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灼萧屹的现代都市小说《腹黑萌宝出手,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精品小说》,由网络作家“五月初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腹黑萌宝出手,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是作者“五月初二”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沈灼萧屹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你俩够了哈,是不是一刻不生事,你俩就不舒服呀?”陆婉儿一手一个,扯着两人衣领把人分开。“就色诱!”沈灼一拍桌子。“这法子好。”温明芸也点头。“啊?!”陆婉儿木愣着,傻了。“那是用女色,还是再加个......男色?”萧玉淑挑了挑眉。“那就全都要!”张静宜精神一振。“来,我们来详细计划一番。”孟清莲一撩裙......
《腹黑萌宝出手,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小豆子,你可是想到什么好法子了?”张静宜两眼放光,一脸跃跃欲试。
“先试人品,再看才气,最后看家境。”温明芸有条不紊道。
虽然沈灼多活一世,知道谢辙其心性坚韧,品行高洁,但少年时期的谢辙,她却没见过,万一这时的他,心性还没定型呢?
如果能试上一试,也挺好。
“五日后,我娘要在家举办赏荷宴,她是想借此,给我二姐挑一个郎君。”萧玉淑道。
“她广撒网,邀请了京都城内所有未婚的世族公子和青年才俊。正好可以请谢夫子一起来。”
“这下可正好。”陆婉儿一拍手道。
“那要如何试夫子人品呢?”孟清莲轻甩手帕,又一副娇滴滴,我见犹怜的娇小姐模样。
“要不,你去色诱?”萧玉淑眨眨眼,好心建议。
“萧!玉!淑!”孟清莲把手帕往萧玉淑脸上一扔,看样子又想冲上去挠她的脸。
“你俩够了哈,是不是一刻不生事,你俩就不舒服呀?”陆婉儿一手一个,扯着两人衣领把人分开。
“就色诱!”沈灼一拍桌子。
“这法子好。”温明芸也点头。
“啊?!”陆婉儿木愣着,傻了。
“那是用女色,还是再加个......男色?”萧玉淑挑了挑眉。
“那就全都要!”张静宜精神一振。
“来,我们来详细计划一番。”孟清莲一撩裙摆,率先坐下,兴致勃勃。
正在西厢整理书籍的谢辙,突然背脊一凉。
谢辙完全想不到,自己人在屋中坐,祸就从天上来。
傍晚日头渐西,鸣山书院的散学钟准时响起。
夏天傍晚的暑气还盛,沈灼一溜烟冲出书院大门,再一溜烟冲进自家马车,“砰!”地一声,一屁股重重坐在车内的冰鉴旁。
沈灼呼吸着冰块散发出的丝丝凉气,看着冰鉴里镇好的葡萄,伸手就去拿。
“啪!”
沈灼手背一痛,被团扇的竹柄重重敲了下,随之便听到头顶传来温婉轻斥声:“净手了吗?”
沈灼抬眼一看,只见沈窈端坐在马车里,手持团扇正瞪着她。要是她再敢伸手,怕是那扇子又要落下。
沈灼瘪了瘪嘴,一脸委屈模样。
“噗嗤”一声,沈窈的贴身婢女环儿笑出声,然后她端起一小杯水放到沈灼手边,拿出手帕细心替她净手。
环儿笑着:“四小姐可别恼,大小姐这是怕你手上沾了灰。葡萄和着灰吃下去,是会闹肚子的。”
“我才不会恼。我知道是阿姐疼我。”沈灼净好了手,就往沈窈身上蹭着撒娇。
自打重生再见家人以来,沈灼就格外的黏人,不断地确认着每个家人真的还活着。
沈窈让她蹭得头钗乱晃,衫裙凌乱,不由头疼。
沈窈一脸嫌弃地推开沈灼:“多大的人了,整天没个正形,桃之都比你端庄。得了,快吃你的葡萄去吧。”
“咦,桃之和从之还没散学吗?”沈灼含着颗葡萄道。
“丁班的夫子拖堂了,我刚才路过书院大门时,听钱家小厮正向门卫打听呢。”莺儿拎着书袋,气喘吁吁爬上马车。
鸣山书院按学生年龄不同,分了甲乙丙丁四个班,其中丁班的学生全在七岁以下。
沈从之和沈桃之是龙凤胎,才五岁,都在丁班。丁班是最常拖堂的班,因为学生年幼,突发状况总是很多。
“环儿,你拿几串葡萄出来搁在边上,五弟和五妹年纪小,脾胃弱,吃不了太冰的。”沈窈细心吩咐道。
“阿姐,你真是又漂亮,又温柔,又细致,又体贴!将来谁要是娶到你,定是十辈子才修到的福份。”
赞美的话沈灼脱口而出,就像河流奔向大海,滔滔不绝,不带一丝停顿。直接把沈窈逗乐了。
沈窈笑着拧了拧沈灼的鼻头,半恼半无奈道:“娇娇,你呀,可少看些话本吧。”
“阿姐,庄王府五日后要办赏荷宴,庄王妃邀请了京都所有适龄的世家公子和青年才俊,说是要给敏慧郡主挑夫婿。阿姐,要不到时候你也去趁机相看相看?”沈灼抱着沈窈的手臂撒娇。
“你可别胡闹。”沈窈轻声笑斥。她轻轻揉着沈灼的头,侧首看向马车的车窗外,三五成群的年轻学子正嬉笑着离开。
“我的婚事,阿娘会张罗的。”沈窈轻声道,眼眸中却没什么娇羞之情。
做为当朝首辅的嫡长女,沈窈清楚的知道,她的婚事无关儿女情长。
沈渊处于一人之下,百官之上的位置,就注定了她只能嫁入皇家,而且是最无权势,最闲散的那个皇子。
日暮时分,沈希在府内校武场练完两套剑法,正想将长剑还鞘,便听耳边传来一声娇软的声音:“三哥哥。”
沈希身子一麻,手一抖,长剑差点直接掉地上。
他回转过头,只见沈灼一身嫩黄衫裙站在不远处,一张小脸又白又润,此刻正盈盈笑着。整个人鲜亮嫩柔得像一朵盛开的黄色蝴蝶兰。
“三哥哥,我看你练了好久的剑,专程给你送点冰糖燕窝来。来,这是冰镇了的,很解暑。”
沈灼说着将手里的食盒递给沈希。
瞧着沈灼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沈希脑里警铃大作。
沈灼可能和“乖巧娇弱”几字沾边吗?当然是可能的!在她求人办事的时候,通常就会很“乖巧”,很“娇弱”,这是她百试不爽的杀手锏。
一般来说,沈灼人越乖,所求之事就越离谱,或者难度越大。
沈希接过食盒,取出燕窝喝了一口,嗯,甜而不腻,冰爽可口,应该没少费心思。
罢了,怎么也是亲妹子,能帮就帮吧。
沈希头一仰,将燕窝喝完,然后抹了抹嘴,心情还算好:“说吧,这次你又要我帮你作什么妖?”
“怎么能是作妖呢?不过是想请三哥哥帮个小忙。”
沈希斜睨了一眼沈灼,不说话。
“那个......三哥,你能不能带我去一趟‘知春院’?”沈灼小声道。
“你说什么?!”沈希闻言,人都惊呆了!随后又被气笑,他咬了咬后槽牙,“沈灼,是不是家里太惯着你了?连逛青楼这事,你也敢想了?!”
楔子
在天盛王朝长达3000多年历史上,有过无数雄才伟略的君主,也有过很多手段雷霆的枭雄。
他们如夜空中的群星,在历史长河中熠熠生辉,给世间留下各种激荡人心的传奇或旖丽神秘的传闻……在这些人中最受非议同时也最受尊崇的,当之无愧的天盛第一人,毫无争议的当属圣武帝:萧屹,人称“疯帝”。
他灭二十三国,一统亚古大陆二千五百万平方公里疆域。
他肃朝野,惩贪腐,兴农业,重商贸,发展工业,万邦来朝,让国力和声望皆达到空前鼎盛,开创了天盛王朝上最繁荣的“元景盛世”。
但同时,他为了帝位,弑父杀兄,杀妻灭子。父兄杀了,嫡母杀了,原配杀了,皇后杀了,唯三的儿子杀了两个,只堪堪留了一丝血脉。
他的王位下堆满了累累白骨,他的盛世掩不住血流成河。
他死后不入皇陵,不合葬,只将自己埋在旧时的端王府。随葬的,只有一块从萧玮手里强抢来的玉牌。
萧屹这一生,不敬神佛,不畏鬼怪,也不惧报应,唯独怕不见了沈灼,可偏偏他亲手弄丢了沈灼。
萧玮冷笑:“说他是魔鬼,那真是抬举了魔鬼。”
“所有魔鬼加一起,也抵不过父皇一小指头。”
01报,还是不报?这是个问题
傍晚时分,莽古平原上太阳西下,夕阳的余辉将天空的白云燃成一片火烧云,在蓝灰色的天空中显得格外壮阔瑰丽,也衬得苍穹下满目鲜血的大地格外凄凉。
是的,在这片广袤土地上,刚刚结束了一场战役,目之所及到处是残甲断戟。
夕阳下,一座庞大又坚固的城廓在战场不远处静默,宛如苍原上一头古老巨大的石兽,肃穆而威严。
城墙上数杆白底红字的旗帜迎风猎猎作响,上书一个斗大的“于”字。这城是于国的都城:阿古城。
阿古城护城河外的平原上,密密麻麻驻扎着无数的军营帐篷,一眼望不到边。
营地辕门外竖着一杆大旗,黑底金边,上面赤金红线绣着一个“萧”!正是天盛皇帝萧屹御驾亲征的帅旗。
此时,天盛军的中军帅帐内,七八个将领正对着沙盘一边推演,一边争论着。
“阿古城现在已经是座孤城,我军围困他们也有半个多月了,我看可以用强攻!”少年先锋官年轻气盛,斗志昂然。
“强攻不妥。”一位中年的将领立即出声反驳,声音沉稳。
“阿古城墙高壁厚,易守难攻,几百年来从未被人从正面攻破过。它被列为亚古大陆最难攻打的十城之一,可不是浪得虚名!我看还是要徐徐图之。”
“以我之见,可以强攻!以前没攻破过,不代表永远不能攻破。”另一位青年将领站出来支持强攻论。
“我军刚打了场胜仗,正是士气高涨之时,正好一鼓作气,一举拿下阿古城!”
“切不可急躁冒进!此前我军虽然胜了,但对方并没折损太多兵力,焉知这不是他们诱敌之计?老夫觉得还是再等等看。”
......
一时间,帐中众人各抒己见,互不相让,整个营帐吵吵嚷嚷得像开了锅的沸水。
帅帐主位上端坐着一名男子,身着玄衣描金锦袍,头戴玉冠,年约三十四五。他高眉深目,五官俊美,面容硬朗似刀凿斧劈,每根线条犹如利刃,使人轻易不敢直视。
此刻他眼眸微垂,居于上位而沉默不语,仿若对帐中众争吵声听而不闻,又仿若在认真思索着众人每一句发言。
“是攻,还是围,还请陛下定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将军对着主位上的男子拱了拱手。
主位那人正是如今天盛王朝的帝王:萧屹。
萧屹抬起眼皮,淡淡扫了众人一圈,他目光过处,众人皆收声屏息。最后,他将目光停在一个直没发声的身影处。
“林将军,你的看法是如何?”
“臣妾以为要攻,但不能强攻,而应巧攻。”
开口之人虽身着胄甲,但赫然是一名女子,而且还是一位身怀六甲的女子!
帐中众人似乎习以为常。
整个天盛王朝都知道,萧屹的林贵妃是位传奇女子,从不囿于后宫,她随陛下征战沙场近十载,是他的良将,亦是良谋。
“说来听听。”萧屹冷肃的目光柔和下来。
“陛下,阿古城背靠大洺山,这是它的优势,也是它的劣势。”林飞凤指点着沙盘,开始自信地侃侃而谈......
此时,帅帐外一匹快马飞疾而至,在离帅帐十丈外被护帐的禁卫军拦下。
“来者下马!”
来人利落翻身下马,随后解开背上行囊,拿出一叠公文,双手奉上。
“都统领,这是内阁递出的重要奏折,请呈陛下批阅。”
禁卫军副统领都阳双手接过奏折,对来人回了一礼:“商大人一路辛苦。陛下现正在大帐与众将军议事,待议事完毕后,我再将奏折呈上。商大人还请先去歇息吧。”
商匀闻言却没马上离开,他站在原地踌躇半晌。他捏了捏贴身荷包里的一小碇金子,又想起东宫掌事大太监福来公公的一脸愁容,终是一咬牙,一跺脚,伸手拦住了正要离开的都阳。
商匀凑近都阳,遮遮掩掩小声道:“都统领,我临来时遇上东宫的福来公公,他说冷宫里那位病得很厉害。”
都阳一听,顿觉一个头两个大!他恼恨地瞪了商匀一眼,巴不得把耳朵塞上,权当没听过这句话。
冷宫里那位可是当今皇后,陛下的发妻!贵为皇后却身处冷宫,想都想得到得是多大的麻烦!一般人哪里敢沾边?
商匀这厢话甫一出口,顿觉一身轻松,他捏着荷包,哼着小曲,迈着八字步,走了。
朝中谁人不知林贵妃圣宠不衰,不仅常年伴圣驾左右,还以“飞凤将军”的名头跟随萧屹征战沙场,立下不少军功,是萧屹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子。
皇后沈灼则是罪臣之女,沈氏一族被满门抄斩,看在她是太子生母的份儿上才留得一命,只将她打入冷宫,任她自生自灭。
这一后一妃,一个地下,一个天上,按说相关事务处理起来应该没啥悬念,可偏偏陛下一直没废后,而林飞凤大大小小的恩宠得了个遍,却始终没等来立后的恩典。
所以,皇后冷宫病重这消息......报,还是不报?这真是个难题!
报吧,陛下与贵妃同寝同宿在帅帐......这是不要命呢,还是不要前途了?但如果不报吧,真要出个什么事,太子还在呢,同样是不要命呢,还是不要前途呢?
都阳愁得头皮都要挠秃了。他在帅帐外来来回回踱步,踱得帐里议事结束散场,踱得月上中天,踱得萧屹和林飞凤都快要安寝,他仍是愁眉苦脸,拿不定主意,心里把商匀翻来覆去骂了个底朝天。
“都统领,你是掉了什么东西吗?老奴看你在这里转悠快一个多时辰了。”
都阳闻声看向来人,不由双眼一亮,心下大喜:可算有救了!他急忙上前,一把薅住来人,热情打招呼。
“姜公公,可是要去帐中当值?”
姜宁点点头,目光谨慎地看着一秒由愁转喜笑得一脸狗腿的都阳。
“刚才接到福来公公的口信,说冷宫里那位病重......”
姜宁闻言也是头皮一炸!做为萧屹的总管大太监,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冷宫里那位的份量,那是怎样一个棘手的存在!
都阳终于把烫手山芋扔出去,再也不用低头数蚂蚁,顿时神清气爽,一溜烟跑了。
姜宁默默立于原地,思虑良久,这才缓缓抬步,继续往帅帐走去。
姜宁走到帅帐门口,正待掀帐帘入内,一柄长剑斜插过来,拦住他身形。一道略含威压的声音传来。
“大战在即,不相干的小事,还是别让陛下分心了。姜公公,你说呢?”
陆婉儿是武将世家忠义侯的嫡幼女,从小就好舞刀弄枪,看着一娇滴滴小姐,却是力大无穷。
在书院里,陆婉儿骑射次次第一,比男院很多公子都强,但一到琴棋书画,就闻者落泪,见者伤心,夫子也是直摇头。
沈灼深深吸了口气,咧着嘴站稳。很好,这一世她也要像陆婉儿一样强壮。
等两人在西厢院里爬上第四棵树时,终于找到了谢辙。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年约二十出头,正端坐于窗前写字。
他的背很直,保持着挺拔的姿态。其实他五官并非特别出色,但他气质清泠通透,骨子里散发出一种清气明态,有恰如其分的书卷气,使整个人显得森秀澹然。
窗轩开着,院里几丛翠竹随风轻摆,很是静谧惬意的景象。
“这就是谢夫子呀,果然是俊呢~~~~~”陆婉儿趴在一树杈上,轻声嘟囔着,两眼都放着光。
这时的谢辙面容虽很年轻,但仍能见着几分日后的模样。他正是多年后沈灼见过的那人,在沈窈死后,为她洒酒祭奠的人。
天盛王朝也讲男女大防,也推崇女子应固守内宅,相夫教子,要三从四德的观念。可整个王朝几千年来,国富民安已久,哪怕偶尔有动荡战乱,却也难伤国之根基。
国富,则国人思想开明;民安,则大众态度包容。因而现实生活中对女子的禁锢其实很宽松。
京都街上随处可见三三两两的小小姐,俏媳妇们结伴逛街,甚至看戏听曲,逛园子都不在少数。
鸣山书院女院的学生虽说天天被押着抄女德背女诫,但照章遵守根本没几个,特别是以沈灼为首的那个“鸣山魔女团”。
魔女团主要有六个人,分别是沈灼、陆婉儿、孟清莲、萧玉淑、张静宜和温明芸。
她们个个是权倾一方的王侯贵女,身份高贵不说,脸皮还特别厚。怎么打怎么罚都是不怕的,而且嘴都还特别甜,个个古灵精怪。
错,那是天天都在犯,可犯的又都不是原则性的大错。赶又赶不走,罚又没有用......夫子们是一见她们几人就头疼,只盼着她们早日嫁人,别再来嚯嚯鸣山书院。
这天正上刺绣课时,沈灼几人纷纷找借口溜出来。
几人聚在书院小花园的凉亭里,各自都拿出几样精致的干果蜜饯,一边分享着吃的,一边闲聊。
“婉儿,你是不是也去偷看过谢夫子了?”张静宜笑嘻嘻地怼了怼陆婉儿的肩膀。
“切~我才没偷看,我那是正大光明的看!”陆婉儿高高仰起头,不屑哼了哼。
“是呐,正大光明地趴树上看,结果还让陈夫子逮个正着。”温明芸嗑着瓜子,慢条斯理地笑。
“书院也没规定学生去找夫子,不准爬树抄近路,必须得走路的呀。夫子抓到又如何?反正又没罚我们。”陆婉儿继续哼道。
当天沈灼正是用这个歪理,把陈夫子气得胡子直抖,愤怒地一甩衣袖走了。
确实,书院规定里没有不准爬树这一条。因为爬树这一项,本就是书院的课业。
书院要教授粗浅的武功,爬树则是做为练习轻功中的必选项,根本没法禁。
“谢夫子真有那么俊吗?要不,改天我也去西厢转转?”孟清莲小手托着腮,弱柳扶风般柔声轻喃,“我记得教古琴的张夫人也住在西厢。”
“清莲,你要是抱着琴去寻张夫人,会被打出来的。”萧玉淑面无表情道。
“萧玉淑,你是什么意思!”孟清莲眼一瞪,双眉倒竖,刚才的弱柔姿态,瞬间荡然无存。
“字面意思。会、被、打、出、来、的。”萧玉淑挑了挑眉,一字一顿地重复着,脸上挂着欠扁的笑,“要是还听不明白,要不要我写出来?”
“萧玉淑,看我不撕了你这张嘴!”孟清莲说着就往萧玉淑身上扑过去,顿时两人便扭做一团。
沈灼几人既不阻拦,也不劝架,反而同时站起来,往一旁躲去。
“你俩可远着点打。我今天穿的可是太子妃新赐的衣服,若弄坏了,我娘还不得把我耳朵拧下来!”张静宜拉着沈灼和陆婉儿挡自己面前,一脸嫌弃地冲正打架的两人嚷。
扯头发,拽衣袖,踩鞋子,扔瓜子......两人打得正欢。
“我看上谢夫子了,想他当我姐夫。”沈灼突然幽幽地说道。
“啊?!”
“你说什么?”
亭中众女大惊,皆目瞪口呆看着沈灼,被她豪放的言论吓一大跳,连正在打架的两人都停了手。
“我阿姐年底就要及笄,及笄之后紧接着就是议亲。”
“我看谢夫子就很不错,通身书卷气,儒雅又俊秀,年纪也和阿姐相配。清陵谢氏是清流世家,虽家里没啥钱,但胜在家世清白,家风好。”沈灼扳着手指头,一一逐条说道。
“可,可你姐的婚配,不该是你父母说了算吗?”张静宜仍在震惊中。
沈灼撇了撇嘴,嘟囔道:“父母相看的都是门第,人品好坏也就是听周围人随口一说,那能有多靠谱?”
“与其让父母给阿姐乱点鸳鸯谱,还不如我自己先给阿姐挑一挑。等我挑好了,再报给阿爹阿娘定夺,岂不更好?”
前世沈窈嫁给了当时的四皇子,后来的毅王萧承,成为他正妃,最后却被他宠爱的侧妃用计,乱箭射死在南陵山坳。
阿姐的惨剧,沈灼决不能让它再次发生。
这一世,不论是阿姐,还是自己,都要离萧家那些皇子远远的,一点边儿也别沾上。
沈灼此言一出,亭子里顿时寂静无声。
侯门贵女的婚嫁,历来都是奉行“媒灼之言,父母之命”,讲的是家族利益,政权联姻。
在外人看来,她们一个个都是天潢贵胄的大小姐,含着金汤匙长大,但其实她们在很多事上,都身不由己。
沈灼的提议,深深触动了她们。
“娇娇这想法倒是不错。不过仅凭一面之缘,你就断定谢夫子是可嫁之人,未免太草率了。”温明芸道,手指若有所思地轻扣下巴,“这样吧,我们想个法子来考察一下谢夫子的品行如何。”
“好呀,好呀~~”
于是六人头挨着头凑在一起......
萧屹直直瞅着姜宁,瞅得姜宁心里直发怵。他不知道萧屹到底醉没醉,或是醉了几分。他这话若追究起来,可是欺君的死罪。
萧屹大手一挥:“回主院。”
腿都站麻了的御前内侍们终于松了口气,可算能动动了。
姜宁躬身走在萧屹身后,不停拿眼觑着萧屹。走了半刻,他终于确定,萧屹确实醉了。他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一般酒醉后发生的事,萧屹酒醒很少会提起。
姜宁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心里五味杂陈。陛下这疯症也不知何时能好,自己这日子真是过得越发的提心吊胆。
卧佛寺回来后,沈灼振作起来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兰草把她以前收藏的话本全找出来烧掉。
看着院子里几大堆垒起来一人来高的各种话本,莺儿很舍不得:“小姐,这些话本可是你花了好多心血才收集到的。真,真就要一把火全烧了?”
“这本,还有那本,是大少爷在关外给你找的孤本,也烧了?”
“烧。”沈灼很坚定。
前世就是看多这些书,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以为只要付出真心,一腔赤诚,总有一天顽石也会点头......然而残酷的现实却给了她致命的痛击。
冷宫的大火虽没能焚烧她身,却灼疼了她的魂。
死过一次后沈灼才明白,话本之所以好看,正是因为它是编造出来的故事,按着大众心里所向往的美好想象而编造的。只有痴儿愚人才会信以为真,比如前世的她。
这一世,她不想再被这些虚妄的假象蒙蔽头脑,父母族人的鲜血早将属于少女的浪漫绮念和憧憬冲刷得干干净净,只余下冰冷的执念:要活着,要让一家人都活着。
一盆火,沈灼亲手将所有话本烧成灰烬。
话本烧完后,沈灼又去沈卫那里要来整套的天盛律法。沈卫也没多想,只当她是受了那天的刺激,毕竟他这妹妹一向心血来潮,想一出是一出。
沈灼静心坐在书桌前,翻开律法,看了一页,头疼,看了二页,心烦,看了三页,“砰~”地一把将书扔了。
沈灼气馁地趴桌上,烦躁地扯着头发。难,实在是太难了!根本就看不懂!要不,还是算了吧?她暗戳戳地想。可一转念,她又回想起前世累累血债,于是咬着牙,又把书从地上捡回来,继续学。
半个时辰后,那本律法被沈灼第八次扔出去。莺儿眼皮直抽抽,忍不下去了。
“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去书院吧?”
沈灼一拍脑袋,对呀,上书院!书院有夫子,自己读不懂的,可以去请教夫子呀。于是,沈灼收拾好书袋,兴冲冲地往书院去。
沈灼一踏进书院的大门,就让山长郑公佩逮了现行。老先生板着一张脸:“沈灼,你今日又旷半天的课。”
“学生见过山长。”沈灼规规矩矩行礼。
沈灼正低头盘算着,怎么编个说辞把山长敷衍过去,就听到头顶传来郑公佩严肃的声音:
“书院规定,每个学生一月之内因事请假不得超过五日。你自己算算,这月你请多少天假了?”
“呃,这个,这个学生没算过。”沈灼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回答。
郑公佩气得胡子抖了抖,道:“八日!你这月请了八日假!”
沈灼默了默,躬下身又行了一礼,语气诚恳:“山长莫气,学生这就去抄院规。”
罚抄院规这事,不用郑公佩说,沈灼自动就认领了。违反什么条规受什么罚,这事儿沈灼可熟了。谁让她隔三岔五她总要犯上一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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