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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穿书后,男主对她偏执入骨

楼台烟雨中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穿书后,男主对她偏执入骨》,这是“楼台烟雨中”写的,人物沈晚萧越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是你所希望的么?”萧越无比愤恨,咬牙切齿说完这句话,眼底情愫翻涌。鬓边的汗滴落,蓄在锁骨中,随着急促的呼吸颤动着,闪烁着晶莹的光。“刚才不是还投怀送抱么?来啊!”低沉的怒吼过后,一阵天地颠倒,她被萧越不由分说地扛起。“砰”地一声,沈晚感觉自己被重重摔到榻上。没有分豪撑着锦被起身的机会,便被死死地抵着。严......

主角:沈晚萧越   更新:2024-02-08 06: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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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晚萧越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穿书后,男主对她偏执入骨》,由网络作家“楼台烟雨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穿书后,男主对她偏执入骨》,这是“楼台烟雨中”写的,人物沈晚萧越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是你所希望的么?”萧越无比愤恨,咬牙切齿说完这句话,眼底情愫翻涌。鬓边的汗滴落,蓄在锁骨中,随着急促的呼吸颤动着,闪烁着晶莹的光。“刚才不是还投怀送抱么?来啊!”低沉的怒吼过后,一阵天地颠倒,她被萧越不由分说地扛起。“砰”地一声,沈晚感觉自己被重重摔到榻上。没有分豪撑着锦被起身的机会,便被死死地抵着。严......

《精选篇章穿书后,男主对她偏执入骨》精彩片段


走到侧殿的檐下,沈晚就看见跪了一地的的宫婢和内侍。

殿中人许是又听见脚步声,一声饱含怒意的粗吼又传来。

“滚!!”

沈晚看了眼檐下跪着的宫婢与内侍,轻声道:“今日不必洒扫了,你们都退下吧。”

“谢公主体恤。”

春夏看着要推门的沈晚,往前迈了一步,“殿下,小心些才好,恐他伤了你。”

沈晚摇了摇头,径直迈进了侧殿。

撩开锦帘后,眼前的景象让沈晚滞在原地。

碗盏的碎瓷片迸裂一地,萧越神情痛苦地仰躺在地上,前襟散开,大片坚实展露出来,发丝散乱,眼眶赤红。

他的手中正拿着一个碎瓷片,而另一只手的手臂被划了好几道口子,正洇洇渗出血来。

沈晚以为萧越要自裁,慌忙上前想要抢过萧越手中的碎瓷片。

萧越记忆中的香气越来越清晰,让某一处变得越来越不可控。

“滚开...不要碰我..”

萧越一把挥开身前的沈晚,沈晚身形不稳,往一旁跌去。

余光中,沈晚看见萧越拿着碎瓷片的手蓄势待发,要更狠地往自己那块已经洇满了血的小臂扎去。

“不——”

沈晚扑在萧越身上,双手握住萧越那只捏着碎瓷片的手。

萧越似乎是被惊到,碎瓷片从手中脱落在地上,一双眼幽暗地盯着沈晚。

沈晚正要开口问你怎么了,却猝不及防又被萧越猛地推开。

沈晚被这力量推得向后倒去,下意识想要转头,半边白皙柔嫩的侧脸正对着地上的碎瓷片。

二人瞳孔都一阵紧缩,电光火石间,萧越抓住了沈晚身后的发丝往回一带。

巨大的冲力让二人裹在一处向后倒去。

沈晚感觉头发被扯得生疼,一阵天旋地转。

她整个人压在萧越身上。

沈晚看着躺在身下的萧越神情隐忍又痛苦,忽然想到刚才这个位置是有许多碎瓷片的,现在她的重量还全压在他身上。

沈晚来不及去察觉更多,只慌忙抚上萧越肩头,将他后肩压着的瓷片拨开。

“你没事吧萧越,我立马起来。”

察觉到沈晚的动作,萧越的呼吸更加紊乱,五指紧紧箍着沈晚的后腰。

“别动。”

这低沉沙哑的声音渐渐让沈晚的神思从慌乱中抽出,感受到了异样。

薄薄的寝衣根本隔绝不了滚烫的温度。

也隔绝不了像富有生命力一般的脉动。

沈晚立即呆住。

那个位置,太危险。

危险到让她脑中一片空白。

她本能地想要逃离,可腰际刚逃离方寸又被一只滚烫的大手重重地扣回去。

“!”

猝然下落。

沈晚不由自主溢出一个音节,两颊染上飞霞,她慌忙捂住自己的嘴。

“跑?”

萧越黝黑的双眸危险地锁住沈晚。

只有低沉沙哑的一个字,却让沈晚听出了满满的的威压。

“这不就是你所希望的么?”萧越无比愤恨,咬牙切齿说完这句话,眼底情愫翻涌。

鬓边的汗滴落,蓄在锁骨中,随着急促的呼吸颤动着,闪烁着晶莹的光。

“刚才不是还投怀送抱么?来啊!”

低沉的怒吼过后,一阵天地颠倒,她被萧越不由分说地扛起。

“砰”地一声,沈晚感觉自己被重重摔到榻上。

没有分豪撑着锦被起身的机会,便被死死地抵着。

严丝合缝。

沈晚连一丝挣扎的余地的都没有。

唯一能动的是沈晚的一双眸子。

那双眸子慌乱无措地看着咫尺间近乎有些疯癫的萧越。

他像饿了许久的大灰狼,恍然看见一只小白兔。

而那小白兔越是挣扎,越是慌乱,便越是让饿狼兴奋。

每一个细碎的挣扎都换来更强势的桎梏。

火炭硌人又烫人。

看着完全失去理智的萧越。

沈晚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她已经无暇去想具体更多的。

一道清脆的裂帛声响,冰凉的空气霎时让她感觉到了冷。

“不...萧越...不要!!啊!”

滚烫的五指,毫无章法。

“不!不要。萧越,你看看我是谁,我不是...”

我不是谁,不是江凝吗,可萧越现在还没见过江凝,他现在的理智完全被操控,不管是谁,能让他泄愤即可。

沈晚无助又迷茫,她不想这样...

她不想…这种事上,她不该被拿来当做别人的工具。

萧越觉得萦绕在鼻尖的清香就如同那块糕点一般,是一种让人沉沦迷陷其中的甘甜。

那滋味在他的心中疯狂肆意疯长。

谁尝过甜头后,谁舍得放手呢。

太热了。

想要更多…更多

萧越垂下身形。

眸子幽暗又炙热,似燃着一团火。

“不...”

感觉到炽热的呼吸洒在在脖间,沈晚被温度惊地发颤,声音也哽咽起来。

“萧越...”

方寸间,沈晚孱弱的呼声和眼角的泪水让萧越的理智回笼一瞬。

她,在哭。

萧越混沌的脑中忽然浮现一个场景。

玄武台牢笼外,沈晚的红色衣袂在风中摇曳,用自己娇小的身躯打开了牢笼了第二道门。

虽然动作坚定,但眼中的慌乱却藏不住,尽数被他捕捉了去。

她在獒狼森然的尖牙与利爪下都没有哭,此刻竟然哭了。

在这片刻的讶然中,萧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沈晚趁着这个机会使出浑身解数推开了萧越。

她好想立马裹上外衣就这样逃出去,离萧越越远越好,可是她不能。

她的腰际还沾上了大片萧越手臂上的鲜血。

她好疲惫,好难过。

沈晚裹着锦被,瑟缩在角落,声音依旧温柔,却透露出无限的疲倦。

“我可以帮你,但不是这样...上次那般,我...”

声音越来越弱。

萧越不知怎么地,忽然被这颤抖话语中的疲惫刺痛了。

不管是高高在上,嗜血残暴的她,还是装得无辜无害的她,他还从来没有听过她如此疲惫的口吻,夹杂了许多的无可奈何。

萧越跌跌撞撞起身,赤脚踩在满地的碎瓷片上,踉跄着去了净房。


萧越喉结滚动几番,话语却最终滞在喉间。


他一双眸子愈发深沉,连脖颈上的青筋也清晰可见。

猛地,萧越拂袖一挥,扫倒了窗棂旁边的案几与屏风。

沉闷的碰撞声回荡在殿中,瓷物在沈晚眼前碎裂迸溅开。

她的脊背贴着窗慢慢地滑落,颓然跌坐在地上,浑身颤抖。

萧越近乎疯魔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好啊……”

“是,你该想…”

“你该想!!”

萧越一把扯起跌倒在地上的沈晚,倾下身在她耳边近乎咬牙切齿。

“既然如此,孤…今夜就带你去见他!”

错开的身形中,萧越的眼角溢出一滴泪,晶莹滑过朱红小痣,无声地滴落在地上。

“但是孤告诉你,你这辈子,也只能再见他这一次了!”

颤抖的呼吸从耳畔抽离,萧越猝然转过身,玄黑的衣摆消失在殿中。

良久,沈晚才颓然回神。

沈晚:你的笔力,可以用了吗。

系统:还要等上一个时辰。

沈晚看了眼天色,尚且还有几缕残阳。

够了。

只能见他一次,她需要的便也只是这一次的机会。

抹掉江辞的记忆,以后她在这殿中如何煎熬,都只算作她自己的,再也不必背负他的心意乃至他的性命了。

沈晚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里的红痕想必又醒目了几分。

于是沈晚特意挑了一身领口十分高的衣服,将红痕尽数遮挡了去。

其余时间,沈晚便静静地坐在殿中看着夜色将最后几缕晚霞吞没。

殿中刚掌灯时,萧越如约而至出现在门口。

他立在夜色中,神色与声音都平静无比。

“随孤来。”

“到了江府,孤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如果过了时间,你还未从江府出来,你自己知道会发生什么。”

沈晚折下身形,对着萧越行礼。

“奴婢,叩谢陛下。”

沉沉夜色中,萧越与沈晚各乘一辆马车驶离皇宫。

车撵在江府门口停下时,沈晚一眼便看到了许多穿着南樾甲胄形制的兵将。

看起来是软禁。

即是软禁,江辞与江凝的性命该是无忧的。

沈晚看了眼身后那俩马车。

良久,车帘没有任何升起的迹象。

只一道沉闷的声音自其中响起。

“记得孤说的话。”

沈晚抬起头看向江府遒劲有力的门匾,敛了敛眸子,抬脚步入府中。

……

江府中,江凝将刚净了泥土的酒坛放在案上。

“还没开封便已经闻到香气了。”

“时季他还要骗我,说青州的桂花酿其实不好喝,明明…”

话说到一半,江凝的手顿了顿。

片刻后,一只修长莹润的手覆上江凝的手。

江凝抬眼便看到江辞温和的眉目,那双眼中蕴藏着的力量,是多年未曾变过的。

方才一瞬间刺痛的心又平和下来。

还好,她还有兄长在。

“砚书,阿凝。”

一道声音突然自身后响起。

江辞与江凝的身形都滞了一瞬。

江辞与江凝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转过身。

不远处的圆形拱门处,静静立着一个纤瘦的身形,一袭白色衣衫在夜风中微微摇曳。

那处灯火阑珊,沈晚的表情隐在稀疏的光下看不真切。

朦胧遥远地像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梦。

“殿下…”

江辞的声音带了些颤抖。

“我来了。”沈晚轻声说着。

她迈动步子间翻动的裙摆突然就把这幻梦变得鲜活起来。

沈晚走到江辞与江凝二人面前,看到石桌上摆着的酒坛,盈盈一笑。

“去岁秋时,阿凝说这桂花酿要让我尝第一口,我没有失约。”



冰凉的池水让萧越的神智从混沌找出两分清醒。

刚才的一幕幕在她的脑海中重现,萧越看着自己颤抖的右手,胸腔因为紊乱的呼吸剧烈地颤抖着。

他一把掐住刚才受伤的小臂,指甲陷进伤口里,剧烈的疼痛让他完全清醒。

他刚才,是在做什么?!!!

他怎么可以对沈晚失控!

她将他当做玩物玩弄,他难道就这样自甘下贱成为被欲操控的傀儡吗?

萧越猛地阖上双眼。

仲春的晚风带着满满的寒意穿堂而过。

萧越贪婪地感受着能让神智清醒过来的寒凉和指甲陷入血肉的刺痛。

月影沉沉,殿内烛光昏沉了一个度。

萧越拖着苦苦挣扎后疲惫的身躯迈进侧殿。

乌黑的发贴着坚实的肌肉,水珠滚落。

萧越缓慢地抬起下颚,漆黑湿润的眸子中,照映出殿中一个素白色的身形。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单薄伶仃的两肩。

听到身后动静,沈晚缓缓转过身,露出一个无比恬淡的笑。

“你出来了,医官在殿外候着,让他为你瞧瞧伤吧,方才地上的瓷片扎进肉里,会很疼的。”

一双眸子清澈漂亮,眼角仿佛不曾沾染过泪痕。声音柔和甜美地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些破碎挣扎的,无可奈何的疲惫也都仿佛只是错觉。

沈晚见萧越漆黑的双眸锐利地盯着她,刚才混乱的记忆又重现,让她浑身冰凉,指尖忍不住颤抖。

沈晚不动声色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对着殿外道:

“春夏,将医官请进来吧。”

殿外有人应了,不多时推门进来一个医官。

那医官狠狠咽了两下唾沫,才敢顶着萧越锐利的眼风走上前为他瞧伤。

刚拉起萧越还在滴血的小臂,那医官便猛吸了一口气。

“这,这,这...”

沈晚也看见了那狰狞的伤口,不禁皱了皱眉。

方才明明还不是这般,难道他又自己撕裂了一次么。

那医官来回端详片刻,叹了口气。

“恐怕还有碎掉的瓷片被挤压到血肉深处了,若不及时取出来,假以时日,这手臂就使不上力了。”

沈晚立即吩咐道:“那便赶紧取出来吧。”

若因为这个事萧越的手便要废一只,那恐怕她的好感度便彻底没救了。

何况,她本也不希望萧越的手就这样废掉。

那医官颔首,从药箱里取出一把小钳模样的东西,放在烛台上来回烤着。

沈晚眼见着那小钳的顶端被烤得通红,突然有些心惊。

那医官取出一块可以咬在口中的乌木递给萧越,“你且记住等会无论如何一定要忍住不要乱动,我观你这伤口有些深了,稍有不慎便会碰到筋骨。”

“不用。”萧越神色淡淡,没有接那乌木。

医官愣了片刻,手里拿着的乌木不知作何处理。

沈晚想到前些天被獒狼撕扯得伤口深可见骨也没有吭一声的萧越,无声叹了口气,冲医官挥了挥手,“你便直接取物吧。”

那医官也只好无奈地放下乌木,拿起了那烧得通红的铁钳,一寸寸刺进那已经绽开的血肉中。

沈晚不禁侧过了头,血肉被炙烤地滋滋作响的声音却还是不可避免地钻入耳中,让她单薄的肩头不禁微微有些颤抖。

铁钳每每在鲜血淋漓的小臂上游移一寸,萧越紧攥的指节更加用力,眉峰紧紧蹙起,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鼻腔中溢出粗重的喘息。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沈晚十分单薄的背影,唇角噙起一抹讽刺的笑。

她在抖什么,明明被刺肉取物的是他,怎么反倒像是她自己受了重伤一般。

那医官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阵子没有瓷片残留在肉内后,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他不动声色打量了眼前的这一位,内心也捏了把汗——竟一声未吭,真不是个一般人。

可惜...

医官从药箱中取出一瓶药酒,可惜接下来才是最残忍的。

沈晚听着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一眼看见额头浮了层薄汗的萧越正神色漠然地看着医官的下一步动作。

沈晚看清楚医官手上那瓶药酒后,心都颤了一颤。

医官正要说话,萧越径直伸出了手臂,“不必说了,来吧。”

那医官倒吸了一口气,最终咬牙揭开了药酒瓶的盖子。

沈晚看着萧越鲜血淋漓的小臂,再看着医官手里即将要倾倒下去的药酒,觉得自己的小臂仿佛也隐隐作痛起来。

她猛地合上眼睛。

“唔....”

耳畔是萧越压抑到极致的痛苦的喘息。

沈晚睁开眼睛,看到萧越手臂上鲜血合着药酒不断滴下,萧越的额头已经汗如雨下,眼梢也因为极致的疼痛而发红。

此情此景,不禁让她忆起她在十五岁那年,因为意外腿上被锈铁上划了好长一条大口子,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瘸着腿去医务室的时候。

那位校医的手法实在算不上温柔,甚至在喷洒酒精时也没有提醒她,直接就上手了。

也许腿上的疼痛终究会过去,那埋藏在青春深处的疼痛却是经年都无法散去的。

放学后,她没有朋友可以倾诉。也无法向父母撒娇,不能问一问他们,自己今天就算再疼没有哭,可不可以说她是个乖孩子。

记忆溯回,沈晚看到眼前的萧越,也许是因为物伤其类,多年前没有留下来的眼泪终究不受控制地自眼眶中蜿蜒而下。

萧越看到软毯上的晶莹,诧异抬头,看见烛光下眼泪犹如断线的珍珠般的沈晚,一时滞住。

她怎么又哭了。

少女精致的面颊上两道清晰的泪痕犹在,长睫翕动,如同扑朔的蝴蝶。

萧越不禁蹙眉,他是很想看沈晚哭,可那是想看她狼狈、无助地哭,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盯着自己的伤口哭。

现在的泪眼婆娑的沈晚,怎么看都不能让他一解心头之恨!反而...

反而有种美人含泪,我见犹怜的感觉...

一句“你别哭了,我不疼”即将要出口时,萧越猛然收回神思,很不得再往自己小臂上扎一刀。

萧越神色蓦然冷下来,狭长的眼眸中充斥着对自己的鄙夷。

沈晚一双泪眼模糊,自然看不到情绪几番变化的萧越。

医官将萧越脚底与肩背上被瓷片扎伤的几处仔仔细细包扎好了后,向沈晚与萧越告了一礼便退下了。

医官对着萧越的那一拜那真是发自内心的,这样的伤口换做旁人,早疼得哭爹喊娘了,此人绝非池中物。


沈晚心电转念间,忽然忆起今日在抬舆上,听闻假山那处似有落水的动静,不知为何,一个不太好的直觉让她不由心慌起来。

沈晚正准备回身出殿向那处假山去,却先听到背后一声闩门声,在这空荡荡的殿内显得格外响亮,沈晚回过头一看,惊得心头一颤。

因关上了殿门,天光暗淡。

萧越站在暗处,神色晦暗不明,浑身湿透。

薄薄的白色春衫散乱着,濡湿的发丝铺陈在他两颊,贴合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蜿蜒而下,堪堪垂在腰际,还不住地滴着水。

那一双眸子水洗般地黝黑而湿润,眼下那颗泪痣红地就像要滴血。

萧越缓慢地挪动着步子一步一步靠近沈晚,衣衫在地面划出水痕,逐字逐句低沉着声音对沈晚道:

“你怎么...不笑了呢...”

沈晚被突然出现的萧越怔住,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他那句像疑问却又不是疑问的话语,心下更加奇怪。

“萧越,你去哪儿了?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你果然落水了。”

萧越的步伐在听到这句带了关切的清甜少女音后陡然加快。

高大的身形将略显娇小的沈晚罩在一片潮湿的空气中。

萧越直勾勾盯着沈晚,眼底的阴翳让沈晚无所适从,呼吸都滞住一瞬,只能别开眼试着后退,却猝不及防被掐住侧腰,再不能动。

“我去哪儿了?这话...该我问...你去哪儿...了?”

沈晚觉得现在的萧越十分奇怪,平日惜字如金还对她不屑一顾,怎么今天这么多话还问起她的行踪了?不过这对沈晚来说是好事。

于是沈晚笑了笑,“我今日去家宴了。”

萧越看她笑,眼底更加深沉,“你很开心?”

沈晚想起那个让她如坐针毡的家宴,很想说不开心,但难得听到萧越问她的感受,也不好扫兴,笑道:“开心。”

可这句话一落音,沈晚就感觉掐在腰际的手力道猛然重了两分,不由皱了皱眉。

“萧越,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

萧越脑内混沌一片,眼前人影重重叠叠,却能清晰地看见沈晚刚才的笑颜,面对自己时却在蹙眉,心底难以言喻的情绪似一把火越烧越烈。

“为什么...一说他,你就开心,却...”萧越口中断断续续呢喃。

沈晚听不太真切,稍微仰头听萧越说话,问道:“你说什么?”

话音刚落沈晚突然感觉萧越又陡然靠近两步。

方才两人就已经近在咫尺了,现在沈晚只觉得呼吸的空间都被掠夺了去,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让她浑身僵硬起来。

“不是说好,为我做一碗面么...”

萧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几分生硬,几分恼怒,几分别扭,兼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委屈。

沈晚一滞,原来萧越是在为这个生气么?难怪他今天不对劲,原来是以为自己在骗他么?

沈晚伸手去推萧越,急忙开口,“我这不是正赶回来准备去膳房么?你放心,我亲口说的,怎么会忘呢?”

“是么。”萧越纹丝不动,语气也听不出丝毫起伏。

“当然了。你先去换一身衣服,可别感...风寒了。还有...你...你放开我,我才能去膳房...”

沈晚别过头躲过萧越肆意打量的目光,突然感觉腰上一松,暗自松了口气。

沈晚转身,一边抚平腰际衣裳的褶皱,一边向殿外走去。

萧越浑身透湿,狼狈又茫然地站在殿中看着眼前唯一生动的色彩离他远去,无端的恼怒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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