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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往事

发表时间: 2023-01-20

多年前,秦国栎阳,嬴异人在位期间。

某日夜晚,嬴异人和他的探险团队在炽龙号船舱内议事。

桌面上铺放着一些破旧的羊皮纸,看上去年代十分久远,纸的边缘满是裂纹,还有几处明显是老鼠啃食过的痕迹,。

“此文献已经证实该遗迹确实存在…”嬴异人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古老象形文字。

嬴垣也凑上前看了看,“君上,那些东西…真的能拯救秦国吗…”

“不…”嬴异人用低沉的声音回道,“能拯救整个天下…”

“是啊,倘若真的做到了,那么,天下就不会再起战火了…”

“还有最后一场战争,一场旷世之战…那将是天界最后一次大反攻,在那之后,天下将再无战事…”

嬴异人整理着羊皮纸文献,收进了身后的箱子里,旁边摆了不少行李,看样子是又要出发了,他一边收拾着一边意味深长的说:

“...只是你我二人看不到了,但政儿还有成蟜…他们这代人或许能看到…”

……

几个月后的夜晚,栎阳宫。

咻——

嘣!

一条长长的光束冲上云霄,空中绽放起一朵巨大火花,落焰噼里啪啦四散着坠下,像银色的瀑布,照亮了整个栎阳宫。

今夜栎阳城的各处都放着烟花,很是热闹,各个封地的贵族百姓都相约来到了秦都,庆祝着秦国的传统节日,花火节。

嬴政仰头望向夜空,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香。每年的花火节他都十分的期待,不只是因为这举国欢庆的花火,也因为这一天是他的生辰,往年嬴异人都会带着全家人一起燃放烟花,吃花饼,为他庆生。只是最近两三年,嬴异人总是行踪不定,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花火节与家人团聚过。

今天是嬴政十三岁的生日,几个月前,嬴异人曾答应过他一定会赶回来为他庆生。但嬴政从一个月前就开始苦等,直至现在烟火照亮了整个秦国的夜空,也没看到那艘翘首以盼的炽龙号归来…

“哥!再放一个!”

年幼的嬴成蟜拉着嬴政的袖子,大大的眼睛里闪着光。

“母上说了只许放一个…”

“我不!”

“真美啊…像梦一样…”一个和嬴政同龄的少女在一旁说,“要是晋国也有这样的节日就好了…”

“梦?”嬴成蟜吸了一下鼻涕泡,“我最近就老做梦,梦里全是好吃的…”

“...对了,雨棠姐姐,你的梦里有什么…”

“梦里面吗…”魏雨棠看了看夜空,又悄悄看了眼嬴政。

“我知道了!”成蟜看着眼前的一幕,天真的笑着,“在梦里,雨棠姐姐跟我哥成婚了!”

话音一落,空气瞬间凝固了,只有夜空中的烟火爆鸣声,一下接一下的响着。不知是不是烟花照下来的光,让嬴政和魏雨棠的脸上红成了一片。

“成蟜你胡说什么!”魏雨棠忽然大声呵斥着,上前揉捏成蟜的脸,疯狂蹂躏着。

“不是…不是你跟我说…过的嘛…”成蟜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你…你…你们俩还在梦里...生了好多好多小孩…”

“我什么时候说过!”魏雨棠使的劲更大了。

“疼…疼…”成蟜快被捏哭了,“本来…本来你们俩以后就是要成婚的…说说都不行吗…”

“谁…谁要跟她结婚了!”嬴政背过身去,忿忿的说,“像她那种暴烈的女子…根本…没人敢要好嘛!”

……

片刻后,空气中又只剩下了烟火声,三人围着花坛坐着,嬴氏两兄弟一脸苦相,默默抚摸着脑袋上的包。

“喂,嬴政。”魏雨棠率先开口,打破了寂静,“你…你的梦想是什么…”

嬴政说:“关…关你什么事…”

“嗯?”魏雨棠握紧了拳头。

“我说我说…”

嬴政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淡淡的说:

“我想…像君父那样…”

“当秦君吗?”魏雨棠说,“那位子不是早晚都是你的么,有什么可梦想的…”

“我说的是像他一样驾驶着探险船,到地面探险…我想…当一个船长…”

嬴政抬头看了看夜空,半个月前,他就一直让人给南天门致电,询问炽龙号的消息,可现在,已近半夜时分,栎阳城的烟火声都已经慢慢减弱了,他也没等到。

“我的梦想就是一直跟着哥!”嬴成蟜在一旁喊着,“哥要当秦君,我就当大将军,哥要做船长,我就当大副!”

“咱们俩以后总要有一个人当秦君的...”嬴政淡淡的说,“可我只想做一个纯粹的探险船长...”

“那...那就等君父回来,让他再生一个弟弟,叫弟弟做秦君!”

“说的轻巧...”

“那个...”魏雨棠轻声说,“如果你以后真当了船长,可以...带上我吗...”

嬴政看了她一眼,“你?”

“我...我怎么了...”

“你一个女儿家,带上你作甚...你能开船啊,还是能修船啊...”

“我怎么不能!”

“我的船队,每一个船员都必须有他的作用,每一个岗位都得是专业里的佼佼者。你嘛...要是你成了全天下最厉害的机械师,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哼!你等着!”

......

“雨棠!雨棠!”

几人正谈论着,不远处传来呼喊声。

是魏雨棠的母亲,正带着仆从向他们走来,看起来很着急。

“娘?怎么了?”

“出事了!赶紧跟娘走!你爹爹在派人找船了...赶快...”

说着,她一把拉起魏雨棠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嬴政和成蟜,呆呆站在原地。

走到门口,魏夫人突然停下脚步。

哎!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忍,朝一旁的仆从挥了挥手。

“去,把那两个小子也带上...”

......

......

在魏家仆从的拉扯下,嬴政和成蟜被拉上了逃离栎阳的船。

他们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站在甲板上远远的望着,看到栎阳城内四处燃起的熊熊火焰,听到似有似无的呐喊。

等待事态平稳后,魏家把他俩送回了秦国,在幸存下来的人口中,他们才知晓了当晚的情景。

……

那一天,首先是南天门的陷落。

随着一百零八条锁链的收缩,南天门结界入口被打开,比原定计划晚了足足一个月的炽龙号缓缓上升。

嬴异人的探险船队是南天门的常客,经常穿梭于地面与天岛之间。南天门的羽士守军们和往常一样,简单识别了旗语暗号便将其放行,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直到其通过闸口,缓缓向秦国的方向驶去时,南天门才传出了绝望的厮杀声与痛苦的悲鸣…幸运的是,南天门守军统领在临死之际向羽士总部发出了求救信号,援军及时赶到关闭了南天门,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求救信号发出的同时,还有一通电话从南天门打到了栎阳。栎阳宫接到那通电话以后,在栎阳相聚过节的各个老世族和朝臣都被召到了栎阳宫内。

……

烟火大会开始前几个小时,栎阳宫议事厅内,不少人聚集在此,他们一团一团的各自围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

“什么?这个消息属实吗?!”

“此刻南天门在尽力压制那边的消息,可我还是听到了些风声,说南天门方圆一百里都戒严不予放行,洛邑羽士部队那点可怜的兵力也几乎倾巢而出,全到了南天门…”

“看样子,是真出事了…”

“我不知讲过多少次!君上从不肯听劝,整日不问朝政,就晓得往地面跑,也不知道要作甚!早就说过,如此下去早晚出大事!”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沿途各地守军还以为炽龙号上是君上他们,都一路放行…现在可是朝着栎阳奔来了…再不做出决断,栎阳…不保啊…诸位…”

“那又当如何!此刻放出消息岂不是引得朝野大乱!难道你要告诉秦人,他们的君上变成了地面的蛮兽吗!?”

……

众人在议事厅乱作一团,这样的局面是他们从未遇到过的。

“可否...派出一支舰队将炽龙号拦截在栎阳之外...炽龙号是木制帆船,还是很轻易就能...”

“大胆!你此言之意,是要弑君吗!?”

“那炽龙号上的早已不是君上了!是一船的蛮兽!怪物!”

“仅凭一通电话就敢断定君上生死,你哪来的胆子!”

......

“够了!”

嬴异人的堂弟,栎阳禁卫军总领将军嬴垣,听着众人议论沉默了许久,终于走出来发言。

“诸位,本将掌管栎阳禁军,君上临行前已将燕符交付于我。此刻,栎阳安全防务当由本将全权负责…”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燕符,伸手向众人展示。

众人见状一下安静了下来。

“本将宣布,即刻起封锁一切消息,任何人不得泄露此事,否则,按大秦律法,将视作威胁栎阳安全,无论官级爵位高低,一律批捕!炽龙号进入栎阳城边界之前会由禁军抵近拦截,任何禁军之外人员不得靠近!”

话音一落,众人互相看了看,小声议论着。

咳…

此时,一直沉默着的秦国相邦姜蔚离座站起,清了下嗓子。

“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妄下定论…”姜蔚的声音很小,但却极具震慑力。

“…公子垣将军所言乃当下最稳妥之法…”

“相国大人…可是…”

咳…

这一次,姜蔚清嗓的声音更大了些,那人刚要说话立马憋了回去。

“诸位,今日烟火佳节,都散了吧,各回各家,安分守己,切莫做任何出格之事,勿要搅扰老夫赏烟花,吃花饼…”

“喏…喏…相邦大人说的是…”

说罢,议事厅内的人散去,君夫人从房内走出,整个人像被吸走了魂魄一般,表情难以形容。

她刚才一直默默躲在房内听着。

……

两个多小时后,栎阳城群岛边界,十多艘禁军舰艇围住了炽龙号。

炽龙号在包围圈内,静静的悬停着,在这个看不到月色漆黑得渗人的夜晚,炽龙号上竟然一盏灯都没有点亮。

嗒!

悬梯搭上去,嬴垣带着一队人登上了炽龙号。

士兵们小心翼翼的端着枪,在嬴垣的指挥下分开搜索着,走在甲板上,尽管很小心也不免踩得木板咯吱作响,桅杆上的绳索随风飘荡着,滑轮摩擦着发出咯咯的声音。

突然,船长室内的灯亮起来了。

众人吓了一跳,嬴垣轻轻一挥手,众人一齐举枪朝船长舱室迈近。

咯吱…

门打开了。

嬴垣作出收拳手势,众人停下。

踏…踏…踏…踏…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传出来,所有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拉长的影子越来越近,一个人走了出来。

众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片刻后,一个士兵率先放下枪。

“君上…是君上啊…”

“都放下枪!怎么能用枪对着君上!”

说着,众人都长舒一口气,放下了枪。

“还好,是君上啊…是君上…”

……

嬴垣没有心思顾及士兵们的擅作主张,而是默默的盯着嬴异人,神经紧绷…这人像是嬴异人,这个身板,这张脸,嬴垣再熟悉不过。可是那副面无表情,毫无血色的样子却有些不对劲…

他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

不…这人,不是我兄长…不是君上…

……

“君上!”

君夫人呼喊着从悬梯上奔走过来,只见她穿着华丽的黑红服装,脸上画着精美的妆容,头上也是各种发饰。今日是烟火节,这套服装是她成婚后在秦国第一个花火节时嬴异人送给她的。

“夫人!别过来!”嬴垣大喊。

君夫人一把推开嬴垣,穿过前方的士兵,上前抱住了嬴异人。

“君上!”

君夫人压抑了许久的心情终于放下,此刻几乎都快哭了出来,可她还是尽力忍住,不让妆容花了。

抱了许久才松开,她缓缓抬起头,微笑着看向嬴异人的脸,嬴异人也缓缓低头,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一会儿。

看着看着,君夫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一滴眼泪从眼角流出,顺着脸颊流淌,妆容好似水粉一样晕开。

“你…不是子楚…对吗…”

君夫人轻声说,几乎每一个字都颤抖着。

那个嬴异人也开口了,没有任何语气的说了一句:

“你…恐惧死亡吗…”

君夫人盯着他的双眼,那瞳孔太黑了,黑到她竟无法在嬴异人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她微笑着摇了摇头,说:

“…我认得你,我认得你的眼睛,子楚和我说过,说过好多好多关于你们的故事…倘若我说怕,那么我就会变成你,对吗?”

嬴异人仍是冰冷的重复着:

“你…恐惧死亡吗…”

君夫人还是摇了摇头,此时,她身体微微一颤,嘴角渗出了鲜血。

可她仍微笑着:

“你一定不是子楚,子楚不会怕的…也许,你们杀了他,也许,他还活着,唯独不可能变成你们…”

她转过温柔而苍白的脸,对着嬴垣笑了笑,说:

“将军,君上他一定在还在某个地方好好活着的…”

嬴垣吸了一口凉气,顿感一股血流冲上了头顶,他看到,“嬴异人”手里握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极为微弱的跳动着,而那颗心脏的主人已经被他轻轻一推,倒在了地上。

“开火!开火!开——火!!!”

……

嘭!

嘭!

嘭!

嘭!

——栎阳城的烟火大会,在此时,开始了…

君夫人闭上双眼前看向了栎阳的方向。

好美啊…

这些烟火里,有没有政儿放的那颗呢…

……

……

“老彼得!天!真的是你!”

洛邑城,嬴政府邸,会客厅内传出声音。千屿和孟狄在外面看了一眼。

“来了什么客人?看谷风那激动的样子…”孟狄问。

千屿表情有些不爽,嘟囔着:

“谁知道…说是什么故人…穿得那么凉快…谷风那个色鬼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

“哈哈哈,西门彼得…你这名字取的,挺有意思嘛!”

谷风和彼得面对面坐在榻上,仆从正给他们倒茶。

“你小子…混的不错嘛…能在洛邑住着这么好的房子…”彼得喝了一口茶,准备点燃雪茄又有些顾虑,向谷风示意了一下。

“没事,你抽就是了…”谷风满脸的欣喜,接着说,“嗐,又不是我的房子…我只是一个门客而已…”

“…对了,你到了这边又是在做些什么…”

听到谷风发问,彼得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他抽了一口雪茄,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

“哎呀…老夫也没甚好做的…也就是区区魏国王家军工集团的总工程师罢了…”

话落,谷风盯着彼得看了许久,愣是说不出话来。

在原先的世界里,彼得就是机械工程系的高材生,末日发生前正好来到H市做学术交流。以他的能力来到天界,做到一个总工程师也算是合情合理,只是之前在特遣队时这个家伙的汉语水平可算不上很好,可现如今那糟糕的口音完全都没了,活脱脱一个本土人士…

“还老夫…还罢了…”谷风笑道,“你这汉语水平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了…”

“有甚好奇怪的…”彼得说,“老夫都在这里生活了快三十年…”

说着,谷风看着彼得的光头和脸上明显的皱纹,思索了片刻,问了一句:

“莫非…你是穿越型度者?”

彼得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

在天界,度者分为两种,一种是谷风这样的重生型度者,带着记忆重生于这个世界;而另一种就是西门彼得这样的穿越型度者,来到这个世界时就是原原本本的模样。

“快三十年?不应该啊…”谷风疑惑着,“按道理,我们五个人应该是同时消失在了那天晚上…怎么你会比我早到了几年…”

话落,彼得也陷入了回忆。

“这个…我也不清楚为什么…”

“对了,你有其他人的消息么?队长,王蜢,三谷他们…”谷风问道。

彼得摇了摇头:“快三十年,我一直在度者名册里寻找熟悉的名字,可始终一无所获…你小子,难道没有登记在册?”

“哈…这个…”谷风苦笑一声,“当时度者协会找我登记的时候…我怕后面有什么麻烦就留了一手,把谷风写成了古峰…”

“怪不得…你小子,害得我好找…要不是你在乱斗大赛出了名,照片登了报纸,我怕是到老死都找不到你…三十年了,除了王蜢以外,你是我唯一一个认识的度者…”

“王蜢?!他…他现在在哪里?”

彼得面色突然变得沉重,猛吸了一口烟,低声说:

“还记得是来到这里的第三年还是第四年,我在楚国的一个小城镇里偶然到了他,只是那时候…他已经疯掉了…”

“疯…疯掉了?”

“嗯…他比我来的更早,好像是因为承受不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精神上的冲击,一下子失了神志…再后来,听说他从一个码头上跳下去,坠入了那镜海之中…”

“啊?这…”

言罢,两人低头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彼得才率先开口,一脸严肃的问道:

“谷风,你最近…可是扬名天下啊…报纸上,电台里都把你吹得神乎其神…我说…你小子究竟在搞什么妖术?”

谷风没有回答彼得,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女子,问道:

“对了,还没问这位姐姐是谁呢…”

“她啊…”彼得回道,“她是我门下的学生,魏国的长公主,魏雨棠…”

听言,谷风愣了一下,赶忙起身行礼:

“谷风,见过长公主…”

“免了免了…赶紧叫嬴政出来见我…”魏雨棠有些不耐烦的说。

“回长公主,船长大人他应该马上就回来了…恕在下冒昧,可否请长公主先出去一下,我和老彼得有点事情要说…”

说着,谷风看了一眼彼得,彼得迟疑片刻,对魏雨棠说:

“雨棠,你先出去院子里逛逛…为师和故人聊点旧事…”

“切…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说…”

魏雨棠一脸不情愿的起身,朝门外走去,嘴里嘀咕着:

“船长大人…那个家伙,终究还是做了船长吗…”

……

咯吱…

谷风将房门关上后,回到彼得面前站定。

“炽先生,你可以现身了…这个人,是我们的老朋友了…”

听言,彼得一脸不解的看着谷风,只见片刻后,谷风身旁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半透明的幽灵。

“Oh!Holy jesus christ!Gho…Ghost!!!”

彼得一下子被吓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手中的雪茄掉到了地上,一脸的惊恐,连母语都给吓了出来。

“西蒙先生…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炽先生微笑着开口道。

“他…他是谁?他怎么会晓得我?”彼得连连后退,问谷风。

谷风看着彼得这副滑稽的模样,笑了笑:

“老彼得,你还记得之前在特遣队的时候,我总跟你说我脑袋里住着一个人,还有我时常有一些超乎常人的感知力…你还老不信来着…”

“我靠!都…都是真的?!”

谷风点了点头。

彼得愣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战战兢兢的坐回到榻上,一边看着炽先生,一边问:

“也就是说…你在乱斗大赛展现的妖术,也都是他弄出来的?”

谷风将他掉落的雪茄拾起来递还给他,接着说:

“一部分是,地面的八荒秘术…还有上古羽器的传说,你应该晓得吧?”

彼得点点头,“实不相瞒,魏国工程部近些年来也在研究这个领域的军事科技应用…”

“嗯…具体的我还不能过多向你透露,只能大致告诉你,我的部分能力来自于八荒秘术,炽先生和上古传说里的帝皇之战有关…”

谷风笑了笑,接着说:

“老彼得你是我少有能够信任的人,炽先生的事情,在天界我还未向其他任何一个人说起…你得替我保密啊…”

“明白了,放心吧…”彼得若有所思的重新点起烟,“唔…差点把老夫吓个半死…”

“…话说回来,你小子竟然能在天界施展八荒秘术,可真够离奇的…还把我的徒儿打成那个样子…”

“啊?你徒儿?”谷风一脸惊诧。

呼——

彼得吐了一口烟,说:“那铁将,是我徒弟…晋国还在的时候,晋公就让我带着他训练,他那一身机械义体也都是老夫的杰作…”

“难怪了…”谷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说呢,比赛的时候他施展的那些格斗技巧怎么那么熟悉…搞了半天我跟他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

“嘿嘿…”彼得笑了笑,“说起来你可是人家师兄,你居然毫不留情…把你师弟打成那个样子…”

“欸…跟我可没关系…当时我心脏都被我那师弟给掏出来,早昏死过去了。后面的事情…都是炽先生干的…”

谷风说着看向炽先生,一脸嫁祸之意。炽先生见状无奈的摆了摆说:

“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

哈哈哈哈哈哈…

几人相视着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谷风和彼得互相看了看,心中不免得唏嘘,感叹时过境迁,造物弄人,以及这个世界的奇妙…

“我以前就说,你老是戴着那个宝贝头盔,头发迟早掉光…你看,成秃子了吧…”谷风调侃道。

“去你的…”彼得摆了摆手,接着表情变得严肃,说:

“说点正事,我这次来,也不算专程来找你…我还有国事在身…”

“嗯?国事?”

“此次,跟我们一同来的还有魏国的相国,以及秦国的客卿…我和长公主只是搭了个顺风船…”

“魏国相国…和秦国客卿?”

“嗯…他们先去拜访天子,之后就会来这里,还是尽快叫嬴政赶紧回来,有大事…”

“什么…大事?”

彼得将雪茄熄灭,低语道:

“秦国…又要打仗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