。
如果能在新岁宴得到皇帝的一句夸赞和赏赐,那么她们身上就会自带一层高人一等的光环。
流春道:“圣上如此英明神武,不知道多少小姐想要进宫当娘娘呢。”
温妤抖了抖:“还是别了吧。”
流春:……
自从知道新岁宴并不是年夜饭,而是类似于一个超级大春晚之后,温妤就不太感兴趣了。
她都能预想到这新岁宴有多无聊。
流春笑道:“公主,您病的这几天不知道,工部李侍郎家前些天因为新岁宴闹了个大笑话。”
温妤闻言稍微打起一点精神:“说说看。”
“李侍郎在外头养了外室,生的儿子比嫡女还要大两岁,生的女儿更是和嫡女同岁,他还将那外室以表妹的名头接回府中,位同正妻。”
“那外室想让她女儿今年来参加新岁宴,就让人用炭火将嫡女的腿烫伤了,烙下好大一块疤,还在府里到处宣扬。”
“那侍郎夫人一气之下,以宠妾灭妻的罪名将李侍郎告到了御史那里,圣上知道后大发雷霆,将李侍郎召入宫内狠批一顿,闭门思过,罚俸三年,今年的新岁宴也不允许参加了。”
“是,跳得很快。”
温妤勾了勾唇角,在陆忍颤个不停的目光中,手掌像火一般燎遍了他的全身。
她笑道:“你的身材真的很好,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身材最好的一个!”
见陆忍的脸颊又开始发红发烫,温妤将他拉到小榻上,倾身压住,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
温妤轻声道:“要不要继续?”
陆忍感受到一阵柔软,呼吸窒了窒,闭了闭眼,迅速脱离温妤的身体,然后匆匆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
温妤靠在小榻上斜睨着他,问他要不要继续只是一时兴起,逗他玩玩而已,陆忍怂的这么快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而陆忍也顾不上穿戴是否整齐,单膝跪地道:“微臣意乱情迷所为,已是冒犯公主,自当向公主请罪,如何责罚,微臣受着。但微臣要说的是,陆忍不后悔。”
听到他说的话,温妤顿时笑出声来。
“那你跑什么?才几秒钟啊,衣服就穿好了,你是奇迹暖暖吗?直接变装?”
陆忍跪地,抬眸望着温妤,语气莫名地带着认真:“公主喜欢微臣吗?”
温妤点头:“虽然你是个又臭又硬的石头,但是我还真的挺喜欢你的。”
陆忍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有公主这句话,就够了。”
他站起身:“微臣答应公主之事也已完成,今日便回去了。”
说罢转身离开,带着一丝逃也般的狼狈,却不想迎面碰上了端着果盆的流春。
“陆将军,您这衣服……”
陆忍垂眸一看,歪歪斜斜的腰带,东倒西歪的衣襟,被人说破后,一丝窘迫涌上心头。
他没有多言,匆匆离开。
流春进门看到一地的绳子和梅花枝,又看向露出双肩,唇色红润的温妤,惊呆了,“公主,您的纱衣怎么……”
再联想到刚才陆忍走时的衣衫不整,流春瞪大了眼睛:“公主您和陆将军?你们?”
温妤托着腮,并不在意流春一副天塌了的表现,笑眯眯道:“陆忍,还挺纯爱的。”
流春欲哭无泪:“公主,您和陆将军真的……?”
“没有呢。”
流春闻言松了口气,却又听温妤道:“就是亲了个嘴而已。”
流春:……
而已?
她心态崩了,知道公主对陆将军态度不一样,谁能想到竟然如此不一样?
“公主,那您是真的放弃丞相大人了吗?”
听到这个名字,温妤顿时有些萎了。
“林遇之在我这里属于过去式了知道吗?以后能不提就不提。”
流春不解:“为什么啊?公主您明明那么喜欢丞相,可是自从陆将军出现后,你就只看得到陆将军了。”
温妤闻言,叹了口气:“你说的对,都是陆忍这个狐狸精,用他的精气把我勾z引走了。”
流春:……
温妤拿起一个橘子剥开,然后递给了流春:“傻姑娘,林遇之有喜欢的对象,还非要凑上去干什么?天下男人多的是,这个不行下一个。”
“笨女人才会吊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懂了吗?”
流春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橘子:“公主,我知道了,您其实就是移情别恋了。”
“……好好好,我承认,只要你别提林遇之就行了。”
温妤叹了口气,起身走向画架。
她看着自己的大作,眼里闪亮亮的。
“嗯……就叫你,《负梅请罪图》吧。”
宏德殿。
“圣上,陆将军到了。”
皇帝放下奏折,看向缓步而来的陆忍。
“微臣陆忍,拜见圣上。”
“陆将军请起,朕召见陆将军是有要事相商。”
皇帝将手上的奏折递给宫人,“陆将军看看这篇奏折。”
宫人托着奏折送到陆忍手中。
眼看着一大群人围着那老太太往大理寺走,温妤笑出声来。
这时陆忍颇有些问罪意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公主,不是让你回马车上吗?刚才在马车上没看见你,你的侍女又说你没回去,我……”
话才说一半,他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一样,卡住了,只板着脸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温妤饶有兴致地转过头,陆忍正抱着刀,悄无声息地站在她的身后,脸上的焦急神色还未完全褪去。
“你、你什么?你把我丢在那自己跑了,我不能自由活动啊?你还有理了?还来跟我兴师问罪?谁给你的胆子?”
陆忍眸中闪过懊恼,就要跪下,却被温妤一把扶住,“别跪来跪去的。”
“此事是微臣的疏忽,公主怎么责罚微臣都可以。”
温妤眨眨眼,精神起来了:“怎么责罚你都可以?真的吗?”
陆忍:……
看到温妤脸上逐渐兴奋的神情,陆忍心头莫名有了种不妙的预感。
“这话我可记下了。”温妤哼笑一声,又问道,“你看我不在,是不是很着急?”
陆忍如实点头:“自然。”
温妤满脸兴味:“你很紧张我?”
陆忍一脸认真:“微臣将公主弄丢,是死罪,满门抄斩,微臣自然着急紧张。”
温妤:……你真的很不错。
回到马车上,流春也是一脸着急。
见温妤回来了连忙舒了口气:“公主您吓死我了,要不是怕你回来了我又不在,我都要去找你了。”
温妤让她舒心,哼道:“还不是陆将军乱传消息,这多乱军心啊?这样自乱阵脚可怎么上战场打仗?”
陆忍:……
“是微臣乱了分寸。”
温妤指尖抵着陆忍的心口,幽幽道:“是乱了分寸,还是乱了心?”
陆忍顿时只觉得浑身发麻,被抵着的心口扑通扑通,似乎要爆炸一般。
他立马低下头,嘴唇动了动,正欲说什么。
温妤却根本不在意他的回答一般,又转了话题,恢复到一本正经的神态,问道:“暗访查到什么了?”
陆忍的心跳还未平稳,就有一种冷水淋头的感觉。
他沉默一瞬,抬眸道:“查到了一些,微臣需要立刻进宫禀明圣上。”
温妤眨眨眼,满头问号:“怎么就直接跳过我了?你把我当空气了?”
陆忍:……
他叹了口气:“公主,不是微臣不说,只是此事涉及到机密要事,你最好不要知情。”
这话的潜藏意思是,这事只能皇帝知道,其他人知道了要倒大霉,甚至还包括她这个长公主。
温妤从善如流道:“我只是个草包公主,你去找皇弟吧。”
说着直接将陆忍赶下了马车。
回到公主府,温妤洗了个热水澡,倒头就呼呼大睡起来。
而自那天后,陆忍消失了三天。
三天后,流春告诉她,陆谨被无罪释放了。
温妤听了从床上鲤鱼打挺起来,一脸激动:“真的?”
流春觉得温妤的反应有些奇怪,似乎有些过于兴奋了。
她点头道:“真的,您不是交代了我们关注吗?这是天牢的第一手消息。”
说什么来什么,宫里来人说皇帝召她进宫。
温妤收拾了一番,来到皇宫,皇帝正在批阅奏折。
见她到了,皇帝欣慰道:“皇姐此事办的像模像样,想要什么赏赐?”
温妤找了把椅子坐下,十分谦虚:“哪有哪有,说的我都要当真了,至于赏赐嘛,皇弟看着给吧,反正我想要的过会儿我自己去取。”
皇帝闻言放下御笔,笑了笑,调侃道:“听说皇姐在茶馆里出手相助了一个应考书生?想必是皇姐看上眼了?”
温妤惊讶,却没有否认:“皇弟你怎么知道的?是陆忍跟你说的吗?”
皇帝好笑地摇摇头,他瞥了眼侧殿的屏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笑道:“这次查案皇姐没动用大理寺,倒是叫上了丞相……”
话头刚一出来,温妤便摆手:“哪里是我叫的他?我躲还来不及呢?是他说要谢谢我,然后陆忍又多话,我才硬着头皮答应的。”
“哦,是这样啊。”皇帝又道,“那朕给丞相和凌云诗赐婚皇姐觉得如何?”
温妤立即拍手:“干得漂亮啊皇弟!你知道凑成一对心心相印的情侣是多么大的功德吗?”
皇帝挑眉,看来皇姐对丞相是真的毫无执念了,便道:“此事再议吧。”
温妤无所谓地点点头,又问道:“皇弟,陆忍那家伙消失三天了,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皇帝抿了口茶,笑了:“皇姐这是急着去邀功?”
说着话锋一转,“说到这,皇姐你查了这么久,却被朕截胡了,都不问问朕是怎么回事吗?”
温妤顿了顿。
然后也学着他喝了口手边的茶,一脸的奇怪,说道:“我查案是为了知道怎么回事吗?跟我关系又不大,我只是为了美色而已。”
温妤的理直气壮让皇帝沉默了三秒。
只听温妤叹了口气,继续叨叨:“皇弟你可别觉得我很容易!”
“你都不知道陆忍,还有那个林遇之,两个人简直是个木头,管天管地还要管我拉粑粑放屁!”
“我想进青楼两个人死活拦着我不给我去,我一个女人,去女人窝里怎么了?”
“陆忍更过分,说好了带我一起去暗访,结果给我丢在了暗香楼,自己一溜烟跑没影了,完事了还怪我乱跑。”
“至于那个林遇之,简直就是来折磨我的,手无缚鸡之力弱不禁风的,我怀疑我一拳就能给他打趴下……”
皇帝:……
“好了好了。”皇帝听着这些鸡零狗碎,无比头大。
皇姐还是那个皇姐,他竟然还真以为皇姐长进了。
然后又瞄了一眼屏风后,“皇姐别说了,朕听得头疼,你出宫吧。”
温妤挑了挑眉,意犹未尽地闭上嘴,甩袖离开。
还不忘问一句:“陆忍现在在哪?”
而此时站在屏风后的林遇之:……
温妤走后,他闪身而出,脸色平平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波动与端倪。
“咳,皇姐就是这样,不着四六的,她说的话,丞相可别当真。”皇帝无奈道。
丞相摇头:“圣上多虑了。”
皇帝回到正题,问道:“依丞相此行观察,陆忍是否值得信任?这大任能否安心交到他的手上?”
马甲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小说《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佚名为主线。今天我干嘛了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退下!本公主养几个男人怎么了!目前已写870642字,小说最新章节第471章 怎么?你不敢?,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这本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书友评价
[哭][哭]确实写的挺好的,怪我,明明知道是1对n的文,非得看。无论男女,只要有渣渣,看久了就难受,尤其是痴情的那一个写的太好,就受不了另一方负他。陆忍太好了,对国家,对百姓,对亲人,对爱人,他都是赤诚的。多希望公主答应他,只要他一人[哭][哭]
啊啊啊啊啊啊好看死了 男女主都是我喜欢的 呜呜呜就是不够看
怎么不更新,作者是五一太忙了嘛?.ᐟ.ᐟ 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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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林遇之自然也懂大堂那些学子的心思。
他微微沉吟,解释道:“前朝科举前,有一位小姐听闻这论文茶馆里聚集的都是参加科考的学子,有才华者数不胜数,心向往之,便乔装前往。”
“之后与一书生一见倾心,两人相识相知。此时书生才得知,这位小姐的真实身份竟然是文安郡主。”
“而那书生果然是满腹经纶,最后高中状元,二人成婚,琴瑟和鸣。”
“有书生将此事编为一记传,名为《文厢记》,成为一段佳话,流转至今。”
陆忍听了忍不住“嘁”了一声,似是十分不屑。
温妤侧眸看了他一眼,挑眉道:“是不是还有后续?”
“公主说的不错,实有后续,二人成婚后,有一农妇千里迢迢找到那位书生,原来竟是书生在家乡的糟糠之妻,后来那农妇将书生告上了公堂。”
温妤:……这故事怎么这么耳熟?陈世美和秦香莲?
林遇之给温妤倒了一杯茶,“最后结局是,书生的妻子在午门被斩首示众,人头落地,由文安郡主亲自监斩。”
“而《文厢记》撰写的只有书生功成名就的前半部分,成婚后续被弃去,这故事被当作美谈流传下来。”
“每一个来到论文茶馆的学子,多多少少都会带着一丝自己也能成为那名书生的想法。”
温妤听完冷笑一声:“呵呵。”
她冷眼看向刚刚发表那番言论的几名书生,“人丑,想的倒挺美。”
“那狗屎文安郡主能跟我比吗?我只是无脑草包,但她可是一坨狗屎啊!简直是屎盆子扣我头上,不是屎也是屎了!太侮辱我了!”
林遇之:……
陆忍:……
温妤不爽地戳了戳陆忍,“我是长公主,当众侮辱我什么罪?”
陆忍:“按律当斩。”
温妤拍桌:“……这样吧,你给他们套麻袋扔到巷子里打一顿,专门挑小吉吉打,知道了吗?”
陆忍:……
林遇之抿了口茶:“敢问公主,何为小吉吉?”
陆忍闭上了眼,并不想听到这三字出现在丞相口中。
温妤则是转了转发尾,眨眨眼,“不告诉你。”
“微臣也算博学多识,竟没有听过这个说法。”林遇之十分的不耻下问。
温妤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不告诉你,是为你好。”
这时,堂下突然传来喧哗声。
三人朝下看去,只见茶馆里不知何时来了一位书生。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各处都打着补丁,一看就生活拮据,但这寒衣却掩盖不了他的温文尔雅,浑身透露着一股子浓浓的书卷气。
“如果你真的能对出来,一百两给你又何妨?”茶馆掌柜自信满满。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对子挂在牌前已月余,还无人能对,也有硬对者,不是失了意境,就是失了平仄。”
“既然这位公子如此自信,来啊小二,笔墨伺候,也请在场的各位公子掌掌眼,瞧瞧对的如何!”
不多时,小二便清出一张空桌,将笔墨纸砚铺好,“您请。”
书生们也都围了过来,记得不错的话,这副对子以一百两刚挂上时,作对的不止尔尔,皆铩羽而归。
直到这些天已经无人对这一百两感兴趣了。
却不想又来了一个。
温妤托着腮看着楼下的热闹场景。
“是说门口挂着的那个对子?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我还以为是这茶馆年久失修,牌子掉了一半呢,原来是要找人对啊。”
林遇之道:“公主可能对此不甚了解,牌前对子只挂一半,另一半等人来对,已是约定俗成的雅事,只要一百两,并不算多。”
温妤又问:“这对子很难吗?”
林遇之转了转手中的茶杯:“难也不难。”
懂了,就是对他来说不难,对下面那些人来说,难。
“绝!绝!”
“意境平仄皆有,对的好!对的实在是好!”
有书生不自觉地念了出来:“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好一句,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对的好!对的好!”
此时的掌柜脸色已经有些不对劲了,他朝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马上朝后堂跑去。
书生将笔轻轻搁下,微微一笑道:“献丑了。”
掌柜咳了一声:“这对没对上,你们说的都不算,得出对子的人说了才算。”
话音刚落,小二领着一名富贵打扮的男人走上前来。
“听说有人对上了小爷的对子?”
书生沉吟道:“正是在下。”
男人看了一眼纸上所写,“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也不怎么样啊,一个个的,我还以为多绝,不过如此。”
说着直接伸手将对子拿起,团成一团,往地上一丢,“小爷我不满意你对的,您请吧。”
在场的书生皆是面面相觑,这是想赖账啊。
有人打抱不平道:“既然挂了对子,这位公子又对上了,这一百两自当双手奉上,但现在这般作为,实在有损论文茶馆的名声。”
男人摇着扇子,哼声道:“我出的对子,我不满意,能奈我何?”
“而且穿着这么穷酸,就是冲着这一百两来的吧,功利心实在是重!来人来人,将这个对对子的人赶出去!以后不许他再进来!真是什么人都能来对了,晦气!”
话音刚落,他身后跟着的两名仆役便直接上手抓住了那名书生,十分暴力地将人向外拖。
书生皱着眉挣了挣,却像是牵扯到什么一般,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原本白皙的面颊也变得通红。
“咳咳、无需劳动大驾,咳、在下自行出去。”
男人用扇子挡住鼻尖,嗤笑一声:“原来是个病秧子,赶紧赶出去!”
“住手!”一道娇喝从楼梯处传来。
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道清丽的身影拾阶而下,头上带着帷帽看不清长相,但周身都萦绕着不可亵渎的贵气。
正是看不过眼的温妤。
温妤缓步走到那名书生面前,透过帷帽的缝隙看他。
离得远时只觉得这书生气质斐然,此时看清长相,精致却微微带着病气的面容让温妤有些惊艳。
“你还好吧?”
两名仆役慑于温妤散发出的气场,早已松开了对书生的钳制。
书生微微欠身:“在下无事,多谢小姐出言相助。”
温妤道:“你放心,这一百两是你该得的,我替你拿回来。”
“好大的口气!”男人扇子一合,拍于手掌,“敢问是哪家小姐?出现在这论文茶馆,莫不是想上演一出《文厢记》?”
温妤屹然不动,吐出一句:“我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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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这蠢妇人又打着我的名号,在外面作威作福!卑职冤枉啊!”
说着狠狠地瞪着胡大姐,厉声道:“说!你又干了什么?”
“又?”温妤饶有兴致地笑了,“说明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你也知情。”
郝云闻言抖了抖,后脖颈已然沁出一层冷汗。
温妤眸带促狭,看向江起,“你这大理寺可不一般,有一个在大理寺当捕头的妹夫,就可以直接动手打人,上门骚扰逼亲,闹得人家好好的良民闭门不出。”
江起闻言,眸光陡然染上厉色,紧抿唇角,站起身要谢罪,却被温妤抬手制止了。
她看着堂下的二人,笑道:“有一句话听过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江起一怔,眼里闪过一丝丝亮光,这八个字倒是有意思。
下一秒,他冷着脸喝道:“将二人拖到慎刑司!”
“是!”
胡大姐瘪着嘴,对着温妤一直骂骂咧咧,什么狐狸精,狐媚子,妖里妖气……
都是些夸人漂亮的话。
而身为捕头的郝云听到“慎刑司”三字,浑身发抖,眼中的恐惧像实质一般溢了出来。
他哀嚎道:“大人!大人放过我!我现在就招!我全招!”
温妤看见郝云不似作假的惊恐反应,有些好奇地问流春:“慎刑司是什么?”
流春捂嘴笑道:“公主,你现在都好奇这个了?”
“慎刑司是拷问犯人的地方,和天牢一起,属大理寺管辖范围。”
温妤点头,表示知道了,看来这拷问不仅是拷问,是有点手段在身上的,不然至于怕成这样吗?
竟然有点想去看看。
二人被硬生生拖走后,江起走到堂下,掀袍跪下行礼。
“大理寺卿江起,拜见长公主。”
后面捕快跟着齐刷刷跪了一排。
温妤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托腮看着他,并不出声让他起来,而是道:“抬头。”
江起闻言缓缓抬起头,只是目光依然低垂,并不直视。
温妤见状又道:“看着我。”
“……”江起眉头微动,抬眸。
温妤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嘴角微微上扬。
堂下的江起一身宝蓝色官袍,眉目清朗,眼神犀利却又沉稳,仿佛能刺穿别人心中所想。
如同北方的寒风,虽然冷峻,却让人无比清醒。
整个人透着一股子严于律己的气息。
和温妤的“严于律人,宽于待己”刚好互补。
世界上哪能找到这么契合的两种精神?
温妤叹气,当时皇弟让江起协助调查狎妓的时候,怎么就没把他带上。
真是美玉埋在狗屎堆里,可惜可惜。
她以为大理寺卿是个糟老头子呢。
失策了。
她以为大理寺卿是个糟老头子呢。
失策了。
温妤不无遗憾道:“起来吧,跪累了吗?”
“微臣治下不严,理应受罚。”
“人就两只眼睛,还能时时刻刻盯着下面?就像我,还以为你是个糟老头子呢,想到这就让我痛彻心扉啊!”
江起:?
温妤摇摇头,叹了口气,想到什么,问道:“前段时间,是不是有很多人带着一个老太太来报官了?说是全家都被贼人杀光了?”
江起听到这话,微微一顿:“公主如何知道?”
温妤耸耸肩:“我让他们来的啊,那个老太太就是个碰瓷的。”
江起:……
想到那天大理寺的乱象,江起面露一言难尽,随即正色起来。
语气变得异常严肃:“恕微臣直言,您作为本朝长公主,微臣觉得您再不学无术,碌碌无能,也多少需要了解一下朝廷各部门的职能是什么。”
“大理寺并不是衙门,不接民告,报案理当去盛京府尹处,他们处理不了的重大案件才会移交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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