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阳随后就跟着一起进了病房。
他要仔细看看他儿子什么样。
至于池娴?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当看到面前的小家伙后,裴阳心都软化了,温柔抚摸着池娴身边小婴儿的面颊,眼中盛满了欢喜,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
嗯,像他!
池娴已经醒来,看着裴阳柔声开口“老公,给儿子起个名字吧。”
“我想好了,就叫裴渊好不好?”裴阳说着问句其实压根没看池娴,这种小事自然是他做决定了。
“鸢飞戾天,鱼跃于渊,好寓意。”池娴轻声笑了笑。
“嗯?真不愧是我最亲爱的老婆,懂我。”裴阳听此抬头高看了池娴一眼,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
看来跟他四年还是有学到点东西的。
接下来这几天裴阳干脆住在医院了,他喜欢渊儿甜甜的笑容。
捎带着对池娴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啊——烫哦~”新来的护士一进来就看到裴阳拿着粥贴心的吹了吹喂着池娴。
对面的池娴则满脸幸福的小口喝着。
床上的儿子憨憨的笑着。
真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啊。
新护士心想这人也不像之前婷婷姐说的那样啊,这不是对自己老婆很好吗?
哪儿有婷婷姐说的这般坏?
她轻轻摇了摇头后就上前说“恭喜您,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裴阳喂粥的手顿了下,眼中笑意不减。
池娴看着他的变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看来他是快动手了。
那怎么办呢?作为他亲爱的老婆,那自然是…全力配合啊!
想至此池娴也缓缓笑了。
“老婆,你乖乖把粥喝完,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
裴阳揉了揉池娴的头目光闪烁。
“嗯,老公我等你回来。”池娴听此甜甜一笑应着。
我等你回来唱大戏呢~
以你之前的表现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池娴想至此笑的越发深了。
裴阳看着她笑只当她开心,也是,就要回家了谁不开心?
他很快就办完了手续,安排了车辆把池娴母子都送回了家。
裴阳紧随其后,路上跟低声林秘书说着什么,他的眸色黯淡的像是撒了一层灰,黑如点漆的夜色之中,满是冰冷。
刚一到家渊儿就被月嫂抱上楼照顾了。
池娴索性坐在沙发上等着裴阳回来,她可不能走,走了怎么唱戏?
坐了好一会儿裴阳才回来,身后跟着林秘书。
池娴远远瞥了一眼林秘书手中的合同。
呦,来啦!
极力压下心中的兴奋,抬头故作不解的看着裴阳“老公,你回来了?怎么了?”
像极了等待老公下班回家的好妻子。
裴阳见状轻笑了下,从林秘书手中接过合同直接扔在池娴对面的桌子上。
封面“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赫然惊到了池娴。
池娴瞳孔猛的一震,她颤抖着起身指着合同不敢相信的质问裴阳“你要同我离婚?”
“别演了,你不是不爱我吗?”裴阳嗤笑。
他们不过是相敬如宾罢了。
“我爱你啊!裴阳,我太爱你了才不容许你身边有别的女人啊。”池娴大声解释,胸口剧烈起伏。
“别装了,看在你给我生了个儿子的份上,我不会再把你送去精神病院,你签了字就走吧。”裴阳冷眸微眯。
到现在这个女人还在装?
“你敢这么对我,我去找我父亲…”池娴满脸不可置信的开口,可说到一半就被裴阳冷冷打断了。
“你爹?你爹已经死了,我弄死的哦~”
裴阳突然想起来还没告诉他亲爱的老婆这个令人欣喜的消息。
“什么?为什么…”池娴失神的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父亲……死了?
低下的头闪过疯狂之意。
她知道啊,那段时间她睡觉都异常香甜。
真是谢谢我亲爱的老公呢~
冷冷俯视了眼“失了魂”的池娴,裴阳抬步离开这个让他看一眼就觉得恶心的人,只留下一句“今晚必须把字签了,明天离开。”
这个女人,他真的一秒不想跟他多呆了。
池娴目光呆滞的坐在地上看着手中的离婚协议书许久,宛如干枯的枯井般毫无生气。
次日起床裴阳好心情的下楼看到池娴还坐在那个位置眸光加深了几分。
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
不过此刻的她已经没了昔日风采,看起来跟个木偶一样。
裴阳冷着脸快步上前拿过离婚协议书打开看了看,很好,她没有签字。
池娴似是被裴阳的举动惊到了,她缓缓抬头看着裴阳暴戾的说“只要把儿子给我,我就同意离婚,不然就打官司吧!我才是生他的母亲!”
至少,至少把儿子夺回来!
“呵”裴阳听此不禁嗤笑一声,缓缓从兜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张纸。
他慢慢蹲下钳住池娴的头强迫她看纸上的字。
“你!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待池娴看清后就要扑上前把那张纸撕了。
“没错哦,你说法院会把孩子判给有着精神病的母亲吗?”
裴阳眼疾手快的收好纸,随即一脚踹向池娴胸口,本就坐了一夜腿麻了的池娴被狠狠踹倒在地。
“你好狠!”池娴躺在地上看着头顶豪华的大灯,只觉得刺目无比,闭上眼睛眼泪止不住的流。
那是她刚生下来的儿子啊!
是她怀孕九月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才生下的渊儿啊!
看着地上捂脸失声痛哭的池娴,裴阳缓缓笑了,他就是要这样,摧毁她的一切!
她一家都不是好东西!
“我想最后陪儿子三天,三天过后我会消失。”池娴缓了会儿双目毫无神采声音嘶哑的说道。
她舍不得儿子。
“好”难得的是裴阳竟然点头答应了。
池娴愣神怔了怔,心想他可能是还有点良心吧。
随后裴阳假装开车就去集团了。
裴阳目光微转,他得给池娴机会啊。
“夫人,擦擦吧。”待裴阳走后,他身边的林秘书满脸心疼的上前递给池娴一块手帕。
池娴没做出回应,他不过是裴阳身边的一条狗。
“夫人,您不想带着儿子一起走吗?”林秘书蛊惑的声音回荡在池娴脑海里。
您不想带着儿子一起走吗?
带着儿子一起走吗?
一起走吗?
她想!她太想了!
池娴猛的抬头死死盯着林秘书。
“你凭什么帮我?”
“裴阳就是个畜生!”林秘书一边骂着一边抬起了胳膊解开扣子撸了上去。
青青紫紫的伤痕遍布,显然是新伤叠旧伤。
“好,我信你。”池娴看着林秘书眸光幽深了几分。
因为他们是同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