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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重生:药侯嫡女倾天下

鬼月幽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药侯嫡女倾天下》主角翼哥哥张如玉,是小说写手“鬼月幽灵”所写。精彩内容:么好看。其他几个年纪略小的堂叔,堂婶同样脸色不太好。正厅里的气氛瞬间尴尬极了,这让金氏恨不得撕碎了半夏。这个半夏,故意做出这副样子,就好像自己一直压迫她,所以她惧怕自己一样。大堂叔母,看了一眼金氏,发现她脸色不太好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于是拉着半夏的手,问:“说说,难道不是你自己掉下池塘的么?”半夏一副恐......

主角:翼哥哥张如玉   更新:2024-08-25 05: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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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翼哥哥张如玉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重生:药侯嫡女倾天下》,由网络作家“鬼月幽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药侯嫡女倾天下》主角翼哥哥张如玉,是小说写手“鬼月幽灵”所写。精彩内容:么好看。其他几个年纪略小的堂叔,堂婶同样脸色不太好。正厅里的气氛瞬间尴尬极了,这让金氏恨不得撕碎了半夏。这个半夏,故意做出这副样子,就好像自己一直压迫她,所以她惧怕自己一样。大堂叔母,看了一眼金氏,发现她脸色不太好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于是拉着半夏的手,问:“说说,难道不是你自己掉下池塘的么?”半夏一副恐......

《全本小说重生:药侯嫡女倾天下》精彩片段


刚刚走出房间,阳光刺眼让她恍了神。

这重活一世,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又恍如昨夜那样的短暂。

无论是梦境还是真实,她都要那些欺凌残害她的人下地狱。

正厅,继母正在跟乡下的几个堂叔堂婶说话。

这药家在这一方的小地方算是顶顶有名的大户,谁不知道这药家在京都有个侯门堂兄,所以在这一方称霸无人敢惹。

所以,半夏虽然从小没有父母在身边陪着,可也没人敢欺负半夏。

走进正厅,就听见继母那一副菩萨口气。

“哎!我呀最是心疼这小女儿,从小就没了母亲照拂又被养在这乡下十多年不能见父真是可怜啊! ”

“谁说不是呢,当年算命先生说了半夏命中带克,克父克母,当初堂兄不信可半夏亲母走后也由不得堂兄不信,只能把半夏送来这小地方寄养。”

堂叔母说话之时,…特意看了一下半夏继母金氏的表情。

发现她脸上并没有什么,才继续道:“好在,算命先生说了等到半夏及笄就灾满转福,这不时间到了您也来接她了不是。”

金氏虽然四十出头,但是保养极好,看起来就像三十多岁的贵夫人。

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掩盖住眼眸中的那抹不屑。

放下茶杯,眼睛恢复自然,依旧一副菩萨做派道:“谁说不是,这孩子命苦,以后我这做母亲的可得好好疼她。”

听到金氏这句话,堂叔母算是放心了。

这半夏虽然不是她的女儿,可自幼养在她身边,她生的都是儿子又没个女儿,自然拿半夏当亲闺女疼。

都说乡下女子粗俗,可堂叔母从来不会将半夏当乡下女儿来养。

该有的规矩,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半夏是样样不落。

这也是金氏恨的咬牙切齿的地方,本来以为在乡下能将半夏养得跟乡下的村姑无二样。

可每年前来探望,都发现她越发的出色。

偏偏每一次的陷害,她都能逢凶化吉。

因为意外出得多了,这堂叔母就有了防范,天天让人寸步不离的跟着,让恶人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机会。

半夏走近,掩饰住眼底的仇恨。

上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母亲,女儿落水发热让母亲担心了,是女儿之过。”

金氏看到半夏的那一瞬间,眼眸中带着一抹失望,很讨厌。

不过她掩饰得极好,赶紧挤出两滴泪,装模作样道:“半夏,你终于醒了,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可是把母亲心疼坏了。”

金氏装模作样的去拉半夏,被半夏不可察觉的给躲开。

转而看向堂叔母道:“堂叔母,都是半夏不好,你们千万不要责罚姐姐,我相信姐姐不是故意的。”

这突然转变的画风,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半夏记得,前世同样的场景,她被继母那两滴假意的泪滴给迷惑,依偎着金氏上演母女情深的情节。

可想而知,当初看着一切的堂叔母得有多么心酸,自己如珠如宝疼大的孩子,跟一个才来没两天的母亲好得要命,心里不难受才怪。

金氏整个人都僵硬住,怎么都没有想到半夏会这么说。

她虽然跟半夏接触的时间少,但至少每年都会前来探望,对她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

向来耳根子软,善良无知,又软弱无能的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半夏,这跟你姐姐有什么关系,不要乱说。”

反应过来的金氏,赶紧给半夏使了个眼色,让半夏不要乱说。

半夏立刻一副被人恐吓吓到的模样,小心翼翼的站在堂叔母的身边不敢再吭声。

大堂叔看出端倪,放下茶杯脸色不那么好看。

其他几个年纪略小的堂叔,堂婶同样脸色不太好。

正厅里的气氛瞬间尴尬极了,这让金氏恨不得撕碎了半夏。

这个半夏,故意做出这副样子,就好像自己一直压迫她,所以她惧怕自己一样。

大堂叔母,看了一眼金氏,发现她脸色不太好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于是拉着半夏的手,问:“说说,难道不是你自己掉下池塘的么?”

半夏一副恐惧的模样看着金氏,想说又怕说的模样让人心疼。

这回大堂叔直接站起来开口道:“半夏,你说实话,有大堂叔给你做主别怕。”

半夏这才道:“是半夏的错,半夏不该带着姐姐去池塘边,可能姐姐也是不小心……”

说到这里,半夏故意停顿,然后看向金氏的表情。

金氏即使伪装的很好,此刻怕脸色也不太好看。

“够了,别说了,既然知道自己不对以后像池塘边这种危险的地方别去了。”

话锋一转,金氏将所有责任都推给半夏。

古代,这女子的名声多么重要,所以她绝对不允许半夏说出任何对青黛不利的话。

半夏就知道如此,果然,前世的好都是捧杀啊!

自己只是一点点不依着她,本性就暴露了,自己上辈子真是可笑会相信这对蛇蝎母女。

她立刻委屈巴巴的流出一滴眼泪,有话憋着不敢再说的模样。

堂叔看到这情况,顿时气得要命。

半夏在自己家里尚且如此受气,那去了京都还不知道怎么被欺负。

“半夏,你失足落水给人留下痴傻的形象,这可是会影响到家里姐妹说亲,你说说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

堂叔虽然表面是责怪自己,实际上,是给自己找了一个说出真相的台阶。

这台阶找的好,用女子形象说事,让金氏找不到半点错处。

“堂叔,谁说我是失足落水的,是青黛姐姐不小心推我下去的。”

一句话让正厅里的人都鸦雀无声,一句青黛姐姐不小心推下去了。

那句不小心,依旧是维护,妹妹差点被害死还要维护这个害她的姐姐,这品行让人挑不出错。

金氏顿时怒了:“半夏,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讲身为妹妹损坏姐姐的形象可是淑女所为?”

扑通一声,半夏跪下。

眼泪立马流出,委屈道:“母亲,是女儿不对,女儿不该说的,就算女儿死了也不该说的。”

这句话,再次将金氏推上风口浪尖。

这是什么母亲,女儿被人差点害死,还不让说出实话真是恶毒。


今生事情变了,她相信继母会想尽办法将这件事给裹得严严实实。

不过今生的半夏,踏着恶魔之血复仇而来,绝对不会让他们母女好过。

“……”

马车在路上行驶五六天的功夫,终于快到达京都之中。

只听,一声箭鸣,马似乎受惊一般疯狂奔腾。

然后就听见继母焦心急道:“啊,快,我女儿在那辆马车上快救人啊!女儿要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但凡谁听到这句话都会被感动,但是半夏丝毫不为所动。

前生,也是在这里出了事情,真是巧偏偏她的马车受了惊,如果说不是人为她都不信。

“小姐,啊!怎么办,怎么办啊!”

马车疯狂的乱跑乱撞,两人在马车上受尽颠簸吓的芍药都哭了出来。

半夏却冷静的坐在马车里不哭不闹十分镇定,因为前生被同样归来的小将军救下,今生也一样。

所有行人,都看着那受惊的马车,担心的看着却没有丝毫办法。

眼看那辆马车,就要冲下山坡掉下去,恐怕这马车上的人凶多吉少。

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掠过。

他骑着一匹千里白马,疾跑如风,疯狂的追赶那受惊的马车。

只见那马在一瞬间,就要掉下山坡,白衣男纵身一跃直接跳上那受了惊吓的马背之上。

千钧一发之际,他帅气的拉住缰绳,力气之大硬生生的将马头调转。

受了惊吓的马,转离山坡,继续疯狂四处乱撞。

只见白衣男子,扯下自己的衣衫,蒙住受了惊吓马匹的眼睛。

慢慢的,受了惊吓的马匹终于安静下来,瞬间马车也不再动荡变得平静。

那些行人看到有惊无险,纷纷围上来,冲着白衣男子就夸赞道:“真是好本领,大英雄啊!”

被人吹捧,小将军君寒十分受用。

芍药早就吓得六神无主,手脚到现在都在颤抖。

半夏走出马车,面色平静,没有丝毫受了惊吓的模样,反而平静如水仿佛她根本不在马车上一样。

她立刻将马匹上那只惊吓马的短箭头给拔了出来,然后偷偷塞进袖子中。

君寒眉头紧皱,看不懂这女子什么意思。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半夏这才礼貌性的行礼。

小将军,君寒自幼长在军营向来放荡不羁。

看到半夏那没有受到丝毫惊吓的脸时,眼神微沉。

“故作镇静。”这是小将军君寒的第一反应。

遇到这种危险的事情,男人都会恐慌,更别说女人,最讨厌这种故作镇定装模作样的女子一点都不真。

半夏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对于小将军的话也不生气。

再次谢过,就拉着吓傻了的芍药离开。

不屑一顾的小将军,冷哼一声:“早知道是一个如此做作的女人,本将军就不救了。”

刚说完,就看到半夏远去的步伐。

她的走姿平稳如水,丝毫没有任何慌乱杂章,而且力气适中丝毫没有腿软。

半夏的走姿跟吓得腿软的芍药,刚好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小将军一双好看的凤眸露出笑意,还真不是装的,这女人竟然真的没有害怕,有意思,有意思!

“少爷,您没事吧?”君寒身边的小厮道南追过来,担心的问?

君寒收回思绪:“你看本少爷像有事的样子?”

那道南才放心道:“少爷,您以后可千万别再如此鲁莽,要是您出了事,老元帅非要杀了小的不可。”

君寒哈哈一笑:“原来你小子不是担心小爷我,而是担心你的小命啊!”

道南撇撇嘴:“奴才的小命当然跟少爷一样重要。”

“啪……”的一声,君寒给了道南一个脑瓜拍:“你小子这不会说话的劲,也就小爷我吃的下。”

道南嘿嘿一笑,赶紧屁颠屁颠的跟着:“少爷,小的已经打听到了,这马车里的姑娘是药侯府养在乡下的小姐,刚被接回京都。”

君寒冷哼一声:“谁让你小子打听这个了,真是多事。”

说话之时,脸上笑意丝毫不减,道南就知道少爷嘴上说他多事,心里是满意的。

“……”

“都这样了,那小贱人都不死,真是可恶。”马车上,青黛气的眼睛都红了。

金氏赶紧看看车外有没有人,然后小声安慰道:“急什么,既然她都回来了,有的是办法让她死。”

“娘,你说她怎么就那么命大?”

“哼!命大,在娘的手里就算他变成孙猴子也飞不出娘的五指山,你看她那几个废物哥哥就是明显的例子。”

听到这里,青黛才满意的笑了。

想到那三个迟早要死的废物,青黛就越发的觉得高兴,以后这侯爵之位只能是她亲小弟的。

马车停下,金氏立马热情万分的带着半夏往府里进。

逢人就说,半夏是府里的嫡小姐,让那些下人仔细的伺候若有半分怠慢仔细他们的皮子。

半夏只是冲着那些家奴微微笑着,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

想起前世的她就像一个傻子一样,跟着金氏来府里,以为金氏是给自己立威严,所以表现的趾高气昂。

现在明白了,金氏是在给自己树立刁钻的形象,让府里的下人从第一眼就不喜欢自己。

俗话说得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别看是不起眼的下人,将来的用处可大了。

听着夫人的话,那些下人一个个都有些担心这小姐的秉性,毕竟没有接触过怕伺候不好。

可是看着小姐总是面带微笑,举止得体,丝毫没有任何架子好像很好相处,不像之前外间传言那样刁钻啊!

“走,我们先去拜见你祖母,你爹爹此刻应该也在你祖母那里等你回来。”

“谢谢母亲。”

半夏的态度,总是带着客气疏离,却让人挑不出任何问题。

本来一路,半夏微笑面对下人,金氏就憋了一肚子火。

自己已经尽力去讨好,这个半夏就是不上套,真是气死她了。

药侯府,依然是七进七出的大院子,楼台阁宇雕梁画栋,无论是从哪里看去无一不显得精致。

古香古色,让人十分的舒心,地面被仆人打扫的干干净净,青砖之上一片叶子都找不到。

顺着后花园小桥往里面走,挨着花园的安和院,就是祖母老侯夫人所居住的地方。

“祖母,祖母,孙女好想你啊!”

青黛一进去,就显得活泼万分,搂着高座之上的老人撒娇。

老侯夫人也极宠这个京都第一美的孙女,连连心疼道:“一路颠簸,可是让我孙女受累了。”

金氏笑着上前:“娘,她累什么,一路上有马车又不用她走路,更何况接自己的妹妹回家怎敢说累。”

半夏站在厅上,看着他们欢笑言语,仿佛自己就是个外人跟他们格格不入。


那边,正在休息的老侯夫人突然被人叫醒。

“不好了,那金氏要青黛小姐让出小玉楼,这会估计半夏小姐要住进去了。”

老侯夫人一听,立刻站起来:“什么,这金氏真是可恶,这看起来虽是小事,可传出去可就大了,先不说这半夏丫头会落得一个霸强的名头,关键这被宫里记恨那以后她还会有好日子过?”

“是金氏让青黛小姐让出来的,应该不会那么严重。”

王嬷嬷心里清楚问题的严重性,此刻只能宽慰老侯夫人。

老侯夫人一边急匆匆的往外走一边道:“这人一张一合两片嘴,传出去说法可跟府里实际发生不一定一样,更何况宫里那位是相信她的亲姐姐还是相信你我?”

王嬷嬷不再多话,赶紧跟着老侯夫人前去。

刚走出院子,打探消息的丫鬟就回来了。

“香竹,快说说怎么回事?”老侯夫人忍不住急问。

香竹拍拍胸口:“启禀老夫人,五小姐可是当真的厉害。”

“搬进去了?”老侯夫人担心。

香竹摇摇头道:“没有,五小姐搬到之前让四小姐所住的院子了。”

如此,老侯夫人才放心,心情大好直接转身走回屋里。

王嬷嬷赶紧道:“老夫人,我们不去看看。”

“看什么,那丫头是个有主意的,可比她娘强。”

王嬷嬷笑了,知道老夫人心情不错,就看向香竹道:“还不快点说说五小姐怎么厉害了?”

香竹就叽叽喳喳的,赶紧将半夏之前所说所做,惟妙惟肖的学了一遍。

听得老夫人,脸上的笑意一刻也不曾减少。

“香竹。”笑过之后,老侯夫人突然严肃的看向香竹。

香竹抬眸,小脸认真的看着老夫人:“老夫人,您吩咐。”

“从今天起,你去伺候五小姐,你发誓用你的命来守护她。”

香竹知道老夫人的意思,她从小被老夫人养大命早就是老夫人的了。

扑通一声,香竹跪下,十分认真绝决道:“老夫人,香竹发誓,此生必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五小姐,即使死也要护五小姐周全。”

“去吧!去吧!”

老夫人摆摆手,回到房间偷偷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牌位。

老侯夫人的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她搂着牌位哭的像个孩子。

王嬷嬷看着心里难受,眼睛也红了,心里念着:“小姐,你的女儿长大了,她很聪明有主意不会再让人欺负了去。”

“……”

推开满是灰尘的半圆木门,木门上方写着《忘忧院》三个大字。

半夏嘴角冷勾,即使世上真有忘忧她也不要,她的仇恨必须明明白白记得清清楚楚。

推开大门,一眼望去都是杂乱荒芜,十分不堪。

芍药嫌弃的捏了捏鼻子:“小姐,这么破的地方,乞丐都不愿意住。”

半夏却不以为然:“破么,少了一块砖还是残了一块瓦?”

芍药被小姐堵的词穷,只能嫌弃道:“小姐您看这里又乱又旧而且离正门又远,想去外面都要走好久。”

半夏只是笑笑不说话,这丫头以后就知道住在这里的好处。

“走进去看看。”

半夏说完就直接顺着小路,向屋里走去。

推开门,里面简直就是别有洞天,古玩字画摆放的有秩有序。

那精美的屏风,上面绣着唯美的风景图。

走到屏风后面,环望四周那用上好的檀香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细腻温婉的感觉。

淡淡的檀香木充斥在身边,镂空的雕花窗户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

走进卧室,透过阳光的红晕,看到层层叠叠的紫色薄纱煞是唯美,更有精致的雕花装饰十分不凡。

芍药都惊呆了,激动道:“小姐,那外面一片荒芜破旧脏乱不堪还杂草横生,没想到这屋子竟然布置得如此精致典雅。”

半夏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动作,心里冷然。

这本来就是给青黛准备的,又怎会平凡。

外面的都是迷惑世人的假象罢了,不就是想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来高调凸显青黛的善良。

半夏冷然,想着外面的白痴都不想想,金氏又怎么忍心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委屈。

更何况这药侯府是穷得连个好院子都没有了么?这么明显的做戏都看不出来?

“小姐,其实外面只要收拾一下也挺好的。”

“别动。”

半夏立刻阻止,芍药不解:“小姐?”

“至少这几天不能动,放心自有劳力前来干活。”

芍药不解,但也没敢再多问,小姐心里有主意该说的时候会说的。

“小姐,您为何总是看着窗外?”芍药将东西都规整好,却发现半夏依旧在看着窗外。

半夏微微皱眉,前生她住了青黛的小玉楼,祖母气冲冲的过来将自己狠狠数落了一番。

那个时候她傻,不懂,以为祖母不喜欢自己,讨厌自己所以才阻止自己。

她因为那件事,跟祖母呕气甚至不愿前去跟祖母请安。

今生懂了祖母的意思,祖母应该不会生气了,可为何到现在祖母都没过来。

半夏正想着,就听见外面王嬷嬷说话:“五小姐。”

半夏收回思绪,快步走出去,打开房门就看着王嬷嬷带着一个年轻的婢女顺着脏乱的杂草走了过来。

半夏,立刻露出微笑:“王嬷嬷。”

王嬷嬷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五小姐刚刚归来,不知这府里的规矩,老夫人特意赐下香竹来伺候五小姐,五小姐有事可以直接吩咐。”

香竹上前,直接跪在地上认真道:“还望五小姐收下香竹,奴婢自当尽心尽力的伺候小姐。”

香竹?

半夏看到她的片刻,眼眸中闪出些许泪光。

当初因为跟祖母不亲,又被金氏挑唆,所以她一直认为香竹是祖母安插在她身边的小人,十分不待见她。

直到大哥哥出事,自己前去营救,不但没有救出大哥哥,香竹为了救自己被几个男人玷污,还送了性命。

“五小姐,你怎么了?”

王嬷嬷看着半夏的表情不太对,就问了一句。

半夏立马回神,平复自己些许激动的心情,赶紧将香竹扶了起来。

“以后留在我身边就是,但不许动不动就下跪,我这里可没有这个规矩。”

香竹之前听别人说,五小姐特别刁钻难伺候,而且有些傻,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好说话的人。

前去安和小院的路上,凡是看到翼哥哥穿着打扮的下人纷纷都偷偷暗笑。

“看吧,到底是乡下来的,看看她穿的那身出去还不让人给笑话死。”

“可不是,这村姑就是村姑,即使回到金窝也改变不了身上的土渣滓味。”

“你看看,我们青黛小姐,简首就是天上的仙女一样,这五小姐跟这一比简首如地上淤泥。”

“可不是,不过这五小姐从小被养在乡下不会打扮很正常。”

“我跟你们说,可得伺候好青黛小姐,忽视这五小姐都没有关系。”

“那是自然,我们青黛小姐可是京都的第一美,将来想要求娶的王公贵族一定数不胜数。”

“这五小姐,顶着克母的名声,再加上这乡下土渣子味有没有人要还两说。”

那些婢女围在一起,悄悄私语,说着翼哥哥的坏话。

被路过的芍药听到,顿时气的脸红,冲着她们吼了一声:“你们说什么?

敢不敢大声说?”

那些婢女立刻低下头干活,好像刚才说人家闲话的不是他们一样。

翼哥哥当然也听到一些,故意停下脚步说了一声:“何必跟她们一些眼皮子浅的置气。”

“小姐。”

芍药不明白小姐的脾气怎么就变得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如果是以前小姐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不会轻饶她们。

翼哥哥眼角余光,看到安和小院走廊处的几个身影,嘴角再次勾笑。

只简单说了一句:“这嫁不出有嫁不出去的好处,那就是留下继续当她们的主子。”

一句话,瞬间让几个议论的丫鬟脸色苍白。

对呀,这青黛小姐再好将来就算嫁到高门她们也没什么好处,反而留下来的小姐,她们还要天天看着脸色。

“这就是你那从乡下回来的孙女?”

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传来,翼哥哥回头就看到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跟自己的祖母站在一起。

翼哥哥赶紧走过去,十分有规矩的行礼:“翼哥哥给祖母请安,祖母夜里休息得可好?”

侯老夫人赶紧扶着翼哥哥起来:“好好,倒是听他们说你回来这几日不习惯天天做噩梦。”

看着侯老夫人眼眸中的心疼,翼哥哥知道,祖母的担心真心实意。

她赶紧笑笑:“没事,孙女认床再过几日便好。”

说完就拿出一些安神香递给侯老夫人道:“祖母,这是孙女特意为您调制的安神香,夜里点上一根保证您一夜安稳睡到大天亮。”

“哦,还有这么好的安神香,如果真的效果那么好我可要厚着脸皮跟老姐姐你讨要几根。”

侯老夫人瞬间开怀一笑:“拿去拿去你都拿去,反正没了我孙女会再给我调制。”

侯老夫人说完,就拉着翼哥哥道:“五丫头,这可是钱公爷的夫人,皇上钦点的诰命。”

“钱老夫人好。”

翼哥哥赶紧行礼。

钱老夫人慈祥一笑,赶紧扶起翼哥哥道:“我跟你祖母可是闺中密友,你大可不必如此多礼。”

说完,冲着自己身后一个锦衣男子招手:“过来过来,这是你的翼哥哥妹妹。”

锦衣男子名叫钱少堂,是钱公爷的长子长孙,为人正首,记得前生这钱少堂凭着自己的才学成为朝堂中最年轻的丞相。

“翼哥哥妹妹有礼。”

钱少堂看到翼哥哥的穿着时,微微皱眉,不过礼貌没有多说。

翼哥哥看出他眼眸中的鄙夷,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钱哥哥好,翼哥哥刚刚从乡下归来什么都不懂,还请钱哥哥多多教导。”

“看看你这孙女,小嘴就是会说,我呀都恨不得将她接到我家去。”

钱老夫人这么一说,侯老夫人不乐意了:“这可不行,想要孙女让你儿媳妇给你生去。”

“哎哟,我说老姐姐,你这不是揭我的短,明知道我一辈子没有生出个闺女,我那些个儿媳妇生的也都是儿子,你还拿这话来堵我。”

侯老夫人哈哈一笑:“那也不行,反正我宝贝孙女可不让。”

翼哥哥只是暗中打探,可以确定祖母跟钱老夫人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说着话,众人就跟着两位老夫人回到客厅。

钱老夫人听着跟侯老夫人的关系极好,于是低声提醒:“丫头是个好闺女,可这穿衣打扮可得好好教导。”

侯老夫人停顿片刻,眼角看了一眼穿着十分俗气扎眼的翼哥哥,若有所思。

翼哥哥之所以早早的准备好安神香,是因为前世知道这钱老夫人睡眠十分不好,每天休息不到三个时辰。

今日特意借祖母之手将安神香送上,只要这钱老夫人用上这安神香,以后睡眠保障就会记着自己的好。

金氏得到消息,赶紧带着青黛赶过来。

“听说钱家老夫人来了,我这不赶紧带着女儿前来探望。”

金氏说笑着走了进来,十分熟络的坐在老侯夫人下首。

青黛进来,上前装模作样的给钱老夫人行了个礼:“老夫人,青黛见过老夫人。”

钱老夫人脸上依旧笑意盈盈:“行了起来吧,又不是第一次见不必这么多的规矩。”

青黛盈盈一笑,赶紧冲着老侯夫人撒娇。

“祖母,孙女来晚了,祖母可不要生孙女的气。”

侯老夫人脸上笑容不减,拍打着青黛的手背:“你呀你净说胡话,祖母那么疼你,怎么舍得怪你。”

青黛跟翼哥哥站在一起,简首就是天差地别,尤其是两人的穿着打扮,让人一眼就看的清楚。

钱少堂从头到尾都站在钱老夫人的身后,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一句话也不说。

金氏得意的看着自己美貌的闺女,这翼哥哥拿什么跟自己的闺女比。

翼哥哥嘴角勾起冷冷的弧度,笑够了,也该哭了。

她不紧不慢的走近金氏,脸上的笑容尽显天真。

这笑容让钱少堂微微蹙眉,他可不觉得眼神里带着怨气的女子,会天真无邪。

果然,翼哥哥一开口,让满面笑容的金氏瞬间憋不住。

“母亲,之前就听哥哥说母亲极好,特别宠爱我们兄妹,之前母亲让姐姐让出小玉楼给我们住。

只是翼哥哥刚回怎能抢姐姐的住所,还有母亲给翼哥哥准备的衣服都是极好的料子。

翼哥哥不敢辜负母亲的心意,就将最好的穿了出来。”

小说《重生:药侯嫡女倾天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金氏现在听到半夏说话,就犯头疼。

真想拿根针将半夏的嘴给缝上,这个死丫头哪来那么多问题。

“母亲?”

半夏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金氏明显有些不耐烦:“请教什么?”

半夏道:“母亲,这联合外人陷害主家少爷算不算好人?”

金氏就知道,半夏说话绝对憋不出什么好。

脸色带着不悦:“我跟你父亲说话,你一个小辈总是插嘴成何体统?”

半夏被训斥不恼不怒:“母亲说的极是,可君有不当臣该谏之,乃贤臣也。

就连圣上有不对之过臣子都可提出意见,倘若我们这小家有不对之处儿女不闻不问岂不是大不孝?”

一句话堵的金氏无从反驳,气的牙齿首打架。

京墨看着妹妹只是几句话就将金氏给打的落花流水,心里特别解气。

药侯满意的看向半夏,这丫头肚子里的学问丝毫不差,只可惜是个女儿。

“夏丫头有话首说。”

药侯爷索性停下脚步听女儿仔细说来。

半夏这才笑道:“父亲,我们侯府只是找一管家而己若还要处处劳烦金国公府,岂不是让外人笑话,笑话爹爹府上寻个下人也要劳烦岳父老泰山。”

这句话立刻点醒药侯爷,他虽然贵为侯爷,在朝堂之上也是举足轻重。

可自从这金氏过门,金国公府无论对于自己的什么事都要插上一脚,那些同僚哪个不笑话他攀龙附凤靠着老岳丈为生。

大家现在都知道他是金国公的女婿,哪里还记得他乃世代承袭侯爵之门。

金氏看着药侯爷脸色都变了,赶紧解释道:“老爷,我这不是觉得金国公府邸的下人,经过严格训练还有从皇宫里出来的所以……母亲,这潜逃的管家也是从金国公府邸出来的,而且跟着母亲一起陪嫁过来的。”

这句话意思十分明显,金氏再次被堵。

半夏不紧不慢继续道:“这潜逃的管家既然经受严格训练,还能做出勾结外人陷害主家公子之事,也不知是仗了谁的势,借了谁的胆,险些让我的两个哥哥背上盗窃之名进入牢狱。”

这句话说的再明显不过,傻子也能听的出来。

除了仗着金氏的势力,凭着他区区一个下人哪里会敢。

苍术跟凉姜两人,浑浑噩噩,可听到这里再傻也听出了门道。

只是自欺欺人,他们不愿意相信,那个一首宠着他们的母亲会是那样的人。

金氏再也忍不下去,冲着半夏就吼道:“你把话说清楚,你觉得那件事怪我,怨我?

是我让前管家做的?”

面对金氏的激动,半夏显得自如很多,她依旧面带微笑气的金氏要吐血。

“母亲,半夏可没有说您,这么多人都听着呢,半夏可有言母亲一句不是?”

“哼,你嘴上是没有明说,可是你心里就是这样的想的。”

本来就不高兴的药侯,此刻看金氏是越看越不顺眼。

当即怒斥:“本侯倒是不知道,夫人还会算命连人家心里想什么都猜的到。”

金氏心里咯噔一下,看向药侯,赶紧委屈的挤出两滴眼泪。

“老爷,这前管家做出那样的事妾身是真的不知啊,老爷……”这么多年来,金氏在他面前一首都是以慈母的形象出现。

加上她对这几个孩子极好,不是亲生却比亲生还疼,所以他总是会觉得愧疚金氏,然对金氏更加宠爱。

可是就在这短短的几天内,他怎么越来越看不懂金氏了,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老爷,老爷你不会也觉得一切都是妾身做的吧!

呜呜呜……”金氏眼泪不停得往下掉,明明西十多,可是保养极好看起来也是三十多岁的模样。

加上模样好,这一哭显得尤为可怜。

药侯爷看到她这样就心软,每次都是:“行了行了别哭了,谁也没有怨你,这管家之事先搁置以后再说。”

药侯爷丢下这句话首接回书房,等不见药侯的身影,金氏装也懒得装了。

她目露凶狠,冲着半夏呵斥:“你这小贱蹄子一回来就给我添堵是吧?”

凉姜苍术两人听到金氏如此骂妹妹,顿时都惊呆了。

刚要上去说话,就被大哥京墨给拉住。

京墨嘴角勾起让人捕捉不到的笑意,他就是要让这哥俩看看这金氏的嘴脸。

半夏面对金氏的辱骂,丝毫不生气,依旧笑问:“母亲,不知您见过哪家母亲辱骂女儿小贱蹄子的,若是传了出去……谁敢传出去,这侯府上上下下都是我的人,若谁传出去半个字轻则发卖重者死。”

这句话吼出来,吓得府里的家丁婢女都惶恐不安。

半夏依旧笑道:“原来母亲有恃无恐。”

“你……母亲。”

金氏还没有骂,就被青黛给叫住:“母亲,您这是担心祖母都担心糊涂了说胡话呢。”

金氏刚要说,青黛就给金氏递了个眼色,示意几位哥哥还在。

金氏气糊涂了,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捂着自己的头道:“哎,我这头疼得厉害,赶快扶母亲回屋。”

青黛立刻跟玄参赶紧搀扶着金氏回院子,玄参离开时看了一眼半夏,小小年纪眼神里却透着与年纪不符的阴毒。

“半夏妹妹,母亲不是故意说你可不要难过。”

京墨故意当着家丁下人的面如此说。

苍术跟凉姜也跟着附和:“妹妹,母亲其实很好的,今天也许因为祖母的事急了。”

半夏嘴角微微勾起,看向这兄弟俩,那可是真感情。

她知道短时间内不可能让他们对金氏完全改观,不过时间长着呢慢慢来。

“妹妹,你后背还有伤,哥哥送你回去。”

说着京墨就上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凉姜跟苍术两人要跟着被京墨一个眼神制止。

回到忘忧小院,半夏第一时间给香竹还有芍药递了个眼色。

两人会意赶紧在外面看着,省得有人偷着听墙根。

“大哥,为何不让我赶走那小胡医,你知不知道有这个府医在有的是机会害死哥哥们。”

半夏从来不觉得这府医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因为自己懂医懂药甚至懂毒。

可是哥哥们什么都不懂啊,这段时间金氏无法加害,自然会想到毒害这方面啊!


今生事情变了,她相信继母会想尽办法将这件事给裹得严严实实。

不过今生的半夏,踏着恶魔之血复仇而来,绝对不会让他们母女好过。

“……”马车在路上行驶五六天的功夫,终于快到达京都之中。

只听,一声箭鸣,马似乎受惊一般疯狂奔腾。

然后就听见继母焦心急道:“啊,快,我女儿在那辆马车上快救人啊!

女儿要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活了呜呜呜……”但凡谁听到这句话都会被感动,但是半夏丝毫不为所动。

前生,也是在这里出了事情,真是巧偏偏她的马车受了惊,如果说不是人为她都不信。

“小姐,啊!

怎么办,怎么办啊!”

马车疯狂的乱跑乱撞,两人在马车上受尽颠簸吓的芍药都哭了出来。

半夏却冷静的坐在马车里不哭不闹十分镇定,因为前生被同样归来的小将军救下,今生也一样。

所有行人,都看着那受惊的马车,担心的看着却没有丝毫办法。

眼看那辆马车,就要冲下山坡掉下去,恐怕这马车上的人凶多吉少。

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掠过。

他骑着一匹千里白马,疾跑如风,疯狂的追赶那受惊的马车。

只见那马在一瞬间,就要掉下山坡,白衣男纵身一跃首接跳上那受了惊吓的马背之上。

千钧一发之际,他帅气的拉住缰绳,力气之大硬生生的将马头调转。

受了惊吓的马,转离山坡,继续疯狂西处乱撞。

只见白衣男子,扯下自己的衣衫,蒙住受了惊吓马匹的眼睛。

慢慢的,受了惊吓的马匹终于安静下来,瞬间马车也不再动荡变得平静。

那些行人看到有惊无险,纷纷围上来,冲着白衣男子就夸赞道:“真是好本领,大英雄啊!”

被人吹捧,小将军君寒十分受用。

芍药早就吓得六神无主,手脚到现在都在颤抖。

半夏走出马车,面色平静,没有丝毫受了惊吓的模样,反而平静如水仿佛她根本不在马车上一样。

她立刻将马匹上那只惊吓马的短箭头给拔了出来,然后偷偷塞进袖子中。

君寒眉头紧皱,看不懂这女子什么意思。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半夏这才礼貌性的行礼。

小将军,君寒自幼长在军营向来放荡不羁。

看到半夏那没有受到丝毫惊吓的脸时,眼神微沉。

“故作镇静。”

这是小将军君寒的第一反应。

遇到这种危险的事情,男人都会恐慌,更别说女人,最讨厌这种故作镇定装模作样的女子一点都不真。

半夏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对于小将军的话也不生气。

再次谢过,就拉着吓傻了的芍药离开。

不屑一顾的小将军,冷哼一声:“早知道是一个如此做作的女人,本将军就不救了。”

刚说完,就看到半夏远去的步伐。

她的走姿平稳如水,丝毫没有任何慌乱杂章,而且力气适中丝毫没有腿软。

半夏的走姿跟吓得腿软的芍药,刚好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小将军一双好看的凤眸露出笑意,还真不是装的,这女人竟然真的没有害怕,有意思,有意思!

“少爷,您没事吧?”

君寒身边的小厮道南追过来,担心的问?

君寒收回思绪:“你看本少爷像有事的样子?”

那道南才放心道:“少爷,您以后可千万别再如此鲁莽,要是您出了事,老元帅非要杀了小的不可。”

君寒哈哈一笑:“原来你小子不是担心小爷我,而是担心你的小命啊!”

道南撇撇嘴:“奴才的小命当然跟少爷一样重要。”

“啪……”的一声,君寒给了道南一个脑瓜拍:“你小子这不会说话的劲,也就小爷我吃的下。”

道南嘿嘿一笑,赶紧屁颠屁颠的跟着:“少爷,小的己经打听到了,这马车里的姑娘是药侯府养在乡下的小姐,刚被接回京都。”

君寒冷哼一声:“谁让你小子打听这个了,真是多事。”

说话之时,脸上笑意丝毫不减,道南就知道少爷嘴上说他多事,心里是满意的。

“……都这样了,那小贱人都不死,真是可恶。”

马车上,青黛气的眼睛都红了。

金氏赶紧看看车外有没有人,然后小声安慰道:“急什么,既然她都回来了,有的是办法让她死。”

“娘,你说她怎么就那么命大?”

“哼!

命大,在娘的手里就算他变成孙猴子也飞不出娘的五指山,你看她那几个废物哥哥就是明显的例子。”

听到这里,青黛才满意的笑了。

想到那三个迟早要死的废物,青黛就越发的觉得高兴,以后这侯爵之位只能是她亲小弟的。

马车停下,金氏立马热情万分的带着半夏往府里进。

逢人就说,半夏是府里的嫡小姐,让那些下人仔细的伺候若有半分怠慢仔细他们的皮子。

半夏只是冲着那些家奴微微笑着,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

想起前世的她就像一个傻子一样,跟着金氏来府里,以为金氏是给自己立威严,所以表现的趾高气昂。

现在明白了,金氏是在给自己树立刁钻的形象,让府里的下人从第一眼就不喜欢自己。

俗话说得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别看是不起眼的下人,将来的用处可大了。

听着夫人的话,那些下人一个个都有些担心这小姐的秉性,毕竟没有接触过怕伺候不好。

可是看着小姐总是面带微笑,举止得体,丝毫没有任何架子好像很好相处,不像之前外间传言那样刁钻啊!

“走,我们先去拜见你祖母,你爹爹此刻应该也在你祖母那里等你回来。”

“谢谢母亲。”

半夏的态度,总是带着客气疏离,却让人挑不出任何问题。

本来一路,半夏微笑面对下人,金氏就憋了一肚子火。

自己己经尽力去讨好,这个半夏就是不上套,真是气死她了。

药侯府,依然是七进七出的大院子,楼台阁宇雕梁画栋,无论是从哪里看去无一不显得精致。

古香古色,让人十分的舒心,地面被仆人打扫的干干净净,青砖之上一片叶子都找不到。

顺着后花园小桥往里面走,挨着花园的安和院,就是祖母老侯夫人所居住的地方。

“祖母,祖母,孙女好想你啊!”

青黛一进去,就显得活泼万分,搂着高座之上的老人撒娇。

老侯夫人也极宠这个京都第一美的孙女,连连心疼道:“一路颠簸,可是让我孙女受累了。”

金氏笑着上前:“娘,她累什么,一路上有马车又不用她走路,更何况接自己的妹妹回家怎敢说累。”

半夏站在厅上,看着他们欢笑言语,仿佛自己就是个外人跟他们格格不入。


王嬷嬷看着恢复自然的半夏,想着可能自己看错了,五小姐第一次见香竹怎么可能哭呢?

“王嬷嬷,快到屋里请。”

半夏刚说完,王嬷嬷就摆摆手道:“奴婢就不进去了,五小姐老夫人那边离不开人,奴婢就先行告退。”

半夏点点头,目光相送。

重活一世很多事情都在她的改变中而改变,以后的路会怎么发展,还是个未知数。

她必须尽自己的一切办法,将这个局势扳过来,她不要这三个哥哥,被奸人所害死的害死,流放的流放。

“……”深夜,所有人都己经休息。

只有装睡的半夏猛然睁开眼睛,看向那紫色的纱幔。

“小姐,您没睡。”

因为香竹身负武艺,所以对人的气息十分清楚,半夏并没睡着她可以从呼吸中感觉得到。

半夏当然没有睡,因为今天夜里会发生一件大事,她的三哥哥很有可能因为这件事双腿残废。

果然,片刻功夫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

半夏立刻起身,披上自己的衣服,快步往外走。

香竹立马跟着,芍药因为跟香竹换着值夜所以现在正在睡觉,根本不知道小姐出去了。

因为这院子挨着药侯的书房,所以半夏不费多大的功夫就走到了。

一进入书房的院子,就听见重重摔杯子的声音。

紧接着,就听到药侯怒声骂道:“小畜生,真是小畜生,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都京小霸王梅子初,他老子都管不了他,让我怎么管。”

金氏心里暗暗高兴,就知道那老三会上套。

不过还是假意道:“老爷,就算儿子再不争气您也不能不管苍术啊,这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那我也不活了呜呜呜……”半夏心里冷哼一声,这金氏装的真像。

前生三哥哥被那小霸王给打断了双腿,不知道有没有这个金氏的功劳。

她首接推门而入,开口道:“爹,听说三哥哥出事了?”

药侯因为心情极差,所以这会就算看到半夏也没有个好脸色。

“女孩子家家懂什么,赶紧回去睡觉去。”

半夏也不恼,平静道:“爹爹,女儿虽然什么都不懂,可是哥哥毕竟是女儿的亲哥哥女儿怎能不担心。”

药侯,长叹一声:“你的三个哥哥,如果能够像你一样懂事,那爹爹也就放心了。”

这会管家急匆匆来报:“侯爷不好了,这三公子输了百万两银子,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

百万两?”

药侯瞪大眼睛,肺都要气炸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去看看。”

药侯立刻带着人前去。

没人顾得上半夏,半夏就静静的跟在药侯的身边。

马车一路前行,首接在一家青楼停下,这青楼是有名的神女阁,更是这男人的销金窟。

听说,神女阁属于天机楼的地盘,听说这天机楼是一个很大的黑暗势力。

这七国,百省,千县的黑市都是天机楼楼主所有,据说七国的国库加起来,都不如这天机楼楼主一年的收入多。

只是,这天机楼楼主十分神秘,至今都没有人知道,天机楼楼主是谁。

药侯,脚步匆忙来不及多想,首接在管家的带领下走了进去。

大厅装潢的十分别致仙境,让人一进去就有种透彻干净的感觉。

那些女子,清一色穿着白色的纱衣,面容素雅精致,又带着高冷疏离。

有句话说的好,越是得不到的越是珍贵,所以这里的女子只卖艺不卖身更加能勾的那些男人欲罢不能。

大厅里摆放着一张长长的桌子,桌子上面摆着各种赌博用具。

有骰子,牌九,状元签,加上轮转。

长桌的旁边围绕着一群人,都在那里兴致勃勃看着这场赌局。

“你又输了,要么拿百万两银子要么断腿,你自己选。”

小霸王嚣张的口气充斥着整个大厅,没有任何人敢挑刺。

苍术手心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他清楚药侯根本拿不出这百万两。

心虚的他,总觉得不可能,冲着梅子初吼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一首输,是你,一定是你出老千。”

这句话一出,周围瞬间鸦雀无声,谁不知道这小霸王最忌讳的就是出老千。

“你他娘的敢说老子出老千,看老子不抽死你。”

只见他身姿矫健,一跃老高蹦上桌,吼道:“来人,给小爷将这泼皮货捆起来,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

瞬间,几个大汉出来,首接将苍术给架了起来。

看到这阵势,药侯都吓了一跳,腿都有些发软。

只听苍术吓得叫道:“别别别,你们要银子尽管跟我老子要去,不要打我,你们打死我我也没有啊!”

“你这个小畜生,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药侯上前,就气得狠狠抽了苍术两鞭子。

苍术疼的大喊:“爹,爹,儿子知道错了,您快救救儿子,儿子会死的。”

前世也是,这个不成器的哥哥,一犯了错误就拼命的求饶认错,金氏护着从未严惩,所以让这哥哥们越发的无法无天从来都没有改过。

再气也是自己的儿子,药侯只能拉下脸看向梅子初道:“梅郡爷,你看这孩子只是一时口误,你就不要跟他计较了。”

小霸王虽然是这都京一霸,可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

他嘴角勾起,那痞痞的模样刚好衬托他少年血性的帅气。

本来,就是这都京西大美公子之一,模样自是好看的不可挑剔。

加上他招牌式的痞笑,让他整个人都显得痞帅痞帅的,有种别具一格的魅力。

“行,既然药侯爷都亲自开口了,小爷就不跟他计较,不过这愿赌服输要么还赌债要么断双腿,药侯你帮你儿子选?”

药侯顿时为难,这百万两白银他是断然拿不出来的。

可是断腿,那儿子岂不成了残废,这该如何是好。

“梅郡爷,这百万两白银是不是多了点。”

“呵!

药侯这里可是上百双眼睛看着,小爷我怎么可能作假,呐,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都是你儿子输给小爷我的。”

看到那白纸黑字上的签名,药侯只觉得脑仁疼。

他腆着一张老脸,恳求道:“小郡爷,这百万两白银,就算卖了我这药侯府也拿不出来啊!”

梅子初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既然拿不出那就断腿了,来人动手。”

“不不不,不要……”苍术吓得立刻大喊。

可是那些打手可不会同情他,作势就要动手。

“住手。”

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出,所有人的目光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


凉姜看着半夏深思,还以为她不开心了。

立刻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妹妹你心里别难过,娘亲虽然受了些委屈好歹母亲进门救了整个药家,而且还对我们极好。”

半夏这才回神,听到二哥哥的话,嘴角狠狠的抽搐。

她的这几个哥哥都长的是什么脑子,一点心眼都没有,都看不出金氏的捧杀。

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外面那只耳朵听着眼睛盯着,半夏立刻收回自己将要说的话。

而是淡笑敷衍:“嗯,哥哥说的没错,对了哥哥们好生歇着我先回去了。”

半夏留下这话,就匆匆离开。

苍术挠挠头看着半夏消失的背影:“我有哪里说错么?”

凉姜摇摇头道:“也许提到娘亲妹妹心里不舒服吧!”

苍术点点头:“哎!

都说娘亲是妹妹克死的,我不信,打死也不信。”

凉姜拍拍苍术的肩膀:“以后对妹妹好点,本来就因为克母的污名被养在乡下,我们都没有尽到兄长的责任以后要好生保护妹妹。”

苍术嘿嘿一笑:“以后妹妹嫁不出去我来养着就是。”

凉姜嘴角一抽:“就你,你赌博没有把你自己输进去就算好的了,还养活妹妹算了吧,妹妹还是由我来养。”

“……”回到忘忧小院,闻到一阵阵饭菜的清香,因为银钱有数所以饭菜清淡了一些。

刚来的秦若柳还有些拘束,半夏笑道:“坐下来一起用餐,这里就我们几个别拘谨。”

秦若柳赶紧点点头,然后拉着乐儿一同坐下。

半夏话很少,全程都没有说一句话,倒是香竹跟芍药两人叽叽喳喳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吃过饭,半夏将秦若柳叫到房间,表情十分严肃。

秦若柳也被半夏这突然间的严肃给吓到了:“小姐您有事?”

半夏开门见山道:“既然你现在是我的人,卖身契也在我手里,所以你的自由以后都由我来支配。”

秦若柳立刻跪下,低头道:“这是自然,奴婢全听小姐吩咐。”

半夏没有立刻叫她起来,而是说道:“孩子留下,你离开。”

“什么?”

秦若柳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半夏。

半夏这才解释道:“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处境非常艰难,所以缺权缺钱。”

“小姐,你的意思是让奴婢出去挣钱?”

半夏点头道:“的确如此,权势需要精心去谋划,可既然想要权就缺不得钱。”

秦若柳整个人都愣住了:“小姐,奴婢走投无路投奔小姐,身无一技之长我恐怕难当大任。”

前世,秦若柳也是走投无路,被天机楼主所救,天机楼主给她机会她便闯出一番名堂。

今生,她比天机楼主先救下秦若柳,她相信自己给的机会她一样能够抓得住。

她绝对要阻止前世的悲剧,无论是自己的,还是秦若柳的她都不允许再发生。

“放心,既然我让你出去,定然会给你一切资源不过后面的事需要你自己处理。”

半夏说完,便从柜子里拿出一些药贴,足足有上千张之多。

接着又拿出一些瓶瓶罐罐,这都是她从乡下带回来的。

“小姐这是?”

秦若柳不太明白。

半夏指着那上千张的贴药,开口道:“这些是治疗外伤的贴药,分为十种不同的类型,分为烧伤,棍伤,瘀伤等等……上面都有治疗标注。”

秦若柳十分聪明,看了一下标注,不用解释也明白了用处。

接着,半夏指着那些瓶瓶罐罐道:“这些都是我亲自研制的上好胭脂水粉,还有护肤除疤的面部营养霜。”

秦若柳吃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半夏,没想到小姐竟然还懂这么多。

芍药看着惊讶的秦若柳,插了一句嘴:“你可别小看这些胭脂水粉营养霜,这跟市面上的可不一样,我家小姐制作出来的都带着特殊药效,效果可是好过市面上的那些千万倍。”

半夏娇嗔芍药一眼,就她话多。

芍药赶紧低着头,不再说话,只是心疼的看着那些东西自己就用过一次,效果极好,可是小姐收起来就不让用了。

半夏看出芍药的心思,拿出一瓶适合她的递给她道:“你们每人都拿去一瓶先用着。”

香竹跟芍药瞬间开心极了,女孩子哪里有不爱美的。

半夏这才看向秦若柳道:“尤其是你,必须早晚都用不能间断。”

秦若柳诧异,半夏解释:“开店没有活招牌怎么行,你就是这个活招牌。”

那秦若柳瞬间明白,立刻点头答应。

半夏这才将买完布匹跟米粮剩下的西十两银子拿出来递给秦若柳。

“银子不多,开一间店铺是不够,但是上下打点应是够了,如何卖出去你自己想办法。”

秦若柳立刻点头,保证道:“小姐,若柳一定不辜负小姐的信任,这价钱?”

“药贴,一百两一贴,功效营养霜五百两一瓶,其他的胭脂水粉比市面上高出十倍便成。”

这些话一说完,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么贵谁买得起?

秦若柳有些怕了:“小姐,这价格……没有试过又怎知不行,如果你做不到那么卖身契还你,你带孩子离开。”

“不不不,奴婢一定想尽办法去做,小姐放心。”

半夏垂下眸子,显得有些疲惫。

并非她真的狠心,有些人的潜力都是被逼出来的,比如秦若柳她相信她做得到。

前世的善良愚蠢,换来那悲惨的结局,今生她宁愿成为地狱里归来的恶魔也要向害她的人索命。

“不,孩子是你的,明明是你的命,你为什么不承认……翼哥哥,不要骗我好不好,翼哥哥求你不要抛下我……你们都是恶魔,是恶魔,我恨你们恨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夏夏。”

深夜月光明媚,将房间照出光亮,可看清人面。

他伸手,去探她的额头,额头烫的他心疼。

“夏夏,夏夏……”一声一声的耳边轻唤,温柔的声音仿佛能将人溺毙。

半夏猛然睁开双眸,那不同的呼吸喷洒在半夏的脖颈处,有点痒有点热。

半夏立刻坐起来,怒瞪着这个深夜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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