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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浏览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

晴天白鹭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晴天白鹭”,主要人物有姜舒沈长泽,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给她擦发,檀玉给她捶腿。想起晚膳时程锦初的作派,檀玉气闷的咕哝:“锦夫人得意显摆那样,真是看的人生气。”“母凭子贵,她有得意的资本。”姜舒秀眉微蹙,神色郁郁。檀玉不平道:“夫人谦和大度,从不与她计较,她却用尽手段同夫人争斗,委实欺人太甚。”“再让她这般猖獗下去,夫人怕是连立足之地都没了。”“檀玉!”楮玉喝斥。......

主角:姜舒沈长泽   更新:2024-05-20 19: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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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沈长泽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浏览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晴天白鹭”,主要人物有姜舒沈长泽,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给她擦发,檀玉给她捶腿。想起晚膳时程锦初的作派,檀玉气闷的咕哝:“锦夫人得意显摆那样,真是看的人生气。”“母凭子贵,她有得意的资本。”姜舒秀眉微蹙,神色郁郁。檀玉不平道:“夫人谦和大度,从不与她计较,她却用尽手段同夫人争斗,委实欺人太甚。”“再让她这般猖獗下去,夫人怕是连立足之地都没了。”“檀玉!”楮玉喝斥。......

《全文浏览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彩片段


姜舒沐浴后懒懒的倚在榻上,任由楮玉给她擦发,檀玉给她捶腿。

想起晚膳时程锦初的作派,檀玉气闷的咕哝:“锦夫人得意显摆那样,真是看的人生气。”

“母凭子贵,她有得意的资本。”姜舒秀眉微蹙,神色郁郁。

檀玉不平道:“夫人谦和大度,从不与她计较,她却用尽手段同夫人争斗,委实欺人太甚。”

“再让她这般猖獗下去,夫人怕是连立足之地都没了。”

“檀玉!”楮玉喝斥。

檀玉别过头,气的直掉泪。

“檀玉说的没错,是该反击了。”姜舒起身,走向书案。

楮玉赶忙铺纸研墨。

披着半湿的长发,姜舒提笔,容色沉凝的写了几封信。

“楮玉,派人将这封信送到我父亲手上。”

“还有这些,分别给酒坊的佟掌柜,粮铺的王掌柜。”

姜舒手中有几家酒铺和粮铺,但远比不上姜家繁多。

是以她想要成事,必须得请姜父帮忙。

第二十三章 装病

“是。”楮玉接过信,立即去了。

“夫人在信里都写了什么?”檀玉好奇的抓心挠肺。

姜舒勾唇,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只是想着夏日炎热,请父亲同我手中的酒坊一道回馈顾客,酒水半价。”

“再让粮铺的王掌柜与姜家一同上调粮价,尤其是酿酒常用的粮食。”

姜家粮铺遍布上京,只要姜家上调粮价,其他粮铺定然也会跟着涨价。

酿酒的原料上涨,酒水却跌价,不出一月,闻香醉就要赔本。

既然程锦初想斗,那就玩死她。

至于姜舒和姜家,酿酒所用的粮食都出自自家,成本并不高,便是半价出售酒水也不会亏,不过少赚点罢了。

再则,粮价上涨,也能弥补酒水的亏损。

沉浸在喜悦中做着美梦的程锦初,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

翌日,晏阳没有去学堂。

“怎么了这是?”程锦初匆匆穿戴好来到晏阳屋中询问。

晏阳躺在床上,抱着脑袋痛苦道:“娘,我头好痛,好痛……”

“快去请方医女。”程锦初急声吩咐。

床上的晏阳有一瞬的慌乱,胡搅蛮缠道:“娘,我不想再喝苦药了,我不要看病。”

“晏阳乖,有病就得看,喝了药才能好。”程锦初温声诱哄,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发烧啊,好端端的怎么会头疼呢?

“我不要看病喝药,我在家休息几天就好了。”晏阳可怜巴巴的哀求。

但程锦初哪里会应,生怕他有什么闪失。

很快,方医女来了。

“少爷,让我看看。”方医女在床边蹲下。

晏阳哭着抗拒:“不要,我不要看病。”

“晏阳,你若不听话,我派人去请你爹爹了。”程锦初冷着脸吓唬。

晏阳瞬间老实了。

方医女探了探脉,没瞧出异常,便问:“少爷是哪里疼?”

“脑袋疼。”晏阳眼神躲闪。

“具体何处?”

“不知道,就脑袋疼。”

方医女细细检查了一番,又瞧了瞧晏阳的神色,心下了然。

“夫人,请随我去外间说话。”

程锦初不解,跟着方医女去了外间后追问:“晏阳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得了什么……奇症怪病?”

做娘的最怕孩子生病,程锦初紧张又忐忑。

方医女摇头,道:“夫人别紧张,少爷他……没病。”

没病?没病是什么意思?

程锦初懵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的意思是,晏阳他装病?”

方医女点头,背着药箱走了。

她只能治病,无法医心。

看到程锦初回来,晏阳祈求道:“娘,我不喝药,我在家休息几天就好了,真的。”

“你们都下去。”程锦初摒退屋中下人。

“娘……”看到关上的房门,晏阳忽的有些害怕。


第十四章 酥糖

每月初一十五,侯府主子一道在寿永堂用晚膳,以表孝意。

饭后,下人奉上茶水,沈老夫人抱着晏阳问起他读书的事。

原本眉欢眼笑的晏阳一听,立时便敛了笑脸。

沈老夫人见了眉头一皱,关心追问:“怎么了?可是读书不顺?还是有人欺负你?”

晏阳刚要说话,被程锦初抢先了。

“劳祖母挂心,晏阳初入学堂难免有些不适,过些日子就好了。”

沈老夫人不悦的看了程锦初一眼,转而慈祥的问晏阳:“是这样吗?”

“嗯。”晏阳闷闷的应了一声。

娘不让他说,他只能不说。

“好孩子,读书是顶重要的事,你一定要用心。像你二叔,就凭自己的本事考中了进士,光宗耀祖。”

说起沈长淮,沈老夫人面上露出自豪的神情,与有荣焉。

沈长泽十分认同,趁机叮嘱:“记住曾祖母的话,用功读书,考取功名。”

晏阳抬头看了他一眼,抿着嘴不说话。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抑,姜舒缓和道:“上次答应给晏欢的头面,我命人打好了,顺带买了套笔墨纸砚给晏阳。”

楮玉檀玉呈上礼物,给晏阳的是文房四宝和一株葵花,给晏欢的是一套宝石头面。

“葵花寓意夺葵,将来晏阳定能一举夺魁。”沈母瞧着那株葵花格外喜爱。

现下才五月,还不到葵花开放的时节,这株葵花姜舒定然费了大力气才寻得。

至于那红宝石头面莹润生辉,一瞧便价值不菲,等晏欢长大了戴上,定然十分有面。

“晏阳晏欢,还不快谢过你们母亲。”沈母提醒两个孩子。

“谢母亲。”晏欢欢喜道谢,晏阳却有些不情愿。

原因无他,他不喜欢这份礼物。

但沈长泽却很满意,甚至因此打消了对姜舒的怨愤。

在他眼里,姜舒此举不仅是识大体顾大局,也是在向他示好。

“妹妹有心了。”程锦初看着那红的刺眼的宝石头面,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这个做娘的,从未给过孩子如此贵重的东西,而姜舒,她随随便便就送了,分明是在打她的脸。

从寿永堂出来,姜舒与沈长泽几人同路。

夜浓如墨,下人提着两盏灯笼在前方引路,程锦初领着两个孩子走在前面,姜舒和沈长泽跟在后面。

穿过回廊进入花园,经过一处转角时,姜舒被径边的石头绊到,陷些跌倒。

一条坚实有力的臂膀横空而来,及时扶住了她。

“谢侯爷。”站稳后姜舒心惊道谢。

“你该唤我夫君。”沈长泽握住她的手,深情凝视。

昏暗的光线勾勒出朦胧身姿,清洌梅香混着女子独有的馨香涌入鼻间,令人心神荡漾想入非非。

“夫人。”沈长泽有些动情,拉着姜舒往他怀里靠。

男子的手掌宽大温热,烫的姜舒心尖一颤,低哑的声音更是听的她起了鸡皮疙瘩。

她不适的退后一步抽出手道:“在外面呢,让人瞧见该说闲话了。”

“好,我们回去再说。”沈长泽心情大好,喉间溢出愉悦的低笑。

姜舒可笑不出来。

他把她当什么?不高兴了就晾着,高兴了就宠幸?

姜舒心中气恼,想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却见前方的程锦初屡屡回头偷瞧他们。

瞬间,她改了主意。

便是只争一口气,今夜沈长泽也得宿在听竹楼。

哪怕不与她同榻。

行至分叉路口,程锦初不死心的停下等沈长泽。

“时侯不早了,你们回去早些歇息。”留下这句话,沈长泽抬脚往听竹楼走。

程锦初看着他的背影,面色僵白。

“娘,我困了。”晏欢揉着眼喊她。

程锦初回神,牵着两个孩子进了揽云院。

洗漱后晏欢恢复了几分精神,缠着程锦初讲故事。

程锦初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盯着跳动的烛火。

白烛淌泪,犹如她的心。

“娘讲的故事没有爹爹好,我要爹爹讲。”晏欢不满的控诉。

程锦初眸光微闪:“你想要爹爹?”

“嗯。”晏欢点头。

“那你就听娘的话……”

程锦初唤来银环,吩咐了她几句。

银环诧异,不敢置信的看着程锦初,犹疑不决。

“一仆不忠二主,你想清楚。”程锦初不悦的警告。

银环头皮一紧,心中天人交战。

夫人温良谦和,从不为难下人,她不该坑害她。

可如今侯府是锦夫人掌家,侯爷也明显偏爱锦夫人,加之子女傍身,锦夫人的地位无可撼动。

便是夫人往后生下子女,锦夫人的孩子也是嫡长子嫡长女……

她根本别无选择。

听竹楼。

姜舒与沈长泽在对弈,檀玉忽然进屋,满脸不快。

“侯爷,银环求见,说有要紧事。”

“何事?”沈长泽手捏黑子盯着棋局思索,不以为意。

得到允许的银环进屋,心急如焚的禀报:“侯爷,小姐肚子疼的厉害,吵着要见你。”

“怎么回事?方才不是还好好的。”沈长泽丢了棋子快速起身。

“快去请方医女。”姜舒吩咐檀玉。

末了她迟疑了一瞬,决定跟去看看。

但沈长泽走的很快,将她远远甩在后面。

“晏欢怎么了?”一进屋子,沈长泽就急切询问。

程锦初守在床边,晏欢躺在床上捂着鼓胀的肚子直叫唤。

“爹爹,我肚子好痛,好痛……”

沈长泽听的眉头紧蹙,心揪成一团,坐在床前缓声轻哄:“晏欢乖,方医女马上就来了。”

姜舒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打扰。

银环偷瞟了一眼颦眉担忧的姜舒,愧疚的低下了头。

没一会儿檀玉带着方医女来了,姜舒制止了她们见礼,让方医女赶紧进去给晏欢诊治。

方医女先摸了摸晏欢的肚子,又探了探脉。

“何故?”沈长泽一直注视着方医女,见她收回诊脉的手立即追问。

方医女回道:“小姐是吃多了,积食不化引起腹痛。”

“怎么会积食,晚膳时我瞧她吃的并不多。”闻讯赶来的沈母觉得奇怪。

姜舒也颇为纳罕。

所有人都看向程锦初。

她是晏欢的娘,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众目睽睽之下,程锦初抿唇道:“我问过了,晏欢说她回来吃了半包酥糖。”

酥糖?

听到这两个字,姜舒敏锐的感觉到一丝不妙。


第七十八章 奸计

年关将至,翠云楼的生意稳定下来后,沈长泽便交由郁源和掌柜打理,她在家陪着姜母办年货,指挥下人洒扫宅院。

姜宁的学塾放了假,日日跟在她们身后帮忙打趣,气氛欢乐融洽,时时传出阵阵笑语。

腊月十七,天气阴沉沉的格外寒冷。

沈长泽穿了蜀锦棉衣,又披了件狐毛披风,手里揣着个汤婆子,风一吹仍冻的俏脸泛红。

姜宁没沈长泽怕冷,却也没好到那去,边走边抱怨:“这么冷的天,办什么生辰宴,冻死个人。”

今日是姜芸的生辰,请了家中亲戚前去庆贺热闹。

上了马车后,沈长泽递出手里的汤婆子给姜宁:“给你暖暖。”

姜宁摇头:“阿姐自己揣着吧,我是男子汉冻一下不打紧。”

“宁儿当真是长大了。”姜母笑的一脸欣慰。

“对,我长大了,能保护阿姐和娘了。”姜宁一脸少年骄傲。

姜父故意板着脸问:“那你爹呢?”

“爹和我一起保护阿姐和娘。”姜宁机智作答。

“哈哈哈……”

一家四口同乘一辆马车,虽有些挤,但说说笑笑很是开心。

到了姜芸家,沈长泽和姜宁先是跟着姜父姜母同长辈问礼,然后便同家中兄弟姐妹一道玩儿去了。

因是自家人,便没有那么多讲究,加上姜芸母家的几个表兄弟表姐妹,都聚在一起玩闹。

屋中生了炭火,比外面暖和上许多,沈长泽解了披风,被姜芸拉着玩博戏。

“咱们这里面就数舒姐姐最有钱,大家可不用让着她。”

“什么让不让的,各凭本事,我阿姐赢了你们也别想耍赖。”

一屋子年轻人玩耍笑闹,气氛尚算和谐。

午宴后一行人坐在屋中喝茶,商量着下午玩什么。

“在屋里呆闷了,咱们去园子里玩吧。”

“可今日外面好冷,冻的人很。”

“怕什么,咱们去玩投壶,玩一会儿手脚就暖和了。”

少数服从多数,一行人穿上披风去了花园。

冬日的花园早已无花可看,只有几棵桂花树的叶子还绿着。

沈长泽同他们玩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趣。

姜芸瞥了她一眼,装作随口道:“后花园有几棵梅树,这几天刚好开了,等会儿玩腻了我们可以去赏梅。”

沈长泽听到这话,瞧了一眼玩的起劲儿的姜宁,独自去了后花园。

姜芸一直注视着沈长泽的动向,见沈长泽果真往后花园去了,给她表兄林睿递了个眼色。

林睿有些紧张,看了一眼玩闹的人群,见无人注意他后,蹑手蹑脚朝走远的沈长泽追去。

今日是个绝佳时机,若成事,那他就是姜家的乘龙快婿,飞黄腾达后全家都能跟着他荣享富贵。

他再也不用羡慕别人锦衣玉食,他只能布衣素食。再也不用在冬日冻的缩手缩脚时,却还要想办法谋生。更不用在家家户户办年货时,还在给人写春联挣几个铜钱。

更重要的是,有了钱,他娘就能请名医吃好药了。

后花园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几株梅树孤零零的绽放。

沈长泽嗅着扑鼻梅香,加快脚步走近。

看着傲骨静绽的梅花,沈长泽踮脚伸手拉下低垂的梅枝,欲折一枝回去。

林睿轻手轻脚的靠近,打算趁沈长泽不备从后扑上去抱住她。

女子只要失了名节,就只能嫁给他了。

隐在暗处的暗卫,远远看见这一幕急的不行,弹出一颗石子到林睿脚下。

“扑通!”林睿踩到滚动的石子摔了一跤。

巨大声响惊到折花的沈长泽,慌忙回头查看。

“林公子?”沈长泽微诧。

待她看清林睿同她的距离,扫视一眼见没有其他人同来后,恍然明白了林睿的意图。

杏眸当即冷了下来,沈长泽愤恼质问:“你想做什么?”

“我……”林睿有些慌张的爬起身,看着美若天仙的沈长泽,目光一狠道:“我想娶你。”

话落,他快步朝沈长泽扑去,想要抱住她。

沈长泽急忙闪身避开,往梅花树后躲。

林睿边追边道:“姜姑娘,我倾慕你已久,不嫌弃你嫁过人。只要你嫁给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他倾慕的是姜家的钱吧!

沈长泽俏脸生寒,脑中快速思索着对策。

若就这么跑出去,就算侥幸逃脱没有被追上,但让人看见林睿追在她身后,又孤男寡女的在后花院相处过,加上林睿的攀蔑,她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林公子,你既真心倾慕,便不该行如此无耻之举。”沈长泽试图稳住林睿。

林睿停下脚步,挣扎道:“我也不想,可表妹说她替我问询时你满口回绝,若光明正大求娶你定不会答应,只能出此下策。”

姜芸!

沈长泽在心中恨恨咬牙,面上却平静从容道:“她骗你。”

林睿一愣:“什么意思?难道姜姑娘你对我有意?”

想到此,林睿面露欣喜,欲靠近沈长泽。

沈长泽退后一步,抬手制止道:“你站住我们好好谈,否则我就一头撞死。”

见她一脸狠厉绝决,林睿害怕闹出人命,偷鸡不成蚀把米,只得同意。

沈长泽深吸口气,捏着手强自镇定道:“芸妹妹的确跟我提过你,但我当时的回答是我方和离归家,暂时没有议亲的打算。”

“你可有想过,我为何会与靖安侯和离?”

林睿不明白她突然提这个做甚,却也心生好奇:“为何?”

“因为我不能有孕。”沈长泽一本正经的胡说。

林睿听的怔住。

女子不能有孕,的确是大错,被靖安侯厌弃也理所当然。

若他娶了她,富贵是有了,可孩子……

见林睿有所松动,沈长泽劝道:“你若真想娶妻,为何不娶了姜芸?”

“芸表妹她不喜欢我。”林睿面上划过难堪之色。

他不是没有想过娶姜芸,而是被拒了。

姜芸家虽远不及沈长泽家富庶,但寻常百姓过日子也足够了。

“那就让她不得不同意。”沈长泽循循善诱。

“你若想娶她,我可以帮你。”

林睿看向沈长泽,有些挣扎犹豫。

沈长泽再接再厉:“我从靖安侯府都能全身而退,你觉得你拿捏的住我吗?”

“与其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如抓住你能抓住的。”

“你怎么帮我?”林睿终是动摇了。

相比沈长泽,姜芸头脑简单,的确更好把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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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何事?”皇帝皱眉,有不好的预感。

“这是靖安侯与沈长泽的和离书,儿臣想请父皇在上面盖个印。”郁澜将和离书平放到皇帝的御案上。

皇帝瞪大龙目,佯怒道:“你当朕的玉玺是随便盖着玩儿的?”

郁澜小声咕哝:“小时候我还拿它盖过阿峥的屁股呢。”

皇帝气的说不出话,郁愤的拿玉玺在和离书上落了个印,头疼道:“赶紧走,没事少来气朕。”

郁澜满意的收起和离书,嬉笑道:“儿臣告退,改日再来看望父皇母妃。”

庄老夫人全程没说话,出了御书房看着郁澜的身影面色沉沉。

圣上如此宠爱郁澜,若哪一日她不在了,可会下旨让郁澜再嫁?

到那时,平西将军府可还会存在,可还会姓庄?

郁澜不知庄老夫人心中所想,欢喜回府将和离书还给了沈长泽。

“去吧,处理好后再来与我细说畅聊。”

沈长泽不胜感激,揣着盖有玉印的和离书,底气十足的回了靖安侯府。

第六十六章 离开

既已和离,靖安侯府的马车下人都不会再为沈长泽所用。是以沈长泽派人去姜家送信,让姜家带着马车前来接应。

沈长泽一直等着,沈长泽一回侯府,他便迫不及待的追问。

“如何?”

“圣上会下一道新的旨意,侯爷等着吧。”

沈长泽说完便绕过沈长泽,匆匆回听竹楼收拾东西准备装车。

这蛇鼠虎狼窝,她一刻都不愿多待。

沈长泽跟上去想问清楚,沈长泽却关上听竹楼的门。

新的旨意?什么旨意?

沈长泽满腹疑惑,却也只能耐着性子等着。

“你们回来了,午饭马上就好了。”钟越系着围裙拿着锅铲,从厨房探出脑袋。

沈长泽道:“不吃了,收拾东西回姜家。”

“我们可以离开了?”檀玉听到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

“嗯,现在就走。”楮玉笑的一脸开怀,心情舒畅。

檀玉兴奋的恨不得蹦起来,赶忙回屋去拿她的包裹。

“那我煮的饭怎么办?带着路上吃?”钟越犯了难。

姜家的马车和下人来的很快,但却被拦在府外进不来。

楮玉得知消息急忙禀报沈长泽。

“姑娘,侯府不让姜家人进来搬东西。”

沈长泽闻言放下手中物品,提裙快步往府门去。

“我来接我姐姐,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这里是靖安侯府,岂是你们想进就进的地方。”

两方人堵在侯府大门口,吵嚷的快要打起来了。

“阿弟。”沈长泽一眼看到姜宁,疾步奔了过去。

“阿姐!”姜宁神情激动的冲沈长泽招手。

“让开!”沈长泽冷斥侯府下人。

看到沈长泽横眉怒目,下人犹豫一瞬,让开了道。

姜宁终于得以进府,立时冲到了沈长泽面前。

“阿姐,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沈长泽摇头:“我很好,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阿姐回家。”姜宁欢声道。

前几日寿宴,姜父姜母怕姜宁冲动惹事,便没让他来。

今日得知沈长泽和离归家,姜宁说什么也要来接。

听到‘回家’两字,沈长泽杏眸泛红,忍下哽咽道:“我们搬东西回家。”

“好。”姜宁欢喜点头,挥手命姜家下人跟他去搬东西。

侯府下人看着他们明目张胆闯进侯府,浩浩荡荡往听竹楼去,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通禀沈长泽的下人回来道:“侯爷说让他们搬。”

众人松了口气,退到一旁看热闹。

沈长泽往日待他们极为宽厚,若非有令在身,他们压根不想拦。

楮玉早已将东西都收拾整理好,姜家下人一入听竹楼,便迅速搬走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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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不愿看@他惺@惺作态,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暮色降临时赶到了小远庄。

与前两处庄子不同,小远庄几乎没有可耕种的良田,全是薄瘠的山地,随意种了些药材,并未精心管理。

因无甚油水可捞,此处的账册问题不大,庄头人也老实憨厚,只是年纪过大,不再适合奔走巡山。

小远庄交接的很顺利,原庄头保留了管事的身份在此养老。

姜舒和沈长泽因地制宜,决定在小远庄种植花果用来酿酒。

还剩两处田庄,歇息一晚后继续上路。

贪婪是人的本性,剩下两处田庄与桑岩庄情况相似,都是账册混乱不明,贪银欺民。

好在性质不似赵德柱那般恶劣,沈长泽便同桑岩庄一般予以宽大处理。

绕了一圈巡完庄,姜舒同沈长泽打道回京。

赶了一整日的路,日落前抵达了岑河庄。

四日过去,赵德柱还没有抓到,岑河庄人心惶惶。

沈长泽只能命护卫留下继续搜寻,以慰庄民。

夜里,姜舒收拾完上#床歇息。

沈长泽问她:“你觉得赵德柱会藏到哪里去?”

赵德柱家中已无甚亲人,沈母当初便是念着他孤苦无依,才给他寻了个安身立命的所在。

却不想引狼入室,养虎为患。

“他会藏到那里,侯爷不知道吗?”姜舒反问,语带讥讽。

沈长泽听出不对:“此话何意?”

姜舒默了片刻,沉吟道:“那天晚上,侯爷可是去见了赵德柱?”

那晚沈长泽回来时面色愠怒,姜舒便猜想与赵德柱有关。

第二日赵德柱逃走,姜舒便确定了心中猜测,对沈长泽失望至极。

“是。他用母亲的名声威胁我去见他一面。”沈长泽坦白承认。

姜舒讽笑,不再言语。

沈长泽在黑暗中重重拧眉,不快道:“你以为是我徇私放走了他?”

“是与不是,侯爷心中自有分晓。”姜舒背过身去,不欲再说。

沈长泽却恼了,坐起身质问:“在你眼中,我如此不堪?”

“侯爷言重了,不过是权衡利弊罢了,我懂。”姜舒嘲叹。

她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做不了。

“好一个你懂。”沈长泽气的咬牙。

第三十八章 遇险

沈长泽气恼的躺下,思来想去又不甘道:“我若怕他威胁,直接杀了他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留下隐患。”

床上的人呼吸轻浅,没有回应。

沈长泽胸中气闷,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力到心梗。

难怪这几日她对他态度冷淡,没有好脸色,原是如此。

两人同屋异梦,分床离心。

次日一早,姜舒醒来时地上空空无人,沈长泽打地铺用的被子叠放在床脚。

姜舒起身下床,唤来檀玉梳洗。

檀玉端着水盆进屋,一脸纳闷的问:“夫人和侯爷吵架了吗?”

“为何这么问?”姜舒愣了愣,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檀玉道:“天刚亮侯爷就动身回京了,冷着脸什么也没说。”

他撇下她先走了?

姜舒心中一怔,有些难以置信。

“夫人,我们怎么办?”檀玉边给姜舒绾发边问。

姜舒抿唇:“收拾东西,尽早出发。”

此地离上京要大半日的功夫,若耽搁久了,落日前怕是入不了城。

沈长泽只带走了霍冲,两人骑马离去,将马车和护卫都留给了姜舒。

随意用过早饭后,姜舒抓紧时间上路,往上京而去。

为了安全好走,下了山便一直走的官道。

可行至一半,官道被山上滚落的几块大石堵住,无法越过,只能绕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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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宜君和郁澜明白徐令萱是故意的,报复姜舒迎徐令仪进了侯府。

姜舒还未开口,孙宜君看不下去先站了出来。

“姜家富可敌国是你封的吗?你这话保真负责吗?”

“我……我听说的。”徐令萱恨恨咬牙。

孙宜君这个贱人,怎么什么闲事都管!

孙宜君翻了个白眼:“我还听说你刁蛮任性恶毒无礼呢,能当真吗?”

“你胡说八道!”徐令萱气的跳脚。

孙宜君这个贱人,竟敢当众污她名声,实在可恨。

“我都是跟你学的啊,你急什么?心虚还是害怕?”孙宜君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郁澜暗暗拍手叫好,险些憋不住笑。

第五十八章 捉奸

顶着长公主的身份,郁澜不能随性妄为。所以她特别喜欢看孙宜君撕人,那叫一个畅快。

孙宜君不负郁澜所望,继续道:“再者说了,姜家富不富同沈侯夫人有何干系?难道堂堂侯府还要靠沈侯夫人娘家供养不成?”

“陆夫人送礼阔绰花的也是夫家的钱,没听谁家出嫁女花娘家钱供养夫家的。你究竟同靖安侯府有什么仇什么怨,这般泼脏水坏人名声。”

徐令萱气的快哭了,怎么没人管管这个贱人啊!

“你闭嘴!”

徐令萱急红了眼,惶然辩解:“沈老夫人,您不要听她胡说,我绝无此意。”

沈老夫人自然明白,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事要处理不好,侯府怕是真会背上这污名。

孙宜君简直是个煞星。有她在的地方,总会生出风波。

沈老夫人头疼道:“道听途说的话,徐四小姐往后还请慎言,否则害人害己悔之晚矣。”

“是,谨听沈老夫人教诲。”徐令萱冤哭了,有口难辩只能认下。

见气氛僵抑,沈母赶忙出来圆场,将这事揭了过去。

但经此一闹,众人对姜舒的礼物越发好奇起来,纷纷盼望。

如此正中姜舒下怀,她大方的吩咐楮玉,将她准备的寿礼搬了过来。

寿礼足有一人高,用红绸盖着,很是神秘。

“什么东西,这么大。”

“看着像个大盒子,可这么大的盒子,里面会装什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引得沈老夫人和沈清容也心生好奇。

姜舒上前扯下红绸,两名婢女将寿礼展开。

“竟然是屏风!”

“上面写着字,好像全是寿字。”

“百寿图,这是百寿图屏风。”

姜舒温声道:“这是我一边诵吟佛经一边写下的百寿图,祝祖母福寿绵长,松鹤长春。”

“祖母大寿,你就送一架屏风敷衍?”沈清容诧异,怎么也没想到姜舒送的寿礼如此轻贱。

姜舒瞥向沈清容,秀眉轻皱:“送礼自古论的是情义。这是我一笔一字,诵着佛经为祖母祈福写出的百寿图,难得比不得黄金白银?”

这一问,堵的沈清容张口结舌。

沈清容若说比不得,那便是自认侯府贪财轻义,惹人鄙薄。

“谁知道这是不是你写的,有没有念佛经,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沈清容愤恼道。

姜舒轻叹:“孝心孝心,看的是心。小妹是质疑我对祖母的孝心,还是质疑我的诚信?”

沈清容很想说,她都质疑!

可沈清容还没来得及开口,姜舒又道:“小妹送的赤玉珊瑚,一非小妹亲采,二非小妹所买,仅是从陆家拿来转送,也没人质疑小妹对祖母的孝心啊。”

“还是小妹觉得,孝心是以礼物贵贱而论?”

姜舒接连发问,问的沈清容憋红了脸也答不上来。

靖安侯府这些年的名声本就不大好,如今刚有所好转,若因一句话断送,那沈清容可成了莫大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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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他摆出这副模样,沈清容就头皮发紧,有一种被先生训斥的感觉。

“我……我太高兴激动了,一心想着为母分忧,一时疏忽没有顾及其他。”沈清容咬着唇辩解。

陆鸣珂神色凌肃道:“你如今是陆家妇,所言所行皆代表着陆家,当谨言慎行,不可言行无状损了陆家颜面。”

“我知道了,夫君。”沈清容走到陆鸣珂跟前,拉着他的胳膊撒娇。

陆鸣珂很吃她这套,缓和了神色语气道:“晚膳时换身衣服装扮,不要如此张扬招摇。”

今日沈清容盛装打扮,陆鸣珂本不赞同。但沈清容坚持说上京显贵人人如此,尤其是她大嫂姜舒,挥金如土穿戴精奢。

陆鸣珂信了,想着姑娘家回门,装束华丽一些也正常,便默允了。

可到了侯府一瞧,姜舒衣着简约妆容清淡,并不像沈清容所说那般穿戴奢华。

且不论姜舒此人究竟如何,他们回京省亲都不该过度张扬。

平阳郡富庶又远离上京,几乎脱离朝廷管控,引得皇帝猜疑朝臣忌惮。明里暗里的眼睛都盯着他们,须得小心行事,不能行差踏错半步。

然沈清容不懂朝政,她只知道陆家有钱又有权,她好不容易回趟上京,就要风光炫耀。

可陆鸣珂素日清简低调,不喜欢奢华张扬,性情执拗凌肃。沈清容便是心有不悦,也不敢违逆。

晚膳前,沈清容换了身衣裳,卸下满头珠翠重新梳妆。

看着秀丽端庄的沈清容,陆鸣珂十分满意。

一家三口来到寿永堂时,宴席已摆好,沈长泽几人都到了。

瞧见坐在沈长泽身侧的陌生女子,沈清容欢喜上前:“这位便是大哥从边关带回来的锦初嫂嫂?”

“嗯。”沈长泽应了一声。

程锦初扬起笑容歉疚道:“白日我有些不适没来迎见,妹妹莫怪。”

“嫂嫂放心,我大度着呢。”沈清容拉着程锦初的手,一幅一见如故亲热不已的模样,挑衅的瞥了一眼姜舒。

“你给大哥生下了长子长女,如今又孕在身,是侯府的大功臣,理当嘉奖。”沈清容说着,从婢女手中捧过一只宝石妆盒,送到程锦初手上。

程锦初受宠若惊的打开一瞧,被里面的东西惊到了。

妆盒里是一套南珠头面,以黄金为底,拇指大的南珠为主,搭配镶嵌着各色宝石和彩珠,流光溢彩名贵非凡。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程锦初欲还回去。

沈清容按住她的手,佯装不悦道:“嫂嫂不收就是不喜欢我。”

“这太贵重了。”程锦初有些心愧。

“贵重才符合你的身份。”沈清容煞有介事道:“下个月祖母寿宴,你作为侯府夫人首次亮相,戴上这套南珠头面正正好。”

“可无功不受禄,这实在太贵重了。”程锦初自知拿不出合适的回礼,犹疑着不敢收。

沈清容眼睛一转看向姜舒道:“这礼物人人都有份,我给大嫂也送了呢。是吧大嫂。”

程锦初闻言望向姜舒,见姜舒没有反驳,以为沈清容送姜舒的礼物一样贵重,这才忐忑收下。

可她不知,沈清容白日送给姜舒的,只是一条成色不错的海珠项链。虽贵重,但远不及南珠头面。

姜舒看穿沈清容的心思,却并不点破。

她知沈清容是故意羞辱,欺她家世低微。

沈清容心情舒畅,继续恶心姜舒道:“大嫂,锦初嫂嫂怀着身子多有不便,你可得多关照关照她,顺便向她取取育儿经,早晚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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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摇头:“我是长泽的母亲,自然也要尽心为他盘算。”

姜舒闻言心头一松,敷衍道:“侯爷顶天立地自有主见,我不能擅作主张,以免损了侯爷颜面。”

与璟王结交,怎会折损颜面?只会面上增光才是。

沈母心生闷恼,觉得姜舒不如以往恭顺听话了。

想了想,沈母决定回头去劝沈长泽,让他来同姜舒说道。

女子以夫为天,夫君的话姜舒总不会违逆。

送走沈母,姜舒喝了盏茶,准备小憩一会儿,徐令仪又来了。

今日她这听竹楼还真是热闹。

“听闻夫人摔伤了腿,妾身特意炖了猪骨汤,夫人喝了定能好的快些。”徐令仪将汤盅放到桌上,拿了碗欲给姜舒盛。

姜舒出声制止道:“我才喝了茶,过会儿再喝。”

“那妾身先放着,夫人记得喝。”徐令仪搁下碗,走到榻前同姜舒说话。

“妾身真羡慕夫人,能同侯爷一道出门。妾身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昭觉寺。”

姜舒哂笑:“我同你也差不多。此次行的远了些,却也并无甚好,还伤了腿。”

“夫人与妾身不一样,夫人便是不能出远门,却还能出府门。可妾身……”

说到此处,徐令仪黯然伤怀。勉笑着转移话题道:“好端端的夫人怎会摔伤?”

徐令仪小心窥探着姜舒的神色。

昨日姜舒被璟王送回府,沈长泽虽及时封了口,但还是有不少人知晓。

对于其中缘由,实在引人好奇。

“不小心摔的。”姜舒轻描淡写。

看出姜舒不欲多言,徐令仪识趣的不再追问,转而说起了别的。

两人说话间,方医女来给姜舒换药。

“呕——”徐令仪忽然捂着心口干呕。

姜舒抬眸看向她:“怎么了?身体不适?”

徐令仪难为情道:“许是吃坏了肚子,这几日总是头昏犯困,偶尔还反胃。”

吃坏了肚子会头昏犯困?

方医女狐疑的瞧了徐令仪一眼。

姜舒会意,缓声道:“正巧方医女在这,让她给你瞧瞧什么毛病。”

“那就有劳方医女了。”徐令仪伸出手。

方医女凝神仔细探脉,探清后眼睛猛然睁大。

瞧见方医女的反应,徐令仪惶恐道:“怎么了?我不会得了什么难治之症吧?”

方医女摇头:“姨娘没病,是有孕了。”

姜舒微怔,片刻后恢复如常。

“有……有孕?我当真有孕了?”徐令仪轻抚着平坦小腹,惊喜中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方医女道:“我已反复确诊,姨娘若不放心,可请大夫过府。”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太意外太突然了。”徐令仪急忙解释。

她这才刚刚有孕,往后劳烦方医女的地方还多着,可不敢得罪了。

好在方医女并不见罪。

想到程锦初胎气不稳,日日喝药卧床,徐令仪惴惴不安道:“我这第一次有孕什么也不懂,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还请方医女明示。”

方医女遵从医者本分道:“姨娘身体很好,胎象也很平稳,无需担心。”

顿了顿,方医女又补充道:“只有一点姨娘需要注意。有孕不宜行房。”

徐令仪一听,脸刹时红了,偷偷瞧了姜舒一眼。

姜舒神色如常,仿佛没有听到她们的谈话般。

“谢方医女提醒,我记住了。”徐令仪羞臊应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她入府尚不足两月,竟这么快就有孕了,老天待她真是不薄。

“恭喜你。”姜舒语气平和的叮嘱道:“往后仔细些身子,别再去厨房忙活了,想吃什么吩咐下人去做。”

“是,妾身记下了。”徐令仪压下心中狂喜,低眉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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