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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三教,九分天下,亦为九流,江湖俗气,血雨腥风,红尘滚滚,官场勾心,商界斗角,儿女情长。一个天生胸口自带血环的少年,原本是被拐卖来用来打猎的诱饵,亦将成为猎户死前的陪葬品,但在一个夜晚,这个少年却手持一柄匕首,屠杀了整个贩卖人口的村庄,结识了一个邋遢的壮汉,认识了一群人,沾染了吃喝嫖赌、琴棋书画八大爱好,成为了江湖的祸患。
主角:血云,嗜血兽 更新:2023-02-04 10: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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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血云,嗜血兽的其他类型小说《血环》,由网络作家“一片浮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世有三教,九分天下,亦为九流,江湖俗气,血雨腥风,红尘滚滚,官场勾心,商界斗角,儿女情长。一个天生胸口自带血环的少年,原本是被拐卖来用来打猎的诱饵,亦将成为猎户死前的陪葬品,但在一个夜晚,这个少年却手持一柄匕首,屠杀了整个贩卖人口的村庄,结识了一个邋遢的壮汉,认识了一群人,沾染了吃喝嫖赌、琴棋书画八大爱好,成为了江湖的祸患。
“打死他!”
“打死他!”
“区区一个贱民,也敢捡本少爷丢弃的垃圾,简直不知死活。”
赤霞村的村口,几个健壮的孩子正在殴打一名骨瘦嶙峋,名叫血云的少年。
这位少年一边忍受着几人的殴打,一边将一块沾满泥沙的窝窝头塞入口中,大口的咀嚼着。
这块窝窝头本是村长家的小儿子拿来喂野狗的狗粮,可是血云已经整整饿了两天滴水未进了,饿急了的他只能一脚踢跑了野狗,抢过这块满是泥泞的窝窝头放入了口中。
可此举,也惹恼了村长家的小儿子以及他的跟屁虫们。
在他们看来,那野狗既然吃了他们给的窝窝头,那就是他们的宠物了。
血云不但抢走了窝窝头,还踢伤了他们的宠物,此举无疑是对他们的挑衅。
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血云踢了野狗,就是踢了他们的面子,他们自然要教训一下血云,找回自己的面子。
看着被殴打鼻青脸肿的血云,周围忙碌的村民没有丝毫的同情,反而露出了非常厌恶的眼神。
“二娃子,回家吃饭了!”
正在痛扁血云的几个孩子,听到父母喊自己回家吃饭,这才停下了殴打血云的动作,冲着血云吐了几口痰,谩骂了几句,这才非常解气的离开了。
而此刻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是伤的血云也艰难的吞下了口中的窝窝头,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望了一眼烟火气十足的赤霞村,返回了村外不远处的茅草屋。
此刻茅草屋中空无一人,只有一席干草铺在地面之上。
血云将干草堆积了一下,躺了上去。
之前血云因为两天没有吃饭,故而饿的睡不着,这才跑出了茅草屋,去跟野狗抢食吃。
如今有一块窝窝头垫了垫肚子,血云虽然依旧饥肠辘辘,但总算可以勉强入眠了。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血云就被一个满脸胡茬,背着一把弓箭,腰间插着一把巨斧的老猎人踢了起来。
“别装死了,快起来和老子走!”
“爷爷,我们去哪,我疼!”
看到血云没有立即起床,反而躺在干草上装可怜,老猎人直接一记重脚将原本就重伤的血云踢飞了出去。
“老子将你买回来不是当少爷的,再不动弹,你这辈子就不用动弹了!”
听着老猎人的呵斥,血云艰难的从角落里爬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规规矩矩的走出了茅草屋。
刚才在茅草屋中,由于光线太暗,老猎人并没有看到鼻青脸肿的血云。
如今走出了屋外,看着一身伤痕,嘴角还挂有血渍的血云,老猎人微微一皱眉,扛起一个自制的陷阱,用绳子拴住了血云的脖子,拉着他就向着身后的赤狼山走去,丝毫不在意血云身上的伤势。
行走了半天之后,血云的肚子便开始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毕竟三天的时间,血云只吃了一小块沾满泥土的窝窝头。
正在长身体的他,又岂是那一小块窝窝头可以撑得住的。
刚开始老猎人并没有在意,可是随着继续行走,血云的肚子叫的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响亮。
这样的声音会惊扰到老猎人接下来捕猎的猎物的。
为了不影响自己捕猎,老猎人从怀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一块黑不溜秋,烤的已经发黑的不知名肉块扔到了血云的怀中。
看着怀中黑碳似的肉块,血云如获至宝,立刻狼吞虎咽的啃食了起来。
显然这种肉块血云已经不是第一次啃食了。
面对肉块上烤焦成碳的黑渣,血云不敢有一丝浪费,强忍着硌牙的疼痛感,义无反顾的将其嚼碎吞入了口中。
看着血云的吃相,老猎人面无表情,用力的拽了一下拴在血云脖颈上的绳子,示意血云边走边走。
二人继续行走,翻过了一片密林之后 ,终于来到了一处洞穴的外围。
老猎人放开了手中的绳子,慢慢向着洞穴靠近,趴在洞穴的墙壁上仔细聆听了起来。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声音和气味后,老猎人那面无表情的褶皱脸颊上终于浮现了一丝兴奋的笑容。
“果然在这里,发财了,发财了!”
老猎人小心翼翼的退了回来,从腰间取下了巨斧,冲着一旁愣神的血云胳膊上就狠狠的划了几道血口子。
“啊!”
“爷爷疼!”
看着被划伤滋滋冒血的臂膀,血云忍不住蜷缩在地,捂着自己的胳膊就要喊叫。
但看着老猎人凶神恶煞的眼神以及过往的种种,血云还是强忍着泪水,没有继续叫喊出声。
看到血云没有忘记过往的教导,老猎人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快,进去!”
“再慢一会,伤口就要结痂愈合了!”
听着老猎人的呵斥,血云不敢有一丝的迟疑,连忙奋力的向老猎人刚才探查的洞穴中跑去。
此刻洞穴之中,一只刚刚产下三只小狼崽的赤血狼正在喂养自己的三个孩子。
突然,赤血狼闻到了一丝浓郁的血腥味。
这股血腥味激发了赤血狼的野心,让其忍不住站了起来,冲着洞口的方向龇牙咧嘴的嘶吼了起来。
要知道,为了产下这三个小狼崽,赤血狼也已经三天没有捕猎进食了。
如今的它,同样饿的饥肠辘辘,等待着自己的老公,雄性赤血狼为它们母子带着食物归来。
当浑身是血的血云闯入洞穴之中,刚好看到了冲着他龇牙咧嘴的雌性赤血狼。
看到赤血狼的瞬间,血云被吓得浑身颤抖,哇的一声掉头就跑。
看着浑身充满血腥味的血云,赤血狼又岂能善罢甘休,自然向着血云逃跑的方向追了出来。
而此刻洞穴外,那老猎人已经布下了准备好的陷阱,就等着刚分娩结束,身体虚弱的赤血狼来自投罗网了。
从洞穴内跑出来的血云,轻车熟路的便绕过了陷阱,来到了陷阱的另外一侧。
而此刻的赤血狼,一个飞扑也来到了血云的身后,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断血云的脖子,让其成为自己腹中的食物。
“不!”
看着近在咫尺的赤血狼,闻着那狼口中传来的腐臭之味,血云被吓的瘫倒在地。
他望向躲在树后的老猎人,示意其发动陷阱,控住赤血狼。
但老猎人看到赤血狼还没有完全进入陷阱之中,丝毫没有发动陷阱的意图,反而一脸凶色的瞪着血云。
此刻的血云已经彻底被赤血狼吓傻了。
看着咬向自己脖颈的赤血狼,血云开始了拼命的挣扎,胡乱的用手臂攻击起了赤血狼。
“咔嚓!”
慌乱中,赤血狼一口咬在了血云的手臂之上,咬断了血云的左臂。
“啊!”
左臂被咬断,血云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同时那瘦弱的身躯也被赤血狼扑倒在地,眼看就要命丧当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猎人终于出手了。
赤血狼飞扑到了血云的身前,也就意味着赤血狼彻底进入了老猎人设下的陷阱之中。
随着陷阱发动,赤血狼的脖颈、身躯、尾巴同时被套上带有尖刺的麻绳,整头狼被吊了起来。
虽然赤血狼中了陷阱,但狼口对于血云左臂的撕咬依然没有松开,连带着血云也被吊到了半空之中。
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剧痛以及被吊到半空的恐惧,血云发出了无比凄惨的嚎叫之声。
“爷爷救我,爷爷救我,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啊!”
“呜呜呜!”
下方的老猎人此刻心中充满了喜悦与激动,对于疯狂惨叫哭泣的血云视若无睹,丝毫没有解救血云的意思,反而是激动的向着赤血狼的洞穴内走去。
边哭边看着老猎人进入了洞穴之中,血云的脸上浮现出了绝望的神色。
他知道自己的惨叫求救根本没有意义。
眼前这样的场景血云已经经历了无数次了。
当初自己浑身被浇满鸡血去吸引豪猪、土狼,多少次差点命丧野兽之口,老猎人却毫不在意,只管捕杀自己的猎物,让血云自生自灭。
可以说瘦弱的血云能够活到今天,简直是一个奇迹。
而今天,这个奇迹再也不会出现了,因为眼前的赤血狼已经不再是野兽,而是血兽了。
血兽不同于野兽,它们均已有了灵智,并具备强大的力量,甚至可以动用血之力,绝非野兽可以比拟。
如今血云的手臂已经彻底被咬断,只剩下一截皮肉和筋骨在赤血狼的狼牙之上挂着。
就算他不被赤血狼咬死,这么高的距离掉下去,血云恐怕也要被活活摔死了。
就在血云思索该如何逃生之际,那洞穴之中却传来了稚嫩的惨叫之声。
显然,那进入洞穴的老猎人已经开始捕捉刚出生的赤血狼幼崽了,要不然也不会发出这样的叫声了。
而赤血狼听到自己孩子发出的惨叫声后明显情绪出现了巨大的波动,开始了疯狂的挣扎。
在挣扎的过程中,血云那被挂在狼牙之上的皮肉筋骨也被生生撕扯断裂,血云从高悬的陷阱上掉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之上,陷入了昏迷之中。
随着血云的掉落,赤血狼的狼口得以解放,它开始了疯狂的嚎叫,试图通过嚎叫安抚自己受惊的孩子们。
但赤血狼越是挣扎和嚎叫,那麻绳之上的尖刺也越是深入的插进了赤血狼的皮肉之中。
“滴答!”
“滴答!”
尖刺刺破了赤血狼的皮肉,大量的狼血顺着麻绳的末端,滴落了下去,掉在了下方血云的身上。
此刻的血云已经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那被赤血狼咬断骨头的左臂被压在了血云的身下。
血云原本破旧的粗布麻衣也在挣扎的过程中彻底变成了碎片,耷拉在了血云的胸膛之上。
但随着赤血狼血的不断滴落,血云的胸膛之上却渐渐浮现了一个小小的血环。
这个血环牵引着滴落在血云身上的狼血进入其中,并将其吞噬进入了血云的体内。
赤血狼在不断的挣扎,狼血在不断的滴落,血环也在不断的吞噬狼血。
一刻钟之后,老猎人兴奋的抱着三只赤血狼幼崽从洞穴内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充满了激动的神色。
老猎人打了一辈子猎,这还是他第一次捕猎到血兽,而且还是最为珍贵的血兽幼崽。
如果将这三个小家伙卖给猎人帮,那他的余生将不用再辛苦的打猎,可以安度晚年,选择一个和平的镇子,舒服的当一个员外。
想到这些,老猎人不由喜上眉梢,嘴角都快要乐歪了。
但老猎人走出了洞穴,那被高悬在陷阱之上不断滴血的赤血狼也看到了自己的幼崽被老猎人所捕,正在怀里挣扎的惨叫。
正所谓万物有灵,何况是开启了灵智的赤血狼。
看到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如此这般,赤血狼彻底陷入了疯狂。
原本赤血狼的毛发是灰白色的,但随着赤血狼不同寻常的一声长啸,赤血狼的周身之上出现了红色的血气,它的毛发全部变成了血色,整个狼身膨胀了一倍不止。
原本捆绑赤血狼的带刺麻绳因为赤血狼身躯的膨胀彻底被嘣断。
赤血狼挣脱了束缚,瞪着嗜血的眼神跳到了老猎人的面前,发出了疯狂的嘶吼声。
看着眼前暴走的赤血狼,老猎人彻底慌了神。
要知道他只是一名普通的猎人,根本没有修炼过任何功法,也不曾掌握血气之力,哪里会是赤血狼的对手。
要不是这两日发现了受伤且怀孕在身的赤血狼,就是给老猎人八个胆子,他也不敢来招惹这赤血狼。
可身为老猎人,本就是刀口上舔血过活的命。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老猎人此举,也是为了搏一搏,为自己挣点棺材本。
毕竟他已经上了年纪,年老体衰,继续靠打猎,还能生存几年,一个整不好,怕是要沦落为野兽的口中之食,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可如今,面对暴走的赤血狼,老猎人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命运,自己必然要成为这赤血狼的口下亡魂,落得个被狼啃食致死的下场了。
“这是你的孩子,我给你放下了,它们一点事都没有,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死到临头了,老猎人还是想争取一下。
于是他放下了手中的三只幼崽,将右手按在了腰间的斧头之上,慢慢向着后方退去。
可没等他后退两步,暴走的赤血狼便飞扑而上,一口咬在了老猎人的肩膀之上。
看着将自己扑倒在地,不断撕咬的赤血狼,老猎人的凶性也被激发了起来。
既然今天难逃一死了,那说什么在死之前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只见老猎人强忍着肩膀上的疼痛,从腰间抽出了斧头,对着赤血狼腹部上的旧伤口就砍了上去。
“噗呲!”
这一斧下去,半个斧面都陷入了赤血狼的腹部。
赤血狼吃疼之下,转头一口咬在了老猎人的脖颈之上,咬破了其脖颈,大量的鲜血喷射而出。
老猎人伸出左手捂住了自己喷血的脖颈,他明白自己已经活不成了,但临死之际,老猎人拼尽全力,将斧头彻底捅入了赤血狼的腹腔。
斧柄扭转之下,赤血狼的腹脏也被绞成了一滩烂泥,肠子伴随着大量的狼血,顺着斧柄流了出来。
这一击,使赤血狼失去了战斗力,重重的摔在了老猎人的身上,苟延残喘的喘着粗气,死亡已经是时间的问题了。
老猎人被赤血狼这么一压,瞬间也失去了知觉,昏死了过去。
如今在场的,唯有那三只刚出生不久的小赤血狼还可以动弹。
三个小家伙奋力的想站起来,但因为身体的虚弱,只能东倒西歪的左摇右晃,非常艰难的向着自己的母亲靠近,口中更是稚嫩的叫喊着。
原本赤血狼也即将撑不住陷入昏迷了,但听着三个小家伙的叫声,赤血狼咬破了自己的狼舌,强行让自己继续清醒下去。
只见它费尽全身力气,好不容易从老猎人的身上滚了下来,滚到了三个小家伙的身边。
它这一翻滚,腹腔中的斧头对其造成了二次伤害。
大量的狼血喷涌而出,流向了不远处的血云。
三个小家伙看着滚到自己面前的赤血狼,挪挪蹭蹭的来到了母亲的身边,伸长脖颈本能的去够赤血狼的奶嘴。
多番寻摸之后,三个小家伙终于找到了熟悉的地方,贪婪的吮吸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三个小家伙,赤血狼忍着体内的剧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并将自己受伤的后腿用力的抬到了一边,以免其不受控制的压到自己的孩子。
它知道自己即将命不久矣,它也明白自己的三个孩子很难活下来,但它作为一名母亲,它要完成自己的最后一次哺乳,哪怕是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三个小狼崽贪婪的吮吸着,而不远处的血云,其胸口上的血环也贪婪的吸食着流淌过来的赤血狼血。
随着对狼血的吸收,血云身上的伤势开始了快速恢复。
原本被咬断的左臂也自行连接在了一起,筋骨肉也回到了其原来的位置。
不仅如此,血云原本瘦弱的身躯也开始逐渐强壮了起来。
虽然没有变得非常健硕,但也线条匀称,强壮有力。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也渐渐暗淡了下来。
赤血狼体内的血液已经彻底流干,被血云胸口的血环完全吞噬。
喝饱的血环没有消失,而是留在了血云的胸口之上,散发着淡淡的赤色光芒,并缓缓的产生了一丝赤色血气,开始游走血云的周身,强化着血云体内的一切。
被这股赤色血气滋养,血云缓缓的苏醒了过来,但身体异常的酸疼,尚未恢复行动能力,只能无力的在地面上躺着,浑身都是血渍,看上去宛如死尸。
“那李老头说的地方就是这里吗?”
刚苏醒的血云,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沙哑的询问声,随后三名精壮的猎人便出现在了血云的不远处。
“看,真的是赤血狼,我就说我没有偷听错,这李老头真的发现了一只处于分娩期的赤血狼。”
其中一位身穿兽皮的猎人踩着老猎人的身躯,指着眼前已经毙命的赤血狼说道。
“看来是这个老家伙与赤血狼拼了个同归于尽。”
“这还不好,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三只刚出生的赤血狼,这下归我们喽!”
另外一位猎人一脚踢开了赤血狼,将早已没有奶水还在拼命吮吸的三个小狼崽抱了起来,塞入了一个布袋之中。
“老三,别搜那个老家伙了,他穷的叮当响,要不然昨天也不会被酒馆的酒保给打出门外,醉汹汹的将这个消息说了出来。”
“扒狼皮,虽然赤血狼只是最低级的赤级血兽,但狼皮的防御力还是不错的,拿到猎人帮,也能换一两银子,够买一个小丫头或者小子了。”
听到老大的呵斥,那名叫老三的猎人也只好踹了老猎人一脚,掏出匕首,来到赤血狼的面前,熟练的剥起了狼皮。
“大哥,你别说,这狼皮还真是结实,一刀都捅不穿。”
一边剥狼皮的老三一边兴奋的说道。
“别废话了,马上天黑了,再不快点,你就等着喂野兽吧!”
“好咧!”
听着大哥的催促,老三迅速的剥下了狼皮,扭头就要和自己的大哥炫耀。
可就在老三扭头的一瞬间,一把钢刀划过了老三的脖颈,将其头颅砍了下来。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看到老大杀了老三,身为老二的猎人难以置信的站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望向了手持带血钢刀的老大。
“兄弟,两个人分钱好过三个人,有这三个狼崽子,足够咱们荣华富贵一生了,还要他这个废物干什么,听大哥的,大哥是不会害你的。”
看着头颅滚落在一旁的老三,老二满脸的悲痛,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兄弟,大哥知道你重义气,但他只是个拖油瓶子,和咱们兄弟二人结拜不过一年,一直没有什么贡献,只能拖咱们的后退,为了这样一个家伙,没必要。”
“还是跟着大哥,享受荣华富贵吧!”
猎人老大看着老二手中装有赤血狼幼崽的布袋,随手就要去捡那赤血狼皮。
“大哥,我听你的。”
“这布袋轻,你拿着,这狼皮还是兄弟来扛吧!”
说着,猎人老二便将手中的布袋递给了弯腰的大哥。
“这就对了,兄弟!”
猎人老大一边笑着站了起来,一边随手接过了布袋。
“噗呲!”
“老二你!”
猎人老大看着顺着布袋下插入自己胸膛的匕首,一脸惊恐的说道。
“大哥,你说的对,三个人分钱,不如一个人分钱。”
“今天你可以为了钱杀了结拜的老三,明天就可以杀了我,我必须先下手为强,荣华富贵,一个人享就够了。”
“扑通!”
猎人老二一脚将自己的大哥踢倒在地,抓起地上的狼皮以及装有狼崽子的布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地。
血云呆呆的躺在地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刚才还亲如一家的三兄弟,为了区区三只赤血狼仔,就不惜痛下杀手,击杀了曾经同生共死的兄弟,杀的那么干净利索,丝毫没有一丝犹豫。
这就是所谓的江湖吗?
就在血云怀疑人生之际,原本被判定死亡的老猎人,捂着依然慢慢淌血的脖颈,艰难的爬了起来,爬到了被击杀的猎人大哥面前,冲着他的衣服内层中摸索了起来。
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摸索了许久,老猎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小瓶,从瓶中倒出了一些粉末,胡乱的涂抹在了脖颈之上。
这是金疮药,虽然不足以救活老猎人的性命,但可以延缓老猎人死亡的时间。
刚才那三个猎人踢他的时候,老猎人便已经苏醒,但以老猎人这么多年的生存经验来说,方才,唯有继续装死,才有一线生机。
果然,那三名猎人为了荣华富贵,自相残杀,如今两具尸体躺在了这里。
就在老猎人处理伤口之时,血云也恢复了行动能力,慢慢坐了起来。
“小子,过来!”
看到血云也没有死,老猎人立刻叫喊了起来,示意血云归来。
这么多年生活在老猎人的阴影下,对于老猎人,血云是言听计从,丝毫不敢有一丝忤逆。
听到老猎人叫喊自己,血云连忙爬了起来,来到了老猎人的身边。
老猎人看着血云浑身血渍却又没有一丝伤痕的身躯,也是习以为常。
对于血云这一奇特之处,老猎人也是见鬼不怪了。
当年血云还小,老猎人带着血云去猎杀毒蟒,血云浑身是牙印,还被毒蟒吞入了腹中。
最后老猎人击杀了中毒的血蟒,将浑身涂满了毒粉的血云挖了出来,这个小子居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没过几天伤势都完全恢复了。
那时受的伤,要远远大于眼前这次,故而老猎人只是摸了摸血云胸口上多出来的赤色血环,便让血云扶着他,拖着被扒了皮的赤血狼,返回赤霞村外的茅草屋。
原本的血云瘦弱不堪,就是搀扶老猎人都相当吃力,可如今的血云,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不但将老猎人撑了起来,拖着那赤血狼更是毫不费力,很快便返回了村外的茅草屋。
对于血云的改变,老猎人没有丝毫在意,毕竟他即将命不久矣。
他只想赶快回到茅草屋,取出藏在屋下的薄皮棺材,给自己一个最终的归属。
回到茅草屋后,老猎人示意血云去把赤血狼肉起火烤了当做晚餐,而他自己则艰难的爬进了茅草屋,打开了草垫之下的木板,露出了里面的棺材。
“爷爷,肉烤好了!”
许久之后,茅草屋外飘来了一阵肉香,随即血云举着一只烤狼腿走了进来,递给了老猎人。
而老猎人也毫不客气,拿过来就拼命的啃咬了起来,毕竟这可是他的最后一顿饭了。
老猎人吃的特别卖力气,就是脖颈上的伤口再次撕裂流血,他也顾不上了。
将一只烤狼腿全部吃完后,老猎人恢复了一些精神,慢慢挪着躺入了棺材之中。
“小子,你过来。”
听到老猎人的呼喊,血云强忍着屋外传来的香气,慢慢走到了老猎人的身边,坐了下来。
“小子,老子也养了你八年了,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多大了,但老子对你还算满意,把手生出来。”
听到老猎人的指令,血云毫不犹豫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嘎擦!”
老猎人非常迅速的将一个带有胳膊粗铁链的捕兽夹套在了血云的手臂之上。
“爷爷,这是干什么!”
血云尝试挣扎了几下,但面对这么粗的捕兽夹,血云也是无济于事,根本挣脱不了。
看着血云挣扎无果,老猎人非常满意的躺入了棺材之中,艰难的盖上了棺材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彻底没了呼吸。
“爷爷,爷爷,肉要烤焦了,我还没吃呢!”
血云一边用铐有捕兽夹的双臂轻轻敲打着棺材盖,一边着急的呼喊道。
但棺材盖里,再也不会有人回应血云了。
敲打了许久后,血云闻到了烤焦的味道,连忙使劲的爬向了茅草屋门口,眼巴巴看着那剩下的赤血狼肉被慢慢的烤成了漆黑焦炭,直至柴火彻底熄灭。
此刻夜色已经入深,彻底来到了深夜,而血云也留着口水,带着巨大的铁链,饿晕在了茅草屋的门前。
整整三天,血云只吃了老猎人递来的一块不知名肉干。
虽然血环吸食了赤血狼流出来的狼血,但血云的腹中空空如也,又扶回了老猎人,折腾了这么久,身体实在扛不住了。
第二天上午,睡眼迷离的血云被屋外的吵闹声惊醒了过来。
“大哥,你看,血云这个家伙居然在烤肉,怪不得早上起来会闻到烤焦的味道。”
“是啊,大哥,今天咱们也没有找到昨天您喂养的那条野狗,一定是血云那小子伺机报复,抓了您的爱宠,将其烤了吃了。”
“什么,血云那个狗杂种居然敢吃小爷的宠物,小爷一定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血云,给小爷滚出来。”
刚睁眼不久的血云,就看到村长家的小儿子领着两个流着鼻涕泡的狗腿子踏入了茅草屋。
“呦,这不是狗杂种吗?”
“咋还被用铁链栓上了,是不是不听那死老头的话,被教训了啊!”
村长家的小儿子刚踏入茅草屋,就看到了被铁链拴住,卷缩在地上的血云。
“砰!”
村长家的小儿子一脚踢在了血云的脑袋之上,随即又踩在了血云的脸上。
“说,是不是你杀了小爷的宠物,还把它烤了吃了。”
“呜呜呜!”
血云的嘴被鞋底踩着,就是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拼命的挣扎着。
“啊!大哥,你看,那是什么!”
就在这时,身边的狗腿子发现了铁链末梢连接的棺材,胆怯的告知了村长家的小儿子。
“什么玩意,这么大惊小怪的。”
村长家的小儿子一边呵斥着自己的小弟,一边望向了他所指的方向。
“棺材!”
“鬼啊!”
看到老猎人棺材的一瞬间,三个欺软怕硬的孩子便尖叫了起来,吓得掉头就跑。
他们不过是三个小孩子,欺负欺负瘦小的血云还有些胆子,但让他们面对盛放死人的棺材,又岂有吓得不跑之理。
三人的逃跑,血云没有理会,而是艰难的坐了起来,用衣袖艰难的擦了擦脸上的脚印,眼巴巴的望着那烧焦的赤血狼肉,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半晌午之后,血云还在尝试挣脱铁链,去吃那早已蚊虫叮咬的烧焦狼肉。
而那被吓跑的三个孩子,却拿着从家里灶炉中抽出来燃烧的柴火,来到了茅草屋前,点燃了血云居住的茅草屋。
“大哥,听我的没错,我爹说了,鬼最怕火。”
“只要咱们一把火将茅草屋点了,那鬼和血云就一定能被消灭的。”
一个留着鼻涕泡的小子,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茅草屋,一脸认真的说道。
看着眼前的冲天火光,感受着那炙热的温度,血云瞬间慌张了起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平日里万般欺辱自己的三个家伙居然要放火烧死自己。
虽然这三个家伙平日里对自己拳打脚踢,害的自己遍体鳞伤,但却从未对自己动过杀心,想要杀死自己。
但此刻,看着眼前的烈焰,血云明白,自己必须要挣脱这锁链,不然自己必死无疑。
于是血云开始了拼命的挣扎,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挣脱出去,他不想被活活烧死。
可这毕竟是用来捕捉野兽的捕兽夹锁链,就是凶猛的野兽都无法挣脱出去,何况如今只有十几岁的血云呢。
屋顶燃烧的茅草已经掉落了下来,那茅草上溅起的火星烫的血云剧痛不已。
血云原本用来当做床垫的干草也燃烧了起来,炽热的大火扑面而来,血云即将命丧大火之中。
“不,我不能死,我还没有见过我的父母,了解我的身世,我不能死!”
就在血云即将丧命之时,一股求生的欲望涌上了心头,激发了血云胸前的血环。
大量的赤色血气从血环中喷涌而出,游走全身。
血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借着这股力量,血云一下子就嘣断了那胳膊粗细的铁链,从燃烧的茅草屋中冲了出去。
看着彻底被大火吞噬的茅草屋,看着眼前不断叫喊,庆祝自己烧死了恶鬼的三个同龄孩子。
血云一个箭步来到了村长家小儿子的面前,一拳就砸向了此子的面前。
“血云狗杂种,你居然没有被烧...”
死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此子就被血云一拳轰在了面门之上,整个拳头都凹陷进了村长家小儿子的头颅之中,这一拳,彻底终结了村长家小儿子的性命。
血云也没想到自己的一拳之力这么可怕。
当初村长家小儿子照着他面门打了无数拳,打的他鼻青脸肿,他都没有事,但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拳,便轰杀了这个家伙。
“血云狗杂种,你居然敢还手,还敢欺负村长家的儿子,你找死不成!”
身边的两个孩子还不知道村长家的小儿子已经被杀,他们习惯性的一把推开血云,对着血云就踢了过去。
可此刻体内游走赤色血气的血云又岂能让他们踢中。
在此刻血云的眼中,这两个人的踢打动作慢如蜗牛,血云甚至能够看到二人踢腿的缓慢动作。
看着这两个家伙还想踢打自己,血云一个侧身躲开了二人的攻击,随即朝着二人的屁股之上一人踹了一脚。
只是这每踹出一脚,那脚掌之上均有赤色光芒闪烁,这让血云疑惑不已。
两脚过后,那两个企图攻击血云的孩子被踹倒在地,一动不动的趴在了地上,任凭血云如何呼喊,二人也没有回应。
血云被吓坏了,连忙上前查看二人的情况。
只见此刻二人已经七窍流血,同样被血云一击灭杀了。
血云不知道,刚才自己的两脚之力,动用了体内全部的赤色血气,血气顺着双脚进入二人的体内,震碎了二人的尾巴骨,震碎了二人的内脏,故而二人才会七窍流血而死。
看着自己这么一会就杀了三个人,血云吓得瘫倒在地,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我杀了人了!
我居然杀人了,我没想杀他们,我只是想教训他们一下啊!
他们平日打我那么多次都没事,为何我只是回击了一下,他们就死了呢?
就在血云无限懊恼之时,茅草屋引发的浓烟也招惹来了赤霞村的村民。
“着火了,着火了,大家快去灭火啊!”
“着的是村外李老头家的茅草屋方向,关我什么事,我才不管呢。”
“婆娘,喊二狗回家吃饭,别去凑热闹了!”
“就是,狗剩,别乱跑了,开饭了!”
赤霞村内传来了无数村民的议论之事。
半天之后,只有村长带着稀疏五个村民跑出来村子,来到了几乎就要烧光的茅草屋前。
这五个村民只有三人端着盛满水的木盆,剩下两个是来看热闹的,并不准备动手去救火。
再说也没什么火可救了,一间四处漏风的茅草屋,已经在大火之下彻底烧没了,就连老猎人的薄皮棺材,此刻也是漆黑一片,只有上面燃烧着数缕小火苗,证明着大火曾经存在过。
“呼!嘶!”
三名村民将盆里的水倒在了老猎人的棺材之上,熄灭了上面的小火苗。
“村长你看,那不是你家小儿子二娃子吗?”
顺着看热闹村民所指的方向,村长果然看到了血云身后不远处自己的小儿子。
“二娃子,呜呜呜啊!”
看着被一拳打的面目全非,整张脸凹陷进脑袋里的儿子,村长跪倒在地,抱着自己的孩子便痛苦了起来。
“二娃子啊!二娃子!”
看着自己老来得子的小儿子横死在面前,村长痛哭流涕,疯狂的捶打着自己。
“你看,那不是王木匠家中的二狗子和李瓦匠家的三呆子吗?”
“靠,咋七窍流血死在这了!”
一位村民好奇的上前饭起了二狗子和三呆子,看着七窍流血已经没有了呼吸的两个孩子,吓得直接倒退了数步,一个屁墩跌倒在了地上。
“死了,死了,都死了!”
“王木匠,你儿子死了!你儿子死了!”
正在寻找自己儿子回家吃饭的王木匠媳妇听到有人咒自己的儿子死了,连忙跑出村外,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着瞎喊的村民就扣挖了上去。
“你儿子才死了,老娘叫你乌鸦嘴,叫你咒老娘的儿子,不就是昨天在井边没让你占到便宜,你居然敢咒骂老娘的儿子。”
被抓的满脸血痕的村民一脚将王木匠媳妇踹倒在地,捂着自己的脸就怒吼了起来。
“疯婆子,你儿子真的死了,不信你自己去村外看,他妈的,什么玩意!”
村民捂着自己满是血痕的脸,便逃回了自己的家中。
看着那村里的二懒子不像说谎,王木匠的媳妇妈呀一声就哭了出来。
“挨千刀的当家的,咱儿子死了,咱儿子死了!”
王木匠媳妇像发疯似的冲回了家,拉着正在给自己倒酒的王木匠就向着村外跑去。
“二狗子,我那苦命的二狗子哎!”
随着王木匠一家的到来,村里的所有村民都来到了村外,来到了血云的面前。
“我那苦命的三呆子啊,是哪个天杀的下此毒手,居然连十几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哎!”
“呜呜呜哎嗨啊啊啊啊!”
赤霞村外被烧焦的茅草屋前,数名妇人男子抱着自己惨死的孩子正在痛苦哀嚎。
而血云依然瘫坐在原地,脑海中只有一句话浮现,自己杀人了。
一旁抱着自己儿子老泪纵横的村长,听着李瓦匠家媳妇的哀嚎之声,突然惊醒了过来。
只见他两步来到呆滞的血云面前,一把揪住血云破烂的粗布麻衣,将其拽了起来。
“狗杂种,说,是谁杀害了我的儿子!”
“啪啪!”
看到血云无动于衷,村长上去就里外两个耳光抽在了血云的脸上。
脸部疼痛之下,血云这才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
血云神情呆滞,异常嘶哑的说道。
“是谁杀了我的儿子!”
“我。”
听到村长的再次询问,血云不假思索的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什么!”
“是你,就凭你这个狗杂种一样的废物!”
听到血云的回答,村长整个人陷入了癫狂,抓着血云就殴打了起来。
在殴打的过程中,血云举起自己的手臂阻挡。
村长砸在血云的手臂之上,吃疼之下,村长这才恢复了理智,抓住了血云的手腕。
看着血云拳头上沾染的血渍,村长拖拽着血云来到了自己儿子的身边,比对着二娃子脸上的凹痕和血云的拳头。
确认无疑后,村长双目血红,踩着血云的身躯便疯狂的猛踹了起来。
在挨踹的过程中,血云抱头鼠窜,蹬飞了自己的破旧草鞋。
两名抱着自己孩子痛哭的夫人看着滚落眼前的破旧草鞋,将其拿了起来,放在自己惨死的儿子屁股上一对比。
发现草鞋底与自己孩子屁股上的鞋印一模一样。
确认是血云杀了自己的孩子后,两个夫人疯狂的跑向了抱头鼠窜的血云,一把推开拼命猛踹血云的村长,对着血云就又掐又挠,还用随身携带的锥子猛扎血云的弱小身躯。
“去你大爷的!”
被锥子扎的吃疼的血云奋起反抗,两脚就将陷入疯狂的恶毒妇人踹飞了出去。
“这个狗杂种还敢反抗!”
看到自己的媳妇被踹飞,王木匠和李瓦匠猛扑而上,对着血云就是疯狂的捶打,一点都不顾及血云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那一拳一脚都是下死手,简直要将血云碎尸万段。”
还好血云经过赤血狼血的改造,体质强化了不少,这才没有被二人打死,但也伤痕累累,奄奄一息了。
血云不是不想反抗,但刚才误杀那三个孩子的时候,血云体内的赤色血气已经被耗光了,血云处于虚弱状态,根本不是两个成年男子的对手。
“好了,先别打死了。”
“现在证据确凿,我们要公开处决这个狗杂种,已慰孩子们的在天之灵!”
村长恶狠狠的看着遍体鳞伤的血云,咬牙切齿的说道。
听到村长的命令,二人这才慢慢停止了殴打血云的行为,扶起了自己的媳妇,抱起了惨死的孩子,哭天喊地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张铁匠,将这个狗杂种押回村里的祠堂,召集全村老小,本村长要公开审判,处决这个野种!”
村长说完,便抱起了自家的二娃子,离开了此地。
随后一名精壮的光膀子壮汉,从看热闹的村民中走了出来,将宛如烂泥的血云捆绑了起来,一路磕碰带血的拖拽回了村里的祠堂,绑在了祠堂外的立杆之上。
一路的拖拽加上殴打,血云已经神志不清,陷入了昏迷之中。
许久之后,血云被肩膀上啄食自己血肉的乌鸦啄醒了过来。
看着肩膀上的乌鸦,血云一头撞了上去,赶跑了乌鸦。
此刻的血云,被捆绑在了立杆的高处,下面已经搭好了一个巨大的架子。
无数的村民正在往架子里堆放木柴,并倒上了些许煤油,用来助燃。
堆放了九层木柴之后,村民们抬来了三口小型的棺材,放到了木柴上面,并继续往棺材上堆木柴,倒煤油。
直到木柴垒到了血云的膝盖位置,村民们这才停止了工作,返回自己家中吃饭去了。
血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此刻血云的肚子却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四天了,血云只吃了一块不知名的烧焦肉块,再无滴米入腹,又被人拳打脚踢了不知多少下。
此刻的他饥肠辘辘,头晕目眩,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之中了。
等血云再次醒来,天色已晚,自己的周围围满了身穿白衣,手持火把的村民。
血云听不清那些村民在说些什么,只能隐隐约约听到痛哭声与咒骂声传来。
血云艰难的睁开了眼,看着村长带着王木匠家媳妇来到了自己的脚下不远处。
“王家媳妇,这个狗杂种是你从赤海镇拐骗回来卖给老李头的,正所谓有始有终,这把火就由你来点吧!
听着村长的指令,王木匠的媳妇擦了擦嘴角的泪水,接过了村长递来的火把,恶狠狠的看着木架上的血云,一把将手中的火把扔了上去。
浸满煤油的木柴刚一碰到道火把,便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狗杂种血云,赤霞村猎户老李头收养的送终孽子,残害村里三名可爱的幼童,罪无可赦,今日全体村民共同见证,执行火刑村规,为三个无辜的孩子陪葬!”
“咻咻咻!”
村长高声说完,周围数名村民同时将手中的火把扔到了木柴之上,加快火势的蔓延。
“呜呜呜,我的二狗子啊!”
“我那可爱的三呆子啊!”
“儿子啊!”
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看着火焰下那三口小型的棺材,几个村民瘫倒在地,哀嚎的痛哭了起来。
“哪里来的火光!”
正在赤狼山上烤着肉的仇笑吃突然看到冲天火光浮现,当即拿起了插在地上的烤肉,轻点脚尖,腾空而起,踩着周围树上的树枝末梢,向着赤霞村疾驰而去。
“原来是在烧尸体啊!”
“不对,那木杆上的小子还活着!”
“卧槽,嗜血环!”
“这小子不能死!”
“咻!”
仇笑吃身上紫色血气包裹,从上空飞身冲入了熊熊大火之中。
周围炽热的烈焰欲将仇笑吃和血云焚烧殆尽,可有紫色血气的保护,烈焰丝毫无法靠近二人。
“小子,醒醒!”
此刻的血云,长时间的饥饿再加上承受了殴打以及眼前烈焰浓烟的炙烤,早已陷入了昏迷之中,根本无法回应仇笑吃的询问。
仇笑吃摸了摸血云胸口处清晰可见的血环,确认是自己所识之物后,一计手刀劈断了捆绑血云的麻绳,带着血云化为一道紫气,飞身离开了烈焰之中。
“老头子,那是什么?”
一位老妇人看着火焰中突然消失的紫气,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而老头看着燃烧的烈焰,感受着那灼目的火光,连忙转移了视线。
“这么凶猛的火焰,一定是你眼花了,别看了,小心瞎了眼,走吧!”
随着老头和老妇的离去,紫霞村的村民纷纷离开了此地,返回家中睡觉去了。
而血云也被仇笑吃带着返回了赤狼山,放在了一处山洞之中。
“是不是嗜血环,试试不就行了。”
仇笑吃说着,就抽出了一柄战刀,准备给自己放血。
“妈的,老子一定是被火焰烧糊涂了,就算试也不能用老子自己的血呀,抓头赤血狼不就行了!”
“靠!”
第二天上午,血云艰难的睁开了眼,用左手遮挡着刺眼的阳光,右手轻轻撑,就坐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这就是传说中的地狱吗?”
“小子,这里不是地狱,这里是赤狼山。”
“你骗我,爷爷曾经说过,杀了人要下地狱过刀山火海的,我失手杀了三个人,我一定会下地狱的!”
“给,吃饱了再送你去刀山火海。”
仇笑吃看着眼前天真的血云,随即将一只烤狼腿扔给了血云。
“做鬼,我也要做一只饱死鬼!”
看着扔在怀里香气扑鼻的烤狼腿,血云抓起来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这只烤狼腿可以说是血云有生以来吃过最美味的东西了,简直比当年王木匠家媳妇将他拐骗时吃的烧鸡腿好吃百倍,不,是千倍万倍。
三下五除二,血云就将一只烤狼腿吃的一丝不剩,如果不是狼腿骨他啃不动,整根腿棒骨他都会咬碎吃掉。
“嗝儿!”
“终于吃饱了一回,不管是上刀山火海,还是下油锅,我都认了,走吧!”
“走你大爷,小子你还活着,没有死!”
“真的?”
血云看了看躺在阴暗处的身影,又捏了捏自己的手臂。
“好疼!”
“我没死,我居然没死!”
血云高兴的跳了起来。
“您是谁,为什么要救我,又为何要给我吃的,你也想让我作为诱饵,帮您捕猎吗?”
冷静下来的血云,看着洞穴阴暗处的身影,警惕的问道。
“小子,你胸口的血环从何而来?”
血云看着男子居然对自己胸口的血环感兴趣,顿时伸手摸了摸血环的位置。
“我的伤又好了!”
血云这一触摸,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居然一点伤都没有了。
要知道,那几个毒妇和村长为了给自己的孩子报仇,对血云可谓是下了死手。
不光是拳打脚踢,掐捏抓抠,那狠毒的王木匠媳妇更是用头上的银发簪狠狠的刺在了血云的心口之上,刺出了好几处血洞。
李瓦匠媳妇更是拿做鞋底子的铁锥在血云的腹部、肩头划满了血痕。
此刻的血云本该全身是伤,体无完肤。
可现实却是,血云的肌肤光滑如玉,非但没有一丝疤痕,反而多了许多强壮的肌肉。
“这!”
血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手指的触感。
“大人,是您救了我吗?”
“回答老子的问题!”
看到血云又要发问,仇笑吃一声怒吼,警告血云赶快回答自己的问题。
血云表示,自己身上的血环从何而来他自己也并不知晓。
曾经多次身临险境,这血环便出现过几次,但很快却再次消失不见。
直到前几日,他和老猎人前去捕捉赤血狼时,这血环才再次出现,而且并没有消失。
听着血云乱七八糟的解释,仇笑吃大致明白了。
一定是赤血狼的血液,激发了血云的体质,开启了他体内的血环。
这么说来,血云便是天生的嗜血环拥有者,而并非嗜血殿那种伪造的血童了。
“小子,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为何又会被一村血祭?”
血云看到仇笑吃的再度发问,立刻规规矩矩的将自己的姓名,自己如何被拐骗到这里,又如何被老猎人购买成为诱饵,以及失手误杀那三个同龄人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从血云的眼神中,仇笑吃看出了血云并没有撒谎。
况且昨夜他捕捉赤血狼,放血滴入血云胸膛血环的时候,也的确发现了一些讯息。
今日再结合血云的种种回答和行径,仇笑吃已经可以确认,眼前的血云并非江湖上嗜血殿培养的嗜血魔童,而是真正的嗜血环拥有者。
况且昨天血云血环嗜血的时候,仇笑吃发现血云已经开启了血气,如今已经是一名赤血三重的血者了。
只是因为血云未曾修炼功法武技,这才无法调动血环内的赤色血气。
值得一提的是,拥有嗜血环者,就如同拥有两个丹田一样。
不但原本的丹田可以储备血气,嗜血环内同样可以储备血气。
每一位拥有嗜血环者,自身所能储备运用的血气,是寻常江湖高手的两倍甚至更多。
可以说,仇笑吃今天是捡到宝了。
“小子,你说你的名字乃是来自于一块血色云牌,所以你才被叫血云。”
“不知那血色云牌,此刻在何处?”
仇笑吃没有被血云的天赋冲昏了头脑,反而对于血云的身份越来越好奇了。
血云如此奇特的体质,绝非普通人家丢失的子女,他的来历,定然非同小可。
仇笑吃贸然带走血云,说不定会给自己带来不小的麻烦。
虽然他并不怕麻烦,但麻烦多了也头疼,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血色云牌被村长抢走了,我去索要过,村长不给,还一脚将我踹晕了过去。”
“走,回你的赤霞村,老子要看看那血色云牌!”
“大人,您居然会轻功?”
血云看着仇笑吃带着自己直接从赤狼山飞回到了赤霞村外的茅草屋遗迹,一脸惊讶的问道。
“老子叫仇笑吃,以后叫大哥,还大人,显你小是不,老子也很年轻,宝刀未老。”
“区区轻功算不了什么,只要你将血气修炼到绿阶血将的地步,你也能御空而行,飞檐走壁!”
“妈的,老子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个赤血三重的小垃圾,快走!”
仇笑吃看到血云居然停在了一处茅草屋废墟前,忍不住上前呵斥道。
“仇大哥,这是我一直居住的地方,我想再看几眼。”
“那个被野狗啃的只剩白骨头颅的家伙,就是拿你当诱饵的猎人吗?”
仇笑吃利用血气感知了一下废墟内的情况,非常不屑的说道。
“爷爷被野狗吃了?”
听到仇笑吃此言,血云立刻着急的跑入了废墟,扒开烧成焦炭的木梁,就向老猎人所在的棺材中望去。
只见棺材内,曾经被血云抢走一块窝窝头的野狗正在咀嚼老猎人仅剩的骷髅头。
那骷髅头光洁无比,一丝血肉都不剩了,只有几只尸虫的残躯还在颅内蠕动,躲避着鸟雀的啄食。
这是那残暴老猎人最终的归属。
由于老猎人并不受村里的人待见,以致于茅草屋被点燃后,根本没有人管老猎人的尸首。
那曾经燃烧的棺材板虽然被村民泼了几盆水,但并没有浇灭。
风一吹,棺材板便复燃了起来,将老猎人的残躯烤了个外焦里嫩。
附近的野狗闻到肉味,自然跑了过来啃食老者的尸骨。
经过一夜的啃食,老猎人便只剩下一个光溜溜沾满野狗口水的骷髅头,其他什么也没剩下了。
看着野狗还在啃食老猎人的头颅,血云立刻跳入了只剩残骸的棺材,一脚踹飞了野狗。
野狗惨叫一声,吊着老猎人的下巴骨逃走了。
血云颤颤巍巍的来到只剩下一半的骷髅头前,轻轻将其拾了起来,爬出了棺材残骸。
“仇大哥,你能不能等我一会,我想埋葬了爷爷的头颅,再去陪你找血色云牌好不好!”
看着血云带着哀求和哭泣的腔调,仇笑吃也没有拒绝血云,而是将其抓起,带着他飞到了一处山坡下,一掌打出了一个两尺左右的深坑。
“就埋在这里吧,整个村子,就这里风水还算不错!”
看到仇笑吃已经帮他挖好了坑,血云缓缓的将老猎人的头颅放入了深坑之中,并轻轻盖上了一层黄土。
几滴泪水落下,在黄土之上砸出了几处小坑。
血云边落泪边埋,虽然并没有哭出声,但那泪水却代表着一切,那黄土上的小坑映射着血云此刻的悲伤。
看着血云为老猎人堆起了一座坟包,并捡了几块石头摆放在了坟包面前,仇笑吃大为不解。
“小子,如你所言,这老家伙不但将你当做猎杀野兽的诱饵,还打你骂你,时常不给你饭吃,甚至还想拴住你让你给他陪葬,你为何还对他这么好?”
听到仇笑吃对他的发问,血云以沾满泥土的衣袖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恭敬的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站了起来。
“仇大哥,没有他的话,我早饿死了。”
“虽然他作恶无数,丝毫不在意我的死活,还多次让我以身犯险,葬送野兽之口,甚至让我给他陪葬,但毕竟我还活着,这全得意于他。”
血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指着眼前的坟包说道。
“你不恨他吗?”
“恨,自然是恨,但没有他也就没有了如今的我。”
“如今的他死后被野狗所啃食,落了个尸骨无存,也算是他的报应。”
“一报还一报,我们互不相欠,恩怨已消!”
血云看着眼前的坟包,眼中的悲伤早已消失不见,斩钉截铁的说道。
“小子,我感觉你在骗我!”
“仇大哥何出此言?”
看着仇笑吃眼神犀利的发问,血云不卑不亢的反问道。
“你说你从小被此人收留,衣不蔽体,腹不裹食,但从你刚才的言谈举止之中,哪里有一点山村野孩子的样子。”
“你的谈吐和举动,可并不符合你目前的身份啊!”
仇笑吃拔出了腰间的战刀,指向了血云。
“小子,寻常野孩子又岂会知晓轻功和殡葬布局,老子劝你还是从实招来!”
血云没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和言谈暴露了自己,当即心中暗骂自己还是太年轻,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些。
“仇大哥切莫动手,且听小子解释。”
血云表示,自己虽然是被拐卖到了这赤霞村,但在拐卖之前,乃是赤海镇赵家买回来的奴隶,赵家少爷赵狂的伴读书童。
曾几何时,血云陪在赵狂的身边,陪读过三年书,凭借过目不忘,过耳能详的本事,才掌握了这么多知识和言谈。
听着血云的解释,仇笑吃虽然有些不信,但此刻也无从查证,一切只能在找到血云所言的血色云牌后再做打算了。
“走,你们那村长住在什么地方!”
“仇大哥请看,那远处最大的一处院子,就是村长家的住所!”
顺着血云所指的方向,仇笑吃抓着血云飞身而起,脚尖轻点树梢,滑翔而下,落入了村长家的宅院,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仇大哥你随我来,那后院三进的正房,就是村长的私人住所。”
血云小声的解释着,拉着仇笑吃的衣袍,就来到了村长的住所。
血云伸出食指沾了点口水,照着白纸糊的门窗一捅,钻出了两个小眼,示意仇笑吃和自己一样趴上来偷看屋内的情况。
“村长大人,你别乱摸,奴家王木匠可是一会就要干完活回去了,你就别毛手毛脚的了!”
“此等良辰美景,提那个死木匠干什么,他还在前院老老实实的给咱们打床呢!”
“当年你被拐卖到咱们村子后,老夫可是一眼就看上你了。”
“要不是我家那个母老虎死的晚了几年,岂能便宜那个死木匠。”
“嗯...嗯儿,你还说呢,当年被你们拐骗回来,先是让我伺候那赵家的胖管家,接着又是你和那个壮铁匠。”
“被你们折腾了整整七天,才将我卖给了那个死木匠。”
“真不知道生下的二狗子,是你们谁的种,哼!”
“管他是谁的种呢,反正已经死了,提他干什么,有那功夫,你再给老夫生一个不就行了!”
“啊,别这么粗鲁嘛,你都弄疼人家了!”
站在窗外的血云以及仇笑吃,听着二人在屋内的荒唐之语,看着二人的行为举止,简直嗤之以鼻。
区区一个偏远村长,内部关系居然如此复杂,如此恶心,真让人难以置信啊。
“嗵!”
躲在窗外偷窥的仇笑吃,眼看二人即将行苟且之事,当即一掌拍碎了屋门,带着血云进入了其中。
“谁!”
村长被仇笑吃的破门而入吓得直接从床上掉了下来,整个人疲软的瘫在了地上。
“啊!”
已经被扒的只剩肚兜的王家媳妇,一边用被褥包裹自己的身躯,一边嫌弃的扒拉着自己身上的脏东西。
刚才仇笑吃的破门而入,直接吓得村长卸了元气。
“你是谁,竟敢擅闯本村长的家中,还有没有王法了!”
村长原本以为是王木匠发现了二人的奸情,来捉奸了。
可当村长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名不认识,带着斗笠的男子后,立刻呵斥了起来。
“小子,是他吗?”
面对村长的质问,仇笑吃丝毫没有理会,而是将藏在自己身后的血云拉了出来,用刀指着惊慌的村长问道。
“小杂种居然是你,你居然没有被火烧死!”
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血云,村长和王木匠的媳妇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们简直难以相信,昨天被他们活活烧死的血云,居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是他,就是他拿走了我的血色云牌!”
经过血云的再度确认后,仇笑吃将手中的战刀架到了试图反抗的村长脖颈之上。
“你想动手?”
听到仇笑吃的质问,村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村长,并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的家产都在您身后的木箱之中,我愿意都送给您,只希望您能饶我一条小命!”
“你想用银两收买我?”
仇笑吃将手中的战刀朝着村长又靠近了几分,那开锋的刀刃已经触碰到了村长的脖颈。
只要仇笑吃稍微一用力,村长必定人头不保,血溅当场。
“不要钱?”
“女人,女人我也有,村里年轻的女人还有不少,我都可以叫过来献给你,和床上女人姿色相同的还有不少,我都可以献给你,大侠,饶命啊!”
听到仇笑吃不要银子,村长还以为他喜欢女人,连忙挥手示意身后的王木匠家媳妇赶快过来讨好仇笑吃,给自己求一条活路。
“砰!”
“你当老子是什么人!”
“快说,这小子的血色云牌在什么地方?”
仇笑吃实在对于这位村长的言行举措厌恶不已,一脚将其摔倒在地,踩着他的胸膛再度询问起了血色云牌的下落。
“什么血色云牌,小人不知道,小人不知道啊!”
“老家伙,你少装蒜,我们问的乃是当年我被这个女人拐来时候脖子上带的玉牌!”
血云看到村长这个老家伙不准备说实话,当即站了出来,询问起了当年自己脖子上带的玉牌的下落。
“那块玉牌,那块玉牌当年就被赤海镇赵家的钱管家抢走了。”
“对对对,是被那胖管家抢走了。”
听到村长回应,王木匠媳妇连忙在一旁附和道。
当年王木匠家媳妇之所以会去赤海镇拐骗血云,就是因为其脖颈上带的那块玉牌。
可谁承想,王木匠家媳妇前脚将血云拐骗到了这赤霞村,那姓钱的胖管家就跟到了赤霞村之中,不但抢走了玉牌,临走之前还收拾了一顿王木匠家媳妇,令其整整两天下不了地。
“血云,既然当初你是赵家的陪读书童,那姓钱的胖管家应该认识你才对,为何对你被拐不闻不问,只是抢走你脖颈上的玉牌呢?”
听完两人的描述和解释,仇笑吃有了很多的疑问,需要眼前这个看似老实可怜的小子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因为在我刚被买回赵家之时,那钱管家就向我索要过脖颈上的玉牌,我不给,还闹到了赵狂的面前,迫于赵狂的身份地位,他才没有明强。”
“看来这个胖家伙一直惦记着我那块玉牌啊!”
“说不定,我之所以被拐骗到了这里,也是那胖管家设下的圈套。”
“哦?是吗?”
对于血云提出的解释,仇笑吃并不是很相信,但这也不重要了。
“小子,这两个人皆为要杀你的人,你准备如何处置他们,是杀是放呢?”
仇笑吃将手中的战刀一横,满脸杀气的看向了血云。
“血云,你可不能让这位大侠杀我们啊!”
“毕竟这么多年,我可没少...”
村长原本想说没少照顾血云,但想到这几年对血云的所作所为,侮辱打骂,他实在不知该如何为自己求情,毕竟他是一点都没有关照过血云,甚至多次想致血云于死地。
“怎么不继续说了?”
“当年我被你们拐到这个村子,先被关在猪窝里饿了三天,然后又被带去给无数人贩子挑选。”
“因为我身体单薄瘦弱,饿了三天如同病秧子一样,根本没人愿意出价卖我,均对我嗤之以鼻。”
“最后是那村外的老猎人,用仅有的三个铜板买下了我,将我变成了他捕猎的诱饵和工具。”
“多少次我饿的即将死去,艰难的爬到你们门前想让你们给一点吃的,可你们呢?”
“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呜呜呜!”
血云越说越苦,最终实在忍不住握紧双拳哭出了声。
想到自己这几年的遭遇,血云有说不尽的苦难和委屈想要倾诉。
可那只是一个捕猎工具,活着都是一种奢望,又何谈倾诉呢?
“啪啪啪!”
“血云小爷,我错了,啪,我不是人,啪,我是畜生,求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条狗命吧!”
村长看出了血云眼中的杀意,狠狠的抽了自己几个耳光,边抽自己,边向血云求饶道。
看着村长将自己抽的满口鲜血的样子,血云心中的压抑得到了一丝释放,紧握的双拳也松开了。
他毕竟是个受尽屈辱苦难的孩子,没人同情可怜他,他学会了自己可怜自己,自己同情自己,同时也学会了同情可怜别人。
看到自虐的村长,血云萌生了恻隐之心,上前就想阻拦村长的自虐行为。
可就在血云刚上前一步之际,村长一把将血云揪了过去,狠狠的掐住了血云的脖子。
“别过来,放下你手中的刀,要不然我就掐死他!”
血云毕竟涉世尚浅,根本不知江湖的人心险恶。
自己刚动了怜悯之心,立刻就被村长抓住成为了威胁仇笑吃的把柄。
村长已经看出来了,眼前之人虽然凶恶,但貌似对血云非常看重。
只要自己利用血云当挡箭牌,一定可以为自己争取到一线生机。
“哈哈哈,血云小子,不知你此刻作何感想呢?”
听着村长的威胁,看着被掐紧脖子,面红耳赤的血云,仇笑吃笑着问道。
“废话少说,还不快放下你手中的刀刃,要不然,老夫立刻要了这小杂种的命!”
“你有这个机会吗?”
“紫气点穴手!”
只见仇笑吃双指快如闪电,一道紫色血气从指间疾驰而出,射入了村长的体内,将其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看到村长定在了原地,血云艰难的从其手中挣扎了出来,对着村长褶皱的脸皮一巴掌就抽了过去。
“妈的,真的是给脸不要脸,找死!”
抽了村长一耳光的血云还不解气,直接一脚踢在了村长的胸膛之上,将其踢倒在地。
看着村长被踢倒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血云好奇的来到了仇笑吃的身边。
“仇大哥,你刚才那是什么功夫,居然一下子就定住了这个老家伙,简直太帅了。”
“你想学吗?”
看到血云对自己的紫气点穴手好奇,仇笑吃笑着向其反问道。
“想,想,特别想!”
血云看着仇笑吃,一脸真诚的说道。
“可我为什么要教你呢?”
“啊!”
“你不想教我,那你问我干什么啊!”
“卧槽!”
仇笑吃原本想让血云趁机拜自己为师,可这个小子完全不上套,还反将了自己一军,这可给仇笑吃气坏了。
只见仇笑吃气愤的握紧了双刀,走向了那躺倒在地的村长,就要杀了他泄愤。
可此举却遭到了血云的阻拦。
“仇大哥等等,就这样杀了这个老家伙太便宜他了,我有更好的方式!”
听到血云此言,仇笑吃抽回了即将刺中村长的战刀,扭头望向了血云。
随后血云让仇笑吃将王木匠家媳妇也点住,同时将二人搬回床上,摆好了不可描述的姿势后,退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大家快来看啊,村长和别人家媳妇偷情被捉奸在床了!”
“大家快来看啊,村长和别人家媳妇偷情被捉奸在床了!”
“仇大哥,快带我上房。”
叫喊了两遍之后,血云小声示意仇笑吃带着自己飞上了房顶,隐藏了起来。
正在前院中辛苦干活的王木匠,听着村长家后院传来的喊叫声,立刻望向了村长家厨房。
看到自己家婆娘儿不在后,王木匠提起柴刀就冲向了后院。
“妈了个巴子的,你这个臭婆娘刚死了儿子就敢偷人,今天老子不砍死你就不姓王!”
冲入后院的王木匠,一脚踢开了正房的大门,就看到村长正骑在自己婆娘的身上。
彻底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的王木匠想都没有想,怒吼着就砍向了村长。
“噗呲!”
“噗呲!”
连砍了三刀后,王木匠被脸上的鲜血所激醒。
看着眼前的一片血红,摸着自己脸上的鲜血,闻着那刺鼻的血腥味,王木匠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杀人了!”
“我杀人了!”
“村长,我都提前喊了,你为啥不动不躲呢!”
看着被自己砍死的村长,王木匠慌乱的扔掉了手中的柴刀,调头就跑。
可刚跑出屋外,村里被血云叫喊招来的村民就冲入了村长家中。
看着浑身是血的王木匠,铁匠一计飞踢,就将其踹倒在地,用随身携带的绳子捆了起来。
“进入看看,村长有没有事!”
听到铁匠的指示,村民们这才冲入了房中,看到了被王木匠砍死的村长,以及村长身下被吓晕的王木匠家媳妇。
看着眼前的一切,傻子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血云小子,你丫也是一肚子坏水,不是什么好玩意,不过老子喜欢,哈哈哈!”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仇笑吃捂着嘴笑了起来。
血云这一番操作,简直比直接杀了那村长还要解气,这个小子简直太损了,太坏了。
“这是他罪有应得,怪不得别人!”
看着村民将村长的尸体抬出了屋外,血云眼神凶恶的说道。
一时三刻后,赤霞村祠堂内。
村里的几名德高望重的老人端坐在正堂之上,看着下方跪倒在地的王木匠以及被盖上白布村长的尸体。
“王木匠你可知罪?”
“我有什么罪,是这个老畜生与那个贱人偷情在先,我才失手杀了他,我有什么罪,我有什么罪!”
此时此刻,王木匠已经彻底豁了出去。
面对一众老者的问罪,王木匠恶狠狠的怒吼道。
“你可知道武村长的妹妹乃是赤海镇赵家主的小妾,你如今杀害了武村长,难道就不怕赵家人杀上村来,将我们整个村子屠村吗?”
“什么?”
“村长他是赤海镇赵家主的小舅子?”
“废话,要不然凭什么他能当村长,他能在村子里这般胡作非为!”
听着村子里老人们的怒吼,王木匠被彻底吓得瘫软在地,一言不发。
他明白,自己这回是彻底招惹到了大祸,死到临头了。
“拦住他,别让他自尽!”
得知自己招惹到什么人物的王木匠便想自杀,却遭到了铁匠的阻拦。
“你还不能死,我们必须要将你活着交给赵家人处理,要不然,整个村子都难逃干系。”
“铁匠,废了他的四肢,给他安上驴嚼子,以防他咬舌自尽,明日一早,将他送到赤海镇赵家,任凭赵家人发落!”
听到村里老人的嘱咐,铁匠一把抓起试图挣扎的王木匠,狠狠的抽了其两个耳光后,拖着他离开了祠堂。
“王老,这下该如何是好?”
“这武村长不但是赵家主的小舅子,就是他那被杀的儿子,也是赵家主寄养在咱们这里的私生子。”
“如今二人接连被杀,恐怕咱们赤霞村也要凶多吉少了!”
“无碍,咱们赤霞村又不是赵家一个靠山,你们别忘了还有那一位。”
“对啊!”
趴在祠堂房顶,看着祠堂内发生一切的血云以及仇笑吃,默默的盖上了瓦片,离开了此地。
既然明日要将王木匠送到赤海镇,他们也正好跟随去赤海镇,找那姓钱的胖管家夺取血色玉牌。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小事需要处理。
毕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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