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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

风羽轻轻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是作者“风羽轻轻”的倾心著作,陆怀序盛渺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想让盛渺回去,是因为她适合当陆太太,而不是他喜欢上了她……......

主角:陆怀序盛渺   更新:2024-07-03 0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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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怀序盛渺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由网络作家“风羽轻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是作者“风羽轻轻”的倾心著作,陆怀序盛渺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想让盛渺回去,是因为她适合当陆太太,而不是他喜欢上了她……......

《全文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精彩片段


大约是白筱筱太高调,终于还是惊动了陆夫人。
陆夫人找上了盛渺。
当时,盛渺正在一家超商表演,身上穿着演出公司租来的廉价礼服,拉小提琴的手也贴了好几个创口贴。
如果不说,谁能想到这是陆氏集团的少夫人?
陆夫人站在台下,神情有些严厉。
盛渺看见她,指尖一顿,但随即她就专心拉琴。
中场休息时,陆夫人走了过来语气冷淡疏离:“外面有家咖啡厅,我在那里等你。”说完人就离开了。
盛渺继续擦琴。
旁边的同事不放心,凑过来低声说:“盛渺,你是不是有麻烦了?刚才那女的看着不好惹的样子!”
盛渺摇头淡笑:“没事!是认识的一个……长辈。”
那人半信半疑。
盛渺换了自己的衣服,去门口的咖啡厅。
陆夫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因为太贵气,所以很显眼。
盛渺过去坐下。
陆夫人给她点了一杯柠檬水,淡淡道:“喝咖啡对皮肤不好。”
她又看着盛渺的衣着,忍不住责备道:“你要体验生活,我可以给你安排最好的乐团!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这个陆太太该来的吗?还有……你身上穿的什么衣服,在陆怀序回来之前,必须一切回到原位!真是乱了套了。”
她说了许多。
盛渺就安静地听,末了她很淡地笑笑——
“我觉得这样很好。”
“还有,我跟陆怀序要离婚了,他去了哪您难道不清楚吗?”
……
陆夫人一窒。
这是盛渺首次,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而且盛渺没有叫她一声妈。
过去,不管陆怀序怎么冷淡她,盛渺见了她都是很尊重的。
一时间,陆夫人有些不习惯。
盛渺索性把话说开了:“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所以您今天过来找我,我挺惊讶的,我一直以为您比较希望我跟陆怀序离婚。”
陆夫人静静打量她。
许久未见,盛渺是不一样了。
不再唯唯诺诺,变得伶牙俐齿。
但陆夫人毕竟在上流圈子几十年,自然有些手段,闻言她笑了。
笑得风轻云淡。
片刻,陆夫人收起笑意:“是,我确实不大喜欢你!长得太漂亮了……太漂亮的女人不好!但是相比之下我更不喜欢白筱筱进门,那种乱七八糟的出身也敢肖想爬进陆家大门。”
她蓦地又笑了下:“不过她没机会了!腿断了又离过婚,平常的男人都不会要,何况是陆怀序!”
盛渺听了全身恶寒。
陆夫人却是从从容容。
她轻摸盛渺的脸蛋,低叹:“你很美!难怪陆怀序恨着恨着,都放不开手了!”
说完,陆夫人起身。
她环顾四周,淡淡道:“我会跟陆怀序谈谈!让他接你回去。”
末了她又挺嫌弃:“这里不适合你!”
陆夫人走出咖啡厅,外头,早有一辆黑色房车在等着。
司机恭敬打开车门。
陆夫人坐上车后,靠着奢华椅背缓缓舒了口气。
她知道盛渺怎么想的。
无非是不自由、如豢养的宠物,丈夫不尊重自己……可是谁不是从那样子过来的呢?又有谁年轻时不是容色倾城,依旧栓不住丈夫的心。
盛渺还是太年轻、太冲动!
想到这个,陆夫人又是一阵嫌弃,她靠窗而望……却看见一个人熟悉的人。
成熟英挺,气质出众,在人群中相当耀眼。
但是在陆夫人眼里,却如同眼中钉、肉中刺。
她喃喃自语:“这个小杂种!”
前头开车的司机,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夫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粗俗不堪的字眼,他一定是听错了。
……
陆夫人离开。
咖啡厅里,盛渺独自坐了几分钟。她没有时间去哀悼什么,因为她很忙,忙于生计忙于奔波。
深夜,回去时下起了雨。
怕小提琴淋湿,盛渺脱了外套包着,快步跑向公交站台。
她难得舍得打车。
但是下雨天,车很不好打,站在阴雨绵绵的深夜半小时……盛渺冻得发抖,最后准备跑回去。
但才跑了两步,她看见了陆怀序。
正前方,水光陆离的马路边上,停了一辆黑色锃亮的高级车子。
车窗半降,露出陆怀序那张矜贵的脸。
他穿着一袭黑白经典西装,样子像是从哪个正式场所才出来的,全身带着一抹淡淡的松弛感……衬得盛渺更为狼狈。
隔着雨夜,四目相对,静静凝望。
盛渺冻得双唇颤抖。
她的手死死抱着小提琴,像是抓住生命里最后一根浮草……她心里清楚,这是陆怀序给她的台阶。
现在,她只需要服个软,坐上车。
她马上会有干净的毛毯和热水,明早不需要再去商场表演,她会在豪华柔软的大床上醒来,当回那个陆太太。
但,那不是她要的!
盛渺站在雨里,静静与他相望。
雨势渐大,沾湿了眼睫,也模糊了彼此的目光。
约莫一分钟时间,她单手挡着头顶,在雨里向前奔跑……
雨水溅起,溅在名贵的车身。
她与他,在雨夜错身而过。
深夜的街头,盛渺在雨中奔跑的声音,一声声敲在陆怀序的心里……淡淡的,闷闷的。
他没有下车,他任由盛渺擦身而过。
他看见她的脸,没有一丝血色。
他看见她漂亮的手指贴上了医用胶布,他看见她身上朴素的衣裳,也看见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
但即使如此,盛渺也没有向他低头。
雨,继续下……
车挡玻璃前,雨刮器不停左右摆动。
车内,司机跟一旁的秦秘书都默不作声,因为都看得出来陆怀序心情很不好。
良久。
终于,陆怀序轻声开口:“秦秘书,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盛渺不在那家机构上班而选择这种不体面的演出公司?她是喜欢吃苦?”
秦秘书心头大震。
她斟酌半响,才低低地说:“我以为……这样能让太太早点回家!陆总,我可以去向太太解释,说这并不是您的意思。”
幽光中,亮起一点猩红在陆怀序指间。
他吸烟的样子很矜贵。
薄薄的灰色烟雾中,陆怀序语气带了一丝嘲弄:“在她心里,你做的跟我做,有什么区别吗?”
秦秘书心里一松。
但是随即,陆怀序侧身将烟头熄掉,声音变得冰冷凉薄:“下车!”
秦秘书愣住:“陆总,外面下着雨。”
陆怀序靠向真皮座椅,微微仰头,幽暗中他白皙的脖颈,喉结有力隆起。
他嗤笑了一声。
“盛渺都能在外面跑,你不能?”
“秦秘书,哪一点让你觉得,你比盛渺要娇贵些?”
……
秦秘书难堪不已。
她心中知道,这是陆怀序对她的惩罚,因为她自作主张打压了盛渺。陆怀序的意思很明白,要么下车跑要么就从陆氏滚蛋。
她,低估了盛渺在陆怀序心中的地位,也高估了她自己!
秦秘书颤着腿下车。
雨很大,打湿了她的职业套裙。
她满头满脸都是水,一咬牙,脱下高跟鞋。
冒雨奔跑!
前头开车的司机,看得一愣一愣的,要知道平常秦秘书最是高傲了,仗着自己是陆总的学妹,可瞧不起人。
想不到,她竟然也有这天!
陆怀序靠在后座,亦静静地看着,但他心里却在想盛渺。
他在想,为什么非得让盛渺回去呢!
盛渺的性格太柔顺,不是他喜欢的。事实上,他陆怀序至今没有喜欢过谁,即使婚前有过娶白筱筱的意思,也不过是因为醒来时,记忆中对小提琴声的惊艳。
只是后来,白筱筱拉的,他都不爱听了。
听了头疼!
至于盛渺,应该是习惯吧!
前些天他有对袖扣,一直没有找着,若是盛渺在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他具体位置,还有昨天清早,他去衣帽间换衣服,被衣柜上的金属拉手电了一下。
这是结婚以后第一次。
盛渺在的时候,她很注意家里的湿度,每到秋冬,她会将所有容易起电的东西用阻隔套包好……有盛渺在的生活,其实很舒适。
但他一边享受,一边不在意她。
雨夜,陆怀序靠在车里,想着盛渺的种种。
最后他确定,他之所以想让盛渺回去,是因为她适合当陆太太,而不是他喜欢上了她……


桑烟跟她当过三年夫妻。
他知道怎么让她快速情动,怎么让她舒服,怎么让她承受不住地软下身子。
阴暗老旧的楼道里,男女纠缠。
他们自小接受着精英教育,季郇是最正统的名门淑女,桑烟更是对环境挑剔到有些洁癖的地步。
但是此时,他根本顾不得了。
他现在就想看她崩溃的样子,就想她在他怀里哭泣,然后用一种软弱无力的沙哑嗓音,无意识地叫着他的名字……
季郇近乎崩溃:“不是!我没有!”
她的嗓音沙沙的,震颤着,却更勾起男人凌虐的欲望。
她每一次微不足道的挣扎,都被桑烟死死摁了下去,接着便是更粗鲁羞耻的对待,他甚至还伏在她耳际,恶劣低喃——
“知道他是谁吗?”
“没发现他跟我有几分相似?怎么,想找个替代品?”
……
他熟悉她的身体,技巧又是一等一的好。
季郇低声哭泣。
桑烟贴着她汗津津的发际,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语气却是不带一丝温情的冷贵:“舒服了?”
季郇靠在他的肩侧,细嫩的皮肤在黑色衬衣的映衬下,显得白皙娇贵。
身子还在余韵中,脑子却清醒了。
她可以确定,桑烟跟贺季棠有过节。
她没去猜测。
因为此时,光是应付桑烟的怒气,就足以让她心力憔悴。
她半天不吭声。
桑烟睨着她,冷嗤一声。
他毕竟是豪门贵公子,总归是挑剔的,不可能一直待在破旧楼道里,稍稍出气后他将季郇抱进巷子停着的车里……
黑色宾利,跟四周破旧环境格格不入。
桑烟开了车内空调,抽了几张抽纸丢给季郇,一边睨着她整理衣裙的不堪样子。
事实上,他也没好哪儿去。
自从季郇跟他闹离婚,他的身体很久没有舒解过了,此时光看她那副浪|荡样子,他也能轻易来感觉,但是季郇没吃药,他车里也没有备着套子。
他就忍住了!
季郇整理过后,终于平静下来——
她思忖着桑烟的心思,其实并不难猜,无非就是自己没有离婚的妻子跟其他男人来往过密,心里不舒服罢了。
跟爱不爱的无关。
至于这一场荒唐亲密,季郇只觉得难堪。
她故意冷嘲:“桑烟,你不会在吃醋吧?”
桑烟伸手,轻轻刮弄她细嫩的脸蛋,嗤笑:“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只是提醒你,你现在还是陆太太!不要跟不相干的男人来往。”
季郇笑意更淡:“那你就可以,对吗?”
桑烟目光深邃。
关于白筱筱的事儿,其实他并不十分上心,大多时候是秦秘书代为处理的……有时他去H市出差,也只是偶尔顺便去看看。
但这些,他并没有跟季郇解释。
因为没必要!
今天他之所以这样失控,他想,是因为贺季棠的缘故,而不是在意季郇。
桑烟换了个舒适的姿势。
季郇却想走了,她才动,桑烟按住她的手:“等一下!”
接着,他单手拿了烟盒,抖出一根香烟来点上。
车里,很快就萦绕着薄薄烟雾。
桑烟侧头看季郇,
他的眼神是季郇熟悉的,桑烟谈生意时就是这样一副样子,不带一丝感情。
抽完一根香烟,桑烟从皮夹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季郇:“是我的副卡,每月额度200万,不够用的话我让秦秘书再追加。”
季郇看着那张白金卡,心中触动。
真的,这是她曾经期待的善待。
盛家倒后,她很需要钱,所以即使卑微她还是每月接过桑烟给的10万块。
但现在,她清醒地知道,接过这张卡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季郇,得回去当陆太太。
意味着她必须像从前那样,在生活上细无巨细地侍候他,然后她还需要把自己变成他审美中的样子,满足他在床上的一切喜好,她还需要陪他出席各种宴会,她只需要美丽听话,不需要灵魂。
因为桑烟买的,就是这些!
季郇拒绝了他的卡。
她手握住车门,低声开口:“桑烟,你的善待来得太迟了!到现在你还是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过不下去。”
车内,原本幽暗。
桑烟伸手一按,车内灯亮起。
季郇觉得刺眼,本能地闭了闭眼。
桑烟轻轻把玩那张银行卡,声音讥诮:“你是指感情?季郇,你觉得我们两个还有发展感情的余地吗?你别忘了当初我们是怎么结的婚!”
他的表情变冷:“所以,别强求不属于你的东西!”
季郇已经不想解释了。
她神情疲倦:“那是属于白筱筱的吗?桑烟,既然你那样在意她心疼她,为什么不娶她?其实女人的第一次也不是那么重要的,当年我们是发生了关系,可是你不愿意娶我我也不会怎么样的,而现在……离婚不好吗?”
季郇真的累了,她轻声吐出几个字。
“彼此解脱!”
说完,她打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桑烟没有拦着。
他面无表情地坐在车里,半晌,才懒懒地伸手熄掉车顶灯。关灯时,眼睛余光扫过那团乱糟糟的纸巾,那上头还沾染着季郇的润泽。
桑烟想起刚才的孟浪。
他其实也察觉到季郇的不同了,这事儿放在过去,他在这种地方弄她,她就算再舒服也会哭很久……
但是方才,她根本不在意的样子。
走得干脆!
桑烟靠到椅背上,抬手揉了下眉心。
他在事业上相当野心,所以在私生活上他并不像其他男人那样精彩,他不爱季郇,但是季郇够美足够柔顺……桑烟没有心思花在其他女人身上。
现在,一个不肯回家的妻子,
弄得他心烦意乱。

小说《陆总,夫人说这婚迟早要离》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桑烟回到别墅,佣人见他回来,有些意外。
“太太呢?没出门?”
桑烟往楼上走时,随口一问。
佣人连忙说:“太太还在家里,不过刚刚吩咐了司机,说是一会儿就要出门。”
桑烟脚步顿了下,没说什么。
他走到二楼推开主卧室的门,就看见季郇换好衣服,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真丝衬衣,配了件鱼尾裙。
有点儿禁欲的美感。
桑烟不禁多看了几秒,随即他脱下西装外套坐到沙发里,黑眸直勾勾地望着她:“才回来就有应酬?推了陪我吃晚餐。”
季郇是跟魏老师约好的。
肯定不能推了。
但她也不想惹恼桑烟,就温言道:“我不知道你提前回来,桑烟,以后你想跟我一起晚餐可以提前告诉我,我好准备一下。”
桑烟的心情实在不好。
他伸手一拉,季郇跌进他的怀抱。
他低头用高挺的鼻梁抵住她的,肉与肉相贴,显得过分亲昵暧昧,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略带轻嘲:“什么时候想跟陆太太吃顿饭,也要预约了?”
季郇是有眼色的,她看出桑烟心情不好。
但她并不关心。
她甚至懒懒地想:也许他是跟白筱筱吵架,失意了?
她应付性地吻了下他的嘴角,嗓音放得柔柔的:“桑烟我约好了人,再不走真要迟到了!”
桑烟握着她纤细的软腰,揉弄两下。
正要放手,季郇手机响了,是魏老师的助理林双给她发的用餐地点定位。
季郇没看手机。
桑烟拉伸了下脖颈,声音带了些慢条斯理:“怎么不看手机?怕我看着?”
季郇语气浅淡:“桑烟,你要查看吗?如果你要查看的话,以后我每接到一条微信都可以给你过目。”
这实在是不愉快的谈话,
但是桑烟却笑了。
他轻抚季郇薄薄香肩:“随便说说罢了,放心里去了?快去吧……不是说要迟到了么?”
季郇起身离开后,桑烟脸上笑意敛了起来。
他微低着头,
灯光打在他五官轮廓分明的脸上,轻易勾勒出一道道淡淡阴影,让他整张脸显得晦暗难懂。
……
季郇坐上车,才松了口气。
桑烟脾气不好而且疑心深重,回到他身边以后,跟他的每一次接触,其实都不轻松。
司机侧头轻问:“太太咱们去哪?”
季郇看了林双的微信,轻道:“南海渔村酒店的喜会咖啡厅。”
司机轻踩油门,他语气轻快:“那家的甜品很有名呢!我家太太和孩子都很喜欢。”
季郇微微一笑。
半小时后,车子到达南海渔村。
季郇下车后,司机正准备将车停到地下停车场,置物柜中的手机响了,一看竟然是桑烟打来的电话。
司机连忙接起:“陆总,我已经将太太安全送到地方了,请您放心。”
桑烟语气寡淡:“发定位给我,稍后我接太太。”
……
喜会咖啡厅,林双特意订了雅座,点了季郇爱吃的甜品。
季郇一来,
林双就起身迎接,含笑道:“总算把你给盼来了!小师妹好大的面子啊,也只有你能让魏老师心甘情愿等上十分钟了。”
季郇连忙告罪:“走的时候,正巧遇上点事儿。”
林双消息灵光。
他知道季郇回到了桑烟身边,猜测是那人的原因。
但是他并未提这个,反而替季郇拉开椅子轻快道:“坐下尝尝,特意为你点的!咱们边吃边聊。”
魏老师笑:“是很久未见了!”
季郇坐下后,魏老师给她倒了杯咖啡,他说:“我是真喝不惯这洋玩意儿!一股苦味还睡不着觉!但是没有办法啊,总有推不掉的应酬,总有需要装品味的时候!”
季郇连忙说:“老师自谦了。”
她并不是恭维,魏老师在圈子里德高望重,国际上也享有声誉,地位自是超然。
魏老师向来喜欢她,
他看着林双笑道:“渺渺的马屁,我就爱听。”
林双给他倒茶,一边附和:“趁着今天,您就好好儿地聊聊放松放松!也不用拘着了,上次见那位白小姐……叫白筱筱是吧?您那眉头可紧皱着,花多大力气才不让人看出嫌弃。”
魏老师拍他手背:“哪壶不开提哪壶!提她干什么?”
林双一副恍惚大悟的样子。
他连连向季郇抱歉:“是我不对,没有考虑周全!我跟小师妹赔礼道歉。”
季郇又不傻!
他们两人一唱一和,其实就是想勾出白筱筱的事情,她猜测是桑烟带了白筱筱见过了魏老师,魏老师看不中人,但是又看中了桑烟口袋里的钱。
她浅淡笑笑:“我能理解老师的。”
她一松口,魏老师开始吐槽了。
他喝了口茶,直言不讳:“那个小姑娘拉得可真难听!我听说桑烟昏迷时她天天给他拉小提琴来着,确定桑烟不是被她吵醒的吗?”
季郇低头,
轻轻搅着咖啡,她倒是想起了往事。
那年桑烟车祸昏迷,季郇当时才20岁,她吓坏了……她每日过去看桑烟,她还让护士将自己录下的小提琴音乐放给桑烟听。
只是没有想到,最后唤醒桑烟的,会是白筱筱。
魏老师收起玩笑。
他看着季郇正色道:“渺渺,你是我最看好的学生,我希望你能在我身边学习……只是因为经费的原因,我也不得不向万恶的资本低头啊!”
季郇知道他的难处。
她轻声安慰:“老师,我能理解的。”
片刻,她略带苦涩地说:“过去我很在意那人,现在其实也没有那么在意了!”
魏老师又许诺了种种。
两小时,一顿简餐,谈妥了许多事儿。
季郇谢绝了林双送她的好意,她跟魏老师道别,而后离开了咖啡厅。
行至酒店中庭,她遇见了一个熟人。
是贺季棠。
季郇跟他相隔两步距离,她斟酌了下轻道:“贺医生!”
贺季棠目光深邃。
他跟一位故友相约,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季郇,她不再叫他季棠哥而是叫他贺医生,明显有些刻意疏离。
他注视着她,华服名包,但是她并未有一丝轻快。
她不快乐!
贺季棠有些心疼,他没有为难她,他跟她一样用淡淡疏离的语气说话:“回去后,过得还好吗?”
季郇嗯了一声:“还可以!”
为了不失态,她跟贺季棠匆匆告别,她说司机在外面等着她了。
两人擦肩而过,
季郇眼里带了一抹淡淡湿润,她不是舍不得贺季棠的温暖,她只是……因为身不由已的人生。
到了酒店外头,季郇没有想到来接自己的不是司机,而是桑烟。
满天的霓虹。
桑烟穿着白色衬衣,坐在黑色宾利车里,侧颜英挺矜贵。
正刷着手机,
看见季郇出来,他倾身打开车门:“上车!”
季郇回神后,默默坐到了副驾驶座上,想了想侧身问他:“你怎么过来了?司机呢?”
桑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修长手掌,轻轻碰触她的面容,冰冰凉凉的。
她的眼里也都是水汽。
桑烟黑眸晦暗,开口时嗓音略微紧绷:“哭过了?是见到什么人了吗?”


陆怀序开车回了别墅。
佣人见他回来很意外,她们不知道盛渺住院的事情,只以为男主人出差去外地了。
佣人打开车门:“先生是回来吃饭的?厨房不知道先生回来,现在准备的话大约需要一个小时的样子!”
陆怀序神情略带疲倦:“弄几样清淡的就行。”
佣人连忙去办了。
陆怀序下车,走进别墅大厅,家里佣人很上心,他几天没回来依旧窗明几净。
陆怀序忙碌了一夜,准备上楼冲个澡,但是才推开主卧室的门,他便看见床头挂着的巨幅结婚照。
照片里,盛渺笑得甜蜜动人。
当初他们结婚仓促,他又不喜欢她,所以根本不愿意陪她拍照,这张照片是盛渺花了80万请人合成的。
陆怀序笑她自欺欺人,盛渺却说他好看。
她说他好看时,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辰大海。
但是如今,她却哭着求他放过她。
她说他憎恶她,她说不想再互相折磨,她说她想当普通人不想再当他的陆太太……陆怀序觉得盛渺没说错,到现在他都没有原谅她。
现在,他就更不能原谅她了——
他还没有释怀,她却想走!
陆怀序站在床尾静静望了照片许久,这才走进衣帽间拿浴衣洗澡,找东西时,他依然不顺手花费很多时间……没有盛渺的生活,他其实很不习惯。
他心中也隐约觉得,自己太在意盛渺了。
哪怕是恨,都太过于在意了!
从前,他跟盛渺生活在一起,她每天在他面前晃,她甚至每晚都躺在他的床上由他摆布,只要他有需求他随时就能享用她细腻白嫩的身子,但那时……他工作时不会想到她,他睡觉时也不会想到她,他更不会在意她哭不哭。
他太在意了!
这对于陆怀序来说,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何况这个人,是盛渺,是他憎恨了三年的盛渺。
……
陆怀序洗完澡,佣人饭还没有做好。
他便靠在盛渺惯常坐的梳妆台前,点了根香烟,淡淡地吸。
盛渺离开,东西没有带走。
梳妆台上放满了瓶瓶罐罐,他记得她每晚洗澡后几乎都要坐这儿捣鼓好半天的,……所以盛渺拥有一身柔细的肌肤,手感很好。
陆怀序看了会儿,拉开小抽屉,想看看里面的东西。
结果,里面不是保养品。
而是一本淡粉的日记本,厚厚的,看起来有些年份了。
陆怀序轻轻翻开——
日记本上小字密密麻麻,都是18岁的盛渺对陆怀序的喜欢,那些言语直白热情又充满了傻气。
陆怀序一天都没有理我!
我送的小点心,他看都没有看,他是不是讨厌我?
他讨厌我,为什么我例假弄脏了裙子,他要将外套借给我……他是不是也偷偷喜欢我?我不管,明天陆怀序肯定会喜欢我!
……
陆怀序翻到了尾页。
日期,是盛家破产的日子,也是盛时宴进看守所的日子。
陆怀序记得,那天盛渺接到电话,
她没有经过事儿,眼里带着水汽,望着他无意识地轻喃:“陆怀序!”
他知道,她想求他帮忙。
可是婚姻中的冷落她怎么会不知道,所以她开不了口,她只能无助地用目光乞求丈夫的怜悯,而那天陆怀序正要往H市出差。
他提着行李下楼,盛渺细白手指,轻轻拽住他的衣角。
她都要哭出来了。
陆怀序并不打算出手,因为他不爱盛渺。
她再哀求,他还是坐车离开了。
他在H市待了大约一周,也是这一周白筱筱完成了腿部第一次手术,也是这一周媒体将他跟白筱筱的关系挖出来,也是这一周他第一次传出了婚内桃色新闻。
他出差回来那天,
盛渺没有提娘家的事情,她如同往日那样给他收拾行李箱,放洗澡水……陆怀序洗完澡后把她抱到床上做了两次,那次是他们婚后最沉默的房事,全程他没有出声,盛渺也没有,她把脸埋在枕头里压抑着身体的愉悦,不愿意叫出声来。
因为觉得罪恶!
云雨过后,他靠在床头吸烟。
盛渺小声跟他说需要钱用,陆怀序侧头看了她一会儿,给她开了一张10万的支票。
一年多了,陆怀序却还记得。
当时盛渺的手指颤得厉害,几乎握不住那张支票。
陆怀序想,应该是从那一刻起,盛渺对他就没有爱也没有喜欢了吧!也是从那时候起,她从陆怀序的小妻子变成了陆太太……
门口传来敲门声,打断陆怀序的回忆。
佣人的声音响起:“先生饭菜好了,您现在下楼用餐吗?”
“待会儿就下来!”
陆怀序应着,目光却看着日记本上最后一行字,也是盛渺写下的最后一笔少女心事,很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在陆怀序的世界里回荡了个震耳欲聋。
陆怀序永远不会喜欢我了!
……
陆怀序反复看了很多遍。
最后,他摸出一根香烟来,却未点上。
他在想,盛渺写下这几个字的心情。
外头,又传来佣人的声音:“先生您睡着了吗?刚刚宅子那边打了电话过来,说老太太想见见太太哩,问您什么时候带回去陪老太太说说话。”
陆怀序将日记本放回去。
他换了套衣服下楼吃饭,吃饭时佣人又小心翼翼提起方才的事儿,她还特意加了一句:“今天是太太的生日呢!往年这天,家里都要特意下碗长寿面哩!”
陆怀序手上筷子一顿。
他抬眼问:“今天是盛渺生日?”
佣人脱口而出:“是的呢!先生不记得?”
说完她就想起先生太太的感情不好,先生还在外面养小老婆呢,听说前一阵子还为小老婆生日放了一晚的烟花。
佣人不禁后悔多嘴。
陆怀序没有责备,
一会儿,他忽然说:“去厨房下碗长寿面!”
佣人以为他们夫妻感情转暖,很高兴,立即就去厨房下面了。一会儿就将一碗长寿面给端了上来,是苏式细面,汤头上撒了一层细细葱花闻着很香。
陆怀序安静将寿面吃完。
他想,这是他第一次给盛渺过生日,但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
盛渺觉得痛苦,她想离婚。
如果说这是盛渺要的,那么他便成全她吧!
他想,这世上女人那么多,适合当陆太太的应该也不少,他何必执着于三年前的那点儿事情再将盛渺绑在身边……他不爱她,实在没有必要!
是,没有必要!


天微微亮,桑烟先醒了。
他是被热醒的,怀里抱着个烫人的东西,弄得他身上的浴衣都湿透了。
睁开眼,是季郇红的不正常的小脸。
伸手一摸,她的脸滚烫!
桑烟立即起身,快步下楼吩咐佣人:“打电话叫林医生过来一趟。”
佣人忙问:“先生不舒服?”
桑烟正朝楼上走,闻言步子一顿:“就说太太发烧了,让他尽快过来。”
……
半小时后,林医生就赶了过来。
卧室里,佣人早就收拾得清清爽爽,不见一点暧昧痕迹。
医生给季郇仔细检查了一番,说:“烧得有些严重,打个退烧针吧!另外……陆太太的身子有些亏空,要注意营养。”
医生点到即止。
桑烟却清楚,季郇是过于劳累,经常顾不上吃饭。
从前,她那样娇贵……
医生给季郇打了一针,临走时交代:“最好卧床休息一天。”
桑烟点头,让佣人送医生下楼。
佣人送医生走。
片刻,楼梯间又响起脚步声,桑烟以为是佣人回来便吩咐:“煮碗白粥,晾了送到楼上来。”
但门口却是秦秘书。
她手上提着几套西装衬衣,是上周为桑烟送洗的,她特意一早送过来。
当她看见床上的季郇,很意外。
季郇……怎么回来了?
而且明显,昨晚桑烟跟季郇睡在一张床上,即使卧室收拾得再干净利落,但是季郇的后颈,留了一小片淡淡的吻痕。
那个位置,只有特殊体位,才会留下。
桑烟看见是她,再看她手上的衣物,微微皱了下眉头:“东西放在沙发上,先下去!以后这些事情……不需要你做!”
秦秘书垂眸,有种被揭穿的难堪。
她喜欢给桑烟处理这些私事,好像……好像她是桑烟的太太一样,但是这份心思,陆总似乎看穿了。
她出去时,是怎么想的呢!
她在想,她为什么那么敌视季郇,反而对白筱筱无感甚至宽容,大概是她心里知道,如果桑烟喜欢……也只会喜欢季郇。
因为男人,都会喜欢最漂亮的。
——桑烟也不例外。
……
秦秘书离开,桑烟看了看床上的女人,季郇仍在晕睡。
桑烟站在床边,伸手轻轻捏了她的脸蛋一下,她没有反应他就稍稍用力……一直到她不舒服地翻身背过身去。
他心里才舒服了点儿。
但很快,他的眸子就染上深沉。
桑烟走到外面的起居室,看看那几套衣服——
洗得很干净,但是上面还是有他不喜欢的溶剂的味道,除了这个,他更不喜欢外人碰他的私人物品。
桑烟虽接受过西式教育,但骨子里仍保留着东方传统的那点子东西。
就像是男女情事,
或许其他男人很热衷,挑战一个又一个女人,但是桑烟从未有过那方面的想象。
男人做那种事儿,动情时表情都不会很好看,像桑烟这样闷骚的人是绝对不喜欢给外人看见的,所以这些年他从未沾染其他女人。
他情动的样子,只有季郇见过。
……
秦秘书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佣人给她倒了杯茶。
她坐着喝茶,
姿态优雅端庄,一副女主人的作派。
桑烟就是这时下楼的。
不同于平时的正式,桑烟今天穿得很休闲装,卡其色的休闲裤、上面是件阿玛尼的白色针织,过于舒适的穿着却并不违和,反倒添了一丝人夫感。
秦秘书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爱慕。
大学时,她曾追求过桑烟。
只是她的喜欢,在众多的名门千金中,根本不值一提。
桑烟在她对面坐下。
秦秘书微微一笑,拿出自己的专业态度说:“既然陆太太回来了,那这些事情以后就由她接手!陆总,以后陆太太的生活费跟首饰,还是需要到我这儿报备登记吗?”
这些话,桑烟听了反感。
因为季郇跟他提离婚,说的就是这些。
见他不说话,秦秘书自作主张:“陆总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桑烟静静看着她。
他是个思维正常的男人,哪个女人爱慕他、对他有想法,他还是能感觉出来的,过去不在意是因为没影响到他的生活。
但是明显,秦秘书越界了。
桑烟考虑了半分钟,淡声说:“下个月,你去加拿大的分公司,职位和薪水不变。”
秦秘书愣住了。
半晌,她挤出一抹僵硬的微笑:“陆总,我有男朋友了!”
桑烟没有说话。
秦秘书咬牙:“下个月,陆总会收到我的结婚请帖!”
这一次,桑烟慵懒起身:“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秦秘书全身都在颤抖,她心里清楚桑烟是因为看出她的心思……他不允许自己喜欢他。
她忍不住开口问:“陆总,是因为季郇吗?”
桑烟脚步微微一顿。
片刻,他语带严厉:“不是!因为你越界了。”
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干的秘书,而不是卖弄风骚的晴妇。这一点,秦秘书似乎一直没有搞明白。
……
季郇昏睡了大半天,醒来时已经是暮色四合。
卧室没开灯,只有微光。
她坐起来,身体还有些虚弱。
她低头看着身上月白色的真丝睡衣,猜想是桑烟帮她换上的……下一秒那些醉酒的记忆悉数涌上来。
车内,他握着她身子把玩。
他抱她上楼,甚至等不及到卧室就将她的丝袜褪了下来,让她两条白皙的细腿盘在他的腰上,记忆里,桑烟的皮带扣太硌人,她就顺着感觉去扯他的皮带……
季郇抬手挡住脸。
她不愿意去回忆,更不愿意去面对。
卧室门口,桑烟静静站着看她。
下午他开了个两小时视频会议,所以换了套正式的衣服,白衬衣黑色西裤,英挺考究。
开完会回来,发现季郇醒了,正在发呆。
大概猜出她在想什么,桑烟淡淡开口:“什么也没发生!醉成那个样子,你以为能做什么?”
季郇是女人,
身体的感觉告诉她,桑烟没有撒谎。
彼此沉默时,佣人端了粥上楼。
佣人是个机灵的,察觉气氛不对就陪了个笑脸说:“太太生病,先生可担心了!这不上午就特意吩咐我们给太太弄点儿温补的,鱼片粥最好不过,太太洗漱一下趁热喝了,身子也爽利些。”
在佣人面前,季郇撕不开面子。
桑烟也拿捏住她的心思,从佣人手里接过托盘:“你先下去!”
佣人跑得飞快。
桑烟关上门,转身将托盘放到卧室的小圆桌上,再抬眼看向季郇:“还不起来?等着我喂你?”
语气不好,还在记恨她昨晚的酒后真言。


傅深还没回话,人已经被他拉到腿上。
坐上去的时候,宁芙闷哼一声,大概是拉到伤处的韧带了。
傅深低语:“我下去吧!”
她的细腰被搂住,两人靠得很近,宁芙纯男性的气息,就像是蚕丝一般绕在她的脸面上,那抹诱人温热若即若离。
他低头看她情态。
穿着宽松的病服,坐在男人的腿上,两条细白的嫩腿搭在男人西裤深色面料上头,有着说不出的禁忌之感,像是在跟男人鬼混。
宁芙声音更沙哑了些:“就坐我腿上擦药!”
傅深没再反抗,她接过他递过来的医药箱,默默给他上药。
灯光柔和,
宁芙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神情。
垂眉顺目又肯坐在他的腿上,他想他已经知道了她的选择……牺牲自己,成就她那伟大的哥哥。
蓦地,他有些吃味。
每每宁芙吃味,总喜欢折腾人,念头一起,手掌已经伸进她宽松的病服,他似乎没什么耐心,动作有些粗鲁。
傅深还在给他上药呢。
手一颤,人就跌在他的怀里……
宁芙把药箱推开,他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细细地折磨她,灯下那张轮廓分明的俊颜染上几分禁欲的颜色,很吸引人。
他不方便做事,
就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折磨,弄得狠了傅深轻咬住他的肩。
但从头到尾,她都很柔顺,没有反抗他。
宁芙心里清楚,
她并没有想,完全是为了她的好哥哥才这样乖顺地靠在他的怀里,任他肆意摆弄。
他紧抵着她的侧脸,嗓音低低的震颤出一股糜糜之色;“这么听话,是不是代表你已经作出选择,愿意回来当陆太太了?”
傅深久久不语。
宁芙怎会猜不出她的心思,他扣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看自己。
四目相对,
彼此不堪,因为身体得不到满足。
宁芙就在她的注视下,来来回回地肆意摆布她的身子,傅深觉得不堪极了,她细嫩的身子开始在他身上起伏挣扎:“不要!宁芙,我不要……”
不能不要!
宁芙强势得可怕,他揽住她的小颈子,让她跟自己靠得更近……两人的面孔紧紧抵着,额头贴着额头,鼻梁也紧紧地抵着。
傅深鼻翼发红,黑眸湿润。
宁芙总是热衷折磨她的身子,似乎看她崩溃失态,他就能得到快感一样。
若是从前,傅深肯定会哭。
因为太难堪了!
但是这一次傅深没有哭,她缓过了灭顶的那阵儿,靠在他肩头轻轻喘息:“宁芙,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宁芙轻摸她的红唇。
片刻,他嗤笑一声:“怎么,舒服过了就不认账了?刚刚你的身子可比你的小嘴诚实……手指碰碰,就舒服成那样儿了!”
傅深觉得不堪。
她想避开他的手指,但是下一秒宁芙握住她的下巴:“谈点儿正事吧陆太太!既然你已经打算回来,我有两个要求。”
他看着她的眼,声音缓缓:“以后不许去皇霆,也不许单独见贺季棠。”
他总算说出他的晦暗心思。
他不爱她,但是他不允许其他男人沾染她,所以他将她禁锢在身边。
傅深觉得可悲!
虽然她同意跟他回去,但是不代表她还愿意当他笼中的金丝雀,她飞出去一次,她见过广阔的天空,外面的世界不那么可怕。
傅深没跟他顶撞。
她不但没有顶撞,她还很柔顺地趴在他的肩头,声音亦是柔柔的:“宁芙,你不要想着把我关起来。我要出去工作,就算不在皇霆,我也想做些自己的事情……另外,我暂时不想要孩子!”
这是她的条件,她必须跟宁芙说清楚。
他们之间没有感情,那就来点儿实际的,他要她当陆太太……而她也要拿她应得的。
宁芙这样精明的人,怎会察觉不到她的改变?
傅深从女孩蜕变成了女人!
她学会了隐忍学会了跟男人谈条件,她不再苛求他的喜欢,她变得现实。
宁芙向来欣赏现实的人。
一如黎睿的妹妹,黎倾城那样儿的,曾经他也以为自己未来的太太会是那样子精明能干的。但是最后他娶的是傅深,娇贵柔弱的傅深。
但现在,当傅深变得现实,他似乎并不喜欢!
他心里不舒服,
抽出修长手指,哼笑:“陆太太会谈条件了!”
傅深继续轻声道:“我还有条件!宁芙,我不想再从你或者秦秘书手里拿钱用!我要陆氏百分之2的股份。”
宁芙挺意外的。
他俊眉微挑,冷笑:“知道陆氏集团百分之2价值多少吗?保守估计也有50亿,陆太太……胃口会不会太大了些?”
傅深垂眉淡笑。
片刻,她抬眼看他:“宁芙,我说过跟你这样的人相处久了,傻子也学精了!不管你爱不爱我,我是陆太太就有权利享受你的财富,何况……你不肯跟我离婚不就是怕我跟别人睡觉吗?我想,陆总高贵的自尊心也值这个价,等到陆总睡腻了这副身子,觉得不在意了,我拿着股份走人不是皆大欢喜吗?再说,百分之2的股份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宁芙身体靠向身后沙发。
他冷冷盯着她瞧,半晌,他从西装外套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
傅深认得,那是她的婚戒。
宁芙修长手指把玩着那个盒子,俊颜带了几分玩味:“陆太太,我竟然被你说服了!不过我也有条件,那百分之2股份不能转卖。”
傅深同意了。
她原本要的,就只是分红……
宁芙将丝绒盒子打开,里面钻戒,光彩夺目。
他看着她的眼说:“除了股份之外,每月我会拨2000万的额度给你,还有家里那些价值上亿的珠宝,也会交接过来,以后它们就是你的了。”
傅深面容淡淡:“那些我不想要!”
宁芙眼神直勾勾的:“但是我一定要给呢!”
傅深没有反应过来,
宁芙已经将她拉到怀里,他低头跟她接吻,含着她的唇抵了进去……
结婚几年,他们的房事其实很频繁但是接吻却真的很少,傅深接吻时很青涩从不主动,但宁芙不在意,从男人的角度来说,他更喜欢妻子青涩一些。
他喜欢将傅深寡淡的小脸,一点一点染上颜色。
正如现在!
宁芙尽情跟她接吻。
他换了各种角度,一直到她沾染上他的味道,一直到她意乱紧抵住他的身子,感受到他的迫不及待。
宁芙停了下来。
他轻摸她红润的嘴唇,说着夫妻间才有的情话:“陆太太,你现在的样子真让人受不了!我想……任何男人都愿意把一切捧到你面前!”
但是他的语气,带了些讥诮。
因为他们的婚姻,从傅深单方面的喜欢,变成了交易。
他想他并不在意!
他只是需要一个陆太太,而傅深只是最适合的人罢了……
他对她付出金钱,却未付出真心。
真心,是傅深都抛弃的东西,他宁芙,更不稀罕!


陆氏集团。
秦秘书敲门,得到首肯后,推门而入。
宁芙正在接电话,电话是陆夫人打来的,谈话内容正是秦秘书想跟宁芙汇报的。
宁芙,你就让傅深这么抛头露面?
路靳声什么人?
还有那个叫林萧的,名声差成那样儿,傅深绝对不能跟她来往!宁芙,你得管好你的太太。
……
宁芙语气带了一丝漫不经心:“妈,傅深正跟我闹离婚!怎么管?”
陆夫人最在意陆家名声。
她说了半天儿子都油盐不进,气得挂了电话。
宁芙放下手机,看向秦秘书:“傅深去了路靳声那儿?”
秦秘书才想说话。
蓦地,她看见宁芙手边放着一只丝绒盒子。她认得那只盒子,里面是傅深的婚戒。放在手边,那一定是闲时打开看过的。
而宁芙的无名指,一直戴着银色的婚戒。
宁芙不爱傅深,却时时戴着婚戒,提醒其他女人他已婚身份……
秦秘书手指微蜷。
片刻,她浅淡一笑:“是!是林萧介绍的!就是那个……名声不太好的模特儿,也不知道陆太太跟她怎么攀上的交情。”
宁芙不在意林萧,也不在意路靳声。
他想起了贺季棠,
贺季棠看傅深的眼神,完全是男人看漂亮女人的样子,什么年少时的邻居……不过是幌子罢了!
宁芙身体靠后。
他随手翻看文件,语气淡淡的:“今晚跟黎睿的应酬,安排到皇霆酒店。”
秦秘书又一次意外。
因为宁芙应酬,一般只约在商务酒店,乏乏可陈得很。
这次例外,是因为傅深?
她半天没出声,宁芙抬眼看她:“有问题?”
秦秘书连忙俯首:“陆总,我立刻安排。”
……
晚八点,皇霆酒店56层。
黎睿那拨人已经先到了,包括路靳声,一圈儿坐着打牌。
男人身边,大多坐着年轻女孩儿。
小明星、小模特儿!
他们这一拨子,算是B市最有权势的二代了。宁芙在里面又算是顶尖儿的,所以他过来时,有好几个还特意站了起来。
等宁芙坐下,
路靳声亲自给他倒了杯酒,调侃道:“你可是我这里的稀客,不过,还有个更稀罕的人,宁芙你肯定想不到!”
宁芙猜到了是谁,无非是贺季棠。
正不高兴着,傅深出来了。
傅深像往常一样架好小提琴,正准备拉曲子。
蓦地,目光凝住……她看见了宁芙。
奢靡大厅内,灯光幽暗。
宁芙靠在英式沙发上,周身都是矜贵,冷睨着她。
他的眼神,很像在卧室的那张大床上,他折磨她时看着她独自陷入情玉的模样……即使傅深已经跟他提出离婚,但是对视时,她还是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她拉琴时,亦微微颤抖,但仍是好听。
宁芙有些意外。
他不涉音律,但是这首《小夜曲》被傅深拉得极好,好听之外又有那么一丝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宁芙确定婚前与婚后,他都没有听过傅深拉小提琴。
那是在哪里呢?
正思忖着,一首曲子结束了,四周响起掌声。
台下,黎睿也没想到会撞见傅深。
他跟傅深有点儿过节的,当初他妹妹黎倾城也曾热烈追求过宁芙,但是被傅深快了一步,失去陆家这么一个联姻对象,黎睿能痛快么?
他存心为难傅深,侧身笑笑,有点儿试探的意思:“宁芙,傅深也在啊!”
宁芙把玩打火机,没吭声儿。
黎睿便笃定,宁芙不在意傅深,于是朝着台上的傅深招呼:“傅深!”
傅深望了过来。
她知道黎睿没安好心,但是路靳声也在那儿,她得给路靳声这个面子。
傅深过来,黎睿就给她倒上三杯红酒。
黎睿说得客客气气的:“傅深,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当年你跟宁芙结婚,倾城不懂事儿,闹了点儿脾气,今天我替她给你赔罪!”
黎睿经常应酬的,什么酒量啊?
三杯红酒,跟喝白开水似的。
喝完,他直勾勾看着傅深:“傅深,你这个陆太太不会看不起我,不给我这个面儿吧?”
路靳声坐着,一根修长手指顶着下巴。
原本,傅深是他这儿的人,他该出面的。但是宁芙都没有吭声,他出什么头,再说他也想看看宁芙的反应。
他朝着宁芙看过去。
宁芙靠着沙发,仍在把玩打火机,黑眸微垂看不出情绪。
一副没想管的样子。
路靳声心想,看来宁芙和傅深确实是要离婚了,他正想劝解两句。
傅深却端起了一杯红酒,她静静注视着黎睿,轻声问:“是不是喝完这三杯酒,以后不管什么情况,你都不会再为难我?”
黎睿微微眯眼。
对,他是想在傅深跟宁芙离婚后,好好为难傅深来着。
真没想到,傅深比他想象的聪明得多。
不过,三杯酒也够傅深受的!
黎睿挺轻地笑了一下:“行,我答应你,喝了这三杯红酒咱们过去的事儿一笔勾销,即使你跟宁芙离婚,我也不为难你。”
傅深多少了解他一点,不怕他赖账。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红酒。
她酒量差一杯就倒,但是她却不得不喝……盛家摇摇欲坠,她不能再多个敌人。
傅深仰头,喝掉了一整杯红酒。
喝完,白皙脸蛋泛起淡淡绯红,一直晕染到耳根后头。她的眉眼,平添了几许平常没有的女人韵味,那模样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间,其实很招人。
黎睿心里微微悸动。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傅深喝完两杯,路靳声开口了:“黎睿差不多行了!”
黎睿却没松口,仍要出气的意思。
傅深其实已经不大行了,但她还是端起了第三杯酒,握着酒杯的纤细手指都在微微打颤……
正要喝,宁芙淡声开口:“够了!”
在场的人,都挺意外的。
宁芙从沙发上起身,一手捉住傅深的细腕,一手拿过她手中的红酒杯,他看着黎睿,语气带了几分不悦:“最后一杯酒,我替我太太喝了!”
他仰头喝掉红酒,就带着傅深离开了。
现场沉默……
都不傻,都看得出来,黎睿这是把宁芙给得罪了!
半晌,路靳声拍拍黎睿:“看走眼了是吧!别说你,就是我也没有想到宁芙会出手!但是仔细想想,如果他真的一点也不喜欢,盛家倒的时候就该离婚了,这都坚挺一年多了!”
黎睿靠向椅背,拿手挡住眼睛。
他忽然心里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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