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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马尔马拉屠夫

发表时间: 2023-02-04

希腊火,欧洲有史以来最致命的武器之一。在蒙古人带着火药到来之前,它是最强大且经过战斗验证的武器。在整个使用历史中,希腊火从未让罗马人失望过。它构成了罗马海上防御的支柱,它两次成功地从撒拉逊人手中拯救了君士坦丁堡,一次是对付斯拉夫人,一次是对付保加利亚人。

而现在,安东尼乌斯正期待着用它来对付奥斯曼舰队,希望这件古老的杰作武器能够保护他们免受另一波攻城掠地的敌人的袭击。他还要求提供制作方法,作为测试皇帝是否信任的话的一种形式,罗马人自发明希腊火以来一直将其保密。如果他犹豫或者拒绝给他制作方法,安东尼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并拒绝君士坦丁的提议,他和他的船员不想在战斗中被不信任他们的人抛弃。

君士坦丁大帝没有一秒钟的犹豫和勉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批准了安东尼的请求。

既然皇帝通过了忠诚度测试,那么安东尼就必须竭尽全力履行皇帝的契约。仪式结束后,他立即投入海军总司令的工作。

虽然君士坦丁确实下了很大的力气,建立了一支正规的“蓝水海军”,守卫着摩里亚和君士坦丁堡的海岸线,但形势依然如此,几近绝望。

当安东尼到达港口时,他发现的情况更令人担忧。“帝国海军”只有 11 艘桨帆船和一些小型船只。再加上来自热那亚的安东尼的三艘海盗战船,以及史蒂芬诺从威尼斯坎迪亚带来的三艘战舰组成的增援舰队,总共只有十七艘战船,这当然比不上苏丹庞大的战斗舰队。数以十万计的远洋水手组成的船只。

谈到水手,这只是使事情变得更糟的另一件事。皇帝的海军部队是罗马舰队的最后一支,他们没有为潜在的战斗进行训练和准备,而是使用于出海捕鱼。

是的,用网捕鱼。

皇帝穷得连水手们的衣食住行都供不起,只能让他们自力更生。

荒谬到了安东尼在任何地中海国家都没有听过的地步。地中海城邦的首要任务应该是用于保护其商业、市场、殖民地和贸易竞争力的海军力量。

“海军总司令之名召集所有水手,无论他们身在何处。” 安东尼看着希腊水手那张茫然的脸,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他们不懂拉丁语。”

“你看,阿卜杜拉,现在的‘罗马人’不懂拉丁语。真丢脸...

阿卜杜拉笑着开玩笑说,因为他们被欧洲国家称为希腊人的帝国而不是罗马帝国,然后他将安东尼的要求翻译成希腊语。

水手终于听懂了命令,立即行动起来,按响了铃铛,召集所有水手上岸,然后召集几个人出海,把这些“渔兵”召回来。

安东尼举起君士坦丁送给他的皇家紫色旗帜,坐在木台上的椅子上等待,而水手们则从四面八方匆匆赶来,聚集在他的下方。他们缺乏作为海军的基本纪律和秩序。安东尼皱着眉头,众人聚拢后继续议论纷纷,有的甚至一屁股坐在地上,完全不理会这位新任海军司令。

很快,那些人就回来汇报了。“长官!水手们说正在打鱼,不肯回来!”

安东尼怒不可遏。他深吸一口气,命令道。“我会把我的沙钟放在这里,如果到沙漏流完他们还没回来。” 他站起来,拔出弯刀砍向椅子的把手,然后咬着嘴唇低声命令。“记住……小子,到时候他们要是再不回来,他们的脑袋就要和这张椅子一样的脸了。”

水手吞了吞口水,跑去他的船准备再次出发,而安东尼则继续坐在无把手的椅子上等待。没过多久,那人就带着两艘船回来了,不过他报告说,海里还有一艘船,上面有二十多名水手不听他的命令。

安东尼双眼微眯,下方的水手们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气氛越发凝重冰冷。

安东尼用单调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你,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朱……朱利安,长官。”

“很好,朱利安,你今天帮了我,我会证明我是一个慷慨的海军司令。我会授予你那艘船的指挥官的职位,并奖励一百金币。虽然我很好说话,但我在这支舰队中的话就是法律和秩序。现在带着我的大副亚伯拉罕,以及我的舰船无畏号,去逮捕那些逃兵。”

这个男孩,或者现在的朱利安船长,迅速向安东尼乌斯敬礼并第三次启航,带着全副武装的海盗逮捕“逃兵”。

他们很快就回来了。一共有二十几个人被当做逃兵处理,都被绑在一起推到平台上。亚伯拉罕让他们一排面对着人群跪下。知道自己的船长要做什么,亚伯拉罕和海盗们拔出刀刃,站在逃兵的身后,刀刃对着他们的脖子。

“战士们记住,从今天开始,我说的话就是这支军队的规矩,我吩咐你们做什么,你们要在我的期限内快点做,如果你们按我说的去做,我会慷慨的奖励你们,但如果你不服从我,这就是后果。”

在阿卜杜拉翻译他的命令后,安东尼斯再次坐在无扶手椅子上,双腿交叉。然后他命令亚伯拉罕。“现在,砍下他们的头。”

在他发出命令后,弯刀立即穿过受害者的脖子,让他们的头滚来滚去,血溅满了海盗的脸。

这让下方的水手心惊肉跳,吓得胃里翻腾,腿直发抖,有人想逃,但很快又想起了开小差的后果,这让他们不寒而栗。

“现在……士兵们!别担心,我,安东尼,现在是你们的海军总司令,还不是一个疯子。” 安东尼乌斯吓坏了只会捕鱼的水手们。我要把你们训练成真正的罗马士兵直到做好战斗准备!我要把你训练成狼獾!”

安东尼乌斯扫了一眼下方众人的表情,等阿卜杜拉翻译完,继续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将成为七海之狼!不再像渔夫!我会洗去你们懦弱的气味!而且……我们将随时掠夺奥斯曼帝国的船只。你们抢到什么就都是你们的,我一个铜板都不收!”

“你们明白吗?明白吗?” 安东尼举起拳头大喊,而海盗们则在皇帝的皇家紫色和罗马海军旗旁边升起了海盗旗。

“哎……哎……” 一些水手小声应了一声。

“声音不够大伙计们!明白吗?”

“明白!” 伴随着安东尼乌斯海盗们的战吼,其余的人齐声附和。

****

两天后,酒馆内。在分析了保卫城墙和训练部队的可能方法后,乔瓦尼正在喝一杯放松一下。

当他看到安东尼走了进来时,他挥了挥手,脸上的表情就像钢呕吐一样。

“最近怎么样,我的朋友。”

“该死的,简直不敢相信,他们连战斗的基本知识都不懂,大多数人连开弓挥弯刀都不会,你信吗?” 安东尼抱怨道,他的头埋进了小麦酒的酒杯里。

“真是遗憾呢,干杯伙计。” 乔瓦尼向安东尼干杯,以激励他的朋友。“他们现在给你取了一个可怕的绰号。”

“什么?,我自己都没听说过。” 安东尼乌斯了停顿一会儿。“那……我的绰号是什么?”

“马尔马拉屠夫。”