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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放弃做忍者吧

发表时间: 2023-01-19

“为什么?我不懂。”蓝紫色短发的少女挡在人影前,水雾在淡紫色的双眼中涌动,她声音中带着些哽咽,“非得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才好么?”

黑色瀑布长发的女孩背着光,月色洒在她身上,叫她仿佛下一秒便要羽化登仙了似的。

“樱井晓羽(Sakurai Akihane)……回答我,拜托。”

刀光闪过,兵刃相接,日式的打刀与冰作的中华剑你来我往数十回合,“丁零当啷”直作响。劲风刮过树林,林间木叶沙沙哀啸着散落,还未及落地,便被锋利的武器斩作碎屑,混入泥土。

“啊!”

蓝紫色头发的少女痛呼一声,随即跌坐在地,鲜红的血染红了衣衫,她的手再握不住武器,冰剑于是掉落在地,不过几瞬便化成流水,融进了土里。

对面的人举着还在滴血的刀,向被砍伤了双腿的少女走来。

少女强忍疼痛,用手撑着身体狼狈后退,大抵是腿上的疼痛太过深切,以至于手掌被磨破了,嵌入了石子也不曾察觉。

她不停倒退着,黑发的女孩却还在步步紧逼,直到她被逼到树脚,再无可逃。

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晓羽……不要,晓羽——别留我一个人。”她无助地哀求着。

樱井晓羽在蓝紫发少女的面前蹲下,伸出手,温柔地抹去对方脸上晶莹的泪珠。

“别哭,小冷,别哭。”

她轻声安慰着,她把刀平放在一旁,她拉出清水冷月藏在身后的双手,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地为对方挑出扎进肉中的砂石,又对着血肉模糊的双手轻轻吹了几下。

“痛痛飞飞。”

她像安抚小孩子一样,安抚着蓝紫色头发的少女,下一秒,却又毫不犹豫地攥着对方的手,不顾少女的抵抗与挣扎,强迫对方握住地上的打刀。

……

清水冷月呆愣地看着始终笑着的樱井晓羽,看着对方嘴中和胸腹处汩汩流淌着的鲜血,她动了动指,想要抽出被晓羽紧握着的双手,却没能得逞。

手中的刀柄还带着两人共同的温度,冷月却觉得它是那样的冷,简直冷到了心底。

“不……不、不不不——不!——”

少女挣扎着拖着除了剧痛几乎再无旁的知觉的腿向前,她发疯般地摇晃着双臂,却怎么也挣不开束缚。

她连声呼喊着“不”,双眼死死盯住嵌在晓羽身体里的刀,她想取出贯穿了晓羽胸腹的打刀,又怕加重对方的伤情,她从未有一刻像今天这样痛恨自己不是一个医疗忍者。

晓羽始终紧紧攥着冷月的手,无论对方怎样反抗也不肯松开,她甚至抓着那双惨白的手,与刀柄一起,又往自己胸腹方向推进——打刀于是“噗噗”几声,刺得更深了一些。

直到刀柄已经抵到血肉,她才终于松开了双手。

“不要不要不要!晓羽我不要这样……”

“你该逃掉的,你该逃掉的,我不该来找你,我不该——我早知道的,为什么,为什么啊!——”

泪水模糊了视线,手被松开的一瞬间,冷月猛地抱住那具尚且温热的躯体,犹如捧着一朵即将走向凋亡的花。

她贴着对方的笑颜哭泣,水珠湿润了两人的面颊与上衣,抽噎哽咽的哭声与悲痛欲绝的呼号在林间响彻。

“……别哭,小冷——你知道的,我们还会重逢……”

晓羽的手摇摇晃晃地往上抬,终于,在触碰到另一个人湿漉漉的哀颜之前,无力地垂落。

一阵风袭来,吹散了友人最后的低语——

“我妹妹,就拜托你了……”

——

再醒来是在医院。

冷月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是三个还在滴滴答答着的吊瓶,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不是很明白目前的情况。

她挣扎着就要起身,“我怎么、咳咳咳……”

旁边伸来一双手将她扶住,见她咳嗽不止,又帮她拍了拍背,“慢点。”

不一会儿,温热的水便凑到了她嘴边不远处。

“喝点水。”

冷月乖顺地就着那双手喝了几口,这才茫然地抬头看向银发的青年,她面带不解,“卡、卡卡西……?你怎么……”

“不,不对——我为什么……”

冰冷而绝望的月夜划过冷月的眼前,脑袋一阵剧痛,被刻意隐藏的记忆一瞬间涌入脑海,她瞳孔紧缩,挣扎着要起身,包成粽子的手胡乱挥舞着,连腕上的留置针也被挣脱了,鲜血顿时染红了病服和绷带。

“不、不!晓羽、快救晓羽——”她哭着喊到,她想翻身下床,自膝盖向下的双腿却始终无法给予她回应,一不注意,人就要栽下床去。

多亏卡卡西眼疾手快,一把抱住突然发疯的冷月,把她强行压回了床上。

“砰砰砰”的拍门声响起,紧接着,房门便被粗暴地推开,“又在闹什么!”护士长铃木和美生气地斥责道。

她皱着眉头疾步走来,见针头又被挣脱了,气得直骂人,“48床!最近医院这么忙,你就不能安生一些吗?!”她骂完,又自认倒霉地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给冷月止血,重新扎针。

“得亏没伤到动脉,你这丫头……”看着清水冷月已经千疮百孔的手和腕,铃木和美叹了又叹,她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你怎么不想想,玖辛奈他们要瞧见你现在这样子,会多难过?”

“抱歉,铃木前辈。”自觉让开位置站到旁边去的卡卡西抿了抿唇,代替冷月道了声歉。

“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用得着你替她道歉?”铃木眉毛一竖,嗔道,转而又摇头,“算了算了,懒得骂她了。”

卡卡西闭上嘴不做声了。

清水冷月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她痛苦地向前弯下腰去,连成串的泪珠很快浸湿了被子。

同样的画面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在这间病房里了。大概是她受的刺激太大了些,以至于每天一醒来,就又把先前的事忘记了,仿佛只要不记得,事情就是没有发生了似的。

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

铃木和美离开后,房间里便沉寂了许久,清水冷月依旧无声地抹着眼泪,旗木卡卡西则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低下头拿着小刀削苹果。

“咔嚓咔嚓”,苹果被破成两半,其中一半被递到冷月嘴边,“给。”冷月听见卡卡西说。

“你放着吧,我自己来……”

“逞什么强,”卡卡西咬了一口另一半的苹果,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的树叶,“你那双手,拿得了东西么。”

连吊针都被转移到脚上去的冷月哽了一下,她微微偏头,偷看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卡卡西一眼——青年明明没有看她,手上的苹果却一直跟着她的动作移动,始终停留在她嘴边的位置。

“咔嚓”,她咬了一大口苹果,口腔包得满满的。她咀嚼着酸甜的苹果,眼泪却止不住地又落了下来。

卡卡西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无奈地看向冷月,“怎么又哭了?”他轻声问道。

“我难过。”嘴里包裹着食物,冷月的声音沙哑又模糊,听不太清,“卡卡西,我好难过。”

“嗯,我知道。”

“卡卡西,”她又咬了一口苹果,依旧抽抽搭搭地哭着,心情却渐渐平静下来,“打波风哥和漩涡姐去世后,我还是第一次这么难过。”

“嗯,我知道。”

“卡卡西,我想去申请做担当上忍,我想给晓梦(Akiyume)做老师。”

“……”

一直没等到对方的回应,冷月支起身子,转头去看卡卡西,便见到银发青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

“……冷月,”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青年的神情变得格外严肃且认真,“放弃做忍者吧。”

冷月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满脸错愕,只觉得那声音并非发自对方咽喉,而是来自地狱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