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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宝庆家人出车祸去世,只剩下他和嫂子沈红梅相依为命,沈红梅委屈自己,把宝庆养大成人。治保主任觊觎王家的梨园,陷害于他,王宝庆意外获得洞玄子传承,开始了逆袭之路,他发誓要让沈红梅过上幸福的生活,让花溪村变成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沈红梅:宝庆,这周双休,赶紧下地去干活!王宝庆:双休也这么累呀……
主角:王宝庆 更新:2023-01-15 1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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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宝庆的其他类型小说《极品乡村俏佳人》,由网络作家“给事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宝庆家人出车祸去世,只剩下他和嫂子沈红梅相依为命,沈红梅委屈自己,把宝庆养大成人。治保主任觊觎王家的梨园,陷害于他,王宝庆意外获得洞玄子传承,开始了逆袭之路,他发誓要让沈红梅过上幸福的生活,让花溪村变成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沈红梅:宝庆,这周双休,赶紧下地去干活!王宝庆:双休也这么累呀……
“宝庆,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嫂子怀孕了!”
“啥?这不可能吧?”
王宝庆闻听这句话,不由得呆若木鸡。
嫂子沈红梅守寡六年,而且整天跟自己生活在一起,她怎么会怀孕呢?
王宝庆想要捶胸愤恨。
这到底是谁干的?
为什么自己啥都不知道?
……
平行世界。
花溪村。
宽敞的大瓦房里,灯火通明,饭桌上摆着丰盛的酒菜。
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呲着发黄的板牙,端着酒杯,对着一个长相帅气的小伙子说道:
“宝庆,这有啥不可能的?别看你山河叔老了,但也是老当益壮,更了好几年的田,终于发芽了!”
王宝庆闻听马山河的话,心中惊讶的同时又有些愤怒,端着酒杯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山河叔,你,你是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马山河眉头一皱,不满的说道:
“宝庆,你这不是废话吗?你春花婶子肚子里的种,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我还好歹也是村子里的治保主任,难道还有人敢给我戴绿帽子不成?”
王宝庆一脸的懵逼,马山河说的到底是自己的嫂子沈红梅,还是他老婆王春花?
“我和你春花婶子结婚也有几年了,可是一直没有孩子,我年纪比她大的多,她一直埋怨是我的原因,现如今老天可怜,终于让她怀上了!”
王宝庆心里松了口气,他这才明白,刚才听错了,是马山河的老婆王春花怀孕了!
“那,那就恭喜山河叔还有春花婶子了!”
王宝庆端着酒杯,对着旁边坐着的王春花说道。
王春花三十出头的年纪,留着齐耳短发,皮肤白皙,身材微胖,前凸后凹,就像一个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捏就流的那种。
她对着王宝庆嫣然一笑,那双桃花眼就像会放电一般,王宝庆被电的心里麻酥酥的,赶紧把脸扭向别处。
马山河一口气干了一杯酒,接着说道:
“宝庆,今天叫你来家吃饭,还有件事儿,你看,你爹娘和哥哥去世好几年了,家里就剩下你跟你嫂子相依为命。”
“你年纪小,你嫂子也不是干活的料,你家的梨园年年不赚钱,不如,把梨园转让给我吧?”
王宝庆闻听,心中一动。
六年前,王宝庆家里人出事儿的时候,马山河就想接手他家的梨园,但是被他拒绝了。
没想到,事隔这么多年,马山河仍然惦记着这件事。
怪不得身为治保主任,眼高于顶的马山河主动叫他来家吃饭,看来今天酒无好酒,宴无好宴。
“山河叔,不好意思,梨园我是不会卖的!”
马山河黝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满。
“哎~宝庆,你说你这孩子,咋这么不识劝呢?梨园在你手中不仅不赚钱,还得往里搭钱!我给你点钱,你和你嫂子也能过个好日子!”
“你看,我岁数也不小了,老来得子,我也得给你春花婶子和未出生的孩子,提前做好打算。等我死了,她们也好歹有个吃饭的营生不是?”
“咱再好好商量商量!”
马山河说的天花乱坠,声情并茂,但是王宝庆还是不为所动,坚决的拒绝了。
“山河叔,这事儿真没的商量,梨园是我爹娘留给我的,我真的不想转让出去,您就别费这个心了!”
马山河被王宝庆撅了面子,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啪~”
又把酒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凝重。
“你这是干啥呀?人家宝庆家的梨园,是他爹娘留给他的念想,人家不愿意转让就不愿意转让呗,你急个啥劲儿?”
旁边,马山河的老婆王春花不满的白了他一眼。
紧接着,她又换上了一副笑脸,向王宝庆妩媚一笑,那双桃花眼,“滋滋”的暗送秋波,勾人心魄!
“宝庆呀,你山河叔喝多了,喝多了他就胡说八道,你可别往心里去…来,婶子跟你赔个不是,咱俩干一杯!”
“春花嫂子,我可不能喝了,再喝就喝多了!”
“宝庆,这才哪儿到哪儿呀?你一个大小伙子,难道还不如我一个弱女子能喝吗?”
“来,婶子帮你满上!”
王春花说着站起身来,凑到王宝庆身边,帮他倒酒。
她倒酒的时候,身子紧紧的贴着王宝庆,顿时一股好闻的桂花香味,充满了王宝庆的鼻孔。
王春花穿着一件低领的小衫,身子半弯,两道雪白,蔚为壮观。
有道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王宝庆忍不住用眼神欣赏了一下秀丽的风景。
血气方刚的他,只看了几眼,就被大自然的美景所陶醉,不由得心中一荡,脸上瞬间发起了烧。
马山河似乎郁闷至极,丝毫没有注意王春花都要贴到王宝庆的身上。
他郁闷的一杯接一杯的自斟自饮,不多时,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时间,屋子里鼾声如雷。
王宝庆犹豫了一下,站起了身来。
“春花婶子,山河叔喝多了,你去照顾他吧,我也要回家了!”
他说着,转身就要离去。
冷不丁的,忽然感觉一阵头晕眼花,身子连着晃荡了几下,扶着了桌子这才站稳脚跟。
王宝庆心说今天喝的酒,劲儿也太大了吧,自己也没喝几杯呀!
王春花扭着丰满熟透的身子,一把搀住王宝庆的胳膊。。
“宝庆,你看你路都快要走不稳了,还怎么回家?不如这样吧,去我房间吃点水果醒醒酒,晚点再走也不迟!”
“春花婶子,这不好吧?山河叔喝多了,屋内就你我两个人,这…这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王宝庆挥手想要拒绝,王春花太惹火了,他可不敢玩火自焚。
“你说什么呢宝庆?这里又没有外人,谁去传闲话,嚼舌根去?再说了,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怕什么?”
“怎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呵呵呵…”
王春花开了句玩笑,又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走吧,你喝成这个样子回家,还不得被你嫂子骂?”
说完,她毫不见外的拉着王宝庆的胳膊,扭捏着丰满的身子向卧室里走。
王宝庆本来还想着拒绝,但是春花婶子迷人的身段,让他的喉咙像是堵了块棉花,啥话也说不出来。
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鬼使神差的随着王春花进了卧室。
“哎呀~宝庆~我后背有些yang,快…快帮我挠挠…快呀…”
王春花刚走进卧室,就一脸焦急的对王宝庆说道。
她一边说着,一边晃动着妩媚的身子。
“春花婶子,哪里?挠哪里呀?”
王宝庆脸色通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手放在后背,胡乱的抓着。
“啊~不行呀…隔着衣服挠痒痒,越来越痒痒,快伸进去挠,快呀宝庆…”
“哦~”
王宝庆就像接收到命令的机器人,机械的照做。
挠了几下,忽然发现,内里中空,没有束缚。
“春花婶子好…”
王宝庆心中忽然蹦出了个念头。
指尖传来的温度,更是让他怦然心跳。
忽然,王春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了身来。
握了个大草!
王宝庆感觉就像是捅了马蜂窝,脑子里“嗡”了一声……
王宝庆激动的心都快要跳出了胸膛。
王春花可以说是花溪村数得着的美少妇,走在村子里,回头率百分百。
特别是她那s形的丰满身材,比例夸张的出奇,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大号葫芦。
以前,王宝庆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也曾幻想。
现如今,美梦成真,他就像是在做梦一般。
正当王宝庆稀里糊涂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他的心中猛的一跳,不禁暗骂自己糊涂。
“王宝庆呀王宝庆!这可是马山河马主任的老婆,你居然敢对她动手动脚,是不是不想活了?马山河就在屋外,他现在要是进来了,你岂不是死定了?”
想到这里,王宝庆做贼心虚,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春…春花婶子,你…你不要这样…”
“山河叔就在外面,让他知道了,还不得打死我?”
“对…对不起,我…我喝多了…我…我要回家了…”
王宝庆说完,用了极大的毅力,转身就往外走。
王春花闭着眼睛,正在等待王宝庆下一步的动作。
没想到,王宝庆却跟孙猴子一样,放着不设防的美人不去享用,他踏马的摘桃子去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否则,马山河交代的任务就完不成了。
“宝庆…别走…”
王春花忽然张开双臂,从后面抱住了王宝庆。
“马山河那个老不死的喝多了,外面就是打雷,他也不会醒!”
“没有人知道我们做了什么……”
王春花风情万种,一副迷人的样子,着实令王宝庆心动。
但是,王宝庆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跟她搞到一起。
“不行,春花婶子,你喝多了,赶紧休息吧,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了……”
王春花见王宝庆不仅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要走,不禁心中恼怒。
这小子的定力也太好了吧?
村子里的那些男人,不论老少,看到她,眼中似乎都藏着一团火焰。
她都使出了浑身的解数,这个王宝庆还是油盐不进?
其实,马山河今天叫王宝庆来家吃饭,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王宝庆家的梨园。
他吩咐王春花,如果王宝庆那小子不肯转让梨园,那就让她就去勾引他。
到时候,马山河再冲进来,污蔑王宝庆想要用强,逼迫他把梨园转送给马家。
至于王春花怀孕,都是子虚乌有瞎编造的,她根本就不能下蛋。
王宝庆跟马山河喝的最后一杯酒里,被下了药。
那种药本来是给牲口配种用的。
虽然只下了一点点,但是效果应该差不了,就看药效什么时候发作了。
只是,王宝庆一时不上钩,她王春花还得把戏演下去。
王春花也不管不顾了,双手紧紧抱着王宝庆,就是不让他走。
“春花婶子,你喝多了,快松开我,你别这样…别这样…被山河叔看到了,我就惨啦~”
“别怕,我早说了,那老东醉着呢!宝庆,你喝多了,婶子让你吃水果醒酒好不好?”
感受着王宝庆身体的强壮,一股充满阳刚气息的味道,钻进了王春花的鼻孔里。
王春花的心也悸动了起来。
“这也…”
她心中一阵震惊。
村子里都传言,王宝庆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在全村傲视群雄!
几年前,他光屁股在大清河游泳的时候,在场的那些老少爷们儿们看到王宝庆,全都黯然失色。
一瞬间,王春花有了一种爱了的感觉。
她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本身又是一身媚骨,对某事有强烈的需求。
可叹马山河是太监上青楼,吹得热闹,卵用没有。
此时,她甚至都不想替马山河坑王宝庆了。
这么帅气强壮,有资本的年轻男人,可比马山河那个老棺材瓤子强多了。
自己如果救他一次。
王宝庆感激之下,以后还不得对她感恩戴德。
到时候,也许能…
想想都能幸福死。
这时候,王宝庆脸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
想来药的劲头发作了。
他粗鲁的把王春花壁咚到了床上。
“啊~宝庆,你别…你别这样…”
王春花用力推着王宝庆结实的胸膛,小声喊道。
马山河早就跟王春花商定好了。
等王宝庆上钩,王春花就会夸张的大叫,这就是信号,到时候,在外屋装睡的马山河就会冲进来捉女干。
此时,王春花彻底改变了主意。
她想把马山河的计策告诉王宝庆,让他赶紧跳窗户跑了。
至于马山河要是怪罪下来,大不了就说人家王宝庆定力太好了,根本不近女色。
“宝庆,不要动,不要乱摸,你听我说,听我说…”
“马山河让我勾引你,为的是坑你家的梨园,这是个阴谋,婶子不想帮他了,你快走吧,听见了没有?”
“快走呀…”
王宝庆哼哧哼哧的。
虽然她也想,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
王宝庆哪里听的进去王春花的话。
药的劲头上来了,连牲口都抵挡不住,更何况是王宝庆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
王宝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他就像是李团长碰到了小鬼子,必须得干丫的一火包。
“刺啦~”
王春花不由的惊呼了一声。
这一声喊叫可坏了事。
马山河装作喝多了,趴在桌子上装睡。
其实他确实喝了不少,一不小心真的睡着了。
本来两人要是偷摸的小点声,马山河还醒不了。
王春花喊了一声,一下子把他给惊醒了。
马山河醒来,以为王春花在给他释放信号。
他立马从椅子上蹦起来,撒腿往卧室里跑。
就见王宝庆在进行短跑起步练习。
马山河一见之下,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心说,草泥马的王春花,王宝庆都踏马的上弦了,你才叫老子,你是不是想假戏真做?
当然,最主要的是王宝庆的比他牛笔太多,他有些相形见绌,自叹不如。
“王宝庆,你麻辣隔壁的,你在干什么?”
“敢对老婆动手动脚,我看你是疯了吧!”
“赶紧给老子滚下来!”
马山河一边骂街,一边伸腿照着王宝庆的屁股踹了一脚。
这一下帮了倒忙,给王宝庆来了一个极大的助力……
马山河四十来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岁数。
只是,他年轻的时候吃喝嫖赌,纵欲过度,早早的掏空了身体。
他踹了王宝庆一脚,并没有给王宝庆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相反,他这是助人为乐,帮了王宝庆一脚之力。
“嗯~”
与此同时,王春花闷哼了一声。
马山河看到王春花的表情,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了。
卧槽!
王宝庆这个王八蛋,这是得逞了?
当着老子的面爬了老子的婆娘?
草泥马的,这样的委屈谁受的了?
本来还想坑王宝庆家的梨园,没想到梨园还没到手,老婆先赔进去了。
还有,王春花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在享受,草泥马,她还扭月要…
马山河怒火中烧,他来不及理会王春花。
上前拽住王宝庆的胳膊,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把王宝庆从床上拽下来。
“王宝庆~呼呼~”
“我~呼呼~”
“我草泥马的,你爬我老婆…呼呼~”
“老子踏马的弄死你…”
马山河喘着粗气,话都说不全了!
他看到王春花还四平八稳的在床上躺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王春花,你还躺在床上干啥?狗币不长毛,你踏马的亮马蚤呢?还踏马的不给老子滚下来?”
“让你他麻痹的演戏,你麻痹的假戏真做是吧?你这个马蚤货……比我姥爷祖传的尿桶还要马蚤……”
马山河骂的很脏。
王春花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一听就不干了。
起身披上了一件衣服,指着马山河也破口大骂:
“好你个马山河,你个三寸钉,还有脸说我,谁让你为了人家王宝庆的梨园,连老婆都豁出去了?”
“我特么的一直反抗,王宝庆也没得逞,你踏马比的一脚把他踹进去了!”
“你还埋怨我?你凭啥埋怨我?”
马山河闻听王春花的话,不由得有些语塞,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刚才那一脚帮了倒忙。
“我…我踏马的是…我…踏马的…”
少顷,他忽然转过弯来。
“王春花,你个贱人,你以为刚才我没看见你的表情吗?一脸的享受哇~你他麻痹的还扭腰,咋跟我一起的时候,从来没这么马蚤过?”
“我看,你就是想假戏真做,怎么着?是他厉害是吧?弄到你眼儿里拔不出来了?啊~”
王春花脸色一红,马山河的话说进了她的心缝里去了。
刚才,确实有那么一瞬间,她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这是从马山河身上从没感受过的。
但是,她绝对不能承认,更不能被马山河的话挤兑的落了下风。
否则,以后她就会在家庭地位中,处于劣势。
“马山河,你个驴日的还是不是人?你踏马的每次都是几秒,老娘啥感觉都没有,怎么,老娘还得给你表演表演,显得你能耐是不?”
“再说了,要不是你让我勾引王宝庆,我能被王宝庆得逞吗?”
“你踏马的还有脸说我享受,说我假戏真做?”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吗?你自己不行,心理变态,看到别人爬自己老婆,那心里比爬别人老婆都痛快…”
王春花本来是为了不落下风,所以才胡搅蛮缠,不讲理的瞎胡咧咧。
没想到,她的话歪打正着,也说进了马山河的心缝里。
马山河确实有这个怪癖。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病,也羞于去医治。
他甚至幻想过,王春花跟别的…
这也是为什么马山河让王春花色诱王宝庆的原因。
内心深处,他并不怕别人占王春花的便宜。
相反,他还会兴奋哩!
马山河闻听王春花的话,心中“咯噔”了一下。
这个秘密只有他自己一人知道。
他谁也没有说过。
王春花怎么会知道?
马山河疑惑的同时,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有这种怪癖。
“王春花,你踏马的胡说…”
马山河本想跟王春花干一架,来掩饰心中的慌乱。
但是,现在可不是时候。
他的最终目的还是把王宝庆家的梨园搞到手。
这小子,便宜也占了,要是不把梨园交出来,非弄死他不可。
马山河想到这里,也就不在跟王春花浪费口舌。
他指着王宝庆说道:
“宝庆,山河叔也不跟你说别的了,你占了我老婆的便宜,这是事实吧,你说,这事儿怎么解决?”
王春花给王宝庆下的药的计量很小,这玩意儿,劲头上来的快,退的也快。
马山河两口子吵架的功夫,王宝庆也基本恢复正常。
他结合收集到的信息,知道了马山河这是想用卑鄙的手段,来套取自家的梨园。
王宝庆心中又是愤怒,又有些慌乱,毕竟刚才他真的跟王春花上床了。
他心中暗自给自己打气,不能慌,一定要镇定,梨园绝对不能被马山河坑了去。
“山河叔,你说怎么办?”
王宝庆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提溜着裤子,一边故作镇定的问道。
马山河倒是挺佩服王宝庆的。
别人被抓了尖,早就慌的不行了。
王宝庆却有些临危不乱的意思。
“宝庆呀,我也不想把这件事情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更不想扭送你去警察所…年轻人嘛…也难免会犯错误…”
“哎~只能我自认倒霉吧!”
马山河叹了口气,假兮兮的接着说道:
“这样吧,你把你家的梨园让给我,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咱们还是好乡亲,我还是你山河叔,你看怎么样?”
马山河说着,从身上掏出了一卷纸和一根笔。
“宝庆,转让书我都写好了,你签了字,按了手印,就可以走了,叔我绝对不会为难你!”
王宝庆心说,马山河这个王八蛋果然早就在打他家梨园的主意,就连转让书都提前写好了!
“山河叔,你如果非要我家梨园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你说个数吧,能出多少钱?”
“啥?要钱?要啥钱?”
马山河瞪着眼睛喊道:
“王宝庆,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你爬了我老婆,我都没向你要钱呢,你特么的反过来向我要钱?你是不是吃顶了?”
“趁着叔现在不想跟你计较,你麻利的在转让书上签名字按手印,然后混蛋!”
王宝庆斜愣着眼睛,看着马山河。
“山河叔,你这就是想空手套白狼呗?一分钱也不给,就想把我家梨园拿走,你咋不去抢呢?”
“我就是在抢呀,你个瓜娃子才看出来?”
马山河图穷匕见,他也懒得演了,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他掐着腰,下身摆成了圆锥的姿势,一条腿得瑟着。
“王宝庆,我告诉你,老子连老婆都豁出去了,就是为了你家的梨园,你今天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王宝庆忽然大怒。
“卧槽泥马的马山河!你和你老婆联合起来坑老子家的梨园,我去你麻痹的吧!”
说着,他卯足了力气,一个大耳帖子抽了过去!
“啪~”
这一巴掌抽的马山河原地转了三圈,当时就懵逼了。
等他站稳脚跟,清醒过来,王宝庆已经不知去向。
“王宝庆,卧槽泥马的,敢踏马的打老子,老子弄死你!”
老婆别人家站了便宜,自己还挨了一个大嘴巴,关键是,王宝庆的梨园也没搞到手。
马山河气的跳脚骂街,快要原地爆炸。
他好后悔没有多叫几个人来帮忙。
本以为王宝庆被抓奸在床,一定会吓的跟小鸡崽子似的。
别说是要他家的梨园,就是要爬了他嫂子沈红梅,他也不敢有二话!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生性。
马山河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阴狠。
“王宝庆,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踏马的给老子等着…”
王宝庆卯足力气抽了马山河一个大嘴巴后,转身出门,来到外面,心虚的向后看了两眼,然后撒腿就跑。
回想起刚才的经历,就像是在做梦一般,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刚才的情景画面。
他的心又开始“砰砰”的跳个不停。
王宝庆心想,自己当时是不是串门了?
好像是串门了,又好像是没有串门。
当时药效发作,他只觉得浑身发烫,口干舌燥,胀的不行了,脑子更是浑浑噩噩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王宝庆一边跑一边在脑海里仔细回想,最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索性不去想了。
但是,春花婶子柔软丰满的身子,他可是完完整整的看了个周全。
现在想起来,仍然是津津有味,回味无穷。
王宝庆脑子里胡思乱想,口干舌燥的跑到了家里,推门跑进了厨房。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厨房里也没开灯。
他摸索着来到了盛水的陶制大瓮旁,舀了一大瓢凉水,“咕咚咕咚”的灌进了肚子里。
清凉的井水,平息了他小腹里的欲火,也清醒了他的脑子。
王宝庆靠在水瓮旁边,“呼呼”喘着粗气。
欲火退去,一个大难题又摆在了他的眼前。
马山河想要用诡计陷害他,谋取自家的梨园,虽然他刚才全身而退,并没有让马山河得逞。
但是,以马山河睚眦必报的脾气,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他是村子里的治保主任,手下有几个歪毛淘气组成的治保员,在花溪村,可以说除了村长李大虎,就数他最霸道。
而王宝庆势单力孤,他的实力根本没法跟马山河相提并论。
今天马山河吃了大亏,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报复。
王宝庆觉得自己闯了祸,他坐在水缸旁边,冥思苦想,怎么防备马山河的报复。
两人实力相差悬殊,王宝庆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时候。
“咕噜噜~咕噜噜~”
他的肚子提出了抗议。
在马山河家光喝酒来,也没吃几口饭菜,他还真有点儿饿了。
“嫂子~嫂子~做好饭了吗?我饿了…”
王宝庆起身喊他的嫂子沈红梅,但是,屋子里却没有人回声。
他找遍了家里的所有屋子,沈红梅根本不在家。
厨房大灶台上架着铁锅,锅里热着白面大馍馍和中午吃剩下的菜。
嫂子把饭做出来了,人去哪里了呢?
王宝庆不放心,赶紧走出家门去寻找沈红梅。
刚出门不久,就遇到了邻居李锁柱的媳妇郝玉兰。
郝玉兰穿着一条紧身的女仔裤,屁股绷的紧紧的,两条腿修长。
她提溜着一盒点心盒子,看到王宝庆,远远的挥手说道:
“宝庆~宝庆~天都黑了,你还不回家吃饭,匆匆忙忙的,这是干啥去呀?”
王宝庆走到郝玉兰近前说道:
“玉兰姐,我刚从梨园回来,我嫂子沈红梅没在家,我去找找她!”
“噗嗤~”
郝玉兰捂着嘴巴笑出了声。
“宝庆~你嫂子那么大一个活人,你还怕她丢了呀!”
“我刚才看到你嫂子沈红梅,跟治保主任马山河还有两个治保员,去村大队了!”
“啥?”
王宝庆一听心中“咯噔”了一下。
他刚跟马山河发生了冲突,嫂子怎么跟马山河去了大队部?
不好,嫂子有危险。
王宝庆忽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来不及跟郝玉兰打招呼,转身向村大队部跑去……
说起王宝庆的嫂子沈红梅,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
六年前,她嫁给了王宝庆的哥哥。
当时王家迎娶沈红梅的时候,曾经引起了花溪村的轰动。
因为沈红梅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一朵花。
她个子虽然不高,只有一米六五,但是长相身材那可是一等一的好看。
特别是沈红梅,皮肤白皙细腻,吹弹可破。
每当她笑的时候,脸颊上就会出现两个浅浅的酒窝,特别的甜。
跟普通的农村女人比起来,那就跟仙女似的。
她嫁给了王宝庆的哥哥,村里的老光棍们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都说王宝庆的哥哥这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娶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媳妇。
沈红梅跟王宝庆的哥哥结婚后,一直没有孩子。
王宝庆的父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由于家里并不富裕,因此,他们也没钱去城里的大医院检查,也不知道原因出在谁身上。
只能四处打听一些偏方,熬点中药喝,以此来碰碰运气。
然并卵,偏方并不能包治百病。
王宝庆的嫂子还是一直怀不上。
王宝庆的父亲听说几十里外的一个村子,来了一个医术精湛的游方郎中,对治疗不孕不育的症状,更是有很高的造诣。
王宝庆的父亲借了村大队里唯一的一辆拖拉机,兴冲冲的带着一家人,赶去那个村子找游方郎中医治。
没想到,在走盘山路的时候,王宝庆的父亲操作不当,把拖拉机开进了深沟里。
拖拉机摔成了一堆废铁,他的父母当场身亡,哥哥重伤,熬了一天一夜后,也死了。
万幸的是,王宝庆以及嫂子沈红梅活了下来,两人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但是,原本美满的一家人,算是家破人亡了。
拖拉机是村里公家的财产,王宝庆的父亲操作不当,毁坏了拖拉机,自然也得由王宝庆家赔偿。
办完了后事,沈红梅拿出了王家所有的钱财赔偿,但是也赔不起。
后来村长看这一家人可怜,大手一挥,说看在王家悲惨可怜的份上,剩下的钱就不必赔偿了。
当时,王宝庆对村长感恩戴德,趴在地上还要给村长磕头。
毕竟,一分钱难道英雄汉,王家已经家破人亡,又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赔偿拖拉机毁坏的损失,真的是一点钱也没有了。
如果村长紧逼的话,王宝庆只能卖掉父母辛勤了好多年,才经营起来的梨园。
然而,当时沈红梅却一把拉起了王宝庆。
她说,宝庆,不要给他磕头,咱们不欠他的。
当时,王宝庆听不明白沈红梅的话,只是觉得沈红梅有点不近人情。
村长给了他们家这么大的好处,为啥还对村长横眉冷目,一点也不感恩呢?
后来,王宝庆在村子里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说村长本想让王家用梨园顶替拖拉机的损失,但是,沈红梅不愿意给梨园,被迫跟村长睡了一觉,村长这才格外开恩,不让王家赔偿了。
还有人说,村长虽然同意不必赔偿了,但是治保主任马山河不干,也是沈红梅出卖了肉体,才换得王家的梨园没有易主。
村民们传的有鼻子有眼,但是王宝庆并不相信。
他觉得村长以及治保主任是他家多年的老乡亲,平时关系还算不错,他们绝对不会如此的落井下石。
他嫂子沈红梅,更不是这种随便是女人。
都说三人成虎,流言蜚语被人传的次数多了,也会让人深信不疑。
一时间,村子里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说沈红梅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原来是个破鞋!
王宝庆那时候年纪小,听到有村民传关于嫂子的龌蹉话,免不得上前跟人理论,甚至是跟人急眼。
人家看他岁数不大,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大不了不当着他的面说了呗,在他背后指指点点。
反正不管怎样,王宝庆打死也不相信,嫂子会是一个败坏王家名声,不自珍自爱的女人!
直到有一天,王宝庆发现了一个秘密…
那是王宝庆爹娘和哥哥死后的第二年,本来一直风调雨顺的花溪村,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自然灾害。
这一年从春天开始,就没有下过一场雨。
那时候没有机井,更没有水利灌溉设施,种庄稼纯纯的靠天吃饭。
老天爷不下雨,简直就是把庄稼人往绝路上逼。
村里人推着独轮小车,载着盛水的塑料壶,大瓦罐,去村边的大清河取水浇地。
但是,河边取水太不方便了,加上独轮车也拉不了多少水。
运来的水浇灌在庄稼地里,只能用杯水车薪来形容。
到了夏天,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马上就到了收获麦子的时候。
也不知道从哪飞过来了无数只蝗虫,遮天蔽日。
这些害虫,对田里硕果仅存的麦子进行了无差别的啃食。
这一年,全村大部分人家颗粒无收。
那些家境殷实的,倒还有些往年的余粮,自保无虞。
那些家属有在城里工作的,也能用工资买粮食吃。
苦就苦了王宝庆这样的家庭。
王宝庆那年才十五岁,根本不会摆弄梨园和田里的庄稼。
沈红梅细皮嫩肉的,也不是个干农活的料。
恰巧又赶上了自然灾害,田里颗粒无收,梨园里的梨子不仅结的少,还个个歪瓜裂枣的,再加上谁家手头都不富裕,梨子根本卖不出去。
到了冬天,十冬腊月,大雪纷飞,王宝庆家一粒粮食也没有了。
王宝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平时放开了吃,一顿饭六个馍馍都吃不饱。
饿着肚子,这才一天他就扛不住了。
他灌了一肚子的凉水,混了个水饱,躺在床上饿得直哼哼。
沈红梅也好不到哪儿去。
连日的食不果腹,让她的脸色苍白,一点儿血色也没有。
“嫂子,我饿…我要饿死了…”
王宝庆躺在床上,饿得前心贴着后背,眼睛都绿了,他实在是熬不住了!
沈红梅看着面如菜色的王宝庆,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她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
“宝庆,别怕,嫂子去找粮食,给你蒸白面大馍馍吃!”
闻听沈红梅话,王宝庆似乎是有了一些力气。
“真的…”
他的眼里露出了希望的光。
少顷,王宝庆的眼光又黯淡了下来。
“嫂子,你别骗我了,我知道,咱家早就没有白面了,连棒子糁也没有了…”
“你哪有白面给我蒸大白馍馍吃?”
沈红梅柔声安慰王宝庆。
“你放心吧宝庆…我就是去借,去赊,也不会让你饿死的!”
“唉~”
王宝庆叹了口气。
“嫂子,今年家家户户都没有收成,除了村长,治保主任这些家境好的有余粮,全村人的日子都不好过!”
“你就是借,又能往谁家去借呢?”
沈红梅站在床前,久久没有说话。
少顷,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好了宝庆,你不要多想,嫂子自有办法,一定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宝庆,你睡会觉吧,睡着了就不饿了,嫂子出去一趟,等你醒了,就能吃到白面大馍馍了!”
沈红梅说完,冲着王宝庆笑了笑。
她的笑容里,似乎隐藏着一丝决绝的意味。
“好的,嫂子,你快去快回,我真的要饿死了…”
似乎是嫂子沈红梅给了王宝庆希望,他觉得今天自己真的能吃上白面大馍馍。
这才不住的催促沈红梅赶紧动身。
沈红梅点点头,穿上带有布丁的大红袄,推开屋门,迎着风雪走了出去。
王宝庆满怀希望的躺在床上等着。
他眼前似乎出现了无数个散发着麦香的白面大馍馍。
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流出了口水。
王宝庆越想越精神,一下子睡不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红梅还没有回来。
王宝庆又饿又担心沈红梅的安全。
他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挣扎着站起身来,随手抄起顶门用的棍子当拐棍。
他拄着棍子,冒着风雪去寻找孙红梅。
“呼~呼~呼~”
凛冽的寒风卷夹着雪花,嚎叫着迎面扑来,打在脸上,就像刀割似的一样疼。
外面白茫茫的一片,连人影也没有。
“嫂子能去哪借粮食呢?”
王宝庆一边艰难的走着,一边思索。
还好,半路上他遇到了一个抱着柴火的老乡亲,一打听才知道,嫂子沈红梅貌似是奔着村大队部去了。
王宝庆又向大队部走去。
大队部连个院墙也没有,只有四间低矮的瓦房。
王宝庆老远看着,瓦房上的烟筒里冒着青烟,想来里面有人。
来到大队部跟前,王宝庆看到了雪地上的脚印。
有男人的大脚印,也有女人的小脚印。
王宝庆心说,短不了嫂子沈红梅真的来大队部了。
那些小脚印应该就是嫂子的,只是,大脚印又是谁的呢?
再说,嫂子借粮食怎么借到大队部了?
他疑惑的抬眼看去,就见四间瓦房,有三间上着锁,还有一间虚掩着。
没上锁的那间瓦房窗户的玻璃上,长满了哈气,从外面也看不见里面有没有人。
王宝庆刚要推门,就听到里面传出有人说话的声音。
“沈红梅,呵呵呵~”
“怎么?日子过不下去了?”
这是村长李大虎的声音。
王宝庆推门的手停滞了。
李大虎在屋里面接着说道:
“沈红梅,去年为了不让你赔大队的拖拉机,老子力排众议,废了半天劲也就睡了你一次…”
“你倒好,不仅不感恩戴德,在村里看到老子连理都不理,怎么?不牛逼了?这是又遇到困难来求老子了?”
沈红梅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李村长,别的话不要说了,现如今宝庆快要饿死了,我来向你讨点儿粮食,五十斤白面,一百斤棒子面,我…”
“我可以再给你一次!”
“卧槽,沈红梅,你可真瘠薄敢说呀,今年不仅咱们村,连隔壁的几个村子都颗粒无收,现如今粮食可是硬通货,金贵着呢…”
“你踏马的一张嘴就一百多斤白面棒子面?这些粮食老子都能睡半个村的娘儿们了,我说,你的逼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
“我最多给你十斤棒子面,五斤白面,这些省着吃,够你跟宝庆吃个把月的!”
“沈红梅,你要觉得行就行,不行就拉倒,我可没功夫跟你磨洋工!”
最终,沈红梅侮辱的答应了村长的条件。
“脱光了转过身来,让我先瞅瞅,一年不见你又长大了没有…”
屋子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
王宝庆躲在屋外,听到了里面发生的一切。
他眼前一片朦胧,心似乎在滴着血。
他恨李虎趁人之危,欺负他的嫂子。
他也恨沈红梅不知自爱,为了一口粮食,出卖自己,败坏王家的名声。
联想到村里的风言风语,看来,去年父母和哥哥死后,沈红梅跟村长有染的闲话,并非空穴来风。
王宝庆好想冲进去,狠狠的揍李大虎一顿。
他当时只有十五岁,个子不高,还没有发育成熟。
他知道自己未必是李大虎的对手。
况且人家是村长,家里又有五个亲兄弟,拿捏他跟玩儿似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王宝庆不敢面对他嫂子被外人欺负的场景。
王宝庆恨天恨地,但是,他也知道,沈红梅这么做也是为了他。
所以,他的心情非常的复杂,对沈红梅不知是该感激,还是憎恨。
屋子里面的鼓掌声越来越大。
王宝庆心中的一股热血,止不住的向脑袋里涌。
他忽然恨自己没有用,不仅赚不到钱,也保护不了嫂子沈红梅。
他眼睛通红,疯了似的跑出了村大队部。
白皑皑的雪地上留下了他一连串的脚印,以及滚烫的泪珠。
不知道跑了多久,饥饿和悲愤让王宝庆一头扎在了雪地里昏死了过去。
王宝庆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他忽然掉进了冰窟窿里面,无数的冰锥就像离弦之箭,一排一排的接连射到了他的身体上。
他感觉又痛又冷,但是身子根本动弹不得,他想大声喊叫,也喊不出声来。
这时候,冰锥消失,他看到嫂子沈红梅端着一大盘子白面大馍馍,走了过来。
“宝庆,吃白面大馍馍喽~”
白面馍馍好香呀,好有诱惑力!
王宝庆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他不管不顾的刚要去拿馍馍,没想到村长李大虎出现了。
他穷凶极恶,一脚将王宝庆踢了个跟头,然后抢过了白面大馍馍。
“你嫂子沈红梅还没给我呢,谁让你吃的,你吃个鸡毛吃!”
王宝庆实在是饿死了,他撕心裂肺的喊着:
“你还我白面馍馍,还我白面馍馍……”
村长李大虎就像是看动物一般,胡居高临下的说道:
“想吃白面大馍馍也不是不可以,先让我吃了你嫂子的…”
李大虎说着,就要动手。
看着村长李大虎面目可憎的脸,王宝庆哭喊了起来。
“滚…你给我滚…我不吃了,我不吃了,你也不要动我嫂子……呜呜呜…”
“宝庆…宝庆…你醒啦…怎么哭了?”
王宝庆的耳边忽然响起了嫂子沈红梅温柔的声音。
他努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苏红梅那张因为营养不良而毫无血色的俏脸。
“嫂子,我…我这是在哪儿?”
王宝庆只记得自己栽倒在风雪里,后面发生的事情头脑里一片空白。
“宝庆,这里是咱家呀,我在回来的路上发现你晕倒在雪地里,是我把你拖回来的。”
“宝庆,是我不好,让你在家等了那么长时间,你一定是担心嫂子,外出去找我了吧…”
“我…”
王宝庆无言以对。
他确实是找沈红梅了,还看到沈红梅为了粮食,被村长李大虎欺负。
可是,这些话他说不出口。
而且,沈红梅能把他从风雪中拖回来,也是救了他一命。
她不到一百斤的体重,拖着王宝庆在风雪里赶路,一定也吃了不少苦头,费了不少的力气。
但是,想到村长李大虎跟沈红梅干的事儿,王宝庆又如同吃了几只苍蝇一般难受。
他本想闭上眼睛,赌气不理沈红梅。
又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是侧身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的,而沈红梅跟他面对面。
如此之近,甚至能听到呼吸声,闻到淡淡的香味儿。
王宝庆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在被子里伸手摸了一把。
我的天哪!
这不是做梦!
这是真的!
但是,怎么跟做梦一样?
嫂子怎么会在身边?
王宝庆顿时紧张的不得了,一时间想入非非。
话说,沈红梅,王宝庆也不是没见过。
两人住在一个院子里,特别是夏天,洗洗涮涮的也背不住会走光。
王宝庆也是在无意中看到过一眼,不过,那毕竟是远距离,惊鸿一瞥,而且还看着不太清楚。
那也是令王宝庆心中跳个不停,险些喘不上气来。
此时,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语。
王宝庆喉咙一下子干渴了起来。
他的心又开始不争气的跳个不停。
“宝庆,别乱动,赶紧暖和暖和!”
沈红梅嗔怒的白了王宝庆一眼,一时间,有种风情万种的感觉。
“宝庆呀,你可不要多想,你在雪地里都冻僵了,咱家也没多余的柴火烧炕,嫂子怕你缓不过来,这才…这才帮你取暖…”
“哦~谢谢嫂子!”
王宝庆嗯了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
“宝庆,你还冷不冷?缓过劲来了没有?嫂子该去做饭了,你饿了吗?”
“呃……嫂子,我,我不饿!就是,就是还是有点儿冷!”
王宝庆迟疑了一下,违心的说道。
“这么半天还没缓过劲儿来?”
沈红梅也不知道王宝庆在撒谎。
“那就再帮你暖和暖和!但是,你…你要闭上眼睛,啥都不要想,更不能动手动脚,能答应我吗?”
“能,我指定能做到,我仅不瞎想,还保证不动手动脚…嫂子…嫂子…我…我怎么感觉越来越冷了?”
王宝庆的话音刚落,就感受到了一阵火热。
“砰砰砰~砰砰砰~”
他的心简直就要跳出来了。
王宝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再加上对方是……这让他有种别样的冲动。
说不瞎想那是不可能呢!
“宝庆,我记得收拾了火炕的,咋还不干净?怪咯的慌的!”
王宝庆闻听沈红梅的话,不禁羞的面红耳赤。
渐渐的,王宝庆的心狂野了起来。
他好想,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便宜了外人,还不如便宜了自己呢!
王宝庆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又在心中暗骂自己。
王宝庆,你踏马是疯了吧?如果你冲动了,对的起死去的哥哥吗?
王宝庆就在矛盾重重的心情中,慢慢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被子里空空如也,旁边的枕头也没有了,就像是沈红梅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
刚才发生的那些,好像只是幻觉。
难道,刚才又做梦了么?
王宝庆悠悠的叹了口气。
这时候,门忽然开了,一股凉风扑面而来,紧接着沈红梅走进了屋里…
沈红梅端来了一大盘白面大馍馍和一盘看起来毫无油水的炒白菜。
“宝庆~起来吃饭了!”
“算了,你身子虚,还是不要起来了,就在床上吃吧!”
沈红梅搬来了一张小桌放在床上当餐桌,又把王宝庆扶起来。
王宝庆早就被大白馍馍吸引了注意力。
他拿起来一个,狼吞虎咽的塞进嘴里,噎得直翻白眼。
“慢点吃…别噎着了…”
沈红梅在一旁心疼的递给他一碗水。
“咕咚咕咚~”
王宝庆喝了水,喘了口气,接着造白面大馍馍。
他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嫂子,你也吃呀!”
“我…我已经吃过了…这些全都是给你吃的!”
“快吃吧!”
“哦~”
王宝庆吃着吃着馍馍,忽然想起了这些白面馍馍是嫂子用身子换回来的。
本来香甜可口的馍馍,吃在嘴里,一下子味同嚼蜡。
他的眼圈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宝庆,你怎么了?是馍馍不好吃吗?”
沈红梅见王宝庆不怎么吃了,奇怪的问道。
“呃…好…好吃…”
王宝庆怕沈红梅看出端倪,连忙点头应和。
“好吃就快吃吧,一会儿该凉了…”
王宝庆用力的往嘴里塞着香软可口的馍馍,却感觉这是他这辈子最难以下咽的饭。
沈红梅见王宝庆吃的差不多了,这才心满意足的起身来到厨房。
她根本就没有吃饭,早就饿坏了。
沈红梅端起一碗稀的能照见人脸的棒子糁稀粥,一口口的喝了起来。
还有一个漫长的冬天要熬,村长给的粮食,根本不够吃。
王宝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断粮,沈红梅只好委屈自己喝稀的。
打这以后,只要粮食一见底儿,沈红梅就去大队部走一趟。
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带回一小口袋粮食。
王宝庆愣是靠着这些用沈红梅身子换回来的粮食,度过了那个最难熬的冬天。
后来,王宝庆逐渐长成了一个精壮的大小伙子。
也能应付地里的农活以及山上的梨园。
再加上花溪村不再闹荒年。
王宝庆和沈红梅倒也能混个温饱,偶尔缺点粮食,借点儿邻居家的粮食也能勉强应对。
嫂子沈红梅再也没有找过村长李大虎借粮食。
王宝庆很欣慰,但是,在他心中,对嫂子沈红梅仍然有解不开的小疙瘩。
……
王宝庆小跑着奔向着村大队部,脑子里往昔的画面就像放幻灯片一样。
在他离着那四间小瓦房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站住了脚步,呼呼喘着粗气。
几年前,他在这个地方亲眼目睹了嫂子沈红梅,为了一口粮食,为了他不被饿死,牺牲了自己的身子。
李大虎淫邪的话语,嫂子沈红梅沉闷的声,似乎还在他耳边响起。
村大队部这个地方,可以说是王宝庆的梦魇。
自此以后,他再也没来过这个令他伤心耻辱的地方。
只是今天,嫂子沈红梅有危险,他硬着头皮也得来!
王宝庆稳定了一下心神,他看到村大队部四间小瓦房,有一间亮着灯。
透过窗户,依稀看到屋子里面有几个人影,影影绰绰的在晃动。
王宝庆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前,伸出脑袋,向里张望。
粗略可以看到,屋子里有四个人。
那个长着一对三角眼的,赫然是治保主任马山河。
还有一高一矮两个治保员。
矮个子的叫二秃子,高个子的叫李三狗。
这两个家伙是村里的街溜子,整天游手好闲,人事不做,被马山河吸收到了治保队里。
沈红梅坐在破旧的长条板凳上,二秃子和李三狗,一左一右的坐在她身边,紧紧挨着。
沈红梅对面的椅子上,坐着马山河。
马山河也紧紧面对沈红梅,离着她不足一尺远。
三个人以“品”字型的站位,包夹着沈红梅。
这让沈红梅非常不适应。
“马主任,你不是说我家宝庆来小卖部买东西吗?小卖部都关门了,他在哪儿呢?”
“你家宝庆估摸着半路干别的去了,他一准会来,再等等吧!!”
马山河的目光毫不避讳的盯着沈红梅一张白皙的俏脸,心中有些得意。
刚才,他在家设鸿门宴,本想坑了王宝庆家的梨园,没想到吃了大亏,搭上了老婆还不算,王宝庆那个王八蛋也跑了。
马山河报仇不隔夜。
他出门召集了二秃子和李三狗这两名手下。
本来是想商量商量怎么对付王宝庆。
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了王宝庆的嫂子沈红梅。
马山河心中窃喜。
王宝庆那小子跑了,这不他嫂子自己送上门来了吗?
这真是老天有眼。
今天就拿沈红梅当突破口,一定要把王宝庆家的梨园拿下。
当然,还得让沈红梅付点利息。
有道是父债子偿,小叔子的债,嫂子偿还。
这样才算公平了,非常踏马的公平!
得知沈红梅是在寻找王宝庆回家吃饭。
马山河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他骗沈红梅,刚才遇到了王宝庆,说是要去村大队部旁边的小卖部买东西,他们可以陪她去找找。
村大队部确实有一家小卖部。
沈红梅不疑有诈,还谢马山河哩。
哪知道,到了大队部,沈红梅不仅没找到王宝庆,自己还走不掉了。
马山河有严重的口臭,他跟沈红梅离着这么近,沈红梅被臭味熏的直皱眉头。
忽然,她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于是连忙站了起来。
“马主任,天都黑了,小卖部也关门了,我想宝庆不准会来了,我还是去别处找找吧!”
马山河没有动,仍然稳坐钓鱼台。
沈红梅站起身来,马山河坐在椅子上平视,他的目光正好落在了那个地方。
沈红梅穿着一条粘胶布料做成的裤子,这还是她结婚时买的。
这种布料俗称抖抖布,又叫棉绸,既薄又透。
这几年不再挨饿,沈红梅的曲线也圆润了不少,裤子自然瘦了,穿在身上,紧绷绷着。
马山河的三角眼看到了一个勾勒的清清楚楚的边缘,他咽了一口吐沫,还狠狠的吸了口气,一脸的陶醉。
那样子似乎是闻出了什么味道。
沈红梅被马山河下流动作臊的脸色通红,她侧着身子,就要硬挤出去。
马山河站起身来,伸手拦住了沈红梅。
“沈红梅,你今天走不了!”
沈红梅一惊,她不知道马山河到底要干什么?
为啥不让她走?
但是,看到马山河的三角眼露出的目光,淫邪中带着几丝凶恶。
沈红梅料定马山河绝对没有憋着好屁。
“马主任,你什么意思?为啥不让我走?”
“天都黑了,我还要去找宝庆回家吃饭,你别挡着我的道…”
马山河冲着二秃子和李三狗使了个眼色。
两个狗腿子赶紧起身,堵在门口。
马山河慢悠悠的掏出烟来,点了一根,这才说道:
“沈红梅,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刚才确实看见你家王宝庆了,我还把他叫去家里喝酒了!”
“你家宝庆趁我喝多了,把我媳妇王春花给睡了,你说这事儿该咋办?”
“什么?”
沈红梅闻听马山河的话,一脸的震惊。
少顷,她激动的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我家宝庆是个好孩子,怎么会干那样的事儿呢?”
“你一定在骗我……对,你就是在骗我!马山河,你为什么污蔑我家宝庆,你安的什么心?”
“沈红梅~”
马山河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将剩下的半截烟丢在地上。
他指着沈红梅怒道:
“卧槽泥马的?怎么?这种丢人的事情,我有必要去骗你吗?我踏马的是傻逼,故意把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
“王宝庆爬了我媳妇,这是我亲眼所见,老子都被王宝庆戴了绿帽子,你特么的还说王宝庆是好孩子,我看他是好孩子堆儿里挑出来的吧!”
沈红梅看到马山河暴跳如雷的表情,不像是在骗自己。
难道!
宝庆他真的…真的爬了马山河的老婆王春花?
他…他怎么敢呢?
只是,宝庆在哪儿呢?
他如果真的睡了王春花,马山河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打死他的。
沈红梅心中忽然很害怕,她非常担心王宝庆的安危。
“马主任,我家宝庆呢?你说他睡了春花婶子,也是你红口白牙一张嘴说的,宝庆在哪里?他如果亲口承认了,我自然会相信!”
沈红梅话音刚落,马山河跳脚骂街。
“草泥马的沈红梅,你问我王宝庆在哪儿,我特么的还想问你呢,你家王宝庆被我抓尖在床,那小子抡圆了抽了老子一个大耳帖子跑了…”
“王宝庆!卧槽泥马比!”
马山河越说越气,越说越激动。
“你个王八草的别让我逮住你喽,等你落在我手里,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沈红梅在马山河嘴里得知,王宝庆已经跑了,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马主任,既然我们都不知道宝庆在哪里,不如你先让我出去,我去找到宝庆,如果他承认对春花嫂子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儿,我一定会让他向你道歉,也会赔偿春花嫂子的损失!”
“沈红梅!你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马山河又点了一根烟,他呲着发黄的大板牙说道:
“你以为我傻呀!王宝庆那个王八犊子跑没影了,我好容易堵住了你,我傻逼呀放了你?”
“我早就说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王宝庆爬了我老婆,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至于赔偿,不用你说,老子丢了这么大的人,你家必须得赔偿!”
马山河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叠成了方块的纸。
打开后对沈红梅说道:
“这是你家梨园的转让书,你签了字,把梨园无偿转让给我,我大人大量,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当然,王宝庆爬了我媳妇,这口气我还是咽不下去,你也得让我爬你一次,我不能干吃哑巴亏不是?”
马山河用淫邪的眼神狠狠的扫了一下沈红梅玲珑有致的身子,忽然放松了语气。
“红梅,你老公走了好多年了吧,也不知道你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想,你早就忍不住想男人了吧?”
“你在转让书上签了字,老子可以满足你,保准让你一次上瘾,天天想着老子的瘠薄!”
马山河越说越下流,他用极具侮辱性的话,挑战着沈红梅的神经。
沈红梅气的的脸色通红,饱满的胸膛不住的起伏。
“马山河!你无耻下流…你…你…”
沈红梅嘴里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解气的话。
她本身的性格贤惠内向,自己的老公和公婆去世后,更是夹着尾巴做人。
她一个妇人,面对马山河极具无理的要求,以及说出来的各种骚话,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反驳,怎么去骂回去。
“嘿嘿嘿嘿…”
马山河呲着发黄的大板牙笑了几声。
“我就是无耻,就是下流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吧?”
“我告诉你沈红梅,转让书上的字,你今天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马山河!你是不是想空手套白狼?你故意污蔑宝庆,故意骗我到这里,就是想昧了我家的梨园!”
“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转让书上的字,我是不会签!”
沈红梅掷地有声的说道。
马山河的心思被沈红梅说中了。
他怒极反笑。
“哎呀卧槽,沈红梅,我看你今天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吧?”
“好说好商量的你不听,非得让我上手段是吧?”
“二秃子,李三狗,你们两个把沈红梅给我按住了,老子先把她爬了,讨回点儿利息!”
二秃子和李二狗一脸的懵逼。
他们心说马山河真牛逼,一言不合就要霸王硬上弓。
这么干,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谁也没敢动。
“你们两个驴日的愣着干鸡毛?上呀!”
马山河看两人不动地方,瞪眼问道。
“山河叔,这么做…是不是…是不是犯法的呀?我们怕呀…”
“怕个锤子怕!出了事我扛着!王宝庆爬了老子的婆娘,我上了他嫂子,不过分吧?”
“你们两个光棍也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一会儿我完事了,也让你两个开开荤…”
“真的?那敢情好!”
二秃子和李三狗活了二十多年,还不知道莎士比亚,他们是做梦都想呀!
闻听有这好事儿,两人的心一阵狂跳,忙不迭的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沈红梅。
二秃子还偷偷用手捏了沈红梅臀部一下。
“卧槽!真瘠薄软和~”
沈红梅被两个街溜子架住揩油,不由得感到害怕和愤怒。
“你们…你们松开我,再这样,我就喊了…”
“救命…救命呀…救命呀…”
马山河笑着说道:
“你喊吧…用力喊…你越喊我就越兴奋,我跟你说,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
“二秃子,你们两个把她按在桌子上…”
马山河一边说着,一边解着裤腰带。
正在这危急时刻。
“哐当!”
屋门忽然被撞开了,一个身影闯了进来……
王宝庆在屋子外面看的真切,眼看着嫂子沈红梅就要被马山河霸王硬上弓。
他用力推着屋门,想要进去救沈红梅。
虽然,他知道,自己一个人根本不是三个人的对手。
但是,他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嫂子沈红梅被这帮畜牲侮辱。
几年前,就是在这个屋子里,沈红梅为了一口粮食,被村长玷污了。
王宝庆在屋子外面,只有悲伤和气愤,却没有勇气进屋阻止村长李大虎,救出嫂子沈红梅。
这几年中,他时常想起这件事情,他也恨当时自己的懦弱。
他暗暗发誓,如果再遇到类似的事情,自己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嫂子再受这样的侮辱。
这间瓦房的门从里面反锁了。
王宝庆推不开门。
耳听着屋里面沈红梅的呼救声,一浪高过一浪。。
王宝庆的一腔子热血,直往脑袋上喷涌。
他后退了几步,一个助跑,肩膀狠狠的撞在了木门上。
“哐当!”
木门被撞开了,王宝庆站立不稳,跌跌撞撞的冲了进去。
沈红梅回头一看,不由得喊出了声。
“宝庆?”
“宝庆,你来了…”
那声音中,饱含着惊喜,欣慰和安心。
“嫂子,别怕,我来了!”
王宝庆心疼的说道。
马山河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吓了一跳。
他停下了手上脱裤子的动作。
看到王宝庆闯进来了,不由得心中一阵窃喜。
“王宝庆,你个王八犊子,终于肯出现了,刚才算你瘠薄跑的快,但是,你也不想想,孙猴子还能跳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来了就别想走了,咱们说道说道,你爬了我媳妇,我也要爬你嫂子沈红梅一次,你说公道不公道吧?”
马山河没有上来就干王宝庆,他故意用话挤兑王宝庆,就是想羞辱他,让他乖乖的把梨园交出来。
哪知道,王宝庆根本不尿马山河。
“嫂子,我饿了,咱回家吃饭吧!”
王宝庆没事人似的说了一句,然后走到沈红梅跟前,伸手推开了按住沈红梅的二秃子和李三狗。
二秃子和李三狗瘦的跟竹竿子的,他们被王宝庆推了一个趔趄。
两人也是色厉内荏的家伙,看到王宝庆来者不善,一时间也被镇住了,屁都没敢放一个。
“嗯…宝庆…咱们回家!”
沈红梅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她直起身子,用手捋了几下衣服的下摆,跟着王宝庆就往外走。
“站住!我让你们走了吗?”
马山河上前堵住门口。
他心中这个气呀!
这个狗币王宝庆,上了老子的媳妇,跟踏马的没事人一样。
老子三个人堵住了他跟他嫂子,难道他不了解现在的情况吗?
“王宝庆,你个王八犊子,装什么临危不乱?我踏马的还真有点佩服你了!”
“刚才老子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王宝庆看了马山河一眼,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马山河,我不想搭理你,因为你是个小人,不讲道理!”
“哈哈哈哈…”
马山河怒极反笑。
“我?不讲道理?”
“好,那我就给你讲讲道理,咱们掰扯一下,你就说吧,刚才在我家吃饭喝酒,你是不是趁着我喝多了,把我媳妇爬了?”
沈红梅也支愣起了耳朵,
她也想知道王宝庆有没有干出那样的事儿来。
“我…我…”
王宝庆一时语塞。
因为,他也不知道当时有没有串门。
但是,他跟王春花上炕了,还动手了,是不争的事实。
当着嫂子沈红梅的面,他也羞于启齿。
特别是想到那个手感和王春花的身子,王宝庆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
马山河指着王宝庆对着沈红梅说道:
“王宝庆这个王八犊子都说不出话来了,他也知道这是见不得人的事儿,你看他脸都红了!”
“沈红梅,你小叔子有没有爬过我老婆,你现在心里也有数了吧!”
沈红梅看到王宝庆的表情,心中“咯噔”了一声。
根据她对王宝庆的了解,只要他做了错事,被人问起来,一准会脸红。
难道,宝庆真的爬了春花婶子?
沈红梅此时对马山河说的话,信了七八分。
她心中没有过多对王宝庆进行苛责,而是深深的埋怨起了自己。
王宝庆已经是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了。
每天精力旺盛,无处发泄。
沈红梅给王宝庆洗裤衩的时候,也经常发现,上面有好多白色薄壳。
王宝庆有时候半夜不睡觉,在院子里用凉水一盆一盆的浇自己。
沈红梅是过来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是憋的呀!
她也曾找媒婆商量,给王宝庆找个媳妇。
但是,他家家里穷呀,王宝庆又没有父母。
人家大姑娘一听是他家,连相都不相,直就接拒绝了。
看着王宝庆憋着难受,沈红梅也想过办法帮他缓解。
比如,洗澡的时候,故意把帘子露出一道缝隙。
她知道,在黑暗中宝庆说不定在偷看自己。
也许,让他饱饱眼福,满足了他心中的幻想,他对女人的身体不再感到神秘,可能就不会憋的那么难受了。
但是,沈红梅这么做却是适得其反,王宝庆心中的浴火更强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沈红梅把王宝庆上了王春花的责任,归根到自己身上。
如果能给王宝庆讨个老婆,他就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王宝庆犯了错误,马山河不依不饶,今天的事儿估计无法善了。
沈红梅越想越头疼,这可怎么办呐?
“宝庆…”
“你…你…唉~”
沈红梅面对王宝庆,无奈的叹了口气。
“嫂子,嫂子,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马山河这个狗东西想害我,她让王春花在我喝的酒里下药,还故意让王春花勾引我,他就是想空手套咱家的梨园!”
王宝庆怕嫂子误会,赶紧解释道。
马山河把转让书又递给王宝庆。
“王宝庆,你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把字签了,我们还是好乡亲!”
“我签你麻痹签!”
王宝庆抓起转让书,双手撕了个粉粉碎,然后狠狠的甩在了马山河的脸上。
马山河再也绷不住了。
“王宝庆,你个王八犊子,你以为老子真的那么好说话?”
“哐当!”
他一脚把门踹上,接着歇斯底里的喊道:
“今天,我就当着你的面,把你嫂子爬了!”
“马山河,你踏马的敢!”
“你要是敢乱来,我踏马就跟你同归于尽!”
王宝庆不甘示弱的喊道。
他已经想好了,几年前在这个屋子里的悲剧,今天绝对不能上演。
哪怕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护好嫂子是周全。
“卧槽!王宝庆,你踏马的算个瘠薄,还敢威胁老子,在花溪村,老子想怎样就怎样!”
马山河说着,冲到沈红梅身后,两个膀子拦腰抱住了她,那双手不老实起来。
“啧啧~,这身材,真特么的好,老子就是不要你家的梨园子,说什么也得把你嫂子上喽!”
马山河一边乱动,一边嘴里念念有词,说着极具下流淫荡的话语。
沈红梅被马山河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坏了。
“不要…你松开我…松开…”
“宝庆…宝庆…快…快来救我…”
她一边喊着,一边用力掰着马山河的大手。
王宝庆看到嫂子被马山河揩油,立马血灌瞳仁,眼珠子红了,头发都要竖了起来。
“马山河,卧槽你八辈祖宗,老子弄死你!”
王宝庆喊的嗓子都破音了。
他满脸杀气的冲了过去。
“二秃子,李三狗,你俩给我狠狠的干他!”
马山河命令道。
二秃子和李三狗是马山河忠诚的狗腿子,马主任有命令,两人摩拳擦掌,拦住了王宝庆。
二秃子一拳向王宝庆的脑袋砸了过去,王宝庆刚要向旁边躲闪,冷不丁李三狗一脚踹了过来。
王宝庆脸上挨了一拳,肚子上中了一脚,顿时眼冒金星,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般,他弓着身子,一阵干呕。
“我草泥马的!”
王宝庆挨了两下,却激起了心中的斗志,他一脑袋顶在李三狗的肚子上,李三狗被顶了一个列趔趄,紧接着一屁股栽倒在地,疼的嗷嗷直叫。
但是,他也被二秃子趁机偷袭,一脚踹翻在地。
“草泥马的王宝庆,还敢还手!”
李三狗恨恨的站起身来,扑过去就是一阵踢打。
“不要…不要打我家宝庆…不要呀…呜呜呜…”
沈红梅在一旁无助的哭泣,二秃子和李三狗却打的更凶了。
当然,两人下手也有分寸,并不敢打死王宝庆,只往他肉多的地方招呼。
马山河得意洋洋,像一只斗胜的公鸡,扬着脑袋说道:
“宝庆,跟我斗,草,你还差了点儿!”
“话说,你嫂子的身子是真的好,你跟你嫂子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有没有偷看过?”
“你是不是很想尝尝滋味?实话跟你说吧,早在几年前,我就尝过!”
“啧啧~那叫一个爽呀…”
“你…你…马山河…你胡说…你胡说…”
沈红梅面色通红,极力的否认。
马山河嘿嘿淫笑两声。
“沈红梅,别装瘠薄什么贞洁烈女了,当年你家没钱赔偿拖拉机的损失,要不是你陪我睡了一觉,我能高抬贵手,同意不让你家赔偿吗?”
“怎么?难道你忘了,麻痹的你先求的村长,后来才求的我,你以为我不知道?”
马山河又对王宝庆得意的说道:
“宝庆,叔再给你一次机会,把梨园给我,叔也让你也尝尝滋味,怎么样?我知道你想的!”
马山河的话,就像是一柄大锤,狠狠的砸在了王宝庆的心上。
“马山河,你个狗日的,我踏马还想尝尝尼玛比的滋味呢!”
他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从地上挣扎的爬起来,一把抄起旁边的一条板凳,用力的挥舞了起来。
“卧槽!”
二秃子和李二狗听到板凳的破空声,赶紧躲在一旁。
这要是被砸一下可不好受。
王宝庆趁机来到了马山河的跟前,高高举起了板凳。
他怕误伤了沈红梅,一板凳拍在了马山河的背上!
“啊~”
马山河发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被板凳砸在后背上,只觉得眼前一黑。
“咳咳咳咳咳咳…”
他松开了沈红梅,半跪在地上,不住的咳嗽。
“嫂子,你没事吧?快跑…”
“宝庆…宝庆…嫂子我…马山河说的…说的话…你…你…”
沈红梅低着头,不敢直视王宝庆的眼睛。
因为曾经做过的光彩的事。
她心中对王宝庆一直怀有深深的内疚。
如今被马山河捅了出来,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想跟王宝庆解释,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嫂子…先别说了…快跑…快跑呀…”
王宝庆丢掉板凳,拉起沈红梅的手,撒腿就向外跑。
两人刚跑了几步,眼看就能出屋了,王宝庆忽然汗毛倒竖,一股危机感来临。
就听得脑袋后面,响起了风声。
他下意识的歪了一下脖子。
“砰~”
一声闷响传来。
王宝庆就觉得肩胛骨火辣辣的疼痛。
他转身看到了手持板凳,面目狰狞的马山河。
马山河这一板凳是照着王宝庆的后脑勺去的。
他已经急眼了,这是要下死手。
得亏王宝庆歪了脑袋,避开了要害。
即便这样,他的肩胛骨被板凳砸裂,一条胳膊登时抬不起来了。
马山河又是一脚,把王宝庆踹倒在地。
“哎呀~”
王宝庆疼得叫出了声。
“宝庆…宝庆…”
“你怎么样?你怎么样了…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呀!”
沈红梅看到王宝庆痛苦的样子。
眼圈当时就红了。
“嫂子…嫂子…我没没…没事!”
“你快跑…快跑呀…”
王宝庆用尽了全身力气喊着。
“跑?跑你麻辣隔壁!”
马山河丢掉板凳,一把揪住沈红梅的头发,扯着她丢给了二秃子和李三狗。
“你们两个,把沈红梅给我看好了!”
“哎~山河叔,你就放心吧!”
“咳咳咳咳~”
马山河说完,又咳嗽了两声。
他来到王宝庆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宝庆。
“王宝庆,你个王八犊子,你怎么不跑了呀?”
“你还牛逼不了?”
“敢踏马的打我,我弄死你你信吗?”
王宝庆忍着剧痛喊道:
“马山河,卧槽你姥姥,有种你弄死我?”
“哎呦卧槽!”
“还踏马牛逼呢?可以呀,小兔崽子!”
“我叫你牛逼…”
“我叫你牛逼…”
马山河一边骂着,一边伸出四十三码的大脚,一脚一脚的踹在王宝庆身上!
“不要…不要打他…快住手…呜呜呜呜…不要打我家宝庆…”
“宝庆…宝庆…你怎么样了?宝庆…呜呜呜呜…”
沈红梅看到王宝庆挨打,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她哭喊着,想要上前阻止马山河行凶。
但是,二秃子和李三狗紧紧的扯着她,沈红梅一步也不能上前,只能无助的哭泣!
“你还牛逼不了?”
“说话呀?”
马山河骂一句,踹王宝庆一脚。
“让你爬我老婆!”
“让你不给我梨园!”
“让你踏马的打老子!”
不多时,王宝庆的身上,脑袋上,布满了马山河的大脚印。
就连裤裆也被马山河狠狠的踩了两脚。
因为,他嫉妒王宝庆的资本比他雄厚的多的多。
王宝庆刚开始还回骂两句,后来就一声不吭了。
马山河打累了,站在原地“呼呼”喘着粗气。
“山河叔,王宝庆不动了,你不会把他打死了吧?”
二秃子眼神比较尖,他看到王宝庆一动不动,似乎都不呼吸了,不由得提醒道。
马山河刚才气愤至极,打王宝庆的时候根本没收着手。
但是,他也不相信,自己还能把王宝庆踹死?
“二秃子,你瞎比比什么?老子下手有分寸着呢!”
话这么说,马山河还是弯腰用手指头试了试王宝庆的呼吸。
少顷,他心中“咯噔”了一下。
坏了,出人命了,王宝庆没有呼吸了!
“卧槽!”
“王宝庆…好像…好像真死了!”
马山河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虽然他是村里的治保主任,但是杀了人,这样的责任,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主任能承担的。
二秃子和李三狗也傻眼了。
王宝庆的死,他俩是帮凶,也脱不了关系。
沈红梅闻听马山河的话,颓然的做到在地上。
“宝庆死了?宝庆死了?”
“不…不…这不可能!”
“宝庆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她的双眼空洞,眼珠一转不转,就像是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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