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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阅读重生后怒甩渣夫,军婚甜如蜜》精彩片段
现在言真凭什么转头就能当团长太太?她男人等于他们的半个领导,今后岂不是干什么都要看言真的脸色?
一想到这里,言瑟就觉得自己心口压的喘不上气来。
自从言真来了这里后,她就没遇见一件舒心事!
言瑟一想到自己要和一帮人挤在那密不透风的筒子楼里,而言真却可以在干部区的三室一厅里生活,那种不平衡的嫉妒感让她当场差点发飙。
言真那种人就应该给他们当牛做马,烂在农村,一辈子别出头才对。
即使心里这么气,言瑟依旧没表现出来,假装不在意般的说:“是吗?”
“哎,其实吧,我心里也委屈,都找不到人说。我和王文智两情相悦,早就在一起了。但是我们那里吧,是农村,观念还封建的很,讲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文智也是逼不得已才娶了言真,言真自己知道王文智不爱她,她还不是嫁了?”
“最后,她来医院闹了这么一出,有想过我的处境么?我招谁惹谁了?”
言瑟越说越委屈,叹了口气,“可是怎么说她都是我妹妹,她既然有了好去处,我自然是替她开心。”
“这对你也太不公平了!”小护士很是气愤的说:“你简直就是在受无妄之灾!亏得你还替她着想。”
“她从村里带着人直接杀了过来,明显是证人都找好了,为的就是打你个措手不及,还把自己搞的那么无辜,怎么这么讨厌。”
言瑟无奈的笑,“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和王文智之间,当初也不是我能做主的。”
几句话就把自己摘了个干净,这还归功于言瑟平时一直努力经营自己的人设,八面玲珑,即使已经翻车,大家就算是看在之前往来的份上也不好说什么。
尤其是和言瑟几个交好的人,更是偏向于她。言真初来乍到,没什么群众基础,也没什么利益往来,相比之下,言瑟在医院多年,是个老油条,说不定经过几番努力就能挽回自己的形象。
“玲玲啊,麻烦你帮我给老家拍个电报。”言瑟挣扎着要起来,玲玲急的赶紧给她按在了病床上。
“言医生你赶紧躺好,你想干什么就吩咐我就行了,起来干什么?”
这个小护士叫张玲,和言瑟关系不错,实在是不相信言瑟能做出那种撬自家姐妹墙角的事情,今天听言瑟这么一说,果然是有误会。
言瑟道:“你帮我往我娘家拍个电报,就说我生产了,让我妈来伺候月子,顺便说下言真要结婚的事。”
就言真娘家那个德行,知道自己闺女背着他们离婚又找了别的男人,彩礼钱指不定要多少呢。闺女好不容易攀上了高枝,怎么可能不好好的利用。
言真想顺顺利利的在市里结婚,那是不可能的。
今后她要忍受着婆婆小姑子,天天面对一堆鸡毛蒜皮的事情,那言真也别想好过。她要把言真家那极品爸妈,哥嫂都搞过来!
若是因此她和王文智的事情传回了老家,那也无所谓,反正她又不在老家待,受人指点也是她父母,她又听不见。
言瑟这么一想,心里也舒坦了点,不好过就都别好过。
张玲帮着言瑟往老家发了电报,又在医院传播了一遍言瑟和她在病房里说的话。
“哎,感情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呢?对吧?”
几个人围着张玲点点头,想想也是,要是言瑟早就和王文智好了,那言真就是撬墙角的,人言瑟只是在合理的维护自己的感情。
第六章
只见一个穿军装的男人手上拎着行李箱,站在她的身边,身姿昂扬,在乱糟糟的候车大厅里鹤立鸡群。
按照言真的角度,她能清晰的看见那男人紧致流畅的下颌线,鼻梁高挺。
言真失神的看着他。
那是年轻的刘大花,面容英俊,身姿卓绝。他们居然在车站相遇了。
言真的眼眶酸酸的,只是看了一眼,眼泪就开始打转。
刘大花也看向这个穿着红格子,梳着两个麻花辫的姑娘,红着眼眶,正愣愣的看着他。
一时之间,那双眼睛好像承载了这个姑娘太多的情绪,有惊喜,有意外,还有委屈。
刘大花有些不懂,只好又问:“怎么回事?”
他看了看她脚下那一片玻璃渣,又去看一直愤愤不平的刘大花。
言真抬头,眸子里含着水汽,眼角带着泪珠,一双杏眼水汪汪的瞅着那男人轻轻的摇了摇头。
刘大花觉得用一个词来形容当时的言真最恰当不过—我见犹怜。
他的胳膊忽然被一只肥厚粗壮的手拉了一把,他赶紧回头看过去。
村长媳妇见终于有人能主持公道了,立马音调提高了一个度,嚷嚷着说:“首长,您评评理!这个老太婆是不是胡搅蛮缠,一路上一直都在找事!就知道拿婆婆的架势压人!”
然后刘大花立马对着吵,加上文娟和文斌两个护法的加持,吵地刘大花一个头两个大。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不是他能解决的,刘大花只好默默蹲下,收拾打碎的罐头瓶子。
“还是我来吧。”言真也一同蹲下,眼角依旧带着一抹红痕,肥大的袖子被她卷了几下,显得那手腕越发的纤细。
刘大花用胳膊挡了挡言真伸出的手,道:“你别动,小心玻璃划破你的手。”
言真收了手,看着男人将大块的玻璃捡了起来,扔进了垃圾桶,又找来了工作人员将玻璃碴子打扫收了起来。
他们俩并排着站在一起,看着村长媳妇和刘大花这两方人马对骂,言真倒是像局外人一样。
周围围着一圈看热闹的,各自维护着自己支持的队伍,时不时的火上添油来上几句,最后在列车员喊了一声“检票了”后纷纷偃旗息鼓。
“等上了车再说,我非要和你掰扯掰扯。”村长媳妇吵地脸红脖子粗,用手扇了扇风,拎过言真手上的包裹,最先走进了站台。
刘大花的嘴里依旧不干不净的骂着,言真站在她身边,刚推了一下轮椅,刘大花就立马哎呦一声,“你能不能小心点,你撞我腿了!”
接着就是贱人贱人的骂,听地一旁的刘大花难掩怒气,他接过言真手里的轮椅,说:“我来吧。”
他又打断刘大花的咒骂说:“大娘,这是公共场合,注意你的言行。”
不苟言笑的军人天生带着威慑力,刘大花立马变脸,讪讪的一笑,“我,就是说两句。”
老式的绿皮车,上火车的时候有几个台阶,轮椅推不上去,刘大花还是刘大花抱上车的。
言真抬着轮椅上了火车,按照火车票上的号码找位置。
让言真感到意外的是刘大花的座位号居然和她挨着。
他们五个人买了四张票,两个孩子是半价票,算一张。
老式绿皮车,三人一排,面对面坐,中间一个小桌子,只是当言真走过去,发现已经没她的座位了。
文娟和文斌直接占了两个成人的位,面对面坐着,俩人霸占着小桌子趴在上面,瞅着周围什么都新鲜。
“文娟你过去和你哥一起坐,俩人挤挤,没瞅见你嫂子都没地坐了么?”村长媳妇发了话,站直了身子,打算让文娟走过去。
文娟哼了一声,“我不,我就要坐在这里!”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俩小孩算是一张票,就得坐一个座,你霸占着这么大的位置,你嫂子怎么办?”
“她爱坐不坐,关我什么事!”
刘大花也帮腔,“她一个大人就站一会呗,又不累,多大点事啊。”
言真挑挑眉,刘大花他们这么的蛮不讲理正和她心意,她立马委委屈屈的说:“让孩子坐吧,我站着也行。”
刘大花眉头蹙紧,对着不远处的列车员招手说:“同志,补一张票。”
“哎呀,不用补票!花那个钱干啥!”刘大花赶紧拦着,“她又不累,站就站呗。”
“我太过了?”言瑟好笑的指着自己,“我给你生了个儿子,在医院受苦的时候,你们家在干嘛?”
俩人正吵的不可开交,外门忽然有人喊道——
“王军医,你赶紧去看看吧,你妈在人家婚礼上闹事呢!”有人站在他家门口,敲了敲门。
崔金华见来人赶紧给他们俩使眼色,“行了,来人了,别说了,免得让人看笑话。”
俩人这才都闭了嘴,王文智叹着气出了门。
床单被罩被糟蹋成那个样,言瑟看了一眼又心疼又生气。
她刚做剖腹产没几天,惨白着个脸,什么劲都没有,有气无力的扶着一帮的椅子坐下。
崔金华把睡着的孩子放在了沙发上,赶紧给言瑟换上了干净的床单被罩,这才搀着言瑟上了床。
“你得想个办法,把你婆婆和小姑子小叔子送走,要不你今后没安生日子过。”崔金华忙着手里的活,不忘嘱咐言瑟。
卧室的门正对着床,崔金华用换下来的脏床单,挂在床边挡门边的风,坐月子不能受风,更加不能受气,要不然会留下月子病。
风是受不了了?气呢?
言瑟的刀口一抽一抽的疼,她难受的哼了一声,虚弱的说:“我知道。”
她刚歇了没多久,刘大花和王家弟妹就被王文智接了回来,刘大花一回来就哭天喊地的骂。
“你看你亲妈被一个贱人逼着道歉!你居然还不言语,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放?”刘大花揪着自己的脸,咬牙切齿的说,“我呀,活该没脸!”
刘大花觉得今天自己的脸面都丢没了,心里气不顺,自家儿子当时居然不向着她,都不给她撑腰,她更没脸!
王文智的耐心消耗殆尽,推了推眼镜说:“妈,这不是农村!这里有这里的规矩!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难做!”
“不管钱能不能要回来,我想办法,过段时间就送你回去,你在这里只会给我添乱!”
言瑟听见王文智这句话,挑挑眉,抱着孩子没言语。
刘大花的脸立马耷拉下来,拉成了一张驴脸,手指着言瑟道:“瞅瞅你这个得意的样子,说吧,是不是你挑拨我儿子送我回老家的!”
尖锐的声音吓的睡梦中的孩子不安的动了动,哇哇的哭了起来。
孩子本就体弱,刚又得了肺炎,那哭声就和猫叫一样,言瑟心疼的赶紧搂紧孩子,晃悠着哄。
言瑟想骂,又不敢大声,生怕吓到孩子,只好压着嗓子说:“这事和我有啥关系?我刚可没吱声,你少怪我头上。”
“就是你,就是你,要不是因为你,我儿子不可能要把我送走!”刘大花气的左顾右看,看见手边茶几上的杯子,高高的举起来,就要往言瑟身上扔。
眼瞅着自己闺女要被欺负,崔金华哪能只瞅着,转身扑了过去,伸手去抢刘大花手里的茶杯,这玩意要是砸头上还了得!
“哎呦喂,有人打我这个瘫子了!”刘大花扯着脖子哭天喊地。
随即护母心切的文娟蹦跶起来去打崔金华,“我让你欺负我妈!我打你,打你!”
“你个小兔崽子,你眼里还有没有大人了!”崔金华回身,甩了文娟一个巴掌。
文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伸手去扯王文智的胳膊,“哥,你就这么看着我们被欺负!”
文斌不插手,也看着王文智,王文智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一个是自己的妈,一个是自己的丈母娘,他怎么管?
无奈之下他从刘大花的手中抢过杯子,用劲全力“嘭”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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