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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完整文本阅读

璀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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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尤听娇尤听容   更新:2024-07-25 21: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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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了腹黑皇帝心尖宠完整文本阅读》精彩片段


秋意渐浓,街道的桂花正是好时候,熏得风里都是幽香。

青町掀开车帘,一双如玉的手搭在她袖子上,随着裙摆飘散,尤听容慢悠悠地在谦益书斋阶前站定。

上午正是书局生意繁忙的时候,青町领着车夫把马车赶到一旁的小巷里停稳,尤听容独自进乐书斋。

书斋内来往的书生和姑娘小姐们都不少,各自挑选讨论着,收钱的掌柜忙得不可开交。

大朔朝民风开朗,读书的女子也不少,且允许女子自立门户享有资产,这也使得民间商业繁荣、国库充裕。

尤家只把女儿当做拉关系、攀权势的工具,并不在意对女儿的在诗书上的教养,尤听容已然算乖顺的,也只粗读了启蒙的书,更多学的是女工琴曲。

尤听容也是进了宫,吃了这个苦头,也为了教养儿子才在学问上下了功夫。

书局的伙计很有眼色地上前,“小姐需要找什么书?”

尤听容低声道:“寻一份弈谱,叫《石室仙机》。”这是一本集合性棋谱,收集了历代诸家围棋诀要、全局谱及各类开局、死活棋势。

更重要的是,有许多瑕瑜参半的残局收录,算是个中高手才会涉猎的书,普通伙计并不会知道如此偏门的书。

岂料伙计一琢磨,马上拍着手道:“您来的不巧,咱们这最后一本刚巧叫人买走了。”

“本来小人是压根不知道这本书的,刚巧才有位公子也要找这本书,我们少东家亲自从高架上翻出来的!”伙计说着,眼睛在店内一转悠。

指着不远处一位蓝色深衣的男子,“就是这位公子买了,不如小姐与他商量商量,抄录一本?”

听见说话声,男子转过身来,居然是池卿朗。

池卿朗显然也很惊讶,今日的尤听容很不一样,妆容为她添了几分媚态,那双睡凤眼连着扑闪的长睫如同钩子一样。

池卿朗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移开眼睛,可是人却是走近来了。

“尤小姐。”

尤听容自然不好再避,微微屈膝行礼,“池大人安。”

池卿朗的喜色微滞,神色温和,“此处并非官署,小姐不必拘泥礼数。”

“更何况,我与小姐也算是棋友了。”

池卿朗笑着扬了扬手中拿着的书,岂料这书束之高阁已久,装订的书页夹缝里积了不少灰尘,随着动作洋洋洒洒。

尤听容被呛着,轻咳了两声。

“冒犯了!”池卿朗抬起袖子,轻轻挥了两下,把空气中的符尘轻扫开,脸上带了几分歉意。

尤听容倒是被逗乐了,掩着嘴轻笑了两声,“既然找到书了,咱们就先走开吧。”

池卿朗点头答应,身高腿长的闲雅君子,跟随在尤听容身侧,极有风度地为她隔开喧哗的人群。

尤听容在柜台前站定,不经意地打量了站在柜台里的薛善利,白净秀气的长相,一双微微上扬的凤眼在眼尾露出细细的眼皮褶皱,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看着又机灵又狡黠。

此时薛善利麻溜地打着算珠,速度快的几乎动成了残影。似乎是与池卿朗相熟,随口招呼道:“你看中了就拿去吧,今日怎么还巴巴地来付账?”

池卿朗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尤听容,解释道:“往日也不是白拿,管家都是按月跟你结的账,被你说的倒像我占了便宜了。”

薛善利心思活络,笑嘻嘻地看向尤听容,促狭道:“是!池大公子家财丰厚又有学问,是世间少有的翩翩公子!”

池卿朗眯了眯眼,带了警告,手上把书钱往柜台上一拍。

“这里人多,咱们出去说话。”在尤听容点头后,池卿朗走在前面为她留出一条道引着人出去,方才那点不自在也很好的掩饰下了。

迈过门槛之时,尤听容微微低头注意脚下,手拈起裙摆之时不慎将帕子掉落下来,才准备弯腰去捡。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抢先拾起,动作轻柔地抖落尘土。

尤听容抬眼看过去,池卿朗将理好的帕子工整地叠好,递到她眼前,“尤小姐。”

尤听容才伸手出去,正准备接过,一句熟悉的女声在路边响起。

“大小姐!”

尤听容寻声看去,是三姨娘的丫鬟柳儿。

柳儿三两步跑过来,脸上是焦急,声音很大,“大小姐,您怎能偷跑出来与人私会呢?!”

突如其来的一声,引得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了。

池卿朗眼里闪过暗芒,看了眼手里抓着帕子,上前一步解释道:“姑娘误会了,在下只是捡到了这位小姐的帕子。”

柳儿可容不得他分辨,大声嚷嚷道:“我看的清清楚楚,你与大小姐勾勾搭搭的……”

池卿朗眼含厉色,口吻也严厉起来,“尤小姐与家妹素有交情,碰巧遇上说了两句话,姑娘莫要信口开河!”

“你才是胡言乱语!”柳儿气焰嚣张,“我们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何曾与你家有过交情?”

尤听容眼底凝了冰霜,既然三姨娘自己一头撞进来了,就怪不得她了。

柳儿乘胜追击,敞开了嗓子,“大庭广众之下,你们男未婚女未嫁,竟然到书斋里来私会?您若是有心上人,也该提前和家里人通气呀,怎可这样任性胡来?姨娘找不见您都急坏了!”

“大胆!乾坤朗朗,岂容你一个贱婢搬弄是非!”池卿朗厉声喝道:“你可知污蔑主子是什么罪过吗!?”

柳儿见池卿朗这样急言厉色,一时有些怵了。

尤听容也从池卿朗身后走出来,“柳儿,若是进了衙门,三姨娘恐怕保不了你。”

柳儿眼神躲闪,强撑着道:“乱了礼法规矩的又不是我,我怕什么?!”

几人僵持的时间,从街对面的马车又下来两个人,三姨娘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过来。

“老爷,是妾身的疏忽,一个岔眼大小姐就跑没影了,您要怪就怪妾身……”

“怪你有什么用,先找到人要紧。”

……

柳儿听着声,也找到了主心骨,连忙喊:“老爷!三姨娘!奴婢找着大小姐了!”

三姨娘扶着尤贵泰快步过来,柳儿赶紧跑到三姨娘身边,当着尤贵泰的面嚷嚷:“三姨娘,大小姐竟瞒着家里与人私会呢!”

尤贵泰的脸顷刻间便黑了,看柳儿的眼神恨不得生吞了她。


但是无论如何不想再碰,心潮翻涌,撇过头看窗外的雨,“青町,快收起来……就和棋具放到一块吧。”

——

自下了场大雨后,持续许久的闷热一扫而空,总算有了初秋的凉意,。

青町正为尤听容熨烫着一件秋香色绫绢交领襦裙,因为天气转凉,衣架上备了一件半臂罩衫。

青町忙活的间隙,抬眼看向尤听容。

尤听容此时正在对镜梳妆,拈着口脂,轻轻点着眉心的花钿。她本就肤白如傲霜,此时上了妆更加妍芳逼人,朱红的一点仿若开在大雪里的红梅,美的活色生香。

青町有些看痴了,“小姐越来越好看了。”从前的小姐也美,但那种美是沉静、含蓄的,不像现在,像一尊玉人被染了温香,从骨子里透出惑人的滋味。

“跟门房说了吗?”尤听容只当她说的傻话,没有放在心上。

青町点头,低声道:“小姐,咱们连着第三天出门了,老太太都犯嘀咕了……也没在茶楼碰见赵公子呀,三姨娘不会是胡诌的吧?”

这几天,尤听容每天都去永鑫茶楼,一坐就是一下午,也没见到赵绍安的影子,回来还要被尤贵泰问这问那。

“不会的,她巴不得我能成事,没必要骗我。”尤听容摇头,“走吧,今天已经是书院休沐最后一天了,去了便知。”

——

马车穿过闹市,速度慢了下来,到了。

青町扶着她下来,嘱咐车夫申时来接,陪着尤听容进了茶楼。

尤听容一进去就觉得今日热闹的过分,说书先生还未上场,大堂就坐了个满满当当。

一身短衫的伙计迎了上来,笑咧咧,“小姐!您来的正巧,咱们这就剩最后一个雅间了!”

说着,伙计领着两人往二楼去,走过长廊,是转角最里边的厢房。

尤听容心里纳闷,听伙计的意思,二楼的厢房雅座全满了,怎么这样安静?

进了雅间,发现是个很宽敞的隔间,陈设倒有几分雅趣。

尤听容落座后,伙计笑眯眯地斟茶倒水,“若无事,小姐坐着,小人先退下了!”

没等尤听容说话,人就一溜烟跑了,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楼下传来了醒木拍桌的声音,说书马上开篇了。

尤听容端起茶水一抿,不禁皱起眉,又苦又涩。

青町反应过来,一摸茶壶,埋汰道:“这伙计怎么办的事?茶都是凉的,炉火也不点,我去找他!”说着青町风风火火就开门出去了。

尤听容也没管她,倾耳听着底下抑扬顿挫的说讲。说的是前朝悬案,这个说书先生确实有几分本领,本子也好,连她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正听的入迷,一双手拎着茶壶往青花茶盏里添了热茶,并且将茶盏搁在她手边。

尤听容低声道谢,待端起了茶杯,才注意到此人的衣裳袖宽且长,花纹虽浅,却细密繁复,是织锦团花。

惴惴不安抬头一看,顿时心慌意乱。

是单允辛!

尤听容心惊肉跳,手中的茶水撒了满手,沾湿了袖口。

即便茶水已经晾到八分,尤听容的手背依然迅速染上殷红,传来了火辣辣的刺痛。

几乎是立刻,单允辛的手就覆盖了上来,暖烘烘的掌心紧贴着她,试图拂去热水。

尤听容却觉得这双手比沸水更灼热,烫的她立刻抽身,站起身来,反手撑着桌沿,极力掩饰情绪。

单允辛看着她抗拒的姿态,眼神幽邃,收回半空的手。

“怎么?几日未见就不认识了?”他的声音平缓,一身月白织锦的圆领襕衫,一派斯文模样。


单允辛的眼神窈冥,想起来梦中尤听容将两人的发尾系在一起,说的那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的柔情绰态。而这,是梦里的自己没能给她,现在的自己,也给不了的。

他想到了她在皇后和董氏中间受的委屈,此刻虽然妒火中烧,却也舍不得她再吃这份苦,否则依他的性子早就将人强纳入宫了。

“罢了。”单允辛只能低叹了声,便再惯她一回,她想嫁,也要看旁人敢不敢娶,“时候不早了,先陪朕用膳。”

“常顺,摆膳罢。”单允辛随口嘱咐道。

常顺如蒙大赦,飞快地窜出去,“奴才遵旨。”

适才常顺在一旁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这个尤小姐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跟圣上说要做明媒正娶的正妻……

陛下的正妻可是皇后呀!好大的野心!

偏偏陛下丝毫不在意她的猖狂直言,反倒是无可奈何,甚至还带了避退躲闪之意。好家伙,无论以后如何,当今陛下对尤小姐真真是情真意切。

尤听容眼见着太监们排着队,井井有序地将珍馐美馔摆了满桌,十八道膳菜依照着大总管常顺的安排摆好,色香味俱全。

太监们传完膳,单允辛抬了抬手,常顺便招呼人把东西全放下,十几号人又无声无息的退下了。

“朕是为尤小姐受累,尤小姐陪朕一回不过分吧?”单允辛由着常顺用温热的帕子净手。

常顺闻言,双手将玉筷递到尤听容手边,“劳烦尤小姐了。”

尤听容没想到单允辛还要留她伺候用膳,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筷子,站到单允辛身旁,眼瞧着常顺也跟着退下,就留了他们两人独处。

尤听容轻手轻脚地为单允辛添了半盏佛手瓜马告乌骨鸡汤,佛手瓜、乌鸡和各种配菜的量都斟酌的恰到好处,避开了单允辛不喜欢的香菇,将碗盏贴心地放在单允辛手边。

单允辛本想留她同桌用膳,但在看到面前的汤碗后顿了一会儿,才拾起描金瓷勺,不紧不慢地品尝。

用过了汤,尤听容从善如流地继续,依照着单允辛的喜好,和皇帝菜不过三口的规矩,依次将分量适宜的菜肴放在单允辛面前的粉彩瓷盘中。

一顿饭的功夫,二人配合无间,单允辛甚至生出了两人鸿案相庄多年的错觉,一时梦境似乎与现实重合了。

尤听容看着单允辛停下了筷子,也松了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未吐尽,单允辛的话就刺的她胆颤心惊。

他受伤的手拿着稠巾擦了擦唇角,唇边溢出的言语却像重锤,钉在尤听容的心口,“尤小姐似乎不是第一次陪朕用膳。”

“朕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尤小姐都尽在掌握。”

单允辛慢悠悠站起身来,近九尺的身形带来极强的压力,更别提他此刻垂着眼,眼神锐利如刀锋一般,让眼前人无所遁形。

尤听容忍不住仓促地将筷子随手放下,借势撑着桌沿,才找回了一点力气,正思量着该如何开口。

很快,单允辛意味深长道:“尤小姐才来京城两年有余,素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何会对朕的饮食喜好了如指掌?”

“如同亲历过千百次。”

尤听容避无可避之际,常顺的声音自门后传来,“陛下,前线急报!”

正值与西狄和谈的关键时期,前线的局势一天一变,传信的马都跑死了好几匹,常顺不敢耽搁。


无论是什么,她不会再妥协地做那只娇滴滴的金丝雀,傻乎乎地钻进单允辛手里的牢笼。

张福一声吆喝:“起轿!”

青町赶紧紧走几步跟上来,张福却抬肘拦住她,“青町姑娘,宫里不同别处,你不必跟着。”

青町不肯,尤听容掀开窗帘,微微探出头来,“青町,你留下罢,照顾好老太太和夫人。”

“我知道的,小姐放心!”青町垫着脚,高声答应,眼睁睁看着粉底织花的软轿走远。

——

穿过小半个京城,纷杂混乱的街市,吆喝来往的货郎,和街道两旁热火朝天的铺子,一一从眼前略过。

尤听容望着轿外出神,这是她前世作为深宫妇人从未见过的世界,热热闹闹、有血有肉,提醒着她,一切都不一样了,在喧嚣的街市中,尤听容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尤听容透过轿帘的缝隙瞧见了皇宫巍峨的宫墙,轿子从西华门进入后停了一会儿,换了小太监来抬轿,顺着石板路往内宫去。

约摸又走了一炷香的时辰,轿子平稳的降落下来。

隔着帘子传来了张福的声音,“尤小姐,到地方了。”

尤听容眼前光亮一闪,小太监殷勤地卷起轿帘,张福躬身递过来手臂,“奴才扶您。”

一旁的小太监眼神微妙,自以为隐蔽地打量着尤听容。

忍不住暗自思忖着,张福可是御前大总管常顺的徒弟,这是哪位主子这么大的面子,也能让张公公亲自来搀扶?

尤听容迟疑了一瞬,还是领情地搭着张福的小臂下了轿子,站定后就收回手,垂首道谢:“多谢张公公。”

张福收回手,引着尤听容向前走,解释道:“尤小姐,内宫里妃嫔五品才人以上才可乘轿,命妇亲眷若无特许不可乘轿策马,辛苦尤小姐走一段路。”

尤听容点头表示理解,眼神投向了好似没有尽头的宫道,宫墙红的扎眼,脚下的石板冰的沁人。

这条路她只走过一次,就是前世入宫那一遭,是一条真真切切的不归路,没想到还能有机会踩上来,想必也少有人能走第二回。

妃嫔一旦入宫,除非跟随皇帝出巡,否则这一生都不得踏出宫门。

“尤小姐,小心脚下。”张福见尤听容满怀心事,低声提醒,再次将手递了过来。

尤听容一抬头,是宜秋宫蓝底金字的门匾,到了。

收敛心神,尤听容一手微微提起裙摆,一手搭着张福的手臂,抬脚迈过高高的门槛。

“是尤小姐吧?”一个青衣直裾宫装的小宫女迎了上来,白白净净的,瞧着年纪比尤听容还轻。

似乎是被张福吓着了,小宫女的笑容僵在脸上,连忙行礼,“张公公,奴婢来吧。”

张福点头,问道:“侧屋都收拾好了吗?”

“张公公放心,奴婢早早就布置好了,只等尤小姐。”

小宫女小心翼翼地托着尤听容的手,将她引入了偏殿,“奴婢是顺御女的贴身宫女巧心,尤小姐有什么缺了的、不合心意的,尽可吩咐奴婢。”

巧心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与尤听容一打照面,她就认出来了。尤听娇邀宠那晚,妆容打扮就是比照着眼前的尤听容来的。

再往下,她就不敢想了。

尤听容并不在意,随意落座下来。

倒是张福挑了些错处,巧心一一应下后,张福这才向尤听容告辞。

张福前脚刚走,一个与巧心同样打扮的小宫女就进来了,昂着下巴,“巧心姐姐,主子召尤小姐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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