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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

匪夷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悬疑惊悚《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曹雪蓉林寿,由大神作者“匪夷”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我出去问道,“有事?”刘浩拿了一个文件袋过来,递给我,低声道,“你看看,里面是房产转让合同。”我拿出来看了一眼,还真是转让合同,这爽快得让我有些意外。“另外救人的事也麻烦林老板了,说好的报酬我可以马上打到林老板账户。”刘浩咳嗽了一声,正色道。“铁头跟你过去救人,钱你也打到他那里。”我指了一下铁头。“什么......

主角:曹雪蓉林寿   更新:2024-09-12 03: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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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曹雪蓉林寿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全文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由网络作家“匪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悬疑惊悚《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曹雪蓉林寿,由大神作者“匪夷”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我出去问道,“有事?”刘浩拿了一个文件袋过来,递给我,低声道,“你看看,里面是房产转让合同。”我拿出来看了一眼,还真是转让合同,这爽快得让我有些意外。“另外救人的事也麻烦林老板了,说好的报酬我可以马上打到林老板账户。”刘浩咳嗽了一声,正色道。“铁头跟你过去救人,钱你也打到他那里。”我指了一下铁头。“什么......

《畅读全文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精彩片段


“小林老板,您的意思是,让我们先走,您还要留下来?”张师傅问。

我点了下头,“我留在这边还有点事。”

“啥事?”铁头下意识地问。

我笑了一下说,“你忘了,我来看戏的。”

“对哦。”铁头愣了一下,挠挠头,“可这看戏……要不,要不我也留下来跟着您一起看戏?”

“行啊。”我痛快答应了,“趁着香还没烧到中间,你赶紧去找刘浩,把昏迷的人给救了,再让刘浩把该给的给了。”

“是啊,我差点忘了这个茬了!”铁头一拍脑袋,“好家伙,我得赶紧去!”

“救完人之后,你再问问有没有人愿意,负责把那些昏迷的送出去,有的话,就带着他们一起出去。要是刘浩阻拦,你就说这地方阴气太重,这些人被鬼气冲过,继续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我又补了一句。

“有人愿意送,就把他们也带出去……”铁头咂摸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您这是要给这些人一个机会啊。”

“随缘吧。”我点了下头,沉声道,“等会这刘家宅子里说不好得死很多人。”

“啊?”屋内齐刷刷一阵抽气声。

“您……您是说会死很多人?”铁头颤声问。

我说,“是啊,不然我为什么让你们赶紧走?”

铁头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我拍了他肩膀一下道,“还是你好样的,肯留下来陪我。”

“那个,我……”铁头脸色煞白,额头直冒冷汗,眼看着都要哭了。

我打断他道,“先不说了,快去吧。”

铁头哭丧着脸,咬咬牙一跺脚,往外冲去。

结果刚到门外,就跟人撞了个满怀,两个人同时惊呼了一声。

“他娘的谁啊,你想吓死老子啊?”铁头大骂。

又听到刘浩的声音压抑着怒气道,“是你撞了我!林老板在哪?”

我出去问道,“有事?”

刘浩拿了一个文件袋过来,递给我,低声道,“你看看,里面是房产转让合同。”

我拿出来看了一眼,还真是转让合同,这爽快得让我有些意外。

“另外救人的事也麻烦林老板了,说好的报酬我可以马上打到林老板账户。”刘浩咳嗽了一声,正色道。

“铁头跟你过去救人,钱你也打到他那里。”我指了一下铁头。

“什么?”刘浩万分诧异地问,怒声道,“林老板,我是带着百分百的诚意来的,你这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救人就得他。”我平静地道。

刘浩不敢相信地又回头看了一眼铁头,被铁头给瞪了一眼,“看什么看?到底救不救?”

“那你跟我去!”刘浩沉思片刻,皱着眉头道。

铁头冲我看了一眼,“那个……”

“去吧,赶紧。”我挥挥手。

铁头只好苦着脸跟着刘浩去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桌上,见那炷黄纸卷香依旧烧得十分平稳,对众人道,“坐下来休息休息,该吃吃,该喝喝,养足精神。”

张师傅扶着杨大叔坐到床头,又给他拿了吃的过来,小杆子等人也坐下来吃喝。

“外面怎么连一丝风也没有?”小杆子嚼着糕点,走到窗口看了一会儿,突然疑惑地问了一句。

张师傅皱眉道,“也太安静了。”

屋内其他人一开始还没意识到,被张师傅这一提醒,气氛顿时就变得古怪了起来。

众人的呼吸声,也粗重了几分,人人神色紧张。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哔剥一声响。

回头看去,就见那黄纸卷香突然很快地开始燃烧,那一点红光,飞快地向下移动。

众人一阵惊呼。

“走!”

我一声令下,小杆子赶紧打开房门,众人鱼贯而出,向着东边奔去!

“我的娘嘞,等等我!”


“你们干什么?”那汉子大怒。

“就当没听见。”我对张师傅二人道,“这四个都是快要死的短命鬼,你们两个阳气弱,别跟他们说话,也别往上凑。”

张师傅两个人都是大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去看那四人。

“你胡说八道什么?”

那四个汉子齐声怒喝,呼啦啦地围了上来,作势要动手。

“真是晦气!”我皱眉打量了四人一眼,“穿这么厚有什么用?”

“你……你说什么?”那四人闻言,顿时脸色大变。

“你们穿这一身棉袄,还在打哆嗦吧?”我漫不经心地道。

“你……你怎么知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首的汉子吃惊地问。

我啧了一声,“都说了你们是快要死的短命鬼,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

“胡说……”那汉子怒斥一声,但说到一半,后面的硬生生给噎了回去,隔了半天,缓了缓语气,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你……你是什么人?”

“回去早点准备后事吧。”我摇摇头,招呼了张师傅和杨大叔就往里走。

那四个汉子想要阻拦,但刚刚挪了个步子,又有些不敢。

犹豫之际,我们已经越过他们进了门。

“还是小林老板有办法,唬得那四个人一愣一愣的。”张师傅低声笑道。

“我可没唬他们。”我打量着这院中的布置,随口说道。

这宅子外面看着平平无奇,里面却是别有乾坤,很典型的中式古典风格,荷池假山,庭院长廊,应有尽有。

如果仅仅只是这些,还不足为奇。

更让我意外的是,这座宅子在风水方面极为讲究,处处细节,很明显是经过风水高手精心布置的。

“啊?”张师傅和杨大叔都大吃了一惊,“那他们四个真的快要死了!”

两个人震惊之余,声音都没有刻意压低。

“等等!”

只听身后有人呼喊了一声,之前那汉子腾腾腾地追了过来。

“你干什么?”张师傅二人吓了一跳。

那汉子只看了他们一眼,就跑到我面前,迟疑了一下问,“您……您刚才说我们几个快要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转身就走,张师傅二人也慌忙跟上。

“您等等!”

那汉子追了上来,挤出一丝笑容,哈着腰在前领路,“今天宅子里出了事情,我们也是被刘先生请过来镇场子的,所有无关人等都不能入内,我们也不是有意冲撞您的。”

说着连连赔笑作揖。

“出了什么事?”我嗯了一声问。

“具体我们也不太清楚,据说……据说是宅子里最近不太平。”汉子压低声音道。

“什么叫不太平?”张师傅吃了一惊,“是有脏东西?”

那汉子苦着脸道,“这个……应该是吧,刘先生还请了一位大师过来,准备在内院设坛作法,让我们把着门口。”

“这宅子那可是曹家的,怎么会闹邪呢,没搞错吧?”张师傅诧异地问。

“可不是嘛。”那汉子挠了挠头,“不过我们就是拿钱办事,具体怎么回事也不清楚,刘先生特意交代了,这事不能往外传。”

“这倒是。”张师傅点点头,“这毕竟是曹家的宅子,要是传出去,对曹家的影响也不太好。”

我笑了一声,问,“曹家怎么就不能闹邪了?”

“也是也是,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张师傅赞同道。

那汉子急得额头直冒冷汗,“那您刚才说我们四个短命,是不是因为……因为这宅子里闹邪?”

说着拍了一下大腿道,“这确实太他妈邪门了,我们四个都是练家子,火气旺,就算大冬天光个膀子也不是个事,结果在这里坐了小半天,就冻得够呛,浑身直哆嗦!”

“哆嗦算什么,很快你们就不用哆嗦了。”我在一处荷花池边上停了下来,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子,扔了进去。

只听扑通一声响,幽暗的水面溅起一阵水花,向着四周荡漾了开来。

“什么……什么叫不哆嗦了?是没问题了么?”汉子迟疑着问。

我瞥了他一眼,“死人还哆嗦什么?”

“您……您别吓我啊!”汉子都已经带了哭腔。

“吓你干什么?”我盯着池面,“你不是说这宅子闹邪么?大门口鬼气直冲,你们四个在那杵了半天还没七窍流血,我都挺意外的。”

“我……我一个兄弟刚刚流……流鼻血了。”汉子的声音直发颤。

“哦,那差不多开始了,你们再等等吧。”

我又往池子里丢了几颗石子,绕着荷花池慢腾腾地转了一圈,观察着水面泛起的涟漪。

“这……这不能等啊,我们还不想死,您给我们指条路吧!”汉子哀声央求道,“我们现在马上就走,这样能不能保命?”

“可以。”

“真的?”汉子喜出望外,回头就往大门口跑,“那我马上招呼兄弟们走!”

“去吧,可以多活两天。”我嗯了一声。

只听到扑通一声,那汉子一头栽倒在地上,慌忙爬了起来,跑回来哭着哀嚎道,“您就行行好,拉我们兄弟四个一把,我们也只是混口饭吃啊。”

我招呼了张师傅和杨大叔,继续往里走。

“我给您领路,我给您领路!”汉子抢了上来,走在我们前面。

走不多时,迎面匆匆地走过来一行人。

“杨老哥,是你亲家!”张师傅提醒了一句,又指着为首的一个老太太向我介绍道,“那就是刘@浩的母亲。”

那一行人本来是急着往外去的,听到张师傅说了这么一句,那刘母就朝我们看了一眼。

“你们什么人?”刘母停下来皱眉问。

“亲家母,是我啊。”杨大叔慌忙上前打招呼。

刘母盯着看了他一眼,大概是认出来了,皱眉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找秀玉,她母亲病了……”杨大叔解释道。

那刘母根本就没听他解释的意思,瞪了一眼那汉子,“我儿子让你们守在门口,你们干什么吃的?”

“他娘的,你要守你自己守去,老子们不干了!”那汉子眉头一竖,猛地吼了一句。


那婆婆把我拎进去,放到地上的一个蒲团上,就转身出了门。

我抬头看去,见我面前立着一尊女子神像,雕塑得惟妙惟肖,仪态万千,甚至连左眼眉角上的一颗红痣,也被细致地雕了出来。

香炉上插着三炷香,烟气袅袅。

我正看得出神,只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那婆婆从门外进来,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放到我面前。

我又饿又渴,也顾不上烫,把嘴凑过去就狼吞虎咽地喝了起来。

等一碗粥下肚,这才缓过来一口气,感激地道,“多谢婆婆救命。”

那婆婆没作声,抓过一把香灰在地上写了几个字,“你能爬到庙里,算是跟我们有缘。”

我愣了一下,心说这位婆婆是个哑巴么?

又想,难怪之前她就站在庙门口看着我,要是我没能爬到这里,就算我死在那,她可能也不会管的。

“那些人为什么要把你活埋?”哑婆婆又在地上写道。

我大吃了一惊,“婆婆您看到了?”

哑婆婆点了点头,写道,“我看到有人把棺材埋到了山里,过了七天又给挖了出来,你居然没死。”

我心里万分诧异,没想到这一切居然都被这位哑婆婆给看在了眼里,稍一犹豫,就把在曹家的经历说了一遍。

只不过关于“阎王命”的事情,被我给略过了。

“你这手脚确实废了。”哑婆婆在地上写道。

我心中一阵酸楚。

这时头顶又是轰隆隆地滚过一阵闷雷,天际电光霍霍。

哑婆婆向外看了一眼,写道,“今晚的雷会很大,庙里不一定撑得住。”

我听得一愣,注意到这庙里的墙壁以及顶上,都贴满了黄纸符箓,看着十分怪异。

“需要一个人去那里吸引天雷,分担一部分压力,你愿不愿去?”哑婆婆指了指庙前的一块空地。

“去吸引天雷?”我大吃了一惊。

这不是去送死么?

“你要是愿意去,又能活下来,我可以帮你接续手筋脚筋。”哑婆婆又在地上写道。

“还能接回去?”我有些难以置信。

哑婆婆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写道,“随你。”

我看向外面,只见天空乌云密布,电光闪烁,心中怦怦乱跳。

“婆婆,能不能给我找三十六个铜钱?”我深吸了一口气问。

哑婆婆起身出了门。

过了片刻,就见她拎着一个黑色的布袋子进来,打开来,里面是一袋子的古铜钱。

“麻烦婆婆送我出去。”

哑婆婆拎起我,走到庙外,把我放在庙门口正前方的空地上,就转身回了庙里。

我动了一下双手,只觉绵软无力,连铜钱都抓不住,只好用嘴叼了一个,摆到地上。

我要摆的是一个锁阳阵,以三十六枚铜钱在身周摆出一个大圈。

钱经万人手,铜钱的阳气是很盛的。

这个锁阳阵,可以用来克制阴气,禁锢邪祟,不过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雷池”。

意思是阴邪鬼祟不可越雷池半步。

我想来想去,在我会的东西里面,也就只有这雷池,可能会对抵御天雷有些许用处。

当初爷爷在教我的时候,一直是要求我单手抓一把铜钱,随手掷出,就能让铜钱立住,并且在身周围成一个圈。

这些年下来,我已经把这一招练得炉火纯青,只可惜现在根本用不上。

我用嘴叼着,艰难地将铜钱一枚枚立住。

头顶雷声滚滚。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一道电光闪过,劈在不远处的一株松树上。

我什么也不去想,好不容易把锁阳阵布置好,筋疲力尽地躺进铜钱圈里。

几颗豆大的雨点落下来,砸在我鼻梁上,随即大雨倾盆而下。

轰轰轰!

头顶一阵炸响,霎时间无数道天雷落在小庙四周,耀眼生花!

我压根不知道雷池能不能起到作用,就算能,此时大雨倾盆,我浑身湿透,哪怕只是被天雷波及,只怕也得被雷火给化成灰。

电光石火之间,我忽然想起之前那浩哥二人的对话,他们说这坟头岭十分邪门,每逢七月十五必打雷。

可现在看来,只怕邪门的不是坟头岭,而是这座娘娘庙!

轰隆隆!咔嚓!

突然一阵山崩地裂般的炸响,一道天雷直劈而下。

立在我四周的三十六枚铜钱突然开始滴溜溜打转,随即砰的一声炸成齑粉,我只觉浑身一麻,随即陷入了黑暗之中。

等我再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庙里的蒲团上,外面的雷雨已经停歇,天光也已经大亮。

稍微动弹了一下,浑身刺痛,手腕和脚腕上的伤口上敷了一层黑漆漆的药膏,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哑婆婆从外面走了进来,抓起我的手脚看了看,抓了把香灰在地上写道,“你昏睡了三天三夜,我割开伤口,给你重新接了筋脉。”

我大吃了一惊,没想到已经昏迷了这么久,紧张地问,“那……那接好了吗?”

哑婆婆端出一碗粥,让我先喝了。

在我喝粥的功夫,就看到她抱了个一人多高的瓦缸进来。

“在里面活三天。”

哑婆婆一把拎起我。

“里面是什么?”我急忙问。

“养的五只小鬼。”

哑婆婆手一松,把我丢了进去,再压上了一块青石板,将缸口封死。


我在这铁牢中转了一圈,又抬头看向顶上那只怪异的眼睛。

这一次看,突然发现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用壁虎功顺着墙壁游了上去,就在那只眼睛的眼角处,发现了一个血红的手印。

手印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怪异气味,不是血,应该是某种特殊的颜料。

我忽然想到了杨天宝脸上那一副黑白罗刹,或许这是用来画阴阳妆的粉彩?

这一只手印,掌纹清晰,形状纤细,从大小来看,应该是个女子的手掌。

在距离手掌印不远的地方,又被人画了个圆乎乎的笑脸,闭着一只眼睛,红扑扑的舌头吐得老长。

就像是一个小女孩在吐舌扮鬼脸。

很显然,这个手掌印并非不小心印上去的,而是像这个笑脸一样,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给杨天宝画阴阳妆的人。

再仔细看这手掌印,在中指的部位有个特别的印痕,应该是戴了类似戒指一样的东西。

我脱下外衣,覆在那手印和笑脸上,默诵咒文,以手掌缓缓在其上抚过。

等把外衣再起出,就见外衣上就多了一个手印和笑脸,被浅浅地印了一层。

我从顶上跃下,落在地上。

之后又在四周仔细查看了一番,并没有找他其他什么异常的,倒是又发现了一处暗门。

想必这个阴阳妆的主人,就是从这一处暗门进来的。

刘z浩和周响都不承认折磨过秀玉,现在看来两人说的应该是真的,这个折磨杨秀玉至死的神秘人,应该同样是从这里进到秀玉那边的。

我一开始也想过,这个神秘人和阴阳妆的主人会不会是同一人。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

又或许那阴阳妆主人,只是无意中闯进了这里,见到杨秀玉姐弟俩的惨状,就顺手给杨天宝画了一道阴阳妆?

“哐啷!”

正当我出神之际,刘z浩已经严重变形的尸体呼地飞了过来,摔在一口瓦缸上,把瓦缸撞得碎了一地。

杨天宝右眼的瞳孔一缩,原本漆黑的眼球又逐渐恢复成了灰白色,尖叫一声,扑进了暗门。

眼球变色,就说明点印的时效已过,那一丝灵光消失殆尽。

此时的杨天宝,那就是一台无意识的杀戮机器。

不管是谁,只要遇到的都是他的复仇对象!

我立即跟了出去,最后从一间书房的柜子里出来。

想必这就是进入地牢的另一条密道。

“七星镇法,鬼祟现踪!”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一阵凌厉的咒声。

我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间,只见那卫东亭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截下了鬼气冲天的杨天宝,右手一挥,三道黄纸符箓横空而起,就向着杨天宝当头砸落。

不过此时杨天宝这鬼娃子怨气滔天,又加持了黑白罗刹,哪怕是镇尸符,也根本镇压不住他,只是让他的动作稍微缓了一缓,三道镇尸符就炸成了齑粉。

我匿在边上看了一阵,那卫东亭就逐渐败下阵来,在杨天宝的扑杀之下,狼狈地在地上打滚。

一个不小心,被杨天宝的小手在左肋拍了一下,顿时闷哼一声,肋骨断裂,哇的喷出一大口血。

他这口血喷的又急又快,好似一道血箭,这是险中求胜的招数,以一口阳血来镇压邪祟。

只是这一口血却是没喷中,杨天宝诡异地出现在了卫东亭的身后。

小说《开局被活埋,我直接原地复生》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是!”铁头说着就把脸一沉。

那刘@浩人还没到,就先露出了笑容,远远地叫道,“林老板,刚才多有得罪,我先跟您赔个礼,道个歉。”

我没搭理。

铁头咳嗽一声,把那刘@浩给拦了下来,冷着脸道,“你又来干什么?”

“那个……我想请林老板救救那十几位兄弟。”刘@浩说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些兄弟要是没了,他们家里人知道了,还不知道得多伤心难过。”

“难过那肯定是难过,不过先得把你们刘家给砸了!”铁头道。

我见那刘@浩脸色一僵,只是这人很善于隐藏,很快就露出了笑脸,呵呵笑道,“这位兄弟说笑了,不过还请林老板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一救这些兄弟,我刘@浩替他们求您了!”

说着,还深深鞠了一躬。

“要救人是吧?拿来!”铁头把手往刘@浩面前一摊。

“什么?”刘@浩愣了一下。

“钱啊,四十万!”铁头大声道,“听清楚了,是每个人四十万!”

“这……”刘@浩怔住。

“怎么,他娘的你还想白嫖啊?”铁头瞪着他问。

“那……那肯定不是。”刘@浩皱眉想了想,为难地道,“给报酬也是应该的,只不过这实在太多了。”

“多啊,那你爱找谁找谁去!”铁头嚷嚷道。

刘@浩咬了咬牙,“这钱我可以出,只是这价钱,还是得商量一下。”

经过二人一番切磋,最后给谈到了二十万。

我心中暗笑,这铁头的小花样还不少。

“救人可以,先把钱打过来再说!”铁头道。

“先打三成预付款!”刘@浩黑着脸道。

铁头冲我看了一眼,见我没反对,就点头道,“那也行,快去快去。”

刘@浩只好掉头离开,回去筹钱。

“你不是说这池子不对劲么,等会儿你大叫一声。”我低声对铁头道。

“好!”铁头表示明白了。

“别浮夸,真实一点。”

“得嘞!”

铁头酝酿了一下,吃惊地指着荷花池大叫一声,“这……这怎么回事?”

眼睛瞪得老大,表情到位,那叫个声情并茂。

他这一叫,就成功地把那卫东亭等人给吸引了过来。

“大惊小怪的干什么?”

卫东亭冷冷地瞥了我们一眼,回头看向荷花池。

看了几眼,就是脸色一变,蹲下来直勾勾地盯着池面。

那刘@浩本来是要回去筹钱的,见状又跑了回来,急声问道,“怎么回事?”

其他人也纷纷围了过来。

我看着人群,见那个周响佝偻着身子站在那里,神情麻木,哪怕是众人纷纷围到荷花池旁,也只是让他眼皮动了动。

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浑不在意,跟个行尸走肉似的。

“来两个人,下去看看!”只听卫东亭大声喝道。

刘@浩立即指派了两个人,脱掉上衣,光着膀子跳进了池子里。

只听到噗通一声响,但怪异的是,这那么大两个人跳下去,池面竟然没有溅起什么水花。

这黑幽幽的池水,就如同漆黑的浓墨,转瞬间就把那两人给吞没了。

之后池面就恢复了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怎么回事?”

“人呢,人去哪了?”

围观众人一阵惊疑不定。

又有人朝着荷花池中大喊,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照理说,这荷花池的水不可能很深,但现在这两个人下去之后,居然被吞得连个影都没了,这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恐慌。

“快,拿竹竿来!”刘@浩叫道。

很快就有两个人找了两根很长的竹竿,往荷花池里捅去。

这荷花池能有多大,但奇怪的是,两个人戳了半天,却是什么也没戳到,那下去的两个人,更是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不是,我是说杨大叔是坟头岭那边的,你刚是问我吗?”我问他。

周响咽了咽口水,摇头道,“没,我……我也就随口一问。”

“对了,你平时跟秀玉应该也挺熟的吧?”我问。

“嗯。”周响的声音很低,很模糊。

“那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难过啊?”我有些诧异地打量着他。

周响呵呵苦笑了一声,“我这人,向来……向来迟钝,就算是难过,也不太会表达……”

简直是满嘴跑火车。

当年你小子可不是这样的。

“不过我看刚才杨大叔来的时候,你都差点哭了。”我突然说。

“没……没有啊,哪有?”周响吃了一惊,急忙辩解道。

“真奇了怪了。”我一脸好奇地盯着他看。

周响被我看得别过脸去,避开我的目光,道,“可能是杨大叔哭得太厉害,我想起秀玉她……”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眼眶发红,赶紧用手擦了擦眼角。

我见状,心中就越发笃定了一件事。

“行了,先把尸体收起来,都听我指挥,别乱碰!”身后传来一阵呵斥。

回头一看,就见那卫东亭上前,将杨大叔等人驱赶开来,又指派人按照他的吩咐行事,把杨秀玉的尸体用白布盖上,之后用门板抬起。

“马上去买口棺材来!”

卫东亭又把哭得稀里哗啦的刘@浩叫了过来。

“这……这一下子上哪去找?”刘@浩抹着眼泪,为难地道。

“你要家里太平,就快去,哪那么多废话!”卫东亭瞪了他一眼道。

“是是是。”刘@浩连连点头,突然想起来,说,“家里倒是有一口棺材,原本我妈给自己准备的,要不先拿来用用?”

“老太太这爱好挺特别。”我正好走过去,就接了一句。

刘@浩冲我看了一眼,脸皮一扯,解释道,“这是我们老家的风俗。”

“行了,赶紧去抬过来!”卫东亭挥挥手。

“好好好。”刘@浩转身就要走。

我把他叫住,“记得把其他事情也赶紧办了。”

刘@浩身体一僵,哼了一声,快步去了。

“先扶大叔回去休息。”

我见杨大叔已经哭得快晕过去,过去跟铁头他们交代道。

“好!”铁头和小杆子等人,赶紧扶着杨大叔回房。

“您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师傅找到我低声问,脸上满是怒意,“会不会是这刘家母子俩把秀玉给害死了?”

“难怪我们要见秀玉,这姓刘的一直推三阻四!”

张师傅说到激动处,拳头狠狠地捶了一下手掌,“都怪我之前没有看出一些端倪来,要不然可能秀玉就……”

“这也怪不了你,而且这事还不好说,咱们先回去。”我拍了一下张师傅安慰道。

“唉!”张师傅叹了口气。

走到半路的时候,张师傅又低声来问我,“咱们是不是该报案?”

“先等等吧。”我想了想说。

“好,听您的。”张师傅点点头。

我们回到房间,杨大叔被铁头和小杆子他们扶着躺到床上。

不过等杨大叔缓过神来后,又忍不住老泪纵横。

“他娘的!”铁头忍不住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

我倒了一碗热水,端过去给杨大叔,“大叔,等会儿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您可得打起精神来。”

“什么?”杨大叔木然问。

“你先想想看,秀玉身上有什么特征,您等会儿再仔细看一看,确认一下。”我说道。

杨大叔听到这个,一下子回过神来,迟疑地问,“您……您是说,那有可能不是秀玉?”

“现在还不好说。”我把水递给他,“您和张师傅之前不是说过,感觉秀玉像变了个人么?”

“对啊!”张师傅一拍大腿道,“小林老板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啊,那会不会这个秀玉只是长得像呢?”


这样乱杀一气,那也太不专业了。

“借你一时灵光,听我敕令!”

我轻喝一声,一指点向杨天宝的眉心正中!

灵门嫡传秘术,点印!

所谓的点印,可以说是点睛,也可以说是开窍。

行内有句老话,叫做纸人不点睛,因为纸人一旦点了眼睛之后,就会通了灵,开了窍。

而点印,就是给鬼怪邪祟点上眼睛!

就像之前说的阴灵厉鬼,或者是阴尸邪尸,那都是没有任何神智和意识的,但这也并不绝对。

如果在机缘巧合之下,能够成煞,阴灵成凶煞,阴尸成尸煞,那么这个时候,就会逐渐恢复原有神智。

可想要成煞,何其之难?

成煞与否,两者几乎是天壤之别。

而我们灵门的点印,就是点化开窍之术!

如果是即将成煞,但又卡在这一瓶颈的,只要接受点印,立即就能突破关卡,完成煞变!

至于寻常阴灵鬼邪,被点印开窍之后,虽不能直接觉醒意识,但也能暂时得一丝清明,且以后成煞之路,也会容易无数倍!

被点印之后,杨天宝突然停止了尖叫。

右眼灰白色的眼仁,诡异地由灰白色逐渐变成了漆黑。

我抓住钉在他胸口的镇尸钉,一把将其拔出。

杨天宝就如同散了架似的,咕咚一声落在地上。

过了片刻,他的脑袋先抬了起来,接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发出喀拉拉一声响,最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我听到格格格一阵牙齿磕碰声。

回头看去,见周响双目圆睁,无比惊恐地看着站起的杨天宝,整个人抖成了筛子。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冲着杨天宝咚咚咚拼命磕头。

杨天宝转动脑袋,发出轻微的咔嚓声,剩下的一只右眼珠子,骨碌碌急速转动了一下,盯向周响。

突然间他以极其怪异的姿势奔了过去,骤然出现在周响面前,速度之快,几乎是一眨眼间的事情。

苍白的小手扬起。

在它落下的瞬间,我抓住周响的脖子把他拎了开来。

杨天宝一击落空,突然神色一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向着我呼地扑了过来。

被我按住脸,咚的一声砸在地上。

杨天宝从地上爬起,又是一声尖叫,呼地冲出了门去。

我带着面如土色的周响,来到隔壁的房间,就见杨天宝正趴在杨秀玉的怀里。

此时的杨天宝,毕竟离成煞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哪怕是点了印,也只是暂时恢复了一丝的清明,根本还达不到原来的程度。

但这已经足以让他认出姐姐。

忽然间,杨天宝发出一声极为怨毒的尖叫,嗖地从我们身边掠过,转眼间消失在门口。

我抓着周响随后跟上,刚走不远,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惊叫。

只见有两个人影通过密道下来,正好撞上了杨天宝。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刘z浩和孙道长。

刚才那一声让人怀疑把胆子都吓出来的尖叫,就是来自那刘z浩。

至于那姓孙的,毕竟还是有点能耐,反应比那刘z浩要强得多,大喝一声,一挥桃木剑就朝着杨天宝劈了过去。

只听到咔嚓一声。

桃木剑赫然断成两截!

而人影一闪间,杨天宝已经骑到了孙道长的脖子上。

我甚至还能看到那姓孙的露出惊骇欲绝的表情,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叫,就被一双小手抱住脑袋,咔嚓扭了个一百八十度。


这天晚上又是七月十五,一年一度的中元节。

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一场天雷刚刚散去,娘娘庙四周被雷劈中的树木还在雨中燃烧着,发出哔剥哔剥的声音。

“下山前,再去给娘娘敬杯茶。”哑婆婆倒了一杯热茶递过来。

我跪下来磕了三个头,接过茶捧在手中,恭恭敬敬地道,“请师父喝茶。”

哑婆婆接过茶杯,放到香案上。

我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娘娘像。

这些年来,虽然一直是哑婆婆在教我,但我心里很清楚,哑婆婆只是代为传授,真正在教我的,其实是那位我从未见过面的师父。

“咱们灵门传人百无禁忌,并没有什么规矩。”哑婆婆在香灰上写道。

“没有规矩么?那万一我以后收了个弟子,这弟子又不知好歹,专门干些下三滥的事情呢?”我好奇地问。

“都说了是百无禁忌。弟子是你的,你要看得过眼就看,看不过眼就宰了,有什么可苦恼?”哑婆婆问。

“原来是这么个百无禁忌啊?”我恍然大悟。

“你这次出去,记得办两件事。”哑婆婆写道,“第一件,是找一本书,叫《灵王二十四章秘经》。”

“那是什么?”我在脑海里搜刮了一下,对这个书名并没有任何印象。

“这是咱们遗失的东西。”

我点头,“那我记下了。”

“第二件,你在今年的腊月,去一趟长白山,找一个十六岁,左脚底有三颗痣的小姑娘,很大可能是姓孔,但或许会改了姓。”

“这是谁?”我有些疑惑。

“你自己去问师父。”

我当时就没声音了,咳嗽了一声道,“师姐你接着说,我把人找到以后怎么办,是带回来么?”

“不用,你把她炼成红衣。”

我愣了半天,有点不敢确信,“师姐,你是说让我把那小姑娘炼成红衣厉鬼?”

“是红衣凶煞。” 哑婆婆瞥了我一眼,在地上写道。

我吃惊地看着她,两个人大z眼瞪小眼。

民间向来有传闻,穿红衣服冤死的女子,如果怨气滔天,再加上机缘巧合,是有可能化成红衣厉鬼索命的。

这红衣厉鬼所到之处,鸡犬不留,绝对是大凶之物!

可这要跟红衣凶煞比起来,那又是小巫见大巫了,这中间相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当然了,想要成煞,其难度也是不可同日而语。

我们灵门虽然有养鬼、炼鬼的法门,但平常并不轻易动用,更别说是拿活人来炼成鬼,再养成煞。

“你反正记在心上,见到人就说是哑婆婆找她,去吧,东西给你收拾好了。”

哑婆婆给我递了个背包和一把伞过来,就把我赶出了门。

“师父,我走了。”

这些年来我一直盼着早点下山去找爷爷,但真正要离开了,却又发现难以割舍,跑回庙里,又冲着娘娘像连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出了庙门。

哑婆婆送了我一程。

“师姐,你和师父好好保重。”

我看着她的满头白发,不禁鼻子一酸。

哑婆婆点点头,指了指山下的路。

我知道该是离开的时候了,振作精神,拉着哑婆婆低声笑问,“师姐,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咱们庙里的娘娘,是不是按照咱们师父年轻时的样子雕塑的?”

哑婆婆脸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没点头也没摇头。

“那我就懂了,师父年轻时真好看!”我竖个大拇指。

说罢就笑着跑了出去,又回头跟哑婆婆挥了挥手,撑着伞一路往山下走去。

等我走到山脚的时候,发现原本淅淅沥沥的小雨突然停了,草木静止,连一丝风都没有。

抬头看去,只见空中阴云密布,漆黑如墨,一道电光无声地在云层中闪过,如同金蛇乱舞!

我心头陡然一震,把伞和包往地上一扔,回头就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山上狂奔而去。

轰隆隆!咔嚓!

一道道天雷骤然落下,紫电划破夜空,似乎将整个坟头岭都劈成了两半!

等我赶到时,天雷已经散去,娘娘庙也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了焦黑的断壁残垣,半截娘娘像还在火中燃烧着,哔剥作响。

随即大雨倾盆而下。

“师父!师姐!”

我冲过去到处翻找,却是一无所获。

没想到十年之后,我又再次尝到了当初在曹家听到爷爷已经出事时的那种恐惧!

冰冷的雨水将我全身浇透,也让我脑子清醒了一些。

“不会有事的!”镇定下来以后,我已经开始能正常思考了。

只是娘娘庙被天雷劈了而已,又不能代表什么,再说了,以师父和师姐的本事,我不相信她们就这么没了。

我在大雨里整整坐了一晚上。

直到风停雨歇,东方发白,这才站起身来,朝着山下走去。

捡回自己的伞和背包,离开住了十年的坟头岭。


我以前听爷爷说过有一种很邪门的医术,叫做“五鬼接脉”。

没想到第一次亲眼见识,居然是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我在瓦缸里被封了整整三天三夜,这过程绝对是像噩梦一般!

不过噩梦醒来后,结果却是好的。

我被曹雪蓉毁得一塌糊涂的筋脉,竟真的奇迹般地被完美接续了起来。

“你天生阎王命,就算治好了伤也活不了多久,高兴什么?”哑婆婆在地上写道。

我心头一震,没想到这位婆婆居然也有堪比我爷爷的眼光,苦笑道,“能活多久算多久吧。”

“你要是不想死,那也简单的很,只要学成阎王的本事就好了。”哑婆婆写道。

这话爷爷也跟我说过。

我正想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无意间看到哑婆婆平静的表情,突然心中怦怦乱跳,颤声问道,“婆婆,您知道怎么……怎么学成阎王的本事吗?”

哑婆婆就好像没听见一样,无动于衷。

我正要再问,就见她左手食指看似无意地斜了斜,向着庙里那尊娘娘像点了一下。

我福至心灵,立即跪倒在娘娘像前,咚咚磕头。

一直磕了有上百下,哑婆婆在我肩上拍了拍,又在地上写道,“娘娘答应收你为徒了。”

我呆了一呆,本以为是哑婆婆要收我为徒,让我跪拜娘娘像是在考验我的诚心,可谁知她说的会是“娘娘收我为徒”。

哑婆婆给我递过来一杯茶,让我敬茶。

我接在手中,抬头看去,只见那娘娘被笼罩在香火的烟气中,栩栩如生。

忽地又想起来,当时我爬到庙里的时候,哑婆婆曾经说过,“你能爬到庙里,算是跟我们有缘。”

当时我还以为哑婆婆是口误,现在看来,难不成这庙里除了哑婆婆以外,还有其他人,只是不愿意露面?

“师父请喝茶。”

我也顾不上细想,恭恭敬敬地跪下敬茶。

哑婆婆让我把茶杯放到香案上,又对着娘娘像磕了三个头,就算是师徒礼成了。

“以后我就是你师姐了。”哑婆婆在地上写道。

我又懵了一下,哑婆婆是我师姐的话,那我师父的年纪得多大?

“咱们这一支传承,自古人丁单薄,到现在也就只剩下了咱们,我天赋太差,传承不了本门,以后就靠你了。”哑婆婆又道。

我十分好奇,“那咱们这一支传承是属于什么?”

“雾山灵门,咱们是灵门传人。”

我一愣。

所谓三教九流,玄门百道,从古至今出现过无数古老的流派和传承,又逐渐消失在岁月的长河里。

尤其是到了近代,老一派的东西日渐没落,很多都已经断了香火。

如今还算比较活跃的,也就是风水师以及算命这两个行当。

我在爷爷的言传身教之下,从小就开始接触这类东西,但从未听说过雾山灵门。

不过千百年来,出现过的流派何其之多,或许这灵门不太出名吧,没听过也正常。

“不是没名气,而是咱们灵门向来隐秘,不为外人所知,这点你得分清楚。”哑婆婆像是知道我的心思。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道,“那咱们灵门是属于什么流派?”

僧不可能,道家么,有点可能,但不太像。

“那你说说,阎王应该是属于什么流派?”哑婆婆问。

我心头一震。

阎王还能属于什么流派?

想到那诡异的“五鬼接脉术”,不禁脱口而出,“是属于……鬼派么?”

“世间万物有灵,你说咱们灵门是干什么的?”哑婆婆写道,“一入灵门深似海,注定了一辈子跟妖魔鬼怪打交道,苦海无边,你可想好了?”

“师姐,我刚敬过茶,还能回头是岸吗?”我问。

哑婆婆瞥了我一眼,“不能。”

我只好岔开话题,“那雾山是咱们灵门的祖地么,在哪啊?”

“你没发现咱们这儿三天两头起雾么?”

我看向庙外,还真起雾了。

从这天开始,我就在娘娘庙里住了下来。

哑婆婆住在庙边上的一座小屋,平时在那烧饭睡觉。

我一心惦记着爷爷,等伤养得差不多了,就想着下山去打听一下,哑婆婆也没说什么,还给我准备了一些吃的。

谁知我刚走到半路,连山都还没下去,就晕死了过去,最后是被悄悄跟在我后面的哑婆婆给捡了回去。

“在庙里有娘娘庇佑,还能暂时压制住你的阎王命,你要想出去送死,也随便你。”

醒过来后,就吃了哑婆婆一顿训。

经过这件事后,我就沉下心来,留在庙中跟着哑婆婆日夜苦学。

山中的日子很平静。

唯有每年七月十五准时到来的天雷,着实让人头疼,而且这天雷一年比一年来得惊心动魄。

转眼十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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