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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腹黑圣手治服众禽

小生鸿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前排避坑,少戾气】【空间+腹黑+轻松日常】【四合院+人是铁饭是钢+……】穿越到1963年的四九城,面厚心黑的医生成朗开局住进人才济济、一片和气的四合院。既来之则安之。且看他如何戏耍众禽整花活。拳打吸血鬼,脚踢白眼狼。俯首甘为孺子牛,勤勤恳恳当瓜农。成朗:我誓必要融入到集体中去,积极同群众打成一片,每天奋斗在吃瓜第一线。若干年后……面对被玩坏了的众禽,医界大佬成朗笑得和蔼可亲。“还请各位院友积极配合治疗,争取早日康复出院。”

主角:成朗   更新:2023-01-26 07: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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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成朗的其他类型小说《四合院:腹黑圣手治服众禽》,由网络作家“小生鸿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排避坑,少戾气】【空间+腹黑+轻松日常】【四合院+人是铁饭是钢+……】穿越到1963年的四九城,面厚心黑的医生成朗开局住进人才济济、一片和气的四合院。既来之则安之。且看他如何戏耍众禽整花活。拳打吸血鬼,脚踢白眼狼。俯首甘为孺子牛,勤勤恳恳当瓜农。成朗:我誓必要融入到集体中去,积极同群众打成一片,每天奋斗在吃瓜第一线。若干年后……面对被玩坏了的众禽,医界大佬成朗笑得和蔼可亲。“还请各位院友积极配合治疗,争取早日康复出院。”

《四合院:腹黑圣手治服众禽》精彩片段

1963年秋,红星公社,一个艳阳天。

露天的木制站台上整齐摆放着一排桌子,台下围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众人脸上都透着一股子新鲜劲,交头接耳、叽叽喳喳。

好奇、探究的目光落在台上的那位年轻人身上。

只见那年轻人坐在桌子后面,一身绿色军装洗得发白,打理得素净整洁,怀里揣着一个军绿色挎包。

单论相貌,在场的没有不竖起大拇指,赞一句:好个唇红齿白,十里八乡也找不着的俊后生。

更别提年轻人的嘴边总是带着笑,不时还冲着台下挥手的人点头致意,投去温和亲切的目光。

若是来找对象的,估计下边那群大爷大妈就得赶着上前把人给抢回去。

“社长,不是说来了个医生给人免费看病,人在哪儿?”台下有一心急汉子喊道。

“是啊社长,快把医生请出来吧。”旁人纷纷附和。

“小伙子还没结婚吧?别急,等大家看完病再帮你介绍对象。”有面善的大妈打趣,登时引起一片欢笑。

半小时前,红星公社社长派人拿着个大喇叭到大队里走街串巷地摇人,各家广播匣也连着播了三遍消息。

一时间众人都知道公社来了个医生帮人免费问诊。

没一会功夫,附近的村民就聚集过来,稍远些的生产队也有人在往这赶。

放眼望去台下人头攒动,还有不少人在外围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红星公社的诸位社员们,今天给大家问诊的医生就是台上的这位同志。来,大家热烈欢迎成朗同志。”社长压下骚乱,介绍完毕带头鼓起了掌。

鼓掌与叫好大抵是刻在那个年代人类基因里的东西,场上霎时响起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可是社长,这位成医生这么年轻……”掌声渐息,有人欲言又止。

“成朗同志先前可是部队卫生员,这次是在回四九城报到的路上,刚好路过我们公社。”社长有点不满地说道,“就在刚才,生产队的吴老头就和成朗同志交流过了,他断定人家水平更高,他可自愧不如。”

“吴老头是给驴配种的!是兽医!那能一样吗?”有嘴贫的人拆台。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片哄笑,叽叽喳喳闹一片。

气氛也变得欢快起来,可一时半会还是没人上前。

另一旁坐着的公社书记面露尴尬,不自觉地扶了扶他的黑框眼镜。

成朗倒是不着急,老神在在地抿了一口搪瓷杯里的热水。

望着桌面信纸上写着的“老宅 南锣鼓巷95号”字样,他默默在心里叹口气。

红星公社、老宅地址还有机修厂……

基本可以确定了。

成朗穿越到了《情满四合院》和《人是铁饭是钢》的融合世界,迄今为止已经十天了。

穿越前,成朗是一名年纪轻轻就躺平任嘲的全科医生,正坐在省城飞往首都的凌晨航班上。

一觉醒来,他就懵逼地发现自己来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年代。

随后脑袋里浮现的记忆告诉他,他正身处于另一片时空的华夏大地。

对此,成朗的评价是:

6。

巧合的是,原身不仅同名同姓,两人外貌条件还完全一致。

要不是肤色略有差异,成朗都以为自己是身穿的。

原身今年22岁,是部队卫生员。

母亲早逝,父亲去年亡故,他便成了孤儿。

服役四年,刚刚从部队申请转业,在回四九城的路途上,于睡梦中犯了旧疾平静离世。

所幸无亲无故,走得倒是没有牵挂。

原身的父亲是红山口钢铁厂机修分厂的保卫科科长,将近十年工龄的老干部,丧偶后单着好些年,退休后还一直住在厂区里。

在一年前的一场车间大火中,他为了抢救设备因公殉职,事后被追认为烈士。

直到一个多月后,父亲的工友寄来早已留好的遗书,原身才听闻噩耗。

遗书中,父亲嘱咐他一定要平平安安地落叶归根。

过完丧假,原身重返部队,当年提干。

经过长期思想斗争,最终还是选择了转业。

一方面是身体的原因,一方面则是因为父亲的遗愿。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老父亲为他用命博出来的前程。

原身毕竟是烈士家属,还是独苗,很快就顺顺利利地拿到转业介绍信,踏上了归程。

遗憾的是天不遂人愿。

同样是被迫重开的成朗也不由感叹,可叹是时也命也。

不管怎么说,成朗既然接棒了,接下来的人生就是他自己的了。

他也希望自己能活出个人样儿,但最首要的目标是活下去。

像原身这样的出身背景,在这个年代或许算不得万里挑一,但是妥妥的称得上是根正苗红。

面对即将到来的时代浪潮,这样的身份能带来多大的安全感,成朗心里很有逼数。

作为一名异世来客,前世的记忆以及伴身而来的金手指同样给了成朗底气。

金手指的由来还得提及路途上的一次偶然遭遇。

当时成朗顺手为人治好了脚踝扭伤。

那天夜里,半梦半醒之际,成朗的意识忽而沉入脑海深处。

随即他发现自己来到一个静谧的空间。

谨慎观察后,成朗堪堪掌握了这处小洞天的基本情况。

约莫九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地界里,分为内外两层区域。

中心区域土地平整,有一颗梨树,一片田地,一座金炉。

四周则被郁郁葱葱的草地包围。

上方覆盖着岩石罩顶,不见太阳,却明晃晃宛若白昼。

成朗的目光最终落在散着氤氲香气的金炉上。

金炉刻着繁复而华美的纹路,周身萦绕着薄雾一般的香气,闻起来分外诱人。

成朗本想矜持一点,坚持了一秒,就放弃了无用的抵抗。

他伸手虚点在金炉上,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热,毫不犹豫地摸了上去。

香气顿时化作一团,一溜烟没入体内。

那一刻,成朗第一次体会到了被塞满的感觉……

海量的信息翻涌着,忽而就重归平静。

全身暖洋洋的感觉也如潮水一般退去。

意外的结束得挺快嘛……成朗有些意犹未尽地消化着多出来的记忆。

原来,此处小洞天乃是一处方外之地,传承自异界医术圣手。

其入口存在于识海深处,唯有福缘深厚之人方能踏足。

这位大能的医术传承随着那股香气暖流被成朗吸收,清晰拓印在他的记忆里。

号脉、针灸、正骨、推拿、方剂,乃至许多神异古方……

海量的宝贵知识与原本的现代医学理论交织在一起,就像一座富饶的矿藏,等待着成朗去思考、去实践、去发扬光大。

而根据脑海中的信息,小洞天本身同样十分神奇。

最基本的便是能够随意存取小型物件,且寻常食物放置其内便不会腐坏。

中心的那座金炉则能够在成朗为人疗伤治病时,自动收集四处逸散的功德之力,并将其转化为有催发万物生长之功效的万物精元。

一旁的梨树枝繁叶茂,上面常年盛开梨花,需要引动金炉灌输万物精元才能结出灵果,服用后有种种意想不到之奇效!

最后的田地土壤肥沃,田中自带泉眼,其有源头活水流淌。若在田中种值作物、药草,它们的生长速度将比外界快数十倍,且一经成熟若不采摘便不会枯萎!

好家伙!

成朗算是看明白了,这不就是全自动功德矿机,外加一条完整的副产品加工生产线嘛。

本来按照原定的计划,成朗打算凭借前世的医术,接着机修厂医生这条道路往下走。

哪怕起初只是一个没证书没学历的坐班医生,只要身上有本事,治病有水平,总归能安身立命。

更何况,做一名治病救人的医生本就是成朗的心之所向。

有了小洞天和医术传承之后,哪怕是再困难的年份,他也能够不愁吃喝、生存无忧。

那么,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努力娶……

咳,是努力立足四合院搞事业。

不为别的,纯属技痒。

毕竟这年头四合院和机修厂里的病人实在太多了!

尤其是四合院里,不论老的、小的,只要戏份够多,有一个算一个。

都是同一个院里跑出来的病友!

那么,重生60年代,立志治服众禽,首先就从红星公社义诊开始吧!

成朗一边在脑子里给自己疯狂加戏,一边不动声色冲着社长点点头。

目光投向被社长拽上台的那位窘迫汉子,脸上露出了慈祥和蔼的笑容。


这汉子一脸憨厚老实,吭吃瘪肚半天,愣是没说明白病情。

“成医生,他的情况就是这阵子晚上老看不见东西。”旁边的社长看不下去了,抢过话头。

“嗯。”成朗看了看那汉子粗糙干燥的双颊,又在他双手手臂上发现了大片的毛囊丘疹,最后询问一些基本情况,确定这是缺乏维生素A引起的夜盲症。

“多吃些胡萝卜、苹果和梨,过段时间就好了。”成朗笑着说道。

其实,动物肝脏以及肉蛋奶也是补充维生素A的途径。

只是对于这个年代农村的普通人来说,这些都是奢求罢了。

汉子有些犹豫,但是在社长的笑骂声中,他还是涨红了脸高声道谢,并表示一定听从社长和小同志的指挥。

成朗可以理解。

他知道自己有神秘的医术传承,以及上一世的学识经验,对付一些头疼脑热之类小病那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但关键是别人不知道啊。

普通人眼里悬壶济世的神医,那可都是德高望重、满头白发的老前辈。

若是下巴再蓄上花白稀疏的山羊胡就更完美了,怕不是要引得众人当场拜服。

医术精进本就是一个经验积累的过程,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

奈何成朗实在太年轻,别人心有疑虑很正常。

不过有人开了头,接下来就简单了,看病的人们纷纷上前排队,看热闹的则挤在旁边。

大多数人都是一些小毛病,犯不上吃药。

但也有些缠人的疾病,譬如腰疼,冻疮,风湿,关节炎,肌肉劳损。

男同志还好,成朗借了间屋子,该针灸针灸,该推拿推拿。

至于女同志,成朗只能无奈嘱咐其亲人,再开些简单的方子。

更有甚者,还有骨折后断骨没接好的人,而且不是一个两个。

就当下的医疗条件,成朗也只能无奈摇头,尽可能帮忙减轻痛苦。

这个年代的普通人过得确实苦,其中农村种地赚工分的农民更是奉献最多的一批人。

在举国支持工业发展的时代背景下,工人是工业生产发展的支柱。

而这些农民就是整个国家生产发展的基石。

或许他们没有开阔的眼界,始终算计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但毫无疑问,那些大人物的深谋远虑也离不开他们的脚踏实地。

他们现在很苦,也将注定一直苦下去。

所幸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了,尽管还时不时缺粮,但条件已经好太多了。

成朗发现这群人的脸上并无菜色,不像是挨过饿的样子。

想想也不奇怪,毕竟是在四九城脚下。

即便没条件成天吃白面馒头,玉米面做的窝窝头想必还是不缺的。

成朗自觉没有先贤那般忧国忧民的思想境界,他现在能做的只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这些人提供帮助。

一直从正午忙到天黑,成朗才医治完在场所有的病人。

社长热情地拉着他到自家吃饭,并为他打扫了一间屋子以供休息。

不少离得近的病人还送来了一些粗粮和腌菜,不过都被成朗婉拒了。

夜里,成朗也不急着进入小洞天。

一路的奔波再加上半天忙碌,早就有些疲惫的他枕着叠好的衣服,闻着令人心安的皂角香味沉沉入睡。

第二天一早,成朗刚出门就被热情期盼的群众堵住了。

原来,经过昨天到场的人回去宣传,连远一些的生产队都听说了,公社里来的那个年轻医生,年纪虽然不大,医术却很高明。

不管是看头疼脑热,看儿科骨科,还是看男科妇科,居然都能给人治。

关键还长得又高又俊……

于是,有病的都往这赶,没病的也来凑热闹。

成朗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赶紧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露天站台上,坐到早已排起长队的桌子后面开始问诊。

看病的人闹哄哄地往队伍后面挤,没病的人揣着手乐呵呵地站在两边看热闹。

现场不能说人满为患吧,至少也是人山人海。

“大家伙不要挤,有病看病排好队,没病往外退一退。”书记的眼镜都快被挤掉了,发出声嘶力竭的悲鸣。

外面的风暴猛烈,成朗周边倒是一派岁月静好。

不一会,轮到了一对中年夫妇上前。

“成医生,您帮帮俺们夫妻俩吧。”人都没坐下呢,那长相粗犷的汉子便心急求道。

旁边围观的人立马哄笑起来,显然是知道这对夫妻的情况。

一番询问后,成朗方才了然。

原来这对夫妻结婚近十年仍然没生孩子,这事儿附近的生产队都传开了。

孟子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哪怕是在前世,没儿没女都要遭人背后说闲话。

更遑论身处这个年代的农村,那舆论的威力是真能杀人的。

成朗同情地听完夫妻俩一通杜鹃泣血的讲述,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易中海夫妇……

成朗随即给夫妻二人号脉。

二人脉象从容和缓,柔和有力,皆为平脉。

若硬要挑毛病,就是那汉子的尺脉沉取应指无力。

说人话就是肾气有亏……

成朗古怪地看了眼汉子,汉子回以疑惑的目光。

号完脉,成朗又询问了夫妻一些问题,又得到意料之外的回答。

居然都没什么毛病!成朗感觉有些奇怪了。

对于脑海中的医术传承,成朗始终报以崇高的敬意与无条件的信任。

因为经过昨天的实践,诊断的症状无一例外得到了证实。

他有自信诊断并没有问题。

那到底为啥生不出来呢?

这时成朗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段子。

抱着权且一试的想法,他将围观众人请退几步。

旁人离得远,听不清内容。

但只看到成医生好像说了些什么,那对老夫老妻竟然红了耳朵。

果然,压根没走对路!

成朗无语的看着一脸尴尬的汉子,心说天天当搅屎棍你丫不嫌脏吗?

“你们俩身体一切正常,祝愿你们早日生个大胖小子。”成朗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倒。

那汉子连声道谢,领着媳妇给成朗深深鞠了一躬,心急火燎牵着媳妇就要往外走。

“注意节制,切莫操之过急。”成朗赶紧嘱咐。

围观群众见那对夫妻起身便围了过来,亲眼看着那对夫妻给成医生恭敬地鞠躬。

这下众人更加相信这位年轻俊秀的医生是有真本事的。

一时众人热情更加高涨,后面的人也尽力往前凑,想要一睹其风采。

尤其是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三三两两捉对窃窃私语,还时不时对着成朗指指点点,笑嘻嘻的模样像是在参观动物园里的猴,搞得成朗有些无语。

就在这时,成朗注意到在那些大姑娘堆里,其中两人肩膀后面探出来个小脑袋。

只见微扬的脸上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好奇地张望着,玉颈纤长白净,两侧垂下用红绳扎着的短双马尾,马尾一会上一会下的晃悠着,想来正踮着脚尖。

娇俏的小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琼鼻挺翘,就是那张小嘴傻愣愣地微张着。

若是不看那没合上的小嘴还好,一组合起来完全是乡下姑娘没见过世面的呆样子。

有一股两顿饭就能搞定的傻气。

秦京茹?成朗感觉世界真小。

秦京茹也发现成朗在看着她,小姑娘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拘谨地用手顺了顺不安分的马尾,眼神有些飘,努力做出自然大方的仪态。

可惜那张小嘴还是忘记闭上了。

这小姑娘今年刚满20吧?成朗心想。

长得真不赖,但果然还是个乡下丫头,怎么看怎么呆。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到了饭点,台前仍然排着老长的队。

“大伙先吃午饭,吃完午饭再来看病。”书记扶着少了一条腿的眼镜劝道。

“对,你们不吃饭别人也得吃饭不是?” 社长附和道,“人家成医生一上午就喝了杯水,总得让人歇会儿吧?”

后面排着队的病人们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犹犹豫豫就要散了。

也有机灵点儿的已经在喊成医生上自家吃饭。

这时,成朗出来发表意见:“大家要是不饿不用急着散。我包里带着干粮,等我随便对付两口,继续给大家看病。”

开玩笑,有那个美国时间吃饭吗?

成朗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一早就启程。

估摸着进度,时间有点紧张。

哪怕今天不吃午饭,怎么说也得把这些病人给全部安排了。

这是成朗作为一名医生的使命感。

绝对不是为了赚什么功德。

“这怎么能行?要是让你连一口热的都没吃上,不知道要被人说成什么样了。”社长和书记极力反对。

说着他们就要吩咐人把正炖着的鸡汤给成朗端过来。

成朗连连摆手谢过他们的好意,稍加思索笑着问:“谁家有煮熟的红薯,给我拿两个垫垫肚子就行。”

“我家。”一旁秦京茹蹭的马上举起小手。

没等成朗客套两句,她就甩着马尾扭头一溜烟跑了。

没一小会,秦京茹就端着比她的脸大几圈的碗窜回来。

碗里摞着三四个冒着热气的大红薯。

秦京茹麻利地把碗放到桌上,害羞地微垂脑袋小声说道:“成医生吃红薯。”

说完,她就退到成朗身侧,小手揪着衣摆,像个丫鬟立在那,愣是不走了。


这天,成朗从早上一直忙到了日落西山,才总算把前来的病人看完。

给一个人看病其实不费时间,但人数一多自然也就分身乏术。

可以说,红星公社里的人基本上都到场了。

想想也不奇怪,谁还没有个小病小痛的。

在这个年代,公社由若干个村子组成,每个村子就是一个生产队,也有大一点的村子分成两个生产队。通常会有赤脚医生负责一片地区。

可那时候的医疗条件差,人数有限的赤脚医生也没法覆盖到方方面面。

能得到免费而有效的医疗帮助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所以,甚至还有人专程走了几里地从其他公社赶过来。

晚上成朗受社长招待,到场的还有绑好镜腿的书记以及几个生产队的队长。

几个人围在一张矮桌上,桌上放着炒干菇、炒干菜,旁边堆着几个白面馒头,中间除了一盆炖鸡,居然还有一盆野兔子肉。

野兔肉这玩意儿哪怕在部队也算是稀罕物了。

社长还祭出珍藏多年的自酿米酒给成朗满上。

跟众人碰了杯,成朗带着点好奇尝了尝。

好喝,就是没啥味儿。总比喝开水强……

几杯酒下肚,社长的话匣子也打开了,聊着聊着就要给成朗介绍对象。

某些个没眼力见的队长也争着抢着卖弄自家村里的姑娘,几人吵得脸红脖子粗。

扯了好一会犊子,社长眼瞧着成朗面色如常,一点没有喝醉的意思,反而津津有味地看起热闹来,就收了那副醉酒的神态,和成朗心照不宣地再碰杯,跳过了这一茬。

吃完饭,社长领着成朗去房间。

还是昨天的那间屋子,不过这回堆了小半屋子的东西。

干菜、红薯干、晒干的蘑菇数不胜数,就连鸡鸭蛋也凑了好几筐,甚至还有几段腊肠。门边还放着几个鸡笼,不时有鸡头和鸭嘴探出来。

“成朗同志,红星公社全体人民为了表达感谢,特意送来了些土特产。这是大家的一片心意。”社长拉着成朗说道,“大家怕你不收,就给你放房间里了。不用担心不方便,明天公社里会安排驴车送你。”

“其他的我可以收,鸡鸭蛋肠还是算了,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我本来也不图这些。”

成朗倒也不是客套,坐拥小洞天和医术传承的他根本不担心吃肉的问题,上一世比较优渥的物质环境也让他对吃好喝好没有那么强烈的执念。

况且他也尝试过将鸡鸭一类的活物带进小洞天,最后因为精力险些耗尽放弃。

反正一时半会也带不进小洞天,与其带回四合院让盗圣惦记,还不如遵从本心。

在成朗毫不动摇地坚持下,社长感动得热泪盈眶。

不辞辛劳免费为公社的人们看病,没有一句牢骚,没有一分嫌弃,甚至连人们自发送出的礼物也只是收下微不足道的那一份。

这是何等高尚的精神、何等深刻的觉悟?

这就是我们心目中的好同志啊!

当成朗提出收购粮种的请求时,他没有多问便欣然同意,还拍着胸脯说不收成朗的钱。

待到社长离开后,成朗坐到书桌前,刚想整理一下这两天义诊的收获,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成朗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是背着个小布包的秦京茹。

她本来低着头,看见门开了,便仰起脸看着面前比自己高了一个脑袋的成朗。

“成医生晚上好呀。”秦京茹仰着俏生生的小脸,娇憨地冲着成朗笑。

或许是这会旁边没人,她倒是活泼了许多。

“你怎么来了?”成朗笑着说道,侧身示意她进去。

北地的秋夜刮起了风,凉飕飕的。

秦京茹这会也套上了件薄棉袄,偏大的领子衬得她的脖子格外纤细,本就不大的脸蛋显得更加小巧。

“我中午看你吃红薯吃得怪香的,觉得应该挺对你的胃口,就多给你送点来。”秦京茹憨憨地笑着走进屋里,解下背上的小布包,往桌上一展,几个大块头的红薯洗的干干净净。

我那是吃得香吗?我特么是饿得慌……

“谢谢。”成朗没有拒绝直接收下了。这个年代乡下的红薯并不是什么稀罕物。

秦京茹见成朗收下,笑得更憨了,“成医生,我听书记他们说你之后要到机修厂报道,是真的吗?”

“嗯。”成朗点头。

“那可真巧!我家表姐就在机修厂隔壁的轧钢厂上班,她叫秦淮茹,说不定以后你会认识她。”秦京茹开心地拿小手揪着自己的马尾。

我现在就认识她!我不仅认识秦淮茹,还认识她的婆婆,还认识她的孩子,还认识馋她的舔狗傻柱……

“嗯。”成朗点点头。

“那成医生,等我去城里,能不能去找你玩儿?”秦京茹莫名其妙地就被哄得很开心,带着点期待小心翼翼地问。

你到城里就肯定能遇见我,因为你表姐和我就住一个院子……

“当然可以。”成朗再点头。

“那我去哪儿找你?”秦京茹好奇地问道。

“你问你表姐,她知道。”成朗止住往下点的脑袋说。

“?”秦京茹愣住了,心想合着你早就认识我姐吗?

“成医生,你看我能去城里当工人吗?”秦京茹微扬的小脸上露出了满满的向往神色。

额,靠你自己大概不能。

其实成朗知道,秦京茹在乡下吃了不少苦,她家里人多,吃的自然也就差些。

这小姑娘本身脑子不大好使,思考不了太复杂的问题,而且特别容易忽悠。

只要能让她吃饱穿暖,有个屋檐能遮风避雨,就能把她忽悠得团团转。

原剧里她都被许大茂给忽悠傻了,说穿了就是乡下丫头没见过世面。

不过凡事都能从另一个角度来看。

操持内务,干事积极,每天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任劳任怨,关键还特么言听计从。

不像她表姐秦淮茹,心眼多得一批……

这么看,秦京茹也算是很不错的结婚对象。

当然,前提最好是没有这个表姐……

“不想在乡下待了?”成朗问道。

“在家天天不是啃红薯,就是就着窝窝头喝糊涂汤,我都快要过不下去了。”

秦京茹可怜巴巴地扁着小嘴,眼眶有些发红,看样子倒真是委屈极了。

“那这红薯……”成朗故作犹豫地指了指桌上的红薯。

“我家还不缺这点红薯。”秦京茹被逗笑了,脸上由阴转晴。

小姑娘微红着脸,小声问道:“成医生,听书记说你还没结婚?”

合着是你们公社书记怂恿你这个小菜鸡来白给的?成朗无语。

当然,同伙作案的可能性也不小……

没等成朗回话,门忽然又被打开了。

原来是社长回来了,他笑着打趣道:“秦京茹,你个乡下丫头也想跟人家成医生嫁到城里去?”

“我姐就嫁到城里了,算什么稀罕事?”秦京茹小脸唰一下变得通红,小声逼逼一句,低着头跑出去。

就这战斗力,跟你姐差了十万八千里。成朗微不可查地摇摇头。

社长接过话头,笑着说道:“刚刚我和书记还有几位队长商量好了,粮食、蔬菜都在这,你看看需要哪些。”说着把手中的表格递给成朗。

成朗仔细查看,一番考虑后,主食挑了马铃薯、玉米、红薯三种,蔬菜则选了韭菜、番茄、胡萝卜、辣椒等若干,还有葱姜蒜等调味品原料。

若是问主食为什么没有水稻、小麦,成朗的解释是:

小洞天的粮种储备是为了应对未来不时之需,为了排除外部威胁和杜绝内部腐化,有必要维持艰苦卓绝的生存环境,居安思危、忆苦思甜。

说人话就是,真要到那种时候有的吃就不错了,哪还顾得上口腹之欲。

那葱姜蒜又是怎么回事呢?

别问,问就是成朗懒得舂谷磨面。

成朗如愿得到自己需要的粮种,欲掏腰包时遭到社长的严厉谴责。

原话是这样的:

成朗同志,你无私帮助红星公社成员解决医疗卫生问题,为广大公社同胞做出了巨大贡献,你不求回报的高尚思想觉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这时若是自掏腰包,岂不是陷我等于不仁之地,又莫非陷自己于不义之地?

望着社长潇洒转身离去的背影,成朗承认自己被干沉默了。

有胆子装逼,跑那么快做什么?

还有那个四眼书记,最后这词儿是你编的吧?秦京茹那丫头是你怂恿的吧?

你要敢来,看我不把你眼镜干碎咯。

Ps:社长:装完逼就跑,真刺激。

书记:同上。


送走了秦京茹和社长,成朗终于空闲下来,继续刚才手头的事。

这是他前世多年养成的习惯,要知道知识的融会贯通本就是一个不断查缺补漏的过程。

接着他便锁好门窗,闭眼沉神回到小洞天。

再睁眼,成朗差一点要被金炉闪瞎。

只见金炉通体流着金光,原先飘渺稀薄的氤氲香气变成了浓稠的液体,形成紫、红两色的液体缎带在其周身萦绕。

小洞天内空气中弥漫着莫名的香味,闻起来便让人心旷神怡。

好家伙!液态万物精元?成朗心想哪来的黑科技产品。

略加思索,成朗拿定主意,根据传承用意念引动金炉,缎带便飘向梨树的方向。

万物精元对成朗而言暂时没有其他用途,他决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看看传承中语焉不详的灵果究竟有什么神异之处。

梨树很快吸收完全部的万物精元,繁茂的枝叶摇晃着传递出一种天然的喜悦。

一处低垂的枝干上结了一个灵果,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足有成朗一个拳头大小。

要知道成朗身高一米八五,比秦京茹整整高了一个脑袋。

成朗上手盘了盘,用手掂量着约莫得有十二、十三两。

这个个头可足够大了,只是外表看来还有些青涩。

灵果缓缓散发出奇特的味道,成朗好奇地凑近一闻,顿感精神一阵恍惚,似是短暂地陷入了迷乱,但很快又回过神来。再闻时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了。

这枚灵果的功效莫非是与精神相关?

成朗啧啧称奇,心想接下来得抓紧把剩下的功德肝出来。

第二天早上,成朗收拾好东西,出门前冷笑着把钱塞在枕头底下。

小样儿,还想跟我斗?

虽然社长不收,但成朗也没想占人家便宜。

并不是谁都跟贾张氏一样,成天想着打秋谷、薅羊毛。

更何况,成朗骨子里有一股反叛精神,各种阴损手段更是信手拈来。

说到底,其实就是成朗昨晚嘴上吃了点亏,非要跟他们对着干……

成朗若无其事地走出房间,社长已经备好了驴车,不少人也自发出来相送。

告别红星公社的人们,成朗坐着驴车到了附近的公交站。

随后成朗寻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将包裹里的食物、钱和粮票收进小洞天里,外面只留几件衣服和必要的财物。

浑身轻松的成朗终于搭上了四九城方向的公交车,一路奔波不提。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成朗现在已经住进了四合院,还把院里的人认识得七七八八。

原身老爹留下的屋子处在中院,紧挨着垂花门,出门右拐就是前院,跟贾家算是邻居。

屋子空间不算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倒啥也不缺。

屋里的家具摆设能用的让成朗全部清理了一遍,不能用的也列个清单一一补全。

这三天除了收拾屋子打扫卫生之外,成朗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不到饭点都不着家。

除了把转业的手续办好,趁着报到前的空档,成朗还把整个四九城能去的地方都逛了个遍。

首当其冲的便是成朗家门口的南锣鼓巷。

彼时的南锣鼓巷声名未显,远没有前世小吃一条街的繁华景象。

道路也比较窄,从外面看过去与其他胡同没什么两样,只是多了三家副食品商店。

也是因此,巷里穿行的自行车和人力三轮车也相对多一些。

成朗虽然前世旅游来过几回,可当在另一片时空故地重游,体验和感受截然不同。

或许是因为时代的差异,又或许是因为那股玄之又玄的正宗老北京味道。

再往外走,看起来大同小异的小巷胡同就海了去了,成朗一开始也傻眼。

别看当时的屋子低矮,高耸的标志物很明显,就以为好认路。

就算脑子里有原身的记忆,成朗头一回出门都差点迷路回不了家。

没错,根据标志物是容易找准方向,但架不住胡同、巷子又密又多啊。

而且,由于原身早年便随父亲住进机修厂工人宿舍,改头换面后的街道和他的记忆还是存在不小的偏差的。

至于为啥不问路……

这年头可是还在流行抓敌特,你说你迷了路,谁知道对方心里怎么想?

成朗可不想因此沾上一身腥。

可以说,这个时代的四九城,不论是人还是物,对于成朗而言都是陌生而新鲜的。

万幸的是,出了迷宫一样的居民区,还是能找到不少令成朗感到亲切的元素。

火车站、动物园、护国寺、公园……

诸多熟悉的地标既吻合成朗记忆中的轮廓,又涂抹着独属于这个年代的别样色彩。

饭店、菜市场、文化宫、电影院、理发馆……

各类眼熟的、眼生的公私合营店铺星罗棋布,俨然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成朗这几天一边记着路,一边将它们和前世记忆里的一一对应起来,为自己能在异界找到一丝归属感而欢欣雀跃。

这时,成朗才终于对自己身处的这个时代第一次有了真实的感觉。

也摆脱了那股隐隐作祟的虚无感,无意间化解了心底那一小缕思乡愁绪。

重新放平心态的成朗也意识到,是开启一段新旅程的时候了。

于是,在住进四合院的第四天上午,成朗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前往机修厂。

这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声音。

“昨天晚上棒梗闹着要吃白面馒头,小当嘴馋也哭了,可怜槐花还不懂事跟着哭红了嗓子。哎,都怨我没本事……”

语气幽幽的透着一丝哀怨,那轻柔的声音倾诉着对命运不公的无力,勾起旁人的同情和怜惜。

若是不知情者,还以为是一位独挑重担的女人在面对知心人时放下心防的真情流露……

可成朗知道,这是一名王者选手正在驯服一条青铜舔狗。

成朗对于两部剧的剧情和人物都可以说是相当了解,也清楚就这么一个小破院子里面可谓是人才济济。

每天都有新的戏码上演,你方唱罢我方登场,群魔乱舞、妖孽横行。

让人不得不赞一句华夏大地真是地大物博,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四合院里的顶级战力,可组成一道封神榜,按从低到高排列为:一神,一圣,俩寡妇,仨大爷,外加一个西王母老太婆。

一神乃是四合院战神傻柱。

战神之威名远扬,其真实姓名何雨柱早已不可言说。

其战,可为文战亦可为武战。

论文战一身愣劲,其嘴硬敢与佛祖犟嘴。

论武战一身蛮力,打遍全院无一人可敌。

可谓是胆气过人,只畏美人,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一圣乃是贾家盗圣棒梗。

盗圣起于微末,从小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于襁褓中悟道,身法波谲云诡,盗术神乎其神。

尤善扮猪吃老虎,插葱装大象。

小小年纪便登临大隐隐于市的境界,深谙苟道,可谓是惊世骇俗。

俩寡妇则是贾家双娇贾氏婆媳。

贾氏婆媳分别是亡灵法师贾张氏和美艳寡妇秦淮茹。

二人虽出身异姓,却师出同门,擅使神识攻击。

一人面比城墙厚,心若九天高,另一人媚骨天成,勾魂夺魄。

一手秘传白莲妖术,百炼钢亦可化为绕指柔。

仨大爷则更是重量级。分别有:

代表公平和正义,实则犯下傲慢之罪的养老标兵易中海;

代表权力和地位,实则犯下嫉妒之罪的无冕之王刘海中;

代表财富和算计,实则犯下贪婪之罪的算盘之神阎埠贵。

这三个大爷个个神通广大,可谓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矢志不渝小老头。

而处于食物链最顶端的王者,毫无疑问就是那人称战神骑士的后院霸主聋老太。

她自诩所有人的老祖宗,擅使一手八曲玲珑拐棍,一招乱点鸳鸯谱,还有一计选择性失聪。

这位大能谨遵圣人教诲,轻易不显露自身实力。

人前显贵、鳌里夺尊那不是她的风格。

手持五保户免死金牌,韬光养晦数十载,只为战神撑腰。

至于其他没能上榜的,例如许大茂、刘阎两家兄弟,那简直就是弱鸡,成朗嗤之以鼻表示不屑一顾。

话说回来,方才施展白莲妖术的正是贾家双娇里的俏寡妇秦淮茹,那施术对象无疑就是战神傻柱了。

“姐,你也不是不知道,最近厂里接待少,周围人又盯得紧,哪来那么多剩菜啊。”傻柱的声音带着无奈,“我都没得吃,总不能让我帮你偷吧?”

呦呵,难道剧情线两年前的傻柱还有抵抗能力?

成朗走出门,心说真是见了鬼了。

“让你偷你倒是敢吗?”秦淮茹嗔怪一笑。

就见傻柱傻楞在原地,再放不出一个屁来,估计是被寡妇一笑把骨头都给笑酥了。

得,抬走吧,没救了。

成朗只是瞟了一眼,旋即毫无感情地下发了病危通知书。


先前盘点了四合院顶尖战力榜,贾家一门三英独占鳌头一时风头无两。

但除了贾家之外,这个神魔汇聚的小破院子里还有一户人家,堪称是四九城所有人家里的一朵奇葩。

其发源地不详,只知道传到如今,上下两代均男丁稀薄,只剩一根独苗。

他们家有一门世代相传的掌勺手艺,传承历史之悠久,多达两代人。

他们家还有一个秘而不宣的家风,便是喜欢汗脚穿破鞋。

是的,这家人姓何。

当爹的何大清为了舔寡妇不惜抛儿弃女远走保定。

做儿子的何雨柱自然也要继承老何家的优良传统,继续将其发扬光大。

恰好院子里有那么一个风姿绰约、风韵犹存的俏寡妇。

即便生了三个娃,刚刚丧夫不久的她依旧身姿婀娜,媚骨宛若天成。

尤其擅长白莲妖术,来回拉扯撩人心弦。

于是,傻柱悟了。

傻柱从此认准了这个寡妇,风里雨里,为她,甘之如饴……

妹妹,爱谁谁,不管了;老爹,爱谁……大伙要养,那就养着吧。

什么,没孩子?废话,寡妇特地去上了环呢。

人家都嫁给你了,怎么还能非要人家给你生孩子呢?

傻柱最懂得知足了……

傻柱的一辈子,前面一半忙着长大舔寡妇,后面一半忙着舔寡妇和替贾家养娃。

对了,还有忙着吸娄家血替公家养老……

傻柱无疑是何大清的亲儿子,亲子鉴定都不用做的那种。

因为在给寡妇送温暖这个事业上,他有着远超他爹何大清的魄力和眼光。

他在舔寡妇这条道路上,走得更高,走得更远,走得更加令人钦佩!

这就是何家,作风正派,家风优良,只要在四合院里提起他们,没有人不竖起大拇指,道一声:热心肠(大怨种)!

对于这种无私高尚的行为,成朗表示看不懂,但是不妨碍他大受震撼。

默默对傻柱报以崇高的敬意,成朗转身走向前院。

此时秦淮茹正站在中院里,脸上笑盈盈的,看着傻柱呆愣的模样,心里得意极了。

瞧你那没见过女人的模样,活该找不着媳妇!

得亏碰见个傻的,才能吃得死死的。

自信心爆棚的秦淮茹心里盘算着怎么让傻柱放放血,好让自家过个好年。

想起家里还有四张嗷嗷待哺的嘴,这位神通广大的寡妇也犯起了难。

这时,秦淮茹突然发现傻柱后面不远处的屋里走出来一个人,身着素净的工装,身材高大挺拔,俊美的侧脸有着刀劈斧凿一般棱角分明而不失优美的下鄂线,五官精致得像工艺品。

秦淮茹的目光跟随着那个背影往外移动,一时忽略了面前舔得起劲的傻柱。

成朗这么早出门去做什么?秦淮茹对于这个前些天刚搬回来的年轻帅小伙并不熟悉。

秦淮茹只记得自己十几年前嫁进四合院那会儿,成朗才八九岁,当时成朗的个头还不显,也看不出现在这般俊的模样。

随后不到半年,成朗母亲离世,成朗便随他父亲搬进了机修厂宿舍。

再后来秦淮茹就没见过他了。

直到前几天秦淮茹才知道,当初的小不点已经长成了高大俊秀的青年。

“姐,今天我绝对帮你带几个白面馒头回来,运气好兴许还能多两道菜。”

傻柱本来没注意到成朗,还在那硬舔。

但是见秦淮茹失了神一样不吭声,顺着她的眼神才看到那道正往外走的高大挺拔的背影。

傻柱眼尖,认人一向很准,更何况整个四合院里长这么大个的也就那一号了。

机修厂前保卫科科长成伟的儿子,那个小白脸成朗!

“我刚走神了,傻柱你说什么?”这下秦淮茹才反应过来,冲着面露不悦的傻柱尴尬一笑。

“呵,怎么,这些天还没看够小白脸啊?”傻柱有些不高兴。

“别瞎说。”秦淮茹很快恢复状态,嗔怪地说道,“我就是好奇他今儿这么早出门做什么。”

傻柱不屑地笑笑:“他呀,估计是去报道吧。进城多少天了,到处溜达,这会才想起来要工作。呵!”

傻柱其实对成朗这个新邻居不咋感冒,偶然跟街道办的人闲扯才知道他的情况。

一开始傻柱还羡慕成朗有个好爹,但见成朗“游手好闲”了三天,心里就认定成朗是个混子,自然不咋看得上。

只是刚才秦寡妇跟他说话居然走神了,而且还一直盯着那个小白脸,傻柱自然不爽极了。

“那个没爹没娘的小白脸就算工作了还能怎么样,除了会看些感冒发烧的小病,估计啥也不会!”嘴臭起来的傻柱磕碜人的功夫可不差。

四合院里,战神傻柱不仅武力无敌,而且嘴皮子功夫也堪称无敌。

他能从前院的三大爷家到后院的许大茂家挨个喷个遍,还能保证不带重样的。

而且傻柱懂得打蛇要打七寸的道理,专抓别人的痛点打,比如恶心许大茂夫妻下不了蛋……

“欸,老成可是烈士,注意影响。”秦淮茹倒也说了句公道话,接着安抚道,“你说得对,他能有多大本事。”

秦淮茹能察觉到傻柱话里的醋味,心里自然得意极了。

对待这个长期饭票,秦淮茹还是肯花时间精力去运作的。

只见她笑着说道:“他工资能高到哪去,哪像你,一个月三十五的厨房班长,随便来一个人没法和你比。”

“那是。”秦淮茹对傻柱的理解果然是顶级的,傻柱被哄高兴马上就忘了这茬。

脸上笑着附和,秦淮茹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在她看来,成朗的优势在于年轻,他的出身也会带来很大的帮助。

哪怕现在不行,以后的路可是还长着呢!

更何况,就外貌条件这一条,人家成朗完全碾压好吧,找个媳妇不是什么难事。

单就这一条傻柱就输得彻底!

然而这些话秦淮茹是不会跟傻柱说的,她拉扯技术的造诣极高,十分擅长如何挑起傻柱的好胜心,又不会打击到他。

当然,这时候的秦淮茹可还不会给傻柱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摸手是别想的,陪陪笑脸就不错了。

毕竟不结婚的饭票才是好饭票……

在傻柱被秦寡妇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时候,成朗已经出了四合院,走在前往机修厂的路上。

成朗可没有心思掺和秦淮茹和傻柱之间的破事。

毕竟这种事情就是周瑜打黄盖,讲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况且,傻柱虽然带个傻字,实际他可一点都不傻,谁见过他在院子里吃过闷亏?

能够驯服这头猛兽的,也就秦寡妇还有她那一大家子了。

说白了,傻柱就是馋人家寡妇身子……

不过也能理解,作为一名生了仨小孩的新晋寡妇,芳龄三十一岁的秦淮茹不但天生媚骨,还茶艺高明,脸蛋和身材没多大变形也就算了,在四合院里居然还算是相当能打。

只能说天赋异禀了属于是……

而且这个时代的审美不就是干活麻利又能生养吗?

也难怪人傻柱馋得要命。

一路上成朗边走边看,街道两旁正是前世影像资料里能看见的六十年代初的模样。

标语,横幅,穿着清一色工装的工人。

头顶是依旧澄澈的蓝天白云,不远处工厂隐隐传来阵阵轰鸣……

此刻的成朗能清晰地感受到时代强而有力的脉搏。

步行了半个多小时,他终于来到目的地——红山口钢铁厂机修分厂。

成朗对向前询问的保卫科干事出示了相关证件,不一会,保卫科王科长便赶了过来。

“小朗,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王科长上来就是一个熊抱,再分开时五大三粗的汉子眼眶居然都红了。

原来王科长以前便是便宜老爹成伟的好兄弟,两人共事多年感情深厚。

老成在任时,他对手下的保卫科兄弟们多有照拂,为人正直从不吃拿卡要,反而在有困难时总会伸出援手,很受人们的尊敬与爱戴。

王科长也是在老成的认可下得到了展现自身能力的机会,得以在老成退休后接过交接棒。

爱屋及乌,从前的成朗也很受他们的照顾。

可以说除了一些年轻干事,保卫科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老成,不认识成朗!

“王叔,好些年没见了,您还是一点没变。”成朗面露激动地回答,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有些唏嘘于这个有点可爱的小老头再也盼不来原身,同时也为原身能被真心挂念着感到安慰。

拍着成朗的肩膀,王科长平复好心情:“走,王叔带你去厂长办公室。”


厂长办公室。

“小朗,你终于来了。自从三周前收到你的信,我和你王叔就一直盼着你呢。”

厂长刘峰热情地起身相迎,招呼着成朗和王科长到沙发落座。

这个戴着黑框眼镜,头发有些稀疏的小老头也是个性情中人,拉着成朗一通追忆,成朗还没什么反应呢,他就先擦起眼角来。

一旁的王科长也是唏嘘不已,两人这一通操作差点把成朗给整不会了。

成朗知道这两个倒霉催的小老头可谓是纯纯的受气包,厂里某些不安分的人一天到晚整些狗屁倒灶的破事,最后都要他俩来善后收尾擦屁股。

虽说身居其位责有攸归,可是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

不是发愁怎么让厨子出山,就是会餐用的猪丢了尾巴。

这边村姑寻死觅活要情郎,那边寡妇欺骗主任耍流氓。

还有那恋爱脑的厨子,一会儿为爱冲锋,一会儿鸣枪要挟,都懒得数要进几次牢房。

更别提人间渣滓崔大可,给了多少次机会,就当了多少回白眼狼……

知道的可能觉得这是两个鞠躬尽瘁的人民公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俩老妈子呢……

不过,这寡妇和厨子,院里一对,厂里一对,难道自己穿的还是个妇厨者宇宙?

话说回来,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成朗觉得既然承了真心,自然得担了因果。

他决定为帮他俩改写原本的结局,治治那帮上蹿下跳的小丑。

追忆往昔结束,这俩便宜叔叔就开始介绍起成朗的待遇。

成朗在机修厂当坐班医生,平时估计也就给人看看头疼脑热之类的小病。

就这却也能享有21级干部待遇,一个月工资加补助总共六十三块五。

要知道,厂里的五级焊工梁拉娣一个月工资也就六十多,却能养活一家五口。

要不都说这个年代干部转业香呢。

成朗现在一个人生活那是绰绰有余了,但也谈不上真正的富贵。

当下想靠做买卖致富是不现实的,“投机倒把”四个大字是压在所有人身上的一座大山。

要想致富,现阶段努力争取提升待遇才是王道。

临了,厂长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塞给成朗,是原身父子二人宿舍的钥匙。

成朗独自来到宿舍内,望着熟悉的家具摆设,发现和原身记忆中的基本一致。

不同的是多了一层灰,少了一个人。

依照信里的提示和原身的记忆,成朗找到了原身老爹留下的积蓄。

一笔常人无法想象的巨款——将近三千块钱,以及粮、肉、布各种票若干。

其中纸币大部分是一元面额,十元面额的大团结也不少。

加上自己贡献的三百七十三元,成朗发现自己居然沦为一名堕落的千元户。

而且还是带×3的……

三千块钱在这个年代是什么概念?

若是按前世统计结果,1963年四九城工人平均月工资不到三十块,而每个工人往往要承担整个家庭至少3人的生活支出,普通工人家庭一年的储蓄未必能超过五十块。

这还是在待遇最高的6类地区。

换成农村,一家人一年都不一定能挣到五十块钱。而这里所说的一家人往往至少七个人。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句口号之所以广泛流传不是没有道理的。

印象里便宜老爹的形象相当朴素,没成想竟然是个一声不吭攒钱的狠人。

啃老可耻,但相当有用……

成朗感叹,默默将这些罪恶收入小洞天独自承受。

屋子里除了这笔巨款,剩下的其实没有什么特别有实际价值的物品。

成朗只带上一张父子二人在工厂大门前的合照,最后一次环顾四周,便走出这间宿舍。

厂长二人不知何时已经等在门外,看见成朗抱着一个相框出来。

“小朗,找着了?”“嗯,在这呢。”成朗举起相框晃了晃,示意自己已经拿到想要的东西。

“刘叔王叔,我爸房里的个人物品都清空了,这间屋子就回归组织分配给需要的人吧。”

成朗知道,屋里能保持原样整整一年时间已经是两个便宜叔叔给的特殊关照。

自己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完全不需要客套。

王科长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成朗的肩膀。

“到饭点了,走,跟叔一块去食堂。”厂长老刘招呼着两人。

三人在食堂一块吃饭的场景被旁人看在眼里,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据知情的围观群众透露,李厂长和王科长身边陪着的年轻帅小伙,就是烈士成伟的儿子成朗。

人民群众吃瓜的动力是无穷的。

八卦之力封印在每个人的体内,被女娲娘娘用手指头死死地摁进了DNA里。

没办法,毕竟这个年代娱乐活动有限,大众一点的除了读书看报,也就是吃吃瓜了……

于是,被迫营业的成朗带着假笑再一次面对熟悉的观猴场面,他的隐私开始传得满天飞。

例如什么部队干部转业、烈士遗孤、21级干部待遇、六十三块五、一米八五、22……

一开始,人们关注点全在那些隐秘的信息上面。

就是不知道后来为啥突然就跑偏了……

大概可能是因为,看帅哥能使她们精神愉悦?

没办法,毕竟无论哪个年代LSP都是第一生产力。

面对频频上前打探婚姻状况的大妈大姐们,成朗被迫启动了第一紧急预案。

他当场为众人演示暴风吸入,从容地向两位便宜叔叔道别。

期间优雅地躲过几只咸猪手,提着充当下午茶的一份饭,闲庭信步般流窜到医务室外面,静步开门闪身关门,才堪堪躲过热情的月老红娘。

外面的风暴来得猛烈,医务室里却是一派岁月静好。

饭点的医务室按理说应该没人,此时却有一道身影趴在桌前。

一转头,成朗就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纤细背影,此时正面朝里面趴在桌上。

丁秋楠?成朗疑惑,她怎么……脑袋上有两个旋儿?

关于成朗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对丁秋楠为什么在而感到好奇这件事,实在是太……正常了。

拜托,脑袋上有两个旋儿超酷的好吧。

要是有三个就更酷了……

成朗脑袋里正琢磨着发旋数量和旺夫之间的联系这等封建糟粕问题,就见那颗酷酷的两个旋儿小脑袋动弹了一下。

带着红晕的小脸蛋迷迷糊糊地抬起来,左半边脸颊上留着猫胡须一样白印,脑门上被袖口上的纽扣印了个天眼……

小嘴咂吧咂吧,涂抹着异样的瑰红,睫毛颤了颤,眼睛似乎黏糊糊的睁不开。

眼角挂着水渍,微翘唇瓣上香涎晶莹泛着光。

几息之间,成朗人已经到了桌前,手肘支在桌子上,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默默点头欣赏。

就见她柔荑轻抬,傻楞楞的找不到眼窝,指背在眼眶上徘徊打转。

成朗心里一跳,脚下倒带一样原路返回门口,心中反复默念。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她刚睡醒的样子真的好自然,好不做作。成朗瞄了一眼。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很纯真,有种野性的美。成朗又瞄了一眼。

非……非礼啥……啥非礼……

长得真是俏丽哇!成朗开始正大光明盯着。

空即是空,色即是色!

我摊牌了,我不装了!

老父亲成朗表示今天谁来也阻止不了他看闺女。

丁秋楠本来睡得正香,似乎听到了医务室门打开的声音,下意识抬起头。

她的意识曾经做过努力,想让整个人清醒过来。

但是她的身体:不,你不想。

眼睛像是被什么糊住了,黏糊糊的。

上下眼皮是不打架,干脆抱在一块痴缠。

愣是愣住了几秒,然后才反应过来,抬手打算揉揉。

只是这手有点不听使唤,不过好歹也揉上了。

就是怎么没效果呢……

还有,刚才就一直有股香味,肚子好饿啊……

此时,迷迷糊糊的丁秋楠似乎在冥冥之间感应到一道慈爱的目光。

……慈爱?丁秋楠的小脑袋为莫名冒出的想法感到困惑。

所幸借着这股思考劲,她的意识与身体逐渐同步。

随着她终于一分为二地逐一睁开双眼……

她看见了秋日的阳光,地上的窗户影子,空荡荡的医务室,门口站着的一个年轻人……

嗯,大概是错觉。

丁秋楠的眼睛又快要闭上了。

下一瞬美眸睁大,僵硬地下移视线。

余光偷偷瞟向门口。

北地的金秋,正午的阳光下,那场面美得就像一幅世纪名画。

作品名……就叫做:懵逼的小闺女和慈祥的老父亲。


静,深秋寒露夜一般的静。

时间定格,唯美的画面仿佛将直到永远……个屁!

装鸵鸟是吧,成朗心里哼哼冷笑,看我搭不搭理你?

一个人的戏码,看你怎么演下去?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偏偏视而不见!

谁先说话谁是王八!成朗的胜负欲正在熊熊燃烧。

等得眼睛都干涩了,脖子都快酸断了,沧海都快变成桑田了。

丁秋楠都没等来对方主动开口。

可恶!

心里咬牙切齿,丁秋楠面色一改,孤傲冷艳至极,活脱脱一副冰美人的模样。

如果可以忽略脸上的猫胡须和脑门上的天眼……

丁秋楠正眼看向成朗,意外的没有看到想象中带着揶揄的笑。

相反,映入眼帘的一张优雅中透着知性的俊美面庞。

简而言之,那人长得很牛逼。

但是令丁秋楠感到奇怪的是,那人不加掩饰地注视着自己,也很坦然地与自己四目相对,自己却没有感觉被冒犯。

丁秋楠莫名觉得这种眼神有些熟悉,明明没有恶意,潜意识里却隐隐感觉被占了大便宜。

成朗眼神老辣,他一下看出来丁秋楠神情里流露出了惊讶、困惑以及一点点不自觉的防备。

在他看来,丁秋楠惊讶的是自己外表,困惑的是自己来这的目的。

至于防备的……

成朗默默收敛眼底慈爱的情感色彩,果然就看见丁秋楠渐渐放松下来。

喏,这就叫专业!

丁秋楠瞅见成朗手里用网兜提溜着一个饭盒儿,看他的穿着还以为是厂里的工人,可她的印象里从来没见过这号人物。

“这位同志,你有什么事吗。”丁秋楠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声音清冷透着疏离。

哎呦嘿,小丫头片子还有两副面孔呢。成朗觉得有些好笑,遇到同行了属于是。

为了安全感有时人的心里会筑起一道壁垒,被圈出来的范围成朗管它叫个人空间。

对此,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标准。

只不过有的人性格耿直把“离我远点”摆在脸上,有的人只会放在心底脸上戴起面具。

耿直男孩成朗在心里为丁秋楠和自己一样敢爱敢恨、毫不做作点了个赞。

成朗知道她对自己外表的欣赏,其实本质上和自己对她睡醒时憨态的欣赏是一样的。

都是人类本能的对美好事物的天然审美倾向。

人与人之间能够以情人之外的视角互相欣赏,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发乎于情而止乎于礼的终极境界吧。

成朗觉得自己现在只是勉强能够摸到这个门槛。

这个成朗明明超强却过分谦虚!

当然,硬要说有什么不对,可能成朗代入的慈父视角有些过于清奇就是了……

“丁医生你好,我是成朗,今天刚来机修厂报道。”

成朗嘴角含笑,举止得体不逾矩:“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请多指教。”

成朗相信,今年二十岁的丁秋楠从小到大身边肯定不缺对她献殷勤的人。

她可能也知道,大多数人都是冲什么来的。

或许她也曾暗自窃喜,但烦恼肯定也不少。

这点成朗前世今生都深有体会。

想必在座的诸位也是。

但是,成朗觉得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谁比谁金贵啊?

额,成朗算是第二次……那不就更牛逼了嘛!

都3691年了,搞对象跪舔就算了,做同事还兴那一套?

整得好像谁长得不够牛逼似的……

况且成朗和社会我小东哥拥有同一个烦恼,那就是脸盲。

不知妻美听说过没?

“成医生你好,我是丁秋楠。”一听成朗自我介绍,丁秋楠也认真地作出回应。

“厂长提前和我打过招呼了,你的工位在那里。”丁秋楠指着对面的位置。

两张桌子并排,高度一致,就是成朗的这张颜色略深、略窄一些。

成朗笑呵呵地点头,刚走到丁秋楠对面落座,就看见丁秋楠起身就要往外走。

“丁医生。”成朗头也没抬喊住她,“不妨洗把脸再出门吧。”

困惑的丁秋楠回工位拿出一面小镜子,然后耳根唰的一下便红透了。

她有些羞恼地瞄了一眼正在收拾工位的成朗,快步走向洗手池。

水声响起,许久方息。

“你怎么还不吃午饭?”丁秋楠微红着脸,脑门上的天眼若隐若现,她假装无事发生。

“我刚吃过了。”成朗忍着笑说。

“那这个饭盒?”丁秋楠有点好奇地问。

“这个啊,是我的下午茶。”成朗故作恍然道,“丁医生还没吃饭吧?哎呀糟糕,这会儿去食堂还有饭嘛,吃不上饭不得饿肚子?这样吧,我作为男同志,可以发扬风格。只要丁医生不嫌弃,可以吃我的。”

被曲解了意思的丁秋楠看着成朗毫无感情、全是技术的表演,气得牙痒痒。

看着气呼呼出门的丁秋楠,成朗摇摇头。

逗丁秋楠的时候他想起前世在网上养的云闺女了。

他觉得这种时候的丁秋楠才像是这个年纪会有的样子,而不是成天苦着张脸,像个看破红尘的小尼姑。

别说,一旦代入这个设定其实还挺带感……

在成朗看来,严格来说这时的丁秋楠在感情上还是个小屁孩。

不懂得喜欢与爱的区别,混淆了爱与责任的界限。

等她真正到了懂得的年纪,人已经被家庭孩子给套牢了。

不过,成朗对此并不打算多做什么,他可没有义务教导小姑娘长大。

虽然养成系是挺香的,但是什么冰山啊、什么傲娇啊早就退环境了……

成朗作为一名成熟的男性,他的审美早已返璞归真。

就一句话,不要让舔狗流越来越嚣张,让别人主动来舔你才是最叼的。

况且,不是有一句老话,叫做儿孙自有……额,是吉人自有天相嘛。

既然成长本该是由时间去做的事情,那就交给时间吧。

当然,偶尔逗逗这个小姑娘还是不错的,顺便清理几只害虫,权当逗乐解闷的报酬了。

很好,人类高质量渣滓崔大可,你已有取死之道!成朗玩心大起,心说看我蓝银缠绕!

……

一下午的时间,医务室二人组相安无事,医务室一如往常熙熙攘攘。

恢复冷静的丁秋楠按照惯例招待了几只按时来医务室打卡的舔狗,就很日常。

要说多了一位又年轻又帅气的同事会带来什么变化……

最大的区别就是,多了不少令丁秋楠感到陌生的面孔,而且无一例外都是女工。

女工人们人多力量大,把其他来晚的舔狗给撵出去了。

她们叽叽喳喳围着成朗,喊着成医生帮我把脉、成医生帮我针灸、成医生帮我打针……

成朗的待遇跟丁秋楠形成鲜明的对比。

两人中间隔着两张桌子,却仿佛像是两个世界。

成朗那半边是彩色的,自己这边却是黑白的。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丁秋楠只觉得她们吵闹。

虽然但是,丁秋楠就很气,并把这笔账算到成朗的头上。

她面不改色地默默拿起笔,在纸上写下成朗的大名,然后恶狠狠地在上面打了个大叉。顿了一下,又补上三个字:大坏蛋。

成朗其实也不堪其扰,这刚发的白大褂可不能第一天就整报废了。

成朗好说歹说才让她们排好队,声明自己今日就诊只负责问诊号脉,有其他需求可以找丁医生。

他努力保持距离的样子,真的……

给人一种干净、洁身自好、自尊自爱、冰清玉洁、守身如玉、纯真、清纯、内向、传统、顾家、踏实、性格腼腆、邻家男孩、父母的骄傲、没有传染病、适合结婚的感觉。

装作在写医嘱,实际在骂成朗坏蛋的小学鸡丁秋楠闻言一愣,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女工们也不闹了,其实她们各自奔啥来的彼此都心知肚明。

大病当然没有,却也查出来不少小问题,相当一部分还是妇科病,众人一时惊奇。

成朗淡定地压压手,表示基操勿六,他就指望从这些热情的工人同志们身上捡漏呢。

伺候着这群衣食父母、手足姐妹,可以说成朗这一下午是痛并快乐着。


下班时间到了,成朗长吁一口气,心里感叹总算是解脱了。

整个下午他都忙得不可开交,期间就起身上了一趟厕所。

更别提那份心心念念的下午茶,他连一口都没吃上……

前世成朗除了治病,也就是对美食比较感兴趣。

不得不说,这时的机修厂食堂伙食实在不错。

尤其是几道素菜,虽然卖相普通,可那味道,啧啧。

就连嘴挑的成朗也不禁连连点头。

看来,厨子南易的手艺还真没得说。

毕竟这也算是他带出来的厨房班子。

不过,那家伙这会儿估计还在扫厕所呢……

世间万物唯有美食不可辜负!成朗信念坚定地提着饭盒起身,打算找个地方热一热。

“成医生。”丁秋楠喊住成朗,她犹犹豫豫地说道,“我能和你商量件事儿吗?”

“丁医生打算说的,是怎么安排问诊工人的事情吧。”成朗心中了然。

丁秋楠点点头:“我认为我们医务室应该安排好章程,避免出现工作分配不均的情况。”

成朗一看丁秋楠低着脑袋的样子,就知道她是因为一下午无所事事,内心过意不去。

你再继续努力下去,就准备一辈子待在机修厂吧!

成朗知道,这个小姑娘脑袋里一直装着一个大学梦。

她工作的确非常用心,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做的也相当出色。

堪称机修厂医务室卷王。

然而,就是没有一丁点政治头脑。

你这么优秀的人才还指望上面能放了你,让你大胆追梦、实现个人价值?

做梦去吧!

成朗这么努力,是因为他的内心对这片土地充满了爱,对工人兄弟姐妹们充满了关怀。

顺带攒点功德,毕竟他也要吃饭的嘛!

丁秋楠图啥?

图在这个年代就首创007福报?

还试图在机修厂碰到的人渣能集齐七个召唤神龙?

丁秋楠不知道成朗正以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她。

见气氛沉默了一会,她还以为成朗不同意。

“成医生,要不你来拿个章程吧,我一定全力配合你。”一点政治头脑都没有的丁秋楠马上做出了让步。

崽啊,我什么话也没说,这就把主导权交给我啦?

成朗无语了,他简直想抓住丁秋楠的肩膀晃晃,听听她脑瓜子是不是进了水。

真是白长那么酷的两个旋儿……

别怂啊,就算我是部队干部转业,就算我是烈士遗孤,就算我叔叫刘峰……

哦,这个还真得怂。

成朗怜悯地看着那颗越垂越低的小脑袋。

“丁秋楠同志,我们之间不存在从属关系,谈不上谁配合谁。”成朗耐心地指正丁秋楠的立场错误问题,“作为同志,我们就应当戮力同心、互相帮助。”

闻言丁秋楠也抬起了脑袋,仰着小脸愣愣地看着成朗。

“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医务室的人流量是比我想象的来得大。”

成朗没有理会丁秋楠尴尬的表情,接着说:“但鉴于这是特殊情况,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

“什么建议?”丁秋楠的注意力马上转移过来。

“我们可以效仿协和医院,整一个简易版的挂号制度。”成朗笑道。

倒真不是成朗胡编乱造,这时的协和医院确实执行的是现场预约挂号制度。

再插播一条冷知识,早在满清末期,正儿八经的挂号制度就已经被引进了。

“怎么个简易挂号法?”丁秋楠好奇地问道。

“让工人用脚投票呗。”成朗笑得有点无耻。

丁秋楠闻言气得想翻白眼,你这不是说了等于没说嘛。

“行吧,但凡需要针灸、推拿的女工人都归你。”成朗看似无奈地做出让步。

“好,那对应的男工人归你。”丁秋楠立马就同意了,看样子倒像是捡了便宜,还挺高兴。

跟还在偷偷傻乐的丁秋楠打了声招呼,终于可以奉旨摸鱼的成朗也乐呵呵地下班了。

其实成朗大可不必如此麻烦,直接将血淋淋的事实剖析给丁秋楠听。

然而他清楚,如果一个人的信仰崩塌会是什么后果。

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要把别人的伞也撕烂,这种缺德事爱谁谁,反正成朗不干!

成朗当真是四合院第一温柔。

他真的……我哭死!

再说了,抢那点功德能有上班摸鱼香吗?

通过认真工作得来的,那是应得的报酬。

通过摸鱼得来的,才叫真正赚到的米。

成朗的人生格言是:摸到,就是赚到!

半道上成朗被王叔叫住,跟着去了趟宿舍区。

再出来时他手上提着一个网兜,里面是一只去了毛的鸡。

关系户是真特么的香!

成朗眼含羞愧的泪水,默默谴责自己的堕落,决定惩罚自己回家喝鸡汤喝到吐。

等他回到四合院,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之所以回的晚,是因为路上成朗特地去了趟中药铺,买了些干姜、大枣、当归、川芎、肉桂、枸杞子之类的药材。

他琢磨着要炖一锅十全大补鸡汤,给自己的肠胃上上难度。

当然,成朗并非瞎吉儿一通乱炖,而是根据传承里的古方按比例调配。

这样炖出来的鸡汤不仅可以滋补气血,还能散寒止痛、温经通脉。

在深秋的寒夜里可谓最是养人。

有了高端的食材,剩下的往往只需要最狂野的烹饪方式,就硬塞。

将填好药材的坤坤塞入炖锅,起火,余下的就是等待。

美食往往都需要耐心的等待,然后在深夜放毒,这样才能吃出最美的滋味。

不跟他人分享的美食是没有灵魂的。

成朗无疑是懂行的,慷慨的他决定让院里的人也闻一闻鸡汤的香味。

趁着等待的这段空档时间,成朗也把手头要干的事一一给安排上。

他先是进了趟小洞天,发现灵果即便吸收了下午的万物精华依旧尚未成熟,不过估摸着再来一回就差不多了。

回到屋里,成朗又炒制了一盆花生米,切了半盘蘑菇、一碟干菜,还烤了秦京茹送的三个大红薯。

一时间屋子里香气扑鼻,就着街上买的盐汽水吃小菜,他边吃边动笔写记录。

屋外夜色正浓,北风呼啸,屋子里却温暖得像是春天。

这锅鸡汤足足炖了一个半小时,浓郁的香味弥漫整个房间,飘向屋外久久不散。

此时已经将近十点,万家灯火熄灭,本该是缩进被子里安眠的时间。

但在这个四合院里,某些人今夜却注定要失眠了。

暖烘烘的屋内,成朗取出碗筷,虔诚地打开锅盖。

他正准备品一品这锅自带特效的鸡汤,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成朗开门,发现是意料之外的人。

何雨水?这不是傻柱的那个倒霉妹妹嘛?

何雨水今年21岁,虽然年龄跟成朗相近,但是小时候并没有交集。

两人在成朗刚搬进来的时候见过一面,当时小姑娘还红着脸喊了一声朗哥。

今天下班路上倒也碰见了,不过两人也只是远远地打过招呼。

“朗……朗哥,我……不太舒服。”何雨水在屋外哆哆嗦嗦,瘦小的身板上套着冬日里穿的厚棉袄,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就露出来一张小脸。

她的脸色煞白,薄薄的嘴唇上淡的看不出血色。

眼眶发红,平日里有些英气的眉眼低垂着不敢看成朗,额头上都是冷汗。

“快进来。”成朗瞧见她虚弱的模样,赶忙扶她进屋。

扶着何雨水到桌边坐下,成朗返身去关上门。

再回头,就看见何雨水双手捂着肚子,低着小脑袋,黑亮的大眼睛却偷偷瞄了眼灶台上的鸡汤。

成朗还看见她悄摸着用小舌头舔了舔嘴角……

我说小姑娘,真就这么嘴馋嘛?成朗无语,你这还病着呢,先别着急流口水吧。

成朗坐回桌前,见她还没回过神,故意咳嗽了一声。

何雨水耳根马上就泛红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抬头瞟了眼成朗,又埋头不吭声,时不时地吸着鼻子。

成朗心领神会,起身盛了碗鸡汤,放在桌上。

一路上眼瞅着她用眼神的余光紧紧跟随。

这要是泼了、洒了估计她得心疼死。

“先喝碗鸡汤暖暖胃吧。”

成朗看得出来她是真的馋,馋劲儿都快盖过疼痛了,也不忍心逗她。

“不……不用了,朗哥,我不是……”何雨水有些慌张地解释,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因为疼痛,脸上隐隐发烫。

何雨水确实不是奔着鸡汤来的。

她原本在自己房里正准备休息,下腹处突然有隐隐的坠胀感,当时就知道坏了。

经验丰富的她赶忙开始烧热水、拿棉袄,满屋子的找止疼药,但是没找着。

本来想着时间很晚了,咬牙抗一抗就过去了。

毕竟从小她一个人就是这么过来的。

结果,喝了一茶壶热水的小辣鸡何雨水还是疼哭了。

实在扛不住了,她才想起到院里的医生成朗。

凑巧瞧见成朗屋子还亮着灯,何雨水一咬牙用棉袄把自己一裹,就哆哆嗦嗦出了门。

临近了她就闻到一股鸡汤的香味。

虽然不合时宜,但是何雨水敢说她一辈子没闻过这么香的鸡汤……

等她鬼使神差地敲了门,才意识到自己是一幅狼狈的模样。

何雨水脑瓜子一下子不会转了,乃至于怎么被成朗扶进屋都不清不楚、迷迷糊糊的。

只剩下身体本能地驱使着眼睛不断看向灶台上的炖锅。

还一直盯着人家端来的鸡汤……

结果都被成朗给发现了。

何雨水此时的心情不能说悲愤欲绝吧,至少也是无地自容了。

看着快把头埋到地下的何雨水,成朗有点无奈,心说怎么两年前后性格相差这么大呢。


抛开事实不谈,成朗觉得住在四合院里其实还是挺好的。

回四合院感觉就像回家一样,里面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他超喜欢在里面的。

可不是嘛,任谁在家天天看猴戏、免费参观动物园,能不开心?

而在这样一群飞禽走兽面前,何雨水就是一只连替人提鞋也不配的小辣鸡。

身板又弱,戏份又少,不能说人见人欺吧,至少也是盗圣见了都可以踹一脚的那种类型。

就蒜挤进去也是橘外人了属于是……

而且这小姑娘名字丫的还真没取错。

雨水,雨水,脑瓜子里可不都是水吗?

估计是因为从小跟着秦寡妇长大,何雨水被秦寡妇成天洗脑,洗得头都快秃了。

她不但不劝傻哥远离寡妇,还一个劲儿地撮合他俩。

光看见寡妇帮她傻哥收拾屋子、洗衣服,跟她傻哥搞暧昧。

就没注意人家寡妇吃的、用的都是谁的。

况且,真要是娶了寡妇,不还得养上一堆祖宗,一夜回到解放前啊。

更别提人家寡妇还没说嫁不嫁呢……

人家就吊着你,哎,她不嫁,就是玩儿。

再看何雨水瘦瘦高高的身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困难户呢。

要知道她哥傻柱可是厨子。

俗话说的好,厨子不偷五谷不收。

别的或许没有,三餐温饱照理是妥妥的。

再对比贾张氏的窝瓜脸,还有寡妇一家子的富态,就不难知道傻柱的油水都进了谁的肚子。

被人吸着血,心里还要念着对方的好。

这俩兄妹啊,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等到何雨水搬出去,想娶寡妇的傻柱还打算让贾张氏住她屋呢。

难怪后来她不怎么回四合院,估计到那时她才看清了事情的本质。

不过也是,都从泥潭里爬出去了,谁还会想着再回去?

说一千道一万,成朗对何雨水的看法多少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看何雨水疼痛难忍却难以启齿的模样,成朗断定这十有八九是原发性痛经。

“把胳膊伸出来。”眼看着她额头直冒汗,成朗觉得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疼得直冒汗的何雨水闻言抬起头,便看到成朗从挎包里取出一个布卷。

布卷一展开,是一排长短不一的细针,顿时让她感觉颈后寒毛倒竖。

“朗哥,我……我就是肚子疼,给我点止疼药吧?”说着她把脑袋别了过去,害怕得不敢看。

“你的情况止疼药确实有效,可是只能起一时的缓解作用,这时候再服用见效也慢。”

成朗看着她害怕的样子,边用开水消毒针具边耐心解释。

“要快速止痛,行针是最好的选择。”成朗循循善诱,“况且我这里可没有止疼药,都在我们厂医务室里。”

行针止疼最为迅速,这可不是成朗乱说,问就是传承里教的。

“不……不麻烦朗哥了,我要回去。”何雨水咬着下唇,勉力摇着头,两条小短辫都快要摇出残影了。

怎么跟个小孩似的,还怕针?

成朗无奈按住颤颤悠悠要起身的何雨水,把布卷放到旁边。

他可不打算放过送上门的功德,况且如果就这么不管,他心里念头也不会通达。

“伸手。”这回成朗的语气带着命令,但还是缓和下来补充道,“左手,不扎针。”

“哦。”何雨水有点委屈地哼哼唧唧,脑袋撇向旁边,倒是乖乖抬起来左手。

你赌气的时候能不能硬气一点?成朗有点想笑,握住她的手腕放到桌上搭手号脉。

往来流利,如珠走盘,的确是滑脉。

尺脉微涩,气血亏虚……

何雨水本来羞恼地转过头,感受着冰凉手腕上温暖的触感,心里的委屈莫名消散了几分。

紧接着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被握住了,一只大而纤长的手在虎口的位置轻轻地揉捏着。

何雨水苍白的脸上顿时泛起点点病态的瑰红,耳根烧得发烫。

原本难受得紧抿的嘴唇微微张了张,乌亮的眼睛泛起薄薄的雾气。

“我现在帮你掐揉的位置,就是虎口上这个穴位,叫做合谷穴。”成朗一边揉一边科普,“以后要是碰见今天这种紧急情况,要是没人帮你,你要懂得自己揉。”

“嗯。”何雨水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也不知是因为屋里暖和,还是什么缘故。

成朗见她乖乖坐好不闹了,脸色也逐渐好转,暗自满意地点了点头。

头一回上手,力度就拿捏地如此精准、见效如此之快,真不愧是我。

“还疼不疼了?”过了一小会,成朗问着,手上的动作依旧。

“一点点……已经好很多了。”何雨水脸色泛红,怯怯地抬眼看着成朗。

“把鸡汤喝了吧。”成朗抬了抬下巴示意,“边喝我边和你说。”

“朗哥,不……不用了,我刚喝了好多热水……”何雨水说着卑微地地下着脑袋。

这年头鸡肉可不是普通家庭随随便便吃得起的。

自己本就不该两手空空的找成朗看病,怎么还能占人家便宜呢……

“咕~”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何雨水的身体却很诚实。

成朗忍着笑,用另一只手把汤勺塞到羞愤欲绝的小姑娘手里。

“好喝!”何雨水估计是觉得自己已经社死了,有些破罐子破摔,哼哼唧唧地抿了一口,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何雨水觉得比小时候她爹炖的最后一次鸡汤还香,这大概就是能战胜亲情滤镜的味道吧。

其实也就是她这个小辣鸡水平不高,不然单单两个字没法形容这种美味。

“好喝那就多喝点。”成朗自得地笑道,“我们接着唠,上个月是什么时候来的?”

“不……不是。”何雨水闻言手一抖,差点没握住汤勺,心虚地不敢看成朗。

“小心。”成朗在心里冷笑,小姑娘还是心存幻想。

瞒得住嘛?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哦,那是不是平时就不规律?”成朗像是没听到一样笑着追问。

何雨水干脆埋头小口地嘬着鸡汤。

也不知道是假装很忙还是假装没听见,反正就不吱声。

看样子说中了。成朗觉得有点好玩,他发现这只嘴硬的小辣鸡其实挺好懂的。

比如比起刚才,这会儿她的脸红的都快滴出血了。

成朗不知道的是,何雨水小小的脑袋里面正刮起一场剧烈的风暴。

明明我只是来要止疼药的,怎么会……

可是,他的手好暖和啊……

明明我不应该占他的便宜,怎么会……

可是,鸡汤真的好香啊……

深夜,孤男寡女,肌肤之亲……

他这么关心我,会不会……

缓过神来的何雨水只觉得自己的头顶发烫,热得都快冒烟了。

放在平时,在成朗面前这种问题她绝对难以启齿,更别提让成朗帮她揉手了。

何雨水只是一个工作时长两年半的街道办练习生。

不仅在四合院没啥存在感,就连在学校、在街道办也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的存在。

从来她都只是一只没人关心、没人在乎的小辣鸡。

可是成朗对她这么好,帮她揉手,还请她喝鸡汤……

何雨水发誓这辈子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鸡汤。

何雨水发誓这辈子没见过对她这么好的人。

何雨水抬眼看向成朗,发现成朗也正注视着她,脸上带着浅笑。

世界本是灰色的,但这一刻,成朗让她找到了光明。

有时我们不得不相信一见钟情的存在,哪怕它只是单方面的。

仅仅是人群中的一次回眸,一次伸手,一个善意的举动……

也许她就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

一切的一切,都无法阻止这份伟大之爱的降临。

此时的何雨水正在逐步陷入人生三大错觉之一,即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的怪圈。

本来就不怎么好使的脑瓜子被各种乱七八糟、令人面红耳赤的想法充斥。

一旁的成朗惊讶地望着她小脑袋上升腾的雾气。

快看,是蒸汽姬!


成朗本以为今晚会是平平无奇的一晚,却没想到还是有了意外的收获。

两世为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蒸汽姬,而且还是活的!

成朗心中的好奇像是猫爪子挠一样。

他恨不得立马上去扒拉何雨水的小脑袋,好好研究一下这蒸汽到底从哪来的。

何雨水感受到成朗带着点探究的灼灼目光。

她还以为是两人之间的深情对视,羞涩地低下头去。

你害羞个泡泡茶壶啊!

成朗无语,心想果然还是因为这丫头脑子里水太多,才会头脑一发热就往外冒气。

“刚刚我给你号过脉了,你身体底子比较差,所以生理期反应才会这么大。”

成朗有点严肃地说:“你也是一个大姑娘了,还不懂得自己的身体要自己照顾好?以后要按时吃饭,多补充点营养。”

何雨水听话地点点头,也没吭声,怯怯地盯着两人相连的手。

“我教给你的按摩只是应急的手段,要想治本还是得把身体调养好。”

成朗看着她乖巧的样子,不由得放缓语气嘱咐道。

何雨水抬眼,怔怔地看着成朗,目光似流水,温情脉脉。

此时成朗才从她眼神里读出毫无保留的信任……

成朗心里一跳,暗叫不好。

“你按我给你的药方,去抓……算了,明天你再来我这儿一趟吧。”

成朗有点头疼,但医者仁心,终归还是心太软。

而且他打心眼儿里也希望这个小丫头少受点罪。

“我不疼……不,我还有点疼……”何雨水像是被点醒了,有点语无伦次。

“那到底是疼,还是不疼?”这下成朗都被她逗笑了,故意打趣她。

“还……还没好,还有点疼。”何雨水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像是在喃喃自语。

桌下白净小手紧张地揪着裤子,微垂的小脸上眉眼朦胧。

“明天下班记得过来一趟。”成朗收手送客,但还是耐心地提醒一句。

何雨水怅然若失地点点头,起身就要离开。

“诶,鸡汤。”成朗赶紧叫住失了神的何雨水。

“哦。”何雨水这才回过神来,慌张地转身捧起碗喝完鸡汤,中间都不带换气的。

放下碗,可能是因为憋气憋久了,她的眼神都有些迷离。

“朗哥,明……明天见。”

没等成朗回话,何雨水说完掉头就走。

两条小短辫一跳一跳的,小身板噌噌地走出一阵香风。

成朗不禁感慨,这鸡汤和按摩还真特么管用。

良久,成朗收拾完残局,便将门上锁,熄灭屋内的灯光。

整个人缩进被窝,下一瞬,便重新来到小洞天。

哇,金色传说!

成朗一睁眼,就被金炉的炫金特效给惊呆了。

金光浮动,万物精元形成的紫红双色液态缎带,成朗感觉这一幕如此眼熟。

他用肉眼保守估计,跟之前在红星公社收获的那波功德相差无几。

顾不得迟疑,成朗立即引动金炉,双色缎带飘扬着没入梨树。

在万物精元的灌输下,第一颗灵果终于熟透了。

紧接着第二颗灵果随即出现,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成熟。

片刻后,枝繁叶茂的梨树下。

勤勤恳恳的成老农捧着两颗硕大灵果,丰收的喜悦让他喜笑颜开。

其实成朗事先对此已经有了猜测,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考虑到这是一个影视融合世界,那么即便原剧角色不再是世界中心,他们身上肯定也埋藏着原剧情线的因果。

而金手指获取功德的原理,简单理解成治病救人可能不大准确。

成朗认为,治病是手段,关键在于改变他人的既定命运。

也就是俗话说的改变原剧情。

治病产生的功德将取决于病人对这个世界产生的影响。

看来要想获得更多的功德,可以从四合院的好邻居、机修厂的好工友身上入手。

成朗默默盘算着,旋即将注意力转向手中两颗外表相似的灵果。

除了那颗散发迷乱香气的灵果,另一颗的味道闻起来令人耳清目明、精力充沛。

成朗心里升起服用的念头,就见两颗灵果化作两道流光匹练,没入他的体内。

两股伟力在体内激荡,成朗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在被抽离,身体轻飘飘的如处云端。

记忆中两道隐藏的传承信息也随即显露出来。

两颗灵果分别加强了成朗的精神和肉体,还各自附带一项能力。

第一颗灵果让成朗的精神变得更加凝实,记忆力和思维速度也得到很大提升。

如今的成朗过目不忘,思维敏捷,即便三天三夜不合眼大脑也不会感到疲惫。

根据传承信息介绍,上面附带一项能力,唤作控魂。

乍一听逼格很高,实际并不是前世修仙小说中操纵他人的仙人手段。

控魂之术需要在对方精神放松时施展。

作用类似于电影《惊天魔盗团》中主角团共同施展的心理暗示。

不过此术更加强大,只需施展一次,无需反复强化。

只是,控魂也并非无所不能。

种下的暗示需要不违背对方的内心诉求和接受底线。

看似鸡肋,但成朗觉得只要顺势而为、因势利导,说不定能起到出乎意料的奇效。

第二颗灵果则不但治好成朗体内所有的暗伤隐疾,还大幅提高了成朗的身体素质。

原身多年行伍落下不少病根,最后更是因为旧疾积重难返。

当初成朗根据医术传承的指引治好了急症,但身体中依旧残存一些顽固病灶。

这下总算没了后顾之忧。

增强后,成朗的体型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但身体素质远超同等体重的顶尖UFC次中量级运动员。

此时的他五官灵敏,力量惊人,敏捷点满,徒手上五米砖墙那简直是如履平地。

另外,成朗全身肌肉的灵巧性也得到了提升。

诸如腹语、唇语、左右互搏之类的技能简直是手到擒来。

而这颗灵果附带的能力唤作寸劲。

这个能力就有点玄乎了,是一种发力技巧。

寸劲发力极快,弹指击出便堪比全力挥拳。

甚至可以做到变相的隔山打牛。

虽然被击中者没有受到实际伤害,但是依旧会感到疼痛。

经过全方位提升后,成朗觉得四合院战神的宝座要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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